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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宝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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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一时静极。
  没了红盖头的遮挡,突来的强光让沈缘福下意识微微低下头眯起了眼睛,待眼睛适应了明亮的光线时也感受到了屋子里的异常。
  沈缘福脸上瞬间煞白,连白色细粉上涂抹了几层的胭脂也挡不住脸颊上由内泛出的凝白之意。
  糟糕,定是脸上的妆容太过于惊悚,吓到了一屋子的人了。
  恨不能将红盖头抢回来的沈缘福只得将头埋得更低了。
  隔了会儿,终于有人率先出了声。
  “早听说新娘子姿容有如天仙下凡,今日一见果真所言非虚,新郎官好福气!”
  沉默被打破,紧接着周围的人也回过神来,嘈嘈杂杂又是一番赞扬。
  而沈缘福惨白的脸上此时终于沾染上了些许绯红,不是被羞的,而是打心眼里觉得躁得慌。
  也真是难为了这么些人,不得不睁眼说瞎话。
  沈缘福的双手交叠在双膝上,不知不觉间已满手攥紧了嫁衣的衣料,心里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这副丑样已经被看光了,还能怎么办?
  不如干脆大大方方的任她们看去,也省得除了貌若无盐之外,还得落下个扭捏小家子气的名声。
  心里这般想着,沈缘福却仍不敢看向陆景之,心想着这新婚夜,自己这副尊荣得给他留下多深的阴影啊!
  喜娘端了一碗饺子到沈缘福跟前,打断了她不知飘到哪里去的思绪。
  定了定心神,沈缘福接过小丫鬟递上来的玉箸,夹起面上一只半生不熟的饺子,虽腹内空空,沈缘福也只意思意思咬了一小口。
  嘴里一股子生粉味,这流程沈母之前跟沈缘福说过,还千叮咛万嘱咐可别嘴下没分寸咬了一大口,到时候难过的是自己。
  喜娘见沈缘福已经咽下,这才笑呵呵地开口问:“生不生?”
  哪怕心里演练过好几次,可在满屋子人的凝视下沈缘福还是忍不住脸上一红,羞嗒嗒地出了声。
  “生。”
  尾音还没落下,屋子里的众人情绪高涨,调笑之声早已掩盖过了沈缘福声音。
  之后紧接着便是合卺酒。合卺酒中的卺是一种瓠瓜,味苦不可食,也就是俗称的苦葫芦,百姓多用它来做瓢。
  将匏瓜一分为二,合之则成一器,夫妻共饮合卺酒,瓠虽苦,酒亦苦,寓意着同甘共苦。
  喜娘将托盘置于两人面前,托盘上是一个匏瓜剖成的两个瓢,用红线将两个柄系起来,里面已经被倒满了美酒。
  陆景之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先行拿起了一瓢,沈缘福忍不住想抬头看看陆景之今日的模样,但想起自己此时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住了,伸手拿起了剩下的一瓢。
  将瓢挨到嘴边,因着有红线系着柄,此时沈缘福才发现自己不得不抬起头来。
  一旁的喜娘与一种女眷宾客都在围观,沈缘福没时间犹豫,微微靠过去抬起了些脑袋,视线正好对上陆景之毫不掩饰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沈缘福脸上瞬间通红。
  沈缘福就说总觉得房里这些人哪里有些奇怪,原来不只是因着自己这花掉的妆容,更因为陆景之丝毫没有遮掩的**辣盯着自己的目光!
  说起来陆景之也真是脸皮够厚,自己这副尊荣都能眼珠子恨不得粘在自己身上一样,更别说周围的人要如何想了。
  俊逸拔俗的陆公子,怕是形象已经碎一地,这睁眼瞎的称号恐怕甩不掉了。
  这般想着,沈缘福心里却有些甜滋滋的,毕竟一个不嫌弃自己的瞎眼相公和一个嫌弃的男神相公,选哪个还用说?
  酒水并不是烈酒,沈缘福渴了一日未进水,喝进嘴里只觉得满口甘甜清冽,好喝极了。陆景之刚毅硬挺的俊脸近在咫尺,连沿着他下巴滚落而下的清酒渍迹都一清二楚。
  “初进酒,与子同衣!次进酒,与子同食!终进酒,与子偕老!”
