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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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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就双手捂住了脸。
  他竭力地平心静气,在极快的心跳声中俯身吻了吻她的手背,继而尝试着一分分将她的手挪开,十分郑重其事般地承诺道:“那个……我会小心。”
  叶蝉下意识地咬住嘴唇,一动也不敢动。他慢慢地拽开她的衣带,凉气袭上肩头的一刹她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又满含安抚地吻上她的肩头:“别怕。”
  叶蝉想给他些反应,但是已紧张得发不出声。谢迟深吸了口气,先信手解了自己中裤的系带,又挑开了她的裙带。
  他怕她更加紧张,没有给她多看的间隙,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和她都盖到一起,才又继续将衣裤退掉。
  赤裸的肌肤突然将相碰,她发觉他烫得像一团火,而他感觉她冰冰凉凉的。
  这种凉意,令他突然心潮澎湃。一股不知从何时起便已悄悄藏于心底的欲望猛然爆发,令他霎时间难以自持。


第48章 
  床帐里逐渐升温,谢迟的紧张在这最原始的欲望涌动下逐渐消退。他紧紧地拥着叶蝉,愈发激烈地吻着她,就像是在历经千辛万苦后,一块稀世珍宝终于落进了怀中,让他一时一刻也不愿意放下。
  叶蝉也慢慢地释开开羞赧,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她喉中逼出几声嘤咛,身上的燥热令既她不适,又令她无比沉沦。她不知不觉地抬手反搂住了他,与他纠缠在一起,一下下的抬头,去吻他的侧颊与脖颈。
  然后,她逐渐感觉到被衾被遮盖的身体上,依稀被什么硌住。
  她看过那书,知道是什么,一瞬间又羞怯起来,不安地紧搂着他:“你……你轻点。”
  谢迟含糊地应了一声,叶蝉转而感到那硌着她的东西在一分分地探索过来,探入她的两腿之间,又一点点地向里巡去。
  ——然后,他停住了。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突然而至的窘迫令谢迟轻抽冷气。
  叶蝉望着他懵然眨眼,接着,小心地感受了一下现在“硌”到了什么地方。
  然后她避开视线,瓮声瓮气地道:“下面一点……”
  谢迟赶忙哦了一声,身体倏然一动,不及在做动作,叶蝉又闷闷说:“过了。”
  “……”
  芙蓉帐暖,一片死寂。谢迟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看了一眼,但被中黑漆漆的,自是什么都瞧不见。
  叶蝉再开口时,已经羞得要哭出声了:“往上……一点点。”
  谢迟终于找到了地方。
  然后,不及叶蝉稍作反应,他蓦然挺近。刹那间只感身下之人战栗如筛,隐忍的嘶哑叫声转而震响。
  “啊——”叶蝉痛得眼前发白。剧烈的摩挲的痛感令她想把那地方从身体里挖出去。偏这痛楚又持续了好半晌,她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松开,手刚落下就攥紧了被单。
  谢迟的感觉……其实也没有太好。能坚持着继续,只是因为体内的那股劲力还未使完。
  又一声低吟,叶蝉的眼泪终于唰然流出,接着便是再忍不住的呜呜咽咽,她紧咬着牙关乞求:“你放开我!”
  “小蝉,别哭……”谢迟阵脚微乱,一壁失措地试图安抚她,一壁更加卖力地动作着,竭力地想摸索出书中所说的那种欢愉感。
  叶蝉一拳狠砸向他的后背:“放开……”声音却已虚了下去。
  终于,谢迟一股力道倾出,猛缓了两口气,在大汗淋漓中松下劲儿来。
  叶蝉简直感觉死里逃生。
  两刻之后,两个人依旧没有入睡,他们在床上僵持着,气氛比谢迟找不对地方时还要尴尬。
  他知道叶蝉被弄得不舒服,想把她哄好,想照旧搂着她入睡。可她死死地缩在靠墙的地方,几乎整个后背都贴着墙壁,泪眼婆娑地死盯着他,半点也不肯让他靠近。
  谢迟不得不做出退让:“那我不动你了,你赶紧睡。”
  说罢他先一步闭上了眼睛,但过了会儿再悄悄睁开,发现她还是那样泪眼婆娑地死盯着他。
  谢迟轻叹一声,再度退让:“那我……我去西屋睡?”
