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画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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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圆圆这次又溜回了浴室。
　　不过这一次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那种只有大拇指粗细的，能探进小洞里面的手电筒。
　　她对着浴室里面的灯光，小心地看了一下，那个小洞里面，刚刚自己摸到的那个光滑圆润的物体。
　　……白白的，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甚至反射出了像玉一般莹润的光。
　　是骨头。
　　她胸口的肋骨。
　　……
　　哇……
　　好神奇。
　　……
　　“老板，你终于醒了！”刘安兴奋地喊了起来。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老板相当淡定的爬了起来，自己就下了楼，一言不发的进了厨房，掀开了锅，从里面掏出了两个已经热过的包子啃了起来。
　　“老板！”刘安又喊了一声，他刚刚吓坏了，因为老板一直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任凭刘安在怎么喊，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安也不太清楚这边妖怪的医院在哪儿，正急的火冒三丈的时候，谁知老板竟然自己爬起来了，然后就溜到厨房，一个人吃了好长时间的包子。
　　“你能不能……”刘安愤怒的在厨房里面喊了一嗓子，“先跟我说几句话再吃！先放下筷子行不？”
　　“别，别喊。”老板的脸都快扎到碗里了，“这是牛肉胡萝卜馅的包子不……让我先吃点补补血。”
　　“啊？”刘安一愣，“哦……哦，外面还冻着点牛肉呢，你要不要？”
　　“拿过来吧。”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夹了第二个包子进碗里。
　　刘安跑去了外面，原圆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把胸口的衣服拽的松了一点，然后低下头继续吃。
　　“牛肉来了！”刘安跑了回来，原圆圆随手指了指灶台上的一口大锅，“先扔里面煮吧……正好当做今天的夜宵了。”
　　刘安接水，添柴，切生姜倒料酒，然后再把牛肉放进去过水。
　　原圆圆把自己的这个幻象壳子收回来后，心里稍安了一点。自打那次店被人砸了之后，她身上都会记得带几片叶子出去，以防不测。
　　这回去漫展不就用上了吗。
　　她捧起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围起了一个巨大的毯子，整个人一副老奶奶的样子，就差手里再多个毛衣和毛衣针了。
　　“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刘安趁着牛肉炖的时候，走回来语气有些不开心的说。
　　“嗯……怎么说呢，就是前面那个人忽然掏出来了一个东西，应该是毒一类的，所以我就……哎，话说你怎么没事？”原圆圆忽然转过头来奇怪的问。
　　“我？”刘安一愣，“呃……可能是妖力比较弱，所以人家没想着来毒我？”
　　“别逗我，就你还妖力弱。那东西可能是有什么说道吧。”原圆圆拍了拍刘安的肩膀，她回忆了一下当时看见的那个，银色的，长长的一条……那个是什么东西？
　　“老板，你居然还看见那东西是什么样子了吗？”刘安问。
　　“呃……看见了是看见了。”原圆圆道，不过看见了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回去问问肥猫，他能知道？
　　原圆圆和刘安聊了半天，吃了牛肉，洗了脸，然后就去睡觉。躺在床上的原圆圆没忍住又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即使是幻了型……这个洞还是没有消失。
　　这个洞的范围还挺大的，相当于从胸部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下面。穿个稍微领子大点的衣服，就可以看得见。
　　原圆圆回忆起了自己刚刚用手电筒看到的景象。
　　没有血。
　　没有肉。
　　里面只有一片洁白的骨头，就像是一个灯笼里面的支架一样。
　　她的骨头就是支架，外面的那张皮就是灯笼外面的罩子。
