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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涩涩小妻_-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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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石流!山体滑坡!
“大家小心!”宁可顿时有魂飞魄散的感觉。“有泥石流!大家快上来!”
雨下的太大,宁可的声音被雨声覆盖,没多少人能听见。
眼看着石块轰隆隆的滚下来,带着黄泥汤水砸破了帐篷一角,咕噜噜的砸下去,宁可顿觉窒息。
“教授!宋教授!”宁可拼了命往前跑,跑了没几步,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有石子划破了手掌,血珠子染红了石块,又被雨水冲刷得淡去。
“教授!快上来!”宁可根本顾不上手上和腿上的疼痛,爬起来又往前冲。
宋书琴被林副教授拉着从墓穴里爬上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鼎,一身泥水,十分的狼狈。
“泥石流!快,快喊他们都上来!”宁可指着山上,气喘吁吁。
“是吗?”宋书琴回头顺着宁可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吓白了脸,忙朝着墓穴里喊:“有泥石流!大家小心!都先上来!”
墓穴里灌了雨水,泥水砂石顺着雨水灌进去,里面的人也是寸步难行。
“怎么办?他们听不见。”宁可万分焦急,一点主意也没有。
宋书琴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宁可:“你把这个拿走,我下去叫他们。”
“教授!”宁可把小鼎推回去,“你带着东西去那边帐篷里,我去叫他们。”
“你个小姑娘家,不安全!”
“教授!”宁可咬咬牙,坚持道:“你听我的,林副教授,请你快扶着教授去那边避雨!”
“宁可,你小心啊!”林副教授的脚扭到了,走路一瘸一拐,更不适合下去喊人。
“我知道!你们快去那边,小心泥石流!”宁可说着,忍着腿上的疼痛顺着墓穴的台阶进了帐篷。
墓穴上搭建的帐篷被泥石流砸了一角,有一位考古工作者不幸受伤。其他的人虽然着急,但并不怎么慌乱。有两个人正架着那个受伤的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墓穴里宛如泥潭,行走十分的困难。
宁可大声的喊:“有泥石流!大家小心些,赶紧的上去吧!”
“小姑娘,你帮我拿着这个。”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工作者把一包工具交给宁可:“你快上去吧,我们知道了!”说完,她又对身边的同事大声喊:“大家不要着急!把自己的东西带好!尽最大努力保护好文物!这些都是民族的智慧,国家的财富!弄坏了,就是我们的罪过!”
宁可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我的大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着国家的财富,民族的智慧?难道这是几个工作人员不是国家的财富吗?
“教授,大家的人身安全也很重要啊!”宁可忍不住劝。
“我知道,小姑娘,你快些走!”那位大妈不由分说把宁可推到了门口。
幸好那些工作人员们平时训练有素,大家各自带着自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往外走,宁可见状,只得去帮忙搀扶那个腿上受伤的人。
在墓穴里弄了一身黄泥,出来后又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小姑娘,你腿上受伤了?!”那个被石块砸了腿的工作人员看着宁可膝盖上的血渍,皱眉叹道。
“哦?”宁可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不知什么时候碰破了,只是此时被雨水浇淋着,全身冰冷,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于是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没事的。”
“小姑娘真是好样的。”那个工作者被宁可和另一位同事扶着,单腿蹦到之前堆放文物的帐篷里。
帐篷里的地上也都是雨水,宋书琴和林副教授两个把简易的工作台收拾出来,让那位受伤的暂时躺在工作台上。帐篷里有急救包,宋教授拿过急救包来,又弄了四根长笔刷的笔管,给那位工作者把骨折的腿夹起来绑住。
墓穴里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回到帐篷里,大家都疲惫至极。
那位考古团里领头的大妈把一只黑不溜秋的酒樽放到桌案上,转身问宁可:“小姑娘,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宁可只觉得浑身发冷,腿上的伤因为冷,反而麻木了,没什么知觉。
“你腿上受伤了?快,这里有药,擦一下。”宋书琴拿了急救包过来,叫宁可把裤腿卷起来给她擦伤。
其实,现在帐篷里十几个人,没有谁身上没点擦伤磕碰什么的。
只是宋书琴一向把宁可当自己的女儿看待,见她裤子上膝盖处那么大一块血渍,心里很是着急。
幸好只是擦破了皮,并没伤到筋骨。宋书琴用碘伏给她擦了两遍,又用白纱布给她裹起来,打了个结。
大家刚喘了一口气,忽然间狂风又起,山间丛林中有怪兽怒吼般的声音。
乌云罩顶,大雨倾盆,呼啦啦一声响,为众人遮风挡雨的帐篷被掀去了一旁,众人惨叫一声,先被湿淋淋的油毡罩住,后又被带的七倒八歪,之后,帐篷被风卷到天上去,好像是一只大风筝,越飞越远。
“教授!”宁可下意识的扑倒在宋教授的怀里。
十几个人各自惨叫着,滚得滚,爬的爬,七零八落。
“教授!您没事吧?”宁可抱着宋书琴喊着。
“没事,宁可,你没事吧?”宋书琴搂着宁可倒在泥水里。
“我没事。”宁可撑着坐起来,把宋书琴从泥水里拉起来,“帐篷没有了,这怎么办呢?”
