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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宝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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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摆了一桌子的早膳,陆景之没有假手他人,亲手盛了两碗碧粳粥,就等着沈缘福来一起用膳。
许是一大清早运动量过大,明明昨日里吃了不少东西,此时沈缘福闻着香味腹中空空,心想着得抓紧时间,更何况等会儿还得见陆景之的祖父,可别让他发现自己同陆景之的问题,便也就不再板着张脸,坐到了陆景之身侧。
陆景之将碧粳粥放到沈缘福面前,又将沈缘福爱吃的几样吃食一一就近摆到沈缘福面前,俨然一副二十四孝相公的模样。
“娘子,慢慢吃,等会儿带你抄小道去,不着急。”
小勺里碧粳粥配了些鸽肉松一口刚刚送进嘴里,乍听到陆景之的那声“娘子”,沈缘福差点儿就给呛着了,可却也没有叫错,既然成了亲,这么叫确实没错,就是听着着实不习惯。
不再理会陆景之,沈缘福心里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陆景之的祖父沈缘福见过几次,瞧着甚是和蔼,若不是沈缘福对陆景之的祖父有些印象,知道不是个善茬,怕真的要被骗过去。
不过自己既然是他孙媳妇,自然不会刁难自己害自己,这沈缘福倒没什么好怀疑的。
接下来是开宗祠入族谱,这也只要按着规矩来就成。唯一让沈缘福担忧的是陆家的下人。
右相府的名头说出去便硬气得很,想来府里的下人自然自视甚高的会多些,自己一个商户女,万一背地里不服自己,做事便不会尽心尽力,更怕的是阳奉阴违,到时候更会坏事。
所以今日里最难的一桩反而是在下人面前立威。
沈缘福不知道的是,昨日里长眼睛的都瞧见了陆景之的眼睛都恨不得黏在新娘子身上,这门悬殊过大的亲事又是陆家上门求来的,下边早传遍了公子如何如何满意新进门的少夫人,一众人巴结都来不及,哪里还敢造次。
经过昨儿一夜,不只是府里,就连外头也俱都传开了。
沈缘福想得入了神,被冷落的陆景之看着沈缘福一口咬下一半小巧的包子,嘴角沾上了些豆沙馅料,便凑上前一口含住,舌尖儿一舔嘴巴一抿,便吃得个干干净净。
“真甜。”
成功引回了心上人的注意力,陆景之心里得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一脸的意犹未尽。
沈缘福眼角一挑睨了陆景之一眼,示意陆景之别太过分,心里生怕他没轻没重胡闹耽搁了时辰,用玉箸从小蒸笼里夹了个豆沙包放到陆景之面前的碗里,想要堵住他的嘴。
豆沙包不过就陆景之半个拳头大,做得小巧精致,圆鼓鼓的一个像小雪球似的,顶儿尖上有一个微微凹下的小圆。
陆景之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突然不怀好意地勾起一抹笑来。
将小碗推到沈缘福面前,沈缘福起初还以为陆景之是要将豆沙包给自己吃,却见他拿着玉箸在顶上的小圆上扎了个孔。
沈缘福不明所以,抬头看向陆景之,却在看到他这副表情时心里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只见他伸出两指夹着豆沙包两侧轻轻一捏,豆沙□□薄馅多,一下从那圆孔里溢出凸起的一点来,陆景之见状随即收手,而凸起的一点豆沙馅依然挺立在小雪球上。。
咬了咬手里玉箸的一头,沈缘福看看豆沙包,又看看陆景之,硬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看着沈缘福眼睛里的疑惑,陆景之的笑容愈发扩大,捏起豆沙包放在手心里,随着动作那凸起的一点豆沙馅有溢出挺立些。
“啧,下次得吩咐下去做大些,这才多大一个?明明就已经一手不可掌握了。”
说着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豆沙包一脸不满意的表情,生怕沈缘福听不懂,眼睛还一直朝着沈缘福的胸前瞄去。
秒懂了陆景之的意有所指,沈缘福红了一个清晨好不容易褪下来的脸颊上又瞬间满是通红。
陆景之的眼神过于袒露,让沈缘福觉得他仿佛能透过衣衫看清里头的东西似的,忍不住抱起双臂挡住胸前。
“你……你敢!”
