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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宝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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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阿兰的孩子没了不是更好?说不得没了那个孩子,老爷和夫人就和好了,怎么姑娘倒还护起这个孩子来了。
  心里虽嘀咕着,可雀儿到底没有说出口,小跑着去找冬梅传话了
  经这事儿一打断,沈缘福一时不知该不该按原计划去找爹爹谈话,便先回了自己院子里。
  院子里冷清,钟凝姑姑和琉璃走了,翡翠和雀儿跑腿去了,剩下的和沈府其余地方的下人一样,干活时一点儿不敢发出什么动静,生怕自己惹了主子触了霉头,被沈家人拿来泄恨,便只剩下文静少语的雁儿在沈缘福身边伺候着了。
  三哥一下子失踪了那么多天,沈家派出去的人翻遍了永修县也没有寻到,这让沈缘福不禁有些担心三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昨日阿兰在沈家门口闹的时候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沈家这桩事早传遍了永修县,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三哥若是在永修县,应该早听说了才是啊。
  不得不说,事情一下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得这么开,怕是也有顾凝烟的手笔在。
  沈缘福正想得出神,突然窗柩处传来几声“笃笃笃”的敲击声,声音不大,还是因为屋子里院子里都静得出奇,雁儿才一下子就听到了那声音。
  雁儿稍微推开一条小缝,一阵寒风便扑面而来,冻得雁儿一个哆嗦。微微侧过身避开风头,雁儿正准备再推开些看看外头的声音是什么动静,突然窗柩自己又打开了些。
  雁儿一愣,突然缝隙最下边儿冒出一个灰溜溜的小东西,再仔细一瞧,居然是一个灰鸽的小脑袋,那小脑袋抬头看看看看雁儿,尖尖的嘴儿紧闭,眼珠子不停地转悠。
  “呀!姑娘!有一只……啊!”
  雁儿话没说完,突然灰鸽偏过脑袋一用力,窗柩的缝隙又大了些,灰鸽成功将脖子伸进了屋子里,灰鸽重心向前,胖乎乎的身体推着窗柩扭了两下,窗柩一下子被滑开,灰鸽一蹦从窗柩上跳进了屋子里。
  沈缘福的目光被雀儿的惊呼吸引过去,正好看见灰鸽钻进来的那一幕。
  咦?这灰鸽长得似乎有些眼熟。
  沈缘福走上前去,刚走近便看到灰鸽脚上绑着的一个竹筒。
  眼前这只灰鸽的身影,逐渐和记忆里在红螺庙里见过的那只陆景之的信鸽融合在一起。
  唔,这信鸽比上次见到时胖了好多,上次虽说也挺圆润的,可也没有眼前这只这般肥硕。
  虽说都是灰鸽,其实沈缘福也不敢十分确定眼前的这是灰鸽与上次的那只是不是同一只。
  所以……可能是陆景之的书信?
  沈缘福的心跳有些快,忙按耐住心里的激动,不让自己面儿上表现出来。
  余光看了一眼雁儿,沈缘福见雁儿的模样有些怕这只信鸽,也不知看到它脚上的竹筒没有。
  “你去厨房取些谷子来,这鸽子大冬天的怕是找不到吃的,饿极了才讨吃的来了。”
  “好。”
  说着雁儿小跑着出去拿谷子了,并没有起疑。
  直到房门合拢,沈缘福这才蹲下从信鸽的腿上取下绑着的竹筒。
  竹筒还带着外头的温度,握在手里一片冰润。沈缘福用力拔开竹筒的盖子,露出了卷着塞在竹筒里的书信。
  这是两人第一次书信来往呢,不知他会写些什么。
  沈缘福有些期待,边倒出里面的书信,沈缘福边忍不住猜想起来。
  一点点将卷着的书信舒展开,沈缘福看着便有些疑惑,这么大的一张纸,不像是用来写信的呀!
  因着纸张过大,是折了三折后才被卷起来塞进去竹筒里的,此时尚未将折起来的内容打开,看纸张背面露出来的笔迹也不像是字。
  沈缘福一点点将宣纸打开,竟是一幅画。等到看清全貌,沈缘福不禁惊讶到微微张开了嘴巴。
  他,他竟然送来了一副画像!
