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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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紧急的时刻，以航还不忘给蓉蓉一记吻，然后提起皮箱奔出去了。
　　　　蓉蓉疏了口气，笑笑：“好惊险啊！”
　　　　以航刚逃走不到五分钟，思霆来了。
　　　　“哥，这么好来看我啊！”蓉蓉一边倒水一边说。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和以航很像啊！”
　　　　“是吗？”蓉蓉小心地转过头：“好像有一点啊！”
　　　　思霆突然发现桌子上以航的手机，匆忙中，以航把所有东西都带走，除了手机落下了。
　　　　思霆问：“以航来过？”
　　　　蓉蓉看到手机、心提起来：“啊？哦！是啊！他也常过来玩的。”
　　　　她不擅于撒谎，脸立即红了，眼神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
　　　　“学习那么紧张还有时间玩？”
　　　　蓉蓉收起手机，她怕思霆看到屏保上面她和以航的合影：“周末那天来的，这孩子丢三落四的。”
　　　　思霆有些怀疑，因为昨天还打过电话给以航，手机在以航手中的，可是蓉蓉又为什么撒谎呢？
　　　　邝婕的祭日，在邝婕墓前，阿洁默默地看着那张灿烂的笑脸，虽然她离开了，但是她可以永远的青春，永远的美丽。
　　　　“你真的很漂亮邝婕，如果你也是我的姐姐多好啊！我相信你像子桀说的那样很有亲和力，对每个人都很好。如果我是男孩子，一定也会很喜欢你。你知道你的离开，多少人在伤心，那伤痛一直延续至今无法痊愈。我该怎么让那个伤心的人重新快乐起来？你能告诉我吗？他们都说我和你有点相像，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对大家更好一些，我无法取代你也不想取代，我想做最好的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去为他抚平伤痛，你一定赞同我这样做对吗？”
　　　　子桀远远地看到阿洁，他听不到她的诉说，他只是意外于她会先于他和思捷来拜祭邝婕。
　　　　子桀在墓前沉默着，阿洁陪在他身边。
　　　　好久，他终于肯说话。
　　　　“阿洁，可以为我和邝婕有故事写成书吗？还有思捷。”
　　　　阿洁心有点痛：“让我试试。”
　　　　“谢谢。邝婕会很开心的！”
　　　　阿洁抬头看他，眼睛是湿的：“你知道吗？一个作者或一个导演在制作自己的作品的同时，很容易入戏的。”
　　　　子桀的心思全部在那座冰冷的墓碑上面：“我了解，不入戏怎么会有真情实感，又怎么会打动读者和观众呢？”
　　　　阿洁默默地低下头：“我的意思，你没有懂。”
　　　　如果你正在经历着爱情，你们很相爱，那么，请不要欺骗，就算是善意的也不行。遇到困难，再苦再累，也难不倒相爱的两个人。就算明天你要死去，也不要隐瞒，至少，最后的日子，你们还可以彼此拥有，彼此祝福。人有生必有死，也许一时无法接受死的残酷，但是，别担心，时间会帮助你。死了的人，会在另一个世界，开始新的生活。活着的人也要继续生活，继续向前。
　　　　在天华的住处，阿洁用吉它弹着《罗密欧与朱丽叶》，子桀用钢琴配合着，结合之下竟有一种震撼灵魂的效果，心弦被拨动，被撕痛……阿洁的泪水流下来，为了子桀，子桀的泪水流下来，为了邝婕，如果邝婕也在流泪，那是为了思捷……
　　　　公司里，思霆与天华通过电话后，发现思捷就在门口，思捷立即笑了：“门没关，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有事吗？”
　　　　“小事情，哥，为什么你一直这么关心柯子桀？”思捷坐在思霆对面。
　　　　“他是……”
　　　　“不要再说他是我们的弟弟，我不会相信的，从小我就不相信，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可是仍然记得是一个神秘女人把他抱到霍家的。”
　　　　思霆倒是沉着：“那又怎么样？”
　　　　思捷缓缓地说：“妈妈一直不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是爸爸的私生子，而是……因为他是你的私生子……”
　　　　思霆大声地说：“不是！”
　　　　思捷怔了怔，但仍大胆冷静地与哥哥对视着。
　　　　“那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一定与你有什么关系对不对？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查出来。”
