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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心如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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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身上行不行?”
  朗月朔有些惊讶的挑了挑飒眉。
  朗立冬双手插放在口袋里,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坦白说我以前对你也很不爽啦,你也知道这一点吧?没办法啊,谁叫你老是这么优秀,长期生活在你的光环阴影下,其实我也很痛苦耶!可是一看到长久以来你对这个家庭任劳任怨,让我们予取予求的模样……”只见他笑咧着嘴,握拳捶了捶朗月朔的肩膀,“我告诉自己,有你这样的老哥还真是很不错!”
  傅蔷忍不住欣喜的在他们兄弟之间来回巡望。
  臭立冬终于愿意说实话了!他这个人就是别扭,心里明明很崇拜朗月朔的却又偏偏憋着不肯讲。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报复一下,而傅蔷就是我拿来报复你的最佳利器。”
  这也就是为什么长久以来他跟傅蔷之间明明没有爱,他却总是制造出两人在交往的假象。
  正因为知道朗月朔在乎,哈哈,所以他才要紧抓着这一点不放啦!
  “你给我滚出去!”
  朗忌急突然爆出激烈大吼,从沙发上跳起来的他推开了宝贝儿子,激动的直指朗月朔的鼻尖,“立冬今天会这样阴阳怪气的都是因为你!我真是后悔莫及,当初为什么要收养你?这是我这辈子所做的最大错事!”
  “爸,我都说了不关哥哥的事情……”
  “为什么不关他的事?”
  童婉真满脸泪痕,“你本来是个很正常的小孩,现在居然跟我们说你爱上了一个男人!阿朗,你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家,你再也不是我们的小孩,当初叫你阿朗是为了提醒你,要你不要忘记是谁给你一个姓氏。现在我们决定把你赶出去,再也不准你来影响我们的立冬!你听到没有?”
  第九章
  “怎么样?找到了吗?”
  傅蔷霍地打开执行长办公室的大门,神色匆忙慌乱的她在看见正在讲电话的常拓驹后马上闭上嘴,却依旧难掩焦急的来到他的身边等候着。
  “这样啊,那就继续拜托你了。”
  不等他挂上电话,她已经直抓着他的手摇晃,“找到朗大哥了吗?”
  “没有啊!看你的样子,你也没找到?”
  她小嘴一瘪,整个人差点没瘫软下来。
  常拓驹连忙伸手捞住她,将她拖撑到沙发坐下。“喂,到处找阿朗已经让我够忙了,别要我再费神照顾你行不行?”
  “你别管我啦,我没事,你认真的找朗大哥就行了。”
  傅蔷鼻头蓦地一酸,将脸埋进摊开的掌心里,再也压抑不了焦虑哭泣的冲动。怎么办?算一算时间,朗月朔已经失踪快两天了。
  大前天下午,朗妈妈对朗月朔说出要将他赶出家门之后,他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走出了朗家,常拓驹还笑说要去吃大餐庆祝他脱离吸血虫的巢窟,朗月朔当时还难得地抿着唇笑着呢。
  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嘛!就连稍后赶来跟他们一起吃大餐的朗立冬也没有察觉。
  结果隔天朗月朔没有来上班,常拓驹打了手机给他,他说他正在开车不方便讲电话。没有人规定执行长一定要准时上班打卡,所以常拓驹就没多注意,直到下午了开始联络不上朗月朔,他们才着急起来四处打电话找人。
  “这个死阿朗,到底跑哪里去了?”
  疲惫至极的常拓驹也跟着瘫坐在沙发上,伸手爬了爬凌乱的头发,他闭上眼吁了口气。
  没想到那家伙看似心硬如铁,却对那一对姓朗的夫妻感情那么深!有没有搞错啊?那两个吸血虫父母向来对他予取予求的,也从来不曾真的将他视为自己的小孩,可是在那个蠢蛋的心目中却仍然把他们当成父母在看待,所以才会被童婉真的那番话给伤得这么重。阿朗这个白痴,他这样做根本一点也不值得。
  还说什么朗心如铁呢,根本就是朗心如泥!
  这时,办公室的门扉突然被人敲响。
  “干么?!”