　　现在罩子破了，从外面就可以看见灯笼里面的支架，中间是一片空荡荡地空气，没有任何的支撑。
　　原圆圆叹了口气，她知道那个毒十分的厉害，毕竟她在厕所里面流了那么多的血，好像除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次外，她就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
　　不过什么毒这么霸道……居然可以腐蚀血肉的？她足足得有半斤的肉都消失了……上秤撑倒还减肥……
　　原圆圆又想起了自己在厕所擦掉的那些血，忽然间有了个相当让人不爽，相当恶心的猜想。
　　噫……那什么东西……不会是她的肉“融化”了之后流下来的吧……
　　……
　　那天的事情过后，原圆圆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食补，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吃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挺养生的。
　　在那次事件过后，妖记又更新了五刊，讲述的都是法宁最近的一些事，其他配角根本没有插足的余地。
　　哦……倒也不算，那个疑似女主角的刷了两章存在感，然后又消失了。
　　原圆圆看着评论里面一个劲喊【爽爽爽】的读者，发现这种热血少年漫，大家喜欢看的还是主角升级……这是永远的主线，其他的都是小事。
　　……
　　【法宁一直在一个充满了尸体和死亡的地方工作。然而这一段工作的经历，却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打击。】
　　【相反……他甚至成为了这一片小有名气的人物。】
　　著名的入殓师……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吗？
　　刘安有些无语的看着漫画，这个描述的好像他成为了某个暗牧新星一样……
　　他其实只是在安静的给尸体找一个合适的着落，按照人类的习惯，给死者做一些好点的修饰。结果就这么在妖怪里面出名了……
　　大概是妖怪死亡率太高，像是这种专门给流浪妖怪和妄死妖怪收尸的场所更是不规范。
　　流浪的妖怪们死亡率很高，彼此本来也没指望尸体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着落。结果忽然间打听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位神奇的入殓师，所以就一传十，十传百……
　　所以有一天，刘安从一个死去的妖怪里发现了纸条【我要那个会给死人化妆的妖怪帮我收尸】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特么的出名了……
　　【法宁居然开始走死亡法师路线了吗？厉害啊。】
　　【估计多年之后，除妖师里面会多出来一个新生种类，死亡法师型除妖师，到时候法宁就是开山祖师爷。】
　　【我看法宁已经开始对尸体下手了啊……看样子未来会是个亦正亦邪的除妖师，对人类来说，是好还是不好呢？】
　　刘安翻了个白眼，你们担心那玩意干嘛……反正在你们眼里一直，这都只是一个漫画而已。
　　况且……怎么可能对那些妖怪尸体做奇怪的研究啊，真正敢动那些尸体的，是收尸所的那些大妖怪。
　　那些人才是敢对尸体偷偷做点动作的人。妖怪身上的器官都挺值钱的，死了的活了的都一样。刘安就知道有人偷偷的去挖死了的小妖怪身上的器官，但是他从来不那么做。
　　要不然……为什么会有知道自己要死的小妖怪在身上藏那种纸条呢。
　　刘安叹了口气，出了屋子，他看到老板的第一眼吓了一跳，差点喊了出来，“老板你……”
　　“嘘。”原圆圆看了看自己胸口，“这都好了一半了……但是捂着一直好的不快，我怕捂感染了，好不了，所以透透风再说。”
　　“你……神特么透透风。”刘安眼睛都瞪圆了，他围着那个洞看了半天，“我的妈，这骨头都能看见了……这，这这……用不用抹点什么药？”
　　“不用了吧。”原圆圆道，“之前我还挺担心的，谁知道它慢慢的长回来了，长得还挺快，这要是个人……现在得凉透了吧，我这居然还能长回来。”
　　“我，我还是给你买点药去吧。”刘安道，“双氧水和紫药水行不？”
　　“……行。”原圆圆道。
　　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伤口会感染，但是双氧水和紫药水是让人安心的两大法宝。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的样子。
　　……
　　【渊将来会是个怎么样的死法？】
　　时隔半个来月了，群里面依旧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然而随着讨论的越来越深入，大家也越来越统一了一个想法。
