仙欲逍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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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哗啦一声，水花一响，一个人头冒出了水面，正是严实，这一次他的收获要大很多，手中扣住了一条差不多二尺长的大鱼，而且还不停地挣动。

这次，他上岸之后，并没有立刻再下水，将鱼放到鱼篓之中后，他开始将目光放到了江面上，似乎在寻找孟翔的身影。不过他显得并不紧张，好像他这么长时间没有露出水面换气也不算什么问题。

又过了大约五十息的时间，江面上徐徐冒出了一个人头，并且还在不上升，几乎他的肋骨都要露出水面了，他才停止上升。

严实眼睛一亮，带着崇拜的语气叫道：“孟哥，你的水性可真棒啊！”

“哈哈……”孟翔笑了笑，“石头，接着。”探手扯过了套在系在裤腰上的网兜，手臂猛地一扬，水花飞溅，至少有一百斤鱼凌空飞起，直向好几丈远的岸上飞去，位置正对着严实。而当严实有些手忙脚乱地去那一包活蹦乱跳的大鱼时，孟翔重新沉入了水下。

冬天的怒龙江虽然水质要比夏季稍微清澈一点，不过依然显得有些黄浊，即便孟翔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强上不少，在水下能够看清楚的范围依然很有限。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目标在什么地方。

双脚不停地上下拨水，头下脚上，他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向江底深处快速潜去。很快从水面上透下的光线就变得减弱了，他能够看到的范围也变得更加有限。

渐渐地，随着下潜的深度的增加，他也感到了一些压力，好像有人在挤压他的胸部，要将他肺中空气全部挤出去，不过他并在乎，至少现在的水压还远远没有达到他承受的极限。

又下潜了大约七八丈深，水面上透下的最后一丝光线也看不见了，孟翔的眼前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之中。这时水压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胸口开始发闷，耳边也开始出现嗡嗡地声音。

孟翔并因为下潜环境变得恶劣而停止下潜，相反，拨水双脚不但更加用力了，一直没有怎么动用的双手也加入了其中，开始使劲划水，以比之前更加快速的速度像仿佛是无底深渊的江底冲去。

转眼之间，又下潜了大约十丈，可怕的水压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轻易杀死一个健康的壮年人了，孟翔依然没有停止下潜。

在又下潜了大约五丈深后，孟翔第一次改变了之态，变成了头上脚下，根据水流的变化，他知道他快接近江底了。果然，载下沉不到一丈，他的双脚就触碰到了冰冷滑腻的硬物，是江底。

孟翔虽然算是脚踏实地了，他的状况却没有改善多少，水流推搡着他，涡流撕扯着他。如果不是他的水性确实相当了得，可以很好地借助和避让水流的，他根本就无法立足。即便是如此，他也无法在同一个地点停留超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孟翔借助水流的移动着位置，尽量节省每一分的，不过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他要找到的东西不在了。

上一次下潜，他为了捕捉一条颇为珍贵的黄剑鱼，追着它下潜到了江底，经过一番较量之后，他将它抓住了。正是因为激烈的追赶，消耗完了他肺中所有的氧气，虽然看到了引起他极大好奇的东西，他也无法继续呆在水下了。

孟翔的情绪有些低落，尽管他很明白那一条闪着淡淡白光和他曾经捕捉到的银剑虎鱼有一些相似的怪鱼，不可能一直停在原地，他依然忍不住有些失望。

又向四下观察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他决定放弃了。就在他的双脚准备使劲蹬地，上浮到水面上去的时候，一丝亮光映入了他眼帘，虽然很微弱却让他的情绪瞬间振奋了起来。

第十七章　江底遇险

孟翔抱着一块大石，在江底快步前行，虽然江底水流复杂，就像有很多只无形的手拉扯他，他不为所动，坚定地向他锁定的目标前进。

渐渐地，随着距离的接近，孟翔终于看清楚了发光源。白光是从一条长度几乎有一个壮年人长的大鱼身上发出来的。

孟翔心头一喜，虽然不能够确定这条鱼就是他不久之前看到的那一条，不过从它们的体型和都会发光特征来看，它们至少是同类。

压制着心中的激动，他向那条发光的怪鱼悄悄地接近，他要认真看一看它究竟是不是银剑虎鱼。如果是的话。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在拔毛洗髓汤的效果日益降低的情况下，它的肉正好可以帮他和严实的大忙，提高他们修炼的速度。