　　　　“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再查了，不然，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思捷一字字地说：“对子桀没好处，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对子桀的身世没兴趣，可是对于报复子桀很有兴趣。
　　　　“思捷，你为什么一直不能放弃对他的敌意？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他也对你处处忍让，你还不能原谅他吗？”
　　　　思捷语气平缓，可是很坚决：“不能，一辈子都不能。大哥，为什么你一直那么维护他？他气死爸爸，害死邝婕，你全都不怪他，一点也不怪他吗？。”
　　　　“他不是有意的，子桀的本性很单纯，难道他想造成现在的局面吗？不要一直紧抓住他不放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亲人。”
　　　　“他不是！他跟霍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同时爱上两父子
　　　　　　　　　　　要下雨了，思霆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蓉蓉还在医院，他一向无法不去关心这个亲自从孤儿院带回的小妹妹。于是他调转车头去接蓉蓉。
　　　　以航已先一步来到医院，蓉蓉看到门口撑着伞的以航，感觉到一种幸福，他不像有些十几岁的毛躁少年，不懂关心人，对于喜欢的女孩，他会表达自己，他再长大一些，会更懂体贴。
　　　　以航用手指撩开蓉蓉有点湿了的头发，他的眼神分明在看一个心爱的恋人。
　　　　蓉蓉躲在他的伞下，此刻的以航再不是她起初认识的那个少年，他长大了，而自己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紧紧地握着，好像正准备着迎接一场更大的风雨，任凭怎样都要不分开。
　　　　亲眼目睹，十分震惊。雨一直下着，雨点不停地拍打在车窗上，思霆却在车内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一切……
　　　　以航和蓉蓉一起停下来，望着思霆的车和车里那双惊讶、困惑、不解的眼睛。蓉蓉有些动摇，她的手松了，以航却更加紧紧地握住她，为了让蓉蓉安心。
　　　　三个人好安静，好像在上演一出哑剧，只用眼神说话，只有雨声反衬着这片宁静。
　　　　以航手中的伞落在地上，那么轻、那么重！
　　　　车里，三个人的车里，好狭小的空间，好郁闷的气氛。
　　　　后面的以航和蓉蓉不时地偷偷望望车镜中思霆的脸，观察着思霆的表情，他的脸比外面的天更阴沉更可怕。
　　　　以航的手一直紧紧握着蓉蓉的手，不肯松开，蓉蓉感觉到以航的手心全是汗。
　　　　这一天终于来了，而且来得有点快，有点措手不及。
　　　　思霆终于说话了：“我是不是看错了？”声音不高，却足以掩盖外面的雷声。
　　　　以航鼓足勇气坦然地回答：“没有，爸爸。”
　　　　蓉蓉在车镜中看着思霆。
　　　　然后，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残酷的沉默。
　　　　思霆开车。
　　　　这一路好漫长好遥远，好辛苦好疲惫。
　　　　到了蓉蓉的住处，以航和蓉蓉一起下车。
　　　　思霆平缓的语气压抑着一种怒火：“以航，你回来，跟我回家。”
　　　　以航听得出那声音背后隐藏着的危机，还有不容回绝。
　　　　蓉蓉担心地望了望她曾经深爱和正在爱着的两父子，他们那么相似却又那么不同。
　　　　以航看到蓉蓉的眼睛，就看到了一种责任，以航双手抚在蓉蓉肩头，思霆冷漠地看着他们，拳头紧紧地握着。
　　　　以航平静地安慰蓉蓉：“没事的，我和爸爸好好谈谈，他会理解的。”然后微笑，转身向思霆走去，没有让蓉蓉看出他的忧虑。
　　　　蓉蓉突然喊：“哥哥！”那种复杂的深情无法言喻。
　　　　蓉蓉和以航在一起了，今后该如何称谓以航的父亲——霍思霆？
　　　　思霆动了动，但没有回头。以航默默地上车，他没有时间犹豫，只是担忧地看了爸爸一眼，他不担心思霆会如何对待他，只是担心他因愤怒而开车会出现事故。
　　　　车开得的确很快，像是在发泄什么，外面下起雨，思霆的眼中充满了怒火，车越开越快，雨越下越大，溅起的雨水让以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迷茫了。
　　　　以航终于忍不住小声劝道：“爸爸，慢一点，会出事的，你要小心啊！如果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我不想你出事……”
　　　　思霆听不进任何话，疯狂地开着车，多年来，除了书若的离开，他从未如此不理智过。
　　　　“爸，别这样……求你了……”
　　　　骤然刹车，以航不由得用手掩着胸口，喘息着，他毕竟是个孩子而已，惊恐地眼神偷偷看了看思霆：“爸，不要这样了，你吓坏我了，有什么事你就发泄在我身上，不要再……”
