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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如珠的悠闲日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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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我想吃叫花鸡!”她讷讷着道。
  叫花鸡?
  安文安武两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少奶奶,我们不会!”
  “我会!”
  徐宝珠眼底骤然亮了,她脸上淡笑着走过去,把野山鸡接过去,“安文,你去捡点干柴好吗?安武,你找土块儿来垒砌成这样一个洞&……”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是。”安文安武看看李海城,见他没不乐意的神情,两个人应声后各自忙去了。
  徐宝珠看看李海城,“你留下看鸡。”
  看她往山坡上走,他闷声问了一句,你干啥去?
  “我一会儿回来。”她也不肯告诉他,他气得瞪眼,却也没法儿。
  不大会儿,她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薅来的野生八角,花椒什么的,还有一些野香菇。
  野香菇都洗干净掰成两半儿。又拿了他的刀子把野山鸡的肚子划开,里头的内脏都取出来丢掉,用山泉水洗干净,这才把香菇塞里头,还有她拿来的野生调料也都塞进去,到旁边弄一些黄泥,拿水和好了,野山鸡也没有拔毛,就直接把和好的黄泥往山鸡上头抹,抹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停住,这会儿野山鸡已经被完完全全包裹在黄泥球里了。
  安文拎着干柴回来了。
  安武垒砌的泥块儿也都好了。
  徐宝珠往泥块儿下面的空洞里塞干柴,塞了一些后,火石打着,点着了干柴。直到燃烧的干柴把泥块儿都给烧得火烫,眼见着都微微发红了,像是泥块儿都要被点燃了,她才停下了烧干柴,把包着泥的鸡塞进泥块儿的空隙里,然后拿了石头把烧烫手的泥块儿都打碎了,泥块儿一碎,都落在了包裹的野山鸡上,整个把野山鸡给包在中间。
  徐宝珠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泥,笑嘻嘻地道,“好了,等一会儿咱们就能吃到好吃的了!”
  安文看看安武,安武看看安文,两人又一起看李海城,那意思,主子,这样也行?
  李海城不语,沉着脸坐在一旁。
  二十分钟后,徐宝珠拿了木棍儿把泥土都扒拉开,瞬时那只裹着黄泥的球儿从里头滚出来。
  安文近前,想要去把泥球儿弄碎。
  被徐宝珠拦下,“等下!”
  说完,她拿了一根小木棍儿过去,递给李海城,“喏,给你!”
  “干嘛?”
  李海城不解。
  “你敲这富贵鸡三下,保你这辈子吉祥如意,平安顺遂!”
  李海城的脸腾地就红了,心道,臭丫头,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跟我玩这个小把戏?他有心想推开她,她正用一双恳求的眼神看着他,那样子很虔诚很认真,他心里又有点不忍,可当着安文安武两人的面儿,他又实在是接不下这根小棍儿。
  “你们……背过身去!”
  他冲安文安武喊。
  “啊?主子,为啥不让我们看啊,我们也想看看你敲……木鱼!”
  安武是个直爽性子的,看着那泥包着的鸡真像是一只椭圆形的木鱼,所以冲口而出。
  安文扯了他一把,“向后转!”
  “哎呀,别拽我!”
  安武还要说话,被安文一把捂住嘴,“想不想跟着主子混了?”
  这话起了作用,安武闭嘴了。
  “咳咳,这不是叫花鸡吗?”李海城干咳两声,说了这话,遮掩自己的尴尬。
  “烤之前是叫花鸡,烤了之后就是富贵鸡,吃了能带给人好运气的!快敲嘛……”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她在他面前跟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矫情,稚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俏皮,他看着她,心旌荡漾,竟有一刹那冲动想要去亲亲她那圆嘟嘟的小嘴儿!
  啪啪啪!
  他拿起小棍儿胡乱在圆鼓鼓的鸡敲了几下,随手把小棍儿扔出去老远,“净事儿!”
  “嘿嘿,吃鸡咯!”
  徐宝珠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他态度不好,能让这样一位霸道又蛮横的大少爷做这种幼稚的事儿,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所以,其他细微末节的小缺憾就算了。
  敲开泥球儿,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安文安武刷地转过身来,“主子,好香啊!”