就在他距离那条怪鱼不足两丈，马上就要看清楚它的具体特征时，不知道为什么那条怪鱼动了，一闪之下，居然消失得无垠无踪，就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该死！孟翔心中咒骂了一句，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那条怪鱼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的，即便消失了也不可能那么突兀。除非……

孟翔抱着大石，以最快的速度向那条怪鱼呆过的地方赶了过去，刚刚达到怪鱼所在的地方，他心中就突兀地泛起了一丝警兆，可惜太晚了。

一脚踏空，孟翔连着大石头一起向下坠去，原来怪鱼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大洞。不过他并不惊慌，他之前也在怒龙江中遇过危险，知道如何处理。

当机立断，他丢掉了怀中的大石，手脚并用，向上快速划动，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脱离那个不明情况的大洞。

可惜，就在他刚刚稳住身形，并向上浮的时候，他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拉住他，将他死命往下拖。

那股吸力是如此的强大，孟翔使出所有的游泳技巧，依然无法阻止身体的下沉，而且更糟糕的是，由于他剧烈的运动，加速了氧气的消耗，他的胸口开始发闷，头脑也开始发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使出全身的解数在和那股吸力作斗争，无暇顾及时间的流逝了。

这时他的体力也达到极限，眼前开始出现一朵朵的金花，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胸口开始发热发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幸好这个时候，那股吸力开始变小了。孟翔的精神立刻一震，也顾不到透支体力了，手脚并用，向大洞的口部拼命游去，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能够趁此机会冲出大洞，一旦那股吸力再次增强的话，他恐怕就有丧生水底的可能。

孟翔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且他的运气也似乎变好了，那股吸力不但没有增大的迹象，相反，还在不断减小。还没有等他将悬着的心放下来，更大的危险向他逼近了。

他突然看到一道亮光从他的身下传来，而且是越来越亮。很快他就看清楚了发光源，居然就是之前他看到的那种发光怪鱼，而且还不止一只，达到了接近、、二十几条之多，很多体型的都超过了一人高。

它们略呈梭形的身躯就像一支支闪着寒光的利箭，以极快的速度向他射来。看着它们开阖的大嘴和满口闪着寒光的尖牙利齿，他立刻知道它们要干什么了，它们这是要吃了他。

该死东西！孟翔心中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不过动作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缓，手脚划动的速度更快了，人的水性再好，毕竟是生活在陆地上的生物，和水中的原住民相比，还要处于劣势，跟这种明显就是食肉的怪鱼相比就更吃亏了。

搅动的水流对那些闪着白光的怪鱼而言，不但构不成在障碍，反而成为了推动它们前进的动力。几乎是转眼功夫，它们就追上了他。

他的猜测没有错，它们一靠近他，就咧开布满小匕首一般利齿的大嘴向他咬了过来，毫不留情，大有将他撕裂碎片，吞进肚子中的架势。

几乎出于本能，他开始拼命地扭动了身体，虽然侥幸没有被咬中，怪物利齿擦过他皮肤的冰凉让他全身一激灵，身体中爆发出了一股大力，情不自禁地向前一蹿，一下子就出去了好几尺远，幸运地躲开了好几张狰狞的大嘴。

好运不可能一直跟随着他，在那些怪鱼的下一次冲锋似的攻击中，他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躲避了，他的左边小腿还是被一条怪鱼咬中，立刻一股剧痛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下意识地一挣，挣脱了，他知道这并不是怪鱼的牙齿不够锋利，也不是它嘴巴的咬合力气不够大，而是他这一段时间修炼的铜皮铁骨功和无漏真身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让怪鱼的牙齿没有咬进去太深。

下一瞬间，腿上丝毫没减轻的剧痛和变得更加疯狂的怪鱼们都告诉他，他受伤，而且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