陆景之调戏的眼神逐渐火热起来,将掌心里的豆沙包抬起置于两人之间,尔后凑上前伸出舌头,一下舔起了凸起的那点豆沙馅,一点点儿勾进嘴里。
动作时两人挨得近,沈缘福脸上还能感受到陆景之喷出的气息。
“嗯,馅儿颜色太深了,马上桃花樱花盛开摘来做馅才更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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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沈缘福被陆景之吃尽了豆腐,也撩拨得陆景之一身的火,却碍于时间不得不就此中断。
接下来的敬茶开宗祠一水儿流程陆景之干脆利落,没有浪费一点功夫。
沈缘福知道陆景之的盘算,心里却也有丝害怕,更何况自己嫁入陆家的第一天,光天白日里宣淫怎么看也不太好,便打算着等会儿一众管事奴仆见过当家主母时多拖上些时辰。
谁知陆景之寸步不离陪同在侧,沈缘福才只简简单单对着下头说了几句,管家管事俱都没认清,便被陆景之出面给拉了回去。
陆家下人不算多,能留下的俱都是被精心□□过的,哪里会犯什么低级的错,更何况眼看着公子和少夫人那恩爱劲儿,谁敢对少夫人不敬?
可此时沈缘福并不知道这事,一路上生着闷气,却顾忌着在外头这没发出来。
等回到屋子,却没给沈缘福开口的机会,才进屋子里便被陆景之拦腰抱起,一把丢到了床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嗯,豆沙包,好吃,美味。
☆、第120章 坠入深海
沈缘福向来喜欢将床榻下垫得又厚又软; 成亲前陆景之一早便吩咐从沈家过来陆府布置新房的丫鬟,屋内一应摆设铺垫俱按着沈缘福的习惯来,不用顾忌其他。
因此被陆景之这么轻轻一扔; 沈缘福顺着力道在床榻上头滚了两圈半,下面软绵绵的; 一点没觉得磕着碰着。
不成想陆景之竟这么霸道,一进门便用强; 此时沈缘福被这么一摔还有些懵; 趴在床榻上一手撑起了上半边儿身体,回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陆景之。
小袄在方才的动作间被牵扯得有些错位,使得沈缘福胸前勒得有些呼吸不畅,却也将身材纤毫必露地展现在了陆景之眼前。
只见心上人一手撑着身体半躺半卧,勾着一对杏眸中微微睁大瞪视着自己,眸中波光潋滟,而胸前两座巫峰因着动作并拢成一座,高高耸起的轮廓极为饱满。下边纤细的腰肢侧扭着; 包得那么紧更显出不盈一握之感。
陆景之看得眸底愈发深沉; 一步步走上前; 而沈缘福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翻过身撑着双手在床榻上一点点向后退。
那眼神; 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 太危险了!
总共两三步路,沈缘福背后刚碰到墙壁,眼前一个巨大的黑影便扑面而来; 仿佛是一朵巨大的乌云,即将要把沈缘福给包围吞噬。
陆景之腾空覆在沈缘福身上,双手一左一右撑在沈缘福两侧,呼吸间嗅到的俱是一股子甜腻馨香,沁入胸腔肺腑,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蹿行。
这么大一个大火炉,虽然没有碰到沈缘福一丁点儿,可光是靠近,就将沈缘福在外头一路积攒的一身冷意驱赶了个精光,陆景之目光所及之处,沈缘福便觉得像火烤着似的发热。
受到陆景之浑身散发的荷尔蒙的影响,沈缘福的脑袋有些混沌,说出的话也有些磕磕顿顿。
“你……你怎么能……太过分了!”
怒意大半都消散在了陆景之的男色之下,可剩下的那小半仍提醒着沈缘福不能让陆景之将这事儿给搅和了过去。
这陆府可是自己今后的家,那些奴仆便是日日都要相见的,处理不好自己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少不得要再费许多心思才能弥补。
只是在陆景之热烈的眼神下,沈缘福更显得气势有些不足。
而沈缘福话才将将说完,便被陆景之两指捏住了秀致的下巴,一口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檀口。
鲜嫩的唇瓣好似软糯的冻奶糕,陆景之起初只是轻轻吮吸舔。弄,到后来越尝越上瘾,霸道地将其吸入口中,仿佛要将那片唇瓣吞下肚子似的。
沈缘福被陆景之强硬的姿态吓得有些慌张,生怕他不知轻重又将自己的唇瓣上啃破了皮,推了推陆景之的胸膛,喉咙里唔唔发出了些抵触的声音。
以往还能推说是火气大亦或是自己不小心磕破咬破的,可如今自己成了亲,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让自己怎么见人?
