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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女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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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纪九清楚,表象终究是表象。若是他有一辈子依附于温家这棵大树的想法,就不会去考麻省理工了。
  如同原剧情一样,有些细节始终没有改变。
  ——
  晚上七点,天彻底黑透。
  纪九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车门被人拉开,一股习习凉风贴上了肌肤。
  温墨把钥匙交给泊车的侍者,正想叫醒纪九,刚打开门,对上一双半睡半醒的眸子,笼着一层轻薄水雾,摇头晃脑地犯起了晕乎。
  温墨似乎看到了那个粉雕玉琢,背着乌龟壳的小女孩,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他的嘴唇冰凉,缱绻的一吻,持续的时间有些长。
  纪九晕晕乎乎地想,自己又哪里招惹到他了?
  须臾。
  纪九快要喘不上气,隔着衣服揪了他腰上的一块肉。
  他略微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却不甘心就此放过送上门的美味。
  夜晚温度降得很快,又是临海地区,纪九只穿了一件短袖连衣裙,大片皮肤都裸露在空气中。
  一阵海风袭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温墨察觉到怀中人的冷意,总算肯放过她,唇瓣撤开,额头轻轻抵着她的。指腹在那粉唇上蹭了蹭,把残存的口红尽数抹去,愉悦笑道:“还是这招管用,都没有起床气了,下回继续。”
  “……”麻蛋!占便宜还有理由了!
  度假村临海,隔一段距离便是沙滩,一下车,纪九依稀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宛若一首小夜曲,宁静悠远,自由而深沉。
  酒店是乡村别墅式的,阳台正对着海滩,拿到房卡后,酒店服务生帮他们把行李放到房间,纪九和温墨去餐厅吃饭。
  月光穿透椰树林,洒落一地银辉,夜空邃蓝。此刻,褪去了都市里的浮躁,不安与华丽,在这静谧恬淡的氛围里,一切杂念顿消。
  纪九看着温墨修长的手指在虾壳上翻飞,心中美得冒泡,乐滋滋吃着碗里的虾肉。
  得亏自己先下手为强,把温大爷收进囊中,不然这会儿还在苦逼地吐虾壳呢!
  温墨剥完最后一只虾,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吃饭。
  吃了一会儿。
  纪九倏地想起一件事,惆怅地叹了口气。
  温墨抬头:“怎么了?”
  纪九托着脑袋,筷子戳戳碗里的饭,低声抱怨:“我一想到这几天熬夜做出来的设计最后要穿在季雅楠身上,就膈应得慌,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单子了。”
  温墨没吭声。
  纪九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深处透着一抹困惑。
  然后就听他自言自语道:“季雅楠?”
  纪九眨了眨眼:“你不会把人家给忘了……吧?”
  温墨沉默。
  好半晌,黑眸幽幽闪了一下:“想起来了。”
  “……”纪九觉得这话题聊不下去了。
  他一脸风轻云淡:“明锐珠宝的代言人是她?”
  纪九:“嗯。”
  “没关系,工作上的事情,她不会有胆子闹出不痛快,否则最后违约金她承担不起。”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纪九就是有点不舒服,心里像是堵了团棉花,难受得不行。
  兜兜转转,又碰到一块去了。
  今天下午听到苏钰说完,她大脑死机了好几秒,回过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扒百度百科。
  这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
  没想到她这几年混得还挺好。
  当年走了艺术生的路线,还真让她考上了名校,大二的时候,被导演一眼看中,当了电影里的女主角,一炮而红。
  此后两年,陆陆续续接了好几部电影,最近凭借一部《绣娘》一举拿下了最佳女主角奖,风头一时无两。
  前不久,有媒体爆出来她和一神秘男子出入酒店,举止亲密,但是这则报道很快被人压了下去。纪九让纪泽帮忙查了一下,发现那个花重金压下新闻的人是莫家大少爷——莫谦。
  这个结果着实让纪九大大吃了一惊。
  莫谦这个人她有所耳闻,算得上洛城有名的富二代,只是他很早前就和孔氏集团的千金订了婚。
  强强联合,那场订婚宴办得尤其盛大,报纸新闻刊登了好几天,热度一个星期才消下去。
  季雅楠和莫谦去酒店开房,这其中关系,耐人寻味啊……
  不过,他们私底下那些龌…龊事纪九并不是很关心,她主要关心自己费心费力设计的衣服,最后却要穿到季雅楠身上去,这怎么想怎么郁闷。
  说起来,这一切的源头还都是温墨。
  要不是他招蜂引蝶,哪来这么多破事。
  纪九瞪了瞪他,恶声恶气问:“你说!你小时候怎么招惹的季雅楠,她怎么就盯上你了?”
