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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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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伸出手,轻轻挑了一下周泽言的下巴。
女人的手指纤细白嫩,葱段似的,带着潮湿的水汽,冰冰凉的碰到他的下颌,一触即退,周泽言却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心头一跳。
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女人软弱嗲甜的嗓音笑嘻嘻的说道:“泽言很白,他太黑了。”
他、他太、太黑了?!
太黑了!
这个疯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审美?
男人要那么白干什么,娘唧唧的,他这是特地晒出来的古铜色,懂吗?懂吗!
你这个神经病!
周泽言再一次肯定了,他和这个女人八字犯冲,见面就没好事儿!
周泽宁咳了一声,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周泽言以前是挺白的,和自己差不多,最近几天在外面晒得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你先下来。”
念念摇头,晃着小腿,“我没穿鞋,你抱我进屋。”
周泽宁被她晃得心跳加速,他暗暗喘了两口气,现在反倒是他没法放她下来了。
他看向周泽言,后者一脸厌烦的朝他摆手:“赶紧赶紧,把她弄走,我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个疯女人。”
周泽宁:“我先带她回屋,你要不要过来先和她聊聊?”
周泽言:“我先去游个泳,热死了,以后再聊。”
今天还聊个屁啊,他现在气都快气死了。
周泽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刘嫂,那草地上是不是还落了什么东西?你去拿过来,我先带林夫人回去。”
刘嫂一拍脑门,“哎呀,是夫人直播用的手机。”连忙跑过去拿。
把刘嫂也打发了,周泽宁抱着念念快步回屋,上楼,直接推开她卧室的门,反手锁上,把她扔到床上,用力亲了下去。
念念笑嘻嘻的抱住他,把他往床上带。
周泽宁狠狠亲了她一阵,又按着她揉了一通,解了一时饥渴,这才掐住她腰,沉了脸,质问:“我给你的药都没吃,嗯?”
念念一点都不带怕的,点头:“对呀。”理直气壮得很。
周泽宁气得额角青筋直跳,照着她屁股打了几下,他本来是想用力的,好歹给她个教训,结果巴掌落下来,却一下比一下轻,还没他夜里动情时揉搓她的力道大。
算了,事已至此,再教训她也没用。
周泽宁自动给自己没威严以及下不了手找了个借口。
好歹先确定怀孕了没有再说,如果真的怀了,他到时候再教训她不迟。
他绝对不会再手软。
念念勾着脚蹭他的腿,撒娇:“我想出去玩。”
周泽宁被她弄得心烦意乱,没搭理她的要求,手插入裤子口袋,把早孕试纸拿出来:“这个你拿着。”
念念没接,好奇的看了看,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周泽宁脸微红,有些尴尬的向她解释用法,还没说完,就听见刘嫂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来不及给她,周泽宁连忙把东西收起来放回口袋里,低头在念念耳边快速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你。”
然后起身,念念脸色绯红,被他刚才亲得了,他一把拉开薄被盖住她,把她按进去:“不许告诉别人,我走了。”
说完,连忙上去把门打开,做出正准备离开的样子,刚好撞上拿着手机过来的刘嫂。
周泽宁低声吩咐:“林夫人衣服湿了,你帮她换一身。”
刘嫂立刻应是。
周泽宁又道:“平时我不在家,泽言也……不关心林夫人,她精神不正常,你多看着点,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最好不要再发生了。”
刘嫂有些不太明白,“宁先生,您的意思是……”夫人认错人的事不要再发生了,还是别的?
周泽宁:“她毕竟是周家的夫人,那副模样跑到外面成何体统?家里可不都是女眷。”
说到后面,难免带了几分真火。
那些园艺工人、管家厨师都是男人,她就没一点保护自己的意识吗,那副模样落到别的男人眼里,万一有人起了歹意,会是什么后果?
刘嫂连忙称是,以后会注意看着夫人的。
周泽宁绷着脸回到自己屋里,脱了被她弄湿的衣裳,把试纸拿出来,放到柜子里锁好,坐到床上发呆。
刚才狠话说得好,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但是周泽言回来了,他何时才能有机会?
