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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宝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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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算,嗝,来了!”房门内季巍说话带着醉意,一听便知喝了不少。“阿兰快进,嗝,快来给小爷我斟酒。”
  “瞧爷急得,这不是来了吗!”
  阿兰边说着便媚眼一钩,对着陆景之抛了一枚媚眼,纤腰一扭向后退了一步,让出路来让陆景之先进。
  一踏入房门陆景之便皱了眉头,酒味伴着脂粉味杂而浓郁,若不是看在季巍有正事找他的份上,陆景之简直想甩袖直接离开。
  季巍搂着另一个美人,趴伏在美人肩上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美人以帕子捂了嘴娇笑不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陆景之,倒是怀里的美人偷偷看了好几眼。
  阿兰关好房门便坐到了季巍另一边,抱了季巍的一只胳膊轻摇着撒起娇来。季巍扭过头对着阿兰的就往脸上亲,阿兰半推半就地闪躲着。
  “别,陆公子还看着呢!”
  听得阿兰的话,又亲了两口,季巍这才舍得转头看向好友。
  “嗝,怎么不坐?”
  陆景之皱了眉,只吐了一个字:“脏。”
  季巍听了嘿嘿笑了起来,放开了怀里的美人挣扎着要站起来,跌跌撞撞连路都走不稳,两个美人伸手要扶,被季巍推开了。
  季巍步覆蹒跚地走到陆景之跟前,手指指着陆景之,刚张开了口要说什么还没说出口,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便向陆景之扑去。
  陆景之原想躲开的,可季巍喝醉了酒动作却依然敏捷,眼疾手快一下抓紧了陆景之的袖口,陆景之不得不伸手扶住季巍。
  季巍的脸离得陆景之不过半臂的距离,满身的酒味一下子钻进陆景之鼻腔内,让陆景之一下子黑了脸,手下一个用力,便轻易将季巍丢到了地上。
  身后两个美人见状惊呼一声,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陆公子冷冷两个字:“出去。”
  两个美人见此顾不得其他,慌忙往外逃去,生怕晚了一步连累了自己。
  房门合拢,陆景之不客气地用脚用力踢了踢像烂泥般瘫软在脚边的季巍,季巍早有所察觉,慌忙往另一边一滚,却只堪堪躲过了第二脚。
  季巍揉了揉被中伤的腰部,再次睁开眼时眼神清明,哪还看得出丝毫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简直辣眼睛!想去看看我的宝贝儿洗洗眼。
话说八/九不离十的八/九为什么出来是口口(T…T)纯洁如我内涵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个词有什么能口口的地方。。。


☆、性格绵软

  季巍动起手来打不过陆景之,嘴皮子功夫更是不如,吃了几次亏便也就消停了。
  这暗门子里头每日里有大把大把的银钱流进来,鸨母倒也舍得花本钱。不单单是买来的女儿不惜银子,一个个只挑如花似玉的美人苗子,且花了大价钱大心血来教养,美酒佳肴上更是废了不少心思。
  寻了个干净酒杯给陆景之斟了杯酒,两人说起了正事来。长话短说,不消一刻钟便谈完了。
  喝了酒壶里倒出的最后一杯酒,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染上的一滴,季巍便下起了逐客令。
  “听完了快给小爷我滚开,净打扰小爷的好事。”
  一夜喝了三四壶酒,季巍虽说神志还清醒着,面上到底显出几分醉态来。
  季巍生得粉面朱唇,举止风流,和狐朋狗友顽笑间常常被唤作“季美人”,此时钩起一双桃花眼儿半眯着,尽是慵懒的神色,红唇沾染了清酒愈发红润,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来。
  陆景之尽管瞧不上这地方,可也不得不承认这酒确是好酒。睨了一眼没个正行的季巍,深知对方不尽兴玩一玩是万不肯踏出这扇门的,将酒杯里的美酒一口喝尽,拿了折扇便准备离开。
  “你别说,沈家的那个姑娘,倒真真是绝色,瞧瞧这脸蛋、这身段,尝起来这滋味……啧,想想就……”季巍半躺着,一脸的心池荡漾之色。
  话未说完,便觉得脸上一阵巨疼,季巍“嘶”地一声跳了起来,五分的醉意也硬是去了三分。
  低头一看,地上竟是一只绣了丛兰花的女人小鞋,方才阿兰跑出去时匆忙间落下的。
  “好你个陆景之,敢这么对你小爷,你给小爷我等着!”季巍气急,蹲下捡起那只鞋就用力向陆景之脑袋上丢去。
  陆景之往后一挪便轻易躲了过去,不得不说季巍这回是真的使上了大力气,砸中了陆景之身侧足足半半个人高的大花瓶,花瓶原地晃荡了两下,终是没有稳住,“咔擦”一声便倒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门外守了半晌,生怕里头出事的鸨母听到这动静终于忍不住,上前小心翼翼地敲起了门。
  “两位爷,我的几个女儿亲手下厨做了几道菜,还带壶好酒来,两位爷可要尝一尝?”