  温墨的直觉告诉他,这气氛不太对劲。
  咽下嘴里的饭,温大爷停下筷子,乖宝宝似的坐好:“我妈生我时,正好和沈澜在一家医院里。”
  这事纪九还真不知道。
  她坐直身体,眼神严厉,示意他继续说。
  “当年我出生比预产期晚了好几天,以防万一,我妈就在医院住下了。正好当时沈澜好像有点早产的迹象,也在医院里住院。有一段时间,碰上重大事故,医院里病房不够用,医生过来征询意见,看能不能两个人暂时用一间房。”
  “馨姨同意了?”
  温墨点头:“沈澜和我妈一起住了好几天,两个人聊得还挺好,后来我出生没多久,就被接回家了。不过,偶尔我妈会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季雅楠身份没有公诸于世之前,谁也不知道她和季远道还有一层关系。不懂事的小孩子,经常会碰面,友谊建立得快,听说,我貌似还给她过了一个生日。”
  纪九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次生日会上,季雅楠看她的目光简直能吃人了。
  深吸两口气,纪九尝试扯了扯嘴角,两秒后,彻底放弃挣扎。
  她笑都笑不出来了。
  脑袋泛起丝丝的疼,纪九无奈扶额。
  有时候真的是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季雅楠现在是个什么心思,是不是对温墨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
  过去这么多年,按理说也该放下了。
  纪九吃不准别人的想法,但是知道了这前因后果,心里起码有了些底气,至少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就算之后季雅楠真的找麻烦,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只是一次合作,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
  更何况,巨额违约金都用白纸黑字写着呢,她承担不起任性的后果。如今云尚易主,她捞不去半点便宜,莫大少爷再宠爱她,也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情人一掷千金。
  “不对啊。”纪九拧着眉,又冒出来一个疑问:“沈澜住院那么长时间,季远道难道从来没去看过?”
  温墨冷冷嗤笑一声,优哉游哉喝了口汤:“他?他当时恐怕一心扑在他的股份上吧。”
  慕容芸将死,手里掌握的大把股权才是季远道心心念念的东西。
  纪九无话可说。
  她不知道是该为了沈澜的下场拍手称庆,还是该为这个女人悲哀了。
  她前半辈子,费尽心机,就为了得到季远道,坐上正主的位子。可到最后,她和女儿的性命,竟还远没有一纸股权转让书重要。
  所以世间常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想必这些年,季远道辞去董事长职位后,她也不怎么好过。嫁给一个虚伪至极的男人,日子或好或坏,终归得她自己受着。
  当年既然有胆子犯下罪孽,往后的报应便该有胆子承担。
  ——
  吃完饭,温墨拉着纪九到海边溜达了一圈。
  晚上,沙滩上有自助烧烤,香味顺着海风飘得老远,炭火堆在黑夜里一闪一闪,诱人极了。
  纪九看得眼馋,可一摸肚子,撑得鼓鼓的,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
  温墨见她依依不舍,含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明天晚上来吃,当晚饭了。”
  在沙子上走了两圈,纪九感觉浑身都黏糊糊的,赶忙回酒店泡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凉风一吹,神清气爽。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纪九想回屋找吹风机吹头发,刚一转身,鼻尖措不及防撞上个硬邦邦的物体。
  纪九差点泪崩。
  揉了揉手上的鼻子,她没好气冲温墨吼:“你敢不敢下次走路出点声!”
  温墨眼睑低垂,隔了许久,才迟钝地眨了眨眼。
  他被吼得实在有些冤枉。
  明明他走路有声音的,只是她一直在发呆,压根没注意!
  不过,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情况下,不管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温大爷很果断放弃了辩驳,老老实实道歉:“我错了,我下次走路一定记得跺两脚。”
  “……”
  真想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鱼!