“没事,车应该很快就来了。”宋书琴安慰她,“坚持一会儿。”
“教授,这里有泥石流,路上不一定没有。”宁可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所以我们得想办法,不能坐在这里等。”
“可现在靠近山体的地方都不安全,这片空地虽然没有东西可以遮雨,也不会被石头砸。”宋书琴搂着宁可,环顾四周。
十几个人都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几个人凑在一起,互相拥抱着,试图遮雨取暖。
一场大雨下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地小下来。大家的手机都浸了水,根本打不通,之前说来接的车子也一直没进来。
黄昏将至,天气阴沉沉的,山风阴冷,众人又全身湿透。
大家个个儿都是痛苦不堪。
宋书琴不知从哪儿扯了块油毡来把自己和宁可裹住,多少挡住了些山风。
但宁可腿上的擦伤被雨水浸泡,这会儿已经发言,红肿不堪。身上也烫的厉害,人有些昏沉,宋书琴搂着她不停地揉她的额头,一直提醒她:“别睡,别睡着啊,一会儿车就来了。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睡着。”
下午六点,X市驻军某侦察连接到上级的命令,某考古团遭受暴雨泥石流的袭击,被困山里,进山的道路被冲坏,车辆进不去,所以特别要求他们立刻前去解救。
侦察连连长潘亮接到命令后挑了二十个尖兵组成营救小组,乘直升飞机出发,直奔山区。
六点半,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严肃下了训练匆匆回宿舍,把一身脏衣服脱掉,光着膀子找出手机,开机给宁可打电话,结果电话不通。
“怎么回事?!”严肃捏着手机烦躁的坐在床上,眉头紧皱。
几分钟后,再拨。依然是无法接通。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天色突变,狂风呼啸,乌云如墨。
严肃驻足在操场上抬头看天空,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很慌,总有不好的预感。
马骐跟在他身边,见他家队座脸色阴沉不定的样子,心里一慌,忍不住低声问:“队长,你盯着老天看干嘛?你该不会想要趁着雷雨交加,给我们加训吧?”
以往,每逢天气骤变,墨龙都会加训。恶劣的环境本身就是对战士们意志的最好锤炼,严队长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谁知这次严队长却沉默不语,半天才摇了摇头,抬脚继续往食堂走。
走到食堂门口忽然叫了一声:“马骐。”
“啊?队长?”马骐又一个激灵,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记得你是从X市侦察连挑上来的,对吧?”
“是啊。”提到老单位,马骐立刻来了精神,“队长您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老单位的连长对我好着呢。”
“你给你的老领导打个电话,问问他们那边天气怎么样。”
“?!”马骐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家队长,大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打啊?”严肃拿了餐盘去选餐。
马骐跟抬手戳了戳身边的童云骁:“我说,队长的脑袋被门挤了吧?”
童云骁平静的看了马骐一眼,淡淡的说:“让你打你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擦!让我打电话给我的老领导,就问问那边天气怎么样?我脑子有病啊?”马骐极其不乐意的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出潘连长的手机号来拨过去。
结果,潘亮的手机打不通。
马骐又找出之前的战友的号码来拨过去,对方接了电话。
二人先寒暄客套了几句,马骐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哎,兄弟,你那边天气如何?”
听了这话那边开始抱怨:“别提了,下午雷电交加,山区还发生了泥石流。有一个考古团被困在山里了,潘连长带着兄弟们救人去了。”
因为是替严肃打电话询问消息,所以马骐的手机早就按下了免提。
那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落进了严肃的耳朵里,他手中的餐盘差点扣在地上:“考古团被泥石流困在山里了?!”
“队长,怎么了?这事儿也不少见啊。”马骐莫名其妙的问。
“宁可就在那个考古团里。”严肃暗暗地咬牙,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救人,“你问问那边,救援的结果如何?快。”
马骐电话没来得及挂,严肃说话的声音自然被对方听见。那边的人直接回答:“我这边还没收到救援结果的消息,救援的人刚走了不到两个小时,估计还得再等一会儿。”
严肃听了立刻凑过去问:“你们那边天气怎么样?”
“还在下雨,不过没那么大了。”
“这雨已经下了多久了?!”
“差不多四个小时了。”
严肃手里的餐盘随手一扔,便往餐厅外走。
“队长?!”马骐见状把手里的餐盘丢给旁边的童云骁,拔腿追了出去,“队长?!你干吗去啊?”
