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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的娇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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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是真没钱,穷得叮当响。正好那歪脖子树上结了这些野果子,全给你送来了。你自个儿吃也成,转手卖钱也成,咋样都随你,就是记得别全给大哥送去。大哥比谁都精,他才不缺这口吃的呢。”
到底是亲娘,俞家老二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娘去死,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能帮的还是愿意帮一把的。尤其这回下山以后,瞅着他爹娘还有他三弟,都是一副精瘦精瘦的模样,一看就是累惨了,又没好生养着,再这么下去,保不准他下回再来时,看到的就是仨病人了。
事实上,要是他再早来几日,看到的就是仨累趴在炕上的病人了。
见他娘抓着装了石榴的麻布袋子,整个人都木了,俞家老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娘啊,这不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你别管大哥了,别再操这份心了,成吗?算我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有事忙活了一天,今天只有4k
新书预收,明天继续日万。
现言种田文《六零年代好生活》,六零年代乡下一家人的故事。
☆、第66章
第066章
俞家老二边叹气边劝着;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要是就这么随便两句就能劝服; 那就不是他娘了。可身为儿子; 他除了开口劝说外; 还能咋样?横竖劝也劝了; 尽人事听天命; 他娘要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也认了。
事实上,俞母哪里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根本就是撞了南墙仍旧不回头。且不提俞承嗣这事儿; 就说早些年她同俞三婶闹了矛盾,哪怕深究起来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仍不能忘却往事; 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有些人就是这般执着,认准了方向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只是前方究竟是光明大道还是悬崖峭壁; 那就说不准了。
而此时; 接过了二儿子递过来的石榴; 俞母心里热乎乎的。
人往往就是这般,要是对某人抱有极大的期望; 只要对方没能完成目标,都会觉得他罪大恶极。反之若是早早的失了希望,一旦有了回报; 哪怕并不算多,仍会忍不住心生感激。
俞母早先就对俞家老二不抱任何希望了,一来是他先前太能折腾,二来则是知晓他压根就没几个钱。兴许之前是有的,可这不是全抵了徭役名额吗?正因为啥期待都没有,瞅着这些石榴,俞母反而感动得眼泪汪汪。
石榴多贵啊,而且去年见到石榴那会儿,她还指着二儿子狠狠的责骂了一通。没曾想,二儿子没记仇不说,反而将她喜欢石榴这事儿给记下了,哪怕十个石榴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好歹也能缓上一缓。
“到底还是生儿子好,你看看你那俩妹子,白疼她们了。”俞母抹着眼泪,心有戚戚然的道。
这话俞家老二却是不爱听了,秋娘那头他无话可说,可满娘招谁惹谁了?没错,她如今过得是还算不错,可就算小日子过得再好,也无法掩盖当初是被家里人卖掉的事实。
就在他打算开口帮满娘说两句话时,俞母忽的又道:“尤其是秋娘!心肝黑透了!”
俞家老二默默的将到了嘴边的话打了弯儿,遂道:“阿娘,我那头的情况你也知道,要钱是真没有,不过要是你想吃肉的话,回头捎个话来,省一省倒是能给家里送一些。”
“你有这份心就好。”俞母伸手抚着石榴,心里盘算着,今个儿已经有些晚了,等明个儿她起得早一些,给她的承嗣送去。
亏得俞家老二不知晓她心里的想法,不然哪怕先前就已经猜到了她死不悔改,也一样会被气得吐血的。
幸好他啥都不知道,因此在跟家里人用过一顿午饭后,他就离开了俞家。临走前,他还再度叮嘱俞母,让别再管俞承嗣了。因着有石榴在手,俞母完全不生气,只嗔怪着叫他赶紧走,这要是秋娘说的,只怕这会儿老早就要挨揍了。
偏心,俞母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一个偏心,只不过在偏心俞承嗣的同时,她也偏俞家老二。在她的心目中,三儿两女完全不是均等的,就目前看来,轻重完全可以依着序齿来。
长子最重要,承嗣嘛,哪里能不重要了?次子也不错,就算人混账了点儿,可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缓急的。老三确实是蠢,可人真的不坏,让干啥就干啥,完美的诠释了何为乖巧。至于俩闺女,明显就是大闺女比小闺女好……
不对,她才没有小闺女,俞秋娘那个白眼狼,迟早会遭报应的!
