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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台前幕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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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就是心宽,冼淼淼从来不担心他会想不开,笑了笑又问新电影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是我说的小老板,”反正现在就他们俩人,邓清波就大咧咧的说了,“真是一点挑战都没有,太敷衍,给那些片酬我都拿的心虚!”

一个喜剧片,八月下旬开机,二月份春节档就要上映,能真正用来拍摄的时间恐怕不到两个半月,中间剧组却还要去往其他两个国家跨境取景,你说能精致到哪儿去?

另一个是枪战片,这个月底就要开机,可貌似有几个主要演员还没定下来,压根儿就没有让演员做基本训练的空余!邓清波还好说,他拍《硝烟》之前和期间就进行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体能和枪械集训,虽不敢说对个中内容如数家珍,但应付一般表演工作绰绰有余。

可其他演员呢?他们会拿枪吗?体能跟得上吗?就算到时候有现场动作指导,打出来的花架子能看吗?

但导演那边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整天东跑西颠的也不知干嘛,邓清波看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没办法,整体市场环境就这样,你得学着适应,绝对意义上的不跟人同流合污是不可能的。”冼淼淼安慰道,“就算演技派也得有戏演才行啊,也得有人请你拍才行啊,有片酬有地位的演技派才是真演技派。退一万步说,他们演技不好,反而越能衬出你来,倒也不全是坏事。”

话虽如此,但邓清波总觉得那样做事不地道……

“行了,不说那些没劲的了,”冼淼淼双手交叉垫在下巴那儿,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不是一直想开演唱会呢么,现在”

话音未落,邓清波就红着眼睛一蹦老高,迫不及待的喊,“小老板你真让我开演唱会啊?!我一定好好干!”

我就知道,跟着小老板混有肉吃,果然不错!瞧,这不就要兑现承诺了?

“急什么啊,”冼淼淼给他一惊一乍的反应吓了一跳,哭笑不得道,“坐下,显高啊?咳咳,你现在呢,怎么说,开演唱会的时机还不成熟,我呢,总不好做赔本的生意。”

话说到这儿,邓清波已经快要哭出来,可怜巴巴的样儿跟条被人遗弃了的大狗似的。

“出什么洋相!”冼淼淼笑骂道,“年底任栖桐要开演唱会了,你也上去唱一首吧。”

开演唱会这种事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一般歌手都会请几位嘉宾,一来能尽可能多的聚拢人气,二来也是为了中间帮自己分担下压力,毕竟连续不断的劲歌热舞几个小时也不是玩儿的。

任栖桐圈内好友不多,能担起嘉宾重任的更是少之又少,可歌王苏蒙却十分欣赏他,冼淼淼刚让任栖桐表达了这个意思,对方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虽然得知不是自己开演唱会啥的难免有些失望,但邓清波也知道冼淼淼没扯谎,越在娱乐圈混他就越知道自己的音乐天赋极其有限,除非能红到影帝级别,不然就算硬着头皮开了,估计票也卖不出去。

当他得知自己将以嘉宾的身份出现在任栖桐的演唱会,甚至同样担任嘉宾的还有苏蒙后,整个人就有些飘飘欲仙:老天爷,我竟然能跟苏蒙同台献艺!这可真是给个皇帝都不换的大好事!

短短几秒钟,邓清波的表情就变了几十变,最后就差抱着脸在地上打滚了,真是非常的少女心……

冼淼淼觉得看一个古铜肤色的一米八大汉在自己跟前痴汉笑什么的略辣眼睛,交代完了事情就一脸嫌弃的往外赶,“行了啊,出去笑去,对了,这两天你去找任栖桐,他那里好多没发布过的歌,让他帮你挑一首合适的……”

虽说是为了活跃气氛,可总不好太扎耳朵,毕竟丢的可是工作室的脸!

*******

月底,王爸爸一家终于跟大部队迁徙似的挪到了望燕台,除了必要的家当之外,他们还特意给需要真心感谢的冼淼淼带来了大批农产品:整整一蛇皮袋的鲜嫩玉米,大包大包的水嫩花生,一大兜子毛豆,还有什么自家晒得菜干子、蘑菇,还有之前曾经送过一次的山鸡三只。

这些东西堆在一起,几乎跟冼淼淼的车的占地面积差不多,隔着老远似乎就可以闻到那股植物的清香,听见山鸡颠簸一天后依旧活力十足的鸣叫……

这会儿刚下班,冼淼淼就听王琳说爸妈来了,给她带了点东西。

冼淼淼推脱不过,就要下去,结果王琳就非常委婉地表示,东西可能比较沉,最好能带个男人。

冼淼淼一怔,随即就喊上了任栖桐。

她琢磨着,有谢磊这个号称能扛起两个活人的壮汉在,外加托举自己毫不费劲的任栖桐,什么玩意儿搞不定?

