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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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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眼里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心月姑娘了。”
  “林蒲心,你好大胆,你居然敢说王上……”
  “魏大夫人不必这么快动怒,我只是依话实说,若说得不对,王上只管论处便是!”她冷冷地收回目光,傲然道,“金玉殿是王上的地方,旁人敢在此随意放肆吗?或许是我和我家夫君某些事情做得不妥帖了,王上有所不满,想借此机会给我一个教训也未可知,对不对?两国通使,国主对使臣不满施以小小羞辱和惩戒,这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不过,兴许今日这事儿压根儿就与王上无关,只是这位心月姑娘不服当日我与她恩断义绝而想以此计来给我羞辱,魏大夫人,你觉得以上我所言有什么地方不妥的吗?”
  魏大夫人脸色微微臊红,想反驳却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反驳。跪着的秋心神色也略略变了,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打了两个滚儿,随即往右挪了挪膝盖,面朝她和江应谋跪拜道:“江夫人恕罪!实在是与其他人无关,是我,是我向青姐姐以及掌侍大人隐瞒了我是你亲妹妹的事情,但我这么做绝不是想羞辱于你,只是想上殿献艺罢了!您身为高贵的夫人,自然不会明白我这样身份的人的苦楚,有些人等上一辈子才能等到一次机会,而有些人,就算等到人老珠黄也等不到,因此,我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这才将身份瞒下,若有惹您心烦之事,还请您见谅!”
  她嘴角勾起一丝蔑笑:“原来,上殿献艺才是你真正梦寐以求的。怪不得,怪不得那日我甩了你一个巴掌让你离开静相思你都不肯,是否就是为了今日能上殿献艺呢?”
  “这……”一提那一巴掌,秋心瞬间有些尴尬了。
  “那日我苦劝你,说你自甘堕落会对不住爹娘,想让你离开静相思,为你另外安排去处,可你却死活不答应,难道当时你便已经知道自己会有今日这么个机会了?行了,我明白了,你苦苦不愿舍弃的或许不是静相思那个地方,也不是你身为琴娘的身份,而是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是吧?殿上献艺,或许能让你名声大噪,寻个良配,又或者能让你被王上所青睐,一朝麻雀变凤凰,这样的机会别说是你这种身份的人所痴求的,也是普天之下无数女子所痴求的,这就难怪你宁可受我一巴掌也不愿离开静相思了,看来真是我差点挡了你荣华富贵的路了。行,心月姑娘,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来劝你,你的荣华你好好去争取吧!”
  她冷冷撇下这一抹多话,顿时让秋心尴尬得无言了,而且,殿上也没人再开口为秋心说话了,即便像魏大夫人高夫人这类极力想打压她的也不好开口了。为什么?因为她刚才那番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明明去劝过秋心不要留在静相思,甚至还甩了秋心一个巴掌,但秋心依旧不肯走,仍旧要留在静相思,以静相思琴娘的身份来献艺,可见其想攀龙附凤之心是多么强烈。
  而且,秋心明知道一上殿便会被认出来,会让身为姐姐的尴尬难堪,可为了那颗想攀龙附凤的心却还是来了,这样的人似乎也不能再用之前高夫人所夸赞的懂事聪慧来形容了,所以,殿上无人再出言了。
  秋心骤然有些慌了,没想到自己刚才那灵机一辩居然会遭遇这样的冷场,还让全场的人都以为自己只是个贪慕虚荣不顾亲情的小女子而已,想要再说些什么扳回局面,却已理屈词穷了。
  此时的秋心只顾着内心一片慌乱,却并未意识到自己真正输在什么地方。这丫头以为在青十二娘的静相思里摸爬滚打了好几个月,自己已经练就了一身老成的本事,可以随便出去跟人勾心斗角阴谋阳谋了,但其实本事浅显得很,就像方才那样,自辩不成,反倒打了自己的脸。
