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妻如珠的悠闲日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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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惠芬心说，你们这俩蠢货！
　　转而再用挑衅的眼神看徐宝珠。
　　“既然大嫂极力推荐，二嫂三嫂又好心相让，那我就不推辞了，娘，这阳历年的年节以及安排我应承了，办得若是有不周的地方，您跟程嬷嬷可是要提醒媳妇呢！”
　　徐宝珠笑盈盈地下拜，说了这话。
　　李陈氏抽杨惠芬耳光的心都有了。
　　她这哪儿是好心，哪儿是想要历练宝珠啊，分明是甩了一个大麻烦给宝珠！
　　大郎刚把家里的银子都折腾光了，她自己呢，连体己钱都拿出来了，府中现在根本就是一点钱都没有了。
　　杨氏刻意地安排宝珠来主持阳历年的事宜，分明就是欺负她没嫁妆，也没存下体己钱。
　　办年节，主持家事，那是要有资本的。
　　资本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行，这事儿不能交由宝珠！”
　　李陈氏这话一说，杨惠芬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娘，您刚刚可是答应让媳妇回去探望娘家的母亲了，您一直都说当儿女的孝为先，您不会是又不想允媳妇回去了吧？”
　　额？我……
　　李陈氏知道，她这是掉到了杨惠芬设的陷阱里了。
　　杨惠芬就知道她因为大郎的事儿不待见她，所以才早早就把回娘家的事儿请求了下来，然后再说办年节的事儿，李陈氏就是再怎么生气，那也不能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
　　咳咳咳！
　　一阵急火攻心，李陈氏又咳嗽起来。
　　“娘，您慢慢放缓呼吸，深呼吸，再轻轻吐气……深呼吸，吐气……”
　　徐宝珠一边轻轻给老夫人按摩肩膀，一边指导她把心绪放缓，放轻松……
　　李陈氏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看了徐宝珠一眼，满眼的怜惜与歉意。
　　“娘，就请把这个锻炼的机会给我，成吗？”
　　徐宝珠笑吟吟地说道。
　　“宝珠，你……刚过门，还年轻……”
　　李陈氏一度想要说，今年的年节我来主持，我就不信了，没你老大媳妇，我们老李家的年节就办不成了？
　　但对上徐宝珠的目光，她心下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宝珠说的对，该让她锻炼锻炼，毕竟，谁都得从第一次　做起！
　　只是，目下家里的经济实在是困难，这孩子在这个时候把大事儿揽下来，她拿什么去办年节啊？
　　“娘，四弟妹在咱们家是最小的，在他们家可不一定，没准儿人家在娘家可是凡事儿挑大梁的呢！”杨惠芬得意洋洋。
　　“是呢，嫂子，你说的太对了！我不会让旁人看笑话的！”
　　徐宝珠淡淡说道。
　　“哦？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呢！”
　　杨惠芬神情更得意，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
　　……
　　回到小院，双翘都气得抓狂了。
　　“主子，谁都看得出来大奶奶是故意的，您干吗还要应承她啊？不成，奴婢去找老夫人说理去？您娘家没人资助，手里也没体己钱，办年节处处要钱，且不说给长辈们的送礼，那就是年节当天置办宴席的钱，也得不老少呢！”
　　“双翘，你收拾下，咱们出去逛逛街！”
　　徐宝珠说了这话。
　　双翘愕然？啥？逛街？她跟看怪物一样看徐宝珠，那意思，主子啊，您现在还有心思逛街？
　　“走吧，事情已然这样了，你就是在这里气死了，那也不顶事儿，倒不如咱们出去逛逛，当是散散心，去去郁气了！”
　　徐宝珠好心情地哄着她几句。
　　“可是，主子……”双翘在想说什么，却见徐宝珠率先出门去了。
　　她不得不收敛了不满的情绪，快步跟上了。
　　到了街上，正值晌午，街上往来的人不少，有买的有卖的，买的欢声笑语，卖的吆喝唱喏，十分的热闹。
　　“双翘，过阳历年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边走，她边看着街两边做小买卖的，都是些卖包子，卖点心的、