　　【渊确实是很牛逼，也确实看起来打不过。】一个人道，【所以这样的一个无敌的人，最后会是个什么样的死法呢？】
　　【
　　【可以参考宫九，一般塑造的太强的角色，后期没办法了，就干脆让他自己作死了。】一个人道，【不过我觉得渊跟宫九……还是不怎么靠边的对不对。】
　　【那不就还是咱们讨论的那种吗。】另一个人道，【就是像鼬一样被病拖死吗。】
　　【渊肯定是带病的……但是我估计除了咱们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和妖怪都不知道。】群里的一个人道，【艾玛，这么一想……我们算不算被提前剧透了啊。】
　　群里面讨论的火热，分分钟消息都是99加，因为大家都想到了一些前所未有，而且相当具有刺激性的想法。
　　然而奇怪的是，讨论的只有那天没去过的人，去过漫展，跟渊近距离接触过的几个人，在群里面都是一片鸦雀无声。


第158章　
　　“讲道理……”高灵看着群里面热火朝天的讨论觉得脑袋疼，“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兴奋的样子啊？明明前两天还没这么兴奋的。”
　　这几天群里面大家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激动和莫名的兴奋之中，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卧槽我刚刚发现了个大秘密，你要不要问要不要问要不要……”
　　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天回来之后他们带来的消息，“渊受了伤，而且那伤看起来十分的严重。”
　　【那个啥……】高灵私信给管理员，【就让他们一直讨论这个能行吗？】
　　【那除了这个还能聊什么……】管理员反问她，【大家好像就对这个感兴趣……况且你现在让他们不谈这个，他们也憋不住啊。】
　　好像是……有点道理。
　　高灵想着，现在让他们憋，好像是困难了点……
　　其实当天他们经历的那些事细想想都是吓死人的，高灵就绝对不能回忆，一回忆就做噩梦。
　　然而群里面没去过的人反倒不是这么想……他们听了高灵他们的叙述后，纷纷表示虽然这次被吓个半死，但是也算是血赚。
　　不少人笑着道，单纯论在厕所里的那段经历，如果要是可以交换的话，他们倒是愿意换一下……
　　总感觉在厕所里面，那种场景下遇到渊应该是个挺有意思的事，而且最终看来，渊也没对他们做什么，不是吗？
　　【那你们想被做什么？】高灵问，【这种妖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很有可能就会死翘翘的啊。】
　　【但是现在看起来渊的脾气不是很好的吗。】有人道，【他都没对你们出手，就听你们在背后吐槽他。】
　　高灵心想，渊的这个脾气……算好的嘛？
　　其实按照那天他的举动来说，应该算是吧。
　　但是其实有一件事，高灵他们几个人谁都没往外说。
　　他们其实谁都没有提到过，他们在厕所里面，其实当着渊的面讨论过有关于“渊死亡”的事情。
　　……
　　群中对此最兴奋的就是那些小女生，尤其是那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女生。
　　那天的事说起来还是有点太吓人了，所以一些细节什么的，这些人也没太敢讲，毕竟群里面还是有几个小孩子的。
　　但是事到如今，好像最兴奋的反而就是这几个小孩子，这让高灵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添油加醋的把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通通说一遍，说不定这样，这些小屁孩就没那么兴奋了。
　　【你管他们干什么？】群里面一个人悄悄地道，【那几个小屁孩都是有阴阳眼的，活到这么大肯定都有点保命的手段，我听说里面还有一个姑娘家里跟道士有关系呢。】
　　【跟道士有关系……】高灵不可思议的道，【还粉渊干什么？这不有点莫名其妙了吗？】
　　【那你管人家小姑娘追什么星呢。】那个人道，【不用担心，现在的小孩聪明着呢。】
　　【她家里知道她粉渊吗？】
　　【八成不知道啊。】
　　【那她知道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怪吗？】
　　【肯定知道啊。】
　　【那……】高灵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有点头疼的敲了敲脑袋。
　　她回想了一下那个跟道士有关的小姑娘，貌似就是她在群里面最激动，一边问渊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一边问不停的在群里面模仿饿狼嚎叫。