  殿上的氛围又有些尴尬了,今日这场君臣欢宴似乎已经不成称之为欢宴了,先是华姬用蛇汤来闹了一场,跟着这叫心月的丫头又来楚楚可怜一圈,弄得原本一个欢快融洽的宴会变得针锋相对尴尬无比了。稽昌那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但幸得郑华阴及时出言化解了尴尬,宴会又才得已继续。
  宴席散后,稽昌领着他的众臣自去找乐子了。郑华阴和毓姬则邀上诸位贵妇去了广明楼饮茶赏花。
  她没闲住,因为广明楼上下五层,除了顶层茶阁外,下面四层全用来放置各处搜罗来的珍宝。她对一群女人聚在一块儿说别人是非长短没什么兴趣,更何况还是跟魏大夫人和高夫人那群俗妇们,那就更没兴趣了,于是,折身下楼,往楼下欣赏珍宝去了。
  一路浏览到第三层,她在一幅长画卷跟前停下了脚步,依稀觉得这画卷好生眼熟,仿佛从前在哪里见过,正偏着脑袋思量时,有人缓步靠近,侧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同在殿上的一位夫人,却不知姓名。
  彼此对视一笑后,她问道:“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夫君姓虞,是掌北疆兵权的虞尚。”
  “原来是虞夫人,你怎么没在楼上与诸位夫人饮茶?莫非也跟我一样,更喜欢来瞧瞧这些珍宝?”她笑问道。
  “我是来提醒江夫人你一句,方才我下楼之前,那魏大夫人又使人去把你妹妹和醉扇姑娘叫来了,看样子她又想整出些事情了。”
  “是吗?”她不屑地笑了笑,“真喜欢折腾呢!她自家那点破事儿都没打理好,竟想着来管别人家的事儿,也太好管闲事儿了吧?多谢虞夫人提醒,来便来呗,我也不惧她们闹腾。”
  虞夫人含笑点头:“江夫人果真格外不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她问:“虞夫人还听说过我?想必没什么好话吧?”
  “好坏参半吧,不过别人怎么说也不及亲眼见过来得清楚,今日一见,我对江夫人真是心生敬佩了。”
  “虞夫人过奖了。”
  虞夫人走过来,与她并肩而站,抬眸望向了墙面上挂着那幅卷轴道:“夫人可知此画打哪儿来?”
  “不知,难道虞夫人知道?”
  “此画是从赫城来的。”
  “赫城?”她心里不由地收紧了一下。
  “对,”虞夫人略带忧伤的眼神凝望着这画卷道,“此画卷原本是放置在赫城管府上,挂于管公书房内的。赫城一难后,它与其他珍品被一同带到了博阳,由魏少将军敬献给了王上。”
  “对……”她低语了一声,猛然想起了这幅画的来历。没错,这幅画的确是属于管公的,但在属于管公之前应该是放在父王的金陵阁中的。后因管公有功,父王赏赐给了管公。怪不得,刚才觉得如此眼熟呢,原来是父王金陵阁里的东西。不过,为何这位虞夫人会认得出来?
  “夫人一定很奇怪,为何我会知道是吧?”虞夫人侧过脸来冲她微微一笑,“因为我幼时曾在管公家住过一段时间,离开时大概是十三岁,打那之后,我便再没回过赫城了。我随我母亲去了北边的张煌城,在那儿遇见了我家夫君,后来便嫁给了我夫君。”
  “原来虞夫人与管公有这么一段渊源。”
  “此画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时,我寄人篱下,时常被管府上的小姐公子为难,后来,管公见我喜欢读书且过目不忘,便将我安排到了他书房里伺候,在那里,没人再敢欺辱我,我可以时常坐在管公的书房里,静静地读书,静静地观望他墙壁上挂着的画,特别是这一幅,”虞夫人伸手轻抚了抚泛黄的画帛,眼眶微微湿润道,“管公特别喜欢,说是炎王对他的信任,他一定不能辜负了,一定会帮着炎王将那个国家治理好的……”
  “夫人难道不知,在博阳提及炎氏是大罪吗?”她看着虞夫人问道。
  虞夫人嘴角勾起一丝蔑笑,收回了手:“不让亡国的人提及被亡的国,难道这样就可以让亡国的人从此不再思念自己的国家,放弃对自己国家的执念吗?那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原来虞夫人也是炎国人?”
  “对,”虞夫人点头道,“我本是炎国人,父亲曾在赫城经商,因病过世之后,我和母亲无所依靠,管夫人将我们买下带回了管府。十三岁那年,母亲与舅舅有了书信往来,母亲便带着我去了张煌城投靠舅舅,我才离开赫城的。”
  “虞夫人为何会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怕我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的王上吗?”她颦眉道。
  “夫人会吗?”虞夫人含笑看着她,“同为炎国人,我想夫人不会的。不但不会,咱们还该同仇敌忾,是不是?”
