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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宝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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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冬梅有心,你私下里交待她看着点儿阿兰,有什么动静立马通知你,不管最后如何,总之到时候少不了她的好处。”
  “啊!我懂了!就是让冬梅在那个身边做眼线对不对!”
  雀儿一听这么重要的任务需要自己经手,顿时有些兴奋,可随即想到冬梅不如冬香得阿兰的心,便又有些萎靡。
  “可冬梅在那边多是做些端茶递水的杂活,看样子那个更喜欢把冬香留在房里说话。”
  “没事,她那里就两个人伺候,若有什么事总瞒不过冬梅的眼睛,况且她以后自然会多往阿兰身边凑的。”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沈缘福的院子里,翡翠已经在门口张望起沈缘福来了。
  关起门翡翠忙拿出身上藏着的一封信交给沈缘福。
  “三哥还没找到?”
  沈缘福边拆着信边问翡翠。
  “还没有,今天又多派了人手出去寻了,几乎把永修县都给找了个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三公子的人。对了,今日见张倾的时候我跟张倾提了一句三公子,他说会帮着一起找的。”
  说话间沈缘福已经拆开了信,整整两张纸,便没有再和翡翠说话,一目十行地匆匆扫过手上的信纸。
  信上说了顾县令家的情况,顾凝烟的四个庶姐,除了最大的顾华莲还在顾府,其他都已经被送了出去。
  顾家二姑娘和四姑娘是被嫁了出去,二姑娘嫁了永修县里出了名的地痞,四姑娘被顾县令一顶小轿送给了自己年近花甲的顶头上司。
  短短三个月,县令嫁女儿,永修县里竟是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还有就是顾家三姑娘,被送到了顾家的庄子里头,如今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
  另外顾凝烟的几个姨娘俱都失了宠,被顾县令送庄子里的送人的都有,如今顾县令正宠着他新得的美人,早把原本那几个旧爱给抛诸脑后了。
  这些怕都是顾凝烟的手笔。
  如今顾家没有被顾凝烟报复的怕只有顾华莲一个了。
  应该说顾凝烟还没有完全得手的就剩下顾华莲一个了。
  顾家的事与沈缘福无关,顾凝烟想要报复顾家的人沈缘福管不着,可如今顾凝烟开始把手伸向了沈家,便得先下手为强,不能再让顾凝烟有得手的可能。
  爹爹这次的事给了沈家沉重一击,便是解决了阿兰,恐怕娘亲心存芥蒂,沈家也难以恢复原本的和睦。
  沈缘福心里恼火,这辈子还什么都没有发生,顾凝烟的报复对于沈家来说就是无妄之灾。别的沈缘福不管,但绝容不得别人破坏自己的家庭!
  咦?怎么看到了陆景之的名字?


☆、第61章 滑胎之药

  虽然沈缘福的记忆里只知道沈家人大致的结局,可是具体事情的经过却记不大清楚。
  许是距离看到那本小说实在隔了太多年; 像近日里的这些事; 往往是事到临头才能稍微想起些什么; 且多半是睡梦中记起来的。
  就像收到姑妈的来信; 说要带着女儿女婿来永修县小住一段日子; 那时的沈缘福原本压根不记得有关于这个姑妈的剧情; 那夜却梦到了她。
  一身褴褛的沈丽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前边儿一个卖包子的摊子上恰好一屉屉包子新鲜出炉,掀开盖子热气窜上几丈高。
  青皮慈竹蒸笼用得久了外边儿已经泛黑,愈发衬得里头的包子一只只圆鼓鼓; 胖墩墩,诱人得紧。
  闻着了包子的香甜味,沈丽站住了脚饥肠辘辘地望着里刚出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不住地咽口水; 却连个包子也买不起; 女儿女婿却没有一个在身边。
  卖包子的是个中年男子; 余光瞄见自己摊子旁边一个衣衫脏破不堪的人站了许久,以为又是哪个不懂规矩的臭乞丐。
  正准备驱赶; 却发现那乞丐还是个女乞丐,衣衫虽脏,脸上却洗得干净,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那风姿看得卖包子的心中一动,见惯了人来人往,这虽是个乞丐,可这姿色整个东市却没几个及得上的。
  卖包子的一时心里有些痒痒; 伸手捏起一个白花花的包子,一脸色眯眯地瞧着沈丽。
  “嘿!说你呢!包子,想不想吃?”
