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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大老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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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良看着,心底无奈也好笑。
  她家的爷吓得小婢泪涟涟的戏码几是日日可见,已半点不奇。
  “秀爷用过晚膳了吗?”她柔声问,看着他端起那碗补汤,朝榻边走来。
  “嗯……”这一声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游大爷走近再走近,近到衫袍都已碰到禾良的膝盖,他居高临下俯看下方的“美景”,双目一瞬也不瞬。
  妻子绾了一整天的发髻已有些松垮,几绺乌丝垂荡在润肩上,黑黑的发,嫩嫩的肤,不知为何,那使得颈项的弧度显得格外怜弱,很想凑唇去舔弄,也很想张嘴去啃一口……
  她玉颈底下的肌肤泛出珍珠光,细腻的锁骨,鼓鼓的乳,每一下呼息都牵动胸房起伏,而饱挺的雪丘上有着极细微的青色血脉,此时,那些脉腺正泌出乳白色精华以哺乳孩儿,就见孩子好努力地吸吮,边吸,小手边抓玩着妻子系在右腕上的开心铜钱串,肥圆小身子十分满足地窝着,小嘴吸得咂咂有声,根本是爱不释口、爱不释手……
  可恶!
  可恶、可恶!
  可恶啊啊啊——为什么就这小家伙有得吃?!
  游岩秀眼角抽紧,满胸郁气。
  禾良见他神情古怪,又见他两只眼直盯着她胸脯瞧,她脸也红了。
  做夫妻已三年多,连孩子都生下了,丈夫露骨的目光仍然教她心跳急剧,小腹似有什么骚动着,像暖潮,一波波轻袭而来,将她整个人包拥。
  “张嘴。”游岩秀忍着气,低声道。
  “秀爷……”她想说话,但一匙补汤递到唇边,她只得张嘴喝下。
  “秀爷我……”又一匙补汤递来。这帖药是永宁“杏朝堂”的老大夫特地为她开的,说是每天一帖,再搭配穴位按摩,便能丰沛母乳以营养孩儿,既是如此,她当然得乖乖再喝,不能浪费。
  “秀爷你……”第三匙很快地喂近,但白瓷汤匙不巧碰到她正欲说话的唇瓣,导致汤匙里的补药溅出来,好几滴落在她雪嫩胸前。
  禾良下意识轻呼了声,并不觉烫,而是怕滴到孩子脸上。
  幸好仅有她胸前遭殃,那些汤汁蜿蜒地往下滑,她抬起一袖就想拭去。
  “不要动!”游大爷倏地低喝,双目瞠大。
  禾良被他的神态弄懵了,一时间真被定住,不敢动。
  游大爷两眼迸出精光,柳眉飞扬,鼻翼歙张,然后,桃红薄唇慢腾腾地扯开一抹……一抹……贪婪狞笑?
  “禾良,我帮你擦干净,你乖乖的,别动,别动啊,我来就好。”
  于是,郁闷许久的游大爷终于等到好时机了。
  不等妻子有所反应,他把碗和汤匙往床头矮几一搁,扶住妻子温润的肩膀,俯下身,伸舌舔掉滴在那高耸雪乳上的补汤。
  他舔舔舔、吮吮吮,脑袋瓜和娃儿的胖脸挤在一块儿,丝毫不知收敛。
  “秀、秀爷啊——”禾良讶声轻嚷。
  唉,这是在干什么啊?
  她家的爷竟跟孩子抢起“地盘”吗?
  第2章(1)
  游大爷很喜欢妻子的胸脯。
  事实上是太、太、太喜欢了!
  他喜欢到常爱把俊脸埋入那双女峰之间,然后深深嗅闻,吸食那片肌肤散发出来的馨甜,那气味带着乳香,而拜老大夫开出的那帖补汤以及所教授的乳穴按揉法所赐,妻子虽已哺乳将近一年时间,奶水仍充沛。
  她的乳峰从以前亲肤的粉嫩色泽变成略深的粉红,尤其在刚哺育完孩儿之后,颜色会胀成殷红色,总让他想到野地里的小小莓果儿,然而,妻子胸前的鲜红果实泌出的是乳白汁液,一滴滴尽是养分,他尝过,微甜微咸,有妻子的体温和香气,他真的好喜欢……
  “秀爷,挤到孩子了……唉,你们爷儿俩别闹啊!”
