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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女主活不下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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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见得是件坏事,傅莹还是为此感到疑惑。
而且,姜黎和周卓远一向不太对盘,今天她却颇为殷勤地操心起了周卓远的婚姻大事。但看他们两人挤眉弄眼,又不像是真的在操心,反而像是互相揶揄……
所以他俩是在打什么哑谜吗?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傅莹一头雾水,冷不丁又听姜黎问:“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你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喜欢的人,如果不是后来失去了联系……”
“还说这些干嘛?”傅莹鼓起嘴,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的话,“都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安稳,何必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对你来说是已经二十年了……”见傅莹面露疑惑,姜黎自知失言,赶紧改口,“再说,我也不是怂恿你再续前缘,这样多对不起老宋啊。但你就一点都不想见到他,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吗?只是了了你一个心愿,也没什么坏处。”
傅莹有了片刻的失神。但她很快又摇摇头:“不可能的。我见不到他的。”
姜黎不死心:“我听说那人和周卓远有点渊源,没准你问他……”
可她这么一说,傅莹反而松了口气,安闲地笑起来:“不用了。我也认识了周卓远快二十年,我心里很清楚……他和他是不一样的。”

以前的时候,她确实还幻想过,过了二十年后,她会不会看到一个崭新的周教授?
可那是二十年。
不是二十个月,不是二十天,不是二十个小时。
是二十年。
不知道尽头在何处的二十年。

傅莹和姜黎嘀嘀咕咕的时候,周教授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情不自禁对此多了几分关注。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毛病。
时间一长……总忍不住额外关注傅莹的周教授莫名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大概是由于宋扬和傅莹都是性格温和的人,他俩从热恋起就没有过过多的激情,到了多年后的今天,生活更是平静得不起一点波澜。
如果单独来看,或许可以称赞他们老夫老妻间平淡如水却默契十足。
但有了个应惜雅在一边对比,就显得有些微妙了:明明是宋扬和傅莹的纪念日,只有应惜雅格外积极。当事人似乎不怎么上心。

……
起先已经说过,宋扬和周卓远已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虽然突然到来的记忆让周教授有点懵逼,好歹也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他已经完全接受这个设定了。
于是,两位无话不谈又久别重逢的朋友,好像没理由不聊些私密的内容。

在把女性们稳妥送回家后,宋扬又拉着周教授去帝都大学走了一圈。 
二十年前,晚上在帝都大学遛弯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小情侣,拿着手电筒随便往僻静的地方一照,至少也能逮住一对。
但现在,不知是交通发达了、通信发达了、还是监控发达了,小情侣们拒绝在夜视镜头下卿卿我我,路上的人也非常稀少……

宋扬正是在这个夜黑风高寂静无人的夜晚对周教授说:“卓远,我是不是个混蛋?你们专程来为我庆祝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反而开始考虑……和莹莹离婚。”

周教授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侧头望去的时候,打开了眼镜的夜视功能。片刻的煞白后,清晰的画面开始在眼前出现。 
总是意气风发的宋扬竟像是霜打的茄子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步慢慢走。
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不敢。
周教授的心骤然狂乱地跳了起来——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周教授按住心脏,好半天才在自我催眠中令它的跳动缓和了些,宋扬却只以为他的沉默是在消化这个突然而离奇的事实。他自嘲地笑笑,继续说:“你肯定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也以为是。可我说的是真的。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对我说,我和莹莹结婚这么多年,就算没感情也能培养出感情,就算没感情也该一起安稳过完余生……但今天我忽然意识到,十几年都没有培养出的感情,大概永远也培养不出来了。当年是我们太年轻,分不清什么才是喜欢,可我们不能任由这个草率的错误一直下去。”
周教授只感觉他的一字一句不仅是在往他的心口踹,而且拨动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太阳穴一鼓一鼓地发胀。
宋扬还在火上浇油地说:“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人把离婚当回事了,莹莹完全可以再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
说得倒是轻巧。周教授不禁咬牙切齿道:“那你倒是离啊?”
“……唉。”宋扬叹道,“我就算做不成她的丈夫,至少也是一个医生。医不好病人已经是失职,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病情恶化吧。”
什么破比喻。周教授对于宋扬难得一见的优柔寡断非常鄙夷。他一贯觉得,宋扬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傅莹传染的。
总之,对于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周教授必须愤怒指责:你行你上啊,不行别bb……
“哦。”宋扬垂头丧气,不再说话。