  “虞夫人……”
  “坊间一直在传,说夫人是炎氏王室后人,是炎凉殿下的后人,有些人相信,有些人却不信,说那只不过是夫人为了领兵作乱想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但,我信。”
  “为何?为何夫人会信?”
  “因为……”虞夫人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幅画卷,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因为我……见过你父亲。”
  “你说什么?”她微微一惊,睁大了双眸,“你见过我父亲?炎凉?”
  “对,”虞夫人点头道,“我见过炎凉殿下。”
  “什么时候?”
  “大概是在我十二岁那年,管公领着我去见过你父亲。管公希望你父亲能重返赫城,协助当时的炎王治理炎国,但被你父亲拒绝了。你父亲说,他已厌倦所有的争斗,不想再给自己惹太多是非,只想守着妻子和两个女儿好好过日子。”
  “真的?”她太意外了。
  “嗯,”虞夫人转脸看着她道,“那时,管公苦劝了很久,但你父亲心意已决,最后管公也只能放他离开了。又过了一年,我随我母亲离开了赫城,也就再没见过那位殿下了。正因为见过,所以我记得那位殿下英伟的模样,你与他确实有些挂像,所以我相信你是炎凉殿下的女儿。”
  “那我能问问,为何管公会忽然想起请我父亲回来辅佐炎王呢?要知道我父亲曾意图谋反夺炎王大位,他让我父亲回来,是想辅佐我父亲再夺大位吗?”她不解地问道。
  “不,管公从未想过再挑起炎国内战,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帮当时的炎王。”
  “帮炎王?找一个叛臣回来帮炎王?这似乎不太合理吧?”
  “你自幼不是在赫城长大的,所以炎国有些事情你是没法明白的。在管公看来,当时的炎王并不适合做王,他太过沉湎于与姜后的恩爱缠绵,也太过心慈手软,无法做到一个国君应有的杀伐决断。他之所以想请炎凉殿下出山,就是希望在他死之前能安排一个镇得住赫城的人来到炎王身边辅佐,如此,他便可以死而瞑目了。”
  她双眸微张,心口像被什么击打了一下似的沉闷:“你说什么……管公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他真的认为当时的炎王并不适合做一个王?”
  虞夫人目光诚恳地点点头:“管公的确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这么说有对炎国先王不敬之意,但事实如此,不可否认。在管公看来,从前年轻气盛的你的父亲的确不适合做王,但当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打击和重创之后,你父亲变得沉稳而又内敛,比他哥哥更适合来统领整个炎国。倘若当时你父亲肯回来,管公会劝当时的炎王退位,将王位禅让出来。”
  “这不可能……”她心里惊得一塌糊涂,心跳不由地加速了。
  “你是说管公不会这么做吗?那你就错了。在管公请你父亲回来之前,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你父亲肯答应回赫城,他立马就会劝退当时的炎王。”
  “为何?难道当时的炎王已经那么地不堪了吗?”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忠于炎国,忠于炎王室的三朝元老管公会这么想,别人倒也罢了,管公居然还想让父王退位?真是这样的吗?
  虞夫人摇摇头:“不是不堪,是不适合为王。管公曾三次向当时的炎王进言派兵进驻蓬莱山,修筑防御栈道以抵御戈国,但都被炎王否决了。炎王认为此举会劳民伤财,会引起戈国不满,从而坏了与戈国之间的友好,可你也看到了,最后炎国败于什么,不就是败于稽国与戈国的联手吗?倘若当时炎王可以听从管公之言,于蓬莱山一带修筑防御栈道,至少可以挡住戈国那边的大军不是吗?”
