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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为君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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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承宝略微惊讶“真快啊!”
  “挑来选去,倒是觉得王家的女儿最好。”顿了顿,又补充“世子王毅的胞妹。”
  “这……那王家的势力也就太大了吧。”
  景玹促狭的笑:“可还没说要王毅做驸马呢!王家怎的就势力大了?”
  承宝脸一红,不依:“您不能嘲笑女儿!”
  说罢,又道:“可女儿也觉得,挑来选去,能和太子娘舅家相互制衡的,也只有大将军王允之的家世了。”
  景玹不耐烦的合上奏折:“算来算去,倒是算计到自己家人头上了。”
  承宝知道因为母妃的关系,父皇一直对棠氏一门宠爱有加。现在挑选太子妃的条件居然是要有能力和棠氏抗衡,作为帝王,这想法无可挑剔。作为夫君和父亲,这想法就多少说不过去。
  承宝不欲惹他不快,便连声催促:“父皇快点走啦……我的宝贝弟弟您的宝贝儿子可不是要饿坏了的!”
  
    三.郎骑竹马来(5)
    子时将过,府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下人们一个一个垂首静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琉璃手里端着汤药,远远的从厨房走到内院。见此情景,眼眶不禁一红,捉了个小厮问道:“医官怎么说?”
  那小厩道:“奴才也没听清楚,只道是夫人受了寒气,又有不快郁结在心,此时正伤了肝,怕是要静养一阵子。”
  她点点头,来看病的医官无外乎都是这套说辞,奈何小姐的病却还是未见好转……中午的时候见两人情深意切,她只道是小姐的心得以宽宥,自不必再喝药。
  谁想到到了晚上,居然越发的严重起来。
  她静静的走到屋内,内室有人在低低的说着什么,琉璃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原是九王爷正在与医官问话。
  那医官支支吾吾,半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九王爷最是个急性子,索性问道:
  “你只告诉我,夫人的病,到底伤及几分?”
  医官沉默良久,才道:“怒老夫直言……夫人这病,由来巳久,恐非一朝一夕所致。夫人的身体本巳承受不住病痛,偏又得了这样一场大病。想是 ………想是……,,景瑞愣愣的看着医官,想问,又不敢问。
  医官抬头看了一眼王爷,但见王爷双目通红,悲拖万分,更加不敢说。
  ”你……,,景瑞抬起手,指了指医官,身形不稳,险些掉在地上,好在一手扶住了身旁的桌子,堪堪支撑着,问道“你但说无妨……切不可骗我一分。”
  医官听罢,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那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竟将地砖都浸湿。
  “夫人怕是……怕是……油尽灯枯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间有碗打碎的声音。
  景瑞站起身来去看,琉璃正怔怔的看着他,双目流着泪,嘴微张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闭上眼睛别过头再不敢看,紧闭的眼中有无数的泪滴滚落,再是压抑不住。
  天将亮,她幽幽醒来。
  枕边人已不知去哪,她微微叹口气,觉得口喝,方要动身,但觉手被人握住,侧目看过去,阿狸正伏在床边,衣衫也没脱,睡的正熟。
  茵茵动动手,想给他披上被子,刚一动,阿狸就行了。
  “醒了?”她笑了笑“怎么睡在床边?”
  阿狸看着她,不言语,过了一会儿,反问道:“茵茵,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她笑容一滞,蹙眉:“问这做什么?”
  “没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方才做梦,梦到小的时候,我在练剑,你远远的坐在亭子里望着我。”
  陈年往事,现在想来,却还是觉得害羞。
  “我总想为你做些什么,又怕事与愿违。便只好来问问你,也省却我无端的猜忌你的心思。”
  茵茵握住他的手,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又蹭,一双眼睛温柔若春风,明媚似骄阳,此刻只低低的说道:“我只是后悔,耽搁了你这么多年。你如今却连个孩子都没有……若是你不嫌弃我的过往……我真想为你生个孩子。”
  也弥补了她对他心理上的亏欠。
  阿狸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幽幽从她头顶传来,无端的带了几分悲伤。
  “说的什么傻话,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要好好的养着身体。我还指望你给我生个孩子呢 ………,”
  茵茵刚要回答,却觉得脸上湿凉,抬头一看,阿狸正盯着她看,一双凤眸里,映出她的脸,更多的眼泪滴在她的脸上。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她,伏在她的颈间,失声痛哭。
  
    四.忧伤以终老(大结局)
    眼见一年的夏就这般匆匆的过去,纵是江南,也终于有了冷意。
  琉璃熬着药,一双眼睛被熏的通红,站在一旁的小厮看不过去,走过去说道:
  “姐姐先歇会儿吧,这药我来熬。”
  她摇摇头,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跳跃的文火。过了一会儿,才侧过头去擦干了泪。轻声问着:“还剩多少副药了?”