  温墨对她的想法毫无察觉,笑眯眯地拉她进屋,从柜子里找到吹风机:“小九,我帮你吹头发。”
  纪九语气透着几分狐疑:“你确定你会吹?”
  温墨不是没给她吹过头发,记得他第一次自告奋勇,要帮她吹头发的时候,纪九还高兴了一下。
  结果十分钟后,看到地板上掉的一大撮黑发,纪九气得想杀人。
  难怪她觉得头皮疼!
  这家伙以为是在撸鸡毛嘛!!!
  自此之后,纪九对吹发小哥墨同学业务能力,表示深深的怀疑!
  温墨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凝固,眼眸低垂,一言不发地放下了吹风机。
  纪九感觉到了一股来自他灵魂深处的——丧。
  认命地闭了闭眼,纪九做好奔赴战场的准备,绝望道:“行了,你吹吧。”
  身后那人一个激灵,眸子绽放出异样的光彩,信誓旦旦道:“小九,别担心,我给我妈吹了好几次,没掉头发。”
  纪九:“等等!你再说一遍给谁吹了???”
  “我妈。”他自信得不行。
  纪九心态崩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儿子坑娘啊啊啊!
  愧疚感油然而生,纪九默默念了声对不起。
  馨姨。
  我回去一定记得给您买霸王生发水……
  嘤。


第72章 
  事实证明; 熟能生巧。
  比起从前的“撸鸡毛”行为,温同学的业务能力实现了飞跃式的进步。
  一边吹,还一边帮纪九按摩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 十分舒服。
  太舒服的结果就是; 纪九靠坐在沙发上,凝神盯着某处发了一会呆,没多久就犯了困,浓浓睡意翻涌上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发丝; 一缕缕柔顺的黑发滑落; 直到再无一点湿润之感。
  温墨见差不多可以了; 关上吹风机; 拔掉插头; 轻轻搁在床头柜上。
  绕到沙发前,刚想喊一声; 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阖起了双眸,小嘴微张,呼吸浅浅的; 显然已经睡熟。
  这一刻,丢下了工作上的严肃和雷厉风行; 她安静得像个洋娃娃; 干净,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海风顺着窗户的缝隙飘了进来; 吹起她胸前的一绺碎发。才洗完澡,她穿着浴袍,沐浴露的芬芳还没散去,风一吹,温墨感觉鼻腔里盈满了薰衣草淡雅的香气。
  默默别过头,微屈食指,抵在唇瓣上
  良久。
  低咒一声。
  靠。
  真他妈的遭罪。
  温大爷最后瞥了眼那盘浑身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美食佳肴,忍痛把人抱到床上,扯过旁边的毯子给她盖好。
  期间,她似乎有点睡得不安稳,咕咕哝哝地翻了个身,被子瞬间被拉到了腰际。
  酒店的浴袍是v字领,还是那种深v,她这个身子一翻过来,正对温墨,胸前美景一览无余。
  “……”懵逼脸。
  抬头望天。
  温墨闭了闭眼,默默为给自己点了根蜡烛。
  他今天不该同意来海边的。
  比鸭子飞了更绝望的事情——那只肥硕的鸭子明明就在眼前晃啊晃啊,却一口也不能吃……
  ——
  第二天纪九醒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屋外是蔚蓝的大海,金色的沙滩,点缀着一扇扇斑斓的贝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离开了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大都会,这些鲜为人知的地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纪九换了那件碎花沙滩长裙,又花半个小时化了个淡妆。一切打理妥当,推开房门。
  刚一出门,措不及防对上一双冒绿光的眼眸。
  纪九:“???”
  温墨表情无比怨念,幽幽道:“小九,你好狠的心。”
  “???”发生了什么!?
  他语气温吞,眼底含了一些别的东西:“我昨晚给你吹完头发,你居然不说一声谢谢就睡着了。”
  纪九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大清早在这站得跟木头人一样。
  “好吧,我认错,的确是我的锅。昨晚太困了,作为赔罪,中午给你做蛋包饭?”