　　不会是盼着渊早死吧……高灵弱弱的想。
　　毕竟……道士吗。她现在已经知道，妖记里面的除妖师，实际上就是现实中的道士了。
　　群里面那几个特别兴奋的小姑娘，半夜两点还在不停的说着话，有两个上初中的，一个刚上高中的，这会都在放假，所以熬夜到很晚。
　　【渊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其中有一个小姑娘道，【过年的时候发的年鉴上，他还是今年妖怪那边的代表人物呢。才上了第一年，就已经这样了……但是除了咱们之外，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身体这么差。】
　　【年鉴？年鉴是啥？】有人问。
　　【上了那个年鉴的，一般都属于妖怪或人类中的大将了。】小姑娘道，【就是相当于武力震慑的那种，每年人类选几个能打的，妖怪选几个能打的，双方互相示威一下，然后再表面互吹一番。】
　　【年鉴？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妖怪和人一起制定的年鉴吗？】另一个小姑娘问道，【拍过来给我们看看啊。】
　　那边的小姑娘停滞了一会，发过来了一张图片，那图片是一张烫金的书页，上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渊的头像，下面有着一句话——
　　【血玉妖军最后的余光。】
　　群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忽然间有人问，【最后的余光？他不是叛徒吗……这是谁写的？】
　　【人类和妖怪官方一起拟定发出来的。不过由于目前人类的实力强一点，所以人类方面的话语权相对大一点。】小姑娘道，【所以这个一看就是咱们这边写的……血玉妖军在道士这边可是块牌子啊，说出去特别拉风，不晓得为什么妖怪那边为什么自己那么嫌弃。】
　　【……所以。】高灵道，【这个评价其实算是人类那一边给他的？】
　　【算是吧。】
　　高灵看着这张图楞了半天，忽然又翻出来书架上面的一本妖记来。
　　那上面还明明确确的写过“渊是叛徒”这样的话，这话是那个叫做鱼伍的大妖怪说出来的。
　　高灵互相对比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叫什么……
　　你的朋友没有认可你，最后认可你的，居然是你的敌人吗？
　　那你……在看到这本年鉴时，心里面究竟有何感受呢？
　　……
　　“已经快好的差不多了吧。”原圆圆低头看了看，“都快长死了，现在就是个小口子……”
　　她又掏出了旁边的紫药水，把自己胸口的口子涂了一遍，周围被她搞得全是擦不掉的紫药水颜色，看起来脏脏的。
　　原圆圆等它自然晾干，把衣服又重新放了下来，然后端起桌子上面的汤一饮而尽。
　　“老板，你说你怎么吃不胖呢？”刘安问。
　　他的手里面拿着一个小小的本子，原圆圆都不记得他已经换过多少本子了，反正换的速率飞快，感觉比唐诗那个高三生还勤快。
　　“大概是因为天赋异禀。”原圆圆道，“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太忙了。”
　　她最近忙着去重新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书来看什么的……好像自从那本血玉妖决被她看完之后，她就没什么其他事可以做了，所以显得有点空虚和无聊。
　　原圆圆如往常一样，相当淡定的等着十二点的到来。今天是妖记的周一刊，她一如既往的吃零食，喝茶水，等着外面的钟一敲，这边就开始刷新妖记。
　　前面连续用了好几刊，来描写法宁的一个拉风场景，这哥们最近居然真的点亮了死灵法师技能，甚至可以跟鬼族搭上话了。
　　自打他在那个尸体特别多，看起来像是研究所的地方开始工作之后，所有的鬼族看到他之后都莫名的亲近，也就是说，日后打起来，鬼族说不定能帮他挡几枪。
　　那这个鬼族和妖族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原圆圆一边吐瓜子壳一边想，其实二者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密切了……鬼族中包含妖族，妖族中包含鬼族。
　　之前看过的一本书中，谈到很久以前妖鬼不分家，但是后来，鬼族中渐渐的就分为了上中下级别，最后鬼族中的“天鬼”，也就成了妖怪……或者说是人类中的神明。
　　这玩意细分起来挺麻烦的，不亚于高考里面分辨出什么是复分解反应什么是酸碱中和反应，啥是沉淀啥玩意不是沉淀……基本上除了专门研究这个的以外，没几个人能分的清，原圆圆也就随便看了两眼。
