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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宝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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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永修县的剧情结束,事情也该告一段落,若是那时沈家相安无事,那自己便再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此事若是陆景之同意再好不过了。若是不同意,这便是自己对他那句话的回复,绝不让步,也正好断了自己的念想。
  胡思乱想着,沈缘福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钟凝姑姑唤醒她时马车已经进了沈府停在了二门处,要换轿子了。
  “小姑姑,小姑姑,你不在的这两天彤彤可想你啦!”
  沈缘福刚醒来还迷糊着,就见一个小小的人影钻上了车,挤到了自己跟前。
  沈彤一早起来找不着爹爹便不太高兴,祖母不在家,小姑姑不在家,现在连爹爹也走了,一张嘴儿撅得老高,直到娘亲告诉她说爹爹是去接祖母和小姑姑回来,这才又开心了起来。
  从早上盼到晚上,可终于把人等到了。
  沈彤凑上前往最爱的小姑姑脸上吧唧了一口,又凑到小姑姑耳边说起耳语来:“小姑姑,昨日里有个叔叔让我偷偷给你传句话。”
  

☆、第45章 火晶柿子

  说完沈彤眼如弯月笑看着沈缘福; 眉梢眼角尽是等着夸奖的神色。
  沈缘福有些讶异地看着小侄女; 想不到一见面小侄女竟会对自己说这话。
  叔叔?
  陆景之?
  不对; 昨日陆景之明明也在红螺寺; 不可能有机会让在永修县的小侄女给自己传话。
  沈缘福正准备细问; 一旁钟凝姑姑催促着让两人下车再谈。沈缘福也怕被钟凝姑姑听了去; 便拉着小侄女的手下了马车。
  进了轿子,沈彤小小一个人不要跟着娘亲非要挤进来跟小姑姑一起坐; 沈家众人也由着她; 这倒正合沈缘福的意。
  “神神秘秘的; 究竟是谁让你传的话?你娘知道吗?”
  一起轿沈缘福便凑到小侄女耳边问了起来; 压低了嗓音生怕被轿子外头的人听到。
  “我答应了那个叔叔只跟小姑姑一个人说的; 自然不会跟娘亲讲!”
  沈彤噘着嘴儿偏过头去不看小姑姑,生气自己居然受到了质疑。
  “好好好; 小姑姑的错,小姑姑这不是不知道那个叔叔只让你跟我一个人讲嘛。”
  虽是笑着哄小侄女; 可沈缘福心里却暗暗皱着眉。
  大嫂怎么可能放小侄女一个人独处,若不是独处,那个男子又哪来的机会能跟小侄女说悄悄话?
  沈彤小眼珠子一转; 发觉似乎是自己错怪小姑姑了; 忙吐了吐舌头拉着小姑姑的胳膊卖萌讨好。
  “那叔叔说让你赶紧去穆家找兰姨; 她有急事要见你呢。”
  沈彤虽很少回沈家,但人小记性却极好,过年回沈家的时候见过穆兰几次,因着穆兰同沈缘福两人要好; 沈彤也被带去过穆家玩儿,因此记得牢牢的。
  原来是穆兰。
  听见不是陆景之,沈缘福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几日被陆景之撩拨得肾上腺素飙升,最好得冷静一下,等自己的荷尔蒙恢复正常一点了再见他为好。
  可穆兰怎么会让一个男子来找自己?还是偷偷摸摸的?莫非穆兰出了什么事?
  “那叔叔长什么样?衣着如何?又是怎么见着你的?”
  心里担心穆兰,沈缘福不由得就有些着急,等问出口才想起来小侄女才这么小,哪能一次说得清这么多问题,谁知沈彤居然说得头头是道。
  “那叔叔是穆家的人,昨日里穆家派人送了好多谢礼来,那个叔叔是抬谢礼进来的。当时娘在堂厅接待,我在旁边的园子里玩纸鸢,后来纸鸢飞走了,我跑出园子寻纸鸢,是那个叔叔拾到后还给我的。”
  “那叔叔趁着还你纸鸢的时候跟你说话的?”