  她的拿手绝活,也是他最爱的一道菜。那时候在美国,只要见面,她基本上下厨都会做一次。
  可今天温墨好像对蛋包饭的热情没有从前那么强烈了,因为纪九看见他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搞得她心脏都不由得打起鼓来,暗想难道自己昨晚不小心睡着了,真的是一种十恶不赦的行为?
  房间里死一般的静寂。
  纪九几乎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温墨长长叹了口气,竖起五根手指:“一顿不行,五顿。”
  纪九一愣:“……好。”
  ——
  得到另一种美味补偿的温大爷维持了一天的好心情,到了傍晚,纪九在酒店前台预约了沙滩烧烤。
  烧烤的工具和食材都是酒店提供,算在房间费用里,离开时一起结算。
  晚间的沙滩上有不少出来散步的客人,海水卷起细浪,在浩瀚的海面上尽情撒欢。
  海浪褪去,留下一地的贝壳和砾石,偶尔还会带出几只小虾小鱼,运气好,还能抓到螃蟹海胆之类的。
  天色渐晚,海水有涨潮的迹象,温墨把烧烤炉架在高地上,保证涨潮时不会被淹没,又拎了一袋新鲜食材,肉块用竹签穿好,放在炭火上烤。
  夜风徐徐,满是大海的气息。
  纪九在沙滩上溜达了一圈,回来时一手抓了一只大螃蟹,温墨余光瞟了一眼绑在蟹钳上的细绳,没说话,手下不停地给烤肉翻面。
  纪九眉开眼笑,将两只螃蟹丢进桶里:“墨宝,待会螃蟹我来烤,晚上做一顿海鲜螃蟹宴!”
  他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刚才蹭了隔壁的绳子,等肉熟了,还一串肉回去。”她转手拿起钳子,又加了两块炭火进去。
  身旁的人忽然有些沉默。
  纪九拧了拧眉,疑惑地抬头,发现温墨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烧烤上,反而扭过头望向了远处,下颚微微紧绷。
  头顶腾的冒出几个问号,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另一处高地上,条纹T恤的外国男人正在朝他们这边挥手打招呼,笑容灿烂。见到她转头,还扬了扬手里的烤串。
  纪九只能回以一笑。
  唇边笑意还没收回去,身侧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
  纪九眨了眨眼,目光落回原处,泄愤般的,烤架上的肉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发出滋啦滋啦的炸油声。
  再这样下去,惨遭飞来横祸的肉串都快被烤糊了。
  如果肉串能说话,纪九想,它现在的尖叫声一定无比凄厉!
  忍无可忍。
  一巴掌拍开那双作恶的爪子,接过烤肉,没好气道:“又想犯胃病了?烤糊的东西能吃?就算你想吃,我还不想呢!躲一边去。”
  他嗤笑一声,双手抱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纪九给烤好的肉串撒上孜然,一点点辣椒面,察觉到温墨幽幽投来的视线,好笑问他:“你去送还是我去送?”
  这小肚鸡肠的男人。
  高冷的温大爷抬了抬下巴,嗓音透着股不爽:“你去。”
  听他回答得如此干脆,纪九憋着笑意,叮嘱道:“也行,我去送,你看着肉别糊了。”
  一。
  二。
  纪九默数。
  数到三的时候,身后闷闷传来一句:“站住,我去。”
  时机刚刚好。
  纪九含笑把肉串交给他,温墨长腿一迈,不情不愿地朝外国男人走去。
  过了几分钟。
  他单手插兜,闲庭信步地晃了回来。
  纪九问:“送过去了?”
  他冷冷淡淡地点了点头。
  “没说别的?”
  某人斜睨一眼:“你想说什么?”
  纪九摸着下巴,暗暗思忖片刻,若有其事地说:“比如你的女朋友很漂亮之类的?”
