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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赖定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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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几个字从穆以律齿缝迸出。
  拄着拐杖,穆严嵩掉头走出病房,脸色阴沉难看。
  “少爷,容我向你报告,这次老爷处理得很好,好在他没让穆风动童昕小姐,让救护人员替她做紧急处理,否则童昕小姐骨折伤势会更严重。”
  “因为他讨厌童昕,讨厌到不许穆风碰她。”他一点都不意外。
  “少爷,你问过穆风小少爷当时情况吗?”
  “穆风说,她只是来扶快跌倒的爷爷,他甩开她的手,童昕就掉下去了。”穆以律看着徐医生,“那孩子不会说谎,是他把童昕推下楼的!”
  “少爷,老爷不是这样的人,他不讨厌童昕小姐。”如果讨厌,老爷就不会每次等穆风小少爷课程结束后,特别去等童昕。
  “但是他绝对不会喜欢她,对不对?”不要再替穆严嵩找借口,那只会让他更加憎恶那男人,“徐医生,请你离开,我累了。”
  徐医生明白现在穆以律什么都听不进去,转身离开。
  穆以律沮丧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至今仍昏迷未醒的童昕。
  一双小手攀在他的臂膀上,穆以律抬起头,二话不说把小鬼抱进怀里。
  “叔叔……对不起,我让童昕受伤了。”
  小小的道歉声响在耳边,让穆以律忍不住鼻酸,他眼眶泛着水气,难受到没办法压抑现在的情绪。
  “是叔叔不好,对不起!”他应该小心,但是他却大意了。
  当他看到童昕躺在地板上动也不动时,一度以为她会走出他的生命,再也不会回来。直到这时,他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场阴霾,所有被藏起来的软弱,就像掉在心里发芽的种子,无声无息地长成大树,遮蔽他的内心。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邦星逐渐步上轨道,很快所有事情就能告一段落。
  他把该做的事完成,把该欠的恩情偿还,等她好起来,找个时间向她求婚,把孩子带走离开台湾,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让父亲再也抓不到他的弱点、逮不着他的把柄。
  穆以律决定,他要亲手把心里的恶梦埋葬掉,谁也不能动摇他!
  空气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
  童昕睁开眼,眼前一片黑,直到她的视觉慢慢适应黑暗后,一股痛感开始爬满她全身。
  好痛!她身体是不是被卡车辗过?
  动动指尖,她发现自己没感觉,一股很恐惧的念头从她心里窜起。
  她该不会残废了吧?
  死命把头转过去,但效果不是很好,她瞄到床边有团黑色阴影……不会吧?那团黑黑的东西是人头吗?怎么会有人头在那边!?
  童昕、童昕!你冷静一点,不要自己吓自己。
  这里是哪里?穆以律屋里?不对,他家墙壁不是白的。穆家大宅?可是有消毒水的味道,她从没在那里闻过。
  单调的格局、死白的墙面、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
  不会吧?她头一次进医院就遇到鬼喔?
  黑黑的头颅是不是朝她靠近了一点?童昕的身体再怎么痛,她绝对没有此刻的恐惧更令她来得慌张!
  她想起跟曹芸芸看过的鬼片,它们出现最密集的场所就是医院啊!
  人头又动了一下,童昕怕得要死,吓得直盯着不放,虽然她怕得要命,却还是没把眼睛闭起来。然后,头颅突然“飘”了起来。
  “穆以律——”她尖叫。
  病床小灯亮起,光芒乍现。
  “童昕?”穆以律睡眠不足,被她的尖叫声给吓醒,“作恶梦了?”那个梦一定很可怕,不然她不会叫得这么凄厉。
  童昕简直快被他吓到心脏停掉,“是你……”
  老天,她刚刚以为自己遇鬼了!阿弥陀佛,还好不是,不然以她胆小的程度,没被吓死也会吓疯。
  “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哪里痛?我帮你叫护士进来。”
  他的眼神看来好担心,下巴也长了短短的胡髭。童昕没看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他总是精神飒爽,意气风发。
  “喔,不……不用了,我只是在作梦。”她怎么敢说以为遇鬼啊?一定被他给笑死,“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穆家从楼梯上跌下来,记得吗?”她中度脑震荡,医生说可能会引起短暂性的失忆。
  童昕皱起眉头,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有点印象,穆先生没事吧?”