  常拓驹这一声愤怒烦躁的低吼连坐在他对面的傅蔷都吓了一跳,在沙发上颤了一下。
  “呃,常先生,有一些紧急文件需要执行长批示。”门板另一头的职员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只敢隔着门扉和里头的执行长特助对谈。
  “啊,我快要被这些拉拉杂杂的混帐事给烦死了!”
  傅蔷又忍不住抖跳了一下,眼前这个老是爆吼的男人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一头穿西装打领带的黑熊。常学长虽然平常嘻皮笑脸的,但是其实他的骨子里仍然是那个火爆躁动的学生太保。
  “真令人火大!明明当初投资的时候说好我只要当助手就行了,现在却快要变成我是执行长了。”他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步走到办公桌旁伸手抄起电话。
  傅蔷赶紧挺直身看向他,“学长,你知道朗大哥在哪儿了吗?”
  他翻了翻白眼,“我是要把另外两个股东给揪过来处理公事,老是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拖着,我怎么专心找阿朗?”
  “另外两个股东?”
  妈的,电话没人接?再打一次!“你不知道吗?哎,你不晓得也是正常的啦,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寰宇广告其实有四个老板,阿朗、我跟另外两个你不认识的……喂,公司这里有急事,你马上过来给我处理!”
  电话显然已经接通了,只见常拓驹喊得中气十足,“还装死啊?当然是因为阿朗这边出问题了,所以才叫你过来啊!限你半个小时内到达哦,不然老子我马上把公司卖了卷款潜逃。对了,Poly……你顺便通知一下老柴,我可能需要动用到英驰那边的人脉。”
  挂上电话后常拓驹才回头,马上被傅蔷吓了一跳。
  “你干么?站这么近不怕吓死人啊?!”
  几乎是紧掐着他的西装外套,她的眼睛瞪得像两颗铜铃,“你刚刚跟谁在讲电话?”
  “其中一个股东啊!跟我讲电话的是Poly,另外一个则是柴英驰……喂喂,放开啦,我的西装很少烫的,被你抓成咸菜干我会很困扰耶。”
  “Poly……立冬喜欢的那个男人,就叫作Poly啊。”
  “哇,不会吧?!这么说会吓死我耶!”
  坐在沙发上的傅蔷绞着手,安静地瞥了一旁正在翻阅杂志打发时间的朗立冬一眼。
  见他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杂志上,她又悄悄回头往身后那三个忙碌拨打电话的男人瞟了瞟。
  常拓驹、Poly和柴英驰一字排开,只差朗月朔没有在场,否则寰宇广告的四大股东就难得的齐聚一堂了。
  一想起朗月朔,她的眼眶又忍不住泛红。生怕被其他人看见,她赶紧低头伸手揩泪。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这个时候她更要安安静静的,不要给别人造成困扰就已经是她所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了。
  只是他到底去哪里了?都消失快三天了。
  “啊,不行了,休息一下,我的眼珠快要滚出来了。”Poly率先扔掉手中的钢笔,大动作的伸了伸懒腰。
  傅蔷直觉地望向朗立冬,见他只是态度冷淡地瞟了Poly一眼,又继续翻阅手中的杂志。
  难道是她搞错了吗?这个Poly不是那个Poly?
  “喂,我说柴英驰,亏你平常还在那边炫耀你这个英乔生技集团的执行长有多么威风,政商人脉有多广,结果我看根本就是个屁!”
  柴英驰兴味索然的抛开手中的PDA,伸手搔了搔右后颈,“欸,Poly,阿驹这样算不算是挑衅?”
  “算,但是很抱歉,以现在的状况你们两个并不适合向对方开扁,想运动等找到阿朗之后再说。”
  “让你逃过一劫。”
  在外头以冷静孤傲著称的柴英驰这会儿却像个顽童似的抄起桌上的手机,朝着常拓驹的脸上丢了过去。
  顺利接下手机的他挑了挑眉,洋洋得意。“再把你那一台PDA丢过来给我吧,我相它相很久了,还有你的皮夹,顺便。”
  “我要不要顺便丢个女人给你?”贪得无厌!
  “你的女人?哇,原来你不只想跟我当好朋友,还想跟我当表兄弟?”