  沈丽心思单纯,压根没有发现那卖包子的老板的龌龊心思,只以为那卖包子的是心地善良,看她可怜才问她的。
  热气随着风钻进沈丽的鼻子里,本就饿极了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沈丽一时脸红极了,忙伸手捂着肚子,朝卖包子的点了点头。
  “想吃就走近些来。”
  见那女乞丐配合,卖包子的笑得愈发灿烂,落在沈丽眼里便是这个卖包子的当真是和善。
  沈丽犹豫着走近了些,满脸绯红,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卖包子的老板。
  卖包子的近距离一看这女乞丐,细皮嫩肉的,脸上连褶子都没有一道,生平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这么近距离地在自己跟前对着自己抛媚眼,不禁咽了口口水,
  “来,这个包子给你!”
  卖包子的手稍微朝沈丽那里伸过去了一些,却没有移动多大距离,沈丽要拿还是得再走上前好几步,挨着那摊子才能拿到。
  听到自己可以吃到东西了,沈丽兴奋极了,忙两步跑上前要拿卖包子的手里头的包子,谁知手刚摸到包子,就被那卖包子的一把抓住了手。
  “想不想每天都有包子吃?”
  说话间那卖包子的指腹在沈丽的手背上摩挲着。
  啧,真是又白又嫩,跟个小姑娘似的。
  沈丽再傻毕竟也活了那么多岁,此时哪里能不明白那卖包子的对自己心怀不轨,心里害怕极了,急忙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那卖包子的哪里肯轻易放手,沈丽用另外一只手想要掰开那两只脏手,两人撕扯间打翻了手下摞了四五屉高的蒸笼,一时包子滚了满地。
  那卖包子的再是好色,却哪里抵得上这脚下的家当重要,慌乱间倒是被沈丽抽回了手给逃了出去。
  正好卖包子的摊子不远处成堆儿蹲着在路边乞讨的乞丐,面前摆了碎碗朝着卖包子的这里看热闹,此时一看满地的包子争先恐后地哄拥而至,慌乱地哄抢着。
  那卖包子的被这群乞丐挡住了去路,又忙着驱赶他们,倒是让沈丽幸运地逃脱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沈丽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跑,有路就往前头跑,跑到后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却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些。
  窄巷子里头的青石板路高低不平,累极了的沈丽已经抬不起脚了却依然不敢停下,终于脚下绊着一块突起的石头,重重地绊了一跤扑倒在了地上。
  沈丽就这样以扑倒在地的姿势趴着悲泣了起来,涕泪俱下也依然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就这样无声地痛苦着。
  这几十年的习惯早已经是改不掉了的。
  边哭沈丽便狠狠搓着那只被卖包子的摸过的手,搓得一片红肿,却让两只手上都沾染上了包子的味道,令人恶心。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丽双手捏着拳头狠狠敲打了僵硬的青石板路面,沾染在青石板路面的青苔渐渐沾染上了红色,一片狼藉不堪。
  她是那么的绝望。
  沈缘福是流着泪醒来的,虽然不知道沈丽为何会变成这样,可直觉却告诉她这是受了沈家和顾凝烟恩怨的牵连。
  也因着这个,哪怕再不喜欢沈丽一家三口,哪怕马致远在沈家这番作态,沈缘福依然容忍着避开他们,而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昨日沈家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沈缘福期盼着晚上能记起些什么,可昨夜沈缘福与沈母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睡,到后来好不容易睡了一小会儿,却没有梦见任何事情。
  亦或是梦到了却又忘记了。
  沈缘福有些痛恨自己为何会记不得爹爹这一劫,否则也好趁早想法子给避过去。哪怕前面的事想不起来,能记起这事最后是如何处理的也是好的。
  到现在沈缘福只记得书里在那个沈缘福一生最后的那些画面里,根本就没有出现沈钱,不知是父女断绝了来往,还是……
  沈缘福不敢再往后头想。
  可既然现在对爹爹这一段事儿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顾凝烟这段日子准备如何再对沈家出手,那便只能自己想法子,先从根源上断了顾凝烟再害人的可能。
  接着手上的信往后看,因着今年隆冬比往年俱都冷上许多,已有不少老幼病弱冻死了。顾凝烟这几日便忙着一家家给那些难以度过苦冬的人家送去御寒用品。
  另外便是去医馆帮忙的事儿也没有拉下。
  再接着信里写的便是……陆景之!
