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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为君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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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手握的越来越紧,不知今朝是何夕,唯恐相逢是梦中!
她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坠,景瑞的掌心温热,她不想让眼前的一切变得遥不可及!
“等一切都过去之后,四海八荒,六洲九合,这一世你若不喜欢,碧落黄泉我陪你就是!”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话!”
流年弹指浮生过,低徊怎忘他日笑对筹,为君护家国,徒留回廊一寸相思寞。
他的眉目疏淡,一如当年:“我许你,今生今世,生当复来归,死亦长相思!”
她已经泣不成声:“阿狸……”
他反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声音也哽咽不成声,通红的眼眶,却是执着的看着她,太阳下他束发衣冠,长身玉立,是记忆中那朵蔷薇后狡黠的他,是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他。
一滴眼泪落下来,悠然划过俊美的脸庞,滴入衣间,不辨踪迹:“茵茵,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从此以后,天长水阔,悲喜不知。自别之后,江南江北,万里相思。
【三.落花人独立(,)】
【三.落花人独立(,)】
景瑞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于西直门,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甚至连吐纳之间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动了谁。后来她常常想,原来别人所说的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当真一点都不假。可如果那天景瑞知道这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以自由身相见的话,会不会多停留一会儿?
终于他的身影再也看不清,她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天地之间雾气蒙蒙,她这一步到走的刻骨铭心。想要追随景瑞的脚步,又不敢踏出那桎梏的红墙。
“女君。”
她应声回头,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盈袖姐。”
盈袖目光中透着悲悯,似是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一样:“女君切勿过度劳思,伤了身子。九皇子天佑洪福,定然会平安归返。”
一句话引得她又红了眼眶:“盈袖姐说的是。”
盈袖也知道现在对她说什么都毫无用处,可是大局面前,是不允许人有任何一丝脆弱的。
“皇后娘娘差我来带女君去来仪宫。”
她早就想到了皇后大抵会召见她,于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把两鬓掉落下来的碎发置于耳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跟在盈袖的身后到了来仪宫。
皇后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看见她来,叹了口气:“孩子,苦了你了。到底还是把你牵扯了进来……”
她听不太懂,只能沉默的跪在下首,等待着一个真相。
等了许久,才听到皇后的声音响起,如暮鼓晨钟,没有了往昔的气势:“过了卯时,本宫就要去骊山行宫了,这宫里的是是非非,阴谋算计,本宫是再插手不得,就算是本宫有心要护得自己的儿子,怕也是力不从心。今日找你来,就是要把一切都告知于你,本宫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的协助太子殿下。”
说罢,看了一眼盈袖,盈袖点点头,便带着殿内所有的侍女退了下去,只消一会儿,殿内便只剩下她们二人。
“昨天的晚宴你也在,想必也猜到了一些。皇上为了制衡朝中的多股势力,不得不提拔娘舅权势单薄的四皇子。然而养虎成患啊……珃儿现在手握六万兵权。你知道六万兵权是什么意思么?就是如果他发动了宫廷政变,那么这六万人,顷刻之间就能踏平景宫。然,王权之道,众望所归。我们虽贵为天家,也断不能让百姓为了皇子之间的王位之争而流离失所,不得安生。可是珃儿还小,不懂得这个道理。”皇后走到殿中,扶起跪着的她“皇上昨日看起来似乎是责罚太子,其实却是在保护太子,先发制人,也免了日后景珃拿这件事情来中伤太子。瑞儿去了西北大营,如果宫里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么他至少可以用西北十五万兵士,抗衡景珃。”
