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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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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快吧?”陈冯细想了想道,“疫症这东西不同于拉肚子伤风,那是说来就来的。人死了,赶紧拖出去烧了,以免其他人再传染上,这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可听吴因果那个口气,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在场,好像是被支开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他很怀疑是不是雷掌司隐瞒了什么事情。于是,在我潜进雷掌司房间时,他也偷偷跑了进来,打算翻查雷掌司的札记,结果却被雷掌司的女儿雷玉竹给发现了……”
  “雷玉竹回来了?”晋寒打断了她的话。
  “回来了,”毓安接过话道,“前几日回来的,我还在宫里遇见过她呢!她一回来就遇上了疫症这事儿,便和雷大人一块儿进了司刑司应对疫症了。哎,嫂子,你遇上她了?那你们俩没打起来吧?”
  “嘿嘿嘿嘿……”晋寒陈冯几个都咯咯地坏笑了起来。
  她斜扫了这几个贼笑的家伙,甩了甩腰间的碧玉月佩道:“怎么?我遇上她还得打起来呢?为什么?因为你们的江公子吗?”
  “咦?”毓安扭头看向江应谋,笑米米地问道,“应谋哥,你连这事儿都告诉嫂子了?你和嫂子可真没什么事儿是瞒着的呀!”
  江应谋往毓安脑门上丢了一颗五香蚕豆,浅笑调侃道:“这事儿是什么事儿?我跟雷玉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吗?她不过是我师傅的女儿罢了。一个个大惊小怪的,真想给我整点事情出来?”
  晋寒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应谋。对,你心里是没什么事儿,可未见得人家雷大小姐心里就没点事呀!想当初,雷大小姐和魏二小姐为了争你,那可是争得一个如火如荼头破血流啊!两人明里暗里没少掐架吧?”
  陈冯也含笑点头道:“那是,那是,不过那时候,太夫人更喜欢魏二小姐一些,不怎么待见那个雷大小姐,觉得雷大小姐根本不及魏二小姐端庄娴静,与咱们江公子十分不配,有一段时间还曾下令,不让那雷大小姐来找咱们江公子呢!”
  “哎,那你们说,这趟她忽然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咱们应谋哥回来的?”毓安冲江应谋挑了挑眉梢笑问道。
  “咳咳!”她不得不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提醒提醒这几位已经跑题了,“一说到那个雷玉竹,你们的话就没完了是不是?该不会你们这几个从前还暗恋过人家吧?要真是,如今人家回来了,要下手就赶紧下手吧!言归正传,说回魏空行的事情。我始终对这事儿有些疑心,我也觉得那个雷若坎大人好像隐瞒了什么,你们认为呢?”
  晋寒皱眉思量道:“不会吧?雷若坎这个人医术高超,人品也不错,应该不会在空行这件事上耍什么心眼吧?除非,除非是王上下令让他秘密处决了空行……”
  “那不可能,”她摇头打断了,“稽昌根本没那个必要。你想,再让高轩王审一段日子,魏家的罪名就能定下来了,到时候空行一样会被处死,稽昌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嫂子说得对,”罗拔点头赞同道,“王上不太可能会下密令杀魏空行,完全没那个必要,反正再过一段日子魏氏一族也会全部被处死的。应谋哥,你怎么看?雷若坎是你的师傅,你认为他会在魏空行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吗?”
  江应谋盘玩着手里那几颗五香蚕豆,想了想道:“我师傅这个人医术和口碑都不错,按说应该是不会在空行这件事上耍什么心眼的,但吴因果的话又不像是空穴来风,因为他和空行的确是很要好,打小就认识,所以……我想在司刑司解封之后,我很有必要去拜访拜访我师傅了。”
  司刑司在三日之后解封了,这场闹得博阳城人心惶惶的疫症总算有惊无险地离开了。解封之后,雷若坎并没因为稽昌的封赏而兴高采烈,而是以操劳过度为由在家静养,闭门不见客。
  那日傍晚,雷家父女对坐在桌前吃晚饭时,雷若坎忽然放下筷子,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女儿雷玉竹,说道:“玉竹,爹想过了,咱们一块儿去北境投靠你师叔吧!”
  雷玉竹微微一怔,诧异地看着父亲问道:“为何?”