  听到她一醒来就提到父亲,穆以律脸都绿了,“他能有什么事?你觉得他会有罪恶感吗?他的身上永远找不到这样东西。”
  “不,我记得他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是,你好心过去扶他,结果他把你推下来!”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如果她暂时记不起来,他现在就提醒她。
  “这样啊,还好他没怎样。”她笑一笑,安心了。
  “童昕!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把你推下楼,你还关心他!”穆以律感到生气,她再善良也要有分寸,父亲差点害死她!
  “穆先生没推我下去,我记得是自己脚滑才滚下楼的。”他一提起,她有印象了,“我睡很久了吗?”
  “三天!”睡到穆以律以为她会就此不醒,等得快绝望了,“但是你一醒来,就问他的情况,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这让穆以律很抓狂,她永远把别人摆第一!穆严嵩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的关心?他不配!
  “我还活着啊!”而且没把脖子跌断,不然她爸妈一定哭死,“我的手好像不能动。”
  “因为它受伤了。”她现在才感到害怕吗?会不会太迟了点?
  “那……会不会一辈子不能动?我……工作时要拿画笔的。”如果不能再画了,她不就形同残废?
  “医生说要静养,不会有什么影响,比较麻烦的是你的脚。”
  童昕往下一看,什么也没看到,被棉被盖住了,可是下半身感觉很沉重,“我的脚,怎么了?”
  穆以律看着她终于有紧张感,至少还有点救,“左脚骨折,幸好没断。”
  “喔,是这样啊!”她头好晕,自己未免也太惨了吧!
  “你有脑震荡,所以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她摔得这么惨,他比较担心的是脑部受损的情况,不过看她对答如流,记忆部分应该不是问题。
  但徐医生说,中度脑震荡也很危险,脑部一旦受损过深,身体部分器官将不受大脑控制,情况会很糟糕,远比她的手脚伤口还严重。
  他的表情凝重,童昕有点歉疚,“我不是故意的。”
  “错不在你,我都知道。”
  “你认为是你父亲把我推下去的吗?”
  “这是事实!”
  童昕叹口气,都怪她粗心大意,“你为什么要把他想成那么坏的人?”
  “他伤害你,等同伤害我!”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想把她保护得极好,用张绵密又温柔的网将她团团包围住,穆以律一直都希望这么做,他不断后悔没让她留在他觉得安全的范围内。
  “等你痊愈,把穆风接走,我们离开台湾。”
  “穆以律,你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跟你走。”
  “你会待在我身边,这点我很肯定。”所以,他问也是白问。
  “离开,要走到哪里去?我们的工作都在这里。”
  这时候她才觉得他霸道,擅自作主还把她拖下水!就算她想待在他身边是事实,但他也不能认为是理所当然,就可以不必问过她。
  这样搞得好像她行情很差,如果错过他,这辈子就没人要了!她受伤已经很惨,他能不能替她保留一点身为女性的尊严?
  “你可以把教室结束掉,或者找人来顶。我养得起你,生活不成问题。”
  很好,这个自私鬼把她的出路都想好了,她不必担心错过这个店就没那个村,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那邦星呢,要叫谁来顶?或者干脆结束掉,让底下员工全都回家喝西北风!”
  “我会让它度过目前难关。”
  “但是没有人带领它继续走下去,邦星撑过这阵子又怎样?未来还是会垮!既然如此,你不如现在就帮我把很行李打包好,我们连夜逃走算了!”
  童昕很想跳起来狂敲他的脑袋,但是现在她情况惨重,所以这男人逃过一劫,可不表示她就会任由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们没有逃走。”她生气了,穆以律很清楚,尽管她没有大声咆哮,他还是感受到她的愤怒。
  第10章(2)
  但是,他还是不能退让!
  如果这一退,父亲还会做出怎样的事,他不清楚。要拿她再冒险一次?除非他疯了,不然在他脑子清醒的时候,她想都别想要他再试一次。
  “这跟逃走有什么差别?你永远都不肯面对你父亲!一辈子都会有个疙瘩!”
