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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媳妇他的崽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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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逸群就想要对顾时好一点,再好一点。喜欢看他肆无忌惮的笑,气急败坏的发火,专心致志的工作,哪怕是他对他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都让他觉得无限欣喜。可是,今天过后,他也许就在也没有理由呆在他的身边了。
何逸群侧身躺在床上,看着顾时睡的鼾甜,回忆着之前的过往,一转眼天就亮了。
他叫醒顾时,并没有出去买早餐。顾时手术要求空腹,而他,完全没心情。只是不停的对着顾时说一些安慰的话。
刚开始顾时还感激的点头应和,或者客气的说上一两句谢谢。到了后来,干脆假装没听见。
何逸群见顾时不再搭理他,也不自讨没趣,只是一会儿坐下,一个又站起来,就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
“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顾时放下正在编辑短信的电话,抬起头,盯着何逸群说道:“有不是什么大手术。”
“这不是担心你嘛。”站起来,手□□裤兜里,说的脸不红心跳。
“你还会担心我?呵,咱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顾时伸出手食指,指向自己,瞪大了眼睛看着何逸群:“我就祈祷你什么时候能善心大发,别再背后给我使坏,我就烧高香了。”想想之前何逸群在他身上冒得坏水,再看看他特意指派来帮他的孙洋,‘担心’两个字,顾时自知消受不起。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尴尬境地的时候,宁远很及时了出现了,解救了何逸群的窘迫,带着他们去准备手术的地方了。
顾时被安排在了医院的最顶楼,手术室里,有两名医生,三名护士。人都是宁远找来的,也都是他非常信的过的。
脱光了衣服,也换上了手术服,顾时先称了一□□重,然后躺到了手术室的床上,手和脚都被护士用带子绑住,呈现出一个打字。这让顾时有一种待宰羔羊的感觉,就等着屠夫拿着刀子把他切吧切吧,砍吧砍吧,大卸八块,这感觉………很不好。
手术床的左上方放着一个挂输液瓶的支架,两大瓶药挂在上边,右上方是一个显示的仪器。宁远在顾时的肚子上涂了一些耦合剂,拿着探头来来回回的在他的肚子上按压移动。
“你们也快来看看最原始的小人。”宁远招呼着一旁等待手术的大夫护士们跟他一起见证奇迹。
顾时抿着嘴,一声不吭,身体紧绷。
“别紧张,没事的。”宁远放下探头,拿了一块大方纸,帮顾时擦干了肚子上的耦合剂:“等一会麻醉师来了,咱们就开始,全麻,你没什么感觉,睡一觉就完事了。”
“嗯,麻醉师什么时候来?”顾时说出口的声音又些沙哑。
“快了,已经打电话催过了,他那边有个手术,完事就过来。”宁远做出一副好大夫的形象来,可是他刚刚的那一嗓子‘看原始小人’的话,已经让他形象全无,额米有一点儿医生的威严了。
顾时没接话,偏过头,闭目养神。
宁远按了一点儿消毒液搓了搓手,走到旁边的医生护士跟前,跟他们一起肆无忌惮一点儿不避讳的聊天去了。
顾时总算在一阵阵的笑闹声中等来了期盼已久的麻醉师,大夫护士们总算开始变得正经严肃起来。
麻药被吸进了注射器里,顾时的手上也被护士小姐干净利落的扎上了输液针头,动作干脆,不拖泥带水,这让他刚刚沉到谷底,对于医护人员已经跑到爪洼国的信心,又回来了一点儿。
带着口罩,看不出来年纪的麻醉师,把注射器里的麻药,通过输液管上的排气管上的活塞掺进了正滴进顾时身体里的药物里。
“困就睡吧。”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传进了顾时的而过,一声一声,让他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最后终于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宁远拿着手术刀,在顾时的肚子上切了一个小口,手术室里的气氛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松懈,不管是护士还是大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宁远的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护士在一旁不停的擦拭,手术室里,只能听见仪器的滴滴声,手术刀放下的落盘声,还有众人的呼吸声。
“疼……”躺在手术台上的顾时发出一声呢喃,打破了手术室的凝重和安静。
宁远看一眼身边给他擦汗的护士,小护士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含义,放下东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顾时家属?”跑出来的护士对着手术室外的何逸群喊道。