  “香吧?在家的时候,我每年冬天都缠着我爹上山去,我爹抓了野山鸡,就这样做给我吃,我可爱吃了……我爹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打住,眼神怔怔地落在那鸡上,眼圈红了。表情也垮下来。
  “咳咳,安文安武,你们俩还不谢谢!?”
  李海城知道她是想起过世的父亲了,当即给安文安武使眼色,安文安武领会精神,齐刷刷站到徐宝珠跟前,深鞠躬,齐声道,“谢谢少奶奶,谢谢少奶奶……”
  啊?
  “没事,没事,别这样大声,让人听见了多不好……”
  徐宝珠回过神来,脸色羞赧。
  哼!
  李海城闷哼一声,给我当媳妇让你丢人了??
  四个人一只鸡,不大会儿就吃了,主要是太好吃了。连吃过不少山珍海味的李海城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法子做出来的鸡,确实香,而且,完全是原汁原味的,吃来余味无穷。
  小丫头,倒是会折腾!
  他暗忖。
  收拾收拾,徐宝珠到了山泉水旁边简单洗漱了一番,整饰整饰衣衫,四个人就下了山。
  山根下早就预备了一辆新马车,把旧马车上的东西搬到新马车上,安武安文驾车,又重新出发,直奔陈家庄。
  到了庄子里,得了信儿的陈东阳跟陈东祥兄弟俩带着儿子闺女们就迎了出来。
  车停下,徐宝珠下车的时候,听到安文在跟李海城悄悄说着什么,隐隐的听到李显仁三个字。
  不知道安文说了些什么,李海城的脸色很难看。
  “哎呀,小四儿啊,你可是来了,你娘捎信儿,不是说你昨儿个就该到了吗?”
  安东阳是个大个子,说话也跟洪钟一样响亮。
  “大哥,这小子贼心眼子多,跟宝珠又是新婚,没准儿带着宝珠去玩了,你啊,问这些干啥?”
  陈东祥拽了陈东阳一把。


第三十章 你欺负我
  陈东阳哈哈大笑,“对,对,说的对,我不问了,走,快回家,你们舅娘在家里给你们做好吃的,就等着你们来呢!”
  徐宝珠当即脸红,低下头,不好意思了。
  李海城倒是一副我厚脸皮,无所谓的架势,跟两个舅舅,三个表兄打着哈哈,说着话,众人就一起往庄子里走。
  陈家的院子是在村中央的位置,原本是陈家上百年的老宅,房屋矮小不说,院墙都有塌陷的地方,是李陈氏在发家致富后,出了银子,帮着陈家重新翻修了房子,这会儿看去,陈家的房子在整个陈家庄都是数得着的好房子。
  院门阔气,是包了铜角的,两扇大门也是十分恢弘,门上的扣环是纯铜的,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进院正对面一溜儿是八间大瓦房。
  这八间房子从中间分开,右边四间是老大陈东阳一家的。
  自然这右边的一溜儿厢房也是给老大一家大小来住的。
  左边四间是老二陈东祥一家的,厢房也一样。
  最靠近大门口建造了左边是茅房,右边是工具棚,柴房,院子正中铺设着青砖,两边建着花坛,种着花草,院子靠右的一端种着一颗桃树,桃树枝叶繁茂,长势很好,每年春天桃花盛开,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大舅娘陈氏也是陈家庄人,但自小爹娘去世的早,是跟着哥哥嫂嫂过日子的,她那哥哥嫂子不是东西,对她很是苛刻,刚及笄就要把她给卖进青楼赚钱,幸亏在路上她瞅机会跑了,被陈东阳遇上,出手救了她。
  她就此跟着陈东阳回了家,成了他媳妇。
  她那哥哥嫂子因此上门来闹过 ,被陈东阳兄弟俩拿着菜刀哄了出去,后来陈氏的哥哥嫂子因为骗了别人钱,被人家半夜上门给杀了,村里人都说,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陈氏拉过徐宝珠的手,笑容满面,“宝珠啊,你可是个好姑娘,海城这小子如是欺负你,告诉舅娘,舅娘不饶他!”