  雷若坎淡淡一笑,说道:“爹年纪大了,不想留在宫里了,想过一些相对闲适安静的日子。其实,你师叔也跟我提过很多次了,让我去他的药庐帮忙,之前是因为宫里的事情太多抽不开身,现如今手头该忙的事情也已经忙完了,我也是时候为咱们父女俩的今后打算打算了。”
  雷玉竹不解道:“就算爹要辞退掌司一职,也没必要去师叔那边吧?咱们家就在博阳,根基也在博阳,为何非要舍弃博阳的一切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瞒爹您说,我回来之前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在城中开一家药馆,爹若打算告老还乡了,那就上我的药馆来帮忙吧!您以为如何?”
  雷若坎晃了晃脑袋,似乎很不情愿:“玉竹,爹在博阳已经待得够久了,不想继续在这儿待下去。爹想去别的地方走走,见识见识不同地方的风土和人情。去你师叔那儿是最好的打算,至少等爹老得走不动了,还能有你师叔那个话唠子陪爹说话,你说是不是?”
  雷玉竹脸色淡了下来,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略显不痛快道:“爹,只怕您不全是为了去找师叔聊天的吧?说来说去,您就是想把我嫁给喻师兄是吧?您去师叔那儿养老,再顺道把我嫁在那儿,多好啊,您往后也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玉竹啊,喻师兄不好吗?他人品模样,哪一样配不上你的?日后你师叔的药庐也是要交给他的。”
  “喻师兄是好,喻师兄好我就得嫁给他吗?”
  “除了你喻师兄,爹实在不放心把你交给其他人啊!玉竹,”雷若坎苦口婆心道,“你相信爹,你也听爹这一回,跟着爹回你师叔那儿,好好嫁给你喻师兄如何?”
  雷玉竹扭脸道:“我不会嫁的。”
  “玉竹……”
  “爹您别再说了,您再怎么劝我也不会嫁给喻师兄,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喻师兄那样的男人。除了埋头在药庐里给人诊病配药,全无其他兴趣,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我会闷死的!”
  “那样的男人才是最能过日子最踏实的……”
  “再踏实我也不喜欢,爹您不用再说了!”
  雷若坎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垂头抿了口酒,回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对应谋存有念想?”
  “我再去给您拿壶酒来……”
  “你先别走!”雷若坎叫住了正想避开的雷玉竹。
  雷玉竹只得缓缓地坐了回来,拿起筷子随意地在菜盘子里挑拣了几下:“爹,您好端端地提应谋哥做什么?我这趟回来根本连他的面儿都还没见着呢!”
  “你是没见他,但不等于你心里就没在想他。你师叔写信跟我说,他几次想撮合你和喻师兄,都让你给敷衍过去了,你还动不动就拿应谋与你喻师兄相比,弄得你喻师兄都不敢再有娶你的想法了,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拿应谋去打击你喻师兄?”
  “喻师兄的确没法与应谋哥相比,这是事实……”
  “胡闹!”雷若坎将手中酒盏往桌上一搁,脸色拧紧了。
  雷玉竹撇了撇嘴,撒开筷子,扭身不说话了。
  “玉竹,你要找的是夫君,不是世上最聪明最出色的人,你知道吗?应谋的确比你喻师兄要出色,可他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你怎么还能惦念着他呢?况且,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你与应谋是没有可能的。”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三个疑点

  “就是因为那位江太夫人对吗?”雷玉竹眼盯着院中茂盛的湘妃竹,口气讥讽道,“那位太夫人跟您说江家不会接受我,她也不会允许应谋哥娶我,所以您就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与应谋哥来往,对吗?”
  “爹不阻止你,由着你去江家人跟前丢脸,这样就好了吗?江府门第高宅子深,应谋的婚事不是由他一人说了算,更何况当时应谋已与魏竹馨定下婚约,你再厚着脸皮地贴上去,你那张脸到底还要不要了?你三番五次地去找应谋,太夫人这才请我去喝茶说话的,人家也没有做错什么。”
  “哼,魏竹馨?说起她我就觉得是个笑话!”雷玉竹满眼鄙夷道,“太夫人的苦心安排到最后是不是真就成就了一段良缘呢?魏竹馨虽然最终还是得偿所愿地嫁给了应谋哥,但结果呢?却被应谋哥抛弃,落得一个弃妇的下场,可见当初太夫人的安排也英明不到哪儿去!若是爹您当初不阻止我,兴许应谋哥压根儿就不用去炎王宫,更不用娶那什么公主,也没后来那些破事了!”