  还是他自己的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随她去吧。
  然后,等陆景之再回永修县,发现自己头顶一片原谅色。
  嘶,脸真TM疼。


☆、第63章 人面兽心

  这黑白两色勾勒出的人物与陆景之本人极为神似。
  面如冠玉,剑眉星目; 双唇薄削; 嘴角还带着笑; 眼角眉梢间俱是温润之色。
  哼!这个人就是顶着这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不知骗过了多少人的眼睛。
  人面兽心!
  画里的陆景之负手而立; 另一手的手里则把玩着一把他常随身携带的白玉骨扇; 丰神俊朗之气扑面而来。
  不知是不是沈缘福的错觉,总觉得画里的那双眼睛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仿佛是戳破了她的心事,看得沈缘福愈发红了脸。
  看这画像画得如此传神; 也不知是谁画的。
  不过这宣纸纸质不薄不厚,像是寻常书信用纸,若是特意请人画的; 定会用厚硬许多的纸质来作画; 这看着倒像是随手一画。
  难道是他自己画的?
  可他送一张他自己的画像来做什么!
  莫不是……怕我忘了他的模样; 让我看着好想起他来?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过于自负了吧; 简直是到达了自恋的地步!
  脑海里天马行空地胡想,沈缘福脑海里想起了陆景之一脸自恋的神情,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灿烂。
  大概是受陆景之的影响,沈缘福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只怕是那个自恋的人是自己!
  沈缘福忍不住羞涩起来,看到陆景之炯炯有神的那双眸子还在盯着自己看,忙将手里的画翻了个面; 潜意识里便不想让陆景之看到这副模样的自己。
  啊!真是太不要脸了!
  沈缘福将自己一脸的春心荡漾埋进了双掌间。
  突然外头想起了开门声,是外室的门被打开了。
  糟糕!雁儿回来了!
  沈缘福手一抖差点撕坏了手里画像,见画像没有损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紧迫,可刚刚差点撕坏了手里的画让沈缘福心有余悸,只得小心翼翼地按着原来的折痕折起来后卷了起来,塞进了袖袋里。
  这时内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而地上的竹筒还没有收拾好。
  沈缘福挪了一下脚步,趁着雁儿视线没往这里瞧时偷偷一踢,便将竹筒连着盖子就近踢到了大柜柜脚撑起的柜底悬空处,没让雁儿看到一丁点儿。
  雁儿满脸红彤彤地走到沈缘福面前,手指头勾着锦绳将手里紧紧握着的锦囊拿起来晃了晃,一脸的喜悦。
  “姑娘您看,我拿来了谷子,厨娘说鸽子最爱吃苞谷,我便也装了些来。”
  雁儿是一路小跑着来回的,说话还有些喘。
  将锦囊系着的绳子打开,雁儿将锦囊里的五谷倒了些在手心里。
  看了看灰鸽,又看了看沈缘福,雁儿犹豫了一下,就这样就着自己的手喂给灰鸽吃,它不会啄自己的手,将自己手心的肉一起啄下来吧?
  想了想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心,雁儿身体抖了一下,还是将手里的五谷撒在了地上吧,剩下的残渣让人进来打扫了就行了。
  灰鸽食量大,近些日子又是许久未运动,这回一下子飞了这么多路确实是累了,忙扇扇翅膀飞到了地上雁儿撒的五谷间,一啄便是一粒,小脑袋一动一动速度极快。
  “嘿,这灰鸽还挺好玩的,果然是饿极了,姑娘你看,怪可爱的!”
  雁儿看着灰鸽不一会儿消灭了一小半,便索性将锦囊里剩下的都撒在了地上。
  “是啊。”
  沈缘福随口敷衍着雁儿,心思压根不在灰鸽上,还好雁儿看得专注,没有发现沈缘福的异常。
  袖袋里的画像是卷起来后塞进去的,沈缘福怕一不小心压扁了把画像里陆景之的脸上压出几道印子来,手一直僵硬地微微抬起着。
  “姑娘,你没事吧?”
  雁儿偶然一抬头,见沈缘福的神色有些奇怪。
  “没事没事,在想事情而已。”
  雁儿以为沈缘福还在担心老爷夫人的事,倒没有发现沈缘福的异常,只当她心情不好,却也不敢再像方才那般笑了,虽是看着灰鸽,却时不时用余光看一眼沈缘福。
  感觉到雁儿时不时地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缘福的身体更僵硬了,只想着让灰鸽快些吃完,等灰鸽一走就把雁儿赶出房去。
  这锦囊容量颇大,厨娘看着是雁儿亲自来的便将锦囊塞得满满当当的,还说这些谷子三四只鸽子吃不成问题,谁知竟被这灰鸽给一次吃了个光。
  雁儿惊讶地张大了嘴,沈缘福也不由得多看了这只圆滚滚的灰鸽两眼。
  不只是吃得多,还吃得很快,难怪能胖成这样!
