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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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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钟磬嘴角浮起一抹蔑笑:“你认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放心,我犯不着杀一个傻子,你死了之后我会放了她,让她自己去自生自灭去!”
“傻子?”齐玉眉连忙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蕊珠,上前双手捧住了这丫头的脸,满目惊愕地说道,“怎么会是个傻子?蕊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玉眉小姐啊!”
“嘿嘿……”这姑娘只是咧嘴冲齐玉眉一笑罢了。
“蕊珠!”齐玉眉急了,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变成傻子?
“没用的,”夏钟磬在背后冷冷道,“她已经是个傻子了,你再怎么喊她,她也都只是个傻子而已,或许能记起你是谁,但永远都变不回当初那个焉蕊珠了。怎么样?一个傻子,你救还是不救?你也可以选择不救,但你若不救,我留着也无用了,今晚将要从这塔顶上坠落下去的便是她了。”
“怎么会这样?”齐玉眉捧着蕊珠的脸眼泪哗哗直落,“怎么能变成傻子?蕊珠你从前是那么精神聪明的,怎么能变成傻子呢?无畏要是知道了,该会多心疼啊!”
“你要真替炎无畏心疼的话,那你就该选择从这儿跳下去,好了,你们也是久别重逢,就先让你们叙叙旧,你一会儿再告诉我答案吧!养娘,咱们去下面等。”
夏钟磬向马氏使了个眼色,马氏飞快地跟着她下楼去了,那俩护卫也紧随其后。下至一楼,夏钟磬往上冷漠地望了一眼,然后问那俩护卫道:“阿连城将军在外都布置好了吗?”
其中一个护卫答:“一切布置妥当,只等夏小姐您出去了。您一出去,咱们的人便会冲进来抓人。”
“不急,”夏钟磬抬手在那只搁于中央的大铜鼎上抚了抚,笑容更加地阴毒了,“就让那俩人在上面叙叙旧好了,几年不见,她们一定有好多话想说吧?”
“小姐,奴婢以为就不用再等了,快刀斩乱麻呀!万一大公子发现齐玉眉不见了,找了过来的话,事情恐怕就不好处置了。”马氏有些心急道。
“慌什么?”夏钟磬继续在这一楼的佛厅里转悠,“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魏空明来了又怎么样?齐玉眉贼心不死,夜会炎国余孽焉蕊珠秘密商讨复国大计已成事实,他来了这事儿就能抹得过去吗?”
“可是……”
“你可真够啰嗦!你能不能别那么多话?”
“小姐,夜长梦多啊……”
马氏口中的那个啊字未完,原本好好地立在身后的那两个护卫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马氏惊了一下,刚一回头,一道黑影便嗖地一下从螺旋楼梯上飞落而下,一掌落在马氏颈部,马氏连嚎都没来得及嚎一声,便哐当一声倒下了。
“来……”
“别喊!”
夏钟磬此时再想高呼,已经来不及了,一柄短而精巧的利刃已经直抵其柔软的喉部了。
“听得出来我是谁吗?”蒙面者口气轻蔑地问道。
“林蒲心?”夏钟磬双眉惊悚地抖了抖,愕然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是我。”
面罩往下一拉,露出了蒙面者本来的面露,没错,是她无疑。
“真是你?”夏钟磬又怒又愕。
“没想到吧?”
“是齐玉眉那个践人叫你来的?哼,来得好,来了正好将你们一并拿下……”
“别做梦了!”她蔑然道,“就在方才这两个护卫押蕊珠进来之后,阿连城设在这塔外的伏兵就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灭了。”
“什么?”夏钟磬惊得目瞪口呆!
“你以为你和阿连城设下的这个局很漂亮吗?你做事始终是这样,想好了开头,却从来顾不上结尾,总觉得事情再糟糕也会有人帮你收拾残局。夏钟磬,你和从前没有变,只是比从前更狠毒更愚蠢了些罢了。”
“你想怎样?”夏钟磬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你不能杀我,你也不敢杀我对吗?我是魏府的大少夫人,你杀了我,你绝对逃不出博阳!”
她冷漠一笑:“这会儿想起自己是魏府的大少夫人了?你不是一直很嫌弃这个身份的吗?你做梦不都想做炎骅里的王妃吗?还记得那封信和那块佩玉吗?我仅仅是伪造出了这两样东西就把你哄得天旋地转了,你说你,得有多蠢?而蠢如你这般的人,又怎么配得上炎国最厉害的王子炎骅里?”
