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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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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洛一愣,“额?”
这时,门被人推开,汪直闷闷不乐的走了进来,他近日甩脸子的频率大增,“小白,咱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你是觉得证据不足?干脆都抓了好了!”
崔洛放下手中毛笔,那是寄给大理寺少卿大人的书信,她将信封装好,才道:“非也,我担心的不是蒋家兄弟,亦或是真定府的曹迁,我是怕。。。。。。。。白莲教若是也参与了冀州的事务,我们几人可就得小心了。先不提这些,后日筵席上,我自有法子逼的他们去找欧阳卿!”
顾长青还是有所顾虑,他带的人手不足,朱明礼那边也需要人马,否则他倒是可以亲自护着崔洛的安危。
汪直陷入深思,他这人鲜少会静下来思考问题,半晌才道:“我们小白言之有理。”
*
两日后,冀州府后堂设宴。
冀州大小官员,以及当地乡绅也被邀请,而独独没有到场的是蒋家兄弟。
吴同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抱拳问道:“崔大人,这蒋大人迟迟不到,咱们是等?还是不等?”
筵席已开,都是一些家常菜和油炸花生米,五席之多,充其量花费一百两,可崔洛足足敲诈了几千两,吴同知以为崔洛跟他们也是一丘之貉,只是年纪太轻了,有些放肆。
崔洛当着众人的面,笑道:“是这样的,本官并没有邀请蒋大人。”
众人懵了。
蒋尚龙不来,他们却统统来参席了,这不是明摆着合伙孤立蒋家么?
崔洛莞尔,奸诈的笑了两声,酒席正式开始后,她双手拍了拍,让差役抬了一块石碑上来,并隆重介绍,“诸位,这是功德碑,本官上任以来,还没对冀州做出过任何功绩。然,诸位都是在冀州生息多年,都是功不可没之人,像吴同知与张通判就已经各自捐赠百银两千五百两,这些银子都将用来疏浚建桥,购置种粮,修建学堂,这里便是明细。待本官回京时,一定奏表皇上,并将诸位的功德详记在这块功德碑上。”
吴同知:“!!!”
张通判:“!!!”
众人:“。。。。。。!!!”
*
天际彻底放晴之后,空气就没那么闷了,又正值百花盛开,是出游的大好日子。
顾娴依在马车车壁上,透过薄帘看着外面的春景,如论何处,都是没法跟京城相比的。
欧阳卿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顾娴从来就没对他真正的笑过,他只是一教之主,但这个女人曾是帝王的妃子,在她心里,帝王肯定比他要尊贵数倍。
一路上,顾娴看着风景,欧阳卿看着她。
尧羽和古月这一日要去衙门见崔洛,她二人看押着‘人质’,故此离着冀州衙门有些远,为的就是以防被人盯上。
尧羽喜欢骑马,古月便依着她,只要尧羽不闹着/脱/光/了衣服修炼‘奇功’,她就谢天谢地了。
尧羽骑在马背上,突然勒紧了缰绳,扭过头看着刚刚擦肩而过的马车,喃喃了一句:“好奇怪,世上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古月以为她又想生事,“怎么了?咱们快些赶路吧。”
尧羽挠了挠头,“我好像看见义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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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玉树郎
尧羽的思维与寻常人不太一样; 古月一开始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没走多远; 她立即想起了一事来; 面色大惊,道:“小羽; 你先去衙门找崔大人; 我有要事在身,晚些再过去!”
古月一语毕; 交代了几句之后,当即调转马头; 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急驰而去。
尧羽‘哦’了一声; 骑着马继续前行。她自是没有猜出古月是干什么去了; 待她抵达衙门时,酒馈已经结束,中庭席面上的酒菜却是完好无损; 甚至于好像没人动过筷子。
尧羽是在后堂见到崔洛的,这时; 崔洛正一手持笔,另一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拨弄着算盘; 而她面前则是一叠一叠的银票与金银块。
尧羽纳闷的走了过去,“崔大人,你哪来这么多钱?”