希望弟弟赶紧和她离婚,离了婚,过个一年半载,他再告诉别人他们是离婚后才慢慢走到一起的,也不算太出格。
周泽宁不是不知道就算这样,该说难听话的人依旧不会少,不过总比在婚内就出轨要好听一些。
他倒是无所谓,做生意,最不看重的就是男女那方面的阴私,但是她不行,就算退出大众视野了,她还是公众人物,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泽宁叹了口气,希望一切都如他所愿。
刘嫂把手机放到念念窗边,轻声道:“夫人,先出来换身衣裳吧,湿衣服穿着不好。”
念念从被窝里钻出来,问:“泽言走了吗?”
刘嫂面色复杂,“言先生没走,夫人换身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言先生,好不好?”
念念歪着头笑:“好啊。”
她跳下床,赤着脚跑到衣物间,在刘嫂的帮助下挑了一件高领无袖的鱼尾裙,内衣也潮潮的,也要一起换了。
念念让刘嫂出去,自己脱了衣服慢腾腾的换。
结果衣服一脱,妖精的本性上来,她就不想穿了,尤其是内衣,勒得好难受。
念念坐在床上纠结,要不要真空上阵。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周泽言呆呆的看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女人,蝴蝶骨好漂亮,腰怎么这么细哟,竟然还有腰窝,好可爱……
念念回头,乌黑的眼珠看着他,竟然还带着笑。
周泽言鼻子一热,羞恼交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这个疯女人看呆了,于是狠狠瞪她。
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害羞哟?!
还有,笑什么笑,妖里妖气的。
别以为她脱光了就能勾引到自己,他可不是七年前的他了。
念念软软的问:“你干什么呀,要进来吗?”
草,这疯女人怎么声音也变得这么好听了,又软又嗲,偏偏一点都被不装,比公司里那些故意卖嗲的女人听起来悦耳多了。
呸呸呸,他才没有夸她的意思,声音再好听也改不了她是个神经病的事实。
下一秒他眼睛突然亮了,指着自己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念念点头。
周泽言:“……”切,还是不行。
念念:“你是黑鬼。”
他下意识反驳,“你才是黑鬼!你……你不认识我了对不对?”
突然反应过来,他兴奋的简直想大笑三声,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往念念面前一拍:“签字!离婚!”
这次这个疯女人总该同意了吧。
毕竟她疯得都不认识自己了。
周泽宁走到门口,看到屋内的景象,立刻闪身躲到门外。
他悄悄屏住呼吸,甚至比周泽言更在意念念的回答,尤其是现在。
他觉得自己格外可笑,看见刘嫂出去,立刻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见她,结果又撞上周泽言在她房里,而她甚至连衣服都没穿。
真是可笑啊,他自己一个外人,明明嫉妒的发狂,却连将嫉妒表达出来的权力都没有。
第21章 双生子
平心而论,兄弟两个长得都不错,五官深邃,眉目俊朗,尤其是周泽言,似乎比周泽宁还要更精致一些。
而且周泽宁严肃正经,自然没有周泽言飞扬洒脱,闪耀夺目,存在感强。
所以,当初年仅二十一岁的林静言才被周泽言三两下追到手,毫不犹豫的息影退圈,和他结了婚。
这是念念从林静言的记忆中读到的信息。
此刻被周泽言这样饱含期待的看着,换了其他任何女人都不忍心拒绝,偏偏念念不是女人,她是妖精,毫无触动,慢吞吞的把内衣放下,只穿了一件裙子。
周泽言目瞪口呆,指着她道:“……日哦,你连内衣都不穿?”
念念歪着头看他,乌黑的眼里带着隐约的笑意,她娇声道:“这个衣服,穿内衣会很丑。”
衣服款式是高领无袖的,露出两边雪白的肩膀,还有背部整个蝴蝶骨,如果穿内衣的话,肩带一定会露出来。
周泽言知道,但是那也不能就真空吧?!
家里除了自己还有他亲哥啊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周泽言:“你可以带胸贴!”