  禾良被两颗挤在胸前的大小头颅顶得直往后仰,娃儿本来边吸奶、边扯着她腕间的开心铜钱串,眼皮半合着快要睡着了,被亲爹这么一闹,两条胖小腿胡蹭着,小肥腿赏了游岩秀下颚一记。
  “你敢踢你老子?”游大爷眼看就要火爆了。
  “啊!”禾良忽地畏痛般缩了缩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火爆顿时凝结,游岩秀紧张地扶住妻子肩头。
  禾良双颊酡红,羞涩地摇摇头。
  “没有,没事的,只是曜儿没好好吸奶,咬了我一口。”
  “什么?!”火爆再起,游岩秀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难怪前晚你胸乳顶端会出现红红的伤痕,我就记得我没咬那么大力。这种情况常发生吗?”
  禾良的脸蛋更热了,红晕迅速拓开,进攻颈子和胸前的大片春光。
  “咳咳,这种事很正常,曜儿长牙了,常是抓了东西就往嘴里塞,又啃又咬的……但通常我喂奶时,他都挺乖的。”她拍拍孩子,无奈这小子此时精神来了,眼睛滴溜溜打转,开始不安分地扭动。
  游大爷心里浮现一丝愧疚,全因他作乱,才害禾良嫩嫩的胸房挨那一下。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真要追究起来,罪魁祸首当然不会是他!
  “都是你!  ”他双掌一抓,把赖在妻子怀里的“小人物”抓起来,大手撑着孩子两边腋下,脸对住脸,大眼瞪小眼。
  “秀爷?”
  “禾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男人的事就留给男人自己来解决,你乖乖的,别插手,去,自个儿把补汤先喝了。”瞪瞪瞪!哼,要比赛谁瞪眼瞪得久吗?来啊来啊。他游岩秀要是输了,就跟这个小子姓!
  “秀爷啊……”禾良当然知道他不会对孩子怎样,只是爷儿俩三天两头就闹上,他跟孩子闹,孩子还以为有人逗他玩,他大爷脸红脖子粗,认真得很,孩子倒乐得呵呵笑,浑没把“大人物”放在眼里。
  她摇摇头,内心一阵好笑。
  拢了拢前襟后,她端起搁在矮几上的汤碗慢慢喝着,随便他们爷儿俩去斗。
  就听游大爷义愤填膺、义正词严地训着——
  “听好,小子,你要再敢咬你娘,老子就……就咬你!”
  “阿噜滴……答答答打打……”眼眯眯,咧咧嘴,肥短四肢开心挥动。
  “对!还要打打!你不乖,老子揍得你小屁开花!”
  “阿屁……阿皮阿皮花……”
  “对!  就是小屁开花!  ”
  “噗——噗、噗——噗——”“飞雨”连三阵。
  孩子的小屁还好好的,倒是游大爷的俊脸先花了,被喷得满脸口水。
  “你、你竟然先下手?  ”棋局如商场,商场如战场,宁弃十子,莫失一先,他游岩秀竟然被抢得先机,可恼啊!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我……我也噗——噗、噗——噗、噗、噗——”
  “秀爷!”禾良险些呛到,更差点砸了手里的碗。
  游大爷鼓起双腮喷出的口水,如狂风扫大雨,罩了孩子满头满面。
  娃儿被喷得一时间没法儿反应,怔怔地眨着眼,皱着眉,表情呆憨呆憨的。
  “禾良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喷我的!”先告状的先赢。
  “曜儿还小,不懂事,秀爷怎么跟他较真了?”她叹气。
  “慈母多败儿,禾良,你别以为这小子年纪小,啥都不懂,他其实很奸——”说时迟、这时快,孩子的胖脸突然揪成一团,“哈啾”、“哈啾”、“哈啾”地连打了三个响亮喷嚏,打得游岩秀柳眉飞挑,急声嚷嚷:“你瞧你瞧!  他在装无辜、扮可怜,意图博取你的同情!”果然是他游大爷的种,他没心没肺没天良,又奸又险又狡诈,这孩子肯定跟他有得拼!