  耳边是喜娘的声音,被陆景之的眼神看得受不了,沈缘福只能偏过头去,将酒水一饮而尽。
  沈缘福身姿坐正,接着便是喜娘一溜串儿的祝福之词,沈缘福的思绪却不禁又有些飘远。
  突然门外响起几声急促的杂乱声儿,接着便有一个胖嬷嬷急匆匆跑进来,脸上的肉还颤啊颤着。
  “公子!公子!三皇子来了!您快出去吧!”
  一时新房里炸翻了天,谁不知如今三皇子暂代国事,且长成的皇子纷纷凋零,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便是这三皇子!
  喜娘也一时噤若寒蝉,盯着陆景之只以为他定会马上出去相迎,谁知陆景之一动没动,反而眼含笑意看着喜娘。
  “继续吧!”
  屋子里一时静极,连沈缘福也忍不住转头看向陆景之,只见他侧颜温润如玉,满含喜意的眼神里并没有过多的激动之色,甚至还比不上方才喝合卺酒两厢对视时来得激动热烈。
  嗯,他的这副模样,若是对于三皇子前来并不激动,那定是对突然被打断极为不满。
  啧,真是人面兽心,大庭广众之下还真是无懈可击地伪装出了一派谦谦君子的好脾气,怪不得二十几年了都没有掉马。
  沈缘福正感慨着,突然陆景之感受到了沈缘福的眼神,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转过头去,一下便撞进了沈缘福的心底。
  身着喜服的陆景之身躯凛凛,气度不凡,如墨的长发整齐束起,勾起的唇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而最让人挪不开眼的便是他的那双眼睛,那**的眼神,简直要让沈缘福全身发热,就此融化。
  沈缘福被陆景之盯得心速不稳,又有些紧张起来,手心里俱是黏腻腻的汗。
  喜娘一怔之后也很快反应过来,忙接着方才未说完的话继续下去,语速却快了许多,没一会儿便结束了祝福之语。
  礼成。
  这时不能再耽搁,陆景之只得赶紧出去宴席上招待三皇子。
  而陆景之前脚刚走,屋子里的女眷们后脚便跟着走了一半,急哄哄着要去外头探听最新的消息去了,毕竟那可是三皇子啊!
  而剩下的一半人则是被陆景之安排的几个嬷嬷给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屋子里的丫鬟们纷纷跟着出了门去,一个看着在陆府颇有体面的和蔼嬷嬷转达了陆景之说的话,让沈缘福不用顾忌其他,之后没有人再会来打扰,先行休息便可。临走前又说有什么事往屋子外头叫一声,仆人都在外头守着呢。
  顿时屋子里清静下来,只余下沈缘福和陪嫁带来的四个丫鬟。除了翡翠雀儿雁儿三个,沈母还将身边的红桃一起支给了沈缘福。
  沈缘福整个人瘫软下来,疲软的身体此时只想往床榻上躺去,却在看到满床的红枣花生莲子桂圆时生生止住了,转头仔细一瞧,竟连铜钱金银裸子都有。
  “快来给我把床榻收拾了!还有洗澡水,快准备洗澡水!不,雁儿快先给我倒杯水来,忍了一日快渴死我了!”
  四人看到沈缘福这副终于解放了的模样俱都笑出了声,雁儿正立在桌子边上,忙给沈缘福倒了杯水递过去。
  红桃对守在外头的丫鬟吩咐了准备水,转头对着沈缘福有些嗔怪。
  “姑娘,大喜的日子说那个字做什么!快拍三下自己的嘴巴!”
  拍三下嘴巴再念一句童言无忌,便当做收回了前边说的话。
  沈母信这些,红桃也学了十成十,让沈缘福原本萎靡不支的精神也乐得振奋了些。说起来若不是红桃说起,沈缘福压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好好好,算我的错,今儿个红桃有理。”
  沈缘福说这话一连喝了三四杯水,这才解了渴,说着拿起手来真的照做了,才拍了一下,脸上的粉唰唰往下掉落。
  想起方才的糗事,沈缘福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忙让人拿铜镜来。
  四人不明所以,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拿到铜镜,沈缘福眯着眼有些不忍直视自己的惨样,好不容易瞟了一眼,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壮着胆子多看了几眼,这才确定是真的。
  自己的妆,居然,竟然,并没有花!
  紧接着四人便又看到情绪低落的沈缘福,在照过铜镜后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比之先前都还要有精神不少。
  “姑娘?”