他就算不务正业,吊儿郎当,毕竟也是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对女人的东西并不陌生。
“不喜欢。”念念干脆利落的拒绝。
周泽言:“……”
好吧,反正他是管不了她了,爱怎么穿怎么穿,被别的男人意淫占便宜他又不吃亏,都要离婚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周泽言把离婚协议书又往念念面前推了推,“你看下这个,没有问题的话赶紧签名。”
念念懒懒的伸出两根手指,将面前的纸拈起来,歪着头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在“周泽言”三个字上停住。
周泽言:“赶紧签了,我们都放彼此自由,以后你想扮洛丽塔也好,想不穿内衣也好,想出去玩也好……都没人管你了。”
在周泽言的碎碎念中,念念缓缓放下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绷着一张小脸,乌溜溜的眸子盯着他,眼神有些冷。
周泽言被她看得口干舌燥,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莫名心慌。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念念就把协议书扔到地上,盯着他,袅袅婷婷的走到他面前,嗲嗲的说:“我想打你。”
?!
周泽言大惊失色,“你又发什么疯?”
念念继续道,嗓音依旧软软嗲嗲,像是在撒娇,“你让我打一下。”
周泽言诡异的竟然觉得,被她这么软绵绵娇滴滴的女人打一下也没什么,他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只要你同意签字,打就打吧,不过不能打脸。”
念念展颜笑了,露出一对小小的梨涡,娇俏又可爱,她软软答:“好,我不打脸。”
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一圈,最后用力打了一下他手臂。
啪得一声脆响,一点情面都没留。
周泽言疼得嘶了一声,不过一看念念抱着打自己的手委屈的直皱眉,掌心红红的,竟然升起一股隐密的得意。
他忍着笑假惺惺的道:“哎呀,一下够不够?不够继续,随便你打。”
念念双手背后,有些生气,目光在他身上徘徊。
周泽言更得意,抬头挺胸,任由她打量,甚至觉得她生气发脾气的样子竟然还……挺可爱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坏掉了。
念念突然朝前又走了两步,几乎和他紧紧相贴,周泽言连忙后退两步,背抵到了后面的墙壁上,惊恐的看着念念,慌道:“疯女人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
女人轻柔的呼吸扑到他胸前,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一秒,他浑身僵住了。
她她她她竟然贴到了他胸口。
她要干什么?想要勾引自己吗?
他是不会屈服的!
下一秒,想起她趴在草地上的画面,他可耻的觉得,反正还是自己老婆,大不了咳咳……先睡一觉再离……
“嘶——我靠!”
胸口一阵尖锐的痛直冲脑门,疼得他忍不住叫出声,这个疯女人,竟然咬了他一口。
周泽言连忙把念念拉开,白色衬衣上一圈血印出来的齿痕。
而念念竟然还在笑,歪着头,笑得狡黠又得意,坏得让人牙痒痒。
这个疯女人!
周泽言牙齿咬得咯咯响,今天他一定要教训教训她,这个疯子!
“笃笃笃……”有人敲门。
念念和周泽言一起回头,周泽宁站在门口,收回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神色淡淡:“你们没关门。”
周泽言深吸口气,还没来得及问周泽宁过来干什么,念念就已经甩开他的手,一下子扑到周泽宁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埋头在他怀里。
周泽言:“……!”
周泽宁努力忍住回抱她的欲望,压着嗓子问周泽言:“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周泽言气冲冲的指着念念开口,“这个疯女人……”
“黑鬼好坏。”念念从周泽宁怀里抬头,乌溜溜的眼里似乎含着泪光,可怜巴巴的开口告状,“他骗我签字,让我和你离婚。”
周泽言:“……?!”
“喂。你这个疯子,我才是……”
念念根本不听他讲话,抬起红彤彤的掌心,委屈的递到周泽宁嘴边,娇声娇气的道:“他弄得我手好疼,你帮我吹吹……”
周泽言捂住胸口,指着胸前血迹:“哥,你看她把我咬成什么样了?这个女人简直满嘴瞎话,你别信她的!”