结果,仨人都现场懵逼。

这么多东西,这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到底是怎么弄过来的?!

冼淼淼难得手足无措了会儿,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不用的,您自己留着吃就行,真不用带给我……”

“这不行这不行!”王爸爸一张嘴就让冼淼淼现场体验了把什么叫声若洪钟,靠的太近了脑袋都震得嗡嗡的,“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一点心意,您要不收,我们真就连房门也不敢进了。”

王妈妈也跟着自家男人附和,用农家妇女特有的恳切语气道,“冼老板,您就收下吧,别看着多,可不值几个钱,好在都是自家地里种的,吃着放心,我们也给收拾干净了,您就偶尔换换胃口。”

几个孩子在旁边既局促又紧张,可一双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在冼淼淼和任栖桐身上停驻:这两个哥哥姐姐可真好看呀。

冼淼淼跟任栖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感动和无奈。

这可让他们怎么说?

确实收拾的很干净,那些花生都是白白的,显然上面的泥土被人仔细清理过了。可像这种嫩花生最不禁碰,是断然不好像老花生那样用力摔打的,可用水冲洗过不几天就要坏……能弄得这样板正、干净,除了有人用手一点点清洁别无他法。

东西是不值钱,可里面包含的心意,却重如泰山。

就是这样,王爸爸和王妈妈还满脸紧张,生怕冼淼淼嫌弃。

冼淼淼就觉得鼻子有点发酸,深吸一口气才没失态,“谢谢,那我就收下了,真是有口福了,正想这个吃呢,可惜这边没地方买去。”

见她脸上的喜悦不似作伪,王爸爸王妈妈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又不厌其烦的解释做法,“这棒子都嫩,下水煮熟了空口吃就行,特别香。还有这些花生,就加一点盐巴就好得很……这几只鸡我特意挑的最肥的,清蒸、炖汤都好,您看您瘦的,得好好补补。”

前面倒还罢了,听到最后,王琳当即涨红了脸,小声道,“爸,您瞎说什么呢!”

王爸爸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个粗人,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事儿叔叔,”冼淼淼却觉得这样朴实的关怀格外叫人舒心,忙摆手道,“真没事儿。”

刚说完,一直在沉默的任栖桐竟也来了句,“嗯,是太瘦,该好好补补。”

王爸爸一听,就咧嘴笑开了,“这是小任吧,我们家琳琳总说起大家,小伙长得真精神。”

任栖桐微笑着道谢,“您过奖了。”

东西太多,冼淼淼那辆中看不中用的跑车根本装不下,任栖桐只好把自己的越野开过来,先把那一整袋子嫩玉米扛上去。

王爸爸本要挽袖子干活,却被他拦住,只是到底不放心,在旁边亦步亦趋的接着,后来见他真的毫不费力,这才夸奖道,“小伙子身体不错。”

任栖桐拍拍手,眼带笑意的看看冼淼淼,意有所指的说,“养媳妇儿么,身体不好了可不行。”

这人真是!

冼淼淼脸一红,拿眼睛瞪他。

第94章

东西太多;冼淼淼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干脆就坐着任栖桐的车往老宅去了。

一路上冼淼淼都在笑眯眯的看着任栖桐;一开始他还能装作不在意;可时间一长;还是忍不住问,“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冼淼淼色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胸膛。

任栖桐也不反抗;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他喜欢简单直接的向冼淼淼表达自己的爱意和欣赏;也喜欢对方如此直白的表达对自己的爱恋,这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到满足和喜悦。

开车不好打闹,冼淼淼摸了几把过干瘾就适可而止了;“我还以为你会不耐烦跟他们交际。”

任栖桐跟王琳平时互动不多;后者甚至还有点儿怕他;饶是之前王琳遭遇黑子,任栖桐出人意料的出言相帮;相处模式也没改变太多。王琳对他感激是有,可感官也只是从单纯的怕进化到敬畏,两人平时见了大多还是点点头就过去了;话是不多说的。