　　　　思霆没有看他，忽然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航看着思霆冷酷的侧脸，试图想看出什么，可是，除了冷酷，还是冷酷。以航犹豫了一下，生怕说错话，可是事到如今，还能隐瞒吗？
　　　　“说话啊！”思霆的耐心一点点消磨怠尽。
　　　　以航立即说：“半个月前……”
　　　　两个月前正是以航刚刚离开家的时候，他骗了他在住校，而蓉蓉搬出去为离医院近些也是借口，那时候起以航就已经与蓉蓉……思霆想着，愤怒地用手掌击在方向盘，雷声正响起，以航的身子震了一下，尽管那一掌并没有挥向他。
　　　　思霆大声斥问：“你们疯了吗？”
　　　　“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思霆再也控制不住，突然下车，以航睁大眼睛望着思霆，他已快步向这边车门走来，以航还没反应过来，思霆已打开车门，一把将以航拖出车外，以航踉跄着差点滑倒，好不容易站稳了，在雨中，父子面对面地站着，很快，雨水打湿两人的衣服。
　　　　思霆气急败坏地说：“你给我站在这里清醒清醒，等想清楚了再回家！”
　　　　以航反驳着：“爸爸，我很清醒，我没有错。”
　　　　思霆根本听不进一句话：“够了！”
　　　　以航拉着思霆的手，“爸爸，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
　　　　思霆狠狠推开他，以航向后退了好几步，慌恐地看着爸爸。
　　　　“我真后悔，认回你这个儿子！”
　　　　雷声伴着思霆的怒吼再度响起，以航的心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很疼很疼，抛弃，被抛弃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雨水冲刷，以航的脸上满是那些晶莹剔透的混合液体，那不只是雨水，因为他在抽咽，想说什么，可是却无力开口，心底里那最痛最痛的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残酷的揭开，他的心被撕成了碎片。
　　　　思霆无情地转身回到车上，不顾雨中伤心欲绝的儿子，开动车子，溅起大片冰冷的雨水打在以航的身上，打湿他的衣裳，凉透入骨，车子在雨中行使绝尘而去，消失在雨幕之中。
　　　　以航喊着：“爸——”
　　　　任他怎样嘶哑地叫喊，思霆没有再回头。
　　　　霍家。
　　　　全家人几乎都在。
　　　　外面，雨声仍很大，思霆担心地望了望窗外，他回来两个小时了，可是以航一直没有回来。
　　　　坐在霍老太身边的燕希说：“思霆，你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扔在雨里，太狠心了！教训孩子也不用这样的方法吧！”
　　　　思捷觉察到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罚他啊大哥？”
　　　　霍老太一点不心疼这个孙儿：“一定是以航又做错事了，这孩子，第一次让我看到他就觉得有种邪气，眼神就不像正常小孩子那么纯净。”
　　　　“可他毕竟还没有完全长大，有什么事可以慢慢教嘛！我觉得以航本性不坏。”燕希说。
　　　　思霆生气地说：“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
　　　　“这么久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思霆一向口硬心软：“他不回来算了，没人管他！最好永远别回来！”却不由自主地看着窗外的雨。
　　　　燕希说：“如果你不担心他，就不会这么浮躁了。”
　　　　“小孩子赌气罢了，他会回来的。”思捷说。
　　　　果然，这时门铃响了，思捷去开门，以航就站在门口，身体在发抖，好像在抽泣，而且冻坏了，他一直望着里面冷漠的思霆，好像不敢进来。　
真爱？乱伦？
　　　　　　　　　　　“小孩子赌气罢了，他会回来的。”思捷说。
　　　　果然，这时门铃响了，思捷去开门，以航就站在门口，身体在发抖，好像在抽泣，而且冻坏了，他一直望着里面冷漠的思霆，好像不敢进来。
　　　　思捷看到以航这样子，也有些心软，他难得热情，拉过他的手：“进来吧！怕什么？这是你的家。”
　　　　面对这样的孩子，他不得不心软了，就算知道他曾经有多坏，就算知道他有时的可怜是装出来的，就算知道以后他还会做出一些气人的事。
　　　　以航进来站在一边。
　　　　燕希已拿来毛巾：“快擦干吧！不然非生病不可。”
　　　　以航没有动，燕希帮他拭去脸上和头上的雨水，以航脸色苍白得吓人，思霆让他站在雨里清醒，他竟然真的就站在雨里两个多小时。
　　　　霍老太一直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思霆和以航一直对视着，他向以航走过来，思捷识相地躲开了。
　　　　“你想清楚回来了吗？”
　　　　以航不回答，他的心思有谁了解？
　　　　思霆重复着，推了以航一下：“我在问你听到没有？”
