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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阔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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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点击一般，古琦风极不理智的朝前走了几步。伸手抱起了坐在沙发上的古凝玉，眸子窜火的看着白宁和叶小璇。“我说你们，能不能不在孩子面前表现这种画面？”“我……”叶小璇慌忙推开白宁，满脸通红的不知说什么好。她竟然忘记了，这是在古琦风家里。看着古琦风那双眼睛，叶小璇不由得回忆起过去，当初他吃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可是现在的他，还会因为她而生气么？或许早就不会了吧，他心里装着的不该都是陈沫么？白宁看着叶小璇满脸通红，主动走上前解围道：“都怪我，怪我太冲动了。小玉，你要体谅叔叔……叔叔实在是太喜欢叶老师了。”“够了！”古琦风冷然怒斥，抱着古凝玉便朝餐厅走去。小玉爬在古琦风肩膀上，愕然的看着古琦风铁青的侧脸。她明白，她爹地真正喜欢的女人应该是叶小璇……虽然爹地失忆过，可是那种藏在记忆里的情愫应该是没有退去的……突然觉得她的爹地，真的好让人心疼！明明在意一个女人的去留，却不能开口表达。陈沫扫眼看了一眼古琦风，冷然一笑。心里喃喃自问道，原来他还是在意这个女人。明明都失忆了，却依旧没有放下。难道叶小璇比她的存在还重要么？
坐在餐桌上，陈沫一直给古琦风夹菜。夫妻两个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古琦风一边逗弄着陈沫，目光却一直游离在叶小璇的脸上。他好像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愤怒或是不满，哪怕是一点点……可是他要是想要，叶小璇偏偏越镇定。冷漠的女人一直低着头吃着盘子里的菜，偶尔会冲着小玉笑一笑。“白宁，你和叶小璇什么时候结婚？”古琦风终于等不了，故意抛出这个问题试探他们。“很快！”叶小璇断然说出两个字，目光坚定的看着桌对面的男人。整个用餐时间，她一直在忍受着古琦风和陈沫的打情骂俏，一直忍受他们之间的恩恩爱爱……强装镇定的坐在这里，吞噬悲伤！可是他却毫不在意的嬉笑成疯……白宁手中的叉子轻轻滑落，惊喜的看着叶小璇。“小璇，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考虑好了……”“恩！”叶小璇狠狠灌下一口葡萄酒，不知道今天这样的反攻，最终会带来什么！
但是……看见古琦风那张比鬼还难看的脸色时，她的心总算是平复了许多！古琦风缓缓撂下叉子，淡笑着托着下巴看着叶小璇。“那可真是要恭喜二位了。不过，天公不作美，叶老师既然答应要照顾小玉，怎么能半途而废要离开呢？”古琦风摸了摸小玉的头发，微笑的看着古凝玉、小玉哑然，她真的很想对她爹地说，虽然她很想让叶小璇留在身边，可是也不能做破坏人家幸福的坏小孩啊。陈沫端起酒杯，轻松的接过话头说道：“其实没有关系，叶老师可以先喝白宁结婚之后再来照顾古凝玉。”“两位的心意，我都了解。不过这些日子，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等我办好自己的事情，我会寻找自己的幸福的。”叶小璇镇定自若的阐述着。“哦，叶老师要办什么事？难不成还想着复仇么？”陈沫笑笑说道。一番话，让古琦风和白宁同时语塞。复仇？叶小璇她……究竟和谁结了仇？叶小璇倒吸一口冷气，面对着众位投来惊讶的目光。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这个样子，是要死了么？
旧事重提，陈沫怎么会知道？难怪陈沫今天会召集这么多人来吃饭，原来是为了告诉大家她过去苍白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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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悲剧