  “哎呀,舅娘,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还欺负她,都是他欺负我!”
  李海城矫情地喊。
  “老远就听到你这臭小子在嚷嚷,就你还会被人欺负?打小啊,那心眼子就多得很,你爹刚走那些日子,你娘成天以泪洗面,我们都担心她会想不开,你呢,那时才三岁是四岁的,一整夜的不睡,拉着你娘的手,不哭不闹,就那么看着你娘,你娘后来心疼你,跟你保证,绝不轻生!你听了这话,两眼一翻白,直接躺倒了,倒是把你娘吓得不轻,以为你病了,刚要去找郎中给你瞧病,你小子倒打起呼噜来了,把我们给笑得啊……”
  二舅娘卢氏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刚杀得鸡。
  “二舅娘,亏我还从城里岳家老店买了玫瑰香酥饼来孝敬您,您就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儿揭我的短啊?哼,哼,真是的……”
  李海城这话说完,卢氏瞪大眼睛,“真的啊?好小子,娶了媳妇果然不一样了,知道孝顺舅娘了!”
  “舅娘,我以前也很孝顺啊!”
  李海城辩驳。
  “是啊,娘,我海城表哥可孝顺了,您忘记了,有一年秋天,我姑嫌乎他不听话把他打了,他呢,一个人跑到咱们家来,咱们对他好吃好招待的,后来第二天,他拿了您箱子里攒的体己钱就跑没影儿了!”陈东祥有一子两女,儿子陈豹,大闺女陈香,小闺女陈月,陈香已然嫁人了,说话的是小闺女陈月,年纪跟徐宝珠差不多,也许好了婆家,好日定在明年春天。
  “我哪儿有那么做,那绝对不是我!”李海城窘笑。
  “对啊,那怎么可能是海城表哥呢!我海城表哥到哪儿都是一扫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他都可稀罕了呢!”
  陈东阳两子一女,说话的是小闺女陈媛媛,今年刚十岁。
  “你这小丫头,还说我坏话?”李海城说着,就去抓陈媛媛,陈媛媛喊一声,“哥,表哥欺负我……”
  她那俩铁塔似的大哥挡在她面前,冲李海城嘿嘿乐,“海城,先跟我们玩玩呗!”
  陈虎说道。
  “就是,就是,媛媛还小,不值得动手的,跟我们玩,来来来……”
  陈猛也说。
  “我才不跟你们打呢……”
  李海城白他们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哼!”
  陈猛跟陈虎都笑他,“你啊,就是只纸老虎,弟妹啊,他敢欺负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
  “嗯,宝珠谢谢表哥!”徐宝珠福了福,一脸笑意莹莹。
  “你是那头儿的?”
  李海城气哼哼的。
  “你好我就是你这头儿的,你不好,我就是别人那头儿的,你啊,且行且珍惜吧!”
  徐宝珠说了这话,陈氏跟卢氏都笑。“小四儿啊,总算找着能收拾你的了,真是不错!”
  哼!
  李海城冷哼了一声,脸色不虞。
  一旁陈虎扯了他,“走,咱们去河边瞧瞧,运气好能叉几条鱼回来!”
  “对,我们也去!”
  陈豹跟陈媛媛都跟着走了。
  一个时辰后,他们果然从茅草绳儿串了一串儿鱼回来,大的小的都有,有的还活蹦乱跳的。
  陈氏当即就洗了几条上锅焖上了。
  小一点的也没浪费,收拾好内脏,拿面粉裹了,油锅烧滚了之后,把面粉鱼都给丢进去炸了。
  饭菜这会儿也都做好了,一家人分成两桌,一桌男的,一桌女的,桌面上都是七盘子八碗的,十分丰盛。
  陈家兄弟俩没分家,也说好了,一辈子都不分,所以他们吃饭干活都是一起的。
  不管是妯娌还是孩子们之间都是十分团结和睦的。吃饭的时候,更是你尊我让的,十分和美。
  还在吃着饭,李海城就跟陈虎三兄弟说好了,下午到山中去打猎,等猎来了野物,就吃烧烤,吃叫花子鸡!