  “我不在乎。”她别想说服他,就算她现在真的很可怜、也不能动摇他的意志。
  “但是我在意!”童昕吼出来,他总是不懂她的心,“我只想要你下半辈子快乐的跟我在一起!”
  听到她用力的吼出心中的愿望,穆以律有点一愣,说不出那种感觉。
  “我警告你,不能把我的教室随便顶掉,不准把我行李擅自打包,在我的伤好以前,你想都别想我们会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走!”
  “童昕,那不叫逃,是离开。”她明明虚弱成这样,还张牙舞爪地威胁他,穆以律真是又气又好笑,拿她没辙。
  “我管你……”她话说得太用力,身体又开始痛起来,“好痛……”
  他紧张的弯下身,担心的模样溢于言表,“哪里不舒服?不要激动,好好休息。”
  “那你别跟我吵。”好痛,该死的!她难道是跌到十八层地狱吗?所以身体痛得要死。
  “嘘,不要说话了。”她脸色发白,足以见得很不舒服。
  “都是你……”
  穆以律低下头,堵住她喋喋不的小嘴,病人就应该要好好的休息,乖乖听话,才会痊愈得很快。
  他的小太阳,又回来了!
  “谁送你花?”
  “我的仰慕者。”
  穆以律瞪了病床上的童昕一眼,“油腔滑调。”
  这两天他午休都会来医院一趟,陪她吃午餐,休息一下才进公司。
  她恢复情况良好,好在脑震荡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手脚受伤的地方虽然伤还在,但身上的瘀青已经退了。
  他把餐桌架在床上,摆上便当。她总是嫌医院的伙食,所以不忙时他会替她买中餐过来。
  穆以律明白她不是挑嘴的人,会这样说只是想要有人陪,这小女人就是怕无聊。
  “不要再看书了,赶快来吃饭。”他抽走她看到精彩的推理小说。
  童昕嘟了嘴,看到他买了鸡腿便当一脸很垂涎,高高兴兴地吃起来。不过她的右手不太灵光,穆以律拿汤匙喂她。
  “有谁来看你?”有花有书的,昨天中午他来时没看见。
  她笑眯眼,左手拿起鸡腿啃起来。这家鸡腿便当超好吃的,穆以律对她真好,已经买来好几次,病人福利真好,只是有点无聊而已。
  “看样子,一样是你的仰慕者。”他的口气酸溜溜。
  “呵,对啊!”童昕还不知死活。
  “是谁?”他搜寻有可能的对象,才发现根本找不到这号人物,她平常不是跟他在一起就是穆风,哪里来的仰慕者?
  “隔壁病房的人?”这很有可能,以她没几两重的警戒心,跟谁都可以处很好的个性,光这两点就加分了,更何况她长得很可爱,只是看起来比较干巴巴,但他清楚她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其实很有肉……
  到底是谁?穆以律觉得自己像个妒夫,泡在醋坛里浑身酸溜溜的,实在难受。
  “童昕,你不说的话……”
  他还没得到答案,房门就被人拉开——
  “童昕!”穆风背着书包开开心心地进来。
  穆以律本来要问小鬼这时候怎么没在学校,结果看到他身后的穆严嵩,脸色瞬间铁青了。
  穆严嵩捧着一束花,和瓶子里摆的一模一样,穆以律顿时明白她所说那该死的仰慕者是指谁。
  那女人耍他!但是,更让穆以律诧异的是,父亲居然带花来探病。
  童昕举起鸡腿跟他们打招呼:“怎么有空来?”
  “穆风说想跟你一起吃中饭,所以今天接他早退。”穆严嵩没看儿子古怪的表情,把花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连便当一起,“原来你已经在吃了。”
  “没关系啊,一起嘛!是昨天那间烧肉饭吗?”