  “熬了这一副,还有三副。”
  她一愣:“上次开的五十副药。竟只剩这点了么?”
  那小厮只当她是心疼夫人的身子,便劝慰着:“姐姐且放宽心,这医官是江南最好的大夫,夫人福大命大,药到了,病自然就除了。”
  琉璃此时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见药已熬好,便悉数倒进碗中。
  棠茵茵今日精神倒是很好,琉璃端着药进去的时候,正见她端坐在铜镜前画眉。茵茵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手削瘦的能看见筋骨,此时想是力气不足,一双远山含黛的眉被画得七扭八歪。
  琉璃把药放在一边,轻声道:“小姐,该吃药了。”
  茵茵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眉笔,看着镜中人,怔怔的道:“他最喜看我这个样子了。”
  琉璃一时不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立在一边不说话。棠茵茵转过头去看着她:
  “小白下朝了吗?”
  “小姐…这里不是京城啊。”
  她似是完全想不起来一般,过了一会儿方才一笑,伸出手来抚了抚耳边的碎发,几不可闻的轻叹:“这样啊…”
  琉璃实在不忍心见她这个样子,只好劝道:“小姐且放宽心,奴婢这就去求九王爷,让他给圣上修书一封。您……您这身子,就是心病累的。”
  茵茵摇摇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他不会原谅我的……”
  转身端着药,一口喝下去。而后就侧卧在榻,再不言语。
  琉璃跟着她的时间最长,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思量许久,到底还是去书房找了九王爷。
  景瑞正在书房里见客,她便候在外面。
  鼻尖有花香拂过,深秋时节,这香气倒是沁人心脾,琉璃转过身,见满城飘絮,竟是十余年未开过花的梨花香。
  方要惊喜的喊出声来,身后的门却开了。
  阿狸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院内怒放的梨树和慢天飞舞的梨花。
  但见廊下立着一人,却是琉璃,想来是茵茵有什么事情。
  刚要开口,只听得由远及近处,管家的声音惶惶就在耳边。
  “夫人……过世了!”
  阿狸听了许多遍,才弄清楚是什么意思,一时只觉天旋地转般,将要开口,却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秋日天凉。
  眼看着要到上朝的时间,皇上还未醒,吴有才不由轻轻唤了一声,仔细听着,里间一点声音也无。他斗胆将帘子挑开一点点,顿时冷汗涔涔,明明昨夜是看着皇上进了内殿睡的,现下怎的连个人影也无。
  立时招了殿前都尉,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四下里去寻。
  “呀!”
  不远处有宫女轻喊出声,吴有才下意识的看去,却见十几年未开过花的梨树,正妖娆的怒放。
  心里顿时闪过一丝念想,他忙顺着太液湖那条许久未走过的羊肠小道寻去。
  桃天宫的门半关未关,他推门而入。
  正见众人寻了许久的皇上,安然的睡在里间。
  内殿窗子未关,院中那棵梨花树上摇曳生姿的梨花借着风飘进屋内,惊醒了榻上的人。
  吴有才见皇上已醒,忙掀了帘子走进去,方走了几步,却怔怔的定住榻上一人满头青丝,竟一夜白发。
  一树的梨花都顺着窗子飘进来,似有感应一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白发,梨花。
  景玹手中执着花瓣,慢慢的坐起来。
  恍惚间就想起自己娶她的那一年,迎亲送嫁的队伍排的老长。他骑着马,远远的看着自己的新娘。而被他注视的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专注而痴迷的望着满城反季而开的梨花。
  那个时候,他对自己默默的许愿,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有了一个愿望,愿梨花再开之时,卿仍伴我身边。
  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花,忽而一笑:“茵茵,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话音刚落,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他声音渐低,三千银丝衬着那寂寞如雪的面庞: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n隆冬时节,年关将近。这一日,京城下了好大的雪。
  承宣最不喜雪天,故而推掉所有事务,专心在屋内练字。一副字还未写完,忽而一人挑帘入内,嘴里还不住的说:“这么大的雪,我都要成了雪人了。”
  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来人,笑道:“偏你不安生,怎的不好好待在府里?”