棠茵茵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后,似乎是没有听懂一样。
“这便是天家,父子臣纲,断不能乱。茵茵,本宫之所以把你牵扯进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皇后苦笑了一下,看着她,又似乎不是在看她“我本来想这一辈子都瞒着你的。如果你的母亲还活着,也一定是不希望你知道的。可是我觉得,你已经出落的这么大了,该叫你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了。”
“其实我们这一生所追求的权势,江山,社稷,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天下归帝王,外戚无豪权。自上古以来,这万里江山从来都是有德者居之。百年之后,谁管你盛世江山,不过地下三尺黄土。你没有去过江南吧?那里有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江南佳丽地,金陵美人冢。”
皇后从她身边经过,看着窗外的景色,那神色竟如同孩童一般的天真而淳朴,仿佛是用尽心力的在憧憬着那美丽的地方,而她仅仅是这样听着,竟也感受到了江南风骨,天水成碧。
“你的母亲,便是在那烟雨蒙蒙的江南中,走出来的一位奇女子。那时候我们的陛下两鬓也还未有今日的华发,你的父亲一身武艺闻名江湖。先帝经(书)历(网)过一场嫡乱,深知其轻可至手足相残,重能以祸乱朝纲,所以直到先帝薨的那一年,才立了太子,也就是当今陛下。陛下年轻的时候,身体力行的便只有八个字:文可安邦,武能定国。所以二十岁那一年,只身去了江南拜师学艺,而你的母亲……便是他的师妹。”
一个,是双十年华,风头正劲的当朝皇子。
一个,是二八佳龄,曼妙玲珑的江南女子。
佳人素腕秉烛,灯如红豆,一缕暗香,若有若无,流淌浮动,中人欲醉。
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有故事!
“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便如这世上任何一对痴男怨女一般俗不可耐又哀怨婉转。你的母亲是世间难得的女子。陛下终其一生,也没有忘记。”皇后回过身来,看着她“茵茵,我知道你母亲在相府里过的并不痛苦,可是她却从未放弃过你的父亲,棠相这一生为了天下人,为了天下事,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刻,但我想怀素一定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如果说还有谁能够同时牵制陛下和棠相,那么除了你,不做第二人选。所以我要你帮助景玹,助他得到这万里江山。景国百年基业,只有交到他的手里,才不会枉负了祖辈的呕心沥血,世代相传!”
原来如此……明明是一切都知晓,却没有云开雨霁的透彻。
“奴婢……”她停了停,一句话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怕什么。”皇后执起她的手,抬眼看着她,那本应属于一双四十几岁妇人的眼睛,此刻却明亮异常“玹儿是我的儿子,他就算瞒得过自己,瞒得过天下人,也还是瞒不过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是……儿女私情且先放到一边,我相信他,一定懂得这个道理的。”
心里那个最不为人知的角落亮起了一盏灯,她的确曾经希望自己的一生是安然的度过一世春秋。浑噩自知。
可是……可是,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听母亲说的江湖金戈铁马,说的天下秀丽河山。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吧,她也渴望自己不被女子的身份所束缚,渴望自己能够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不是青史留名却也不枉度此生。
门外传来盈袖的声音:“娘娘,时辰快到了。”
“本宫去了骊山行宫,算是陛下在宫外的一个幌子,届时景珃就算是有心宫变,也还是要忌惮着不在宫内的我。茵茵,你能答应本宫么?”
茵茵低下头,殿内烟笼翠罩,屹立了百年的皇族在她的面前呈现着最真实的一面,从不知道外人看来富贵所归之地,却这般的身不由己…许是想了许久,又许是只想了一刹,她慢慢的……慢慢的点了点头。
玲珑社稷,风雨江山,她不知自己踏上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只是想,用她一生太平,换自己十年为所欲为。青春都只一晌,谁又愿意大把大把的虚掷?
【三。落花人独立(2)】
【三。落花人独立(2)】
典阁之内,香气袅袅。景玹手中拿着一本书,好久都没有翻一页。他的目光似乎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下,看不清楚。仿佛在想着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这难得的惬意时光,他比任何人看起来都要享受。
门口有人小声道:“太子殿下。”
他一凛,眉头微蹙。
“女君?”