  穆以律困惑地看着她,昨晚父亲有来过?因为他加班所以没办法来,只打电话给她,她说没关系,她会自己解决晚餐。
  “既然不难吃,那就再吃一次。”穆严嵩依然冷冰冰的模样。
  “真的啊!穆风,先给爷爷搬张椅子来。”她指挥着放下书包的穆风。
  小家伙很勤劳地搬了椅子过去,然后换下昨天的花,到厕所加点水又把刚拿来的鲜花插上去。
  之后,他拿了便当坐到三步远的沙发上,安静地用餐,非常有规矩。
  穆以律像根木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个人奇怪的互动,没办法消化眼前的状况。
  穆严嵩把便当拆开,亮在童昕面前,她用没受伤的手抓一块烧肉。
  “没教养,野蛮人!”穆严嵩瞪她一眼,告诉她几遍,女人家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连吃也要有吃相,真是粗鲁得不像话。
  童昕挥着手,不管他碎碎念,“以律,我要吃饭。”
  穆以律僵硬地坐下来,继续喂她吃饭。
  病房内大家安安静静地用餐,有时候童昕会讲几句话,穆风抬起头来笑一下又继续吃饭,穆严嵩则是面无表情,好像没听见她讲啥,穆以律则是脸色难看到像见鬼一样。
  饭后,穆严嵩带孙子去买饮料,童昕则是趁机开口跟他要了一罐果汁还有巧克力球,被他骂是贪吃鬼。
  随后一老一小出了病房。
  穆以律沉默地看着父亲离开,难以言喻的情绪横亘在他心里。
  这辈子他遇到很多事,就是没想过自己可以跟像样和平的共度一顿餐饭。穆严嵩总是很忙,忙到从不在家里吃饭,餐桌上总是只有他与大哥。
  就算在屋里同桌,那也是因为他举办宴会什么之类的。
  印象中,他没有和父亲好好吃顿饭过。
  “你看,这没什么难的。”童昕明白穆以律没办法立刻适应这样的情况。
  昨天穆严嵩回去前,她亲穆风的时候偷偷告诉他今天找爷爷一起来吃中饭,然后很开心的跟爷孙俩说再见。
  “你安排的?”
  “没有,只是凑巧。”她拿面纸擦擦嘴,吃得很满足。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
  “可笑什么?人家来探病,还带束花,我应该把人赶出去?”
  一束花就把她收买了?穆以律眼睛瞪到快滚出来,“也不想想你这样是谁害的!”
  “自己造成的啊,我不是说过。”
  “你胡说八道!”他大吼起来。
  “啊,我的头……”
  童昕扶着脑袋皱起眉头,穆以律果然闭嘴弯下身去查看她。
  “帮我打开那个抽屉。”她指着病床旁边的柜子。
  穆以律依言,看到一袋文件在里面,是纽约私人医院的病历资料袋。
  “你应该看看。”
  穆以律疑惑,不过还是倒出里面的资料,专业用语他不是那样了解,但是他看到一张X光片,表上几个关键字,然后看到病历表上填的名字,是他的前女友!
  “你怎么有这些东西?”他很讶异,她从哪里弄来的?
  “徐医生给的,他希望我可以交给你。”童昕看见他脸上白得没有血色,“他来看过我几次,我向他问起那件事,起初他不太想讲,但你知道我实在很卢。”
  他知道徐医生敌不过,就像他总是被他说服。
  “当年他就是到纽约拿钱给你前女友的人,一开始穆严嵩请她离开你身边,但她怀孕根本不肯。徐医生借故请她到医院去做产检,孩子没拿掉,可是却检查出她生病的事实,是脑瘤。”
  穆以律想起前女友常常有偏头痛的毛病,但她并不在意,说是老毛病。
  “徐医生告诉她,要动刀才有痊愈的可能,所以劝她把孩子拿掉,体力养好再说,反正她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父亲了解后,表示愿意帮她出这笔钱,条件是她康复后必须离开你身边。”
  穆以律凄惨的笑,果然是他父亲的作风,他并不意外。
  “那段时间,徐医生留在当地,一方面照顾她,另一方面向你父亲禀报。其实那颗瘤很巨大,开刀成功机率渺茫。但徐医生总给她希望,直到某一天,她独自复诊,要求医生说明全部病情时……就崩溃了。”
  她看见穆以律眼角湿热,咬着牙下巴绷紧。那是她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但是他忙着学业,以及到建筑事务所学习,已是分身乏术并不知情。
  他只明白前女友的家人非常不谅解他,除了她自杀之外,其余细节他一概被隐瞒,他追问着对方她是否留下遗书或是什么给自己,她的家人口径一致说没有!