这俞秋娘会不会遭报应暂且不提,只说俞母在歇了一晚后,在鸡鸣破晓时分,就背上篓子出了家门。她得赶紧将石榴给俞承嗣送去,一方面是石榴放不了太久,另一方面她压根就不知晓该把石榴卖给谁。
石榴值钱这事儿吧,她是去年那会儿无意间听人说的,可就算这事儿完全属实,那她也不知晓该跟谁做这笔买卖。这就好比你知晓酒楼里的一盘红烧肉卖什么价,可你总不能在家做一盘红烧肉,端着跑去卖给人家酒楼吧?更别提,隔了一年,她老早就忘了自己当初是听谁说的。
那就赶紧把石榴给她的承嗣送去!
在俞母心目中,俞承嗣是全能的,这世上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再不济,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没寻到买家,那也没啥,像这么稀罕的果子哪儿能叫她一个农妇糟蹋了呢?就算真的要吃,也该叫她的承嗣一人吃。
抱着这样的想法,俞母全然不知疲惫的就往明德书院赶,哪怕中途被晒得头晕脑胀的,她仍是坚持徒步走到了位于半山腰的书院大门。
其实,明德书院是建在山上的,只是不允许外人进入。除非是本书院的老师学生,其余人等哪怕是县太爷,都只能止步于半山腰。当然,若能得了书院院长的首肯,那自是另外一说了。
很明显,俞母肯定没这个本事,因此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半山腰的门房里,抹着汗水等着俞承嗣。
俞承嗣也是可怜,秋收过后他,娘就背着六十来斤的铜钱铁钱来寻他,就算他急着花钱,瞅着那一背篓子的钱,也是心里发寒。待好不容易抽空下山去镇上把钱花掉买了合用的乐器画纸等等后,却愕然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
君子六艺和读书考科举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前者主要是修身养性,后者却是全然为了功名利禄。当然,一旦真的通过科举走上了仕途,君子六艺还是很能派得上用途的,就譬如同僚小聚、品茗鉴赏,你总得拿出一手来,好证明自己的才学吧?因着本朝安宁许久,骑射不出众问题倒是不大,可旁的呢?最起码书画礼乐一道,总该是精通的吧?
遗憾的是,俞承嗣真的完全不是那块料。
这经史子集,因着打小用功苦读的缘故,他就算在书院里不是最出挑的那一拨,可严格来说,也不算差了,起码同窗里头比他学问差的人,少说也有十七八个。可若是比别的,哪怕仅仅是最为简单的书法一道……
不好意思,俞承嗣打小练的就是馆阁体,字体方正、光圆、乌黑、体大。这是科举之中必须使用的字体之一,而另一种则是院体,两者皆是属于那种看起来格外方正不费眼的字体。
这原本也算不上什么错,毕竟俞承嗣从求学的第一日开始,就已经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当然,那会儿他的目标还仅仅是考中秀才,毕竟初入学时,他还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子。也事实上,他的启蒙恩师在教导他时,也建议他使用馆阁体,只因这种字体比较适合初学者。
问题是,馆阁体它不好看啊!
横平竖直,乌黑体大,字迹倒是容易分辨了,可就是同美观没啥关系。这年头,流行的那就不是四平八稳的馆阁体,而是行书、草书,若是能写的一笔狂草字,便能得一番赞誉。可反之,若是一提笔就是馆阁体……
丢人啊丢人啊!
俞承嗣之前忙着适应明德书院的教学进度,还真没深究这些个细节。等他追上了进度后,才愕然发现,他好像把明德书院想的太过于美好了。或者更准确一点儿来说,那就是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
君子六艺,他没法全部精通,舍弃了部分后,以为最简答的书画还是可以抢救一番的,最好是先将书画提上来,再慢慢的补礼乐。结果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棍,他那一笔馆阁体,拿出去只会徒增笑料,而即便仅仅是练字,就足以耗费他大量的时间。
偏如今,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当然,也缺钱。
得知俞母又来寻他,他只同先生告了饶,疾步往半山腰而去。提起这个,他又是一肚子怨气,虽说他们这些在明德书院求学的学生,多半都已经是及冠的年岁,可这课堂也太松懈了,用先生的话说,你若想学,谁也拦不住,你若不想学,谁也没法将知识强塞到你脑子里。
一句话,爱学不学。
哪怕俞承嗣本人极爱求上进,摊上这种规矩,也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规矩太松懈,先生太随意,他这个当学生的就算再怎么努力,只怕也是徒劳。不由的,他开始认真思索自己来明德书院求学的正确性。其实他也明白,明德书院本身是极好的,可再好,不适合他又有什么用呢?