  “我不许你这么想!”雷若坎那厚实的手掌狠狠地拍下,“玉竹你听着,我不许你再对应谋有任何念想或者打算。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就向王上递交辞信,辞去供医局一切职务,然后带着你去投奔你师叔!”
  “话不投机,不说也罢!”雷玉竹起身便走了。
  “玉竹……”
  雷玉竹没再理会父亲,径直回后院了。雷玉竹的养娘鲍氏近前道:“大人,您大概还不知道吧?大小姐已经在城内选好了开药馆的地方,约定明日去交银交契呢!”
  雷若坎微惊:“还有这样的事?”
  鲍氏点头道:“是呀,大小姐一回博阳便吩咐人张罗起这事儿来了,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在博阳开药馆了,奴婢以为,您想带她离开恐怕不容易。”
  雷若坎摇头叹息道:“这个丫头啊!为何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拧呢?她留下来有什么用呢?留下来应谋就会多看她两眼了吗?唉……”
  鲍氏又道:“奴婢随小姐去北境时,小姐一直对江公子念念不忘。除了那位喻师兄,您师弟也另外为她张罗过两位公子,也都是双岐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可小姐始终看不上眼,也都一一拒绝了。奴婢也问过小姐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她说,总得有江公子一半好吧?可遇见的个个都是凡夫俗子,没一个能及公子十分之一的。”
  “她是还糊涂着啊……”
  “小姐是太痴情了,这世上像她这样痴心情长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可惜她的痴心情长用错了人,用在应谋身上那没有任何作用的。我主意已定,明日就进宫向王上请辞,她不走也得跟我走,除非她不打算认我这个爹了!”
  翌日清晨,雷若坎早早地出门去了。他走后,雷玉竹也跟着出门了。鲍氏一路从后院撵到了大门前,拦下雷玉竹道:“大小姐,大人说了不让您出门儿呢!”
  雷玉竹纳闷道:“怎么?我爹这是要禁我的足呢?他打算干什么啊?”
  鲍氏劝道:“大人也是为了您好,他说不会允许您在城内开药馆的,所以您今日还是别去交银收契了。”
  雷玉竹不以为然道:“他不许我就不开?他不许的事情多着呢,我是不是也得一一照办?我可没从前那么听话了!”
  “大小姐……”
  雷玉竹正要步下台阶,一辆小马车就滴答滴答地小跑到了府门前。跟车的侍婢将车帘打起,一张较为陌生的脸便出现在了雷玉竹眼前。鲍氏见对方穿着不俗,忙迎下去问道:“请问这位夫人找谁啊?”
  “劳烦通传一声雷若坎大人,就说林蒲心前来拜访。”
  “林蒲心?”台阶上的雷玉竹微微一愣,目光直直地向那位年轻少妇投来,没错,一大清早赶过来拜访雷若坎的正是无畏。
  雷玉竹此前没有见过无畏,忽然见到,不免有些好奇和惊讶。她缓步从台阶上走下来,将无畏上上下下打量了个清楚,然后用一种其实也不过如此的口气说道:“原来你就是林蒲心?”
  无畏含笑点头:“对,我就是,想必你就是雷若坎大人的女儿雷玉竹小姐吧?不知令尊可在?”
  雷玉竹微微挺胸,双手放在背后,姿态略显傲慢地回答道:“你找我爹?你找我爹做什么?是应谋哥有什么事情吗?”
  无畏道:“是我有事想来请教请教雷掌司,不知道雷掌司在吗?”
  雷玉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她:“你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请教我爹?我爹可不是人人都会见的,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会转告我爹,他若愿意见你,我再派人去告诉应谋哥。”
  “言下之意就是雷掌司不在了?没关系,我改日再来。”
  “你等等!”
  无畏停下步子,侧身问道:“那雷掌司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呢?”
  雷玉竹往前迈了几步,用审视的目光在无畏脸上打了个几个转:“你当我们雷府是什么地方?我爹若不想见你,你来几遍也没用。倘若你真想见我爹,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应谋哥是我爹的徒弟,你不妨让应谋哥来找我爹,或许还好使点。”
  无畏脸上笑意转浓,语气调侃道:“雷小姐不必特意提醒我,我知道我家江应谋是雷掌司的徒弟,而雷小姐你也勉强能算作他的师妹了,今日若是他来,想必就不会吃这顿闭门羹了,是吗?”