叶小璇苦涩笑笑，原本紧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松开。释然一笑，冷静的说道：“有劳陈小姐到处打听我的身世了。为了我的事情，陈小姐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叶小璇，你……”陈沫脸色瞬变，她原本以为叶小璇会哭哭啼啼跑出去，捂着遮着自己的伤心事。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镇定的反攻！叶小璇酸涩的笑笑，毫不避讳的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个人。白宁脸上原本的喜悦不知何时消退不见，小玉惊讶的瞪大双眼，而古琦风，却自始至终保持一个表情，一个坐姿，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样。“古少爷，麻烦你让人先带小玉离开。毕竟这是我们大人的话题，她不适合倾听。”叶小璇不想让小玉听到她的过去，更不想让这个本就敏感的孩子更加敏感。“我不要走。为什么我不能听，熊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听！”小玉倔强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没有丝毫让步的趋势。陈沫摸了摸小玉的头，冷笑着说道：“也好，就让小玉待着吧，让她也见识见识这个女人本来的面目。”白宁伸手紧紧握着叶小璇的手，担忧的看了一眼神情恍然的女人，贴心的轻声询问道：“小璇，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不好。”古琦风看着叶小璇那张极其苦涩的脸，心里不由得隐隐疼痛。“叶老师，时间不早了，孩子还要午休。我先送你回去。”古琦风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走到叶小璇身边。一把拽住叶小璇的右手，冷静的说道：“关于你的伤疤，外人没有必要去揭开，更没有资格去审核。今天的事情就算大家都没有听见过，以后不许再提这个话题！”命令的口吻，霸道的呵护！
仅仅一眼，古琦风便敏感的读出她脸上的忧伤和苦涩。无论他有多好奇叶小璇背后的故事，但是只要触及到“伤害她的因素”，帝王之风的男人绝对要将这些因素铲除的一干二净。已经欠下她那些年的幸福，如今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度受伤！
叶小璇轻轻挣脱古琦风的手，两手拄在大理石餐桌上。垂头苦笑着说道：“没有必要隐瞒了，与其被人隔三差五的挖出来嘲笑。倒不如让我自己真实的去面对！”“你是傻瓜么？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古琦风冷声质问，颤抖的语气隐藏着深沉的关系。叶小璇之所以不说，一定是有她的缘由。可是如今逼迫她说出自己的伤痛，这种事情真可谓是“人性泯灭”。余光轻轻扫过陈沫的眸子，古琦风的心渐渐沉落了……陈沫！这个他曾经信以为真的好女人，从结婚之后，仗着他的专宠，变得越加肆无忌怠。无尽的包容她的贪婪，她的自私。无尽的容忍她的小心思，小把戏……可是今天的事情，他打心底里无法容忍！陈沫她怎么可以处处想着揭露别人的伤疤，处处想要置人绝处？这女人的冷漠与绝情，真的是他曾经认识的陈沫么？听着古琦风的话，叶小璇呆木一笑。所有人都听的出古琦风是在保护她，唯独叶小璇这个大脑迟钝的女人，却把古琦风的好意当做了冷嘲热讽。他害怕自己讲出痛苦，是在担心传出去会丢了古家的脸么？
亏他大言不惭的说着“为何在意别人的目光”，深处高位，华光闪烁的他，在众人面前，又是怎么表现的？
真是可笑、虚伪的男人！叶小璇“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既然各位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那我就跟大家讲讲我有趣的故事。”“四岁以前，我也是一个受尽父母宠爱的女孩子。我的父亲叶隆是一名画家，那个时候他常常在院落里教我画画。他的作品很少被人赏识，所以也挣不了多少钱来养活这个家。清贫的日子，让他的自尊心越来越受挫……那个时候，我的母亲为了我的学费，每天都会出门连任好几份工作。就因为日夜操劳，本来美丽的年轻女人被生活压榨的丁点不剩。我从小就比别人节俭，因为不想让母亲很辛苦。袜子旧了、破了，也从来不舍得扔掉。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乖乖听话，就会让父母少操一点心，就会让我这个贫瘠的家得到更多的温暖。”叶小璇说着，目光的深沉渐渐吞并了在场人的惊讶。“风雨飘扬的家终于撑到我上小学。七岁那年，我放学回家。却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我当时不知道情况，只是扑过去紧紧抱住倒在地上的母亲。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父亲抡着啤酒瓶就砸在我的脑袋上。”“你的父亲？”小玉惊讶的捂着嘴。白宁摸了摸古凝玉，示意小玉安静下来。温柔的询问着叶小璇：“你小学的时候，就遭受了家庭暴力？”“恩，可以这么说。从那以后，每当我父亲喝完酒就会在家里耍酒疯。大骂我母亲是婊子，是妓女！