  就算有,或许他父亲也会全部销毁。
  “后来情况如你知道的那样。”一条年轻的生命,自己先做了判决,“这我就是所有的真相。”
  “为什么要跟我说?”一股热气窜到鼻头,穆以律痛恨这种感受。
  “他老了,你不能总是这样子。”因为不愿他伤心,所以穆严嵩什么都没说。
  “我只要你跟穆风就好!”父亲怎可能会这样对他——穆以律不信。
  “当时他只是觉得你们太年轻,希望你专心在想做的事情上。”
  穆以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应该要追根究底,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一开始就认定是父亲的错,而自已不够坚强,才会造成这种遗憾。
  为什么真相是如此?他觉得像被人揍了一拳。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骄傲得不愿承认过错,而把一切全推给父亲去承担。他以为这样说服自己,对前女友的死才会稍微释怀些。
  殊不知,他用最恶劣的方式,掩饰心中的罪恶。
  “我只要你跟穆风就好!拜托……”他一再重复,像艘失去舵手的小船,感到无比的茫然。
  “但还是不完整,对不对?”童昕朝他伸出手,这男人其实需要很多爱,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穆以律抱着她,埋在她的肩窝里,湿热的泪水不小心滑落。
  他很忍耐,不想要让泪水掉下来,苦苦压抑。
  “你父亲很后悔,只是没办法说出口。”他们父子俩很像,都在某些点上很执着,“那不是他想要或是能阻止的,他很想帮助她……但天不从人愿。”
  “这些年,我都是这样过的!”抱持着对父亲的仇视,反复把自己深埋,直到遇见童昕。
  他总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有很多爱,必须孤单的过下去,寂寞的舔舐着伤口,抱着残缺的记忆走完这一生。
  他在哽咽,她很心疼,“你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而不是作茧自缚。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做不到!”
  他就像抱持某种信念固执活下去的小孩,突然某天有人告诉他错了,把真实摊在面前,将织出来保护自己的蚕茧给割破,硬生生把他拉出来。
  这种既难受又慌乱的情绪,穆以律没办法承受,甚至感到无比的痛苦。他不确定往后的日子该怎样面对父亲,或是消极的逃避一切!他觉得既难堪又折磨。
  “我们可以慢慢来,时间还很多,只要你愿意的话。”
  穆以律明知道她受伤,仍旧很激动的抱着她,他的情绪没办法立刻控制下来。
  他很糟,可是她还是愿意留在身边帮助他。
  有好多次,他脆弱的时候她总是都在,几度他想放弃,她还是不断鼓励他。他何德何能独得她的宠爱,他是个这么自私又糟糕的人!
  但是,他已经习惯她的温暖,无法独自过下去了。
  她的照耀,把他阴暗的人生给点亮。
  “谢谢你……”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感激她。
  童昕浅浅地笑,她怀里的大男孩,已经真正成熟了!
  以后,他可以发自内心学会微笑,并且拥有更完整的爱情!
  尾声
  童昕没想过有一天,有男人会为她争风吃醋!
  她的感觉实在有够爽的!虽然他们一脸很不爽——
  穆以律沉默地看着前方停在医院门口的黑头车。
  他替童昕办完出院手续,打算带她回家,到停车场把车子开上来以后,才发现她眼前停着另外一辆车。
  穆严嵩拄着拐杖下车,屁股后面跟着穆风,童昕则是坐在轮椅上和他们打招呼。
  那女人是不是通知他父亲她今天出院?否则怎会那么刚好,他知道时间来堵人。
  穆以律很快下了车,“你来做什么?”他的口气仍然很冷漠,尽管他说服自己不要这么做,但一时之间很难改掉习惯。
  “接她出院,我以为你忙到没时间。”穆严嵩面无表情地说。
  童昕抬起没受伤的脚踹了穆以律一下。
  穆以律低头看她一眼,然后替她推轮椅时,穆风开口了,“童昕,你要跟我们回去吗?”
  “她要回我家去。”穆以律直觉说道,但等他回神之后,又开始后悔。
  他答应过她要尽量改变对父亲的态度,也决定试着不那么直接的拒绝,但还是该死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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