君子六艺是很重要,一旦入了仕途,甭管是跟上峰打交道,还是跟同僚相处,皆是敲门砖。可这一切不都是建立在入了仕途的前提下吗?
就这好比某个光棍汉整日里想着娶了婆娘后,我要如何如何对她好,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这才愕然的发现,我还没婆娘……
俞承嗣很是头疼,他觉得他大概跟明德书院八字不合。
因着心里揣着事儿,待见到俞母后,俞承嗣面上也是淡淡的,不过他的性子摆在那里,即便心情不好,却仍是先开口关怀了他娘。
再看俞母,她很是激动的拿了石榴出来:“承嗣啊,你二弟他是浑,可他还是想着你的。瞧瞧,他从山上弄了些石榴来,转身就全送到了家里,让我拿给你。”
顿了顿,她只拉着俞承嗣的手,哽咽的道,“你俩是亲兄弟,就算之前闹了一场,可那都是小事儿。承嗣啊,你答应娘,别记恨兴家,他就是个直肠子,嘴巴欠了点儿,可他没坏心啊!”
俞母一早就想好了,自己生了三儿两女,可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仨儿子罢了。俩闺女里头,就算满娘人并不坏,一年到头也会往娘家送斤肉送条鱼的,可终究是嫁出去了,往后一准指望不上,秋娘那就更不用提了。也因此,她得确保仨儿子之间一直好好的,可不能因着那些个小事儿闹了嫌隙,真要是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这个当娘的还不得心疼死?
万幸的是,俞承嗣压根就没将俩蠢弟弟放在眼里,事实上弟妹对他来说是完全一样的,都是又蠢又作,他才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会儿,俞母提了这事儿,他便顺势点了点头,很是真诚的表示:“阿娘您放心吧,这血浓于水的道理我还能不懂吗?别说二弟了,三弟和满娘、秋娘,都是我弟妹,将来我……”
“别提秋娘!!”
俞母一下子就炸了,虽说因着俞家老二昨个儿打岔的缘故,她一心只惦记着石榴了,可事实上她并没有因此忘却秋娘给她带来的羞辱和不快。当下,一听俞承嗣提起那个小白眼狼,她立马怒火中烧,亏得秋娘远在石家,要是这会儿出现在了她跟前,只怕能横尸当场。
见俞承嗣还有些茫然,俞母忙将昨个儿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重点当然在于秋娘是如何羞辱她的。
“……她把我当叫花子打发!!”
这是俞母最气愤的一点,你说不愿意借钱那就不借呗,哪怕你随便寻个借口搪塞一下都可以,怎么就非要话里话外的奚落她呢?一会儿说凉茶是她没喝过的,一会儿又提糕点是县城酒楼里的厨子做的,完事儿了还叫人包糕点给她,这叫啥?她是俞秋娘的亲娘,不是上门讨口吃的叫花子啊!!