“对,我是。”靠墙而立,垂头盯着地面的何逸群听到护士的声音,猛地抬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护士跟前。
“患者中途醒了,再去买一只麻药,快点。”小护士吩咐的简洁干练。
“好。”随着话音落地,何逸群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宁远停了动作,等着麻醉剂,他不能再继续做下一步的动作,免得在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让顾时彻底的清醒过来。
在停下手术的这段时间,宁远跟旁边的大夫商量对策。等到小护士拿着麻醉剂进来,麻醉师又进行了一次麻醉,顾时也又重新进入到没有知觉的状态当中。宁远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做收尾工作,拿着针线,进行缝合。
麻醉状态下的顾时,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顾时?顾时?”有磁性的声音,重复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耳边的声音,不再只是叫他的名字,开始问他问题。
“顾时。”他跟着对方的问题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谁在外面等你?”有一个问题抛了过来。
“死对头。”顾时的回答依旧脱口而出。
“你跟他什么关系?”
“上下级。”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顾时停顿了一下,觉察出了不对劲儿地方:“我不告诉你。”
耳边传来了一阵哄笑声,有男有女。
“我之前遇到一个老太太,麻醉状态下问题问题,也是精着呢,什么都不说。”一个大夫正在跟大家分享他有趣的经历。顾时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趁着麻醉,套他的*。顾时彻底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了,他很生气,也很愤怒。
☆、第15章
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只是身体还不完全受他的支配,顾时瞪着着眼睛看着身边忙来忙去的医务人员,没了手术时的紧迫,又开始变得松散和随意,肆无忌惮的聊着天,旁若无人的嬉笑调侃。
没人去注意顾时,即便大家都知道他已经醒了,也十分清楚他们并不光彩的行为顾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们做术后的清理工作。
宁远摘下口罩,走到顾时身边,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就是太好奇了……你跟我哥……”
“手术进行的怎么样?”顾时开口的声音有些弱,可能是因为身体里还有一些药力残留,他没接宁远的话儿,而是直接了当的问了手术的结果。
其实,顾时这样的手术,完全不用做全身麻醉,只是他不想知道手术的过程,也不愿意有这么一段特殊的堕胎记忆,所以才会要求全麻,只需要睡一觉,醒来,就一切都结束了,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孩子,还在。”宁远不太敢看顾时的眼睛:“你刚动了手术,怎么说肚子上都有一个口子,需要好好休养一几天。”
“哦,是这样啊。”顾时闭上眼睛,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就好像,这个结果才是他所期待的一样。也有点庆幸是这样的结果。
顾时努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除了有点儿轻微的疼痛之外,没有任何异样。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的存在,有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是真的。
“你……”宁远轻轻碰了碰顾时的身体,有些紧张的问:“没事吧?”他有点儿担心顾时承受不了手术失败这个结果,更担心顾时受到打击之后他表哥何逸群会收拾他。
“没事儿。”顾时挑起眼皮,盯着宁远:“你刚才做了什么?”
宁远有点慌,心虚的不敢看顾时,小眼神儿左顾右盼:“刚才不是说了么,就是有点好奇,随便问问。”越说,声音就越小,最后几乎低不可闻,类似于蚊子在哼哼。
“好奇?”顾时盯着宁远,目光犀利:“随便问问?”提高了的声音有点儿虚弱,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但是手术室的其他人全都变得小心翼翼,屏气凝神,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毕竟他们刚刚也都有参与。这样的行为确实很没有职业道德。
“我……”宁远只吭哧出一个我字来。
“你什么啊你?”顾时体力有些不支的喘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做医生的?随便窥探患者的*,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啊?”