　　　　以航单薄的身子一个趔趄，感觉有些炫晕。
　　　　以航再次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起来：“想清楚了，我爱姑姑，姑姑也爱我，我要和她在一起。”
　　　　全家人都怔了，冷漠的霍老太也站了起来。
　　　　燕希惊讶地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以航和蓉蓉……这怎么可能？”
　　　　思捷摇摇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早就发觉以航对蓉蓉的感情有点超越亲情，可是他低估了以航的大胆，更低估了蓉蓉潜藏的反叛，他更没想到这一天到得这么快这么急这么突然。
　　　　霍老太又一下子瘫坐在沙发里，似已接近崩溃：“这个家是怎么啦？先是做弟弟的子桀爱上了嫂子，又是做侄儿的以航爱上了姑姑？这是**啊！你们明白嘛！”
　　　　以航强调：“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思霆也强调：“可她还是你父亲的妹妹——你的姑姑！”
　　　　“我不要，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和姑姑在一起？我有什么错？不管怎么样，我爱定她了！”
　　　　思霆反手一巴掌把以航打翻在地，以航喘息着，颤抖着，一切争吵平息了，变得格外安静，安静得可怕。
　　　　以航一瞬间的昏沉，头脑中一片空白，险些晕倒。
　　　　思霆瞪着地上的以航，眼睛似要喷射出火来：“你怎么会爱上你的姑姑？为什么是她？”
　　　　以航支撑着，一时站不起来，回头对他们一字字地说：“我爱她，至少，她比你们都爱我！”
　　　　说到每个人的心上，的确，自从他来到这个所谓的家以后，惹了不少麻烦，反过来想，他们一直用有色的眼睛看他，对他的关心有多少？只有蓉蓉，是最爱护他的。
　　　　思霆居高临下地吼着：“你爱谁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和霍蓉蓉？你想让这个家名誉扫地吗？”
　　　　以航挣扎着爬起来：“你在乎的只有这些吗？你们在怕什么？怕外人说我们霍家的人都喜欢**吗？怕他们说弟弟爱上嫂子，然后，侄儿又爱上姑姑，你们怕是吗？我不怕！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看不惯就让他们去说，我是为自己而活的，爸爸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爱小姑姑，我要和她在一起，我现在就去找她！”
　　　　思捷站在一旁，并非冷眼旁观，在以航不畏父亲的威严，为爱力争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子桀抢婚的那一天，他们的行为也许是偏执的，可不代表他们是错的，他们爱得那么勇敢坚劲，爱得那么轰轰烈烈，爱得那么惊天动地，谁能说爱是错呢？
　　　　思霆怒火中烧，他根本不会理会以航的感情，也不给自己时间去理解他们之间的情愫，他粗暴地抓住以航的双臂：“你给我回来！你敢走！信不信我打死你？”
　　　　以航大胆地直视着父亲：“你打死我，我也要走，我本来就不该来这个鬼地方，这里不是我的家，让我走！”可是他用尽力气也挣不脱思霆的手。
　　　　思捷、燕希、霍老太惊慌地看着这对父子。
　　　　思霆将以航拉上楼梯，以航绊倒，思霆什么也顾不得，他的气愤已经战胜了一切，他继续拉着以航的手臂，以航还没有来得及站起，已被思霆拖起来。
　　　　燕希和霍老太急道：“思捷，快去阻止你哥哥，不然小航会被他弄伤的。”
　　　　思捷知道此刻也只有自己能阻止哥哥了，尽管他不喜欢以航这个孩子，他立即奔上去，拉开思霆，看看一条腿跪在楼梯上的以航，咬着嘴唇忍着疼痛，手捂着胳臂，痛恨而痛苦地望着思霆。
　　　　思捷劝道：“哥，你轻一点，以航受不了了。”
　　　　思霆却再次被以航那眼神激怒，推开思捷，又拽起以航，一直拖到房间门口，将他推了进去，一阵什么东西被撞翻的声音，思霆也不管他被摔成什么样子，就关上门，并反锁。
　　　　今夜，天丽在蓉蓉这里，两人沉默着。
　　　　“你一定以为是我告的密。”天丽说。
　　　　蓉蓉恼怒的眼神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天丽很坦然：“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
　　　　蓉蓉不再理她。
　　　　天丽问：“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吗？”
　　　　“难道你以为是在做游戏吗？”
　　　　“以航现在被关在家里出不来，我给霍家打过电话。”
　　　　蓉蓉抬头看着她：“以航现在怎么样？”
　　　　“被他爸爸狠狠打了一顿，全是因为你。”