“回殿下,是奴婢。”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到底还是把她牵扯进来了。
“进来吧。”
茵茵推开门,屋内梨花香气浓厚却不刺鼻。太子一袭白衣锦袍坐在案前,手中翻的是高祖皇帝留下的家训,她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高祖皇帝一生勤勉治国,免赋税,纳谏言,时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为后来太祖皇帝戎马一生奠定了许多的基础。
她一直以为太子殿下会更向往成为太祖皇帝那样的人……“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福寿安康。”
他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母后已经启程了?”
她垂下头,只能看到他的衣摆,他因为坐着,正露出脚底一双襄银丝的靴子,洁白的靴底露出了少许的淤泥。她心里暗忖……原来太子殿下也并未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典阁之中。
“回殿下,皇后已经动身去了行宫。特地着奴婢来服侍太子殿下。”
他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景瑞也走了吧?”
棠茵茵心口一滞,想起了早上在丹凤门送别阿狸的那个场景,从此以后,希望和绝望,伴随着未卜的前途,终于再不可知。
“回殿下,九皇子下了早朝就动了身。”
景玹听出了她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不舍,微微抿着唇。
气氛安静的有点诡异,太子不说话,她也不敢妄自出声,只好跪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好在这时有人敲了敲典阁的门,听声音应该是个小太监:“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前来和您拜别。”
景珃?
她心里有些疑虑,只听到他叹了口气,而后说道:“请四皇子进来吧。”
“等等!”她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甚至吓了自己一跳,可既然已经这样,她也顾不得尊卑贵贱,只等过后再请罪吧。
“太子殿下,您的鞋底还有些许淤泥,若是四皇子殿下仔细辨别,怕是对您不利……”
景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忽而一笑,明媚似花开:“我倒是忘了。楼上有昨日送来的衣物,你去给我找一双稳妥的鞋。”
稳妥的鞋,即是让人看不出来他曾经出去过。
她走上二楼,空气中还是有着梨花香的味道,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即使是被罚到了典阁,他的吃穿用度还是太子的规矩,鞋子的两侧绣着龙纹,镶金边,高方底,似乎是取平步青云之意。
茵茵怕四皇子等久了会生疑,于是抱了鞋子赶紧送到了楼下。
太子还是坐在那里,动也未动,手中拿着笔,高高的悬着,好像是要写什么,却又无从下笔。她走过去,跪下来,手捧鞋子:“太子殿下。”
他取过来,自己换上,茵茵一时情急,跪着上前一步:“太子殿下,让奴婢来吧。”
景玹头也没抬,只是换下鞋:“不碍事。”
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因为一个很亲近的奶娘被母后处死,而偷偷的躲起来哭了一天。晚膳的时候母后找了来,他倔强的不去理会。
母后蹲下身,与他平视:“玹儿,母后要你知道,刘妈妈犯了这宫里的规矩,理应处斩。你是太子,站在风口浪尖上,一言一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着,母后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他的眼睛还挂着泪珠,却固执的说:“我是当朝太子,这宫里有什么规矩是我不能破的!”
那个时候的母后,还很年轻,美丽不可方物,她嘴角含着笑,但眼神有些悲悯:“正因为你是太子,是储君,是这景国未来的君主。所以你要疏远身边的人,胸怀天下的人。你不能让别人称为你的软肋,你的软肋,就是我们景国的软肋。知道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其实在那之后,他也的确做到了,疏远身边的人,胸怀天下的人。
却总还是有意外。
他叹了口气,果然命数难测,人算不如天算。
茵茵跪在地上,没有抬头,问道:“太子殿下,可以了么?”
景玹收回思绪,道:“叫四皇子进来吧。”
“是。”
说罢,站起身来,裙子因为跪着而有些褶皱,她虽然看见了,也并未在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四皇子请进。”
景珃一点也没有惊讶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撩起长袍,抬脚进了典阁。
走入阁内,他微微抱拳请安:“太子殿下。”
景玹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的回道:“四弟。”
“臣弟马上就要启程,特来向皇兄拜别。”
这恭敬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不出来他还心怀二心,茵茵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景玹站起身,走到四皇子面前,双臂一伸,拖着四皇子的双手,神色严肃:“父皇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可见对你是十分看重的,江南水患乃天灾而非人祸,人力尚难抗衡,四弟此去,任重而道远。皇兄远在内宫,无法助你一二,只望你能够尽全力,为这天下苍生不要无家可归,不要食不果腹。”
“臣弟谨遵皇兄教诲!”