  对于烧烤,陈虎他们没异议,但什么是叫花子鸡?
  陈豹年纪最小,也说话最直,“海城,说说吧,又背着我们去哪儿吃好的了?”
  “我……”
  李海城话没说完,忽然陈家院门被人推开,紧跟着有人踉跄着跑进来,“东阳,东祥,你们快去看看吧,虎儿媳妇家里出事儿了!”


第三十一章 救命啊
  “吉叔,咋回事?”
  陈东阳腾地站起来,问来人,来人是陈家不出五福的一个堂叔,叫陈玉吉。
  “我今儿个去刘家庄办事儿,办完事儿要走,就看到城里衙门的魁五带着一帮衙役去了刘大庆家里了,我知道刘大庆是茵娘的娘家大哥,所以就急忙跟去看,这一看把我气得,你们是不知道,这魁五竟是李大庆找去的,说是家里出了内贼了,还说内贼就是茵娘,茵娘跟他争执,他竟打了茵娘,我一个人也拦不住,快点,你们快去吧,去的晚了,人就被魁五带走了!”
  啊?
  大家惊呆了。
  须臾,陈虎站起来,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就走。
  后头陈猛拿铁锹,陈豹拿斧头,仨人一前一后就出了陈家。
  “这……这怎么话说的,茵娘不是回家伺候生病的亲家了吗?怎么这会儿冒出这事儿来了?”大舅娘陈氏急哭了。“他爹,你快去瞧瞧啊,可别出事儿了!”
  陈家三兄弟的性子都是火爆的,这会儿见着自家人给欺负了,那怒气自然就到了头顶了。
  陈东阳抬腿要走。
  老二陈东祥过来,“大哥,这事儿,你别去,还是我跟去瞧瞧!你跟刘家怎么说也是亲家,太闹开了不好,再说你这样找上门去,会被人诟病的!我去!”
  “就是,大舅,您别去了,我跟二舅一起去,没事儿!”
  李海城过来劝说。
  “我也想去……”徐宝珠挪蹭过来,小声说道。
  李海城看了她一眼,有心说,老爷们去办事儿,你一个女人跟着干啥?但看看她眉心蹙着,小脸都皱皱巴巴了,显然害怕留在这里局促,当下嘀咕了一句,“不准多话!”
  “嗯,嗯,我什么都不说,我就跟你后头!”
  徐宝珠当即小脸有了笑意。
  李海城瞪她一眼,想说,你还真是个甩不掉的小尾巴啊!
  但看她一汪秋水般的眼睛,含着娇羞看着自己,又莫名的有点于心不忍,所以迈大步就走。
  徐宝珠急忙跟上,他步子大,她追得急在后头小跑着,引得二舅娘卢氏喊:“海城,等等你媳妇,走那么快,她哪儿跟得上啊!”
  “舅娘,没事,没事,我当锻炼了!”
  徐宝珠回头应了一句,倒给卢氏说楞了,啥?锻炼?什么是锻炼?
  徐宝珠窘,想起自己这是在古代,古代人哪儿有锻炼健身一说啊,当下回头冲卢氏笑笑,挥挥手,这就跟着出了门。
  原本这刚成亲的小媳妇是不能跟着夫君到处跑的。
  但陈家出了事儿,陈氏心里一团乱,正担心着那仨小子,卢氏也不安心,所以小辈儿的不在乎,老辈儿的也忽视,这才给徐宝珠浑水摸鱼跟着出去的机会。
  他们三人是坐着李家的马车去刘家庄的。
  还没到刘大庆家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围了一帮人,四周还零散着站着几个衙役。
  “刘大庆,我媳妇被我们家人疼在手心里,重话都不肯说一句,你竟打了她,今儿个老子要你的命!”
  陈虎喊着,拎菜刀就上。
  把刘大庆吓得腿都软了,“魁爷,救命啊!他持刀行凶,抓他,快抓他啊!”
  他认怂,跑到魁五身后躲着,不敢出来。
  “陈虎,你住手!”
  衙头儿魁五喊了一嗓子,有衙役近前去把菜刀从陈虎的手中抢了下来,“有事儿说事儿,有理说理,你挥着个菜刀在这里行凶,当我魁五不存在啊?”