  沈彤点点头。
  “他就说了那两句话,还问我能不能帮他保密,只跟小姑姑你一个人说,然后见有人走近就跑走了。”
  听完小侄女的话沈缘福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更清晰了。
  中秋那夜穆兰失踪,是三哥的人找到后让人送回穆家的,三哥说穆兰安然无恙,沈缘福自己不便出去,便让身边的翡翠去了穆府问候。
  翡翠回来后说穆兰已经歇下,并未见到人,接待的嬷嬷只说穆兰一切都好,沈缘福便也信了,加上后来自己想起了剧情,知晓穆兰的劫数还在后面,便没有将穆兰的事放在心上。
  穆兰有什么事不能让身边的丫鬟来传个话,非得以这种方式?况且自己不在府里,竟托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传话,若不是走投无路,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伸手拨开轿帘一角,天色已有些蒙蒙黑,一路正有小丫鬟在一盏盏点燃灯笼,今日定是去不了了。
  回到院子里,沈缘福放心不下穆兰,便让雀儿去穆府跑一趟腿,借着送红螺庙求来的护身符的名头,再送些永安县里带回来的几样小玩意儿,吩咐雀儿务必要亲自交给穆兰。
  干等着总觉得时间过得尤其的慢,看过琉璃,又陪小侄女玩了会儿,沈缘福怕自己一个人会胡思乱想,便准备将书房里装旧书的两口大箱子清理了。
  大箱子里装的俱都是沈缘福平日里的书画,从刚习字作画起便放在这两口大箱子里,时不时拿出来晒晒太阳。
  如今箱子满满当当再也放不下,也是时候清理一下了。那些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便准备清理出来烧毁,或是装到仓库里头摆着。
  一幅幅字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边回忆边整理,一口箱子沈缘福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整理完。
  打开另一口箱子,面上摆着的字似鬼画符一般,沈缘福起初还一愣,仔细一看才认出这正是前几日刚放进去中秋诗会第一轮的诗词。
  沈临风自己参加了诗会,第二日便想法子把诗会上第一轮的诗词都弄到了手,还喜滋滋地拿来同妹妹一起看。
  起初沈缘福也没在意,直到看到了那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又看了署名是从未听说过的燕故山,才惊觉原来这个燕故山公子竟是同自己一样穿越来的。
  那时沈缘福尚还没有想起书里的剧情,只以为顾凝烟和这个燕故山公子俱都是穿越来的,还感慨自己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从未发现身边有那么多穿越人士。
  如今再回忆起剧情,顾凝烟是重生的并非穿越,那这燕故山公子又是哪里来的?再仔细想想似乎原书里并没有剧情与这燕故山公子有关。
  一看这笔迹便能看出并非是读书之人的字,若真是穿越的,不会写毛笔字也情有可原。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突然生成,沈缘福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捏着这首诗的手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若是能先找人查探一下这燕故山公子便再好不过了,最好是能避开大哥和三哥。
  可除了大哥和三哥,自己一个人又哪里有办法能单独去查?毕竟现在除了知道他姓燕名故山,其他消息一无所知。
  沈缘福有些挫败感,离了大哥和三哥,自己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该以什么借口开口让大哥或是三哥帮忙找人?
  心里装了事,便没心思再收拾,仔细思考起对策来。可直到雀儿回来,依然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雀儿没见到穆兰,让沈缘福的忧虑又多了一层,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天将将亮时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雨点拍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啪啪作响。
  凉气渐盛,丝丝寒意侵入屋内。沈缘福觉浅,朦胧间拢了拢肩头的被子,却渐渐清醒过来。想着今日要出门,总归也是睡不着了,不如起来早些收拾罢了。
  耳边是“啪啪”雨声,披了件衣裳起来推开窗柩,烟雨迷蒙里满院枝叶轻轻摇曳着枝丫,一滴滴雨珠落到芭蕉叶上慢慢积攒变大,尔后缓缓滴落下去。
  又看了许久,直到院子里头几个小丫鬟开始清扫院子里被雨水打下的落叶,“唰唰”的笤帚扫地声此起彼伏,沈缘福这才叫了人进来伺候洗漱。
  去正院里给爹娘请了安,被爹娘好一顿责怪,不好好歇着出来乱跑作甚。自然的,去穆家的事被也遭到全家反对。
  极为难得地耍了小性子,一番软磨硬泡,沈钱这才松了口,准备让人去找沈临风送女儿,偏偏沈临风一个老早便出了门,又是气得沈钱吹鼻子瞪眼睛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的门,沈缘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没见着穆兰的面。倒是穆彪义亲自来见了沈缘福,语气和蔼,面目可亲,但就是不松口放人。