  吃完最后一粒苞谷,灰鸽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一处角落,抬起一条腿收拢在羽毛里,打开翅膀,反转脖子将头□□了翅膀里。
  吃饱喝足,它竟就这样在沈缘福的角落里单腿站立着直接睡了起来!
  雁儿手指着灰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缘福。
  “姑娘,这鸽子……这可怎么办好?”
  沈缘福的手保持着悬空的姿势久了手臂有些酸疼,对着雁儿摇了摇头。
  “随它去吧,许是累极了,睡醒了就走了。我要一个人待会儿,你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的。”
  “可是……好吧,我就守在外头,姑娘有事就叫我。”
  雁儿担忧地看着角落里的灰鸽。
  畜生不同人性,万一伤着了姑娘怎么办?
  可雁儿看沈缘福眼神里似乎有些不耐烦,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多嘱咐两句就下去了。
  雁儿一走,沈缘福忙将画像从袖袋里掏出来,还好没有给压着。
  将画像摊开在书案上,为了能将画像塞进竹筒里,硬生生将陆景之的脸上折出了三道印子,此时陆景之的脸便觉得有些变形,看着陌生地很。
  沈缘福用指腹轻轻滑过折痕,想将折痕捋平。
  无意间与那双似乎在打趣着自己的眸子对视着,沈缘福再看着自己手指缓缓滑过陆景之的眉眼,莫名脸颊微烫,好像自己趁着没人在占他便宜似的。
  沈缘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指所触之处似乎灼热地烫人,忙收回了手指,心脏扑通扑通地加快着跳动。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真是没用!
  沈缘福将自己被烫到的手按住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脏,嘲笑自己的胆小,脑海里却又想起他走前那天晚上,便也是像这样将他的手覆在了这里,很久才拿开。
  啊啊啊!
  沈缘福快被自己给逼疯了!
  冷静!冷静!不能再想那个登徒子了!
  沈缘福知道自己已经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只要是和陆景之沾上一点儿边的,哪怕是和陆景之沾不上边儿的,沈缘福竟都能联想到陆景之身上去!
  那个人究竟是给自己下了什么□□!
  放在四个多月前,沈缘福压根不会相信自己竟会成这副模样!
  不敢再看书案上的画像,生怕自己陷得更深,沈缘福别开眼儿将画像收起来,却又担心弄坏了画像,只得用余光紧紧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将被自己踢到柜底的竹筒拾起擦干净,重又将画像塞了进去,然后将竹筒锁进了屋子里的紫檀暗八仙立柜中,沈缘福终于坐在书案边松了一口气。
  隔着屋子里挂着的纱帐偷偷瞄了一眼屋子另一头的紫檀暗八仙立柜,沈缘福一手撑着头忍不住猜想起来这一个多月陆景之在干什么。
  对哦,张倾说他和顾凝烟厮混在一起呢!
  沈缘福看着立柜的眼神便变得有些怨念。
  那个登徒子弄得自己整日里像偷情一样小心翼翼的,自己却连他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沈缘福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在书案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等沈缘福回过神来时指尖已是生疼。
  蹙着眉给自己的五指呼了呼气,沈缘福又猛然一掌拍在书案上,这回却因为怕疼没用多大的力气。
  总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阿兰的事,顾凝烟的事,还有陆景之的事,自己都得主动点儿,不能再像往常一样等事到临头再想办法!
  另外两件事这些日子来沈缘福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就剩陆景之的事了。
  总而言之,不能由着陆景之若即若离地吊着自己,要么就确定陆景之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的,和顾凝烟绝无可能,要么,就一刀两断。
  又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哪怕是自己就此孤独一生,也不能一辈子老是提心吊胆地怀疑着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就要抛弃了自己,另寻真爱去了。
  想到这些让沈缘福的心情有些沉重,拿起一支洗净的毛笔,柔软的狼毫有一下没一下地刷过书案。
  突然响起的重重地敲门声让沈缘福手一抖,狼毫笔一下滑出手心,滚落到地面上。
  “姑娘!不好了!三公子回来了!正吵着要去姑太太的院子里呢!”