陆景之嘴上放轻了些力道,沈缘福便停下了挣扎的动作,谁知趁着这个空档,陆景之瞄准时机深入那檀香小口之中,顺势缠上了那躲在里头的丁香小舌。
撩拨戏弄,深入浅出,片刻之后便强硬用力地吮吸逗弄。不敌对方,沈缘福只能顺着陆景之的动作将小舌带入陆景之口中。
下边陆景之的手也没有闲着,一把覆上了让自己看直了眼的两座巫峰上,隔着小袄揉捏起来,却觉得不得劲,厚实的小袄到底没有那身软滑的皮肉来得舒服。
又没有心思一点点解开扣子脱去衣裳,陆景之两手一个用力,衣袍撕裂之声在幽闭的屋子里极为清晰,下一刻沈缘福便觉得胸前一凉,原来早已不着一物。
跳脱的两只玉兔刚得了自由少不得要跳动两下,还尚未尝够自由,却一下被捉住了一只,被人毫不怜惜地抓在手里揉捏变形。
手心里的丰盈绵软,一如小时候玩儿的装满了水的小水袋,光滑柔软有弹性,让人忍不住得想要使劲揉搓,不自觉间没了轻重。
直到耳边传来微微娇喘,陆景之这才回过神来,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来到峰顶寻上了那傲雪里的一点红梅。
两指将红梅夹在指缝之间,或轻或重地连根往上拔着,想要将之采撷下来。三四下后陆景之便感觉到那突起的红梅愈发硬起,耳边亦是娇喘连连。
这一吻缠绵悠长,一放开沈缘福便顾不得其他侧过头大口吸着气,若是再久一些,怕就真的要晕死过去。
沈缘福眼眸中泪光点点,被蹂。躏狠了的两片唇瓣鲜嫩欲滴,闪烁着莹莹水光,虽没有破皮却也差不离了,双唇红肿不堪,再配上那眸中盛满的颤颤水泽,当真媚色过人,动人心魄。
可惜这一切却并没有落入陆景之眼中,嘴上才放开沈缘福,便低下头一口嘬上那挺立在空中的红果儿,这突来的刺激惊得沈缘福全身一颤,不自觉地便挺起了胸膛,倒是更方便了陆景之。
另一边儿的小白兔被冷落了许久,陆景之总算没有遗忘它,两只兔子俱都照顾地妥帖极了,让沈缘福的身体有如一汪春水,动弹不得,只能随着涟漪荡漾开来。
虽是爱不释手,可下腹的肿痛早已经冲击着陆景之仅存的理智,让他不得不赶紧进行下一步,万一过会儿真不管不顾起来,受苦的可是今后的性福。
一把扯开沈缘福的裘裤,陆景之顺着手下滑腻的肌肤一点点来到已经滴出水来的桃花源地,正准备深入,却被沈缘福一手抓住了手腕。
意识到陆景之的意图,沈缘福心下一紧,勉强能思考的脑袋警铃大作。根据活了两辈子的经验,女子第一次定是要受些苦楚的,可落在自己身上,怕就不是受“些”苦楚了。
且不说就那一把握不住的尺寸,单就是那久久弄不出来就够沈缘福担忧的了。早上的那次可不就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出来?
况且就他现如今打了鸡血的状态,今日还不知要几次呢,由着他来,自己半条命岂不是都要丢了?