  “这……”她竟无言以驳了。
  “还有,炎王在迎娶了姜氏之女后,便沉湎在了与姜后的恩爱之中,无视后嗣之忧,拒绝再纳其他贵族女子入宫,所以膝下仅有一儿一女。管公为后嗣之事一直忧心忡忡,他希望炎王能有更多的儿子来充盈炎王室,但炎王不肯,这也是他对炎王失去信心的一个重要缘由。”
  一儿一女,说的不正是她和大哥炎华荪吗?炎华荪的母亲先于自己母亲进宫,所以才有机会生下大哥,而在自己母亲进宫之后,父王便不再理会先前所娶的三个姬妾,也不再收纳别的女人入宫,只是一心一意地与母后做夫妻,可母后肚子并不争气,为后多年,也仅得自己这么一个女儿。
  “在长公子炎华荪被废后,炎王膝下无人承继,据说当时炎王想将王位传给庶出一脉的公子炎骅里,虽说也是传给了炎氏后人,但此举已动摇了长子嫡传的根本,也应验了管公当时对王储一事的担忧。倘若炎王能多一两个儿子,即便长公子被废,也断落不到要将王位传庶的地步,你说是吗?王储以及继承之法直接关系到一个国家的稳定,一旦有所更改,必会引起人心不稳,势必招祸。”
  “这些话当时管公都对我父亲说了?”她问。
  “说了,正因为管公说了,我才会记得这么清楚。但可惜,”虞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无论管公怎么说,你父亲已不愿再插手炎氏的任何事情,他说他已改了母姓为林,归隐田园,从前所有关于炎氏的一切他不愿再提了,反劝管公另寻高明。”
  “他是太恨炎王了吗?”她不由地有些失落。
  “或许是,又或许是真的厌倦了宫斗搏杀,不愿再涉足其中了。”
  “你今日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您是炎凉殿下唯一的后人,也是炎氏唯一的后人,炎氏能否复兴就全看你的了。公主,”虞夫人屈膝下跪道,“倘若您不嫌弃,我愿略尽绵力,相助于公主复兴大业,但凡公主有需差遣之事,请只管吩咐!”
  她垂眸凝视了虞夫人片刻,双手扶起道:“虞夫人,实在不必行此大礼,我如今也只是一个使臣夫人罢了。今日,你忽然对我说了这么多,我恐怕还得回去再琢磨琢磨,但你为了炎氏的这片赤忱我已看到,他日倘若有想请夫人帮忙之处,再来劳烦夫人。”
  “公主严重了,愿效犬马之劳!”
  正说着,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二人转头一看,只见两个宫婢引着秋心和醉扇上楼来了。宫婢和醉扇都向她二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唯独秋心一副冰冷的脸色,稍稍曲了曲膝,便往上去了。
  “真叫人心痛啊!”虞夫人眼望着秋心的背影摇头道,“想不到炎凉殿下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女儿,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殿下亲生的,殿下若泉下有知,必定会气得吐血。对了,公主,有件事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去查一查。”
  “何事?”
  “你妹妹所在的静相思,掌馆的据说是一位叫青十二娘的老秋娘,此人混迹博阳多年,但静相思却是她最近才开起来的。我以为她应该是知道秋心是你妹妹的,可既然知道却又将秋心送上了金玉殿,这完全不像一般掌馆所为。一般掌馆遇上这种殿上献艺的大事,都是挑拣最妥当的人去,以免给自己惹下了麻烦,但这位青十二娘好像一点都不怕麻烦,就这么把秋心送来了,我觉得公主很有必要去查一查那静相思都是谁在主事。”
  “有道理,多谢你提醒了,虞夫人!”
  “公主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走,咱们再往下,去别处瞧瞧其他珍品。”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入魏府(一)

  二人去各楼层转悠了一圈,回到顶层茶阁时,不见魏大夫人与秋心,只见醉扇正在那儿替咏姬夫人打着宫绦。她步至辛可儿身边坐下,悄声问道:“秋心不是也上来了吗?人呢?”
  辛可儿朝右侧的花门努了努嘴,略显鄙夷道:“方才那魏大夫人说头晕,你那妹妹便搀扶着去那边香室里歇着去了。说实在了,蒲心,我还真不觉着你们俩是亲姐妹。瞧方才你那妹妹奉承魏大夫人和高夫人的样儿,真真没让我再吐上一回,难道从前就这样?”
  她轻晃脑袋:“从前哪里是这个样子的?从前也是单纯可爱的。只是到了这博阳,人就有些变了。”
  “看来是受不住富贵you惑,这样的妹妹不认也罢!”
  右侧花门外的某间香室里,秋心屈膝跪坐在魏大夫人跟前,双手捧着茶壶,一面斟茶一面柔声问道:“大夫人头晕可好些了?需不需要奴婢去跟咏姬夫人说一声,为你请个医侍来?”
  魏大夫人带着淡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必了,是老毛病了。你来博阳多久了?”
  “说来也有一年多了。”秋心双手奉茶道。
  “在静相思待了多久了?”