不提这事儿还好,毕竟已经过去一晚了,可一提起这事儿,俞母立马觉得心肝肺又疼起来了。
见状,俞承嗣也止了话题,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迟疑的道:“她真是这么做的?”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敢相信。
当初因着他的一己之私,又或者说是因为他不曾将话说得太过于明白,以至于妹子满娘被一头鹿换走。他发誓,在得知这事儿以后,他几乎悔死,这么如花似玉的妹子,竟这般便宜了一个山里的猎户。也因此,之后在给秋娘择亲事时,他是再三挑选,仔细比较,最终才定下了石家。
选择石家,他也是有考量的。
首先,石家在平安镇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哪怕他岳丈家里底蕴远高于石家,可问题是那边主要权势却是在县城里的,平安镇这一块只有旁系,且不大能说得上话。
其次,与石家相当的人家里,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是年岁实在太大,就是人家有嫡妻在。俞承嗣是想让妹子攀上高门大户,却没想过叫她当妾。妾有啥用?嫡妻一个不满就直接给发卖了,他能落得什么好处?而且要是年岁太大了,嫁过去没几年就守寡,不一样落不到好处吗?别看石二年岁也不小,可他今年还不满四十,石家的人一贯长寿,只要他能活到六十,就能罩着秋娘二十来年,等他真咽气了,秋娘的孩子也长大了。
再有,自打他发觉满娘同他生了嫌隙后,他就认真的反省了一下。想要已出嫁的妹子帮衬他,那就要先同妹子打好关系,要是强迫妹子嫁人,回头你知道她是愿意帮你还是铁了心坑你?也正因为如此,在秋娘出嫁前,他特地将人接到镇上,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是叫他媳妇儿带人做衣裳买首饰,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叫秋娘心甘情愿的帮衬他吗?
最后,为了叫秋娘感念他的恩情,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说服了俞母,同意将石家下的所有聘礼尽数给了秋娘,又格外多掏了几贯钱帮着置办了一份嫁妆。凭良心说,就算是里正家嫁闺女,都不带这么玩的,能带走婆家下的所有聘礼都是稀罕事儿,哪个还会额外再添一份的?
也就他了……
万万没想到,他都做到这份上了,秋娘居然恩将仇报。就像俞母所说的那般,不借钱还不算啥,毕竟你看俞家老二和满娘不一样没借钱吗?他们既然开口要借,对方当然有拒绝的权利,可出言侮辱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俞承嗣原本就不美的心情,这会儿简直阴沉得滴水。
而俞母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承嗣啊,有些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俞秋娘她太过分了。我都求她了,我说只要你愿意借钱,回头等你大哥中了举人,叫他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叫他还你双倍!……可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她叫我睁大眼睛看清楚点儿,让我别将家底都赔进去,还说你这辈子都考不上举人的!”
这是当闺女该说的话吗?这是当妹子能说的话吗?她二儿子再浑,三儿子再浑,满娘再怎么不爱理她,那也没有说过这么戳她心窝子的话啊!!
“承嗣。”俞母一把抓住俞承嗣的手腕,咬着牙根道,“俞秋娘那就是个畜生,我只当没生养过她。你答应我,以后发达了可别管她。承嗣,你当我是你娘,你就别管那畜生!娘为了你可受了大委屈了,我去了石家三回啊,她就没当我是她娘,她只当我是上门要饭的,要嫌弃我给她丢人,还咒你考不上举人!”
越说越愤恨,俞母好悬一口气没接上来,唬得俞承嗣狂点头,嘴里更是连声答应着。
这根本就不存在选择的问题,一个是亲娘一个是妹子,哪怕今个儿道理都在他妹子那头好了,亲娘都气成这样了,他还能如何?
俞承嗣纵使有着千百个缺点,可他确实是个孝子——尽管他这个孝子让他娘吃尽了苦头。
待跟门房要了一盏茶,俞承嗣亲手喂了他娘喝下茶,等她略缓和些了,他才开口劝道:“阿娘您放心,您为我做的一切,儿子都铭刻在心。”
“那你一定要听我的!”
“嗯,听您的,一切都听您的。”俞承嗣点头承诺道。
得了这话,俞母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开始盘算,等来年秋日里俞承嗣高中举人后,自己要如何羞辱秋娘。想了片刻后,她忽的忆起一事,忙又对俞承嗣道:“承嗣啊,家里是真的没进项了,急也寻不到钱。你先紧着点儿用,回头我再慢慢想法子。”
“好的,阿娘。”家里是个啥情况,其实俞承嗣心里也有数,加上他隐约觉得明德书院可能不大适合他,原本想学君子六艺的心情也没那般迫切了,因此他只连声应着。
偏俞承嗣越显得体谅,俞母这心里越不好受,她总觉得亏待了孩子,缓了缓后,发狠般的道:“你等着,回头我去镇上寻个活计,一定想法子给你弄到钱!”