　　“主子，您不知道吗？”
　　双翘纳闷。
　　“哦，我的意思是说，江南跟这边的风俗不同，自然各种节气的度过方式就不一样，所以才问你的！”
　　徐宝珠尴笑。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节前要给亲戚长辈们送年节，节日当天要在家举办宴席，以示庆祝！”
　　哦。
　　徐宝珠点头。
　　“双翘，天晌午了，饿了吧？走，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啊？主子，您……您还有心思吃好的啊？”
　　后头这话，双翘是小声嘟囔出来的。
　　徐宝珠已然带头进了街边的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同和居。


第五十四章　交锋
　　同和居对面迎宾楼的二楼雅间的窗子开着，陈非正趴在窗边看街上的美女，看着看着，忽然轻呼，“海城，海城，我看见四嫂了！”
　　“……”李海城正斜靠在小塌上看书。
　　心不在焉地看着书页，脑子里却在琢磨着，要不要回家去一趟？那小女人一人在家应付杨氏跟大哥，不知道会不会给欺负得骨头渣都不剩？
　　“主子，不好了，大奶奶又算计四少奶奶了……”
　　喜子气喘嘘嘘地跑上楼来。
　　李海城瞪他，“说。”
　　“大少奶奶说要回娘家，就把阳历年的年节事宜交给了四少奶奶，可是，府中没有钱，四少奶奶拿什么置办一切啊？现在府里的人都在四下里议论，说这回四少奶奶要出糗了！您快回去劝劝四少奶奶别接这事儿了！”
　　喜子好容易把事情说明白了。
　　“陈非，你刚才说什么？”
　　李海城一怔，问陈非。
　　“四嫂在对面酒楼，带着双翘吃饭呢！咱们要不要下去一起吃，人多热闹呢！”
　　陈非跃跃欲试。
　　“下去个头？今儿个临到你请我了，怎么你这是嫌自己银子多，想要请我们全家吃个满汉全席？”
　　啊？
　　陈非吓得哆嗦，“你可拉倒吧？你一个人就吃了我十五两银子，请你全家，那我就是把裤子当了，也请不起！”
　　“就你那骚呼呼的裤子，给人家钱，当铺也不要！”
　　李海城白了他一眼，继而眼神掠过街面，直抵对面大厅，徐宝珠他们的桌子上有四个小菜，两凉两热，她跟双翘两人一人一碗米饭，正边吃边说话，神情貌似很愉悦　。
　　他呵呵轻笑，“既然你想放飞自我，那我不妨就成全你！走，去富贵坊……”
　　“啊？不会吧，你还要去赌？被四嫂知道了，估计你又惨了……”
　　陈非的话没说完，脑门上就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你去不去？不去滚蛋，哪儿那么多废话？”
　　“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陈非摸着脑门，嘟嘟囔囔地跟着走了。
　　从同和居出来，徐宝珠没有带着双翘直接回李家，而是去了村西头的马家。
　　推门正好就见着马桂花气呼呼的往外走。
　　“娘，您这是去哪儿啊？”
　　徐宝珠笑吟吟的挽过马桂花的胳膊，“娘，都七八天没见着您了，女儿好想您的，这回啊借着去逛街的机会偷偷跑回来看您呢！”
　　“看看我闺女，被他们李家欺负得几日不见都清减了不少，哼，陈慧英，这回老娘不把你那嘴给撕烂了，我就不姓马？成亲那会儿怎么应承我的，说是要帮着我好好照顾我闺女，现在呢，他们家人都欺负到我闺女头上拉屎了……”
　　“哎呀，娘，您闻闻，我头上臭不臭？”
　　“额？啥意思？”
　　马桂花一怔。
　　“您不是说，他们家人都在我头顶上拉屎了吗？那得多臭啊？”
　　“扑哧！”
　　马桂花一下子被逗笑了，“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没正形儿？娘都被气得够呛，你倒没事儿人一样！”
　　“宝珠，你快进来说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娘都急坏了！”
　　徐俞氏出门来，也是先上下左右地打量徐宝珠，看她没什么异常，这才安下心来。
　　徐宝珠知道，这是马娘跟婶娘都听说了杨惠芬逼着她办李家阳历年年节的事儿。
　　当下笑着说，“娘，婶娘，您们就放心吧，我是谁的闺女，谁的侄女？我有这样强大的娘亲还有婶娘支持，怎么会被人欺负？”