  雁儿拍了两下便停下了敲门的动作,隔着门对着里头喊了起来,语气慌乱极了。
  原本弯腰要将狼毫笔捡起的沈缘福听到三哥回来了,也顾不上地上未拾起的狼毫笔了,忙往外头走去。
  吵着要去?
  按照三哥的性子不应该是一到府上就直接杀过去了吗?
  
☆、第64章 爹弄死他

  “姑娘!”
  沈缘福打开门,一看雁儿竟是已经被吓得眼泪汪汪的。
  “姑娘; 三公子受伤了; 是坐了轿子被抬回来的; 两条腿都断了!”
  见沈缘福开了门; 不等沈缘福说话; 雁儿忙将事情说了出来。
  雁儿的声音传进沈缘福的耳朵里; 发出“嗡嗡”的回音,让沈缘福觉得听不真切。
  向来几乎无所不能的三哥,儿时记忆里打架从来没有输过的三哥,竟然断了腿!
  还两条腿都断了!
  沈缘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雁儿的话。
  “三哥现在在哪?”
  “还在三公子自己的院子里; 您吩咐了等三公子回来拦着他别靠近姑太太院子的,下人们看着三公子的伤势也不敢听三公子的话,哪敢再擅自将三公子挪过去。”
  一听三哥在他自己的院子里; 沈缘福忙拔腿就跑; 雁儿就跟在后头边跑边说。
  三哥冲动易怒; 沈缘福早猜到三哥一回来定是要找阿兰的,的确早早地就吩咐过等三哥一回来; 就让下人拦着三哥。
  沈缘福知道光凭下人怎么可能真的拦得住三哥,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能让自己早些赶过去,省得三哥闹出什么事来。
  可哪能想到三哥竟然会是连自己走过去都无法做到!
  不知道三哥到底伤成什么模样,到底有多严重,沈缘福越想越害怕。
  突然脑海里想起另一个人,沈缘福的步伐不禁稍稍慢了些。
  顾凝烟!
  三哥受伤会是顾凝烟做的吗?
  虽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沈缘福心里的天秤已经倾斜,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三哥的伤和顾凝烟脱离不了关系。
  沈缘福眸子里一丝光亮闪过,明亮的双眸里竟泛出一股暗沉之色。
  “可知道三哥是出了什么事?”
  这回沈缘福再开口,方才的慌乱已经消失无踪,雁儿只觉得听到的声音里冷静地很,一时忍不住抬头看着沈缘福,竟觉得有些陌生。
  掐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嫩肉,雁儿这才将自己的视线挪开,将脑袋低下去看路,不敢再盯着沈缘福的脸看。
  “不知,来传话的小丫鬟只说三公子伤得重,究竟出了何事也没说清楚。对了,老爷那里也派了人过去传话了,老爷脚程比姑娘快些,怕是姑娘正好会遇上老爷呢。”
  “夫人那里呢?”
  沈缘福突然想起这对娘亲怕又是一个打击,断了双腿也不知严不严重,这里的医术虽说可以接骨,可若是断得严重,想要恢复如初怕是有风险。
  弘叔当初听说是断骨都刺破了皮肉冒了出来,虽是接上了,如今依然一瘸一拐的。
  跑得头上满是汗水的沈缘福被自己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呸!三哥吉人天相,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夫人那里都瞒着呢,没敢去禀告。”
  沈缘福一听松了口气。
  前头就是三哥的院子,沈缘福冬日里穿得多,一路跑过来已是累极,全靠着担心三哥的伤势才能接着迈开腿跑来。
  尚未进院子,院子里头便乱哄哄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沈缘福终于放慢了步子改为快走步入院子里。
  院子里挤了不少丫鬟小厮婆子,一个个探头探脑地看着屋子里头,神情焦躁,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姑娘来了”,这才一个个都回过头,齐声道了声“姑娘好”。
  沈缘福不知道这么多人都围在院子里头做什么,担心里头的情况,沈缘福干脆没管,直接越过他们往里边走。
  再往里头人倒是少了,只三哥身边伺候的宝清宝澈两个守在房门口。
  宝澈先看见沈缘福,正准备上前来迎,却被旁边的宝清抢了先,宝澈便干脆落后两步在后头跟着。
  “姑娘,您快去看看吧,老爷在里头呢!”