两人慢慢走到了帝都大学图书馆门口。图书馆里的诸多藏书早就电子化,学生不需要亲自前来便可在设备上借阅,但作为文化的象征,图书馆并没有随着校园里许多老建筑一般被拆掉重建,而只是在简单的翻新后,保持着他最原始的模样。
二十年前,周卓远和宋扬都是在这个地方初次遇见傅莹。
物是人非,心境也和当初截然不同,宋扬与其说是怀念,不如说是感慨造化弄人。如果当年他没有注意到那个哭得特别厉害的女孩,没有对她的奇怪表现留了心眼,没有在发现她是抑郁症患者后起了怜惜的心思,没有在应惜雅的怂恿中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或许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但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尽管宋扬对他和傅莹的婚姻本身并没有看法。傅莹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妻子,很好的妈妈,她曾被傅嘉平保护得天/衣无缝,却执着地学着长大。
他们完全可以和谐相守一辈子。
可没有体验爱情的机会,对他,对傅莹,都是一种遗憾。



说实在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周教授而言,无论接下来收到的通知是两人的结婚纪念还是离婚典礼,他都能处变不惊地应对了。
他甚至不再分心关注剪不断理还乱的、让他那颗聪明的头脑也感觉无从下手的情感关系,转而探究如何恢复他费尽心血的研究结果。
莹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但周教授脑海中还存在着它的分子式,如果能够人工合成的话……
如果能够送给傅莹一株,应该能让她的心情好些吧。

周教授很天真地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你们懂的~

 



第26章 第 26 章
对于周教授的“异想天开”,向来“逆来顺受”的团队……是拒绝的。
就算他们有着国际一流的技术水平以及服务意识,也绝没有丢下手头的进展去研究一个全然陌生的分子式的道理。
实在是不靠谱……
更不靠谱的是,在大家询问周教授是如何突发奇想得到这个看上去完全不合理的奇怪分子式时,周教授用严肃得像是在帝都大学做报告的神态和语气回答:“做梦梦到的。”
大家:“……”这个理由我给满分。
“怎么,看不起做梦?”周教授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道,“你们难道没有在中学课本上学过凯库勒的故事吗,他就是因为做梦而悟出了苯分子环状结构的事实。我确信我也将让我的梦境变成现实,实现生物史上的伟大创举。”
大家:“……”这个解释我竟然无法反驳。
面对俨然仍在做梦的周教授,哑口无言的科学家们只得纷纷道:“……今天去哪吃饭?”然后轻松地聊着这个话题闪人,直接将周教授的话当做耳边风。
这是他们从长期共事中吸取的经验。如果周教授发起神经来,千万不能跟他硬干,否则会没完没了;晾他一阵,过会儿没准他自己就忘记了。
周教授这个人,不算好相处,但也不算什么坏脾气的人。

然而这次周教授铁了心。没人帮他,他就自己一个人埋头钻研。难度可想而知。但在人工合成已经被实践了无数次、植物的培育更是早就走上了规模化的二十年后,借助诸多先进的设备重现莹花的娇艳,从理论上来说,对身经百战的周教授不算一件难事。
实践上,自然要比理论复杂太多,也会出现更多难以预计的问题。
终于,在周教授昼伏夜出地泡在实验室多日后,他成功地让一株莹花盛开在保温箱。
时隔数天,又或者说是数个二十年,他又一次看到莹花娇艳的模样。然而他并没有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激动不已,相反,此刻周教授心中竟然是这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虽然一切都无法再回头——但至少能离最初更近一点。
只要近这么一点就足够了。