　　“闺女，老李家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就李大郎那家伙这回把陈慧英给糟践得不轻，据说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了，还添上了陈慧英自己个儿的体己钱，这才把粮食款给付清了，大郎媳妇又借口往娘家奔，分明就是躲出去了，他们知道家里没钱了，谁承办年节那都得自己个儿掏钱，闺女，你听娘的，咱们不当这冤大头，我找陈慧英评理去！老娘跟她斗了半辈子了，还没吃过这亏呢！”
　　马桂花说着就又要出门去。
　　“哎呀，娘，您别这样，其实我婆婆也没法子，您上门去逼她也没用啊，一大家子人总不能因为这回的粮食款就不过节了？”徐宝珠陪着笑脸，说道。
　　“大姐，你先别急，我也觉得宝珠说的有几分道理！”
　　徐俞氏点头，拉住马桂花。
　　“有什么道理啊，这就是欺负人！”
　　马桂花尽管还是气呼呼的，但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扭着头，不说话了。
　　“宝珠嫁进老李家，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一来是，咱们家都是女的，没个男人撑腰，甭管是大郎两口子，还是二郎三郎，他们可都想要拿捏咱们宝珠呢！宝珠跟他们啊，迟早有这么的一回交锋！这回交锋如果咱们宝珠胜了，那以后在老李家就没人敢小瞧了，可如果宝珠输了，退缩了，那宝珠以后就不用想着在老李家人跟前直起腰来走路了，且不说别个，就说咱们那女婿……他也会轻看咱们宝珠的……”
　　“他敢！他欠着我儿一条命，敢对我闺女不好，我定然新账老账一起清算……”
　　马桂花不依不饶。
　　“唉，大姐，你怎么就瞧不明白，亲家母一直对你忍让，那是她心存慈善不跟你计较，可是，换了是别个，事情都过去那些年了，谁还会把你的清算当回事啊，咱们难道能以栓子的死去告他们？可咱们心里清楚，那是栓子带着李四郎去的啊！”
　　徐俞氏看马桂花依旧是个糊涂的，不得已才把话说的再清楚不过。
　　那事儿，按照当时的情形来说，不能怪人家老李家，要怪只能怪马桂花跟栓子娘俩的缘浅！
　　马桂花终于低下头，沉默不语了。
　　“婶娘，您也别那么说，就当年我栓子哥的事儿，若是老李家耍蛮横，那就证明他们无情无义，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家，我为何还要嫁？倒不如一辈子就赖在了娘家里，给娘养老送终，和娘开开心心一辈子，娘，对不对？”
　　徐宝珠是个机灵，看马桂花脸色不虞，当即就哄着她说道。


第五十五章　人言可畏
　　“嗯，还是我闺女对我好！”马氏笑了。“闺女越对我好，我就越不能饶了老李家！”
　　她的怒气又上来了。
　　徐宝珠苦笑，“娘，我跟您实话实说了吧，这回的营生杨氏就是不挤兑给我，那我也会主动要求接过来！平常老李家日子过得富庶，准备个年节什么的也没什么，但这回老李家遇上困境了，没钱，什么也办不成，可您想想，别人办不成的事儿，我如果能办成了，那谁补得高看我一眼，以后谁再想要算计我，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闺女，你是有打算了？”
　　马桂花听明白了，闺女这是想要在老李家立威呢！
　　“嗯呢，我有打算，所以这回来是想要求娘跟婶娘帮忙的！”
　　徐宝珠笑了。“没有两位娘的帮忙，我啊，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呢！”
　　“瞧瞧，这丫头在给咱俩喝迷魂汤呢！”
　　徐俞氏笑说。
　　“只要是我闺女给的，别说是迷魂汤了，那就是毒药我也乐意喝！”
　　马桂花拉着徐宝珠坐下，眼看着她，“说吧，闺女，娘能帮你什么？对了，娘有这个……”
　　她上炕，打开了炕柜子上的小锁，从里头端出一个木头匣子来，匣子上还有小锁，打开里头是一些散碎的银子，看样子有个二三十两。
　　“闺女，我知道这些不够，老李家那耗费不是一星半点的，不过，我已经跟左邻右舍的打好招呼了，你说个数，我跟他们借去，借了也不用你还，以后我跟你婶娘我们俩绣花还账！”马桂花说着，就从匣子里往外拿银子，拿了就往徐宝珠手里塞。
　　徐宝珠的眼泪倏地就滑出眼眶了，转而抱住了马氏，低低地喊了一声，娘！
　　就泣不成声了。
　　“哎呦呦，我的好闺女，别哭，咱不哭，遇事儿说事儿，你相信娘，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也别怕，娘还有你婶娘跟你一起过这火焰山，保准让老李家上上下下都看看咱们娘仨不是好招惹的！”
　　马桂花拍着徐宝珠的后背，神情也是戚然的。