宁远抬起头,对上顾时的目光,露出一个无辜的模样解释:“你不是不是别人嘛,要是别人我也不能这么做啊。”
“哦,对。”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我在你这走了点儿而后门,已经不算别人了,你已经能够对我为所欲为,随便窥探我的*了啊。”
“不是。”宁远急忙否认:“你是我哥夫,当然就不是外人。”口无遮拦的说出这句话,他就有点后悔了,顾时跟他哥之间,他还真没看出来俩人像是在谈恋爱的关系,他们俩在一起相处的模式,在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仇人一样。更何况刚才顾时也已经亲口承认了,外面等他的是‘死对头’。
何逸群等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宁远说手术成功的几率的有百分之五十,可他之前所了解到的,能够成功坠胎的人几乎没有,甚至还有一些上了手术台,就再也没能下来的。他怕顾时会出什么意外,就算宁远再三保证有情况就立刻停止手术,他也还是放心不下。
手术室外的灯由红变绿,‘咔嚓’一声,门被人从里往外打开。顾时躺在病床上,被几名医护人员推着。
何逸群听到动静,嗖的一下,在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怎么样?”何逸群挤开站在顾时床头的宁远,抓住顾时的手,急切的询问他的情况。
“没事。”顾时面色苍白,咧开嘴,露出一对小虎牙,笑的有些疲惫:“别担心。”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何逸群小声呢喃的重复了三遍,抓着顾时的手又紧了紧,心里才稍稍的感到踏实了一点儿。
“哥,咱们先回病房再说吧。”宁远又挤了回来,强势插入了何逸群跟顾时中间,占据了一个最有利于引起两个人注意的发言地。
“回去吧。”顾时挣了一下被何逸群抓住的手,没挣出来。
“嗯,你先睡一会吧。”何逸群感受到顾时的意图,但是假装不知道的继续抓着,他不舍得松开,那是一种差一点儿就失去的恐慌的感觉,握在手里,让他觉得踏实。
顾时确实有点累,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顾时睡的很沉。
何逸群坐在床边,握着顾时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
宁远斜靠在病床对面的墙上,抱着胳膊。
“他的情况怎么样?”何逸群盯着顾时的睡颜,头也没抬的问站在一边的宁远。
“失败了。”声音不大,听起来像是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胎囊是长在肠道上的,分割不下来,只能等着成熟之后,自然脱落。”
“他的伤口,多久能全部愈合?”何逸群听了宁远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反应,而是更关心顾时眼前的伤势。
“半个月左右吧。”宁远走过来,拍了拍何逸群的肩膀,交代道:“多注意休息,多喝点水,多吃一些蔬菜和水果,少吃一些辛辣刺激性的食物。”
“嗯,知道了。”何逸群松开顾时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里:“那他以后会怎么样?”