“我去聂头儿那里请求任务。”
“请求什么任务啊?难道你要去救援?我们这里离那里一千多公里呢!”
严肃登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急吼吼的马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去请假,我必须去找宁可。”
“队长,你请假飞过去也要两个多小时,那边早就把人救出来了!”
严肃没说话,只看了马骐一眼,转身往聂伟箴的办公室里跑。
聂伟箴正在跟政委在一起商议事情,严肃一声‘报告’把里面谈话的二人打断。
政委一看是严肃,立刻笑道:“严肃,刚我还跟大队长说,你这个月的政治学习报告还没上交吧?”
“郭政委,学习报告我回头交给你。”严肃没心思跟政委多说,直接走到聂伟箴跟前,负手跨立:“头儿,我要请假。”
聂伟箴看着这小子像是看一个任性的孩子,大手一挥,直接拒绝:“请什么假?你这半年的假都休满了,没有了。”
“那我请求任务。X市西南L县下了特大暴雨,龙头屿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一个考古团被困在了山里。我请求任务,前去救人。”
“严肃!”聂伟箴砰的一下拍桌子站起来,“你脑子进水了?!”
郭政委也叹了口气上前来拍拍严肃的肩膀:“你怎么回事儿?那是LZ军区第十七的地盘,我们虽然是特战队,但主要还是以海洋任务为主。进山救人这样的任务,怎么排也排不到我们。这种事情你应该懂得,又不是小孩子了,开这种玩笑?”
严肃自然不是小孩子,他是一个有着十几年军旅生涯的老兵。刚刚凭着一股冲劲儿跑进来要请假,也不过是仗着聂伟箴平时宠他。
这会儿被大队长和政委一骂一劝,那股劲儿立刻颓下去,化作一脸的无奈和痛苦,说了句:“是我冲动了”便垮了军姿,转身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到底怎么回事儿?”聂伟箴追问。他自然知道严肃不是那种瞎胡闹的人,他这个样子必有原因。
“宁可在那个考古团里。”严肃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屋顶。
“妈的!”聂伟箴一拳又砸在桌子上,又伸手抓过电话拨出去。
电话经过转接,终于连通了第十七集团军一位相熟师长的电话。
“喂?许师长。是我啊,听出来了吧?”
“聂伟箴?”电话里传来对方爽朗的笑声,“你小子怎么想起给老子打电话来了?”
“许师长,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他四舅姥姥的,你丫跟老子这么客气,老子很不适应啊,有话说有屁放。”
“听说你们那边L县龙头屿发生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困住了一个考古团?”
“是有这事儿,我操,你有千里耳啊?这么屁大点的事儿不应该传到你那里啊。”
“按说是不应该,可那个考古团里有我们这边的人。”聂伟箴耐着性子解释:“许师长,我聂伟箴私下求你帮个忙,能不能对此事多加重视,多派点人过去救援?我这边家属都急疯了。”
说着,聂大校嘲讽的目光从严肃的脸上掠过,在半空中与郭政委的目光相遇,两只老狐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暗自叹息,一个偷偷地发笑。
“我操,这话说的,好像老子这边的人干事儿不上心似的。”许师长难免抱怨,但还是很给聂伟箴面子,“行,你放心吧。事情发生的时间不到八个小时,那些考古团多少也有点野外生存经验,应该不会有大碍。我这边加派人手去营救,有消息立刻给你打电话。”
“行,那我就不说谢谢了。改天有机会来海边,我请你喝好酒。”
“说定了。”
挂了电话,严肃坐在椅子上看了严肃一眼,问郭政委:“我们刚说到哪里了?继续说。”
“忘了。”郭政委笑了笑,转头看严肃:“对了,你的结婚报告是怎么回事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严肃更郁闷,当即长叹一声,抹了一把脸,说道:“您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
郭政委气的看聂伟箴:“这小子,这是什么态度?”
这事儿说起来聂伟箴也挺烦,他的爱将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姑娘,结果却被上头卡住了。连个正当理由都没有,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咱们总参一部的严政委不同意的事情,别人有再大的力气也用不上。”
“严政委?”郭政委很是纳闷,“那不是严肃的父亲吗?哎我说,你跟你自家老爹还闹这一手?”
严肃冷笑:“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您才知道我跟严政委不对付啊?”
“嘿!这话说的。”郭政委很是不理解。你说自家父子爷们儿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
聂伟箴想起旧事,忍不住又骂娘:“妈的,这小子当年要死要活的想去总参二部。最后还是被叶将军给摁下了。说起来,也是因为跟他父亲闹矛盾闹得吧?”
说到这个严肃特委屈:“还说呢。如果我这会儿在总参二部干活儿,结婚的事情早就批下来了。”
“你他妈混蛋!”聂伟箴真想抬脚踹这兔崽子,“你这样的单兵素质不在一部却跑二部去,你当咱们一部的老大们都是傻子啊?”