  陆景之眯了眼看着季巍,眼神犀利透着警告,“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说着便不再理会季巍,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院落,唬了鸨母和几个女儿们一跳,纷纷让道,生怕殃及了池鱼。
  陆景之心知季巍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其实并没有那个心思,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夜静更深,独自走在桃花巷里,对面四个轿夫抬着顶轿子远远迎面走来,擦身而过时轿帘突然被风吹起。
  陆景之察觉到轿子里的视线在盯着自己,回望去时轿内却一片漆黑,丝毫看不清里面的人。
  *****************
  翌日清晨,沈母听着沈钱均匀的呼噜声半宿没睡,天微微亮时便再也躺不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唤人进来伺候洗漱,刚套上了衣裳,便差人叫了钟凝姑姑来问话。
  钟凝姑姑说了昨夜的事,那时沈缘福未同钟凝姑姑细说,再多的钟凝姑姑也不知晓,沈母听了半截经过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沈缘福昨夜睡不安稳,到了晨间倒是睡得沉。
  房里窗柩处拉上了厚厚的两层帘子挡住了外头的光线,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被钟凝姑姑特意嘱咐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待沈缘福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唤了守在外间等着伺候的琉璃,有小丫鬟拉开帘子,阳光照在窗柩上,屋子瞬间亮堂起来。
  沈缘福看着就知道时辰不对。知晓母亲思绪多,定是一早便会起来,然后一个人胡思乱想,昨日睡前特意吩咐了琉璃辰时叫自己起的。
  “什么时辰了?”沈缘福蹙着眉头看向琉璃,难得地对身边伺候的人露出不悦的神色。
  琉璃本就胆小,这回又有些心虚,被沈缘福这么一看心怦怦乱跳,手脚都不知道该搁哪好。
  “回,回姑娘,巳时一刻了。”声音怯怯地,还带着些颤音。
  沈缘福心里有气,可看着琉璃脑袋低垂着不敢看自己,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一时便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急着去见母亲,沈缘福便索性回来再处理琉璃的事。
  “你先下去吧,把雁儿叫过来。”
  琉璃翡翠两个是从小在院子里伺候的,与沈缘福同岁,等钟凝姑姑她们那一批的到了年龄发嫁了,便把两人提了上来做了沈缘福身边的大丫鬟。
  雁儿雀儿两个比琉璃翡翠还小三岁,虽说也是进房伺候的,多是和琉璃翡翠一起,听她们吩咐搭把手,除了琉璃翡翠告了假不在身边,还没有单独用的时候。
  琉璃一听便呆住了,原以为是无足轻重的事,再没想过向来好性儿的姑娘会生这么大的气。
  “……姑娘……”琉璃眼里滚落的泪珠一颗比一颗大。
  院儿里原来的丫鬟婆子便常常拿琉璃的金豆豆说笑,动不动就一颗接一颗跟不要钱似的,停都停不下来,为此小时候倒没多少人敢欺负她。
  沈缘福心下不忍,可早有的想法好不容易寻着了机会,索性心一横,扭过头去不看她,生怕自己心软。
  “下去吧。”
  琉璃边往外走边用手背抹了泪,不想让人看笑话,可越想越伤心,泪珠子忍也忍不住,干脆捂了脸一路小跑了回去。
  在屋子里整理的几个小丫鬟们大气儿也不敢出,手下动作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翡翠进来时已经听说了方才发生的事,在路上时原还准备帮着劝劝姑娘的,那本就是夫人那边的意思,吩咐下来别吵着姑娘,好让姑娘多歇会儿,琉璃可不是自作主张。
  可这会儿看姑娘颦眉不语,倒说不出劝慰的话来。
  罢了,姑娘虽说性格绵软,可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且看看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有个那么爱哭鼻子的丫鬟,主子肯定也爱哭。
沈缘福:我一般不哭的。
婚后,看着夜夜哭到筋疲力尽的沈缘福,陆景之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
好怕小天使们太纯洁看不懂啊。内心有点慌脏……

☆、果馅蒸酥

  沈缘福洗漱完后便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翡翠给自己通头发。
  翡翠手巧,妆镜里沈缘福及腰的长发在翡翠手里尤其听话,两三下的功夫便服服帖帖了。
  沈缘福今日赶着去母亲那里,便让翡翠梳个简单的就好,反正今日也不出门去。翡翠应了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两三下将头发挽起来后簪了一根碧玉簪便完事了。
  雁儿进来时心里还有些忐忑,看了眼翡翠,见翡翠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这才安心了些。
  “姑娘,可要让摆早膳的现在进来?”