  张倾说顾凝烟与陆景之这一个月走得极为接近,医馆、不同地方的贫苦人家家中,传闻两人常成双入对地一起出入,单是张倾知道的便是近几日两人日日腻在一起。
  强忍着心头的震撼往后面看去,沈缘福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翡翠垂手立在一边,等着沈缘福看完信后吩咐,此时一看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沈缘福的模样有些担心,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姑娘……”
  看完信,沈缘福一时有些恍惚。
  沈缘福对陆景之本就没什么安全感,心里总留着那么几分担忧陆景之并不是真心对自己,加上家里出了这种事,沈缘福本就有些无助,如今看着这封信那些负面情绪俱都牵扯了出来。
  心如刀绞,眼睛里头却干涩地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翡翠看着沈缘福悲痛欲绝的模样有些心慌,以为是老爷的事又出了岔子,被那些事情给打击到了,忙开口安慰她。
  “姑娘,您可得想开点,夫人已经如此难过了,再看到您的这副样子,这关岂不是更难度过去了。”
  翡翠跟着沈缘福多年,知道拿沈母来说事让沈缘福振作起来,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了。
  对啊,眼下哪有时间想其他的事,解决爹娘的事还有顾凝烟这个祸根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但是陆景之却也是解决顾凝烟这事儿的关键一步。
  原本以为他们这辈子没有关系,那单凭顾凝烟一个人的力量沈缘福觉得奋力一试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可若是顾凝烟背后的人是陆景之,沈缘福自知压根不是陆景之的对手,这几日的对顾凝烟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更怕的是陆景之再亲自对沈家出手!
  强忍着心痛分析眼前的情况,沈缘福却仍然保留了一丝奢望,不愿相信陆景之先前对自己的作态都是假的。
  那么真切那么强烈的感情,真的是可以演得出来的吗?
  得多么可怕的人才能做得这么真实?
  况且以陆景之的性格,若是他对自己是假的,他怎么会愿意对自己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
  明明那些亲密举动都是绝非必要可以避免的,哪里值得不喜碰触别人身体的他做出这些牺牲。
  沈缘福心里稍定,虽有些信了陆景之,却依然不能笃定。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这些日子被自己忘在了脑后,极有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燕故山,沈缘福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亲自前去考察一番,说不得将来就要走到这一步了。
  不想了不想了!家里的事要紧!
  心里想事情,沈缘福憋着气忘记了呼吸,早已经缺氧涨红了脸,此时大口大口地吞吐着空气,沈缘福这才发现手里的信纸竟然早已经被自己捏皱了。
  沈缘福抬眼,见翡翠手里揪着她的一脚一脸担忧,却不敢再打扰自己,对她笑了笑,安慰她自己没事。
  “研墨去吧,我要写两封书信,一封给张倾,另一封,你去顾县令府上,交给顾县令的嫡女,顾五姑娘顾凝烟。两封俱都要亲手交到他们手上,否则便是毁了也不能让他人经手,可记住了?”
  “是。”
  虽有些惊讶明明沈缘福从未与顾家五姑娘有过交情,怎么会让自己去顾府送信,可翡翠的性子便是少说多做,并没有问出口。
  虽做出了安排,可那些事沈缘福却只能等急不得。
  中午陪娘亲用了午膳,娘亲整个人依然怏怏的,虽苦着一张脸没什么精神,却能用下大半碗饭了。
  昨夜里娘亲一夜没有好好睡,下午沈缘福便想法子把娘亲给哄睡着了,娘亲年事已高,事情解决前保重身体才是第一要事。
  看着娘亲睡梦中仍旧皱着眉头,沈缘福也跟着有些难过。她想陪着母亲一起睡一觉,说不得就能梦起些什么,可现在趁着娘亲睡着,沈缘福得去找爹爹谈谈。
  帮母亲掖好被子放下帷帐,沈缘福转头便见雀儿一脸焦急地朝里头探头张望,却不敢贸然上前来。
  见沈缘福终于看见了自己,雀儿忙朝着沈缘福招招手。
  刘嬷嬷这么大把年纪陪着娘亲熬了许久精神有些不济,被沈缘福劝着下去歇着了,沈缘福交待了红桃红杏两个好好看着娘亲的动静,这才带着雀儿往外头院子里走去。
  见雀儿急不可耐,沈缘福知道必定是大事,见这地儿空旷,便是有人也没地方藏,便停下了脚步。
  “你小声在我耳边说。”
  雀儿也顾不得主仆当众做这动作合不合宜,垫着脚尖儿便附到沈缘福耳边。
  “冬梅方才跑过来说,有人将那边的安胎药,偷偷换成了滑胎药!”