“那信……那信是你伪造的?”夏钟磬气得瑟瑟作颤。
“对,是我伪造的,你是不是丝毫没看出破绽来?”
“你……”
“别激动,事情都已经过了,你激动也没用了。”
“你到底想怎样?”夏钟磬有些歇斯底里了。
这时,齐玉眉牵着蕊珠,同那个侍婢一块儿下楼来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蕊珠,对齐玉眉道:“先出去,外面有人接应你们的。”
“那你呢?”齐玉眉担心道。
“我很快就来。”
齐玉眉瞥了一眼夏钟磬,带着蕊珠和那个侍婢匆匆离开了这塔底。
屋外,雨声仍大作,塔内,安静又闷热。
“你到底……到底想怎样?”夏钟磬眼里噙着泪水,双臂抱住自己不住地颤抖。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今晚我们的目的只是想带走焉蕊珠罢了。”
“你果然是炎氏余孽?”
“你打算去跟人告发吗?”她含笑挑衅道,“你确信你说出来的话会有人信吗?阿连城或许会信,但有一个人一定不会再信你。”
“谁?”
“你的夫君,魏空明。”
“他未必不会信……”
“那咱们就走着瞧,”她收回了那柄短剑,面浮轻笑道,“看你回去之后,他是信你说的炎氏余孽还是信他最心爱的小妾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了。”
“你什么意思?”夏钟磬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第三卷 第一百零九章 一刀毙命
“自己想吧!”
“喂……”
不等夏钟磬说完,她开门便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雨帘里。夏钟磬追至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了,气得跺了几下脚,然后奔出来朝地上晕着的那两个护卫踹:“没用!没用!你们都给我起来!起来!阿连城手下的究竟是些什么饭桶,个个都这么不中用,起来啊!”
见护卫不醒,她又奔至马氏身边,同样用脚狠踹道:“你也是个笨蛋!你还好意思躺着?赶紧给我起来!
忽然,一声悠缓的咯吱声响起,仿佛有某只脚轻轻地落在了楼梯板上,她犹如惊弓之雀似的跳了起来,转身后退,声音颤抖地问道:“谁?谁?”
一道黑影斜斜地落在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弯处,似乎又有某个神秘人往下来了。夏钟磬吓得不轻,惊叫了一声后,夺门而逃!
顶着阵阵雷鸣,铺天盖地的暴雨,夏钟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双锋塔外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之外才是通往大街的小道。她拼命跑着,却因湿滑的泥水一再摔倒,最后一次重重摔下去时,她只感觉整个胸腔都快裂了,疼得爬都爬不起来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夏钟磬全身湿透地趴在污泥水中嚎哭着。
背后,某个跟她一样顶着暴雨追到这儿的人正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当她回头时,见身后杵着一个幽暗高大的身影,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不能言语也不能动了。
轰隆隆的雷声滚过,那人哗啦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佩剑,用冷冰冰的剑尖对准了夏钟磬的鼻子。夏钟磬惶恐地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瑟瑟抖动,因为除了瑟瑟抖动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太恐惧了,从出生到如今,她从未如此恐惧过。
“知道我为何会来找你吗?”是一个低缓沙哑的声音。
“你……你你你……”
“辱骂别人是狗,你又是什么?你们夏氏又算得了什么?玉眉说得对,你表面娇小玲珑,但内心毒如蛇蝎。夏钟磬,咱俩的新仇旧恨也是时候算一算了……”
一道闪电划过树顶的漆黑,为夏钟磬那惶恐颤抖的眼眶添了那么一瞬间的光亮,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光亮,她看见了这个男人的脸——瘦削微尖的脸,笔直高耸的鼻梁,一双无法洞清内里的暗黑眸子,还有那不断被雨划过的单薄嘴唇,以及整张脸上所呈现出来的蔑恨……
“啊!”像被什么给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她连滚带爬地从泥水坑里爬了起来,疯狂地往后跑去,但跑了没两步,她还是摔了。
那人不紧不慢,手握冰冷的利刃缓步靠了过去:“你不是很想见到我吗?你不是还对我情深似海吗?怎么?当我真正出现在你眼前了,你却如此地害怕了?”
