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谋心乱,王姬归来-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不怕王上吗?”
  “应谋,那婢女你还没找着?”稽昌眼含阴笑地问道。
  “还没,”江应谋盘腿坐下,拿起自己的酒樽饮了一口,口气淡淡道,“但臣相信她应该就在这附近,走不远的。”
  “那可说不好啊!”稽昌眼瞄着他,笑意更浓了,“万一她一时惊慌跑叉了路,奔南边那青衫岗去了呢?听说那青衫岗上偶有大虎出没,十分暴戾凶狠,她若不巧撞上了,你恐怕连个尸骨都收不回来了。”
  “是吗?”江应谋迎着稽昌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回话道,“王上认为蒲心会去南边的青衫岗?”

☆、第一卷 八十九章 前往青衫岗

  “孤也是随口一猜,孤又怎么知道她去了哪儿呢?”稽昌双手一摊,呵呵地笑了起来,同样,很假。
  “吾青侯,一个贱婢而已,何用你如此费尽心思地找?就算找回来,她顶撞明姬夫人在先,也是要受到王上惩处的,倒不如由着她去那青衫岗自生自灭吧!”同坐的阿连城满口讥讽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阿连城将军,”成翎王次子文源公子含笑开口道,“虽只是一个婢女,却伺候得当,拿捏你脾气得当,一百个里挑不出那么一个,也是当该珍惜的。况且,那位蒲心姑娘于吾青侯有救命之恩,岂能就此放弃?这似乎与先王所教导的怀仁天下不太相合吧?当然,要依着阿连城将军你们赫苗部落的规矩,那贱婢就当真是连头畜生都不如的。”
  “文源公子,你这是在讥讽我们赫苗部落野蛮嗜血吗?”阿连城那黑亮的阔眉皱起,十分不满地质问道。
  “这还用讥讽吗?事实就摆在眼前,”文源大开双臂,说得一脸坦诚,“赫苗一部虽归于我稽国多时,但蛮夷族风不改。我听闻下午吾青侯家的那个婢女之所以会冲撞明姬夫人,皆是因为明姬夫人作无理之要求,那婢女不肯从,明姬夫人甚至在帐中大打出手,毫不顾忌她腹中怀有王子,以及她身为王上姬妾的尊贵身份,试问,这不够野蛮吗?”
  “我姐姐性情豁达,做事直来直去,虽举止莽撞了些,但心地是十分善良的。若非那贱婢一口鲜血吐在我姐姐小腹上,她又岂会火烧心口?文源公子通晓南北,难道竟不知孕妇小腹染血乃是不祥之兆?我姐姐也不过是心疼她腹中的小王子罢了!”阿连城驳道。
  “那又是何人将林蒲心一脚踹出血的?想我太奶奶从前治理后宫时,时常告诫众姬应和睦相处,修养身心,不可借宠骄纵,恣意妄为,明姬夫人既怀有王子,就更该修心养性,如此动则暴怒动则出手,于后宫于王上子嗣有何益处?”
  “文源公子管得会不会太多了?王上后宫之事你也管?”
  “我乃稽氏宗室王孙,关心王上子嗣有何不对?”
  “好了,”眼见两人快吵起来了,稽昌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今日是来狩猎作乐的,别为了一点点小事就闹得不痛快了。至于那林蒲心,寻着再说,来,咱们接着喝!”
  江应谋稍坐片刻,寻了个借口又离开了。晋寒紧随其后,问道:“你真信王上的?真要去青衫岗?”
  “蒲心肯定在青衫岗,他刚才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
  “等等!”晋寒伸手扯住江应谋,“你既知他故意暗示于你,就该知道青衫岗上未必太平,你就这么去了,恐怕太危险了。”
  “那我可以不去吗?”
  “这样,你别去,我带人去瞧瞧!”
  “没用的,”江应谋摇头道,“他设这陷阱是为了我,你去,恐怕不止你会有危险,就连蒲心也难以救回,所以这趟,我必须去。”
  “那我与你同去,多带点人手,我还不信了,他真敢在国都之外将你暗杀了!”晋寒略显气愤道。
  话音刚落,稽昌身边的一位侍臣快步地走了过来,双手捧上一个檀香香囊:“吾青侯,王上赐您香囊一枚,说香囊内有祈福宝珠一颗,可助吾青侯早些寻着您想要寻的人。另外,听说青衫岗上那大虎还是有灵性的,心诚则独自前往,它非但不伤,还会放了你,心不诚且去得人多了,只怕它真的会暴怒。”
  “有这么玄妙?”晋寒抖眉不屑道。
  “奴才是这么听人说的。”那侍臣将香囊递与了江应谋,转身走了。
  江应谋打开那香囊,从里面掏出了一件小小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祈福宝珠,是蒲心另外一只耳坠子。晋寒脸色瞬变:“这是什么意思?这坠子是林蒲心的?”