  禾良实在无言了。唉……
  伸手将孩子抱回,她重新坐回榻上,拿帕子轻轻拭净娃儿的脸。“曜儿乖,曜儿乖乖的。”小家伙“咿咿呀呀”发出声音,禾良很认真地点点头。“这样啊,这么可怜啊,没关系没关系,娘抱抱、娘疼疼。”
  晴天霹雳啊……一、声、雷……
  游岩秀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就像朵瞬间枯萎的花,垂头丧气。
  大受打击,他身子一瘫,倒坐在榻上,一手握紧拳头搁在大腿上,另一手的食指则慢吞吞地在软榻上画着……一个圈、两个圈、三个圈,再一圈、再两圈、再三圈,他下意识画起圈圈。
  禾良在生他的气吗?
  他觑着她再次松开前襟,让孩子吸吮另一边涨奶的胸乳。
  她喂着奶,垂眸注视孩子的模样让他想起春天时节的白梅湖,柔风柔水,情意绵绵,然后,她察觉到他的凝注了,温驯慧黠的眼看向他,鹅蛋脸晕暖着,嘴角勾起温柔的弧。
  噢,她没恼他!她对着他笑呢!
  “禾良,你补汤还没喝完,怎么办才好?”他摆脱要死不活的状态,全面复活了,画圈圈的指爬了过去,拉拉她衣角,揉揉她几缕垂落的青丝。
  “我得把孩子哄睡,秀爷可以端过来喂我吗?”
  “当然可以!”
  他浑身是劲,忙起身端来碗,把补汤一匙匙小心翼翼地喂进妻子嘴里。
  喂完一碗,他再添一碗,直到整盅汤品都喂光光。
  而等他喂完,孩子也在妻子怀里睡熟了。
  “我来。”他弯身接过孩子,将那颇沉的大胖小子放进一旁的摇篮里。
  孩子的小脑袋瓜在绣着虎头的软枕上蹭了蹭后,歪向一边继续睡。
  他帮孩子盖好小棉被,压压被角,确定孩子不会受凉,最后却又偷偷细眯美目、带着报复意味地戳戳孩子的胖颊,然后才心甘情愿地直起身躯。
  这一边,禾良趁他安置孩子时拢好衣襟,起身步出寝房,来到内厅。
  银屏在稍早之前已提来一大壶热水搁在内厅的小火炉上,禾良取来她吩咐丫环准备的一只脸盆,提壶倒进约七分满的热水,然后端回到寝房。
  游岩秀见到她端着冒白烟的水盆进来,二话不说便开始解衣。
  “我来。”禾良柔声道,搁下盆子。
  她走上前替丈夫松开腰带上的玉扣,拉开他腋下和腰侧的衣带,再解开几颗盘扣,然后脱去他的外袍收在一旁。随即,她回到他面前,轻轻推他胸膛,游大爷顺势往后倒,坐在榻上。
  “禾良……”
  “嗯?”轻应,她从屏风后的脸盆架那儿舀来冷水,和进热水里,探手试了试,水温刚好。
  游岩秀望着她俐落且安静的身影,脸红红,嗓音微哑道:“我喜欢你方才推倒我的样子。”
  禾良抿唇一笑,蹲下,抬起他的腿,脱掉靴袜。
  “我没推倒你,只是要你坐下。”
  “我知道,你要帮我洗脚。”妻子轻垂的脸容浸润在荧荧烛光中,游大爷眼神有些痴了,一瞬也不瞬地瞧着,乖乖依着她的摆布,将大脚丫放进热水盆里。“你每晚都帮我洗脚。你总说,洗完脚才好上榻歇息。”