宁远皱了皱眉:“不太好说,要看胎儿的发育情况。目前来看,近期还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以后,随着胎儿越长越大,会挤压肠道,迫使肠道蠕动减慢,造成便秘或者大便干燥,胎儿还会压迫膀胱,造成尿频的情况,最重要的是,精囊腺容易感染,一旦造成精囊腺炎的话,可能会出现头晕,恶心,腹痛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那他人,不会有事吧?”何逸群犹豫了一下,问出这句话,他其实想问的是,‘那他人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之前查了太多的资料,能够顺顺利利产子活下来的孕男,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在怀孕的过程中应为各种原因而不幸去世了。
“注意一点,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别担心,这样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宁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顾时,对何逸群安慰道。
“那……”何逸群只说出这一个字,床上的顾时动了一下,他立马噤声,看着床上的人。
“唔。”顾时翻了个身,蹬着腿使劲儿伸了个拦腰,眯着眼睛,呆愣愣的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何逸群,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宁远,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何逸群抬手擦了擦顾时嘴角挂着的银丝,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唉,唉……差不多行了啊,旁边还有个人呢。”宁远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提醒。
“嗯?”顾时一脸迷茫的看向宁远,又转过头看了看何逸群,最后抬起胳膊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吃的。”何逸群瞪了一眼宁远,轻声对顾时说到。
“哦。”顾时明显的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还是乖顺的点点头。
何逸群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微微扬起嘴角,站起身,向外走。
“买了他也不能吃。”宁远在一边提醒:“别白献殷勤了,手术完得先放屁,没放屁之前什么都不能吃,你还是先想办法把他的屁弄出来吧。”
何逸群迈出门口的半只脚,立马收了回来。
顾时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反应速度,张大了嘴巴,看着宁远,这也说的太直白了,一点儿也没含蓄。
“我这伤口,现在起来溜达一圈儿,应该没什么事儿吧?”顾时看着宁远问道。
“可以,可以,溜达溜达,放的快。”宁远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何逸群看顾时要下地,立马狗腿的跑过来扶他。
顾时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何逸群,在下床的空挡,贴在何逸群的耳边,小声警告:“刚才那事儿,咱俩没完。”
☆、第16章
进来的护士看了眼挂彩的何逸群,有看了看顾时血淋林的手术过后,顾时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医院总归没有在家里呆的舒服。
住院期间,顾时的电话依旧不断,各种各样的事情,不论大小,凡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统统找顾时,这种事情一直持续到他出院的前一天才有所好转。
顾时躺在床上,一边吃香蕉,一边悠哉游哉的看着何逸群忙活,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错:“这么麻烦你,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其实找个护工就行了!”
何逸群摸一把挂在一边的内裤,昨晚洗的,已经完全干了,拽下来,叠好,放进包里装了起来。又拿出一套衣服扔到顾时床上,掏出一双袜子,走到顾时冰场上坐下,这才看了顾时一眼。
“早怎么不说啊?早说我就不用单位医院两边跑,来伺候你这个祖宗了。”何逸群嘴上这么说,手却伸进顾时的被子里,拽出他的一只脚,拿着袜子往上套,穿好了,又重新塞回到被子里,再拽出另一只开始往上套。
顾时把最后的一口香蕉咽下去,香蕉皮往床头柜上一扔,大爷似的把手伸到何逸群面前:“要是早说了,还怎么折腾你啊。你看你,这不也干的挺顺手的嘛,表扬。”
何逸群看了顾时一眼,没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很默契的抻出一块湿巾,捧着顾时的手熟练的开始擦拭,连手指缝和指甲都没放过,擦完之后,还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检查了一遍。
顾时也很享受的这样的待遇,靠着枕头看着何逸群干的一丝不苟。
“你说实话,何逸群,以前你是不是干护工出身的?”顾时把擦完的手抽回来,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研究,嘴里发出出‘啧啧’的声音:“这小活干的,还真没的说,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何逸群完全当自己是在被夸奖,挑眉,有点得意的看着顾时:“还真就只护过你这一个人儿。”拿起桌上的香蕉皮扔进垃圾桶:“像我这么一个高等学府毕业的高才生,去给别人当护工不是大材小用,太屈才了嘛。”
顾时瘪瘪嘴,阴不阴阳不阳的回敬何逸群:“可不是嘛,像您这样‘高等学府的高才生’,最看不上像我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大专毕业生’了,‘我们这样的人’也最碍您老人家的眼了,所以,您就得想方设法的把我们从您的眼皮底下撵走,撵到您老看不见的犄角旮旯,最好一辈子生活在阴暗潮湿的角落,见不到阳光,这样您老就心满意足,心里舒坦了。”
何逸群扶起顾时,开始给他穿衣服,他知道顾时这话是在影射他以前挤兑他的行为:“这都过去多久了,你就不能一笑泯恩仇吗?”