  “晋寒你留下,”江应谋收起耳坠,“我带江坎去。”
  “就你们俩?那不是去送死吗?”
  “以为他傻吗?他不敢杀我,他想要什么我已经猜到了。”
  “他想要什么?”
  “回来再说,”江应谋抬手拍了拍晋寒的肩,“你先留下,帮我做点事情。”
  “你说!”
  青衫岗上,夜风习习,静谧得像个大黑洞。她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地眺望着眼前那片黑漆漆的山坳,一个念头不停地在她脑海里盘旋:到底稽昌想干什么?
  她为何会被绑在这儿?
  这话要从下午她打明姬帐内跑出来说起。出了帐,她径直跑向林子,直到看不见身后那一帮子追兵了,这才趴在一棵大榆树上使劲地喘气。
  那个乌可明珠真不愧是自幼习武的,刚才出脚力度非常,若是普通人,恐怕早一命呜呼了,自己虽然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但还是给踹出了内伤。
  疼痛感渐渐加剧,她的意识也在慢慢地趋于模糊。就在那半醒半昏之时,她灵敏的耳朵忽然察觉到有靠近的脚步声,慌忙挣扎着爬了起来,可刚起身,一支长箭嗖地一下从她右脸颊旁飞过,她惊了一下,又跌坐了回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冰冷的剑锋已经抵了过来:“什么人?”
  她忙答:“路过的。”
  “怎么?不是鹿,是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听着有些耳熟。
  “回王上,是个婢女,却认不得是谁家的。”握剑的男人道。
  王上?难道是国君稽昌?她暗暗一惊,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稽昌。
  “抬起头来。”那略带威严冷肃的声音命令道。
  她只得听从吩咐,缓缓地抬起了下颚——清澈耀眼的阳光从树冠缝隙间倾射而下,一个着紫金袍束紫玉带的男人正用一双充满疑惑的双瞳俯看着自己。这男人年纪与江应谋相仿,却显得比江应谋更深沉事故,或许朝政事务太过繁琐压抑,使得颦眉时他额心处那三道褶痕特别地明显,没错,的确是稽昌,稽国的国君。
  “你哪家的?”稽昌并不认得她。
  她垂头没答。旁边一个近侍倒开口了:“王上,她是吾青侯身边的。”
  “江应谋身边的?叫什么?”
  “好像叫林蒲心。”
  “哦……”稽昌口气陡转,换了一副大彻大悟的口气感触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林蒲心?那个在郑国把江应谋救了回来的郑国女医师?”
  她还是没答话,不想说话,胃疼,也不想跟这个下令灭了炎国的屠夫多说什么。
  稽昌缓步迈近了她些,一面打量她一面在旁边大青石上坐下了。片刻沉默后,稽昌又问:“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迷路了?”
  “王上问你话呢,是哑巴吗?”一近侍喝道。
  “孤见你脸色不太好,又一直用手扶着小腹,是受了伤吗?谁欺负你了?”稽昌继续问道。
  “不敢说欺负,这是得明姬娘娘教诲所致。”她轻描淡写道。
  “明姬?你是说欺负你的人是明姬?”稽昌略感讶异,也仅仅是略感,仿佛对明姬喜欢欺负人这事儿并不意外。
  她又扭头不语了。
  “明姬对你动手了?为何?”她的态度并没让稽昌失去对她发问的兴趣。
  “奴婢也不知。”
  “不知?”
  “对。”
  “怎么会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或许孤能为你做主。”
  “奴婢方才已经说过了,奴婢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跟王上您说呢?或许王上回去问问明姬夫人,会更快知道为何她要一脚踹飞了奴婢,还骂奴婢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不该说的话敢说,不该违抗的命令敢违!”
  一丝冷凝拂过稽昌面庞,仿佛对她那冷冰且略带嘲讽的口气有所不满了:“性子挺拧的,当着孤的面也敢如此嘲讽孤的女人,难道真是你家公子教的?”