和王琳都没话说;更别提她的父母,冼淼淼原本是这么想的。只是看刚才的样子;任栖桐好像对两位老人的印象都不错,跟王爸爸交流的时候瞧不出半分勉强。

“很朴实,”任栖桐的神色有些复杂,“跟他们接触起来;就像双脚同时踩在地上,厚重又安心,完全不需要任何拐弯抹角……”

就连王琳和几个弟妹之间的关系也非常亲昵,相互间是十足的信任和依恋,他不会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羡慕和渴望,这种感觉与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无法想象的……

到的时候也才六点,老宅还没开饭,小十月一小时前就得知亲爱的表姐要来跟大家一起吃晚饭,这会儿就眼巴巴的蹲在大门口等着,两只手肘拄在膝盖上,把胖嘟嘟的小下巴搞出了两个叠层。

他刚一看见车进来就开心的跳起来,大声喊道,“淼淼~”

“十月~”冼淼淼就看见一只豆丁小炮弹似的冲自己飞奔而来,忙伸出双臂接住,熟练地往他肉呼呼的腮帮子上亲了几口,又顺着他的头顶往自己身上虚虚一比,“哎呦又长高了啊。”

小孩子就是不同,大人长的都是肥肉,他们可是连骨头带血一块蹿个儿,就跟那雨后山上的蘑菇似的一天一个样儿,有日子不见,小东西又拔高了一大截,眉宇间更多了几分尚云清的影子。

“真的吗?”十月很兴奋的仰头看她,头上软乎乎的头发也跟着荡一下,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棕红色的弧线,“爷爷说要多吃饭才能长得快,十月每顿都吃很多!”

冼淼淼就笑,心道前儿你还一天只能吃一个饼呢,这会儿就算吃很多能多多少?

年龄差距大的表姐弟俩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苦逼的任栖桐只能跟同时赶来的尚云清当苦力,把一整个车厢的东西一趟趟往厨房扛。

任栖桐天天健身,最近又疯狂练舞,每天的运动量大得惊人,肌肉也结实多了,卖起力气来倒不觉得费劲。可尚云清就要老命了,他做过的跟体力活沾边的也就是抱着各种美女往床上丢,什么时候干过这个?编织袋表面又粗又糙,刮肉似的,他走到一半就果断放弃,又把园丁和司机喊出来帮忙……

“淼淼,你好久没来找我玩啦,”十月掰着指头数,很是认真的说,“我好想你哦,本来想去找你玩,可爸爸说你忙着赚钱,让我不要去打扰你。”

冼淼淼:“……”

小舅舅这不靠谱的亲爹!

听到信儿的老爷子也很有兴致的去厨房看,边看边称赞不绝口,还弯下腰拿了一只玉米棒子翻看,又凑近了去闻,“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外面买都买不到。那些市场上卖的东西光好看了,一点味儿也没有,这个好,今晚上就用它们添菜。”

他小时候是吃过苦的,至今对这些农作物的摆弄方法还是如数家珍,当即对厨子点菜说,“煮几个嫩玉米,还有这个毛豆、嫩花生,也加点盐巴煮一煮,吃点粗粮有好处。”

刚巧这时候尚云清喘着粗气把最后一袋子菜干拎进来,路过那三只活鸡时还被此起彼伏的叫声吓了一跳,老爷子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你这个样子,真是不中用,还能指望你什么!”

尚清寒这会儿两条胳膊都又酸又麻,双手火辣辣的疼,觉得都不像自己的了,结果老爷子还劈头盖脸的训,也是委屈,当即哼哼道,“爸,您这话就不对了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望燕台内外几十里都要看不见一点泥土,大家靠脑子赚钱,难不成您还希望我什么时候落魄到去大街上卖力气么?”

这让尚清寒怎么接话?

论起狡辩,全家人加起来都说不过尚云清一个,老爷子干脆也不跟他过嘴上功夫,咱能动手就不哔哔,于是当场扬起拐棍往尚云清屁股上来了一下,“去,把这只鸡杀了,就用那包干蘑菇炖个汤。”

要放在平时,尚清寒绝对能躲得开,可现在他喘气都觉得消耗体力,拐棍儿无比精准的落在了屁股上,那声音真是非常清脆悦耳。

尚先生简直要哭出来,“十月和小任还在呢,爸您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再说了,我也没杀过鸡啊!”

他对这些长着尖嘴的扁毛畜生有种纯天然的心理畏惧,平时做熟了都不大乐意碰,更何况活着的时候?那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现在老爷子竟然让他去杀鸡?这还是亲爹吗?