那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两个龌龊的词……那个时候，我对我母亲很不理解，还和父亲合伙指责她不应该去酒店打工，嫌她丢了我们全家人的脸。腊月寒冬，当别人家张灯结彩过年时，我却和我的父亲把她赶出了家门。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很混蛋！很无耻！很卑鄙……”叶小璇说着，眼泪哗哗的流满脸颊。现场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白宁轻轻拍了拍小璇的肩膀，递给她一块洁白的手帕。“不是你的错，那个时候的你毕竟年少无知。”“忍住心里压力，我曾偷偷跟踪我母亲。发现她确实在酒店工作，可是她根本不是父亲嘴里说的那样陪人陪客。虽然她在茶艺厅服务，可是她每次接待的客人只有一个，工作的时候也只是倒倒茶，聊聊天。我兴冲冲的想要化解父母之间的矛盾，我想要证明给父亲看，是他冤枉了我母亲。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却反过来一口咬定我是野种！自那以后，我成为了他发泄愤怒的玩具。常常浑身带伤，血肉模糊。”古琦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画面里的女人后背上满是伤疤！虽然记不起女人的脸，可是印象颇深的那一背伤疤却真实的刺痛着他的神经！“挨打的时候，母亲会跑过来紧紧抱住我。从那个时候，我特别憎恨那个禽兽。憎恨他蛮不讲理，野蛮无人性！可是最让我恨他的，是他竟然把我的母亲推下了楼！”“他杀了你母亲……”白宁诧异的问道。“是，我亲眼看见他站在窗边。而那个时候，我母亲却已经倒在楼下了。母亲死后，我性格大变！变得消沉，冷漠，暴躁……我从来不回家，住在打工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医术高超，是不是就可以救活我可怜的母亲……”“所以你才选择了医疗这个专业。可是你为什么后来会去美国呢？”“是外婆接我过去的。她怕这样的仇恨与生活会毁了我，所以即便她过的极度辛苦，也硬是把我带了过去。她年轻的时候一直在一个华裔商人家里打工，年老之后在美国买下了一套狭窄的房子……虽然祖孙两人过的很艰苦，但是她的亲情却拯救了一个“畸形扭曲”的我。”叶小璇轻松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一直贫穷着，一直为了自己的梦想奔跑着……虽然会被各种人嘲笑，被各种人揪出来指责我的出生不干不净，被各种人贴上“妓女之女”的标签。可是我知道，只有我相信，我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就算她不爱说话，不爱言笑，可是她每一次都会扑过来护着我。”“就是因为恨你父亲，所以你才千方百计报复他。”陈沫挑眉看着叶小璇，用一种怪异的口吻追问道。“是，他办画展，我会满大街撕碎他的宣传海报，会到处宣扬他的画一文不值！那个时候，我仇恨着他，被仇恨冲昏了头。可是后来被外婆接走以后，我再也找不到机会报复他。直到几年前我学成回国，我才真正下决心要向他挑战。”“那个时候，就是你遇见我们的时候？”白宁看了一眼古琦风。他知道古琦风现在一定和他一样，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既怜悯，又可悲。“差不多吧。因为遇到古琦风以后，我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碎了。”叶小璇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地饮了一口。“但是这次回国，我才知道，他竟然死了！所谓的恶人恶报，应该就是指他的下场。”“可是很奇怪……知道他死以后，我竟然开心不起来。”叶小璇冷冷笑着，目光里隐射出一股股幽寒。“那是因为，你其实根本没想让他死！”古琦风斜靠在餐桌旁，目光里的忧伤倾泻一片。“事到如今，你竟然都不明白！”“明白什么？”“你恨的人，根本不是父母。你恨的应该是你自己……你恨你当时幼小无知，伤害了那么爱你的母亲。你恨你还没有来得及表达孝心，母亲就匆匆离去。你很自己无力回天，无法拯救你挂念的人，你也恨你自己，竟然没有早一步去让叶隆醒悟！”叶小璇痴痴的看着古琦风，语塞到不知用什么话去反攻。他说的一字不差，字字入心！这么多年来，她心里的那个结，似乎一下子就被古琦风解开了。他说的对，她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叶隆去死。所以即便听闻他的死讯，她没有任何喜悦和兴奋。她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叶隆明白自己的罪孽，然后认认真真的用后半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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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刘妈的警告“可是像你这样扭曲的性格人，若是教育我的小玉，岂不是要毁了这个孩子么？”