念念靠在周泽宁怀里,这才回头看向他,嗲嗲的反驳:“我没有说谎。”
周泽言:“你就有!你手疼是因为打我,活该!还有,你明明答应了打我一下就签字的,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念念:“我没有。”
周泽言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对周泽宁道:“哥,你看到了吧,这个女人被害妄想症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们干脆把她送精神病院得了。”
念念轻轻扯了扯周泽宁的衣服,小声道:“我没有,他骗人。”
念念仰着脸看他,解释:“他骗我说打他一下就要签字和你离婚,但是不许打脸。我说‘好,我不打脸。’又没有说打完他就同意签字。”
周泽言:“……?!!!”
他委屈得不行,指着胸口质问:“那你咬我一口是什么意思?”
念念不理他,继续扯周泽宁的衣服,一副备受委屈,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软软糯糯的问:“你相不相信我?”
目睹了全过程的周泽宁喉结动了动,点头:“我相信你。”
念念立刻笑了起来,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周泽言:“不是……哥,这个女人她……”
周泽宁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她有病,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泽言:“……我没和她一般见识!”
周泽宁:“那就好。”
周泽言:“……”
他怎么觉得这段对话有点怪怪的?
不等他想明白,念念就拉着周泽宁的袖子撒娇:“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折腾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五点多了,马上就是晚饭时间。
周泽宁垂眸,目光落到她雪白的脚上,指甲上还带着他上次帮她涂的裸色甲油。
喉头动了动,他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心里想帮她穿上鞋,理智却知道不可以。
他用眼神示意周泽言。
周泽言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不情不愿的找了一双拖鞋扔到念念脚边,粗神粗气道:“把鞋穿上,自己走。”
又不是不会走的奶娃娃,整天缠着人抱是几个意思?
念念冲他做了个鬼脸,“我就要泽言抱我下楼。”
周泽言心底陡升一股郁气,一把把她从周泽宁身上拉过来,指着自己,“拜托,你给我看看清楚,我才是周泽言,那是我大哥!”
男人手劲儿很大,念念被他抓得手腕火辣辣的疼,她蹙眉,嗲嗲的叫疼。
周泽宁看不过去,轻轻隔开两人,道:“算了,泽言,你抱她下去吧。”
周泽言:“我才不抱,她又不是奶娃娃。”
念念:“我不要黑鬼抱我。”
两人一起抗议。
周泽宁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念念踮着脚,双臂缠上他脖子,“泽言,你抱我下去,我脚疼,不想走路。”
骗鬼呢,她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怎么可能脚疼?
周泽言简直没眼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刚骗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粘人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腻歪。
周泽言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却对着和自己有着同一张面孔的大哥撒娇。
周泽宁叹了口气,“泽言,你拿着她的鞋子。”说完,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转身下楼。
念念扒着周泽宁的胳膊,冲留在原地的周泽言展颜一笑,坏得要命。
气得周泽言把刚拿到手里的鞋狠狠扔到地上踩了一脚。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会耍诡计!
大哥这么纵容她,她如鱼得水,更不可能离婚了。
他得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清醒过来。
第22章 双生子
念念提前点了菜,说想吃麻辣小龙虾,要超麻超辣的。
厨房师傅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特地公款去当地最富盛名的几家龙虾馆,尝遍了他们的招牌菜,回来糅杂革新了几遍,把最优秀的成果奉上餐桌。
而周家兄弟和邵斯年一样,口味偏清淡,周泽宁还好一些,偶尔也能陪念念吃两口辣椒,周泽言看着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其实是个软脚虾,菜里多放两片姜都能哈着气叫辣。
看着餐桌上一片清蒸、清炖、清炒中多了一盆红灿灿的麻辣小龙虾,他脸都绿了。
他有一颗嗜辣如命心,奈何有一具畏辣如命身。犹记得年幼时不死心,偷偷摸摸买了一包辣条解馋,菊花痛了好几天。
闻着小龙虾散发出来的味道,周泽言脸色十分难看,问:“不是说了,家里的餐桌上不能有辣椒吗。”
只让看不让吃,是故意折磨他的吗?