　　　　“他到底怎么样了？”蓉蓉焦急地问，虽然思霆以前也总是对以航动手，但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思霆绝不会轻易放过以航，蓉蓉此刻却什么也做不了。
　　　　天丽接着说：“你如果真的关心他，就应该离开他。”
　　　　“我答应过以航，不会离开他。”
　　　　“你相信以航会爱你一辈子吗？”
　　　　“即使有一天我老了，他不爱我了，我也不会先负他，何况我相信，以航不会那样做的。”
　　　　早上，以航仍被反锁在房间里，不停地敲打着门：“爸，你让我出去，我好难受，我快要死了！”
　　　　他的声音沙哑，还有轻微的咳嗽。
　　　　霍家厅里。
　　　　燕希看了看思霆：“以航好像是病了，昨晚淋那么大雨，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吃过东西，你也不管他，让他出来吧！”
　　　　思霆铁下心：“这孩子鬼主意那么多，说不定又在骗我们。”
　　　　“我看不会的，他的嗓子都哑了，还不停地咳嗽，你听不到吗？其实他昨天就已经不对劲了。”
　　　　“别管他了，看他还能和我作对到什么时候！”
　　　　“那总该让他出来吃饭吧！难道你想饿死他？”
　　　　“把东西送进去不就行了？”
　　　　燕希没办法：“好吧！我准备一下。”
　　　　思霆突然说：“燕希，我来吧！”
　　　　以航颓然地坐在床边，他是真的病了，浑身无力，也不再有力气去叫门了，只是咳嗽着，脸色苍白如纸，思霆进来，以航只是看着他，知道他是不会放他出去的。
　　　　思霆命令的口吻：“过来，吃东西。”
　　　　以航声音很低，可是情绪很强烈：“我不是你养的一条狗。”
　　　　“都这样子了你还在闹什么情绪？”
　　　　以航潮湿的眼睛看着思霆：“你让我走吧！反正我对你来说也不重要。”
　　　　“不要妄想了，我不会让你去找蓉蓉。”
　　　　“你不让我爱她，你又不去爱她，你很残忍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
　　　　“姑姑爱你，她爱了你十三年，你却从来不知道……”
　　　　思霆突然将手边的餐盘打翻，这些日子里，他变得如此暴躁，以航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自己也冲动了，那个蓉蓉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他这么轻易地一语道破，他已经后悔了，可是已经迟了，这个家庭，又多了一层**的关系，多么可笑，除了侄儿爱上姑姑，除了学生爱上老师，除了弟弟爱上嫂子，还有妹妹爱上哥哥……门外的燕希听得一清二楚。
　　　　“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复杂，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你和妈妈生下我的时候，你还不是刚刚二十岁？”
　　　　“不要提从前！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家搞得更乱啊？”
　　　　“是我把这个家搞乱了，还是你呀？每个人都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你想过我们的感受吗？你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那也就算了，子桀哥哥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对子桀哥哥又做了什么？你对他太不公平了，现在连奶奶，那个该死的老太太也要惧你三分，你把我们都当亲人了吗？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对燕希又付出过什么？霍思捷这个人我不喜欢，可是我也知道，他在公司里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才变得没有事业心，变得我行我素。”
　　　　……
　　　　这些天，子桀的异常，天华都看在眼里。子桀已停滞不前，根本不再继续练习。
　　　　天华来到子桀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懒散的子桀。
　　　　“为什么偷懒？是不是我很久没跟你发脾气了？”
　　　　子桀躺在那里：“如果我做好了，你就会离开了，是不是？”
　　　　子桀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这样问。
　　　　“谁说的？”
　　　　子桀盯着他：“我不想让你走。”
　　　　天华怔了怔，子桀期待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脸上。
　　　　“努力做好你自己的事，子桀，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