陈沫淡然的说道，脸上装出一幅极其担忧的表情。借用叶小璇本身的缺陷，名正言顺的赶她出门……这一招，确实是用的高超绝妙。“哼！”叶小璇轻轻哼了一声，用手挽起耳鬓的碎发，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冷静的微笑。“陈小姐若是怕我毁了小玉，倒不如让敬海来做盯梢。他一向忠心耿耿，必然不会放任我伤害小玉。这样可好？”“敬海？敬海是谁？”古琦风迟疑着问道，目光不停的打量着陈沫。这个女人，究竟隐瞒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真相！从他失忆至今，什么叶小璇，敬海……她从来没有开口提过。“哦？原来你不知道敬海？”白宁吃惊的看着古琦风。他还以为敬海是被古琦风派走的。这么久没有看到那个绅士礼貌的男人，他还真是快忘记了那个如花惊艳的男子。“告诉我，敬海是谁！”古琦风狠狠推开椅子，刚刚听完叶小璇的经历，他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听到自己又被蒙在鼓里，古琦风心里的烦躁不由得阵阵凸涌。“是你之前的随从。”陈沫小心的走上前去，轻声的回复到。“敬海他，其实……”“其实是什么？”“琦风，你没有必要知道。他可能早就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告诉我，他怎么了？”古琦风怒火爆窜，声音不由得深沉下来。陈沫听得出来，这是古琦风忍耐的最后底线，如果自己再不说出来，古琦风真的有可能冲出门去，掘地三尺也要翻出这个敬海。“他其实对你……图谋不轨。”“什么意思？”“敬海，喜欢你。”陈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着。白宁和叶小璇吃惊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认识敬海也有不少时间了。虽然知道敬海是个有本事，有才华的顶级侍从。但是从来不知道敬海偷偷喜欢着古琦风。他口口声声的少爷，卑躬屈膝尊敬的主人……竟然会是他心底的眷恋？
古琦风微微摇着头，一把抱起古凝玉。“小玉，我们回去睡觉。”“爹地，敬海是个很好的人吧？”小玉瞪着眼睛，故做可爱的眨着眼睛。“你怎么知道？”古琦风不解的看着小玉，他失忆之后才有的小玉。可是这几年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敬海”的男人。小玉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是好是坏？
“他没有出来阻止爹地和妈咪结婚，没有阻止爹地的幸福。从这一点看，我就觉得他是个尊重别人选择的人。难道爹地不这么认为么？”“小玉！你太天真了。”陈沫生气的走过去，摸了摸小玉的脸。“大人的心思，你还是不要揣测了。”叶小璇朝前一步，信誓旦旦的说道：“小玉说的对。敬助理确实是一个非常负责，非常认真地男人。和他接触也有些日子，我还从来没有看见他对古琦风有任何过分之举。”陈沫冷眉一翘，抚了抚怀里的小玉，目光凛然的扫在叶小璇的脸上“你还想让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难道想让他和我抢男人不成？”叶小璇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她可以轻松的说出敬海一百个好来，可是就算再好的敬海也未必能让陈沫安心。她最在意的根本不是敬海的“循规蹈矩”，而是这个男人对她幸福的潜在威胁。白宁拉了拉愣在原地的叶小璇，温柔的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何必要闹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呢？敬海没有回来，想必早就有他自己的幸福生活了……所以……”“白宁，你先带叶小璇回去！刘妈，马上带小姐回房！”古琦风的脸色铁青，不等白宁把话讲完，便发号施令清理现场。临走前，叶小璇不安的转头看了一眼古琦风和陈沫……此情此景，虽然陈沫和古琦风靠的很近，但是从两人的眸子里看起来，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闲杂人清走以后，古琦风一把拉过镇定自若的陈沫。冷声责令道：“跟我去个地方！”“去哪？”“墓地！”陈沫不由得心口一紧，还想再问却没等到机会便被古琦风横抱上了车。惊恐的女人，紧紧的抓住古琦风的手，害怕的问道：“琦风，你为什么要去墓地？”没有回应陈沫的问题，古琦风开着车一路向北！行驶的途中，陈沫心里一遍遍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什么端倪！