  “也就几个月罢了。”
  魏大夫人伸手接过茶,笑盈盈地垂眸啜了一口,又问:“怎么跟你那位姐姐闹得这么不开心呢?她方才在殿上嘲讽你爱慕虚荣,想一朝麻雀变凤凰,真是这样的?”
  秋心含笑道:“大夫人,您目光明锐,应该看得出到底是谁一朝麻雀变凤凰了。”
  “说得也是,”魏大夫人右嘴角撇了撇,冷冷道,“那个人可不就是她自己吗?她还有脸说别人?你来殿上献艺,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有哪个女人不想往高处爬的?就算你真是打着麻雀变凤凰的心思来的,那也不为过,我是能明白的。”
  秋心略弯了弯腰,恭敬道:“还是大夫人宽容豁达,让人敬佩。”
  “可姑娘啊,你年级尚小,难道想一辈子待在静相思?那种地方终究不是良人的归处啊,”魏大夫人轻作叹息,流露出了一副心疼惋惜之意,“我见你眼眉高耸,前额宽阔,日后必定是个富贵之人,眼下落入火坑,或者只是你命中需过的劫坎罢了,过了这坎,你日后就坦途一片了。你若愿意,本夫人可以搭这个手,让你脱离苦海。”
  “夫人仁善心慈,秋心实在感激不禁,说到底这世上还是好人居多。原本夫人施以援手,秋心不该辞的,可秋心受青姐姐搭救,答应过她要留在静相思的,倘或半途走了,怎对得住青姐姐?”
  “真是个实心眼子的姑娘呀!”魏大夫人笑呵呵地说道,“要报答她,法子多得是,又不是非得留在静相思里。你心眼太实,怪不得会被你那姐姐欺负得抬不起头呢!”
  “别提她了,”秋心说着抬手抹起了眼眶,“她或许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这话怎么说,我的好姑娘?”魏大夫人忙问道。
  “唉……这话说来就长了,”秋心长叹了一口气,眼眶竟湿润了,“若非她,我断断到不了这地步,若非她,我原本可以留在公子身边的……这有什么法子呢?要怪只能怪我们姐妹俩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竟又是为了江应谋那个祸害?”魏大夫人好不惊讶。
  “是,正是为了公子。”
  “你也爱江应谋?”
  “对,不怕实话告诉夫人,我自见到公子起,便认定要一辈子追随于公子,即便毫无名分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哪知,就是我这点小小心愿让我那姐姐分外不痛快了。起初我并不知道她也爱公子,她一直都是瞒着我的,明面儿上对我说无心于公子,背地里却使尽一切手段,先是谎称要送我回舅舅家,跟着又怂恿公子留我在未梁,最后她见实在阻止不了我,竟骗我说要与我一道去舅舅家,半路上却对我下手……”
  “那也未免太歹毒了吧?”魏大夫人一腔正义凛然道,“世间怎会有如此狠毒之人?你们毕竟是亲姐妹两个,同父同母所生,她怎能如此狠心?那江应谋果真是个祸害,到哪儿都得祸害死一堆女人呢!”
  “大夫人此言还真不假,公子走到哪儿都能令无数女人发痴,不过我已是看透了,不再对公子有所流恋,难道这世间还少了男子不成?舍了他,又会再有新的。”
  “你这话不错,可惜啊,有些人却始终看不透呢!”魏大夫人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丝蔑笑。
  “有些人?”
  “哦,没事儿,我只是随口感触感触罢了。这样,秋心姑娘,待我回去之后便派人去静相思交涉,让那青十二娘还你自由,你且放心,我会给足青十二娘赎金,不会叫她为难的。”
  “这怎么好?那您可真是秋心此生的大恩人了!”
  秋心起身,往魏大夫人跟前俯首拜下,魏大夫人笑盈盈地抬手道:“不必多礼,咱们能遇见,那便是缘分。此事不过举手之劳,我怎会视而不见呢?不过,离开了静相思,你欲往何处去?”
  秋心抬起身,面带愁苦地摇摇头:“我暂时还想不到……”
  “那不如我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吧!”
  “还要叨扰夫人,那可怎好?”
  “我家在城外有处别庄,你可暂时住到那里去,等你想好了去哪儿,再离开也不迟,你以为如何?”
  “大夫人如此盛情,奴婢岂有不遵的道理?那就多谢大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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