“救命!救命!”夏钟磬喊破了音,可雨声雷鸣夹杂,谁也听不见她的呼救。
“夏小姐,原来你所有的情长情短都是你自私虚伪的卖弄而已。你所深爱的,始终是你内心身为夏氏小姐的骄傲。但今晚,你的任何骄傲都保护不了你了,你得为你所做过的一切错事付出代价……”
“不!不!”夏钟磬哀号着,不断往后退缩,“别杀我!别杀我,骅里哥!我知道你肯定没死,我是一直在等着你的,骅里哥……”
“你如何等的?灭光我王府所有人,是用这种方法来等吗?”
“不是我!骅里哥,那不是我干的!是我爹他们,是我爹他们干的,我一个小女子也阻止不了啊!其实我也想阻止,但我真的阻止不了啊!”夏钟磬嚎啕大哭道。
“哼,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倘若说弄玉是你爹杀的,那我女儿呢?你给过她一条活路吗?”
“她是自杀的……”
“你要将她赏给你爹的那些手下凌辱,她不自杀还有什么活路?我们炎氏的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她和无畏都选择了同一条路,但是……就是你们这样的乱臣贼子逼她们走上绝路的!今日,我先用你祭我们炎氏的族旗!”
“不!骅里哥……”
一记暗沉沉的银光闪过,潮湿的空气里骤然多了一丝浓烈的血腥味儿,啪地一声水响,夏钟磬硬邦邦地倒在了泥水里,脖颈上的鲜血顺流而下,顷刻将身下染红了一大篇……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夏钟磬的尸体一眼,缓缓扬起头,迎着不断坠落的雨滴轻声嚅嗫道:“弄玉,兔儿,这是给你们送去的第一个人……你们得保佑我,保佑我顺利地杀了稽昌,也保佑我能找到弟弟。”
收起那把已经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的长剑,那人转身没入了雨帘中……
夏钟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死在最心爱的人手里,此刻的她已无力回天,只能奔赴黄泉与她的死对头刑弄玉碰面了。到了那儿,她大概再也摆不出什么夏氏小姐的架子……
这一夜,注定是十分不平静的。
当魏空明高高兴兴地从穆府回去时,他惊讶地发现他的一妻一妾都不见了。询问过下人后他才知道,这一妻一妾一前一后地出去了,至今未归。他立刻下令全城搜寻,但等来的消息却是那么地令他瞠目结舌。
齐玉眉没找着,找着的仅仅是夏钟磬僵冷的尸体,据说是在双锋塔外的小树林里找着的。
“她不开口就招呼所有的刑具!但别弄死了,拿人参汤吊着命,看她能受得住多久!”
与夏钟磬尸体一道被带回来的,还有塔中晕厥着的马氏和那两个阿连城的手下。马氏一被带回,魏空明就吩咐给她上刑,她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听说自家小姐被杀了,自己也要被上刑,吓得什么都招了。
阿连城抓了焉蕊珠,夏钟磬以焉蕊珠引齐玉眉去双锋塔,两人意图联手陷害齐玉眉与炎国余孽勾结,以及神秘人救走了齐玉眉和焉蕊珠,这一切统统都在魏空明的威吓下一一招供了出来。
但,究竟是谁杀了夏钟磬,马氏无从知晓。
弄清楚了所有事情后,魏空明在正厅内焦躁不安地踱步起来了。坐在主位上的魏乾沉色道:“先要弄清楚是谁救走了齐玉眉母子俩,这人或许就是炎氏余孽。看来,齐玉眉并没有她说的那么清白,她私底下与炎氏余孽还是有往来的。”
“她夏钟磬就清白了?”魏空明转身回来质问父亲,“得知阿连城抓了焉蕊珠,便与阿连城联手陷害玉眉,丝毫不顾及玉眉肚腹中还有我儿子,我魏空明的长子,还有那个阿连城,他什么意思?他不知道齐玉眉肚子里怀的是什么人吗,他也敢动?”