“别……等一下……”
陆景之抵在洞口倒还真是停了一瞬,可抬起头来看向那活色生香的美景,再看到那动了情半眯起的眸子媚眼如丝,下意识便一指进了去。
桃花源里水流汩汩流出,陆景之进得极为顺当,可有如千百张小嘴儿紧紧吮吸着自己的指头,让陆景之头皮发麻,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沈缘福玉珠般的脚趾头忍不住蜷缩起来,突来的刺激让沈缘福呼吸一滞,好歹方才的念头并没有忘记。
眼看着局势就要控制不住,沈缘福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强撑起身体凑近陆景之,手还没挨到陆景之的衣角,便感觉到又入了一指。
倒抽一口气,这回沈缘福连指尖俱都是颤抖着的,跟着颤颤巍巍的两只玉兔在陆景之眼前跳脱着晃啊晃的,让陆景之一口就叼住了一只。
没办法,沈缘福咬着牙让自己保持住理智,双手摸索着要解开陆景之的衣裳,弄了半晌却毫无进展,最后还是陆景之自己动的手,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看着那一柱擎天,沈缘福不禁咽了咽口水,强忍着羞涩两手握了上去。
之后无论陆景之什么反应,沈缘福则倔强地用毫无章法的动作取悦着陆景之,非得把它弄出来才松手。
而沈缘福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陆景之作怪的手和嘴无处不在,整个人早就像在水里泡发了似的瘫软无力,哪怕最后把陆景之弄出来还是如同清晨时那次一样,由陆景之手把手带着的。
原本沈缘福想着陆景之既然才刚刚弄出来了一次,加上清晨的那次,那想必接下来便不会再如先前那般持久才是,谁知理论比不上实践,反而弄巧成拙起来。
没给沈缘福歇口气的时间,陆景之持着坚枪一下便探入了无人进入过的桃花源,头一回体验到如此紧致的感觉,一时陆景之忙屏住了呼吸,这才没有让自己随得心意冲动起来。
沈缘福胀痛难忍,泪花瞬间溢出眼眶,修剪齐整的指甲忍不住在陆景之背上挠出了三条血痕来。
“乖,放松,忍一忍,就一次,今日一次就好。”
陆景之的声音显然也是极尽忍耐着,而听闻陆景之的保证,果然极大地安慰了沈缘福,加上陆景之双手的花样百出,不多时便没有那么难受了。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变化,陆景之试探着轻轻进出了几回,惹得沈缘福娇喘吁吁。
陆景之这才敢大刀阔斧地大力动了起来,此时也顾不上沈缘福的嘤嘤求饶,再无什么顾忌,由着自己的心意连本带利来讨回这一年多所欠下的债。
闭上眼,沈缘福的眼前只见狂风暴雨倾袭而下,一只独舟在**翻腾的海面随风飘荡,随时就要被连根翻起,坠入深海,溺死在其中。
一滴泪水从沈缘福的眼角溢出,不待沿着脸颊滴落而下,便被陆景之吞入口中。
咸的。
☆、第121章 明日再补
成亲后头一日; 陆景之就让沈缘福深刻意识到,为什么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能信的。
说好的一次呢?
明明光沈缘福记得的就有三次!
这混蛋,连床都没下转眼就忘记了方才的承诺?
日短夜长的二月天; 天还未亮院子里便隐隐传来些许仆人清扫的声音。
若是往常这个时辰,陆景之早已起来在竹林里练剑了; 可是今日美人在怀,又是初尝□□; 陆景之哪怕是醒了也舍不得起来; 硬要赖上一会儿。
两刻钟后,陆景之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总算再也忍受不了,翻过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
虽说昨日里已经来了好几回,可陆景之憋了一年多,哪里是这么几回就能满足的?况且没尝过那滋味就罢了,那诱人心魄的滋味一旦尝到了,陆景之又岂是那浅尝辄止的人?
说起来陆景之也知自己昨日里过了; 原本打算只来上一回; 谁知后头实在没忍住; 便又来了两回。
于他自己来说光这几回已经是克制之后的结果了; 可是于沈缘福; 那无异是远远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
回想起昨夜帮那伤处上药时的场景; 陆景之下腹不禁又肿胀了几分,忙收回了不该有的思绪。
摇了摇脑袋,陆景之回过头; 准备帮沈缘福掖好盖着的被褥就去练竹林里打拳,谁知回过头入目的荒淫场景让陆景之倒抽一口气。
昨日亲手给沈缘福换上的半透纱衣睡了一夜已经落到肩下,而肚兜早已经不在。
露在寝衣外头的一身白腻的肌肤印满了鲜红青紫的各色印记,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上还能看出按上去的手指头印,陆景之分明记得清清楚楚这究竟是何时印下的。
陆景之咽了口津液,眼睛几乎盯着这身晃眼的白肉要移不开视线了,脚下有如千金之重,再也移不开半步。
再往上,那白润莹玉的脸颊上仿佛隐隐覆着一层光泽,轻蹙着蛾眉嘟起一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口,仿佛心里有什么烦心事不畅快。
几缕青丝勾起诱人的弧度,虚虚贴合在脸颊上,愈发添加了几抹勾人心魄的媚色。