  那女子正在拂弄头发上的雪花,听到他这样说,微微不快:“我这风里来雪里去的,为着是谁?倒是有人不知好歹?”
  承宣最喜看她这个样子,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内。
  女子微微的挣扎,他板起脸来:“手这样冷,可还是想生病?”
  见他动气,邬丹便不敢顶嘴,偏承宣不依不饶:“我看看里面湿透了没有。”
  虽是书房内没有旁人,但是外间和耳房里,伺候的丫策太监都在,她哪里肯依,一边躲着他湿漉的吻,一边推开他的手。
  承宣知她素来面薄,此时也不再闹她,只脱下自己的棉马甲给她穿上,宝蓝色绣着银边的对襟马甲,叫邬丹一穿,衬得一张精致的脸分外夺目,顿时美丽不可方物。
  她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喏……宫里来的信。”
  信封上用红色的蜡封住,上面盖了一方浅浅的印,无需自己辨别,他也知是谁。
  邬舟见他看信的表情愈发凝重,不由轻声问道:“何事?”
  承宣抬起头,一双眼睛都发了红,小白兔似的,明明语气那般坚韧,却生生叫她听出了些许无助和痛苦。
  “父皇病重……太子拥兵,逼宫。”
  景玹这几日精神越发的不好了,前几日只是稍有昏睡,这些天竟连榻都起不来了。每日里模模糊糊的醒来几次,总是能看到承宝在一旁。
  这一日他精神稍好,早起喝了一碗粥,看了几个折子。承宝一直默默的陪在一边,不做声色。
  过了午时,景玹挥退了所有人,只留承宝一人在侧。
  “这几日,苦了你。”
  承宝一听这话,眼圈顿时红了,却也只是微微仰起头,笑了笑:“父皇说的什么话。”
  景玹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朕自是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状况。你这几日来,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换,显是被人软禁在别处。朕今早看的奏折,军机处十一位大臣的折子,竟一个都没有。父皇纵是老了,但也并不糊涂。”
  她的手微微颤抖,冰冷的让人打颤:“父皇……我们怎么办?”
  景玹笑了笑,一手握住承宝发颤的双手:“宝儿自不必害怕。有你九皇叔和承宣在。你我父女二人,定不会有事。否则……我若离世,怎还有颜面去见你故去的母亲。”
  母妃已经去世整三年,这三年中,承宝从未听到父皇提起过她,就连母妃下葬的时候,也并未葬在父皇的侧陵。若非父皇真的一夜白发,她甚至怀疑父皇是不是忘记了母妃的离世。
  人说情深不寿,却原来果真如此。
  耳边听得有侍卫冲入皇宫的声音,榻上那人微微阖目:“听到了么?领兵的,正是承宣啊。”
  她一颗心终于落下,经不住喜极而泣:“父皇,你且不要着急,承宣即来,我们自会得救。”
  父皇却是摇了摇头:“朕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实在腻了……我只后悔,答应你母妃的事情,竟一件都没有办到。”
  她怔怔的看着父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宫中无论是谁,提到当年的棠贵妃,都禁不住羡暮贵妃当年的盛宠不衰。只真心爱着的那个人,总觉得自己亏欠。
  “那年……我明知酒里有药,却还是喝了下去。你母妃,一袭白衣坐在廊下,满室的帷幔轻轻垂在她身上。我只觉得是梦……”景玹伸手,从自己枕下取出一只木钗。
  承宝接过来,顿觉香气撩绕,久久不散,仔细一闻,这竟是一段上好的沉香木。
  上面刻着八个字:桃之天天,芳草茵茵。
  她痛哭出声,紧紧的握住父皇的手,喊道:“父皇!琉璃说过,她说母妃离世时,最念着的还是你……”
  景玹微微笑了笑,眼神却是渐渐浑浊没有了焦点。
  “是吗……我要亲自去问问她。”他闭上眼睛,嘴里喃喃“我要问问她,怎的如此狠心,竟连最后一面都不叫我见。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她走后,我未尝有一日真心的欢喜过…”
  话音将落,被承宝紧紧握住的手,无力的垂下。
  耳边有兵器鸣金 ……而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景玹番外一(故事发生在景瑞失踪,景玹带着棠茵茵住在行宫的那段日子。
  春夜寂静,月色冷清。正值深夜,满院都静悄悄的,主殿大厅内,琉璃手里点着一盏灯笼,正自耳房走来,只见那守夜的侍女青黎歪扭着身子侍坐在榻下小几上,嘴巴半张,已然睡熟了。她忙一把推过,青黎连瞪着睁开眼,惊慌的道:“嗯?娘娘叫我?”