农闲时,乡下村里的壮劳力都会进镇进城去打短工,一般来说,打短工的都是男子,干的也都是卖力气的活儿,赚的钱肯定不多,可总好过于闲在家中。而女人要找活儿肯定比男人难,当然若是费点儿心去寻,也不是完全寻不到。像厨娘啊,浆洗娘啊,都是女人在干,只不过辛苦不说,赚的钱怕是还不如卖力气的。
俞母是真的没法子了,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是决计不愿意将自己的脸面往地上踩的。
问题是,俞母倒是愿意了,俞承嗣不乐意啊!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一个秀才公,不说叫家里人享福,倒是让亲娘出去给人打短工?这已经不是体面不体面的问题了,而是连脸都不要了。
当下,俞承嗣忙开口劝道:“阿娘,您也别着急,钱的事儿暂且不提,我这个当儿子的肯定不能叫您去吃苦受罪呢。我也是真没想到秋娘会是这种人,这样吧,旁的事儿我都能答应您,可独独打短工的事儿您得听儿子一句劝。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那……”
“我去找岳丈借点儿周转,就像您说的那般,大不了到时候我连本带利我加倍的还给他。您就放宽心,好好回家歇上一歇,瞧您这些日子清减了那么多,真得好生调养调养了。”眼见俞母还要开口,俞承嗣索性道,“阿娘,儿子还等着将来高中以后,好生侍奉您。”
对啊,身子骨还得保重的,不然要是她儿子中了举人,她却一病不起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俞母终于想通了,只连连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心下自然又是一番感概,觉得儿子可比闺女靠谱多了。
这个想法维持了大概半个月,因为半月之后,俞家老二再度下山来到了俞家,这回他不单摘了一篓子的新鲜果子,还拎来了两根硕大的筒子骨,并一块至少有个三五斤重的肥膘肉。
野果子那就是俞家老二自个儿去采的,山上人少树多,采果子就是费时间费力气,倒是不难。筒子骨是早几天展易打了一头大野猪,他俩一齐上阵将野猪拆分完毕,除了留下自家吃外,多半还是叫展易下山卖掉了。这不,俞家老二分得了两根筒子骨,想着他娘那黑瘦的模样,他逮着空儿就往山下来了。至于那三五斤重的肥膘肉是俞小满给的,不是她舍不得精肉,而是这年头的人就喜欢肥膘,好像是因为能炼出油来,赶场子时肥膘卖的也比精肉贵。
俞母听了二儿子解释,一个没忍住就落下泪来。
她错了啊,其实儿子闺女都挺好的,只有俞秋娘是畜生!
同时,俞家老二也告诉她,过些日子他还会再下山一趟,等入了冬,他就不打算再下山了,最早只怕也要等过年,这还是往好了看的,万一今年冬天格外冷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反之若是像去年那般,倒是有可能带着婆娘来看望爹娘。
总而言之一句话,叫他娘别杵在山脚下等人了,要是他没打算下山,就是抓瞎天天候着守着,那也堵不到人。
正常情况下,俞母还是听得进道理的,况且她刚收了野果子、大筒骨和肥膘肉,正是心情好的时候。而且吃食有个好处就是,这会儿天气还热得很,加上书院那头是不会允许学生单独开火的,所以俞母直接歇了给俞承嗣送吃食的心。也因此,这些吃食确实能给家里人好生补补,她自个儿也罢了,俞父和俞家老三前些日子亏损太多了,要是再不好生调养一番,怕是冬日里有的苦头吃了。
如此这般,俞母格外的配合,反正俞家老二说啥她都一缕说好,弄得后者一头雾水,只觉得他娘大概已经快被逼疯了。
也亏得随着年岁的增长,俞家老二终于知道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因此他只腹诽不开腔,家里的气氛倒也是和乐融融。
……
……
转眼,就入了冬。
俞家老二依着先前的承诺,又来过一回,这回送的不是吃食了,而是柴禾。他背着一堆的柴禾下山,又在家里留宿了一夜,跟俞家老三一起上山砍柴,直到将整个柴房都堆得满满当当,又顺便砍了不少竹子回来,好让俞父冬日里做活没有后顾之忧。
再往后,山上就没了动静,不单是俞家老二,连展易也不再下山了。哪怕今年冬日依旧不算太寒冷,他们也要忙着储备过冬的吃食,尤其今年人多了,需要准备的东西自然也相应多了起来。
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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