受到了鲜血的刺激，怪鱼们的第三轮攻击变得更加激烈和疯狂，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的怪鱼都张开了大嘴，向他恶狠狠地咬了过去。

孟翔心中一凉：要糟糕！就在这危急关头，他的双手突然触摸到了冰冷的硬物。他精神陡然一震：是大洞的出口。他双手紧紧扣住洞口的石头，双臂猛地一使劲，身体猛地向前蹿了出去。虽然因为怪鱼太多，他的右边大腿外侧还是被咬了一口，被怪鱼尖锐的牙齿划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他的心中还是暗自庆幸不已。

出了大洞，孟翔的双腿往下一蹲，双脚在坚硬的江底岩石上狠狠地一踏，爆发出了全身的力道，就像一支怒箭，笔直地射向了江面，再配合上手脚的划动，他上升的速度变得极快，一时之间，他居然甩开了那群可怕的怪鱼。

好景不长，在上升的冲力减小之后，那群怪鱼的速度优势就爆发了出来，很快就再次追了上来，纷纷张开大嘴向他咬了过去。

虽然他再次陷入了险境，不过他的心情却不同了，因为他看见了头顶上透下的天光，这就说明他距离江面不远。

之后，他又被怪鱼们咬伤了几处，但所幸都不太严重，而且他也终于冒出了水面，呼吸到了就为的新鲜空气。那些怪鱼实在凶猛异常，到了这时它们依然不愿意放过他，还在对他不断地撕咬。

孟翔百忙之中回头看了那些不依不饶的怪鱼一眼，眼神中射出冰冷的光芒，双臂划动，破开了一道水路向江岸径直地急冲而去。

就在他堪堪到达岸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回身，双手闪电般地插入了水中，然后暴喝一声，双手猛地江岸的方向一甩，一条几乎和人一样长的大鱼破水而出，直直地飞出好几丈远，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不过怪鱼的生命力极为顽强，从两三高的空中摔在坚硬的江岸上，依然没有死，还在疯狂地扭动着，似乎想重新回到水中。

严实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去敲打它，它却猛地纵身而起，差一点咬到他的鼻子，吓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实在是太过凶悍了。

这时，孟翔也和那些怪鱼展开了激战，由于他的双脚踩到了实地，整个人灵活了很多，怪鱼虽多，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不过他要想再将鱼扔到岸上去，也是难之又难，每当他准备对一只怪鱼下手时，其他的怪鱼就会群起而攻之，让他无法得逞。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孟翔站立的地方，江水出现了淡淡的红色，是血，有他的，也有怪鱼的。在又一次发动集体攻击无果之后，怪鱼们似乎知道它们奈何不了眼前的敌人，开始撤退。

孟翔的眼睛突然一亮，双脚在地上使劲一跺，整个人居然齐肋深的水中跃起，飞起足足有一丈来高，然后身体在空中一翻，变成了头下脚上，直直地插入了水中，不见踪迹。

好不容易制服了那条怪鱼的严实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江面，满脸的焦急。所幸这一次孟翔没有让他久等，不到二十息的时间，他就露出了水面，并向岸边游来，身后依稀还拖着什么东西。

等他上了岸，严实才惊讶地发现，他的手中还拖着一条怪鱼，比岸上那一条几乎还要大出一半，不过它死了，被大力硬生生撕开了嘴巴。

“孟哥，你……”严实刚要询问孟翔的遭遇，他就被他身上多达近十处的伤口震住了，赶紧过来给他包扎。

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两个人就像今天的收获背了回去。幸好他们住得偏僻，才没有引起村民们的围观，否则，他们可就要有一番应付了。

回到家中，孟翔回到里屋，处理伤口，而严实则留在外面处理那两条大鱼，中午要做全鱼宴吃，用孟翔的话说就是，它要吃我的肉，我就吃它的肉。

解开简单包扎的布条，孟翔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也许是因为修炼《混元无极》中记载的无漏真身的缘故，他的自愈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从江岸的短短时间中，伤口居然差不多都合拢了，鲜血更是不再流了。

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孟翔感到一股困意，就倒头睡下了。可是当他睡醒后，走出房间，准备大吃一顿时，却发现锅还冰凉呢。