  常拓驹八成是故意的,这句话把才刚新婚不久的柴英驰激得差点没翻桌子跳起来。“想跟我当亲戚?你这辈子没这福气,不过我可以帮你早点超生,或许你可以来得及当我的儿子。”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左一拳、右一钩,让夹在中间的Poly不胜其扰。“我想起来了,英驰,你老婆不是个很有名的塔罗牌占卜师吗?干脆叫她帮阿朗占卜一下,看那小子躲在哪里发霉好了。”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转移话题,就好像两只正打得不可开交的野狗,如果拿骨头把其中一只引走一切就会恢复太平。
  “嗯,这个主意不错哦!”正处于新婚燕尔的柴英驰果然对打架失去了兴致,抢回自己的手机开始呼叫亲亲小老婆。
  Poly摇摇头,顺便转头瞪了常拓驹一眼,示意他安分一点。再闹,我跟老柴马上回家去,这里通通留给你处理。
  是是,小的知错。常拓驹马上举手投降。
  傅蔷见了这一幕,心里觉得这个Poly果然不一样,很有驾驭众人的能力。
  就在她望着人家发愣的同时,Poly竟也双手环胸微笑回应她的盯视。居然被当事人发现自己正看着他发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感觉有点糗。
  突然地,他对她做出喝茶的动作。
  “我去泡茶!”傅蔷立刻跳了起来。
  刚刚Poly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称赞她很机灵?
  走出办公室的傅蔷羞涩地抚着脸颊,有些乐陶陶的,很开心至少自己没有给朗月朔丢脸。呵呵,朗月朔的好朋友称赞她耶!等找到他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跟他炫耀一下。
  “傅蔷。”忽然冒出来抱住她的朗立冬把她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托盘都快翻了。
  “你干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激动的紧抱住她。
  “喂?”他居然在发抖?“难道真的就是这个Poly。”
  “他看到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傅蔷,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拒绝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很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
  走廊上,就见娇小的傅蔷轻拍着朗立冬的头,他高大精瘦的身躯却像只小绵羊似的窝抱着她,视觉上总觉得有些怪异。
  可是这却是他们两人长久以来的相处关系。还是满脑子美好幻想的朗立冬总是索取安慰的那一方,而单纯傻愣的傅蔷则是付出安慰并给予支持的那一方。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不如形容这两人是姐弟关系还更加贴切。
  这时,执行长办公室的大门蓦地被打开,常拓驹,柴英驰和Poly迈着大步鱼贯走出。
  “傅蔷,快点,找到阿朗了!”
  “他为什么会躲到这种破旧的饭店里?”
  步出了轿车,常拓驹困惑地望了望四周。这里是个没落的观光区,几乎没有什么观光客会来这儿,相对的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新颖的大饭店进驻。
  只是他真不懂,朗月朔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傅蔷冲出车外,跟随在她后头的朗立冬站在车门边瞧望四周。
  “以前爸妈带我们来过这里。”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刚好老哥生日,我吵着说要吃蛋糕,所以爸妈就买了一个蛋糕替老哥庆生。那好像是他第一次吹生日蜡烛,就是在这里。”
  “一个大男人还记着那几百年前的旧往事!还说什么朗心如铁呢,他的硬铁脾气根本就是针对爱人、亲人以外的对象嘛!”常拓驹鲁率地啐了一句,似是要掩饰突然涌上的心酸。
  “我们快进去吧,我很担心阿朗。”
  “他在二楼的二○七号房。”利用人脉关系获知消息的柴英驰赶紧一喊,带头走进旧饭店里。
  娇小的傅蔷焦急地揪着皮包,小跑步赶上这几个大男人的步伐。
  朗立冬伸手转了转门把,“门锁着。”
  “撞开它!”
  “阿驹,我们一起上。”
  Poly一个命令,同时和常拓驹并肩撞开闭锁的房间大门。砰然一记声响,门扉撞到墙壁之后反弹了几下,他们赶紧街进小房间一看……
  “阿朗?!”
  努力推开这些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傅蔷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朗月朔,立刻捂住嘴掩住哭泣。
  老天,瞧他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他是不是这两三天都没吃饭、没喝半滴水啊?”
  “房间里的空调也调得这么低,这家伙真的想搞死自己是不是?!”
  “别说了,赶快叫救护车!”