  沈缘福倒吸一口气。
  “那她可喝了?”
  一说出口沈缘福这才发现自己声音大了些,忙压低了声音。
  雀儿摇了摇头。
  “冬梅说她发现后过于慌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送去的路上就失手打落了药碗。将残迹收拾完后便匆匆赶来找我了,还没声张。”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催化剂来啦~~~
  然后男主要发现女主背着自己找男人去了嘿嘿~~~
  大家可以看到沈缘福对陆景之的信任感明显增强了许多,以前遇到一点点陆景之和顾凝烟两人的蛛丝马迹,沈缘福便认定了陆景之在戏弄自己的感情。
  如今听说陆景之和顾凝烟日日厮混,虽心里有怀疑,却还是有些相信陆景之的。

☆、第62章 飞鸽传书

  深夜,红螺庙寮房里。
  “嘎吱”的破旧木门开启的声音在夜空里传得格外远; 三名男子从寮房里出来; 开门声的回音刚落下; 走在最后头的那人顺手关上了门; 又是响亮的“嘎吱”一声。
  寮房里陆景之依然保持着方才那三人临走前的姿势; 立在案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摊开在案上的城防图; 时不时地对着某处做些标记。
  “进来吧。”
  突然陆景之开了口,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在一片寂静里脖子转动发出“咔擦”的声音清晰可辨。
  房门又被从外头推开,一个黑影闪入; 这回开门关门发出的声音却几不可闻。
  “公子。”
  郭信入门行了一礼。
  “直接说事儿吧。”
  陆景之头都没抬一眼,依然紧紧盯着城防图。
  “是。三皇子那里传来了消息……”
  两人一直说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将正事说完; 此时外头已经有了些动静; 虽天还暗着; 有些起得早的已经起来在院子里头走动了。
  将最后一步在城防图上部署完毕,陆景之总算抬起了头看向郭信。
  “京里传来的消息就只有这些?”
  “是。”
  郭信依然维持着惯有的冷漠表情。
  “那关于沈家的呢?”
  陆景之的声音冷了几分。
  为了躲避祖父的视线方便行动; 陆景之特意搬来了红螺庙小住。
  原本陆景之吩咐郭信每日必将沈家的事报予他听,遇着心上人的事无论大小皆要赶紧通知他,可郭信却是每日重复一句:沈家一切安好,沈姑娘一切安好。
  到后头便是隔日回复,再到隔两三日,这回到如今已经是第五日了。
  陆景之前几日全副心神俱都京城的事务上,不与他计较; 却不代表心里头不清楚。
  心上人怕冷,若是没事连门都懒得踏出一步,每日就喜欢窝在烧得暖融融屋子里,确实也没什么事,这才没有追问郭信。
  可今日陆景之感觉到了郭信有事瞒着他。
  郭信从小跟着陆景之,陆景之对他甚是了解,那张冷漠的脸上哪怕快速闪过一个眼神,陆景之也能识破。
  除了沈家的事,还能有什么事能让郭信瞒着自己的?