  雷玉竹眉梢间飞过一丝轻蔑:“那是当然。”
  “可是啊,我家江公子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区区小事就要劳动他,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一门心思想跟他套近乎的人?”
  “你说谁呢?”雷玉竹的脸色微微变了。
  无畏莞尔一笑,“雷小姐不必动怒,以雷小姐的眼光,又怎么会看得上我家江公子呢?既然雷掌司不在,那我改日再来,我不怕他不见我,我就怕他不敢见我。桑榆,咱们走!”
  “先别走!”雷玉竹挡住了无畏的去路。
  “雷小姐,你这样做有些不妥吧?”无畏面带轻松的笑容跟她调侃道,“客至门前,主人不在,客要走,你又一而再地阻拦不让走,让客人就这么站在你们雷府门前说话,这便是你们雷府的待客之道吗?”
  “行,你想坐着说话是吗?那好,里面请!”
  无畏抿嘴笑了笑,右手袖子往后一扫,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进了雷府大门。入府后,雷玉竹将她领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花园里,屏退了左右,坐下问道:“你说吧,你想跟我爹请教什么事情。若是医理方面的,我想我也可以回答你。”
  “也好,我也不想白跑这么一趟,我此回前来是为了魏空行的事。”
  “又是魏空行?这还没完了?”雷玉竹一听这三个字,眉头立刻耸了起来。
  “尚有疑点,当然不可能草草就敷衍过去了。”
  “魏空行那事儿,此前应谋哥已经找我爹问过了,我爹也据实以答了,难道还不够清楚,还有疑点?”
  “有。”无畏说得清脆肯定。
  “那你告诉我疑点在哪儿?”雷玉竹双目涌起了一层寒光。
  “疑点有三,其一,供医局的医傅吴因果说,他一直负责照料魏空行,魏空行身板子十分好,虽有过肺出血,但仍旧扛了过来,并且症状减轻许多,不出几日,应该就不用隔离了,但却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没了命,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呵,原来你是听了那个吴因果瞎掰啊?”雷玉竹耸肩冷笑道,“那个窝囊废算什么医傅?你不知道他是怎么进供医局的吗?他根本没有真材实料,是靠他爹花钱找人疏通关系才进了供医局,他的话你也信?你会不会太好骗了?”
  无畏回以蔑笑道:“吴因果是不是医家圣手,在这件事情中并不是关键。就算他医术不怎么精湛,但至少也是个会把脉会看诊的,他每日照料魏空行,魏空行的病症应该是最了解的,更何况,魏空行病情转好这件事供医局其他人也是有目共睹的,岂能算他瞎掰?”
  “好,就算他没有瞎掰,魏空行的病情的确在好转,但病情在好转的过程中偶尔会有恶化的情况,这一点你身为学医之人不会不知道吧?在魏空行身上不仅有疫症,还有之前受刑所受过的伤,他的疫症是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肺出血却引起其他的并发症,这才导致病情急转直下,你明白了吗?”雷玉竹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第一点或许情有可原,那么咱们来说说第二点。我问过供医局除了吴因果以外的其他几人,他们都说他们没有亲眼看见魏空行被包裹起,然后抬到后院火堆上火化,等他们得知这事赶去的时候,火焰已经将装着魏空行尸首的那个布袋子包裹了,根本看不清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魏空行。也就是说,除了你爹,以及抬魏空行出去火化的那两个人之外,没人知道那布袋子里装的到底是谁。”
  “那你就错了,”雷玉竹反驳道,“当时除了我爹,还有我和杨晖,杨晖也是供医局的医傅。魏空行断气是在我们三个人一起确认的,然后我爹才吩咐供医局的杂役将魏空行尸体包裹起来,送到后院火化。”
  “尸体从包裹到被抬到后院,敢问雷小姐与那位杨晖都是亲眼看见,并一路跟随过去的吗?”无畏追问了一句。
  “这……”
  “我也跟杨晖打听过,在魏空行的尸体被打包后,你和杨晖曾一道离开过,随后才一块儿去了后院焚烧尸体的地方,当时是雷掌司吩咐你和杨晖去库房中取一些石灰和细炭来,对吗?”