  “奴婢没嘲讽明姬夫人,奴婢只是照话直说。”
  “哼,有点脾气,看来江应谋平日里一定挺惯着你的。早听说江应谋在郑国能死里逃生,全靠你这位妙手灵医。今日一见,没觉察出你医术多么精进,这一身的脾气倒是与那江应谋挺像的,怪不得他宁可冷落了孤赐下的名门淑媛魏竹馨,也与你亲厚,果真应了那个词儿,臭味相投。”
  “王上与明姬夫人又何尝不是呢?”
  “什么?”稽昌听出了她的讽意,语气骤冷。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几声呼唤,唤的正是她的名字。她依稀辨认出是江坎和阡陌的声音,忙扶着旁边小树站了起来,刚想往前走,稽昌却说话了:“站住!”
  那近侍立刻拦住了她,她转头瞪目道:“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把她带走,”稽昌缓缓起身,眸孔里透着丝丝阴冷:“孤想跟江应谋玩个游戏,孤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稽国第一聪明人,带走!”
  她双拳难敌四手,又受了内伤,根本敌不过稽昌随行的那几个近侍。随后,她被带到了这青衫岗上,扔在了这块近崖的大青石上,一待就待到了这会儿。
  她回头朝身后林间望了一眼,压抑危险的气味儿仍在,押她前来的那几个近侍似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隐身在树林子里。她很疑心,难道这几个人是在候着谁吗?江应谋?不会是在候江应谋吧?
  一声哨鸣忽然划破了静寂的夜空,她的神经也跟着陡然绷紧了。虽然不明白这声哨鸣是什么意思,但似乎是在暗示有人靠近了。她再次回头,往那漆黑如墨的林间深深地看了一眼,会是谁来了?
  稍候了一小会儿,一个微微发白的身影从那片漆黑中突兀了出来,渐渐靠近,有淡淡月光照拂,那人的身影越发地明朗了起来。那一身雪白,那总是从容淡定的走路姿态,除了江应谋,还能有谁?
  认清来人是江应谋后,她全身无数汗毛都竖了起来,果真是江应谋来了,那么,稽昌究竟想干什么?以她引江应谋来此,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这男人,还当真来了?他不是顶聪明的吗?难道察觉不到这个陷阱?
  “蒲心?是蒲心吗?”江应谋冲她轻唤了一声。
  “公子您怎么来了?”她回应道。
  “还真是你!”江应谋几步奔过来,略显激动,“你没事儿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只是把我搁在这儿了。公子,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江应谋拔出匕首,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道:“有人指路我才能来。”
  “谁给公子指的路?公子,绑我来的人或许还在林子里没走……”
  “我知道,”江应谋替她松了绑,将绳索抛下了悬崖,“我来的路上就察觉到了。你没事儿吧?我听阡陌说乌可明珠把你踹出血了,脏腑疼吗?我带了点药,你先服下……”
  “公子,”她摁住了江应谋掏药的手,扭头望向漆黑的林间,“好像有人靠近!”
  “先别管他们,他们爱怎么就怎么样,你先把药服下才是,内伤是耽搁不得的。”
  “不管?”
  江应谋从怀里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打开盒盖,拿出了两粒猩红色的小丸子,放在她手掌心里笑了笑道:“这会儿就咱们俩人,你说能敌得过人家王上身边精挑细选出来的近侍吗?”
  她捧着药,抬头愕然:“你知道是王上绑了我?”
  江应谋点点头:“路是王上给我指的,你说我能不知道吗?先别管那么多,把药吃了,再喝点水,歇口气再说。”
  好淡定的江公子,一如他平日里的做派,可平日归平日,此时此刻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从容,她真有点纳闷了。眼看稽昌那个卑鄙小人安排的近侍在步步靠近,而身后就是青衫岗最深的绝壁悬崖,只要对方稍一攻击,落下山崖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公子……”
  “别怕,”江应谋解下了自己的斗篷,抖了抖,给她披上了,“左右是要不了咱们性命的,咱们就坐这儿等着看,他们到底打算把咱们怎么样。”
  她咽下药丸,不解道:“公子怎知王上不会对您下狠手?”
  江应谋慢条斯理地替她系着斗篷带子道:“他没那个胆儿,他很清楚我在这稽国还是有些分量的,杀了我,等同自断一臂,给敌国多了一分机会。他是气我帮了陈冯,驳了他脸面,但为了他的王座不垮,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好了,还冷吗?”