  叶蝉呜咽着,点了点头。
  他于是凑过去又吻了她一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接触,仍旧能感觉到她轻轻地一栗。他便完全不敢再多惹她了,迅速地穿好衣服,径自打开衣柜抱了床不用的被子出来,大步流星地往外面去。
  卧房的门推开,叶蝉听到值夜的下人带着几分惊诧的声音:“君侯?!”
  接着便陆续是卧房房门和西屋房门关上的声音。
  两个人就又这么分房睡了一夜。其实分开之后,他们还又都各自难为情了一会儿才睡着。第二天清晨,谢迟趁着叶蝉还没起,就早早地从正院溜了。到回到书房独自用了早膳,然后便懊恼地趴在桌上直捶桌面。
  为什么会这样!!!
  这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谢迟悲愤了半天,翻开书想看也看不进去,于是他开始没事找事。胡思乱想一通之后,想起了青瓷她们昨天在厨房门口打起来的事。
  谢迟就先把刘双领叫进来,把这事办了。不过多时,叶蝉在低低的闷响中醒了过来。
  近前侍候的下人规矩都不错,挨罚的时候没什么敢出声的。但现下实在是太安静了,单是板子落下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叶蝉皱皱眉头,坐起身叫了人进来,问:“怎么回事?”
  白釉很快进了屋,低着头回话说,君侯罚了青瓷青釉她们。
  叶蝉便也回想起昨天的事,又问怎么罚的?白釉回说一人赏了三十板子,青釉、红釉、青瓷、蓝瓷直接按在外头打了,减兰那边,刘公公嘱咐毕竟是君侯的人,得留几分面子,让把郑嬷嬷请来,在屋里关上门打。
  叶蝉挣扎了会儿,觉得罚得太重了。
  在她正院里大打出手是很坏规矩。可问题是,她觉得昨天那事根本就没问清楚。明面上只能看出减兰脸上有指痕,青釉说是青瓷打的。其他人还没还手,不太清楚。
  至于减兰昨天的那番说辞,叶蝉虽然到现在都觉得太假太奇怪了,可对于减兰说她不敢擅自对谢迟动什么心思的那番话,叶蝉又还是信的。
  怎么说呢?或许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可是减兰确实也已经进府了十几日,这十几日里谢迟几乎日日都要来正院。减兰如果想往上凑,在院子里有意无意地碰个照面是很容易的。但减兰确是每次在谢迟来时都紧闭房门待在屋里,不曾主动做任何事情。
  所以,叶蝉觉得青瓷指摘减兰想“勾引”谢迟,是子虚乌有。
  思量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打完就扶回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去看看她们。”
  西边的厢房里,减兰打从刘双领来传过话,就一直面如死灰地在房里等着。不一会儿,郑嬷嬷便到了。
  减兰在宫里时就最怕这些老一辈的嬷嬷,嬷嬷们罚起她们这些在奴籍的人,一点都不会手软。于是她一看见郑嬷嬷,就忍不住哆嗦着哭了出来,跪地哭求:“嬷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没做那些事情!”
  但郑嬷嬷怎么可能多理她?睃了她一眼就说:“把裙子脱了。”
  郑嬷嬷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减兰见她这样,直吓得不敢再说话。慢吞吞地褪了衣裙,只留了中衣裤在身上。
  郑嬷嬷并不清楚昨天是怎么回事,只想着这新进来的侍妾或许和容姨娘是差不多的人。加上又是君侯亲自吩咐罚的,她便琢磨着要好好给减兰立立规矩。
  于是,在减兰哽咽着伏在地上的时候,郑嬷嬷添了句:“自己数着。”
  因为这句话,减兰多遭了好些罪。初时几下,她是数着的。可到后面她哭得厉害了,经常一口气倒不上来便说不出声。她不出声,这一下就打了白打,下一板子再下来的时候,她只能续着方才的去数。
  在她好不容易数到了三十的时候,其实已是足足挨了五六十下。然后郑嬷嬷把戒尺往她手里一塞:“挨罚的时候循理不能哭闹成这样。你这规矩不行,跪半个时辰。”
  郑嬷嬷说完,带上门就走了。屋里没了别人,可减兰也不敢擅自起来,而且她也没力气起来。
  她就捧着戒尺跪在那儿,眼泪一个劲儿地流。其实,比这更狠的责罚她也吃过不少,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因为那些责罚都只是因为她犯了错而已,不是因为她碍了谁的眼。现下她觉得,自己碍了夫人的眼。
  减兰在惊恐中哭到发蒙,门突然被敲响了两声:“减兰?”那声音令减兰悚然一惊,不及应话,叶蝉就推门进了屋。
  两个人同时被对方吓了一跳,滞了两息,叶蝉回身关上门,然后就过来搀她:“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她说着就要把减兰捧着的戒尺拿开,可减兰不敢松手,只一味地跟她解释:“夫人,奴婢不敢勾引君侯……”
  叶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搀上床歇着。接下来,整整一天,叶蝉的心情都糟透了。
  一是因为昨夜的经历实在令人不愉快,她现在回想那种痛楚都打哆嗦。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持家的本事真差!