冼淼淼特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又安慰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十月,“乖,爸爸要给你做好吃的呢。”

大概是见多了爸爸被爷爷揍,十月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因此只是瞅了尚云清一眼,就又挪着小短腿儿瞧新鲜去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种类如此之多的食材,顿时就有些目不暇接,挺兴奋地挨个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尤其三只鸡都是活物,羽毛五彩斑斓十分美丽,他还想上前摸一摸,或者干脆养起来。

结果那几只鸡不知是知道挑软柿子捏,还是明白死期将至要挣扎一把,十月刚到笼子边,它们就争先恐后的把脑袋伸出来,拼了命的伸着脖子叫,羽毛都掉下来好几根,吓得小朋友一屁股蹲到地上。

任栖桐虽然一直没说话,可眼睛就从没离开过冼淼淼,自然也就顺带着关注她腿边的十月。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冼淼淼也没料到几只鸡发飙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没等回过神来就见任栖桐已经一个箭步迈上前,托西瓜似的把十月举了起来。

十月也是懵,刚自己眼前还是几只面目狰狞的野鸡呢,转眼一阵天旋地转,怎么就成了别人?

他稍微回神,扁扁嘴,伸出胳膊抱住任栖桐的脖子,“桐桐~呜”

鸡什么的,太可怕了!我还是不要养了。

任栖桐一边努力回忆着当初被小东西挑剔过的抱孩子姿势,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没事,晚上吃鸡肉。”

十月吸吸鼻子,用小胖手抹抹眼泪,犹豫了下才点头。

任栖桐不觉好笑,尚云清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子,小东西的妈妈更是天天跟野兽打交道,怎么偏偏就生出一只小绵羊崽子来?

其实不光十月,在场几个大人也被这炸雷似的几声鸡叫吓个半死,刚还在耍嘴皮子的尚云清哆嗦完就黑了脸,二话不说完了袖子,冲厨子一甩头,“去后面,杀鸡!”

翻了天了,敢欺负我儿子?

鸡可以随时杀,但晚饭却是赶不及了,只好用瓦罐小火慢炖一整个晚上,待至骨酥肉烂,香飘万里,连汤带肉一起吞吃入腹才是美。

除了老爷子要求的煮嫩玉米、毛豆、花生之外,厨子还弄了个肉沫炖干豆角加菜,整个桌上数它最香。毛豆给弄了两种口味,一个小孩子也可以吃的盐巴,一个加了花椒、八角、胡椒、辣椒等大料,浓浓的煮了一锅麻辣的。那些脆嫩的豆角都吸饱了汤汁,拎起一角来,红彤彤的黏稠料汁一滴滴的往下滚,非常诱人。

尚云清特别爱吃这个,又让人拿了白酒,跟老爷子偶尔碰一下,吃几颗毛豆就一口小酒,虽然辣的龇牙咧嘴、大汗淋漓,可速度一点儿没慢下来。

今天大家坐的是小餐厅的圆桌,冼淼淼和老爷子面对面,左边是任栖桐,右边是小十月,而任栖桐的左手边是尚云清。彼此间的距离都很近,方便交流和夹菜,很有团聚的温馨感。

任栖桐快开演唱会了,需要保护嗓子,味道刺激的完全不敢碰,然后尚云清就特别坏心眼儿的拿着剥好的毛豆在他鼻子下面来回晃,“来嘛,咱们哥儿俩走一个,男人嘛,怎么能不敢吃辣呢。”

“哥儿俩?”任栖桐自认对华国的复杂人际关系称呼方式依旧一知半解,可也知道自己和尚云清绝对不可能是哥儿俩。

“胡说八道什么呢,”冼淼淼恨不得用豆子砸他,“吃你自己的去吧啊。”

尚云清还沉醉在别人只能看不能吃的满足感中,就听任栖桐突然问冼淼淼,“你爱吃那个辣毛豆么?”

冼淼淼点头,指着自己跟前的一小堆毛豆壳说,“爱吃啊,就是剥起来太费劲了。”

其实直接用嘴撮是最带劲的,但一个弄不好蹭在脸上就完蛋了,而且过后往往整张嘴都要变香肠,又红又肿又麻。

任栖桐点点头,转头就把尚云清还没拿回去的毛豆颗粒碟子一把夺下,然后放到冼淼淼面前,“嗯,吃吧。”

尚云清正震惊于任栖桐明目张胆的抢劫活动,那边小十月就眨巴着眼睛凑到冼淼淼身边,小声道,“淼淼,好香啊。”

可不香么,没什么味道能比麻辣更容易诱发口水、刺激肠胃了的。

冼淼淼看他,“想吃啊?”