  “沈家是出了些小事。”
  陆景之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接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静默半晌,郭信这才不得不接着往下说。
  “沈老爷在外头和一个暗门子珠胎暗结,那暗门子寻上门去了。”
  陆景之心里一紧。
  心上人的心里排第一的绝对是沈家人无疑,遇上这种事,她心里要有多难过。
  “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陆景之故意在“小事”两个字前停顿了一下。
  “属下知错。”
  郭信心知陆景之这是真的生气了,冷漠的表情终于动了一下,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却并不真心。
  将手里做满标记的城防图随意卷起,一把扔在了炭盆里头,陆景之转身看着郭信,眯了眼儿一字一顿道。
  “沈家姑娘,再过段日子便会是陆家的女主人,你的主子。”
  陆景之的声音坚定,不容一丝反驳。
  郭信呼吸一滞,手捏紧了拳头跪在了地上请罪。
  “属下知错了。”
  炭盆里的城防图燃烧地正旺,照得陆景之那张晦暗不明的脸上忽明忽暗。火光渐渐黯淡下来,只余灰烬尚有些发红,再一点点褪为灰色,直到彻底熄灭。
  “别再让我发现有下一次,自己下去领罚吧。”
  陆景之信得过郭信的衷心,深知郭信这回是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陆景之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
  跪着的郭信没有立马起来,而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将事情说出来,交给陆景之自己判断。
  “沈姑娘最近在让人查一个人,名燕故山。”
  陆景之心里闷塞,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男人?”
  “是,据下面的人查证,那燕故山与穆家姑娘两情相悦,穆姑娘又与沈姑娘情同姐妹。”
  陆景之这才好受些,揉了揉疲惫到极点的眼睛,自己捏着额头放松。
  心里认定了心上人对那燕故山绝对没有什么其他心思,陆景之却依然对心上人打听其他男人的行为有些不满。
  不过,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她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也无可厚非。
  “随她去吧。”
  ******************************
  “那冬梅是怎么发现那安胎药有问题的?”
  雀儿的话沈缘福听后感觉有些眩晕,紧绷着的神经从昨日到现在没有一刻能放松。
  上午才吩咐了冬梅,这才过去多久,竟就出了这样的事。
  “冬梅说她鼻子向来灵敏,从小时候起熬好的药多一味药少一味药都瞒不过她的鼻子。今日她去给那个拿糕点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小丫鬟要去给那个送安胎药,冬梅便说让她顺路一起拿过去了吧。
  半路的时候冬梅回想起觉得那个小丫鬟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便打开一闻,竟是一碗堕胎药!”
  来龙去脉冬梅说得简短,雀儿也只得长话短说了。
  沈缘福却心存疑虑,光凭鼻子嗅出的闻到来判定那是堕胎药,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
  沈缘福怎么也无法想象一向信奉厚德载物的沈家也会出现这种事。
  若是真的是堕胎药,究竟是谁要害阿兰肚子里的孩子?
  三哥不在,大哥远在京城怕是连信都还没有收到,现在沈家的主子便只剩下自己还爹娘三人。
  自己做没做过沈缘福当然清楚,可究竟是爹爹还是娘亲……沈缘福又觉得无论是谁都无法想象将他们和这事儿扯上牵连。
  那孩子再不得爹爹喜欢也是爹爹的亲骨肉,爹爹会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
  虎毒还不食子呢!
  娘亲又是向来心善,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况且娘亲信佛,怎么会妄自造下杀孽?
  可除了爹娘在沈家还有谁有权力做出这种事情来?
  姑妈?不,姑妈护着这个孩子还来不及呢。
  表姐表姐夫?也不像,他们自视甚高,压根看不上沈家,不屑于做这些腌脏事儿。
  沈缘福一时陷入僵局,想不出来谁会做出这种事儿。
  还是……只是冬梅弄错了?
  “你去找冬梅,问她残渣收拾去哪里了,可还留着?若是还在,你带着那些残渣去一趟生僻些的医馆,不必寻那些有名气的,只管找最普通的就好,总归只是认一认是安胎药还是堕胎药,寻常大夫便绰绰有余。”
  沈缘福又想到从昨日到现在,竟没人想到请大夫来为阿兰诊断便信了她,一家人当真是糊涂至极。
  “回来时再去找一趟周大夫,请他来为阿兰看看。”
  见雀儿一一点头,沈缘福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同时又有些期盼,周大夫来诊断后最好能看出什么猫腻来,这样这事儿便容易解决了。
  “去的时候记得带几贯钱去赏冬梅,告诉她警醒着点儿,小心伺候着,东西发现不对劲宁可倒了也不要送上去。”
  “是。”
  雀儿语气里有些犹豫,看了一眼蹙着眉头正在沉思的沈缘福,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那个阿兰的孩子没了不是更好?说不得没了那个孩子,老爷和夫人就和好了,怎么姑娘倒还护起这个孩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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