  穆彪义是长辈,沈缘福自然不能硬闯,只得先回去再想法子了。
  出了穆家,路过闹市时一路摊贩的叫卖声,往日里沈缘福最爱看这些,今日心情低落,连往外探头的心思都没有。
  一旁翡翠掀开帘子,正好外头是一个货郎挑了满满两担火晶柿子,细雨溅到火晶柿子上,像一块块火红的琉璃般莹润剔透。
  “姑娘你看,火晶柿子,要不要买些回去尝尝。”
  沈缘福闻言往外头看去,点了点头。
  翡翠看着姑娘那副怏怏的模样便有些担忧,这两日没跟着去红螺寺,昨日回来时姑娘便有些心情不佳,问燕儿雀儿两个又问不出来什么。
  一个院子里琉璃还下不了床,雁儿磕破了脑袋,钟凝姑姑今日身体不适也告了假,加上一个郁郁寡欢的姑娘,整个院子都是一股低沉的气氛。
  赶车的婆子将火晶柿子递到马车内,多出来好些个铜板翡翠摇了摇手,婆子得了赏钱一脸高兴。
  看着翡翠手里的柿子,忽想起昨日里钟凝姑姑说过回来的路上有片柿子林,只可惜后来睡着了没看到。
  若是柿子林里的柿子成熟,定能卖不少钱吧。
  刹那间沈缘福福至心临,对啊,若是沈家依然免不了被抄家的命运,若是外头另外存着些钱,怎么也不至于饿死。
  抄家抄的是沈家的家财,若是并非在沈家名下,那便是沈家的最后一条退路。不说有多少,至少得要让爹娘安享晚年。
  想法很美好,可沈缘福知道真正做起来很难,但好歹也是一丝希望。
  “天色还早,我们去庄子里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过渡章吧,有点想男主了,明天放男主。另外明天双更。


☆、第46章 同榻而眠(二合一)

  秋雨霏霏; 飘飘洒洒了一整天; 沈缘福挑了沈家名下三个庄子粗粗看过; 天色便已不早了。
  回到沈家时暮色渐深; 沈缘福感觉喉咙微微有些痒。院子里头早已备好了姜汤; 只等着沈缘福回来便赶紧送上去。
  淡淡的辛辣味伴着香甜的红糖香; 原本略微有些塞堵的鼻子此时被热气一熏也通畅了不少。
  姜汤熬得久了极为浓郁,咕噜咕噜几口下去满肚满肠的辛辣感久久不去; 沈缘福几乎要被辣出眼泪来; 一碗喝完几乎要热出汗来。
  身上的寒意被驱散; 通身暖融融的; 美美地泡了个澡; 睡意阑珊间沈缘福还想着等晚上发一身汗,应该不会着凉了吧。
  谁知病情来势汹汹; 睡到半夜沈缘福便发起热来。
  还是翡翠不放心,睡到半夜时过来看看才发现的; 忙去请了大夫煎了药来给沈缘福灌下去。
  整整一日过去,沈缘福被灌了好几帖药却依然没有醒来,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 急坏了沈家人。
  沈缘福迷迷糊糊间全身酥软着; 像一坨软绵绵的棉花; 知道身边有人影来来去去走动,想动却使不上力。
  突然脸颊上被覆上一双冰凉的手,像是烈日下徘徊许久,口干舌燥之际终于有人送来一杯凉水; 沈缘福舒服极了,忍不住嘤咛一声。
  恢复了些许意识,朦胧间沈缘福想睁开眼,却依然瘫软无力。
  脸上的凉意突然消失了,沈缘福有些不满,突然感觉手被轻轻执起,尔后被一双略带凉意的手微微用力攥紧在手里。
  手上感受到的凉意没有覆在脸上时舒适,沈缘福微微有些挣扎,想让那手回到自己脸上,这回居然能使上些力气了,却依然挣不开那双有力的手。
  许是那人感受到了,竟附下身在沈缘福耳边轻轻说起话来。
  沈缘福不仅身体像棉花一样酥软,耳朵也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能感觉到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知道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沈缘福有些不耐烦起来。
  突然那人说话时无意间碰触到沈缘福的脸颊,终于又感受到了想了许久的凉意,沈缘福忙追着贴了上去。
  滑滑润润,像是一块上好的寒玉,却没有玉那般坚硬,真是舒服,沈缘福忍不住蹭了蹭。
  耳边那烦人的声音一下子消失,沈缘福更满意了,眩晕的脑袋更加飘飘然,忍不住又贴近了点儿,从脸颊到脖子,恨不得全身都贴上去。
  因着被子的束缚,身上显然不能像露在外头的脸颊和脖子一样容易得逞,刚有了些力气的沈缘福整个人不安分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从被子里解救出来。
  感觉到被子渐渐有些松动,似乎还有些凉气从四周钻进来,沈缘福不由得翘起了唇角,扭动的动作更大了。
  突然有一个重物压向身上,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沈缘福再也动弹不得。
  “走开……”
  紧蹙着眉头,沈缘福终于能说话了,可声音却有些含糊,带着一层鼻音,抱怨里带着娇憨,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不走开。”
  能开口后,沈缘福耳边的棉花似乎跟着消失了,居然听到了陆景之的声音。
  陆景之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他跟他的顾凝烟正在红螺庙里你侬我侬呢,那个讨厌鬼。
  病得迷迷糊糊,沈缘福居然也能一本正经像模像样地思考起来,心里想着一大串,说出口却只说了两个字。
  “讨厌。”
  “讨厌?讨厌什么?”