他不是觉得学历多重要,也不是看不起读书少的人,只是单位招人是有明显规定的,本科及以上学历,他就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做事一板一眼的,什么事而都得按照规章制度走。
他当时一看顾时是个大专生,就认定了他是走后门就来的,也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处处针对他,还特地把他要到自己的部门,想要挤兑走它!后来知道都是误会,而且顾时还真是帮了他不少忙,他也听愧疚的,那种不地道的事儿,他也就没再做过。
谁知道顾时上心了,他这人记仇,很记仇。
“一笑泯恩仇?”顾时抬起腿,配合何逸群给他穿裤的动作:“等你把我受的罪都受一遍,也大冬天的在野外住帐篷,啃硬邦邦的馒头就凉水,也连续好几天的不眠不休赶工作,也落下个畏寒的毛病,也被人操一操,怀个孩子,割一刀,咱们再来一笑泯恩仇,怎么样?”顾时说的不急不躁,也没有以往的火冒三丈,甚至在看着何逸群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有一点若有如无的笑意流露出来。
何逸群看着顾时的这个样子有点儿毛骨悚然,这完全不是火爆比起的顾时该有的反应:“我……”
“你……?”顾时接了何逸群的话,反问他的同时,握紧拳头,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何逸群被这一拳打翻在地,刚想站起来又被踹了一脚。
“你什么你?”顾时骑到何逸群的身上,抡起拳头,左右开弓。
“伤口……伤口……你的伤口……”何逸群在被打的同时,还抽空提醒顾时注意他的伤口。
随着顾时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他的肚子上也开始渗出了血,染红了刚刚换好的白色t恤。
何逸群抓住顾时的手,阻止他越来越拼命的动作:“顾时,你冷静一点儿!”带着一点儿命令的口吻喝止顾时:“等你的伤口好了,随便你怎么打算都行。”看着顾时喘着粗气,逐渐平复下来之后,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很多:“你看,都出血了。”
“擦。”顾时这才感觉到伤口有点儿疼,而他对痛觉又特别敏感,捂着肚子从何逸群身上爬下来,呲牙咧嘴的躺回到床上,调整了一个伤口不用太疼的姿势。
何逸群也从地上爬起来,猫腰站在顾时的床边,掀起他的t恤:“我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顾时没吱声,只是躺平了身体,方便何逸群方便何逸群看上的动作:“出了这么多血,还是叫护士来重新包扎一下吧。”放下顾时的t恤,按了床头链接护士站的铃声按钮。
t恤:“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儿啊。”
何逸群拿着湿巾擦着脸,又拍拍身上的图=土,没吱声。
顾时主动掀起衣服:“麻烦护士了,以后不了。”说的像个跟老师承认错误的好学生一样,谦虚有诚恳的做出保证。
小护士被顾时的态度取悦了,一边帮顾时处理伤口,一边抿着嘴儿乐。
被顾时揍了一顿,何逸群却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气,这样的顾时才算正常嘛,这一顿揍,让他心里特别舒坦。
“不能穿了,都重新换一下吧。”何逸群又从新拿出一套衣服,看着顾时说到。
“嗯。”刚揍完人家,现在还地被人家伺候着换衣服,顾时有点别扭的‘嗯’了一声。
袜子上占了土,脱下来,换上了新的,穿到一半的裤子,已经褪到脚踝,也不干净了,也拿了一件干净的换上,t恤上染了大片的血迹,何逸群帮他脱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扔了干什么?洗洗就干净了。”顾时看着被丢掉的t恤,有点儿心疼:“给我捡起来。”
“不好洗,别要了,在买吧。”何逸群继续给他穿衣服,没动。
“我穷,买不起。”推开何逸群,打算自己动手。
“别动,别动,我捡,我洗。”何逸群从垃圾桶里捡回t恤,放进包里,回身继续给顾时穿衣服:“站起来。”拿了双鞋套在顾时的脚上。
何逸群把顾时的腰带系好,蹲下身拉上前开门的拉锁。
“哎呦,我是不是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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