  禾良扬睫瞅了他一眼,唇角始终有笑。
  她双腮的红泽加深,秀脸红红暖暖,整个人柔柔软软。
  “我喜欢帮秀爷洗脚。”她声音也明显轻哑了。
  虽然只是洗脚,却觉得很亲昵。
  他的脚好大,脚板修长而略厚,每根脚趾头都圆润漂亮,踝部优美而有力,当她十指伸进水里搓揉他的脚丫子时,他的脚趾也可爱地扭动着,有些怕痒、又舍不得退开似的。
  游大爷眼儿弯,桃唇绽笑。“我还喜欢禾良帮我脱衣脱裤。”
  禾良忍不住“噗哧”笑出,怕吵醒孩子又赶紧忍下,但柳眼桃腮春心已动,被丈夫直白又带憨气的话惹得心音如鼓。
  洗好了,她拿来干净棉布包住那双男性大脚,仔细拭去水气,让他清清爽爽。
  她想把用过的水端出去,手还没碰到盆子,一只有力的臂膀已勾住她的腰,她往后一倒,跌坐在丈夫的大腿上。
  她笑,习惯性地揉揉他的耳。“秀爷忙了一天,该上榻歇息了。”
  “唔……咳……我还有话要说。”他被揉得眼神微茫,差点学猫喵喵叫。
  “好,秀爷说,我听。”
  游岩秀眨眨眼,好一会儿才记起要说什么。
  “禾良喜欢‘丈棱坡’那批麦子?”
  “秀爷不喜欢吗?”她不答反问,对于丈夫欲谈的事已抓个七七八八。
  游大爷道:“能替‘太川行’赚到白花花银子的东西,我自然喜爱。”
  “可是秀爷不喜欢‘丈棱坡’的那几位地主老爷。”虽说男主外、女主内,但前年那些以鲁大广为首的爷儿们和“太川行”之间的不愉快,她这当家主母全都晓得。
  游岩秀嘟起俊颊,眉眸含着轻怨。“那你今天还帮着他们?”她是故意的,放任孩子“滚”出来搅弄一番,之后再出面圆场。与她做了三年多的夫妻,对于她的这些伎俩,他已了然于心。
  禾良螓首微偏,低声笑,没想跟他打迷糊仗。
  “我怕秀爷一恼火,和那些地主老爷一拍两瞪眼,那就可惜了。秀爷不是常说,在商言商吗?既是好货,就得想法子得手。再说,这次是对方先上门求咱们,彼消我长,彼下我上,要真谈起来,咱们肯定能以较低的价买到上等货,我帮的是‘太川行’可不是那些地主老爷们,秀爷以为呢?”
  他以为……以为……有什么好以为的?!
  事实上,他跟货栈的大小管事已商议出一套对付“丈棱坡”的做法——货是势在必得,价则削到不能再低为止!
  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我不做就是。
  如果非做不可,也会偷偷做,做得天衣无缝,不让你晓得,不惹你伤心……
  他曾对她如此承诺过,而他打算开给鲁大广那些人的价钱是低到一整个没天良,这事,他可没想让禾良知道。
  她带笑说出那些话,说进他心里,他左胸怦怦跳,跳得很重,那力道让他呼息急促,不想、不想放开她。
  撇撇嘴,他收拢缠在她腰上的双臂,红着脸耍赖。
  “我以为……那个……吼,还是不痛快啦!”
  禾良软软叹气,摸着他的发。“那秀爷要怎么才痛快?”