  就为这么一出根本没问明白的事,整个正院都变得噤若寒蝉。减兰更是吓坏了,她让白釉取来创伤药给她,她都不敢用,低声细气地一再说自己养养就可以了。
  诚然这是谢迟罚的,可叶蝉觉得事情出在正院,自己便有责任。退一万步讲,这事是不是至少说明谢迟对她的能力不太放心,所以才爱大包大揽地替她料理事情?
  叶蝉觉得,自己该跟谢迟好生谈一谈这件事。可是想想昨晚……
  她情不自禁地又打了个哆嗦,一时不是很想见他。一来是尴尬,二来,她现下身体都还不太舒服呢!
  西院,又过了两日,容萱的两个嫂嫂终于到了洛安,半刻没作耽搁地立刻赶来勤敏侯府看她。
  后宅里头藏不住事,是以两位嫂嫂在堂屋等她的工夫,就听花佩她们说了正院罚人的事情,见面之后自然也免不了跟容萱慨叹:“你们这正房夫人……挺不好惹啊?”
  容萱自己先前也挨过罚,当下虽未与两位嫂嫂多提,却也默认了她们这说法。
  她叹了口气:“是啊,她可厉害了。不仅下手够狠,还会博男人欢心。我现下都不太见得到君侯的面了,真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
  一提起这个,容萱就憋屈得不行。她一度试图说服自己这是女配逆袭文的设定,可再怎么说,又还是不甘心。
  ——因为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叶蝉到底有什么好的?!
  两个嫂嫂见她这样怨忿,相视一望,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她。嫂嫂们跟她说,这人吶,知足常乐,咱们家的门楣跟侯府不能比。你嫁进来虽是做妾,可还是挺高攀的,富贵日子踏踏实实地过便是,不要计较太多。
  容萱脱口便说:“可叶蝉的娘家,还不如咱们家呢!”
  叶蝉她爹说起来是个读书人,可不就是个穷教书的?再看看自己家,便是在两个兄长从军之前,家中也还有些生意,算得上富庶,和当地官员走动得也多。
  嫂嫂们直被她那话吓得面色一白,好在屋里没外人,她们才很快平复了下来。
  大嫂继续说:“都说了,知足常乐。你别光想着什么地方不如意。你看看你现在,吃穿用度都没受委屈吧?身边还有个孩子。你好好带这孩子,日后这孩子孝顺你,你不就一辈子都有着落了?”
  容萱又驳道:“但这孩子,名份上可是正院所出的!”
  她再怎么费神,这孩子也不归她啊。而且这孩子如果敢对叶蝉不敬,那就是忤逆,按照律例来说是死罪。
  大嫂噎了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她叹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好好养着这孩子,也别去找夫人的不痛快,平时还连君侯的面都不太见得着,我就不信夫人会总跟你作对。这孩子就算是她的又怎么样,嫡母姨娘一起孝顺有什么的?”
  大嫂不太理解容萱的想法。因为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容萱自己生的孩子,那名义上也同样是正院的孩子啊?日后照样要好好奉养嫡母啊?
  二嫂则没多在意这个,她开解容萱道:“你何苦这么难为自己?要我说,你现在的日子挺乐的,衣食不缺还有钱。若我是你,我就不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去学我喜欢的东西,我把先前没机会学的琴棋书画都学了,再多买书来读,这日子不比守着男人舒服?”
  ——这话说得容萱一阵恍惚。
  她恍然觉得,类似的言论好像在哪儿听过。微博?知乎?还是什么别的地方?总之是在现代世界时流行的说法,措辞不太一样,但总归都是呼吁姑娘们为自己而活。
  此时听到二嫂——一个古代土著说出这样的话,容萱突然觉得有点穿越。
  她一直对土著看不上眼,也为此不待见叶蝉,难道到头来她活得还没她们明白?