  温墨:“呵。”
  多么意味深长的一声冷笑。
  纪九满头黑线。
  “恭喜你,你明天的蛋包饭没了。”
  他声音陡然减小,弱弱的:“呵。”
  “还剩两顿。”
  “他说我眼前这位小姐很美丽,还有一手好厨艺,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一脸真诚。
  “……”
  纪九感觉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求生欲。
  ——
  周日,纪九准备和温墨去骑单车。
  沿着海岸线,有一条公路,车少人少,景色优美壮阔。许多国际自行车比赛都在这条路上举办,平时单车爱好者也会经常来这里度过周末。
  赶上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有海风的吹拂,天气难得的凉快了些。
  纪九佩戴好护膝和头盔,温墨和自行车行的老板一人推了一辆车出来。
  一个小时三十块钱,温墨买了两个小时。
  来了这个世界后,纪九很少有骑自行车的机会,出门多半步行,或者家里开车接送。
  骑自行车次数最多的一段时间还是在美国,那个时候经常系里有同学一块出去玩,偶尔也会有骑车的项目。
  好在身体里那种感觉还在,骑上去,蹬两脚,渐渐熟悉,速度加快。
  风急速在耳边吹过,远处的大海那么干净,净得像一面镜子,波光粼粼,水天一线。
  公路的尽头,有一处海湾,海湾最里面的广场上,有一道铁链,上面挂满了五彩斑斓的铁锁。
  那些都是过往游客们留下的心愿。
  骑到海湾用的时间不长,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纪九把车停靠在一处桩子上,摘下头盔,沿着铁链一步步浏览过去。
  有些锁挂上不久,有些锁已经锈迹斑斑。
  一把红色的锁——结婚第一年,但愿我和他可以相守相望一辈子。
  一把蓝色的锁——希望妈妈的病可以快点好起来!
  一把黑色的锁——希望天堂无病无痛,无灾无难。致:我的英雄。
  一把橙色的锁——拜考神,希望顺利考上理想中的大学!
  ……
  纪九印象最深的是一把粉红色的锁。
  不知道是谁写的。
  重要的是上面的话:
  “他是我睡时的梦境,亦是我醒时的仙境。”
  笔记略显稚嫩,但初见锋芒。
  纪九敛眸沉思了须臾,在那枚锁的另一面回了一句。
  ——愿你成为那梦境中的仙女,仙境中的精灵。
  写完这句祝愿,纪九将锁归回原处,那成千上万的锁中,她为它驻足,或许就是一种缘分。
  但愿锁的主人再回来时,能看见那句话。
  扣上笔盖,站起身,敲了敲血液不太流通的双腿,后知后觉发现屁股后面少了个人!
  适才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这会儿竟完全不见了踪影!
  纪九心里咯噔一下,试探性喊道:“温墨?”
  海面掀起一层层波浪,鸥鸟划破长空。
  半天没人回应。
  纪九又大声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道含糊不清的男声从广场中央的雕塑后传来:“在呢。”


第73章 
  男人低着头慢慢从雕塑后走出,纪九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一支笔; 一把粉色的锁。
  一个一米八几; 人高马大的男人; 忽然小心翼翼拿了一把小巧可爱的粉色锁,这个场景成功让纪九有一瞬间的失神。
  几步凑近; 伸长脖子:“你写了什么?”
  他耳朵动了动,神情有一丝不自然; 却乖乖把手伸了出来。
  这个动作是同意让她看了?
  纪九挑了挑眉,接过来。
  锁上的字刚刚写完; 墨迹还没干透。
  他的字比几年前更有韵味; 笔锋凌厉; 铁画银钩; 行云流水; 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黑色马克笔一笔一划地写着:她是我一辈子的故事。
  没有“但愿”; 没有“希望”,语气自然平淡,像是这件事本该如此; 像是他们已经相伴走过了一生。
  恍惚间; 心跳得有些快。
  说完全没有触动是假的; 更多的,是出乎意料……
  原来他已经想到那么遥远的未来了。
  阳光普照; 仅仅是港湾这一寸方地,纪九站在阳光之中,目光落在温墨的脸上; 他的嘴角还不太好意思地微微抿着。
  纪九突然想笑,换作从前,她似乎很少去考虑“以后”,可这一刻,眼前仿佛闪过一帧帧画面,有婚礼,有孩子,有很多很多特别的景色……
  ——
  转眼到了下午。
  温墨把收拾好的行李搬上车,纪九在前台退了房,踏上回家的旅程。
  车厢里太安静。
  纪九顺手点了一首孙燕姿的逆光。
  悠扬的歌声在耳畔响起,温墨看了一眼旁边昏昏欲睡的女人,淡淡地问:“还欠我那三顿蛋包饭,怎么办?”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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