  宝清话音刚落,“哐啷”一声巨响,是东西砸在门板上的声音,紧接着是瓷器落地粉碎的清脆声。
  沈缘福心头一凛,不知是三哥砸的,还是爹爹砸的。
  定是三哥砸的了。
  从还没靠近便能听到里头有砸东西的声音陆续传来,只是没有方才砸在门板上这么响而已,怕是里头已经砸得不像样子了。
  “你们在门外守着。”
  说完这句话,沈缘福便直接推门而入,连门都没有敲。
  门后因着地板上有碎花瓶渣滓,推开门时碎瓷渣被推动,发出刺耳的声音,里头沈钱和沈临风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齐齐转头看向门口处。
  沈缘福垫着脚尖寻找着地上没有碎瓷渣的地方落脚,耳边却还回荡着推开门时三哥的话。
  “为老不尊!”
  “老流氓!”
  “老色胚!”
  “弄死外头那些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
  沈缘福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这些声音当做没听到,努力不去想爹爹现在有多难堪。
  “妹妹站那儿别动!小心地上的渣滓割伤了脚!”
  沈缘福才露出一个裙摆,里头两人便知是她,忙拦着她不让她进来。
  沈钱则直接踢开了地上的碎瓷渣走向了宝贝女儿。
  “乖乖儿听话,让人来打扫了再进来!”
  沈缘福闻言站住了脚没动,抬头往里头探去。三哥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他半撑起身体看着门口的沈缘福,身上盖了薄毯子看不清楚腿上的伤势。
  可是,三哥的一只手竟缠了白纱布挂在了脖子里,而三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半边儿眼睛还是乌黑肿得厉害,两边嘴角俱都挂了彩红红的。
  连撑在床沿上的手指头上也五根里有四根缠了纱布,还有一根指头颜色红得不太正常。
  沈缘福不禁红了眼眶。
  这肿成猪头模样的人,哪儿还是自己那个英俊潇洒的三哥!
  也不知这几日三哥在外头是受了多少的苦!
  沈钱走到沈缘福跟前,看着女儿眼眶里的泪盈盈欲滴的模样心头很是不舍,伸手就将女儿搂在了怀里,对着外头喊人进来收拾。
  一直到丫鬟将一地残渣收拾干净,三人都静静地没有再开一句口。
  丫鬟小厮们鱼贯而出,一关上门,沈缘福再也忍不住,小跑着到三个床边,伸手直接将盖住三哥双腿的薄毯子给掀了开来。
  果不其然,两条腿因为纱布里头缠着支撑着的厚厚木板而异常的粗。
  沈临风不成想妹妹会直接掀了自己的毯子,爹爹来都没有这么直接掀毯子呢,一时倒是没有防备,让沈缘福轻易就掀开了,此时脸上有些讪讪的。
  让妹妹看见自己这副怂样,沈临风别说心里觉得多窘迫,可看着妹妹那心疼自己的小模样心里又挺乐呵的,连身上的伤都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好了,别哭了,别看包得严严实实的,都是他们小题大做非要包成这样,其实就是些小伤,一点儿也不严重的。”
  至于事实上有多严重沈临风自己不会说,更不会说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才清醒没多久。
  沈缘福和沈钱自然都不信沈临风的鬼话,单看那张脸上的伤就知道对方压根就是往死里打。
  “谁动的手?你跟爹说,爹弄死他!”
  沈钱虽说来得早,可进了门就是被骂的份,压根就没开口说上几句话。
  沈钱原本是妻奴,是女儿奴,可在儿子面前的威严还在。
  这是第一次,儿子顶撞自己,沈钱却没脸开口说一句反驳的话。
  从昨日起,沈钱受尽了冷眼,却没有一个人会开口骂骂他,沈临风是第一个人,被沈临风这么一骂,沈钱竟觉得心里头好受了不少。
  到最后沈临风也没有说出究竟自己是怎么受的伤,是何人动的手。
  沈缘福心知三哥现在不愿意说,也不逼他,不过日后总要想法子问出来。
  三哥最是记仇,被打了绝不会忍气吞声,定是十倍百倍奉还。
  如果真是顾凝烟做的,沈缘福也不会再拦着三哥别招惹她。
  事实证明,人家有心想要报复,哪管现在的沈家有没有再招惹她顾凝烟,只要沈家是沈家,她便不会放过沈家。
  不过沈缘福怕三哥轻敌了,顾凝烟是斗不过三哥,可现如今还没有办法确定陆景之究竟会不会帮顾凝烟。
  若是再一次如剧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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