  其实这句话应该先问他吧?看他单单地穿着一身深青袍子,她不禁有些担心,夜风如此寒凉,受得住吗?别回头又着凉发热了,她又有一摊事儿好忙了。
  江应谋发现了她那略带嫌弃的眼神,微微笑了:“干什么?怕我冷着了?”
  “算了,斗篷还是还给您吧……”
  “这么信不过你家公子?还是信不过你自己的医术?”江应谋伸出温热柔软的大手摁住了她正欲解带的凉手,“你以为我还是大病初愈般的弱不禁风吗?方才我从那下面一路爬上来,一回都没歇过,就是微微喘了几下而已,比从前好许多了吧?”
  江应谋,身为男人,爬个山不歇气儿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她在心里送了这男人一个大白眼。
  “难道咱们就坐这儿干等着?”她不安地往暗影里瞟了一眼。
  “回头看看,”江应谋盘腿坐了上来,抬头望月道,“王上还是给咱们挑了个好地方。今晚月色虽不佳,略显惨白了一点,可胜在这地势够高,赏赏月聊聊心事,还是可以的。”
  “赏月?聊心事?”她好冲动,正想一巴掌拍这男人后脑勺上,敌人就在后方,后方,能先想想怎么对付敌人吗?
  “蒲心我问你,”江应谋还真跟她聊开了,“你平日里有观察过月亮吗?”
  “公子咱们好像不应该先聊月亮吧?”她牙龈都紧了。
  “此处只有月亮,不聊月亮,聊什么呢?”
  “公子……”
  “别去管他们,”江应谋捏住她下颚,拨正道,“他们不敢靠过来的。”
  “为什么?”
  “你信不信,只要咱们一直坐这石头上,他们就不敢过来?”
  “什么意思?”她大脑飞转,想努力跟上江应谋那大脑的节奏。
  江应谋替她拢了拢斗篷,将她两只冰凉的手藏进了斗篷里,含笑道:“他们得到的命令不是杀我,所以他们不敢贸然地靠过来。你想,咱们右边是悬崖,万一惊了咱们,咱们双双堕崖了,那明日王上该拿什么话去敷衍我爷爷和爹呢?”
  “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别管,”江应谋笑得轻蔑,“管他们想干什么,反正咱们就坐这儿不动,由他们在那儿蹲着去。”
  “就一直在这儿坐着?”
  “不会太久,晋寒的人稍后会赶来的。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蒲心你生辰是哪日?”
  “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
  “哦,”她想了想,“九月初十。”

☆、第一卷 第九十章 一群蠢货

  “那已经不远了,说说,想要点什么?首饰,脂粉,书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
  “真的?”她瞄了江应谋一眼,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江应谋颔首笑道:“真的,只要我能办得到。”
  “那……公子可以允许奴婢进您的藏书间吗?”
  “就这个?”
  “嗯。”
  “你早就盯上我的藏书间了吧,蒲心?”
  “也不是早就,只是听阡陌说,那里面有好多好多的书,连很珍贵的医书也有,所以奴婢想进去瞧瞧。”
  “行!”江应谋很爽快地答应了,“我许你可以随意进出我的藏书间,但有一点,我的书只能在我书房里读,不能出书房门的,记清楚了?”
  她在脸上送这男人一个微笑,却在心里又丢了他个大白眼——一百年都变不了的脾气做派本公主怎么会不知道?于书本方面,您是极尽吝啬刻薄,只许进不许出的,谁还清楚您那点怪癖好?答应就好,反正本公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两人对坐于月下石台上,娓娓聊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家常时,躲在暗影里的几个近侍有些呆不住了。其中一个道:“怎么办?吾青侯跟那丫头完全没有动静,不肯往这边靠过来,要直接冲过去抓了他们吗?”
  “不可!”另一个断然否决道,“万一惊着了,让吾青侯堕了崖,王上不好交待,你我也性命难保。”
  “难道咱们就这么一直侯下去?那得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第三个道。
  “吾青侯不愧是吾青侯,”第四个居然感触起来了,“他大概已经察觉到咱们了,按兵不动,让咱们拿他没法,真是一只十分狡猾的狐狸!”