第十八章　长刀之谜

这个石头，搞什么呢？他平时烧饭速度挺快的，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情？孟翔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心中有些不痛快，也有些疑惑。

就在孟翔疑惑不解的时候，院子中传来一阵砍跺的声音，出门一看，他顿时笑了：严实不是不想做饭，而是他根本就做不了，他现在正满头大汗地和两条怪物作斗争呢。

看见孟翔走了过来，严实脸色微微一红：“孟哥，你再等一等。一会，只要一会，我就会将事情搞定。”

“搞定？我说石头，你再这么弄，那鱼还能够吃吗？好了，你先去煮饭，这两条鱼由我处理。”

“这……我去煮饭了。”严实放下了劈柴的看到，走了，背影有些狼狈。

孟翔亲自开始处理之后，才知道严实确实尽力了，那两条怪鱼的鱼皮虽然没有银剑虎鱼的结实，但也确实相当的结实，刀子割过，发出了与沙石摩擦的嘎吱嘎吱的声音，锋利的刀口不一会的功夫就卷刃了。

转身走进了屋子，孟翔从墙上摘下了那柄长刀。它前后跟了他两世了，他心中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不知道它的名字。

手掌的长刀虽然不是很锋利，胜在坚硬耐磨，加上他的蛮力，花了一番的功夫，他终于将鱼皮剥了下来。虽然怪物的鱼皮特别的结实，它们的肉也和一般鱼的肉差别不是很大，只是稍微坚韧一些，切跺起来也不算困难。

打来了一桶清水，虽然长刀根本就不会沾染半点鱼血，他还是将它仔细清洗了一番，用一块白绸擦干，再用小鹿腹下的软皮，蘸着特制的刀油，轻轻地擦拭了一遍，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他将长刀放回了刀鞘，准备挂到墙上的时候，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几个月前，他和石柱天打斗，被震伤了虎口，鲜血染红了刀柄。由于刀柄原来就是黑色的，清洗之后，血迹也就看不出来了，所以平时他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老觉得有些不干净，也许是他仔细清理刀身之后，顺便也想将刀柄处理一下吧。

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将长刀放到了腿上，开始去拆裹着刀柄的黑布。他原本以为会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三下两下就可拆下，当他真正做了，他才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那黑黑的，看起来像是普通黑布的东西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结实，而且根本找不到它的头，一直之间根本无从下手，即便是锋利的猎刀切割，也无法对它造成损坏。

不得已，他只好仔细观察，良久之后，他终于发现了黑布的头部所在。它被巧妙地塞进了刀柄的末端，而且涂上了一层和黑布同色的胶，和刀柄融为了一体，难分彼此。

找出了缝衣服的铁针，经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拆解，他终于将黑布的布头挑了出来，之后的工作就很轻松了，眨眼的功夫就将裹在刀柄上的布拆了下来。不过越拆他的脸色越怪异。

原本，孟翔只以为那块黑布只是普通的布，实际情况却和他的猜测大相径庭，黑色的部分并不多，只有大约一尺长的一截，而后面还有大约四尺长一截是白色，而且在靠近黑布的大约一尺长的一段上面还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极为微小的红字，个头甚至比芝麻粒还小。

整块布接下来之后，他心中一直隐隐有的一个疑惑终于解开了。他一直觉得刀柄显得有些粗，被缠了五尺长一段布，虽然布很纤薄，缠得也很紧，它毕竟还是有体积的。

拆开布之后，他才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再用其他东西重新缠刀柄了。刀柄之上缠绕着一条浮雕龙，凸起的龙甲正好可以起到防滑的作用，而且很神奇的是，凸出来的龙甲居然是硬中透软，即便是长时间使用它，也不会磨痛和磨破手掌。

同时孟翔心中一直惦记着的一个谜团——长刀的名字，他也找到了。那条浮雕龙的口中含着一颗指尖大小的龙珠，上面刻着一个古字——斩。

那个“斩”字极为古老，在他前世学过的古文字中也算最为古老的了，不过他学过的那些古字根本就无法和它相比。他可以肯定他即便不认识它，他第一眼看见它时，他也可以准确无误地知道它是什么字以及它所代表的含义。