严肃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以他这种情况,自然最适合在作战部干。
国家和领导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爱尔纳突击比赛上拿奖杯的人去做情报工作的。
培养他,就是为了用他。
话又说回来,宁可的身世身份造不得假。自家老爹这回也不完全是无理取闹。
一个根正苗红,前途光明的特战队上校中队长,却要娶一个外籍华人做妻子,而且她的父亲当年还是被武警在执行任务中击毙的黑社会头子。这样的军婚,就算没有严振国从中作梗,也不可能通过政审。
可是怎么办?
他就是喜欢她,只想跟她结婚。
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可不爱一个人更难。
放弃?对不起,严上校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聂伟箴看着严肃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忍不住抓过烟盒砸过去:“你小子,到底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严肃现在满心想的是宁可的安全。
特大暴雨,泥石流什么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淋雨是肯定的了,就她那个身体素质,跑两步就喘气,石头从山上滚下来,她能跑的开吗?
恐怕受伤也难免。着凉也是一定的了。
奶奶的,还以为她这次出去只是游玩一趟,看看风景救回来,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
下次她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了,就她那小样儿的,除了跟自己以外,就不能到处乱跑,尤其是偏僻的山里,更是一步也不能去。
严肃坐在这里不走,坚持等救援的消息。
聂大校和郭政委问他什么,他又胡乱应付,哼呀哈的,一句实质性的话也没有。最后聂大校一阵烦躁,叫来勤务兵去食堂弄了几个菜来,把自己柜子里的酒开了,跟郭政委两个对着喝。
屋子外边,狂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
不过顷刻的功夫,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严肃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抽烟,眉头皱成疙瘩。
漫长的半个小时后,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聂大校手中的筷子一扔,立刻去接电话。
“喂?许师长?情况怎么样?”聂伟箴也是真关心宁可,那小姑娘很招人疼,就算严肃娶不成她,聂大校也想护着她,“人找到了?都是轻伤?好,好啊!有没有一个叫宁可的小姑娘?你不知道?麻烦你问一下,那姑娘是我手下的女朋友,小两口刚处对象,正蜜里调油呢……对对,谢了谢了!”
挂了电话,聂伟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严肃说道:“你小子可以放心了。人都救出去了,一个都不少。没有重伤员,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考古工作者小腿骨骨折,其他人都是擦伤。宁可应该没有问题。”
严肃的那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头儿,谢谢你了。”
卷一 一见钟情 第八十五章 京城贵妇的气势
严肃的那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头儿,谢谢你了。”
“妈的,跟老子说这个?”严肃皱着眉头拍了拍严肃的肩膀,“结婚的事情,还得想想办法。小姑娘真的挺好,况且你们两个是两情相悦,这是最难得的事情。”
郭政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聂伟箴,有些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我知道。”严肃点点头,又转头跟郭政委道别后,出了聂伟箴的办公室,冒着大雨回了宿舍。
郭政委的手指敲敲桌子,把聂大校的注意力从门口拉回来,问:“我听说那个小姑娘的父亲二十多年前是纵横S省的黑道老大?连当今的宁仲翔都尊他为一声大哥。这样政治背景的姑娘是真的不适合做军嫂啊。这事儿还得三思而行。”
聂伟箴轻声冷笑:“你也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人早就死了二十多年了,小姑娘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根本就没见过她父亲的面!再说,你我心里都明白,所谓的黑社会如果没有某些政府官员的暗许,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大?当初那事儿也是一笔糊涂账!现在我们却拿一个死去二十多年的人来说事儿,是不是有点缺德啊?”
郭政委皱眉:“你这话也只能跟我这里随便说说,这若是传到上面去,会叫人怎么想?!”
“妈的,老子心里就是不痛快。”聂伟箴冷哼了一声,一口把酒闷了。
“按说,严肃这小子若不是一根筋非要在这里呆着,上面早就把他要走了。严首长虽然还有个儿子,可也不愿看着自家的儿子一直呆在我们这里。”
“所以说呢?”聂伟箴冷笑,“看不上人家小姑娘并不是因为她是黑道老大的女儿吧?”
“那是因为什么?”
“这年头,人人都求锦上添花。”聂伟箴冷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也不说什么。
郭政委也闷声喝酒,不再罗嗦。终究是别人的家事,而且那个别人还是高出自己许多级别的首长的家事,做下属的总是多说多错。
严肃冒雨跑回宿舍,一路上想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宁可自己在外边无人照顾。
他一万个心思想要去照顾她,却无奈身不由己。
自己不能去,可以找别人去。
严肃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凌墨,但又觉得凌墨这个人虽然能力极强,但照顾人的话定然不如宁和心细,况且宁二少无所事事,总比凌墨有时间。于是立刻给宁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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