  讨厌被我压着,还是……讨厌我?
  与心上人耳鬓厮磨,同榻而眠,陆景之肖想了许久的场景好不容易实现,正满心满眼一片柔软,不管心上人说什么,陆景之觉得自己今天都能原谅她。
  “陆景之。”
  听到心上人娇娇软软地喊着自己的名字,陆景之心头越来越暖,即将要溢出来,只觉得自己似乎要随着她一起化了。
  化了好啊,两个人就能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了。
  连陆景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却有些怪异感逐渐在心头蔓延开。
  心上人换自己名字之前,自己问了什么?
  讨厌什么?
  陆景之。
  陆景之一下子清醒过来,美梦瞬间破碎,抬起头看着心上人,陆景之心头一阵恼怒。
  “再说一遍,你讨厌什么?”
  这回陆景之的声音完全没有方才时的缠绵,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丝毫不记得方才自己还想着,不管今天心上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
  病得迷迷糊糊的沈缘福哪里能分辨出什么威胁的语气来,只知道脸上舒舒服服的冰块不见了,大火又要开始烧自己的脸颊,忙找起救星来。
  “陆景之,陆景之!”快过来,好烫!
  闻言陆景之的眼神愈加凶狠。
  居然还特意强调了两遍!当真如此讨厌自己吗!
  自己接到郭信的消息连夜冒雨策马赶来,整整两个时辰的路,就换了身干衣裳,连饭都不曾用就急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听这心上人讨厌自己这句话?
  陆景之真是恨不得吃了她!
  脸上越来越热,沈缘福的脑袋不停向前凑着,想要找到那块寒玉再贴到自己脸上,却因为脖颈无力,微微抬起便又很快回落到枕头上。
  “陆景之。”
  心上人又叫唤了自己一声,睡得极不安稳。脸颊红彤彤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嘴唇也比平日里红艳几分,看得陆景之喉头微动,偏偏她还不安分地在扭动身体。
  “别动了!”
  换了个姿势压着心上人,陆景之语气里有点恨恨的。
  “陆景之!”
  难熬地等了许久终于又听到陆景之的声音,沈缘福心里头开心,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欢快了几分。
  陆景之还生着气,气着气着却又忍不住翘起了唇。
  陆景之,陆景之!
  一遍又一遍,心上人的嘴里似乎只会重复地说着自己的名字。
  这让陆景之有一种自己占据了心上人全部的错觉。
  陆景之的心情又有些好了起来。
  “我是谁?”
  “陆景之。”
  “谁在跟你说话?”
  “陆景之。”
  “跟你说话的人是谁?”
  “陆景之。”
  脸上久久等不到想要的寒玉,沈缘福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
  陆景之沉默了会儿,再开口时有些小心翼翼。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陆景之,陆景之!”
  也不知沈缘福听没听清陆景之的问话,总之被问得不耐烦了,沈缘福发起小脾气,扭过头不想再理他。
  心上人那不耐烦的语气自动被陆景之过滤,满脑子循环着心上人一遍又一遍的“陆景之,陆景之”,整颗心似乎要爆炸了。
  手上放开心上人的柔荑,将心上人的脑袋再扭过来正对着自己,再开口嘶哑的声音里居然微微带着些颤抖。
  “你喜欢陆景之,你说你喜欢陆景之对不对!”