崔洛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尧羽; 你来了。对了,我夫人呢?”她答非所问,言罢,又继续埋头算账。
顾长青提着长剑从偏门而来,尧羽顷刻间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她可能有些别扭,待顾长青靠近之后,她对崔洛道:“崔大人,古姐姐在来衙门的半途中又掉头了,还让我告诉你一声,说是凤还朝的日子又近了。”她顿了顿,“可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古姐姐说完这一句就走了。”
凤还朝?
崔洛的双手齐齐顿住,她蓦然抬头,看了尧羽一眼,之后又与顾长青对视,二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小羽,你这几天辛苦了,先去后院休息一下吧。”崔洛道。
尧羽咬了咬唇,“可。。。。。我看外面的酒席就放在那里实在太浪费了。”
崔洛被她逗乐了,“小羽说的是,那你可一定要帮我处理了那些吃食,衙门外不远处有不少无家可归的孩子,你去把他们领过来吃个便饭,可好?”
尧羽点头如捣蒜,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
这时,崔洛面色陡然肃重了起来,“表哥,你说。。。。。会不会是表姑母有下落了?”
顾长青的眉心是紧蹙着的,他道:“恩,古月做事谨慎,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让尧羽回来带话。”
崔洛的视线从顾长青的脸上移到了他手中的长剑上,那上面还隐约带有擦拭过的痕迹。
顾长青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旋即道:“不过是几个‘毛贼’,已经被处理了。”他好像在解释什么,在她面前总想当个好人,“只是轻伤了他们,人已经被扣押,审问之后才能知道是谁派来的。”
崔洛自然是知道现在冀州衙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她并不好奇顾长青对付几个贼人,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顾长青经常会用长剑,而不是他的绣春刀?
她记得顾长青当年从长信侯府带走她的时候,也是手持长剑,那把剑对他而言,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顾长青在等待着崔洛的答话,他盯着她的眼睛,却没有看出任何的情绪,没有厌恶,也没有排斥。
所以。。。。。。。她不介意他沾染过鲜血的手?!
崔洛将话题转移,“既然表姑母已经确信在冀州了,我想古月会查出她的下落,表哥你什么时候去通知三殿下?此事也不可打草惊蛇,若是三殿下信得过我,且让他再等些日子再行动。”
她以为顾长青一切都以朱明礼为重。
没有臣子不想求从龙之功。
朱明礼问鼎了,顾家才能持续昌盛!
然,顾长青却一口应下了崔洛的要求,“好,我会找机会跟殿下说清楚。”
他好像凡事都无条件的支持她。
崔洛没想到顾长青会立刻答应了下来,她莞尔,之后微微移开了视线,顾长青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遂又岔开了话题,问道:“汪厂公那边也不知道如何了?”
汪直兀自一人潜入了矿场,这一去就是一上午,他临走之前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崔洛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顾长青薄唇一抿,“他不会有事!”汪直出没,应该是别人自求多福吧!
顾长青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这两年以来,不管是之前对萧翼,还是如今对待汪直,总感觉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废而除之。
他也成了一个锱铢必较之人了。
崔洛不是怀疑汪直的能力,她以往还以为汪直是如何的城府心机,可有时候又觉得此人尚且幼稚。。。。。。。。她真怕汪直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了。
“表哥说的也是,汪厂公那边应该没有问题。”她叹了一句,因着顾长青时常是严肃的表情,她并没有察觉到他生气了,转而又接着道:“小小的冀州,贪官污吏倒是不少,五品官员的俸禄也才十石,他们这些银子恐怕没多少是干净的。功德碑就这么空着吧,我打算蒋它立在冀州城门外的石牌楼下!”
无字功德碑?!
从古至今,还没出现过这样的先例。
顾长青:“。。。。。。。好。”他以为崔洛会言出必行,将捐赠银两的官员乡绅的名单刻在石碑上,她却是出尔反尔了。不过。。。。。也很可爱。不管她做什么,他总能瞧出发光点。
崔洛这是在打所有人的脸啊。
顾长青笑了笑,也为自己的偏激而自讽,崔洛根本就没有将女儿情长放在心上,她又怎会在意汪直?!