“你先别激动,空明。阿连城和钟磬这回做得的确是很过分,里应外合地来暗害我魏氏的子孙,实在可恶。但眼下并不是急躁不安的时候,得先找到齐玉眉,查清楚与她暗中有往来的炎国余孽到底是什么人,钟磬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炎国余孽杀害的,另外,焉蕊珠在哪儿,那个丫头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可惜,”魏空行在旁添了一句,“今晚这场暴雨冲刷了行凶现场所有的痕迹,可见对方是很会挑时机下手的,或许……那人一直都跟着大嫂,一直在找机会下手。”
“那么谁会跟钟磬有如此大的仇恨呢?”魏乾沉思道。
“大概不是跟夏钟磬有仇,怕是跟夏氏有仇,”魏空明冷笑了笑,回身坐下道,“爹,看来炎氏真的没灭尽,他们开始杀来博阳复仇了,夏钟磬不过是他们予以咱们的一个警告罢了!我方才甚至还联想到了上回稽昌遇刺的事情,那第一拨的刺客没准就是那些苟延残喘的炎氏余孽所为。”
“极有可能,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魏乾问道。
“封城,搜人!”
暴雨下至半夜才停,天明出院来,气温又凉下来许多,分明是深秋已到了。
她坐在锦鲤池旁,凝着那十几尾轻盈穿梭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了刚才被叫去书房里的情形。
夏钟磬昨夜里被杀之事是陈冯今早前来报的信。今早天未亮时,他的雨休馆就被敲开了,一大拨人涌了进来搜查,他还以为城里出了什么乱子了,后来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夏钟磬出事了。昨晚江应谋在双锋塔外的布局他是知道的,所以连忙跑来报信了。
江应谋刚才将她叫去了书房,问了些她独自与夏钟磬呆在一块儿的事情,然后便让她离开了。她从江应谋眼中没瞧出什么来,但却从陈冯眼里瞧出了些事情,仿佛,陈冯是怀疑她的。
昨晚,暴雨如注,塔外林间有江应谋埋伏下的人,而塔内又有她,这人能巧妙藏身,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会是谁呢?为何偏偏要杀夏钟磬?是冲着夏氏去的,还是冲着魏家去的?
“蒲心!”阡陌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公子要茶了吗?”她抽回神,起身问道。
“不是,”阡陌冲她笑了笑:“公子没要茶,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句,你别多了心去,陈冯哥那几句话不是冲着你来的,他只是想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
“没事儿,我没往心里去,”她回以淡笑道,“就算陈冯先生对我有所怀疑,那也不奇怪,因为昨晚是我最后一个撤离的,也是最有机会下手杀夏钟磬的。”
“但你没有杀夏钟磬的必要,不是吗?依照公子的计划,仅仅带走眉夫人与焉蕊珠,放夏钟磬回去,让魏空明认为眉夫人已经遭了夏钟磬的毒手,使这两人彻底闹翻,跟着咱们才好进行下一步。”
“没错,”她点头道,“此计既可以让魏空明彻底恨毒夏钟磬,也能使眉夫人名正言顺地消失,可谓是一石二鸟,所以我根本没有从中捣破坏的理由,因为我也想眉夫人能顺利地离开魏空明那个恶魔。但只可惜,中途杀出了个不知名的杀手,就那么一刀,夏钟磬就没命了,也坏了公子之后的计划。”
“这倒无所谓,世事总是难料的,预设好的时常会有被打乱了的时候,公子可以再重新布局。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只当昨晚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那我能问一句,眉夫人和焉蕊珠如今在哪儿吗?”
“已经送出城了。”
“何时?昨晚吗?”
“对。”
“昨晚连夜出城?那岂不是要惊动城防巡守?如此一来,魏空明必然能查到啊!”
阡陌正要答话,桑榆匆忙跑来了,说魏空明兄弟俩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杀来得可真快呢!
送茶进去后,所有仆婢都被屏退,仅剩下了江应谋陈冯和魏空明魏空行。陈冯抄手坐在江应谋左侧,眼望着前方,口含不屑道:“魏少将军,不知道你火气掀天地杀到应谋这儿来干什么啊?搜罗完整个城,这会儿已经开始逐户逐户地查这些大府了?哎哟,不知道你这么查下去能管用吗?那杀手也不傻的,还能蹲那墙角落里等着你去抓吗?恐怕早溜出城了!”
魏空明垂头抿了一口茶,脸色略显沉凝道:“我昨夜就封城了,除非那杀手是长了翅膀会飞,否则他是出不了这城的。你放心,今儿我来应谋这儿,不是为了搜那杀手,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来的。”
“哦?”陈冯挑了挑眉梢,斜瞟着他问道,“你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来麻烦我们公子呢?”