  琉璃看她那副模样傻乎乎的可爱,便道:“一会儿真睡过去了,娘娘叫你也不知道!”
  青黎本是行宫的宫女,从前皇上极少来行宫,她虽说是守夜的丫环,但实实在在是没做过几次这活儿。因这几日跟琉璃厮混的也熟,知她是个极好的人,现下也不怕,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夜夜都这么晚 ……”
  琉璃被她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唤道:“瞎嘴的猴儿!看让皇上听到不治你的罪!”
  青黎挨过来,笑嘻嘻的道:“皇上真真宠爱娘娘。”
  这话甚得琉璃喜欢,微微仰着头,道:“那是自然。六宫上下,哪一人有我家小姐的福气!”
  “哈哈,琉璃。你这神色,就像是嫁女儿似的!”
  琉璃刚要回嘴,忽然听到内室的笑声,两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女,便被这笑声闹了个大红脸。面面相觑,尴尬的头皮都发了紧。
  内室。
  宽大的床上,衣衫凌乱。棠茵茵躺在一端,离着景玹远远的,身上裹着一条被子,厚厚实实的围起来,像个小粽子,露在外面的小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看着他,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好累啊…”
  景玹一把拽过她,笑道:“你都没用力气,你累?”
  棠茵茵死死的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脚却从被子底下伸出来,顺着他的小腿肚往上滑来滑去。
  景玹的眼睛都红了,当下也顾不得轻重,只狠狠的拉开她身上的被子。
  “还不让碰么?嗯?还不让碰么?”
  低头轻咬她的耳朵,一手还绕到她身后,道:“偏要!”
  棠茵茵被他弄的极痒,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娇娇的笑出声来。
  次日一早,青黎听屋内有声响,便只皇上和娘娘巳经起来,便悄悄的探了探头,却见一室糜乱,只不见那二人,当下心里生疑,推门而入内室。
  进了内室,才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青黎知道这件屋子连着后面的温泉,皇上和娘娘必是在泡温泉。便又退了出去。
  方转过身,忽而听到皇上的声音:“'炫'舒'书'服'网'些了?”
  竟透着说不出的宠溺粘稠。
  另一女声,微微吵哑,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青黎虽不懂,却觉得那声音应了那一句“百媚千娇,百炼铜化成绕指柔”
  当下脸一红,忙退了出去。
  
    景玹番外二
    琉璃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衣裳,手里拿着一件黄色薄裙,想了想,还是放下,嘴里念念有词:“去林子里,哪能穿这个颜色,虫子还不一股脑的扑上来了。也不知裳衣场的人是不是脑子坏掉。”
  棠茵茵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一直没说话,却也没见着怎么翻书。
  此时却是回了一句:“世态炎凉甚。”
  琉璃唠叨了一个早上,总算是见她理会,便更加不依不饶:“哟哟哟,听听听听。也不知小姐这是在怪谁。丁点的小事儿,也值得你闹脾气到现在。”
  她本是不想回的,可是又忍不住委屈,扁了扁嘴,告状似的说道:“他都不来,你干嘛只说是我闹脾气。”
  “哼。太阳方下了山,就叫奴婢去关门。纵是来了,你也得瞧得见算啊。”
  棠茵茵坐起来,气鼓鼓的道:“可你也听见他那天对我发脾气!”