  雀儿凑上前去往铜镜里瞧了瞧,并没有瞧出什么名堂来。
  沈缘福放下铜镜,转头将脸凑近雀儿。
  “我的妆容花了吗?”
  雀儿配合地也凑过去了些,仔细看了一遍,饶是自小一起长大,这会儿却在接触到沈缘福那双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眸子时忍不住红了脸。
  “没……没花啊,听说用的都是最近新制出来的胭脂水粉呢,总共没有几盒,小小一盒就要几百两,不过防水防汗,有钱也难买着呢!”
  听了雀儿的解释,沈缘福心里的疑惑解开了,瞬间心里便没有了负担。
  真是太好了。
  将脸上洗净,闻着满屋子的香味沈缘福实在饿得受不了,便先吃了晚膳,尔后才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头发上今儿一早被抹了满头的油,沈缘福洗了好几遍才洗干净。
  洗完后沈缘福往美人榻上一躺,红桃那巾子帮沈缘福擦头发,翡翠雁儿两个则帮沈缘福按摩着,酒足饭饱,沈缘福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留下屋里四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心疼沈缘福一日劳累,便由着她睡去,并没有叫醒她。
  外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时不时还有台柱子咿呀儿喂的唱戏声传来,而屋子里的沈缘福没受到一点儿影响,睡得一派安宁。
  先前得了沈缘福已经睡下了的消息,陆景之便安心在外头应付一众宾客。
  若真要说来,主力应付的还是三皇子和先前一起共谋大事的一帮兄弟,其他人也不需要陆景之费心,自有人应付。
  几年的谋划终于如愿以偿,几人私底下是喝过几次好久酒,却没有一次是这么光明正大酣畅淋漓的,到半夜时早喝趴下了好几个,或被抬到客卧暂住,或被塞进马车里带回家去。
  三皇子迟迟未归,留下的人也自然就多了,一直到半夜陆景之借故装醉后三皇子才回宫,酒宴这才真正散去。而三皇子虽在这些人里喝得不算多,回去时也被灌得微醺,步履阑珊。
  进了后院,陆景之茫然泛红的双眸瞬间清醒过来,郭信见状松开了扶靠在自己肩头的手,而前一刻醉到几乎不省人事的陆景之一路上脚步稳健,急切的心情让他一路健步如飞。
  岔路口上,陆景之脚步一顿,反而往书房走去。陆景之以往常常歇着书房,里头一应洗漱物品俱全,陆景之洗去了满身的酒味,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赶回新房里。
  屋子里有个美娇娘等着自己,陆景之头一次迫不及待来。
  先前亮如白昼的喜房里只微微泛出朦胧地光,将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赶出去,关上门后,陆景之这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自进院子来便憋住的气息。
  肖想了一年的场景终于成为了现实,让陆景之忍不住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惊扰了这梦寐以求的一切。
  抬起微微有些颤抖的手一点点掀开帷帐,陆景之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了。
  床是已经铺好了,可是……人呢?
  突来的惊慌席卷着陆景之,再转身,陆景之通红的眼底满是阴霾狠戾,正要踏出一步,却在刚抬起腿时听到一声极短的嘤咛。
  陆景之全身僵住,耳力极佳的他快速辨认出方才发出声音的方才,大步流星地往那走去。
  用力撩起隔断上垂下的轻柔细纱,陆景之在眼见着隔断后头美人榻上侧身酣睡的心上人时表情这才冷静了些许。
  一惊一乍的,这世上也唯有这个小妖精,能如此迅速而又猛烈地影响自己的情绪了。
  将从美人榻侧边掉落下去的几缕青丝捏进掌心里把玩,随后陆景之从袖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手里的乌发轻轻一割,几缕发丝便悄无声息地落入陆景之手上。
  割落下的断发被放在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陆景之今日没有多做什么,直接关上了锦盒放置在妥当处,便又急急忙忙走回到了沈缘福身边。
  身上被丫鬟盖好了锦被,可到底没有床榻上来得暖和舒适。沈缘福在美人榻上双手抱着胳膊,两腿弯曲着,一副冷极了的模样,陆景之连人带被一把搂进怀里,想要将人搬回床榻上。
  才走了两步,沈缘福悠悠转醒,眯了眼儿看了两眼陆景之,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神志还在企图同陆景之说话。
  “你回来了?”