  沈缘福当做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微微转动脑袋看着妆镜里自己略微有些模糊的倒影,这么多年她对翡翠的手艺一向是信得过的。
  “让她们直接送到夫人那里去吧。”想了想又问,“今日可有果馅蒸酥?”
  可巧方才雁儿进来前正好问了今日的菜单子。
  “昨日点心刚用的果馅蒸酥,今日灶上便没有做。果馅蒸酥费不了多少工夫,姑娘要的话现在去吩咐灶上一声,一会儿工夫便能送上了。”
  沈缘福点了点头。“弄好了也是一样送到夫人那里去。”
  今儿早上睡得好,睡足了气色便好,沈缘福便也懒得涂脂抹粉,简单梳弄过后便带着翡翠雁儿两个去了母亲那里。
  沈钱去了铺子查账,沈元宝一家和沈临风也是一早就来问过安,坐了会儿现在都回自个儿院子里去了,只余沈母一个人在。
  沈缘福人未到,吩咐送来的早膳倒是先到了。
  沈母一眼就看懂了女儿的意思,笑着和身边的刘嬷嬷感慨:“看看这丫头,都说女儿贴心,果然没说错,只是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快成了人家的人,也不知道还能留多久”。
  刘嬷嬷年轻时瘦削,脾气也爆,如今老了倒是成了个老好人,脾气愈发好了起来,这两年整个人身上都长起了肉,足足有原来两个那么宽。
  看着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刘嬷嬷也跟着笑起来,脸上的肉跟着抖了抖,满目慈祥。
  “还是夫人福气好,看看咱永修县里头,能有几个像咱家姑娘这样孝顺懂事的。”
  自襁褓里小猫儿一样大小的一点点看着长成这么大的姑娘,在刘嬷嬷心里自然是哪哪儿都是最棒的。
  沈母知道这话是刘嬷嬷偏了心说的,可有谁不喜欢听人夸赞自己女儿的,当下脸上便是满心满眼的笑意。
  “咱姑娘就是嫁了人也是在咱们永修县里头,来回一趟还不方便?到时想姑娘了便让姑娘和姑爷回来小住段时日也不是难事。”
  说到这茬,沈母便想起前几日还和老爷商讨过的,想着还是招个入赘的方便。
  嫁出去的姑娘再怎么也没有三天两头带着姑爷回娘家住的,无端惹人非议,再说了总归没有放在眼前的放心,谁知道在背地里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正这么想着,丫鬟便来通报说姑娘已经进了院子,沈母便吩咐了将桌上装在食屉里的早膳摆出来。
  一屉热气腾腾的蟹黄小笼包,一碟排得整整齐齐的酥炸虾仁球,一盅枸杞山药粥,三小碟酱菜是酱鸭、笋脯和酸瓜齑。
  香味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沈缘福刚踏入屋内,沈母便一把拉住了女儿的手,“乖乖儿快进来用早膳,都这个点儿了还空着肚子,哪来的力气?”
  沈缘福早想好了说辞。“娘,我昨晚回院子后吃了宵夜的,今日起来也不觉得饿,你看这要不是走了几步哪儿吃得下去?”