周教授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瓣莹花,将它放在特殊容器中。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饰品,塑料外包装壳里封存着鲜艳的花瓣;实际上外壳是特制的玻璃,无论是刀弹还是冷热都无法让其变形,其中灌注的是能够长久让花瓣保持鲜活状态的溶液。
更神奇的是,当花瓣长期浸润其中的时候,香味也会慢慢扩散在溶液中,然后慢慢透过特制玻璃飘散到空中——所以除了用作储存容器外,也有人当做长期香囊。
正好傅莹和宋扬结婚纪念日……周教授这份礼,看上去是轻了点,但在莹花并没有被发现的时代,有着非常特殊而超前的意义。再说了,那两人好说话得很,从来不会挑三拣四。
相比之下,周教授更在意的是,这段时间他好像过于投入了些,连董向晴和他说话他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更别说还分辨得清楚日期与时刻。所以他……不会是已经错过纪念日了吧?
周教授慎重地将莹花收入自己衣兜中,才起身去找董向晴。奇怪的是她今天竟然不在实验室。周教授找了一圈没见人,正想和她打个电话,就听边上一个平素和她十分要好的年轻小伙子说:“教授,您找董姐吗?她刚才还想叫您来着,您不理她,她就只能一个人走啦。”
“……”察觉到了年轻人淡淡的揶揄,周教授仍然镇定自若。或者说,他从来不觉得专心致志是什么坏毛病。不过董向晴之前想喊他一起走么……
“她去了哪里?”周教授一边脱了白大褂,一边往外走着问。
“去参加葬礼吧?那个叫宋扬的医生前几天不是死了么。”
大约是和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在唏嘘之余,说得仍是风轻云淡。周教授正在解扣子的手却猛地停了下来。
那瞬间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直到十几秒后,他僵直地转过头,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年轻人。虽然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在周教授手下待着的年轻人一看到他这副模样,一身汗毛便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怎……怎么了?”他结结巴巴地问着,忽然又在周教授如芒刺在背的目光中灵光一闪,“对了,教授您是不是跟宋扬也认识?……您这段时间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还闹得挺大的……”
周教授没有阻拦,他也就碎碎叨叨地说了下去。

放在法制健全的二十年后,实际已经很少出现伤医杀医之类的恶性事件了。尤其宋扬又是个出了名的好医生,技术过硬不说,还特别体谅患者,经常在各种场合呼吁医生理解和体谅患者的情绪。
更玄乎的是,那人杀了宋扬后,立马逃了个干干净净,所以至今官方连一个准确说法都没有……
实在是不太合理。
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引起了热议。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有说是宋扬不小心挡了谁的财路,得罪黑社会的;有说是反动分子蓄意挑起医患矛盾以致社会动荡的;也有说是神秘组织以此挑衅警方的……
众说纷纭之下,什么不合理的答案都存在了合理之处。但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宋医生真是可惜了。听说他还有个很恩爱的老婆,没几天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们正打算庆祝一番。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老婆一下想不开,就跟着他殉情了……哎?!”
年轻人忽然感觉一阵风从面上刮过,吹得他的刘海四处飞扬,将他的视野遮住。
而等他忙不迭拨开头发的时候,眼前哪还有周教授的身影?



周教授还是去迟了一步。
等他匆匆抵达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了。他连傅莹和宋扬的骨灰盒都没见到,只看见两人生前的亲朋好友带着悲痛的表情,步履蹒跚地从他身边一一掠过。

其实眼见着傅莹死了那么多次,周教授的心里理应完全麻木了的。可记忆力或者新闻中留下的只言片语,永远也抵不上亲眼所见的一瞬光景,于是在麻木之余他依旧感觉有一双手在用力攥着他的心脏,他必须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能从空气中攫取一丁点的空气藏入肺部。
傅莹死了。
这个概念对他而言终于变得清晰无比。
宋扬死了。
这个概念又让他如坠梦里,来来往往的人慢慢幻化成一个个看不清楚的影子,带给他强烈的虚幻感,却怎么也无法打破。