陆景之闭上眼,可那片香艳的画面却在眼前挥之不去。闭上眼隔空为沈缘福拉好锦被,陆景之便逃难似的往外头跑去。
再多待上哪怕一息的功夫,陆景之都不能保证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沈缘福对此一无所知,睡梦中仿佛看到了出嫁那日的场景。
那时迎亲的队伍一到,沈缘福便被塞了满肚的干粮,尔后匆匆忙忙盖上红盖头被牵到堂中,陆景之已在那里等着,知道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是陆景之,沈缘福心跳不禁又快了几拍。
等到两人一起敬过父母茶水,沈母尚还能端得住,通红着眼不住拿帕子擦眼泪,可沈钱呜呜哭得比谁都伤心,拦也拦不住,一时场面乱成一团,沈父倒成了当时的主角儿,吸引了当场人的所有目光。
沈缘福这辈子还没看到过爹爹哭成这副小孩模样,心酸不已也跟着潸然泪下,突然绞着衣角的一只手被人执起放入手心。
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身旁之人的神情,沈缘福一低头,却正好两滴泪珠子一前一后落到那只手背上,滴落的瞬间沈缘福似乎还能看到溅起的小水花。
随即那只手很快放开了自己,紧接着沈缘福被大哥背上了花轿,晃晃悠悠地出了巷子。
后面似乎还能听到爹爹在门口哭喊不舍的声音,让沈缘福的情绪一度久久不能平静,甚至想掀开轿帘钻出头去再看爹娘一眼。
明明知道今后可以归家来探望爹娘,也知道自己出嫁与否爹娘待自己并不会有什么不同,可沈缘福今日的情绪就是控制不住,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前边高头骏马,骑马的还是个俊相公,后边大红花桥跟着长长的队伍,这阵势哪怕是京城里这些日子三天两头有喜事,依然吸引了一路百姓的目光。
沈缘福心里纵使有再强烈的情绪,一路过来也冷静了,只想起爹娘哥哥时仍旧有些不舍难过,却不会再想流泪,此时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妆容。
那刷的厚厚的一层城墙,这哭得谁知成什么模样了啊!
等会儿掀开盖头,确定不是让自己去吓人的?
迎亲的队伍一路以极慢的速度前进,到后头的时候沈缘福昏昏欲睡,一颗脑袋控制不住地一次次要往四周倒去。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之前情绪激动时不觉得,这会儿整个人平静下来,加上轿子颠颠悠悠的,能不困吗?
指甲掐手心掐了无数回,就是抵不过汹涌而来的困意,倒是等花桥一落地,四周的嘈杂声让沈缘福快速清醒过来。
毕竟是人生大事,光这份重视就够驱赶走那睡意了。
昏沉沉的脑袋加上体力不支导致的四肢绵软,行步间沈缘福只觉得头晕目眩,接下来的心思就都在让自己稳住,千万不能出丑上。
由丫鬟扶着拜完堂,说心里不激动是假的,但沈缘福更多的还是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反倒把那份紧张激动的心思给压制住了。
直到坐到了喜床上,沈缘福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回想起下了花轿后,印象里只记得无休止的走路和跪拜,以及视线所及皆是看热闹的宾客里一双双密密挨着的鞋尖。
红盖头自在沈家时娘亲亲手盖上后便没有掀开过,连一个人在花轿上时沈缘福也不曾私下里做什么小动作,此时端坐在喜床上,四周是杂乱的说话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笑意,沈缘福顿时又有些紧张起来了。
哪怕被红盖头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周围的人,沈缘福也知道众人的视线定是都落在自己身上,因此不自在地稍稍调整了坐姿,挺起了背不敢有一丝放松。
突然身边又有一个人与自己并排坐下,沈缘福僵硬着脖颈不敢动,只眼神从红盖头下面的的空隙里往身旁瞟去,与自己嫁衣同色的火红锦缎在烛光下愈加绚丽夺目。
若有似无的青竹香气幽幽传来,让沈缘福定下心来,僵直的身体也软和自然了许多。
喜娘手里端着放了喜秤的托盘走上前来,先是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带动了屋子里的气氛,四周看热闹之人的情绪变化沈缘福能感受到,可强撑了一天酸楚难耐的四肢只让沈缘福觉着这喜娘废话真多,等得不耐烦起来。
“请新郎官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实质性进展,可想起自己脸上哭晕的妆容,沈缘福霎时有如晴天霹雳。
陆景之动作快,拿起贴了红纸的金喜秤一把将喜帕掀起,压根没留给沈缘福什么思索的时间。
屋子里一时静极。
没了红盖头的遮挡,突来的强光让沈缘福下意识微微低下头眯起了眼睛,待眼睛适应了明亮的光线时也感受到了屋子里的异常。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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