在跟着那些老学究学习古字时，一天他听说一个年纪最大，也是学识最为渊博的老先生说过一个传说：字是天生的，天地初开之际，由大道所化，具有不可思议的伟力。

不论天地的任何生灵只要能够得到一个字，他就会被赋予大神通，如一个人，即便他只是一个懵懂的孩童，一旦他得到一个“火”字，他就可以操控大火，烧饭、攻击、防御……莫不如意。

由于最初的字是由大道所化，所以它们就被称为道字。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那些道字就渐渐地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自行消散了，还是被一些具有大能的生命收起来了，反正是不见了。

现在人们所认识的字，基本上都就是从道字演化而来的，不过不具有什么伟力，只是供人们书写记事之用了。

那个老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显得颇为感慨，似乎为无缘见到那些神奇的道字而感到惋惜。

同时，那个老先生也说了，远古生灵生而聪慧，具有大智，其实也完全拜那些道字所赐，因为那些道字还具有一个极为特别的属性，只要见到它，不论是愚笨还是聪明，都可以立刻知道它们是什么字以及它们所代表的意思。

当时，孟翔还对老先生描述的道字神往很久呢。如果它们还存在的话，他不敢奢求得到它们拥有伟力神通，就是能够一眼明白它们的意思，他就会剩下很多用于学习的精力和时间。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用紧衣缩食地攒钱交学费了。

“斩！”孟翔看着龙珠上刻着的字，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声。就在“斩”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芒，带着玄妙莫测的气息，挟着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气势，向远方飞去。

那道光芒很犀利，飞行的速度也很快，它面对的是无边无际的混沌，甚至不知道混沌有没有边界。它在向前飞，哪怕它的体型越来越小，哪怕它的亮度越来越微弱，哪怕它的速度越来越缓慢，它依然在向前飞行，似乎它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

那道光芒越来越微弱，速度也越来越缓慢，就在孟翔以为它要彻底湮灭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时，裂开了，混沌裂开了。

混沌一片的空间化作两半，一半上升为天，一半下沉为大地，然后亿兆生灵纷纷出现，使大地慢慢地充满了生机。

就在孟翔准备仔细观看大地上的情况时，脑海中闪现的图像消失了，毫无征兆，就像那道光芒出现时一样突然。

开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开天的情形吗？在古老的传说中，天地未开之前，是一片混沌，没有时间，没有方向……什么都没有，后来是一道光芒劈开了整片混沌，然后才出现了天地万物。

孟翔不知道开天是什么样的，他关于开天的一点印象也是从传说中得来的，连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情他都不知道。不过如果真有开天那么一回事的话，他相信它一定就像他脑海闪现的那样。

半晌，孟翔才从巨大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颗龙珠上雕刻的“斩”字上。这一次它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它原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字而已，而他脑海中闪现出来的那神奇一幕也仅仅只是他的幻觉。

孟翔并没有失望，而是露出了奇异的神色，看着手中的长刀，缓缓地说道：“斩，这就是你要传达给我的意思吗？一往无前、百折不挠、无坚不摧……”

似乎是回应他，孟翔感觉到长刀斩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这一次他可以百分百地确定不是错觉，因为他除了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斩的颤抖，他还很清楚地感觉他们之间具有了一种神秘的联系，似乎它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如臂使指，他想让它干什么，它就可以做什么。

这种人器合一的境界，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一直都是他的一个追求，虽然他自信他终有一天可以达到，他却没有他这么快就能够做到了。要知道，那不但需要艰苦卓绝的修炼和对所使用兵器的极度熟稔，甚至还需要机缘。没有特殊的机缘，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捅破人与器之间的那层隔膜。

孟翔努力压制了一下心中的喜悦和激动，将斩轻轻地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块裹刀柄的布，既然斩不需要裹刀布，那么它一定有其他的用途，而是被如此煞费苦心地隐藏起来，它一定很不简单。

当他去看那尺许长一截上面显示出来的红字时，开头三个大字让他很失望：拔刀术？我两世为人，前前后后练了那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