侧目看着古琦风那张萧然的脸，陈沫不由微微一愣：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能驾驭的。要不要等货款到账以后，就离开他？如果让他知道真相，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来到公墓，古琦风拉着陈沫来到古母的墓前。萧冷的男人，轻轻用手擦去墓碑上浮着的尘土。半蹲在墓碑前，冷声质问道：“陈沫，当着我母亲的面，我请你把你隐瞒的所有真相告诉我。”虽然早就做好了“记忆复苏”的准备，可是对古琦风撒慌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内心颤抖。女人强行平息了自己不均匀的气息，低声回复到：“因为怕你知道后会伤心，所以我和伯父都决定不将过去的事情告诉你。琦风，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怪我没有体谅你的心情，没有照顾到你的想法。只是太过的单纯想要保护你……我……”陈沫的这番言辞，虽不华丽但是却将古琦风的躁动的心渐渐包容起来。听到陈沫和父亲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才做出隐瞒的举措，那颗害怕被欺骗，被抛弃的心似乎没有那么痛了。起身，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古琦风缓缓开口说道：“陈沫，我相信你。自始至终一直相信着你……所以现在，我想让你告诉我真相。过去的我究竟是怎样的？那个敬海到底去了哪里？”“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不多隐瞒了。失忆之前，你曾喜欢过叶小璇，而那个敬海也是你身边最优秀的侍从。可是车祸以后，叶小璇便没有再回来过，敬海也没有回来看过你……”“叶小璇那段时间是被我父亲一直再追杀么？”“是，因为当时伯父憎恨她。恨她在你开车的时候要求你赶去机场，所以才发生了车祸。伯父当时确实气糊涂了，但是后来我提出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时候，伯父终于平静了，直到你清醒，伯父也没有再追究叶小璇。”古琦风的心再一次被陈沫的温柔融化了，他受伤躺在医院的时候，都是陈沫一直在照料他。那个时候他还没清醒，陈沫就主动提出要照顾他一辈子。这份爱情的伟大，这种责任心的指示……不就是他眼中，心里所深爱的女人么？他美丽、善良的陈沫，明明就在原地！可是为什么自己偶尔会错觉的看错她……他实在没法将“揭人伤疤”的女人和“不离不弃”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沉默了一会，古琦风缓缓问道：“那么，敬海呢？”“我至今也不清楚敬海去哪儿了……”陈沫转头看了一眼墓地，心里默默感慨，也许那个如花的男人早已经灰飞烟灭了！古琦风沉声恩了一声，牵着陈沫的手便朝下走去。陈沫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古母的墓碑，手心不时冒着冷汗。她今天可是在古母墓碑前撒了谎，但愿那些天赐的惩罚不会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你怎么了？手心总是出汗？”古琦风关心的看了一眼陈沫苍白的脸颊。“没事没事，可能是有些感冒。”陈沫打着幌子，温柔一笑，拉着古琦风快步朝山下走去。这个地方，实在让她心慌！
时光荏苒，她至今都不记得自己背负了多少罪孽？
她唯一抓住的，也就只有一个男人！仅此而已！刘妈伺候小玉进了卧室，一边替小玉解开衣扣，一边缓缓的抚着小玉的手。今天古家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虽然猜不出古家接下来将会迎接怎样的“暴风雨”。但是冥冥中，她总预感事情要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看着眼前的小玉，刘妈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把眼泪。“刘婆婆你怎么了？”“嘘，小点声！”刘妈警惕的冲着小玉做了个动作，借着扶小玉躺下的功夫，轻声在小玉耳边说道：“小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古凝玉眼里灵光一闪，满脸惊讶。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听到刘婆婆给她说这些。比起每天那些“小姐该吃饭了”“该睡觉了”，这句话更让她感动！原来除过她爹地，她身边还是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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