景珃低着头,所以他看不清此时此刻景珃的神色,但是他想,罢了……若是景珃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夺嫡的事情,那真是辜负了他作为皇子所得到的这常人无法比拟的优待。
景珃复又恭恭敬敬的请了个安,才离了典阁。
典阁的门一开,静立在屋内的景玹鼻端便轻触到外面那浓郁的香味,忽的悠然一笑。
“茵茵,梨花……又开了呢。”
天在,地在,美景在。你在,就好。
他低眉敛目,双鬓夹春,就如同这世间所有美好之物都骤然失去光彩,只余他一人,灼灼独立。
她移开眼,再不敢看。斟酌良久,忽的跪下:“奴婢愿助太子殿下荣登大宝,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景玹回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瘦弱的肩膀,不盈一握的腰身。明明还是需要被人保护的人……却夸下这般海口。
“家国天下,那都是男人的事情。”唇边扯出一抹笑容“像你这样的女子,应被小心呵护才是,何苦来和我们趟这浑水。”
小心呵护……不知为什么,她居然觉得眼睛酸涩难忍,一滴泪含在眼眶中,不敢掉落。
“奴婢惟愿此生能被心中所系之人呵护,其它荣华富贵,皆为过眼云烟,不作他想。”
她那般伶俐,怎么会看不懂他眼中的爱意。
他那么聪慧,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拒绝。
我助你夺取这万里河山,你放过我此生携手挚爱。
景玹微微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想好了?”
“是。”
他疲惫的合上双眼,薄唇微启,声音彻骨的寒冷:“我知道了。”
棠茵茵悄悄的抬起头来看着太子,冷峻的面孔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淡漠,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满目苍凉,万物皆空。
【四.相思似海深(,)】
【四.相思似海深(,)】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风声鼓噪的吹动着,景瑞骑在马上,红色的披麾迎风而动,在这灰黄的天地之间筑起一抹不容忽视的霸气。
身后的人说道:“九爷,若是按照现在的脚程,咱们黄昏时分就能到了。”
他点点头,看了看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中午还能见到一些村落,为何行至此处,居然人迹渺茫?”
金生回道:“九爷,您有所不知。这一代战乱频繁,胡人屡次作乱,不断进犯,致使民生凋敝。”
景瑞微微眯起眼睛,抬起手来指着不远处:“给我十年,我定要在这里建筑起一座城池,以示国威!”
身后的将士随声附和,他却一句也未听进去。
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只要是景国的疆土,他就不允许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他要在这里建筑起一座繁华的城池,他要让普天之下的人都看到!