“因着暴雨之故,今年春种延迟了数日,眼下正是百姓忙耕地的时候,你想不想出去看看?”顾长青问道,他已经开始投其所好,他猜崔洛就是对这些感兴趣。
崔洛点了点头,她是得去体察一下民情,光是纸上谈兵很容易放‘思路固化’的错误。
两人戴着帷帽,从后院偏门影了出去。因着顾长青早就在周边安排了人,一路上还算隐蔽,没有被人跟上。
冀州地势较为地势较为平坦,是黄河、漳河、滹沱河等水流冲积而成的低洼平原,土壤质地比较适中,可以种植的农作物品种还算多。这个时候青麦已经有膝头那么高了,只是雨水太过频繁,致使大片田地荒废了。
顾长青考虑到崔洛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太旺了,一直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是沿着旷野走了一圈。
“疏浚的银子暂时有了,现在还缺人手,我想让朱砂矿停工!”崔洛淡定道。
朱砂矿是皇帝十分重视的地方,他还指望着能炼丹延寿。
但崔洛知道,所谓长寿跟丹药没有半分关系,甚至会提前要了皇帝的命,反倒白白浪费百千人的劳动力,她已经思量了很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百姓们防汛,否则农耕会有被耽搁,这会是一个恶性循环。
顾长青惊讶于崔洛的胆量,“你想怎么做?”
他还是选择主持她,哪怕违天下之大不韪!
崔洛默了默,突然笑道:“当然是瞒着京城那边了。不过还得封住冀州官员的嘴,拿朱砂炼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伤人根本不说,劳命伤财,若是真的瞒不住,就神不知鬼不觉将它炸了。”
制造火/药对崔洛而言,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她信誓旦旦道。
顾长青微愣,看着她清媚脱俗的眉目,像是从未见过这般自信的女子,她总能将最坏的事情扭转过来。顾长青已经不止一次亲眼目睹她绝地翻盘。
而且都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就不怕。。。。。连累汪直?”顾长青突然问道。
他最近时常旁敲侧击。
崔洛摊开手,“汪厂公说了,这一次冀州的事解决后,他就不回京了。”
顾长青神色微妙的变化了一下,“哦?是么?他本不是阉人,的确不宜留在宫内,这次若能脱身倒是极好的。”
崔洛很赞同这话,汪直这样的人当太监。。。。。。。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他就应该流连于花丛之间,过上神仙一样的逍遥日子。
“那你呢?将来想不想远离朝堂?”这是顾长青第二次问这话。
崔洛隐约之中,已经感觉到了顾长青对她的不同之处,她愣了愣,“我不能笃定。”
顾长青欲言又止,到了下午,崔洛又跟他去了几处河口考察,她既然觉得彻底整治冀州的水患,那一定要做的彻底。
*
古月花了半日的功夫,终于大致摸到了顾娴所居的地方,但欧阳卿的防备极为森严,入了一条巷子之后,她再也无法靠近了。
不过,这已是非常大的收获。
她虽没见过顾贵妃的真容,但隔着几十丈的远的距离,倒是让她明白了美人如花隔云端的真正意思了。
古月快马加鞭回到衙门时,日头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西边天际。
崔洛也刚回来,跑了一天,她都快飘起来了,有好些天没见到古月了,崔洛顺势就趴在了她肩头歇息,“夫人呐,你可算是来了。”
古月咳了一声,示意崔洛站好了,哪有这样的人?在厅堂之内就对人搂搂抱抱?就算是同为女子,那也是欠妥的!
更何况。。。。。。。
古月正焦虑着,范荆便从内堂走了过来,他眸色透着几丝冷意,千赶万赶,好不容易到了冀州,他已经在衙门里等了一下午了,没成想等来的却是这一幕!
常言人,朋友妻不可欺!
崔洛这算是哪门子的好友!
崔洛所住的地方有专门的后厨,但没有丫鬟伺候。顾长青见她太累了,就亲自去了后厨取热水,他一入厅堂,就看见崔洛可怜巴巴的向范荆解释,“范兄,我。。。。。。就是太想月儿,我已经有三四天没见着她了。”
越描越黑,范荆的手掌握成了拳,就算依旧是垂在下面的,崔洛仍感知到了‘杀气’,她一看到顾长青,就蹬蹬蹬的跑到他身后躲着。
顾长青:“。。。。。。。。。。。”他错过了什么?