  说话间刘嬷嬷亲手舀了浅浅一小碗枸杞山药粥放在沈缘福面前。
  “枸杞山药粥最是养胃,姑娘先吃口山药粥垫垫肚子再用其他的。”
  “嬷嬷亲手舀的粥果然是比往常的要香甜许多。”
  沈缘福接过粥吹了吹往嘴里送了一勺,不止逗乐了刘嬷嬷,连沈母也禁不住笑起来,拿手指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沈缘福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手里的小碗,拿了个干净小碗舀了几勺枸杞山药粥。
  “我说真的呢,娘,不信你来尝尝看,我舀的是不是比平日里刘嬷嬷舀的香。”说着还俏皮地对刘嬷嬷眨了眨眼睛。
  “哟,姑娘这话说的,老奴一把老骨头哪比得上你们鲜骨朵儿一样的小姑娘,我啊还是拾缀拾缀寻间破房子养老去吧。”
  这话说得满屋子一片笑声。
  谁都明白是姑娘故意逗夫人开心呢,夫人最近胃口不好,姑娘这是想着法儿让夫人多吃两口。
  “你把刘嬷嬷气跑了我可饶不了你,你们一个两个的可指望不上。”
  沈母喝了两口粥倒叹起了气来。“你大哥一家子马上要回京里去了,你二哥那里前几月又断了音讯,至今没有个消息来,你三哥又是整日里不着家的性子。”
  沈母往常并不在女儿面前说这些话,也就私下和刘嬷嬷说说,今日一时没忍住。
  “娘,您可别偏心,我日日在府里陪着您呢,您这样我可是要吃醋的。”沈缘福正好喝完了一小碗粥,放下了手里的碗,故意嘟起了嘴跟娘亲撒娇。
  “我的乖乖儿长大了,等不了多久出了门子可不就剩下我一个?”
  不知为何,听得沈母的话,沈缘福脑海里想的竟是昨夜里那个陆公子一脸正色说要来提亲的样子,不禁脸上一热。
  看着女儿小脸一点点泛红到耳根处,沈母知道女儿是害羞了,说了这一句便岔开了话题,“瞧瞧这小嘴,刘嬷嬷快让人拿两斤油来给姑娘挂上。”
  “娘,您可舍不得。”
  刚说完这一句,早先沈缘福特意吩咐的果馅蒸酥送来了。
  这果馅蒸酥是沈母的最爱,一口咬下去里头满是温热的果酱,抿了嘴吸一口唇齿间便溢满了酸酸甜甜的果香,甚是开胃,每次吃了这果馅蒸酥都能多吃小半碗饭。
  又亲手为母亲舀了些枸杞山药粥,沈缘福自己挟起煎得金黄的虾肉球,里头用的俱是一般大小的虾米仁,一口一个刚刚好,外酥里嫩,一口咬下鲜汁四溢。
  沈缘福又吃了两个,沈母怕女儿腻着便让人将虾肉球撤了下去,挟了酸瓜齑给女儿伴粥吃。
  待两人用完早膳,刘嬷嬷见机便支走了屋里的人,自己也退了出去。
  沈缘福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不待母亲问起就自己主动说了出来,自然把爬窗那段只说是在一位公子的帮助下逃了出去,自己一路与那陆公子搂搂抱抱的也得略过。
  沈母这辈子自十五岁那年嫁给沈钱起便被沈钱宠着,顺遂了那么几十年遇事也不爱往深里去想,女儿说的什么便都信了。
  “这些日子可不准再出门去了。”
  外头多少人觊觎着沈家的财产沈母不是不知,听完便下了禁足令。
  “是是是,娘说得对,这几日啊就算娘赶我出门我也不乐意出门的。”沈缘福抱了娘亲的一条胳膊摇啊摇的,用撒娇表明自己短期内绝不愿出门,好让母亲放心。
  沈母突然想起女儿方才提到的那位救了女儿的公子。“乖乖儿可知是哪位公子?我也好准备谢礼让你三哥登门拜访。”
  “女儿不知,只知是姓陆,看着不像是久居永修县的。”
  沈缘福咬着唇瓣,心想着若是那陆公子就此离开了永修县,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媳妇还没娶到手,我会走?


☆、戏文姻缘

  沈母心下一动,决定等老爷回来了得派人去查查那个陆公子的底细,相貌品性若是都过得去,说不得就是女儿的一段好姻缘。
  戏文子里头可不都是这么唱的!