魏空明看了对面江应谋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希望应谋能告诉我,齐玉眉在什么地方。”
“谁?”陈冯的眉心立刻皱了起来,但江应谋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听着那句话,就跟喝了一杯温凉适中的白开水似的,半点没有扰乱他的心情。
“应谋,夏钟磬联手阿连城以焉蕊珠引玉眉出去的事情,马婆子都已经招了。据马婆子说,玉眉和焉蕊珠是被一神秘人给救走的。其实呢,我应该感谢那位神秘人才是,因为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夏钟磬企图陷害玉眉的卑劣伎俩就会得逞,到时候,玉眉和她腹中的孩儿会怎样,谁都不好说,所以,”魏空明将手里的茶很慎重地放回了凭几上,“我今日来,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想知道玉眉的下落,并且多谢这位神秘人的相助。”
江应谋含笑反问了一句:“你是认为我就是昨晚那个勇救齐玉眉的神秘人?”
“应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这博阳城,除了我,谁最关心玉眉,那就得是你了。虽然你从来没问过我关于玉眉任何事情,私底下也没与玉眉往来过,但你却是很关心她的。为什么?因为无畏公主的表姐,我说得对吗?”
“对,那又如何?”
“你一直不满我将玉眉从赫城带回,留于身边做了小妾,在你看来,我这样做是糟蹋了她,所以你有想将她从我身边带走的念头是可以理解的,但可惜,你并不了解我和玉眉之间的事情。”
“呵!”陈冯耸了耸肩,几丝蔑笑浮面,“少将军和眉夫人之间还有什么轰轰烈烈忠贞不二的事情吗?前情后事加在一块儿,不就是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掳回来睡了的时候吗?真是奇怪,难不成里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情所在?”
“陈冯……”江应谋抬了抬手。
“是,”陈冯见好就收,点点头道,“我不说了,应谋,你们继续。”
“空明,你方才说的那些我都承认,我的的确确是想让齐玉眉离开你身边,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因为你让她做了个小妾而想让她离开你,而是因为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倘若她是心甘情愿地想跟着你,我不会那么多事儿,可偏偏,她只是被你强掳回去的一个睡奴而已。”江应谋口气淡淡道。
“应谋,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齐玉眉上心的吗?那比你去炎王宫还早。”
“哦?是吗?”
“大概十年前,我第一次前往炎王宫觐见当时的炎国国君时,正好撞上了齐玉眉和扈宁的大婚,在那场婚礼上我见到了齐玉眉,一见我便后悔了,后悔为何我没早些认识炎国的这位小姐,倘若早认识,扈宁未必会是她的夫君。”
“明白,”江应谋点点头道,“你是对无畏的那位表姐一见钟情了。”
“后来我每回去往赫城,我都会找机会去拜访扈宁,其实我的用意不在于与扈宁结交,我仅仅是想见一见她而已。扈宁战死后,我一得到消息便下了决心,这回我一定要把齐玉眉带回去,所以在攻破赫城之后,我立刻派人去将齐玉眉保护了起来,否则,以当时之乱,她很有可能早死于夏都玄和夏都玄的党羽手里。”
“这么说来,我还得替无畏感谢你仗义相助了?”
“不必,”魏空明眼色冷冷道,“你只用告诉我齐玉眉在哪儿就行了。应谋,咱俩兄弟这么多年,我真的不想跟你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齐玉眉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带她回去。”
“我女人也没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向你要呢?”
“应谋……”
“空明哥,”江应谋轻晃了晃脑袋,打断了魏空明的话,“世上的事情不全是那样的,不是你伸手跟别人要,别人就一定得拱手让给你。更何况,齐玉眉不是一件东西,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的想法我不用问也知道,她是不愿意跟着你的。”
魏空明眸光全阴:“这么说来,你是不肯把她交还给我了?”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又怎么交还给你?”
“你知道她在哪儿,她就在你手里。”
“倘若你认定齐玉眉在我这儿的话,你可以向国君请令,下令彻查我杜鹃阁。”
“你不会那么笨把人藏在杜鹃阁的,”魏空明紧了紧牙龈,往江应谋跟前凑了凑,语气变得低缓阴冷了起来,“应谋,何必呢?你非得跟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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