“……周卓远。”
恍惚中,周教授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慢慢地转过头,很是平心静气地看着眼前的人。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只有放在兜里的手紧紧攥住了被完美保存的莹花。
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莹花。
也许永远象征着傅莹死亡的莹花。



“我很后悔。”
应惜雅对周教授说。
葬礼过后,天空应景地飘起了蒙蒙细雨。应惜雅却对此恍若未觉,周教授便也任由雨点细细碎碎地落在他的身上,带给他轻微的凉意。
“如果不是我强行去改变他们的生活,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好好地活在世上。”
周教授懒得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不过应惜雅虽然特意喊了他出来,显然也只需要他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应惜雅继续说:“周卓远你知道吗,我以前和宋扬谈过。”
周教授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又想通了。应惜雅对宋扬的热切确实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只是难得她也没什么恶意。
“……说来,很多人都以为,是因为你分手的。”应惜雅忽然笑道。
周教授恍然从她的笑容中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应惜雅。安静的图书馆中,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在周卓远绷着一张脸提出借笔的请求后,她稍有些讶异,却又亲切地笑着将笔递到了周卓远手中。
她毫不犹豫地帮了周卓远的忙。
可那之后的周卓远,从始至终只想着如何和她撇清关系。知道她和男朋友和平分手,烦恼的也只是自己的事情。

“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的问题。所以一直以来,我感觉特别对不起宋扬,就想看他好好的……不过,也说不准是我还一直喜欢着他呢?”也许是宋扬已经不在了,应惜雅难过归难过,却终于能够轻松地说出压在心中二十年的话,“只可惜,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的。我还是做错了。如果时光能够重来,我绝对不会让宋扬去那一次的电影节……”

作者有话要说:
新死法get√

 



第27章 第 27 章
周教授曾有几次差点脱口而出,想把短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应惜雅。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个和傅莹根本不认识。是我偶然从发觉自己能与二十年前的傅莹联系,并扭转了几次命运,才会阴差阳错到了这个地步……”
但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该不该把秘密与应惜雅分享是其一,不知道该不该重燃应惜雅的希望是其二……或许周教授内心还隐藏着深深的自责感:他想要救回傅莹,到头来还赔了一个宋扬。
他没办法面对应惜雅接下来的指控。
所以他只是缄默着目送应惜雅离开,哪怕她看上去快要崩溃。
——也许不止是宋扬。应惜雅也是在他的莽撞行动下产生的受害者。

够了。
周教授想,他再也不要任性了。

为此他想学着无数老电影里那样,面朝大海,然后用力地挥舞手臂将手机丢入大海中,任由它在空中划着一道亮痕坠入浪花之中,眨眼间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再也找不到踪影——不过在这个年代,这么做的下场就是分分钟因恶意破坏环境被警察请去喝茶……
在这个年代,有更简单粗暴的办法。
在路边随便找一个垃圾箱,把手机丢进去。电脑会自动分析材质,并对其进行相应的分解处理。 
周教授不需要毫无风度地趴在垃圾箱口看,就能知道他的手机会在其中经历何等的遭遇。
如果说丢入大海后想要找回是海底捞针,丢进垃圾桶中想要找回……都已经粉身碎骨了,怎么可能找得回。连化成灰都认识这种话,换做是手机的灰,也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一旦这么做了,就再也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
但这次周教授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疏忽而已。