　　“婶子，还有双翘呢，双翘也有点体己钱，等回头都拿出来给我们主子……”
　　双翘也被感动得哭了。
　　“唉，都别哭，事情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宝珠，把你的计划说说，看我们能做什么？”
　　徐俞氏也是黯然伤神，心里埋怨老天爷，这徐家曾经在江南那不能说是大户人家，也是富户，也衣食无忧的，宝珠那个时候也要被人尊称为大小姐的，却没想到，到了这里，要被人拿捏了逼成这样！
　　唉，老天哪，您快开开眼吧，您老是费尽了心思来折腾几个小妇人，您何其忍心啊？！
　　当天下午，徐宝珠回到李家，直接去见了李陈氏，说明之后自己可能要出府频繁一些，因为需要筹备给家中亲戚长辈们的节礼！
　　“呵呵，弟妹，你刚过门就里出外进的，好像不太好吧？被旁人看着了说三道四的坏了咱们李家的好名声，我们当初成亲后仨月都没敢跟娘说要出去逛呢，你这才几天？”一旁王氏那嘴都要撇到西北天上了。
　　刘氏也点头，“对，弟妹啊，你年纪小，可是得懂这人言可畏，万万不能行事太嚣张了！”
　　“那成啊，你四弟妹行事嚣张，这办年节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妯娌俩去办，我准你们一天到晚出去逛都没事儿，只要能把年节办得跟往年一样体体面面就成！”
　　李陈氏瞥了俩儿媳一眼，说道。
　　“哎呀，娘，我们……我们这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四弟妹啊，你可别在意哈，既然娘都不管，我们管那闲事干啥？娘，来弟还在屋里哭呢，我得回去瞧瞧……”
　　王氏说着，站起身来，麻溜地跑了。
　　刘氏也臊眉耷眼的，“娘，我也去看看来弟……”
　　哼！
　　李陈氏回她一冷哼，没说别个。
　　外头的人都走远了，李陈氏的脸上这才挤出一点笑意来，“宝珠啊，来，坐娘旁边……娘知道这回是委屈了你了！”
　　徐宝珠乖巧地坐过去，笑吟吟地看着李陈氏，眼角扬起一抹俏皮来，“娘，宝珠可不觉得委屈，这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我啊就愁没事儿干，这回有事儿忙倒好了呢！”
　　“唉　，闺女，就你能宽娘的心！程嬷嬷，你去拿来吧……”
　　李陈氏苦笑，看了一眼程嬷嬷。
　　“夫人，您真要那么做？”程嬷嬷貌似有些不忍心。
　　“去吧，我是一家之主，我不能把全家的重担都放在宝珠一个人的身上，这孩子孝顺，能忍，能让，可是她来咱们李家却不是为了受欺负的！”
　　“是。”程嬷嬷反身进里间，把一个盒子拿出来。
　　李陈氏把盒子打开，里头净是些金银首饰，“宝珠，你把这些个东西拿出去当了吧，当来的银子对付过这个年节应该是够了！”
　　“那不成！”
　　徐宝珠当即就把盒子盖上了，笑着跟李陈氏说，“若是办这个年节要把您全部的家当都给花了，那我倒不如不承办了！您啊，别担心，我会想出办法来，您就安安心心地等着过节吧！”
　　“可是……”
　　李陈氏想说，我知道你没钱，你能有什么法子变出钱来，办这个年节？
　　“娘，我先保密，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把年节办好，不让您失望！”
　　说着，徐宝珠就起身跟老太太告辞出了怡福居。
　　屋里李陈氏跟程嬷嬷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明白徐宝珠到底要怎么做？
　　第二天一大早，徐宝珠就带着双翘去了马家。
　　进院就看到马氏跟徐俞氏正在那里忙着呢！
　　昨天徐宝珠把自己的打算跟徐俞氏一说，徐俞氏起先还是有些担心，说，“闺女，我知道你说的主意在江南是行得通的，咱们南国人喜欢吃甜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在咱们哪儿也做过，吃的人没有说不好的！可这里毕竟是北方，你确定能成？”


第五十六章　俊俏小公子
　　“呵呵，婶娘，您觉得我还有退路吗？这回咱们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就不信了，这南北地域是有差异，人们的口味还真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唉！
　　徐俞氏无法，只好点头。
　　俩妇人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先是买了糯米来，又套上小驴儿在磨盘上把糯米给磨成了粉儿。