  雷玉竹眼眸中迸出几丝凌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认为在我和杨晖离开时我爹偷换了尸体吧?林蒲心,你是否是夜里梦做太多,把做过的噩梦当真了?”
  无畏淡定答道:“我只是据实直说。”
  雷玉竹眸光一沉,口气生硬了起来:“我看你不是据实直说,你是道听途说!从杨晖和吴因果那里听来了一些事情,便妄加揣测,你究竟是什么居心?别忘了,我爹可是应谋哥的师傅,你这么想应谋哥知道吗?”
  “雷小姐,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提我家江公子?你这么频繁地提及他,我会误会你备有用心的。咱们这会儿说的是魏空行,其他的事情可否先放在一边?方才已说过两个疑点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个疑点了。”
  雷玉竹冷冷道:“不知道你的第三个疑点又是打哪儿听说来的呢?”
  无畏冲她抿嘴一笑,伸手从左袖中掏出了一只精致的荷包,扯开绳线,伸手打里面掏出了一样小小的东西,雷玉竹凑近一看,竟是一颗半缺的牙齿,仿佛是人牙。她立刻皱起眉头,身子往后一仰,嫌弃道:“这是什么东西?”
  无畏微微一笑:“这是人的牙齿。”
  “你疯了吗?拿这东西出来做什么?这能证明我爹说谎了吗?”
  “它能不能证明雷掌司说了谎,眼下还不能下定论,但它至少能证明那日火化的人不是魏空行。”
  “你说什么?”
  “这荷包里的牙齿,”无畏轻晃了晃手里的荷包,“是我从供医局交给赫连公主的魏空行的骨灰罐里找出来的。”
  “什么?”雷玉竹脸色瞬青,忍不住作呕了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连别人的骨灰你都敢拔?你不觉得那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吗?”
  无畏摇了摇头:“我不觉得,相反,若是骨灰盒里所装的与灵位牌上所写的并非同一个人,那才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只是想知道魏空行到底去了哪儿!”
  雷玉竹盯着她手里那颗残缺的牙齿,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敌意:“就凭这颗牙齿,你想证明什么?”
  “雷小姐出自杏林世家,应该很清楚牙齿是一个人的特征,有时候仵作无法通过面部来分辨死者是谁时,也会通过牙齿来分辨。在供医局交给赫连公主的骨灰罐中,我一共找到了三颗像这样残缺不全的牙齿,而事实上,魏空行除了面容俊朗之外,还有一个最吸引博阳名媛少女的地方,那就是他那两排雪白整齐,堪称鬼斧神工之作的牙齿。试问,若当晚雷掌司所火化的果真是魏空行的话,那魏空行的骨灰中怎么会剩下这样残缺不全的牙齿?”无畏面带质问之色,轻晃了晃手里的牙齿。
  雷玉竹凝着那半颗牙齿沉默了片刻,分辨道:“兴许是别人的,只是在扫骨灰时误放进了魏空行的骨灰盒里,这也不奇怪吧?”
  “但据我所知,那晚仅仅火化过魏空行而已,又何来别人的牙齿呢?”
  “这……”雷玉竹眼珠子飞快地转悠了一圈,又辩道,“或许是你后来放进去的也未可知呢?倘若你真想栽赃我爹,趁赫连公主不备,放几颗半残的牙齿进去充作魏空行的牙齿,这不是什么难事儿吧?好了,你的三个疑点我都听完了,我觉得都是你自己胡乱想出来的,根本不足以说明我爹在撒谎,我也没必要再跟你废话了,请吧!”
  “那就算我打扰了,”无畏将牙齿收回了荷包中,缓缓起身道,“但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结束了。我这人很较真,有疑点我便会追查到底,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我家江公子的师傅。”
  “你这人还没完了?”雷玉竹不耐烦道。
  “不好意思,”无畏将荷包往袖子里一揣,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微笑道,“我家江公子就喜欢我这点,认真,执着,遇事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我还是要真心劝一劝那些总幻想得到我家江公子青睐的惷梦人,早点梦醒,有我这样的人在他身边,山精妖怪都别想靠近!”
  “你……”
  “好了,就不打扰雷小姐了,告辞!”
  “不送!”
  无畏一个优雅的转身,昂首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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