  “楼下有车,我们直接送他去医院比较快。”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朗月朔缓缓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虚弱的关系,他原本锋锐犀利的双眼竟久久对不着焦距。“你们……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饮水进食的缘故,在他说话的同时,嘴唇因为太过干涩而渗出血丝。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把他拖起来,带他去医院。”常拓驹一声低吼,Poly和柴英驰立刻一左一右想要撑起朗月朔。
  “你们不要碰我……”
  “凭你这副模样,路边随便一只野狗都能轻易撂倒你!”
  “我想再躺一会儿,你们别管我——”
  就在朗月朔说话的当口,一杯水忽然登头泼来!
  他顿了一下,抬起湿漉漉的枯槁脸庞缓缓望过去。两旁的Poly和柴英驰因为躲避不及,也遭到池鱼之殃。
  “傅蔷?”朗立冬惊讶的嘴巴几乎阖不拢。
  泪流满面的傅蔷止不住浑身的颤抖,她握着水杯的右手抖个不停,连忙伸出左手想要稳住它。
  “可恶……可恶!不要再抖了!”一边哭泣一边咒骂着,她在众人的错愕瞪视下又倒了一杯水,以同样颤抖不止的姿态,然后走到朗月朔的面前。
  “拜托,要泼等一下再泼!”Poly和柴英驰连忙退开。
  她递出那杯水,“喝下去。”
  虚弱疲惫的朗月朔掀睫瞅她。
  “我叫你喝下去!”她一边哭一边喊,一点气势也没有,却让身旁这几个大男人看得哑口无言。
  朗月朔望着那杯水,接了过去啜饮几口。玻璃杯碰到了他裂开的下唇伤口,彷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有了疼痛的感觉。
  所有人也松了口气。“还知道要喝水,不算没得救。”
  “我看我们出去买点粥啊什么的,一些让阿朗好吞咽的食物,他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了,一时之间也不适合太油腻的东西。”
  “他愿意吃吗?”柴英驰瞪着好友,这辈子还没见他这么落拓过。
  常拓驹和Poly对望一眼,一人一手夹着柴英驰和朗立冬走出房间。
  “你怕什么?看了刚刚那一幕,有任何难题只要交给傅蔷就一切搞定!”
  原来女人啊,不是不会凶悍,只是她“要不要”凶悍。
  第十章
  “再吃一点。”
  “不用,够了。”
  床杨上,朗月朔轻轻推开了傅蔷手中的汤匙,仍然有些虚弱的他吁了口气往后枕靠在背后软绵的羽毛枕上。
  “这碗粥你都还没喝完一半。”她鼓起腮帮子瞪他。
  “那是因为半个小时前,你才逼我喝光一盅鱼汤。”他也知道自己需要补充体力,可是也不能把他当猪养啊。“还是你帮我把它吃了吧,这两天你为了照顾我,自己也没吃多少东西啊!”
  这丫头只是想着心疼他,却没想过这种心疼的情绪是双向的。如果他的恢复是要用她逐渐凹陷的脸颊来交换,那么他宁愿自己继续病奄奄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傅蔷看看他,又望了望碗里的瘦肉粥。
  “快吃吧,还是热的。”压抑不住心中对她的怜爱,朗月朔伸手用手背轻轻拂着她的脸颊。
  她张开小嘴舀了一大瓢粥塞进嘴里。
  朗月朔几乎失笑,“吃小口一点,又没人跟你抢。”
  就在这时,她突然凑了过来主动吻上他的唇!
  几秒钟后,她退了开来,眉眼弯弯的冲着他笑。“还是热的,快吃吧!”同样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
  瞅着她清丽素雅的容颜,再望了望那一双嫣红柔嫩的嘴唇,他觉得自己突然又有了浓厚的食欲。“还有吗?”
  “这里啊,来。”
  “我是问刚刚那种喂法,还有吗?”
  被他这么一问、再被那种深情缱绻的眼神凝视,傅蔷这一刻才知道要害羞。“没有了啦,你自己吃,快点。”
  朗月朔大手一扬,“我好像饱了。”
  这个人实在是……又羞又恼的朝他瞋了一眼,她只得又拿起汤匙喂了自己一口送进他等待的嘴里,直到手中的瘦肉粥见了碗底。
  十几分钟后,她柔顺地枕躺在他的臂弯里和他分享同一床棉被,一如过去这两天的相处方式。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单纯的相拥而眠就是一件让人感到很幸福的事情!
  “我刚刚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接到学长打来的电话。”
  “阿驹?”