十月用力点头,老爷子就在旁边发话了,“你还小,脾胃弱,不好吃这么刺激的东西。”

小朋友就习惯性沮丧,下巴都耷拉下来了,又是“还小”啊?我都能吃两个饼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不给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淼淼和爸爸他们那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别这么严厉嘛外公,”冼淼淼笑着说,“您越不让他吃,他就越想吃,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小孩子的好奇心之强烈是成年人难以想象的,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做什么,有时候反而会将他至于危险的境地,比如说当好奇的对象是水、火的时候。

尚清寒对她从来是有求必应,没有不同意的,可事关十月的身体,老爷子还是不好轻易让步,“淼淼,你别惯着他,辣坏了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

“就给他尝个味儿,”冼淼淼说着,就用小叉子插起一颗豆子,举到十月面前,用跟大人说话一样的语气道,“十月,对未知的事物抱有好奇心是件很棒的事情,但更棒的是量力而行。你先用舌尖稍稍舔一下,如果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就吃,不可以的话,就等长大以后,好吧?”

听了这话,老爷子才不劝了,反倒呷着小酒看起来。

尚云清也用胳膊肘碰碰任栖桐,神情复杂,“这姑娘以后要是当了妈妈,可了不得,你有福喽。”

任栖桐也不说话,就是一挑眉,只是看向冼淼淼的目光中充满爱意和期待。

当妈妈啊……

十月本来还是特别特别想吃的,但冼淼淼这软中带硬的一番话听完,反倒有些怯怯的了。

他本能的看向尚云清,“爸爸?”

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在这种事儿上咨询尚云清这个坑爹坑娃的坑货!

尚云清大咧咧一笑,也不管老爷子甩过来的眼刀子,“男人嘛,就得爷们儿点,怕什么,你爹我都吃了这么多,吃!”

小十月还真就信了,转头就把冼淼淼的叮嘱忘在脑后,张着嘴巴就啊~要不是冼淼淼手退得快,一整颗毛豆都要给他咬到嘴里。

“哎呀你这人真是!”冼淼淼气的抓起餐巾隔着任栖桐丢过去,“真是混账!”

得亏着她反应快,毛豆擦着十月的上嘴唇内侧过去了,饶是这样,小朋友也已经苦了脸,要哭不哭的冲她哼哼,“淼淼,难受!”

家里人没给他吃过辣东西,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种感觉叫辣,眉毛眼睛皱巴成一团,又想用手抹。

冼淼淼顾不上跟不靠谱的小舅舅生气了,跟老爷子一起喊人拿冰牛奶,让小朋友撅着嘴巴往里面涮……

后面几分钟简直成了批斗会,尚云清被冼淼淼和老爷子一起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丢到小黑屋面壁思过,就连十月也用很怨念的眼神瞅他,“爸爸,你不疼我啦?”

过会儿上来嫩玉米,冼淼淼拿着一个吹了又吹,反复确认不烫了采用小木棍穿了,两头按上安全帽才递给十月,“慢点吃,每一粒都要嚼碎了才咽下去,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可以说笑,记住了吧?”

小十月双手捧着一截黄澄澄的玉米,郑重点头,肉包子脸上一片肃穆,仿佛转头就要去执行什么关乎全球安危的大任务。

只啃了一口,小朋友就对这个味道惊为天人,遵照冼淼淼的指示慢吞吞把玉米粒嚼碎咽下去之后才开心的说,“好好吃~”

不光他,就是冼淼淼活了这么二十多年,好像也没吃过这么像玉米的玉米!

这话听起来好像全是毛病,但细细一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现在不管是市场上卖的还是大商场里摆的食材,好看是真好看,个头饱满圆润,光泽诱人,可真做熟了吃到嘴里,没味儿!

玉米这玩意儿,冼淼淼也吃过无数次了,但总觉得味道干巴巴的,又寡淡,一点兴头也没有。可今天再一吃,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原来真正的玉米是这个味儿!

原来玉米真能这么好吃!忒香!

老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擦擦手,似乎觉得不大过瘾,又要了一个,然后对埋头啃棒子的孙子孙女说,“你们这些孩子生活条件好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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