　　不过这个东西细琢磨一下……其实还是挺不得了的。原圆圆心想，这就相当于直接有一部分妖怪对法宁直接是友好阵营啊，在后期看来，这绝对是个惊天大挂。
　　她摇了摇头，听着外面的钟声，准备打开漫画，看一看法宁究竟是如何在用挂来折磨她的小心灵时，刘安忽然间探出了头来，“老板？我今天有事，可能不回来了。”
　　“行，你去吧。”原圆圆摆了摆手。
　　她翻开了漫画，看了看最新的一刊，然后在封面刷出来的一瞬间，忽然间就呆掉了。
　　今天的封面……是她。
　　不过这个封面却是个十分惊人的图片，绝对会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浑身发凉。
　　【我去，好有暗示意义的一张图啊。】群里面的人看到封面连连惊呼。
　　【谁说渊的伤是之前受得了……这下你稳了啊，真的稳了，几秋已经暗示了。】
　　封面上的渊还是身着一身黑衣，他一向穿的很随性，几乎都是休闲装为主，黑色居多，没什么装饰，这种衣服全靠身材硬撑。
　　所以现在出渊出的好的，都是身材棒的，渊这身太显身材，稍微有点肉的穿上去就不是那个感觉了。
　　渊就这么一身休闲装，旁边放着一壶茶，他正坐在一个走廊上，闲适的看着夕阳。
　　夕阳一半打到他的脸上，一半没有，这就让他的脸半阴半阳。
　　他暴露在阳光下的那半脸，是一张十分帅气的脸。
　　眼神十分的深邃，鼻梁高挺，几乎在那张脸上，找不到一点的瑕疵。
　　然而，在另外的半张脸上，却有一点不同……
　　那另外的半张脸上，从眼窝下到颧骨处，都是一片累累的白骨……
　　这一刊的名字，叫做【狱归】。
　　【……我去，这是什么意思？】有人问，【他这个……是意象手法吧？狱归？从地狱里归来？】
　　【确实……蛮符合主题的。】有人道，【好漂亮啊，头一次觉得渊漂亮，以前就觉得他糙……现在一看，真不愧是当年伪装成然娘的人。】
　　……
　　原圆圆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是把……胸口上的伤转移到脸上了吗？
　　……特么的多大仇？
　　她看着封面上的那个人，几秋画的其实相当美感的，看起来就像是浮世绘的那种描绘骷髅和美人的图画一样。
　　画上的渊倒也没闲着。
　　【他在用一支沾了满满朱紫色的毛笔，小心翼翼的在自己那半张露出骨头的脸上画去。】
　　【朱紫色的花朵在他的左脸上盛开，占据了足足半张脸…就仿佛藤蔓上的新蕊一样。】
　　原圆圆看着看着，低头一瞧自己的胸口，一大片脏不垃圾的紫花。
　　紫药水先生。
　　……我这么搓，真的是麻烦您给我艺术加工了啊，几秋同志。
　　原圆圆又看了看漫画上面的这个【渊】，开始了否认三连。
　　——这变态谁。
　　——不是我。
　　——我不认识。
　　话说……
　　原圆圆又比划了一下这个姿势，然后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伤到那里的话……喝水不会漏吗？半夜睡觉侧身睡的话……不会淌哈喇子吗？


第159章　
　　过了12点之后，外面的车就已经很少了。这里毕竟是北方，冬天的天一黑下来，人们就很少出门。
　　一般这个时候，敢出门的就都是一些成群结队的人或者是妖怪了。高灵看着这个封面，莫名的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她起身望了望窗外，看着飞过去的一两个有些模糊的身影，把窗帘拉上，死死的没有留一条缝隙。
　　转过身来，高灵继续看着这个封面，顺便还仔细的看了一眼它的名字。
　　《狱归》。
　　从地狱中归来吗？
　　高灵觉得身上有些凉，却又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凉。
　　她只是又看了一眼封面上的人。
　　那半张脸上的白骨，不像是真实的白骨，反而像是同那些紫色的花一样绘上去的。每一处白骨，看起来都很美。
　　这样说一堆骨头很美，听起来好像很奇怪，但是那左半脸的骨头，真的又诡异又惊艳，诡异的让人浑身泛凉气，惊艳的却又让人挪不开眼睛。
　　高灵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
　　这是人类的骨头吗？
　　为什么看起来，有点诡异的感觉呢？
　　【这是渊？！！】
　　【什么情况？狱归？渊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卧槽，这张脸不得了啊……感觉刷新了我目前为止心中妖记的巅峰，我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好妖气！】
　　【画的好漂亮……就是看起来有点邪恶的感觉啊，感觉就是那种分分钟需要被圣骑士举着圣水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