  说着约莫是怕自己掉下去,沈缘福双臂无比自然地搂上了陆景之的脖颈。
  寝衣大红色的袖口绣纹精致花妙,略显宽松,才搭上自己的脖颈,袖子便迫不及待地向下滑去,露出一段莹白柔腻的藕臂。
  这寝衣,似乎和往常穿的款式材质皆不大一样。
  心里存着疑虑,想要看清寝衣的全貌,陆景之却没有急着拉开锦被一探究竟。
  毕竟陆景之明白自己向来自傲的自制力此时是有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陆景之今夜并不准备考验自己的自制力。
  “嗯,回来了,有什么话你说吧。”
  短短一会儿功夫,沈缘福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陆景之轻声细语回答着她,生怕惊扰了她,也惊扰了如此美好的夜。
  稳稳将沈缘福放到床榻上,陆景之细心地替她盖好锦被,顺便用锦被把沈缘福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丝不漏,生怕自己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会忍不住真的做出些什么来。
  可陆景之哪里还等得到什么回应,一沾上床榻,沈缘福脸上的神情便安稳起来,嘴角微翘,眼瞧着睡得舒服着呢。
  也许先前虽睡得迷迷糊糊,可心里也知自己今日新婚,应该等到相公来了再睡,哪怕是睡着也仍存着一丝顾虑,此时相公也等到了,唯一的心事也除去了,反而比先前睡得还要香甜。
  沈缘福手心里抓着陆景之的衣角没有松开,陆景之便顺势躺到了她的身侧,眸子里此时满是宠溺,眼角还藏着几丝无奈,哪还有丝毫平时看向他人时的深邃清冷。
  近距离的凝视,陆景之越看心里越甜蜜蜜的。
  呵!这可是自家媳妇了!
  看着陆景之却忍不住凑近,在沈缘福的额头上飞快地印下一吻,尔后快速退回,不给自己多做其他事情的机会。
  这是陆景之为数不多紧搂着心上人,眸底却没有充满了情。欲,有的只是快要溢出胸膛的满足感。
  也许先前陆景之表现出的如此强大的占有欲和如此猛烈的□□,绝大多数反而是求而不得没有安全感所带来的,可却仍旧熬了一年多并没有真做什么。
  此时两人成了亲,在他看来两人再不会有什么变故,反倒安了心,哪怕只是盖上被褥纯睡觉,也满足得很。
  “睡吧,我们明日再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小天使们,这一章怎么改都通过不了,所以干脆删了,然后补了2000…3000字,所以看过的同学麻烦把后面的补看一下,没看过的同学想看前面的被删的就……评论有惊喜。
  这两天就要完结了,由衷感谢一路陪伴走来的小天使们,可以说没有你们我恐怕难以坚持这么久,话不多说,拳拳都记在心里呢,笔芯~~~~
 

☆、第122章 大结局(一)

  五年后。
  阳春三月柳色新,陌上日暖草色青。正是一年好时节; 向来冷清的陆家别庄里极为热闹; 从天未亮时成群的奴仆们便上赶着到处忙和起来。
  这里是陆家自五年前置下的产业; 离京城约莫两日的路程,原本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主子来一次,这回是主子头一次来; 都想着给主子留个好印象; 大家伙儿可不都拿出了干劲儿要好好表现?
  可如今却让大家伙儿面面相觑; 自天色大亮等到如今就快日上三竿了; 那处却始终安安静静的; 连个消息也没有传出来; 别庄里的下人等得便有些焦急不安了。
  “张管事; 您老要不进去瞧瞧,打探打探消息?您看这午膳我们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灶上的一把手刘婆子第一个安奈不住了; 别的都好说,可要不要准备午膳这可等不得。
  昨日里吩咐下来的是今日一早便会走; 不用忙活午膳,可今日都这会儿了还没走成,可不得用了午膳再走?
  虽昨日采买的多买了许多菜色; 可京城来的这些个人吃的俱都是最好的,现在不去问问午膳上什么菜,万一到时候点的菜名厨房里压根没准备材料,一时之间哪里来得及上菜?
  不过既然是昨日里主子特意吩咐过不用午膳的,刘婆子可不敢就自作主张吩咐下面采买的人放心大胆地各式菜色都买些来备着; 总得要得了张管事一个准话才放心,不然这没用上又吃不完的那些算谁的头上?
  其余围在周围的几个纷纷应和。大家伙儿都在等吩咐,可院子里边却关得密不透风,连个消息也没有传出的,这让大伙儿怎么做事?