  终于等来了久违的凉意,脸上的温度被降下来,沈缘福哪里还管耳边聒噪的声音,况且脑袋被那双有力的大手固定住,哪里还能点头摇头回应。
  心上人没有回应,可丝毫影响不了陆景之激动的心情。
  “再说一遍,宝贝儿再说一遍给我听。”
  脸上的那双大手因为抓着自己的双手抓了许久,早已没有了起初的冰凉触感,没一会儿沈缘福便不满足了。
  此时沈缘福的双手没了束缚,想象着方才脸上的那块寒玉,一个伸手便钩住了陆景之的脖颈压向了自己。
  沈缘福软绵绵的哪使得上力,却因着陆景之的配合无比顺利地贴到了梦寐以求的寒玉。
  “啊~”
  真舒服,真满足。
  脸上脖颈上贴着的滑腻炙热的肌肤不停蹭动,耳边再听着那若有似无的娇甜呻/吟,陆景之额头上隐约有青筋暴起,忙深吸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深呼吸时鼻尖嗅入的那甜甜腻腻的美人香愈加浓郁,无疑是雪上加霜。
  忍了再忍,陆景之趁着自己最后一丝意志力还在,咬紧了牙狠心离开觊觎已久的温香软玉。
  谁知陆景之有意当君子,怀里的佳人却不乐意了。沈缘福一见心心念念的寒玉又要离开,忙收紧了挂在陆景之脖颈间的手臂。
  “不准走!”
  命令式的语气里带着撒娇撒泼,听得陆景之身体一僵。
  闻言陆景之果然不再动,沈缘福把寒玉又贴回了脸上心情大好,咯咯笑了起来,勾着陆景之脖颈的手却不肯放松,生怕他再离开。
  心上人难得那么主动一次,陆景之哪里还舍得再离开。
  动作间沈缘福身上发热微微有些冒汗,更加想把身上的大山给推开。
  “难受……”
  “哪里难受?”
  “好热。”
  两人磨蹭着,陆景之也感觉到了心上人脸庞上的湿粘汗意,换了个动作更将沈缘福身上压得密不透风。
  出了这身汗,高烧许就退下来了。
  大山压得更紧实,沈缘福哪里能容大山压身而不反抗,整个人像一下子小了十来岁,如小孩子一样闹气脾气来,使了全身力气扭动挣扎。
  被心上人这样一闹,陆景之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珠子,一滴滴顺着肌肤滑落到紧贴着的沈缘福脸上。
  “别动!”
  身上某处越来越涨尤为难受,偏偏心上人不识好歹,不让她动仍动得欢快,陆景之尽力禁锢住心上人的身体,却只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锦被下的身躯一下又一下磨蹭过自己的敏/感之处。
  被挑起了的熊熊欲/望如干柴遇烈火,又怎么会是忍忍便能忍过去的?
  陆景之双眼猩红地看着心上人那双秋水明眸紧闭着,眼角眉梢却透出一股慵懒妩媚来,双唇微动,喉咙咕噜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也不知在讲些什么,落在陆景之眼里却是明晃晃的邀请。
  手掌一把捧住心上人的耳侧,陆景之毫不犹豫地贴向那嫣红微热的唇瓣,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柔嫩红艳的脸颊上。
  没有耐心如上次一般温柔地吮吻,陆景之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激烈,唇舌相互交缠追逐嬉戏着。
  一股药的苦涩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静谧里清晰地传来唇舌厮磨的水泽声和粗重的激喘声,美人幽香满怀,让陆景之更是欲罢不能。
  迷迷糊糊间沈缘福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般,小舌主动与入侵物婉转交缠起来,学着他的样子翻腾倒弄。
  这是心上人第一次主动回应,陆景之如同猎食的黑豹,动作愈发激情与狂野,直到沈缘福实在透不过气,勾着他脖子的手转为用力推搡,陆景之这才放过了她。
  离开樱唇,陆景之的鼻尖厮磨着心上人秀气的鼻头,看着心上人脸泛潮红,双唇被蹂/躏地水润红肿,比方才显得愈发诱人。
  温柔地亲遍心上人的脸颊、额头,视线落在她珠圆玉润的耳垂上。
  原本白嫩的耳垂此时已变得胭红一片,不知是热得发红,还是羞得发红。
  陆景之剥削的唇瓣贴上心上人匀润的耳垂轻轻一咬,尔后舔/弄起来,呢喃声渐渐溢出沈缘福的喉咙。
  “嫁给我。”
  陆景之紧贴着心上人的耳朵亲昵低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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