  容萱猝不及防地开始怀疑人生。
  二嫂见她神色不对劲,试探着一唤:“萱儿……?”
  容萱蓦地回神,局促地一咳:“啊……没事,我想想。”


第49章 
  府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微妙。君侯和夫人一连好多天不见面,这是自夫人入府半个月后就再也没有过的事情。
  加上叶蝉近些天总去看望减兰,府里一时间议论四起,有说是她引荐减兰,结果谢迟没给她脸,所以闹得不愉快的;有说是减兰得了机会却没伺候好谢迟,所以弄得很尴尬的;还有说是减兰挑拨了二人的关系,现下僵持不下的。
  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偶尔也有几句传进叶蝉耳中。搞得她直庆幸爹娘在笄礼两天后就因放心不下家里动身回去了,不然她此时一定会夹在他们的担心里,弄得焦头烂额。
  不过,府里再怎么传,她也不会因此迁怒减兰,因为她最清楚当下的情形真是跟减兰一点关系都没有。
  互不见面,主要是因为,那天夜里实在太尴尬,而且太不舒服。非要加个辅因,那也是谢迟近来太忙。至于减兰,叶蝉估计他根本没工夫多想这号人。
  谢迟最近确实是忙。皇帝让他和几个宗亲一起去看御令卫近来的案子,几人刚开始还只是看卷宗,但近来御令卫审出了进展,不少人证、物证是不能让他们带走看的,他们就只好天天往御令卫跑。
  忙碌之余,谢迟的胃口很是不好,御令卫审讯的过程实在是……实在是太恶心了,每天都鲜血淋漓。
  他于是心里很苦,很想抱抱叶蝉,让她安慰安慰他。但想想那天夜里她后来躲着他的样子,再想想近来她都刻意不理他的事情,他没勇气去正院。
  “唉……”难得可以歇一日,谢迟就在书房里叹了大半日的气。
  午膳时,照例凉菜热菜汤羹齐全,但谢迟照例吃不下东西。就着冬瓜丸子汤吃了小半碗米饭,就再也一口都不想吃,看什么都觉得堵得慌。
  午膳撤下去后,他想睡一会儿,可虽然觉得困,躺下又睡不着。坐回桌前看书呢,他也看不进去。
  于是谢迟终于忍不住了,咬牙憋了半天,抬头问刘双领:“夫人近来怎么样?”
  刘双领骤然松气。
  从圆房那日到现在,有十一二天了。君侯绝口不提夫人,他们谁也不清楚那天晚上出了什么事,也拿不准接下来又会怎样。
  现下看来,君侯还念着夫人,那就还好。
  刘双领便说:“没听说正院有什么事,可见都还安好。君侯您……”他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谢迟的神色,“今晚可过去?”
  然而谢迟摇头:“不了。”
  刘双领就又说:“您若今晚不去正院,明日可就是去西院用膳的日子。”
  谢迟每个月去西院一回,和容姨娘一道用个晚膳,再陪陪大公子,已经坚持了大半年了。因为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个苦差,他自己也懒得记,便定了个死日子,定在每月的五日,让刘双领提醒他。
  刘双领这会儿一提,他自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是怕他小半个月不去正院,再去西院时,容氏又要心大。
  谢迟苦闷地锁着眉头,闷了半晌,便又说:“明天也不去西院了,下个月再说。”
  刘双领:“……”
  他真想扒开君侯的脑子看看,圆房那天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一年多来你们都柔情蜜意,偏偏圆房之后就闹了别扭?虽然刘双领早早地就挨了那一刀,也没经历过那些事吧,可他觉得,圆了房理应感情更深一层啊?
  难道说……
  咝。
  刘双领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难道君侯……不举?
  几里之外,薛府之中,太子太傅薛成近来可以说是和谢迟同病相怜。
  ——他让太子气得上火,牙疼得半边脸都肿了,也一直吃不下东西,喝什么清热去火的药也不顶用。
  他真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从前太子顽劣,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天不怕地不怕时做些不可理喻的事似乎也可理解。可如今呢?他已然知道皇帝可以废了他过继宗亲为子承继大统,依旧这般行事。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薛成端着一碗黄连汤叹气。都说黄连苦,现下他心里比黄连还苦。
  他忙着帮太子笼络宗亲、笼络洛安新贵,太子却不断闹出家宅不宁的麻烦……
  唉!真是……
  薛成无奈地腹诽,若他做的错事若是结党营私、养个私兵,甚至造个反,他这个当老师的都不会这么生气。那样的事,史书记载下来,左不过是说他贪慕权势、不敬君父。虽然要为人所不齿,可总归还不算丢人。
  偏他出的每一件——每一件事,都是后宅的事!荒淫无道、沉溺声色犬马,这若流传百世可还不如谋逆来的好听呢!