  她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游大爷的嘴开始忙碌,没空说话,他脸庞贴靠过去,吮住她的双唇,舌尖有缝就钻,吻得很深。
  禾良双手攀着他的肩,身子柔软如水,当那记吮吻退出她小口,迤逦到她躁红的耳畔和细腻的颈窝时,她终于勉强挤出话来——
  “秀爷,那盆子水……”
  “明天丫环会收拾。”舔舔舔。
  “秀爷……孩子……”
  “孩子睡得很香。”吮吮吮。
  “秀爷。蜡、蜡烛还没熄……”
  “烧到底时,它自然会熄。”啃啃啃。
  然后,她被放倒在榻上,绣花鞋都脱了,床帷整个覆下。
  男人爬到她身子上。
  烛光淡淡地透过纱帷,他英俊面庞有些朦胧,瞳底绽着幽光,看得她心口发热,全身都在发热。
  “禾良,你觉不觉得……孩子该和咱们分房睡了?”游岩秀忽而道,一手压住她已松散的发丝,另一手则悄悄拉开她的衣带,嗓音沙嘎地说:“孩子睡在旁边,你总不敢叫得太大声,虽然你忍得全身通红、揪着被子气喘吁吁的模样很让人心动,但要是忍到得内伤就不好了,我想听你叫。”
  禾良好一会儿才弄懂他的“忍”跟“叫”指的是什么,嫣红脸容登时热到快冒烟,迷蒙眸子如水潋滟。
  她偏过头想把躁红小脸埋进被褥里,一只大掌在此时滑进她衣内,贴着肌肤一路滑到她胀热的胸脯。
  她想叫,但正如丈夫所说的,顾虑到孩子而不敢放声呻吟。
  她又想揪来被子抵住自个儿的嘴,游大爷却不让她动,俯首吻住那发颤的嫩唇。
  然后,他灼烫气息烘着她。
  “禾良,还有啊,孩子也该断奶了吧?他要喝奶,等他长大找自个儿媳妇讨去,你不能一直宠他,你只宠他,都不宠我了吗?”
  又是好气加好笑的无奈感,禾良心底叹气。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了这个孩子气的大老爷,不宠他,宠谁?
  第2章(2)
  开业于永宁城南大街上的“杏朝堂”,坐堂的老大夫是宫里出来的御医,据老大夫所说,那帖“七星猪蹄汤”和乳穴按压、推揉的手法若能双管齐下,要奶着小娃儿至三岁绝非难事。
  虽有老大夫的保证,但禾良并未打算喂上三年母乳。
  一年时间差不多。
  老大夫也说了,头一年最紧要,孩子满周岁前多喝母奶,身子骨会长得好些,再来就该多给孩子吃些不同养分的食物,好让小身子茁壮,生肌长肉,她希望孩子打好底子后,健健壮壮长大。
  所以,是该慢慢帮孩子断奶了。这件事似乎不太难,毕竟近两、三个月除哺育母乳外,孩子也开始喝起米浆、豆汁,有时禾良会喂他吃肉糜粥、十青野菜粥,而长了牙后,他还喜欢啃果子。
  前些时候从来阳县返回永宁,过没几天就是娃儿的生辰日,游家老太爷的头一个曾孙满周岁,尽管禾良不想张扬,老太爷却由不得她。他老人家吩咐下来,游府大管事德叔听令办事,热热闹闹地办了场宴席,受邀前来的贵客除“春粟米铺”的亲家老爷外,其余的皆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既是这般,送进游府的礼自然不一般。
  而那天,送走宾客后,禾良去老太爷的“上颐园”要将孩子接回,甫踏进“上颐园”前厅,满地“繁华”,就见老太爷把人家送的礼能拆的全拆了,丢了一整地,给宝贝曾孙玩“抓周”。
  孩子爬爬爬,抓到一颗比他脑袋瓜还大的极品香苹果,抱在肥短胖腿上啃将起来。老太爷竟是拊掌大乐,呵呵笑道——
  “这娃儿识货,就挑最香、最甜的吃。能吃就是福啊,我游家有福了!”