　　这才刚把红豆都上锅蒸好了，捞出来放在一旁晾着，只等着完全放凉了之后把红豆给磋磨成红豆泥呢！
　　芝麻也都磨成粉，上锅烘烤熟了了，用徐宝珠交代的法子研磨成了芝麻馅儿。
　　距离阳历年还有八天时间。
　　这八天时间里，徐宝珠要做的事儿很多，所以，当下她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去弄些别个馅儿，只打算弄这两样简单些的，再用糯米粉来制作汤圆，她跟双翘出去溜达了一天，也没见着街上有卖汤圆的，打听了下马氏，马氏也摇头不懂，问，什么是汤圆？好吃还是好用？
　　这话一听，徐宝珠就明白了，这个时期的南越国还没人能做出汤圆来！
　　徐俞氏是知道汤圆的，徐宝珠在江南的徐家是做过几次的，但那也仅限于做给自家人吃，并没有想着，要把做好的汤圆拿出去卖，换了银子回来，给亲戚长辈们送年节！
　　这个计划跟徐俞氏一说，徐俞氏就担心了，万一这里的人不吃汤圆，汤圆再好吃，他们不认识，那咋办？
　　这倒是个问题。
　　徐宝珠想了一晚上，想出来一个法子，第二天来到马家神情就眉飞色舞了，吱吱喳喳跟马氏还有徐俞氏一说，俩老妇人当即就乐了，说，这主意成，闺女啊，你可真是个心思灵巧的，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徐宝珠笑嘻嘻地说，那是，我必须聪明啊，谁让我是两位娘的闺女呢？
　　这话把大家伙儿全都逗乐了。
　　徐俞氏看马氏高兴那样儿，摇着头，说，“大姐，我看你啊早晚被这丫头给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哈哈，俞家妹子，就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乐意，我高兴被我闺女买了，高兴帮我闺女数钱！”
　　马氏乐。
　　“娘，我才不舍得呢！”
　　徐宝珠撒娇地偎依进马氏的怀里，娘俩笑作一团。
　　一天四个女人都忙得不行，到了傍晚，总算是初见成效，笸箩里满满的圆滚滚的汤圆。晚饭徐宝珠跟双翘也没回李家吃，就在这里煮了汤圆。
　　马氏跟双翘连着吃了两碗汤圆，好吃得简直都停不下来。
　　还要再吃，被徐宝珠拦下了，这汤圆好吃，但因为是糯米做的，吃太多容易积食，所以不让他们吃了。
　　马桂花还是意犹未尽的，好说歹说的，徐宝珠只好又让他们每个人再吃了仨汤圆，喝了半碗汤，这才算完。
　　“闺女，这东西若是拿出去卖，指定是没问题，可问题是生的汤圆也看不出来多好吃啊？咱们怎么才能让别人知道这汤圆的好处呢？”
　　马氏发愁了。
　　“娘，您就等着吧，我有法子！”
　　徐宝珠说着，就带着双翘回李家了。
　　这会儿她甚至有点庆幸，娘家跟婆家是个村儿的，这样来来回回的既方便，也不会给人落下口实，好处太多了。
　　第三天，马桂花跟徐俞氏起了个大早，天还蒙蒙亮，她们就在院子里忙着了。
　　磨磨的小驴儿是马桂花跟别家借来的，担心人家要，所以她们早早起来，就先磨了半袋子的糯米面，又洗红小豆，又烘干了黑芝麻，这一通忙乎下来，两人却一点都不累，反而兴奋得很。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俩年轻俊俏的小后生。
　　马氏正忙着蒸红豆呢，从厨房里把头探出来，看看来这俩人不认识，问了句，“你们找谁啊？家里正忙着呢，没空儿闲聊……”
　　“嘻嘻，婶子，您那么忙啊，忙得什么？能不能对我们说一说啊？”
　　徐宝珠故意做男子的粗嗓子问道。
　　双翘在一旁都捂嘴笑。
　　“额？你这个后生怎么不识趣？我家里忙，没事儿别窜门子，出去……”
　　马氏起身出来，要往外赶人。
　　“哎呀，娘，孩儿这厢有礼了！”
　　徐宝珠学着书生施礼的样儿，文绉绉地说道。
　　“啊？你……宝珠啊！”
　　马氏这才明白过来，拿手去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怎么弄这一身打扮啊？”
　　“哈哈！婶子，我家少奶奶总是才过门的新媳妇，哪儿好直接到街上去抛头露面的？我们这样打扮，总没人认出我们来吧？刚才您都不认识了呢！”
　　双翘也是一身小厮的装扮，衣裳是她跟喜子借的。穿在身上倒也算合适。
　　徐宝珠还穿着上回双翘找给她的李海城的那身男衫。
　　“这个丫头鬼点子就是多，不过，其实你们俩不出去也成，我跟你婶娘去街上卖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