  薛成一脑门子官司,思来想去,决定写道折子,请辞太子太傅之位。
  不过这道折子不是递给紫宸殿的,而是递给东宫的。
  太子再不济,也始终还有一点好,就是还算尊师重道。若他这道折子能使太子清醒两分,悬崖勒马,那或许事情还有斡旋余地。
  勤敏侯府,正院。
  又过了三两日,减兰的高烧终于彻底退了,挨板子受的伤也已渐好。她下地活动了一下,觉得正常走动无妨,头一件事便是去向叶蝉谢恩。
  叶蝉近半个月都天天去看她,已经对她熟悉起来,一看她规规矩矩下拜便忙扶了一把:“别这么客气。”叶蝉笑道,“你再多歇歇吧!也没什么活非急着要你干,你把身子彻底养好再说。”
  然而减兰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说自己身体没大碍了,想赶紧找些事情做。而且,她想求叶蝉给她指些不在正院的活干。
  叶蝉怔怔:“不在正院的活?”
  减兰点点头,死死盯着地面:“奴婢觉得……不见君侯,也挺好的。”
  她没那么多想法,她就想好好活着。这么多年都是浮萍一根,眼下好不容易凭着张脸被赐进了侯府,府里的夫人又待她还不错,她才不想涉险争什么宠。夫人肯抬抬手让她衣食无忧的过日子,她就很知足。
  叶蝉愣了一会儿,猜到了一点她的想法,接着便有点局促:“那个……你别这样。”她觉得减兰这么说,是因为自己实在不大气。她跟自己说当正室的不能总独占着夫君,可是吧……
  她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确实很想独占谢迟,另一方面,想想那天晚上的经历,她又觉得有些“责任”如果有别人帮她分担,那也挺好的!
  她于是攥了攥减兰的手:“你听我的,先多歇几天。其他的事……其他的事我再想想!想好会告诉你!”
  减兰走之后,叶蝉就搂着元晋发起了呆。她悲愤地觉得,生活不知为什么,好像突然就陷入了一团糟。
  ——本来一切都甜甜蜜蜜的吧?经过那一晚突然甜不起来了。
  ——本来一切都井井有条的吧?几人动手打架又被谢迟大刀阔斧地罚了一顿之后,她到现在都还没想好怎么给下人立规矩呢。
  更乱糟糟的是,这后一条让叶蝉很无助,想栽进谢迟怀里蔫一会儿,前一条又让她连看他一眼都勇气都没有。
  要怎么办嘛……
  当天晚上,叶蝉连小厨房送来的糖蒸酥酪都吃不下去了。那明明是她最喜欢的奶味点心,可她吃了两口就觉得堵得慌。喂元晋吃了小半碗便让人撤了下去,然后早早地上了床。
  这天谢迟接近子时才回府。他又看了一天的审讯,当下也没心情吃东西,草草的盥洗之后便躺下了。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不知怎的,越睡越不舒服,末了在一身冷汗里忽地惊醒过来,转而便猛地翻身,刚将脸朝向地面,就禁不住哇地一下吐了。
  屋外灯火骤明,刘双领带着两个值夜的宦官匆匆进屋,见状悚然一惊:“君侯?!”
  谢迟吐过一口之后倒舒服了些,缓了一缓,道:“没事,叫大夫来。”
  刘双领赶忙应下,留下两个宦官将地上收拾干净,自己亲自去叫大夫。
  谢迟从广恩伯晋了勤敏侯之后,俸禄又多了好几百两,府里便自己养了个大夫随时候命。刘双领一去敲门,大夫屋里的灯很快就亮了,又几息工夫,门也打开,三十出头的年轻医者一看是刘双领亲自来,顿时一激灵:“怎么了?”
  刘双领拱拱手:“赵大夫,您快随我来,君侯不适。”
  赵景回身拎上药箱就跟他出了门,二人一路小跑地赶到书房,谢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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