  沈母这么想着,却没有对女儿表露出来,到底女儿还是个小姑娘,不好直接同女儿说。
  两人又说了会儿体己话,有管事来寻沈母,沈缘福便回了自己院子。
  沈临风今日起了个大早,出了趟门一回来便去寻妹妹。正巧沈缘福去了母亲那里,沈临风便等了会儿。
  沈临风性子急,最不耐烦的便是等人,尤其是心里有事儿没明白,急着要问的时候。
  沈缘福回来时远远便看见堂屋里沈临风来回走动,握着手里的扇子狂扇着,一副我很暴躁不要惹我的样子。
  沈缘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临风听到声音回头赶忙上前去迎接妹妹。
  “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娘那里寻你去了。”
  这个自然只是沈临风说说而已,念头不是没有,只不过特意来找妹妹就是知道有些事儿不会告诉母亲,让母亲平白胡思乱想,因此宁可等着也不去母亲那里找妹妹。
  遣退了旁人,沈临风便迫不及待问起妹妹昨晚自己走后的事。
  沈临风知道事情绝对有古怪,临近房间的客人无故失踪了好几个不说,突然求阙斋从老板到几个小厮也人间蒸发了,剩下的几个小厮是一问三不知。
  最让沈临风气恼的是凭着沈家的能耐居然查了一夜也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这回来找沈缘福便是要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好歹找对方向查也容易些。
  沈缘福昨夜里想了半夜也没有想明白,这会儿也迫切想弄清楚昨日的事,尤其是想知道那个陆公子究竟是何目的,这回说与三哥听时便细致得多。
  只隐瞒了与那陆公子的几次亲密接触,还有陆公子说要上门提亲那段。不过说起时难免想起这些画面,沈缘福只觉得躁得慌。
  陆景之边听着边心里头分析起来,倒没有发现妹妹的反应。
  起初听到窗外对话那段时一脸阴沉,后来听到有男子主动搭讪相救,再一起逃出求阙斋后便炸毛了。
  “妹妹我跟你说,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尤其是在听完沈缘福说了那男子的可疑之处时,沈临风坐也坐不住了。
  “要我说,这件事就是那个人策划的也说不定!”
  “这个……这应该不会吧。”
  沈缘福其实心里也有过这个猜测,却不愿意相信。
  沈临风以为妹妹心思单纯,便开始分析给妹妹听。
  “别看他像个正人君子模样的救了你,还安全送你回去了,可万一人家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咱们沈家把他当做救命恩人呢?”
  说不定就是想来一招英雄救美做咱们沈家的女婿呢?再不济咱们沈家的谢礼也够人家白吃几年了!
  沈临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妹妹,恨不得把后面没说出来的都给喊出来,让妹妹认清那人的真面目。
  “否则你说他哪来的那么多的疑点?连你都能看不来有问题,难道还不是他自己在搞鬼?”
  看哥哥越说越急,一副恨不得找人干一架发泄发泄的样子,沈缘福忙打断了还要继续的三哥。
  “三哥,你说的我都懂,不然你先查查那个陆公子的身份吧。”
  给三哥倒了杯茶让三哥消消火,“这都是我们的猜测,万一不是他,那我下次出门再遇着真凶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这事儿为着你妹妹我可也得谨慎着些。”
  沈临风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沈缘福是抓准了这一点,每次先是顺着他,再软言细语说出自己的话来,保准一用一个准儿。
  沈临风将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
  “也是,那我现在就找人查查那个陆公子的来头去。”
  说着便动身要走,被沈缘福一把拦下来。
  “三哥你再查查究竟昨夜人家是特意要抓我,还是只是要抓个人,正好这倒霉事儿被我碰上了。”
  沈缘福想若是随机作案,那自己还是安全的,毕竟事前自己会去求阙斋的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
  若是特意一路跟着自己找的时机作案,那盯上的多半是沈家,这牵扯的就是生意上的事,是爹爹和哥哥们要想法子摆平的事儿了。
  沈临风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跨出妹妹的院落查人去了。
  目送了哥哥离开,沈缘福揉了揉脑袋,接下来便是琉璃的事儿了。
  不用人说沈缘福也知道凭着琉璃的胆小样儿再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肯定是母亲心疼自己特意吩咐下来的。
  琉璃胆小,夫人的命令不敢违抗,姑娘的话也不敢不听,定是纠结了许久。夫人是沈家的女主人,在她私心里也觉着姑娘劳累,是该多睡会儿,最后心里的天枰便彻底偏向了夫人。
  可明白是一回事,既然在自己这个院子里办事,那最该听的还是自己的话,否则以后若是有些什么事还怎么敢放心用自己院儿里的人。
  毕竟一家子的主子里头自己年龄辈分都最小,院子里丫鬟婆子们随便哪个主子一吩咐便轻易听了去,自己哪还办得成事?
  正想着如何处理,雁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姑娘,穆姑娘身边的徐妈妈来了,正在门口等着呢。夫人见了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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