古月:“!!!”
范荆本是萧翼暗中指派过来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辅佐崔洛。可方才那一幕,那臭小子的两只爪子就垂挂在古月胸/前。。。。。。
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私底下还不知道如何孟浪?!
范荆觉得自己快炸了,若非是为了大局着想,他都想将崔洛拎起来,狠狠教训一番。
“范大哥!”古月面颊滚烫,被逼无奈,道:“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古月快步跑出了厅堂,跟她平时的冷傲不太一样。
范荆怒视了崔洛一眼,很快就跟了出去。
这厢,崔洛大大吐了口浊气,顾长青很好笑的看着她,“你刚才干了什么?”
崔洛:“我若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信么?”
其他的事,顾长青都信任她,可这方面。。。。。。还真是不好说了。
“是谁当年假装睡了两个丫鬟的?我险些就被你给骗了!”顾长青口吻突然转为严肃,低着头愠怒道,“你还好意思扮成男人?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男人绝对不会像你这样。”
“应该是这样!”顾长青补了一句,突然伸手勾住了崔洛的细腰,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脸埋的更低了,“明白了么?”
掌心的触感非常妙,就算是隔着意料的,他也能感知到那里的弧度与韧性。
顾长青是要告诉她什么?
崔洛眨了眨眼,点了点头,道:“明。。。。。。明白了!”
顾长青没有立即放手,他见崔洛一双水眸微滞,好像吓得不轻的样子,脑中所有的轻浮举止又停了下来了。
原来想要孟浪也没那么难,或许下次还可以多试试。
他松开了崔洛,理了理她腰上的缨穗,脸色恢复正常,道:“我泡了热茶,你趁热喝了,可以解乏,凉茶对你没有益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春季运动会闪了老蛮腰,卧床了一中午,最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可以码字的姿势。。。。。。。具体什么姿势就不透露了。。。。。。。嗯,这是悲伤的一天。。。。。。。。
PS:《九重锦》讲述的是崔洛的祖宗的故事。
不出意外的话,晚上还有一章哦。
第124章 时时舞(上)
玄月悬挂枝头; 天色将暗未暗,昏暗的光线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古月脸上的羞/涩; 她自然知道范荆因何而动怒; 可崔洛的行径,他又怎能当真呢?
“范大哥; 崔大人她。。。。。是个好人; 你别对她那样。”古月至此一言,立即转移了话题; “你这次怎会来冀州?”
范荆不听她维护崔洛还好,这一听更是不得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崔洛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崇高的地位了?!
范荆满腔怒意和酸涩; 他又舍不得对古月发火; 转身就是一拳头打在了身侧的粗/壮的槐树枝干身上,震了数片落叶下来。
古月一惊,忙上前查看他的手; 却见手背骨节已经磨/皮,溢出了丝丝的鲜血出来; “范大哥,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可崔大人她是无辜的。”
崔洛那家伙看着简单; 实则最为狡猾,她会无辜?!
范荆前几次见古月,还没听她夸过崔洛,现在却是处处维护; 他眸色泛寒,反手握住了古月的肩头,激动道:“我问你,你跟崔洛是不是已经。。。。。。有夫妻之实了?!”长途跋涉,夜/夜/孤/男/寡/女,能不出事才怪!
古月闻此言,只觉四肢百骸一阵微颤,脸上更是滚烫慎人。
她与崔洛怎么可能。。。。。。。没有萧翼的允许,古月暂且不能将崔洛的身份暴露出来,即便这人是范荆也不可以。
萧翼给了她第二条命,她违背谁,都不可能违背萧翼。
古月陷入极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想解释清楚,另一方面她又想让范荆彻底放弃了她,说到底她只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前途坎坷,命运不济,她不希望范荆陪着她一起去送死。
“嗯。”终于,在范荆逼视之下,古月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放手吧,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你。
范荆被这个毫无征兆的‘事实’打击的魂不守舍,他一路上不分日夜的赶路,还在想着如何辅佐‘兄弟’,又如何与古月相处,可这二人竟这么对待他?!