起先已经说过,周教授的记性好到惊人,唯独在某些方面缺失得厉害。比如他的大学同学徐静。
这女孩当初和他的舍友在一个社团,来往非常密切,和他也有几次交集……主要是吵过几次架。换做是一个普通人,哪怕过了二十年,也不至于在提起的时候一点印象都没有。偏偏是记性很好的周教授,在徐静站在他面前并似笑非笑地嘲弄周卓远当初对她的轻视时,一脸茫然。
如果不是徐静手中亮着的证件还在灼灼地刺着周教授的眼睛,他一定会认为眼前的人是个骗子。
可冒充国家工作人员行骗,代价太高了。
周教授这么想着,轻轻阖上了眼睛,打断徐静的絮絮长谈:“不用说这些了。直奔主题吧。” 
徐静不由趁着他没注意的时候撇了撇嘴。周卓远果然还是像学生时代那样不讨人喜欢,不过比起她后来遇到的很多口蜜腹剑的人,倒是又好上太多。
二十年过去,徐静也不是年轻时候的冲动暴躁。即便周教授看上去仍是那样不近人情,她却听了他的话,省略了因长久不见且关系糟糕而稍显冗长的开场白,并十分和气地说道:“你还记得,三天前你在XXX路口丢过一只手机吗?”
周教授怎么可能不记得?他的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
徐静紧紧盯着他的神色,瞬间面带笑容道:“你大概不清楚,市民们丢的垃圾在处理的过程中会经过电脑分析,数据都会统一汇总到我们那儿。如果有特殊的物质,电脑会发出警报。在此基础上,我们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虽然垃圾桶看上去没有任何值得警惕的地方,但早年恐怖分子在其中放置炸药的惨痛教训让政府再也不敢轻视任何可能存在隐患的角落。加上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这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没有公开告诉市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已。
这些年一直埋头研究的周教授,理应也不知道。 
因而徐静本以为,周教授听到这种话会表现出一些她想要看到的神情。懊恼,或者愤怒。谁知道经过了最开始的一点儿焦虑之后,他展现在徐静面前的,只有她作为熟悉的平静。
哪怕有一点儿变化,也像是死水微澜。
看上去反而有点可怕。
徐静不由得住了嘴,想看看周教授会有什么反应。然而双方因此沉默了许久后,周教授用来打破寂静的一句话也只是:“然后呢?”
轻描淡写。
徐静苦笑了一下。最初她因为和周教授有一层大学同学的关系被派过来,她就敏感地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差事。现在周教授的态度也明确地说明了这一点。
即便如此,徐静也完全拥有能够与周教授谈判的筹码。她仍是平心静气不疾不徐地说:“几乎全局的电脑都用上了,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就为了解析一条代码。这个过程已经够让人惊讶了,结果却更让人惊讶……” 
周教授的嘴唇动了动,不过没有接着徐静的话说下去,而是问:“那剩下的两天,你们在干什么?”
“……”徐静被问得有点焦躁。 
时光来去,仿佛又回到二十年前,周卓远轻而易举地挑起了她的怒火,让她出人意料地追着他跑到了图书馆。
但事后社团里的人问起,徐静简单回想,却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徐静叹了口气,看向周教授的目光中忽然多了一点儿莫名其妙的怜悯:“伍德罗计划。”
周教授的眉头又皱了皱。

伍德罗这个名字对于学生物出身的周教授似乎有些遥远,但作为二十世纪末最杰出的物理学家——或者说是最丧心病狂的疯子,他的名字周教授仍是如雷贯耳。
谁也不知道伍德罗对于时空穿越的研究从何时而起,只有当他向世界宣布他成功制成了时光机器,人们才知道他开始涉猎这个领域。
可没有人相信他。那听起来更荒谬了,尤其是随着媒体的挖掘,人们惊慌地发现伍德罗竟然罔顾法律和人伦,肆意进行人体实验——至于实验过后的人呢?伍德罗宣称是“在过去或者未来”,但无法具体说明,也没有任何证据佐证。
人们更倾向于用自己的逻辑推理出真相:是伍德罗杀了人,然后用所谓的时空穿越来掩盖他的罪行。
于是一个曾经名噪一时的物理学家,瞬间沦为臭名昭著的杀人犯。世界各地都有人涌上街头□□,群情激奋地打着让伍德罗偿命的旗号。而在后来的审判中,陪审团也一致认为说不出那些人具体下落的伍德罗有罪。
这在学界的轰动也非常大。只不过相比群众,科学家们可以用更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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