  她在他怀里舒服地蠕了蠕,“嗯,学长问我们还想在这里待多久?什么时候才要回台北?”
  “你想要回去了吗?”
  她毫不迟疑的摇摇头,“我喜欢待在这里。”
  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干扰,只有她跟朗月朔。清秀的小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她不好意思告诉他这样的生活之所以让她觉得满足愉快,是因为它像极了甜蜜的新婚夫妻生活。
  然而他显然也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朗月朔抿起了宠溺淡笑,伸出手温柔眷宠的来回拂挲她纤细的臂膀。“你有跟立冬联络吗?”
  “嗯。”
  “他们……他们那里现在怎么样?”
  “立冬气得搬出家了。”傅蔷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细眼凝视那一张逐渐恢复往日生气的俊脸。“伯父伯母快急疯了,可是立冬坚持不回去。他说除非你也回去那个家,否则他也不愿意踏进去一步。”
  朗月朔叹口气。
  “你还想回去吗?回去那个家。”
  他迟疑了半晌,“我已经不姓朗了。”
  不姓朗,那他以后要姓什么?难道随便翻个字典,刚好翻到哪一页就叫哪个姓吗?这样想来虽然荒谬,却依旧刺痛朗月朔的心。
  “这件事可是你自己先提的。”傅蔷突然从他怀里爬起来,神情严正的瞅着他。“我一直很想问,难道在你的心目中就只有朗伯父跟朗伯母吗?对你而言,我根本不重要,对不对?否则为什么朗妈妈说要把你赶出家门之后,你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甚至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吃也不喝,你是存心想等死吗?”
  “傅蔷,我——”
  “你别开口,我还在说话!”
  他还真的闭上了嘴,温柔地伸出手替她揩去脸颊上的泪水。
  她气得都不知道自己在掉泪,“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快三天,这三天里面你曾经想过我吗?一定没有!如果有的话,你不会不吃不喝的放任自己这样下去,如果你有想到我,你应该会逼自己起床离开这里!”
  “我有想到你。”
  “骗人!”
  泪水扑簌簌的直落,傅蔷用手背抹了抹,却发现越抹越多。最后索性放任自己哭个够,她再也无法强迫自己压抑了。
  朗月朔见她这模样着实心疼,揽臂更加用力抱紧她,心知这口气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很久,该是发泄的时候了。
  “我有想着你!也就因为这样,我才会逼自己尽量保持清醒,绝对不能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一直沉睡下去。”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起床离开这里?”
  “我好累。傅蔷,我那时真的好累。”
  他重重叹口气,像是要将抑郁在心里的所有不愉快通通呼吐出来。
  “为了这三十几年来我总是鞭策自己努力表现第一而累,也为了这么多年来我尽力满足爸妈的各种要求而累。时间太长太久,我几乎已经要分不清楚自己对他们的付出究竟是发自内心的孝顺,还是一种可悲的惯性?”
  “已经结束了。”
  他凝眼望她。
  傅蔷在他怀里揩揩泪,抿着嫣唇试图对他露出抚慰粲笑。“不管是孝顺还是可悲的惯性,都已经结束了,是朗伯母亲口要你停止付出的。你知道吗?连立冬都说你做得很够了。所以你不再欠谁了,他们甚至没有权利说要收回你的姓,因为这么多年来是你付出努力去拥有这个姓氏的。”
  定眼瞅视眼前她鼻子红通、两眼肿泡的容颜,好诡异,朗月朔竟然不觉得她丑,反而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世界上最美最漂亮的女子。
  而且叫人惊喜的是,她似乎变聪明了。
  “这些话都是你想出来的?”
  傅蔷愣了一下,认真严肃的表情倏地褪下,换上不好意思的模样。“是学长跟Poly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我只是把他们的话总结说给你听。”
  他就知道!朗月朔爆出爽飒低笑,趴靠在他怀里的她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胸膛的高低起伏。
  心底没来由的生起一股娇羞,更有一阵难以言喻的幸福满足,她侧首将脸颊贴附在他的胸口上,轻语低喃。“这些话由我来说果然很没有说服力,对不对?早知道应该让学长他们亲自对你讲——”
  “不,就是要你说。”他突然伸手拧了拧她小巧的鼻尖,“我想他们一定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故意在你面前讲给你听,就是希望藉由你的口让我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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