管家不慌不忙的上来答话:“这是夫人特地吩咐的。”
这几天宁先生对林夫人的态度他们这些佣人看得清楚,有宁先生在场,顺着林夫人绝对没错。
周泽宁一直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其实佣人们早就发现端倪了,就算不知道两人已经在床上滚过好几遭,也能看出他对念念的纵容。
念念瞟他一眼,软软吐槽:“又没有给你吃。”
周泽言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一下子忘到脑后。
她素着一张小脸,睫毛浓密卷翘,尾端飞起,拉出一条长长的弧度,透着一股妖媚,偏生眼神清澈,嘴巴是少女般的娇嫩,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糅杂在一起,惊人得动人心魄。
他心脏又是一阵不规律的乱跳,有些恍惚的想,林静言以前也这么漂亮吗?
长了这样一张祸水般的脸,却自愿息影退圈,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念念拉着周泽宁坐下,兴致勃勃的下手捏起一只,忍着烫放到盘子里,松手时指尖都烫红了。
周泽宁见了,示意管家送过来一桶冰。
小龙虾很烫,外壳又硬而锋利,念念只剥了一只就娇滴滴的喊疼,眼睛看着周泽宁,可怜巴巴巴的。
周泽宁捏紧了筷子,去看周泽言。
周泽言正盯着恶狠狠的一边吃着寡淡无味的清蒸鱼,一边盯着小龙虾,被自家老哥的视线一扫,忿忿抬头,“干什么?”
周泽宁看了一下念念。
周泽言:“日哦,她自己没手,还得我给她剥?”
他吃不了也就算了,还得下手剥,有没有天理了?
念念比他还嫌弃:“不要他剥,他太黑了,手上肯定很脏。”
周泽言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子刚洗的手,用了两遍洗手液!”还有,你这是种族歧视知道吗。
念念:“看着脏。”
周泽言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赌气:“反正我不管,自己吃自己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供了个祖宗。”
周泽宁:“她有病。”
周泽言:“她是脑子有病,又不是高位截瘫。”
周泽宁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只好挽起袖子自己动手。
于是,餐桌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身为丈夫的周泽言闷头扒饭,偶尔偷偷摸摸用筷子尖沾一点小龙虾的汤汁送到口中品品味,暗自爽一下。而周泽宁则低眉顺眼的给弟妹剥虾,念念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下去。
佣人们全都当没看见,默默的转身做自己的事。
周泽宁脸色平静,摆着一张正经禁欲脸。
念念简直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吃虾肉也不好好吃,每次都要故意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指,甚至含在口中吮吸手上的汁液。
周泽宁怕周泽言发现,只能忍着,控制着剥虾的速度,在周泽言低头吃饭的时候剥好,送到念念口中。
厨房师傅放调料一点都不吝啬,辣得念念眼泪汪汪的,双唇红肿,一副被疼爱狠了的模样。
周泽宁眼眸越来越深,到后来不得不换了个坐姿,遮住明显的反应。
周泽言越吃越不是滋味,干脆放下筷子盯着念念看。
她毫不吝啬她的笑容,吃一颗虾肉就笑一下,嘴唇还偶尔碰到捏虾肉的手,样子又乖又妖气,看得周泽言还怪眼馋的。
算了,他拿起一只小龙虾默默剥出虾肉,他也来投喂一下,就当养了一只不省心的宠物好了。
捏着虾肉的手送到念念面前。
周泽宁默默停下。
念念撇开脸,挑剔极了:“才不吃你的,剥得丑死了。”
周泽言:“……!”不知好歹的疯女人。
他气冲冲的拿回来,扔进水杯里涮掉辣味,送入口中。
呵,她不吃,自己吃。
用力嚼了两下,寡淡无味,一点都不好吃。
再看念念,笑眯眯的吃下了周泽宁剥的。
周泽言心里有点微妙的不舒服,接着又吐槽自己,他不舒服个什么劲儿啊,就算吃醋这个疯女人也是把老哥当成了自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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