  “那到底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第五个问道。
  没有答案,五个一起沉默了。今晚仿佛已经不能再上演让吾青侯与他的婢女双双坠入粪坑中的好戏码了,眼前出现的画面已经变成这样了——一轮不怎么皎洁的明月下,临崖的大青石上,温柔博学的公子正与他俏丽聪明的婢女就着月光,侃侃而谈。远远望去,那景胜似一对神仙眷侣偶临人间,正煮酒论青梅。
  不知是那景致过分动人,还是这几个近侍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们丝毫没察觉到另一小撮人正在缓缓靠近。就在他们猛然警觉那瞬间,一股淡黄色粉末腾空扬起,他们还没起身,便相继咚咚倒下了。
  当粉末的气味儿散尽时,晋寒大摇大摆地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面带鄙色道:“收拾了!该搬哪儿去不用我吩咐了吧?”
  同来的罗拔贼笑道:“当然,我会看着办的!刚上山的时候我已经看中了一个好地方,保准让这几个兄弟今晚过好!”
  “真是的!”晋寒随便踹了两脚,嘴里骂道,“出来狩个猎还不叫人清静!非得整这么多事儿出来,到头了谁倒霉啊?还不是你自己的人!去,跟应谋说一声,可以撤了!”
  “先别!”罗拔碰了碰晋寒,往悬崖边使了个眼色道,“您瞧,正聊得起劲儿呢,咱还是不去打扰了吧?”
  晋寒弓腰眯眼往崖边一瞅,笑得嘴裂了:“是聊得正欢呢!瞧瞧这两人的架势,哪儿是来身赴陷阱的啊,分明是来月下贪心的!你说,咱要不招呼他俩,他俩是不是得聊明早去了?”
  罗拔笑道:“我觉着吧,应谋哥跟蒲心姑娘倒挺配的,就这么一块儿过下去也挺好。”
  “不错什么不错?那女人是郑憾的人,能安分守己地随了应谋吗?别看了,你赶紧去把那几只蛤蟆给我弄走,我去叫他俩。”
  晋寒一步一步地靠了过去,偷偷摸摸的,仿佛有心想偷听点什么。摸索到离那两人大概二十步远的地方时,一块硬梆梆的东西忽然砸在他右眉骨上,疼得他立刻从杂草里蹦了出来,大喊道:“谁?”
  “少将军?”大石上的她诧异道,“怎么会是您?我还以为是那些王上的近侍藏在那儿呢!”
  “你手劲儿挺行的啊,林蒲心!”晋寒揉着生疼的眉骨走过去抱怨道,“好心来救你俩,结果还挨你一石子儿,我这招谁惹谁了?”
  “都妥了?”江应谋起身跳下道。
  “妥了,五只蛤蟆全弄晕过去了,罗拔正绑着呢!”
  “行,那咱们也该回去把这戏帮王上演完整了。蒲心,下来吧,咱们回去了。”
  三人一块儿往山下走时,江应谋忽然打了个喷嚏,晋寒问:“怎么?冷啊?哎,那个林蒲心,斗篷还你家公子……”
  “别理他,”江应谋曲指揉了揉鼻头,伸手将晋寒的斗篷解开来,抖落抖落往身上一披,“这不有了吗?走吧!”
  晋寒眼珠子陡然大了:“江聪儿你……”
  “你应该不会怕冷的吧?大雪天你都能领兵赤膊操练,这点小夜风能把你难住?”江应谋说得一本正经。
  她回头看了看这两人,没理会,继续往前走了。晋寒瞟了她背影一眼,然后用一副很嫌弃很嫌弃的表情看着江应谋:“重色轻友……你怎么不去剥她身上的?”
  “一件斗篷还跟我计较?”江应谋笑如一只小小得逞的狐仙公子。
  “我如今连个林蒲心都不如了是吧?”
  “她哪儿能跟你比?你是郑国名声赫赫的晋少将军,这件斗篷在你身上,不足以显示出你少将军雄浑魁梧的气魄,还是在我身上合适点,走吧!”
  “去!”
  “走吧!”
  一行人下岗后,飞奔回了大本营。安顿好蒲心,江应谋又往稽昌跟前去了。稽昌正喝得意气风发,高声笑语,忽然瞥见他面带微微发阴的笑容缓步走来,脸色瞬时变了。
  文源察觉到了稽昌脸上的异样,回头一看,不禁笑了起来,问:“江四公子,你这来来去去了好几回了,你家那婢女到底找着没找着啊?”
  江应谋走近坐下,捧起满满酒樽望向稽昌含笑道:“多亏王上指了条明道,王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