古月的情绪也不甚好,她素来很冷静,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出来,趁着范荆僵住之际,她挣脱了他的禁/锢,迅速转身,迎着晚风吹来的方向跑去。
这厢,崔洛正在和顾长青商榷她的‘大计’,冀州朱砂矿是帝王的一块心头宝,若是突然矿塌了,一定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到时候朝廷再派官员过来侦查,指不定能查出实情。
故此,崔洛想了一个万全的主意,“我打算召集一批流民,这些人只要有一口饭吃,什么事都会去做。这几日就让他们将朱砂矿一代有地震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届时朱砂矿就会停工,我再用炸药彻底毁了矿场。如此一来,朝廷也没有法子。在朝廷派人下来之前,我再命人将线索处理干净。天灾人祸的事情,又能怪谁呢?”
顾长青听了她的计划,目光时不时会被她的粉/唇吸引,也不知道是崔洛的主意甚妙?还是但凡是她说出来的话都极具说服力?总之,顾长青又向自己原则妥协了,“呵呵。。。。。。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过这些年皇上龙体欠安,矿场死伤无数,也是时候该停矿了,你的法子可行。”
这时,一阵雄厚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且带着不可压制的怒意,“崔洛,你这人着实奸诈!你不是说自己不能人/道么!”这件事碰触了范荆的底线,人气急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了,换句话说,崔洛她会介意么?
崔洛眼看着范荆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她反应很快,当即又躲在了顾长青身后。
顾长青薄唇猛地一抽,一手挡住了范荆。
这厢,崔洛的记忆回放了一遍,好像想起了某件事,但面对这样的范荆,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范兄,你给点提示?我做了什么?”
这种事还让他说出口!
可他又能占什么理?
古月本就是崔洛拜了堂的妻子,他二人如何琴瑟和鸣,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范荆一阵心绞痛,但就算古月已经是崔洛的‘人’了,那也不影响他的初衷和目的,调整几息之后,范荆仰面望着屋顶的横梁长而幽的吐了口气浊气,“宁可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天下人!”
他痛苦至极的发誓。
崔洛依旧不明所以。
这怎么还跟天下扯上干系了?
崔洛又问:“范兄,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了,我还没问你来冀州干什么?”
范荆痛定思痛,尽力将/想杀/人的情绪掩埋,他道:“是萧翼让我过来的!”
崔洛听到‘萧翼’两个字,竟然。。。。。。。呼吸微滞,但很快就没有了异样,“原来是继兄,他有什么交代的?”
顾长青在场,范荆肯定不会说太多,顾家和萧家本就是站在不同的立场。
但这一次是崔洛故意的,如今还没有到夺嫡的时候,本该合作除奸,她又道:“范兄,表哥不是外人,你且说就是了。”
顾长青欣赏崔洛的这份坦诚与信任,他喜欢站在她身前,替她挡去一切风雨,亦如此刻一样。
范荆觉得崔洛肯定是脑子进水了,他将此行的目的说了一番,又将他在大理寺时整理过的蒋尚龙勾结曹迁的所作所为统统列了出来,“压寨百姓,逼/良/为/娼,简直是无恶不作,我还听闻那蒋尚龙常年流连在杏花香楼里,寻常人根本见不到他人,奈何证据不足,大理寺尚未立案。”
崔洛听的很仔细,这时诧异的问道:“见不到他人?杏花香楼是妓//院?”
顾长青清咳了一声,很想提醒她,作为一个姑娘家,不能随意说出妓//院这等污秽之词。
范荆道:“那本是他逼/良/为/娼的老巢,这些年不知道迫害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儿!”他极为愤恨,“此人心狠手辣,养了不少杀/手!”
崔洛问,“范兄确定?”
范荆冷笑一声,“我范荆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绝无妄言,不像某些人。。。。。。出尔反尔。”他说这话时,已经不止愤恨了。
崔洛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咱们也去一探杏花香楼吧。”
既然是蒋尚龙的私产,若是大张旗鼓的进去,肯定会适得其反,唯一的法子只能是以/嫖///客的身份。
崔洛话音刚落,顾长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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