  琉璃作势掏了掏耳朵:“奴婢可什么也没听见,就看着你把人往外推了。小姐你真是好叫奴婶佩服,只不知您几时生出这样的胆魄来,敢对天子大呼小叫。”
  “他说我不可理偷!”
  琉璃把不带的衣服放在一起,挂在手臂上准备送到外间,听了她这句,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巳经出了门外,便回过头来,一脸无奈:“奴婢瞧着,万岁说的一丁点错都没有。”
  说罢,挑起帘子走了出去。剩下棠茵茵一个人生闷气。
  红稍帐暖,静玉温香。
  她正睡着,不妨身后有人钻进来,紧紧楼着她的腰。
  她冷哼了一声,拍掉那人的手:“无耻宵小。”
  “我可不是。”
  “同你说了,我身子不'炫'舒'书'服'网'。你去找别人吧。”
  那人从后面狠狠的咬了她的耳朵一口:“你这记仇的小东西……都说了只是吃了一盏茶而已!她哥哥是我很恭重的大臣。”
  “是啊,对待友人的妹妹,只吃一盏茶.未免太过薄幸了吧。”她本不想这般醋意的,可一说出口,还是幽怨难止“瞧珍贵人那一手琴弹的,当真倾国倾城。这样的佳人,莫叫人家独守了空闺。”
  “你这磨人的坏家伙 ……”他蹭着她的脸,手上越发不老实“明日去行宫秋闱,我可是没带她的。谁也没带,只你一个妃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茵茵最乖最好了,是我不可理喻。好不好?”
  她本来还在生气,却叫他一口一个“茵茵最乖了”给逗笑,终究没忍住,趴在他怀中笑的花极乱颤。
  赤金吞云兽香炉里袅袅飘散沉香气息,薰得人昏昏欲睡。帐帘随着一阵阵低低的嘤咛泞声簌簌抖动,床榻发出嘎吱吱的颤响。帐角垂挂着的万字祥云如意香囊下缀着的五彩流苏都在轻轻晃动。
  女人的声音带着虚弱和疲惫:“你……你好了没啊?”
  “饿了这么多天,怎会好!”
  嗷呜……她抓紧身下的被子,无奈的想,明明她才是生气的那个,可为什么好像她也是被惩罚的那一个啊!!!
  
    承宝番外:此度见花枝
    暮春初夏,正是春天即将过去、夏天还未到来的时候,眼看一年好时光就要结束,所有的花都不顾一切开到最绚烂,仿佛要用自己所有力气,来拼将这一场繁华。
  昭阳台上,她独自一人凭栏远眺,高处风大,衣袂翩衫,倒有一分“我欲乘风归去”的意味。目之所及,一人一骑策马狂奔,宝马通体雪白,四肢有力。临近宫门却并未减速,马上的人举起手中黄色锦旗,十二道宫门依次打开,朱红色的漆门上投下迅速抹过的黑影,不过须臾。
  身后有人快步走来,内侍官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长公主可叫老奴好找……,”
  她这才收回神,但觉手心微痛,低头一看,原是自己刚刚太过紧张,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承宝将手收于袖内,转身看着内侍官,问道:“找本宫何事?”
  “回长公主,大将军王隽的信使已到,正在安华殿内候着。”
  她点点头,并未说话,只起步离开昭阳台。内侍官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昭阳台上,唯余春风凛凛,吹向不知名的远方。
  “长公主来了。”
  殿前总管向内传报。
  说完,侧身先行,在前面引路。
  和各殿一样,安华殿也有着半尺高的门槛。她抬脚跨过,殿内熏着香,是父皇最喜爱的,她一阵恍惚,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入了殿,上首坐着她那尚年幼的弟弟,先皇驾崩的时候才三十五岁,新君年幼,她只好默默做着第一辅政大臣。
  皇上看到她,笑起来,说话还带着孩童的撒娇声:“皇姐!”
  信使忙跪下给她请安,她抬手止住:“前线战况如何?”
  “平谷关大捷,梁王的反叛军队巳经被大将军尽数镇压,不日将班师回朝。”
  明明是好消息,她却觉得心里一颤,半响说不出话来。信使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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