  对上他们游家的太爷、大爷和小小爷,禾良这口气实在越叹越长。
  这一日,霜降刚过不久。
  “太川行”码头仓库昨日进了五船西南地方的药材,今儿个一早,那批汉药已被拆成三份,一份进了游家四行二十八铺的铺头零售,一份出货南运,现赚中间差额,最后一份则扣在仓库里,等待年前好价。
  “少夫人,这一篓大黑枣乾和这两大袋枸杞子,是秀爷特地吩咐要留下来的,说是要送去给亲家老爷。这东西好啊,能煮汤,能泡黑枣枸杞茶,也能当零嘴吃,明目益精、滋补肝肾,咱等会儿就让人送到‘春粟米铺’去。”
  禾良捧起一手黑枣干,那颜色呈紫黑色,外皮油润光泽,还散出淡淡甜香,她扬睫,对着在“太川行”已是“两朝老臣”的老掌柜微笑道:“那就有劳您和行里的伙计了。”
  “哎呀,少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咱们吃东家这口饭,本该做事啊。再说了,您对底下人这么好,咱也是……咦咦?呃?”
  老掌柜身子僵了僵,回头往底下看,一个胖娃儿正攀在他腿后,娃儿冲他咧嘴笑,笑容无敌灿烂,笑得他……嗯……心头有些毛啊!  他暗暗吞咽唾沫,下意识抱紧怀里的竹篮子。
  今日随主母一块儿出门的金绣和银屏两丫环,已跟着小小少爷几乎晃遍整个“太川行”,禾良仅吩咐她们看着他,让孩子自个儿玩去,只要不危险、不妨碍行里伙计们做事即可。结果,娃儿实在精力旺盛,迈开不太稳的小步伐,小肥腿爬上爬下,照样能闯荡江湖。
  闯一大圈后,终于又回到堂上,娃儿扶着老掌柜的腿摇摇晃晃绕到他身前。
  “阿糕……咂咂咂咂……”孩子乌黑大眼发亮。
  “曜儿,不可以喔,那是娘送给掌柜爷爷的白糖糕,你不能吃。”禾良语气柔软却很坚定。
  “糕糕……糕糕咂咂……”不理娘亲,继续仰高胖脸,边笑边眨眼。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出门前,曜儿都已经舔了两块白糖糕,还抓得两手都是糖霜,你不能吃那么多。”
  “少夫人,既然小少爷爱吃,就……就让他多吃一块吧。”老掌柜忍痛道,两眼差点含泪。这少夫人亲手做的白糖糕……呜呜呜,他很爱啊!他年岁渐高,齿牙松动,没什么好东西能吃了,而这味白糖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得让他痛哭流涕,现下要他舍出一块来,着实,心痛啊!“
  “那一份是给您的。而且,这孩子也吃过了。”禾良心坚如铁,轻声吩咐。“金绣、银屏,把小少爷带过来,咱们该离开了。”
  “是。”两小婢才走上前,娃儿精灵古怪得很,竟抢先避开她们的左右包抄。
  “小少爷——”
  “啊!  小少爷,别跑、别跑啊!”
  金绣和银屏尖叫着,怕孩子跌倒。
  有人尖叫,孩子最开心了,“呀啊啊——”地叫得比她们俩还响亮,肥腿跑得更卖力,而且尽管一路跑得歪歪斜斜的,竟然连个跤也没跌,眨眼便往垂着长长灰布帘子的侧门钻进去。
  咚!
  娃儿刚摆脱那面灰布门帘的纠缠,小身子随即扑中某物。
  一只大掌捞住那圆滚滚的身子,提将起来。
  娃儿眨巴乌圆眸子,待对上亲爹那双刷过银辉的杏仁核眼,小娃乐得放声尖叫,四肢像小乌龟划水,在亲爹的五指下乱划。
  “秀、秀爷……”掀帘子追进来的两个没胆婢子陡地定住身,被“大魔”眯眼一瞥,脸色顿时惨白,就算没想哭,眼眶也要含泪。
  “少夫人来了?”游岩秀冷冷问。
  “来、来……”银屏结结巴巴,金绣更没用,只会点头。
  此时,灰帘子又被掀起,禾良从堂上过来,老掌柜跟在她身后。
  “秀爷。”她先是一怔,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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