黄昏时分,太阳挂在半山腰中,无端平添几分苍凉,不远处炊烟袅袅,可知已离大营不远。
有哨兵远远的看到他们,一溜烟的跑去向主帅汇报。所以他们走至大营时,主帅文斌已经在此等候。
“下臣给九皇子请安。”
景瑞跳下马,急忙扶起了文斌:“文帅请起。”
文斌年方三十,人道三十而立,可这文斌名冠京华,却是在二十几岁时,他一人领兵三千,直捣胡人要塞,以寡敌众,三千人剿灭五千胡兵,我方伤亡仅为五百。消息传到京城,龙颜大悦,遂封将帅!直至今日,景国上下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诗:塞虏乘秋下,天将出文家。
景瑞从没见过文斌,今日一见,倒不似想象中那般是个魁梧健壮的武将。文斌生就一副偏白的肤色,身着一身青袍,与人说话时习惯的一手背后,一手举于胸前,这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优雅至极,丰采丝毫不输上京那些富家子弟。景瑞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暗暗折服。
二人众星捧月的进入营帐,文斌退去了闲杂人,转身笑着说道:“文斌昨夜夜观星象,紫星高照,便知是有贵人自中原而来。果然今日便迎来了九皇子。”
“文帅谬赞。你我二人不过是为了这西北三百里太太平平。”
文斌听到他这样说,面露赞赏。
“不瞒九皇子说,现在西北形势并不安稳,我已经暗中给太子殿下修书。”
“文帅是我二哥的人?”景瑞疑道“以前怎么从未听二哥说起过。”
文斌笑了笑:“文某此生最讨厌玩弄权术之人,故而,只择贤,不择人。太子殿下没有拉拢过下臣,但是以太子殿下的为人和手段,文某为之效力,心愿诚服。为的是这天下苍生,而非一己之私。”
景瑞也笑了起来:“文帅果然非同一般,有你相助,二哥便如虎添翼!”
“不敢当不敢当,下臣最多不过锦上添花。”文斌收敛起笑容,看着景瑞道“九皇子莫当圣上是有意贬你,其实把九皇子派至西北,再合适不过。”
他微微皱眉:“哦?文帅此话当何解?”
文斌展开案上卷轴,是一幅景国地图。他伸手指向江南:“九皇子请看,四皇子如今被圣上派到江南治水,这其实是迫不得已。江南水灾,天灾难料,如果这个时候让太子去了江南,那么势必京中无人,到时候太子从江南回来,还能否顺利进京,都未可知。可是四皇子这几年来羽翼丰满,明里虽然并无兵权,但是华中军营的帅领是他的妻弟,所以华中六万兵士,其实已经暗中刻上了景珃的名字。两害相权取其轻,故而,只能派遣四皇子。”
景瑞低头看着地图,突然【恍【然【网】大悟:“文帅好眼力!”
那地图之上,从江南画出一条线来,先通芜山,后至京城。
“没错。”文斌用手点着芜山“四皇子此次回京,势必要绕道芜山,不然他那六万兵马根本无处躲藏。芜山古来易守难攻,到了那时候,就算我们西北大营坐拥十五万兵力,也回天乏术。况且西北大营人多且杂,免不了会混进几个胡人的细作,如果我们这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调兵遣将,胡人都会知晓。如果到时候西北大营空了,那么边境势当难守。”
景瑞忙问道:“那么依文帅之意,届时我们既可以压制四哥,又可以安定边境,两厢兵力该各取多少?”
文斌低头看着地图,眉头紧皱。
“若是四皇子到了芜山,我们再多的兵力也不敢与之抗衡。现如今我能调遣出去的兵士最多五万,再多……西北就不安定了。”
景瑞点点头:“此事现在商量还为之过早,且看四哥到时如何行动吧。文帅,既然你说这西北大营中有胡人的细作,那么……”
他用手沾着酒水,在案上写下一个“米”字。
文斌心中一惊:“九皇子是说……”
效仿着九皇子,他在米的旁边写下一个“火”字。
景瑞看罢,点了点头。
“可是这着实防不胜防。”文斌面露难色“下臣也曾想过这件事,奈何无良方!”
“文帅莫急,来营途中,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说罢,笑着写下一个“地”字。
“地?地……地!”文斌起身给景瑞行了一个大礼“九皇子果然是贵人呐!”
景瑞扶起文斌:“这件事情隐秘的很,烦请文帅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办。”
“这是自然。”
而后文斌收起了地图,两人神色如常的用了晚宴,竟像是刚才所说的那些阴谋算计,全非此二人一般。
【四。相思似海深(2)】
【四。相思似海深(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的景瑞是大漠孤烟,这边的景珃却是小桥流水。
江南五月,本应该是很美丽的时节,然而一场毫无预兆的大水却让这自古繁花故里颓败不堪。
暗香袭来,柔若无骨的手递上一盏茗茶:“四爷,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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