  张管事是这别庄的一把手,前头去了几次问话俱都连门都没让进,此时也正烦闷着,被大伙儿一催,心里愈发烦躁,差点儿没破口大骂,若不是怕被京城里来的那些人碰上还真不会咽下这口气。
  踱着步走了两个来回,张管事心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走一趟好歹试试运气,这才对大伙儿摆摆手,吩咐了刘婆子先准备去吧,自己则小跑着往那处赶去。
  尚未进门,隔着墙便能听到几个小孩嬉戏玩闹的声音,张管事心里一喜,觉得这回或许没有白跑一趟。
  然而还没靠近院门,守在院门口的一个英武青年便皱着眉拦在了外头,也不说话,光那一身的气势就让张管事不敢再上前。
  “这位爷,里头可有什么事儿吩咐下来?我们也好提前有所准备。”
  张管事用袖管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立在原地陪着笑小心翼翼地问着话,心里一突一突的。
  郭信肃冷的眼光扫过眼前的中年男子,便见那中年男子连硬挤出的笑也端不住了,若不是因着脚软,怕当场便要落荒而逃了。
  毕竟那身杀气是实打实三年战场上积攒下来的,三个月前才回的京城,一身煞气尚未被收敛住,要唬住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自然不是问题,
  郭信轻蔑地一笑,不再理会那软脚虾,转身便往院子里走去。
  要问里头的状况如何?
  呵!
  屋子外头翡翠雁儿两个担忧地守在房门口,时刻关注着里头的动静,生怕出点什么事。
  而就在房门前约一丈远的前庭里摆着的石桌石凳上,红杏雀儿两个悠闲地磕着瓜子,视线时而看看翡翠雁儿两个,时而围在不远处的三个如年画里走出来的小孩儿身上,丝毫不紧张里头的状况。
  冷眼看了五年,有什么好忧心的,看看姑爷有哪次哄不住夫人的?
  屋子里头暖香袅袅,沈缘福畏冷,这个时节上身仍穿着一件撒花薄袄,配着一条精致的同花色百褶裙,将身条曲线勾勒出诱人的弧度来,虽未施粉黛,光洁如玉的肌肤衬上微微涨红的脸颊却娇艳鲜活,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那一泓如泉眼般灵动的眸子里却满含着怒意,而手上,则正高高举着一个细长的高颈双耳花瓶,用力向陆景之砸过去。
  区区一个花瓶,陆景之自然不放在心上,伸手一捞便轻易接住了。
  “手可磕疼了?我瞧瞧?”
  沈缘福气得背过身体,一手被身后的陆景之抓住,沈缘福心里虽气着却到底没有挣开。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跟你说,生下这个之后你别想再进我房里一步!”
  陆景之轻揉着白嫩柔荑的动作一僵,身体又往前凑近了些,脸上满是无奈。
  “消消气,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沈缘福回头瞪了陆景之一眼,恶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你说怎么办?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办?一年一个的这不分房睡能行吗?你明明成亲前说我不想生就不生了的!”
  说着沈缘福越想越委屈啊,好不容易等到陆景之辞了官,能兑现他刚成亲那年许下的承诺带自己去江南游玩,可才离开京城三日,却突然被诊有孕,不得不返程回家,沈缘福哪能甘心。
  可陆景之也委屈,自从那次亲眼目睹了生孩子的凶险后,他真没想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冒险生孩子,可谁知成亲后一日的那次竟就中了奖,不过一个月便被诊出了喜脉,不生也得生。
  那一月陆景之都在宫里,善后弄死老皇帝的事,一回府便听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小心翼翼地为这个孩子的出世做准备。
  值得欣喜的是沈缘福这一胎生得及其容易,怀孕期间几乎没有孕吐,生孩子时也几乎没觉得疼便生出来了。
  送进产阁后不足半个时辰,沈缘福嘴里被陆景之喂着红糖水,一双眸子紧盯着娘亲怀里抱着的襁褓。
  其他人看到都以为这是娘亲惦记着自己刚出世的孩子,可其实沈缘福心里是压根没能接受孩子已经从自己的肚子里到了娘亲的怀里。
  总觉得……少了那个过程,孩子还像是在自己肚子里似的。
  之后,陆景之听闻坐月子久些对孕妇身体好,便硬是憋着自己让沈缘福这个月子坐满了白日,这才迫不及待地将人扑到了。
  没几日,边关传来紧急战事,陆景之不得不动身往边关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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