  “魁爷,他刘大庆欺负自己的亲妹妹,还报官抓妹子,这简直就是无耻,这种人就欠揍,打他一顿,他才知道做人当善!”
  陈猛到跟前,欲要去拽拉刘大庆,把那货吓得都尿裤子了,“别打我,别打我!茵娘是个丧门星,每次她回来住,我们家都要倒霉,这回更是家里的银子都没了,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是我们一家子省吃俭用攒的,就这样不翼而飞,我……我不找她找谁?”
  “哼,你丢了银子要找我媳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茵娘拿的?”
  陈虎厉声呵斥他。
  “家里没外人来,就她一个,不是她还有谁?”
  刘大庆说道。
  “我没有拿你的银子,我一直住在厢房里照顾娘的,你……你不要乱说!”
  茵娘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脸上被打的手指印还在,看到自己的丈夫陈虎,更是委屈,这会儿说了一句话,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茵娘,你别哭,我给你出气!”陈虎见着媳妇难过成那样,怒气更盛!
  一把从陈猛手里抢过了铁锹,兜头就冲着刘大庆拍去了。
  刘大庆是躲在魁五后头的,他怎么都没料到当着魁五的面儿,陈虎还敢打他,所以犹自还在那里指责茵娘,骂声不断呢,等回过神来,铁锹就到跟前了,他抱头鼠窜,但肩膀还是给铁锹拍到了,啊的一声惨呼,扯着嗓子就喊,“陈虎,你……你敢拍魁爷,魁爷抓他!”
  他这典型的就是挑拨离间。
  陈虎再恼火,那也不能打官差啊!
  魁五不是个糊涂的,知这刘大庆德行。
  但看陈虎当着他的面儿都敢打人,当下也是有几分恼火,“陈虎,你太嚣张了,来人,把他按住了!”
  有人过来,把陈虎揪住。
  陈虎挣扎,“魁爷,我不是冲您……”
  “哼,冲谁也不成!来人,把他带走,还有刘大庆,刘茵娘等一干人等……”
  说着,就要带人走。
  “这不是魁爷吗?”
  李海城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去。
  “哦,原来李四少也在这里……”
  魁五微微点头,算是跟李海城打了招呼。
  “这是我表哥……”李海城指指陈虎。“我表哥性子急了点,但人是好人……”
  “嗯,这个我也知道,不过,四少,这事儿恐怕就这样了了,刘大庆不能服气……”魁五低低地跟李海城说道。
  “哼,他算老几?”李海城冷哼一声,眼刀子丢过去,刘大庆吓得直哆嗦。
  “四少,这事儿是这样,再怎么他也报案了,我们到了这儿了,只要他不肯撤案,那人就得带回去,等大老爷问询了之后,再做了断!”魁五面呈难色,“这事儿我也为难……”


第三十二章 灾星是你
  一旁陈东祥偷偷给李海城使眼色,那意思,千万别让衙门把人带走,俗话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且不说有没有钱,就说去过了之后,首先老爷升堂,这当事人一顿板子是得挨上……
  他是担心陈虎去了吃亏。
  茵娘也吓得央求,“魁爷,这事儿不怪我夫君,是我的错,您把我带走吧!”
  “茵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爷们,有事儿也是我扛着,你别浑说……”陈虎看着媳妇,眼底有疼惜。
  茵娘眼泪落得更快,“都是我不好……”
  这会儿厢房里传来陈家老妇人的哭声,“都是我这个当老的不好啊,大老爷您把我抓去吧,不碍孩子的事儿啊!”
  娘!
  茵娘哭一声,看看厢房,再看看陈虎,心如刀割。
  她娘瘫痪在床不能起身,大哥大嫂不肯照顾,茵娘只好央求了婆婆陈氏,急急忙忙回家照顾,不曾想这才照顾了两三日,刘大庆就找茬儿说家里银子丢了,还说银子就是她拿的,又说,每回茵娘回来住,家里都会倒霉,说都是茵娘妨的!
  茵娘跟他争执了几句,他恼羞成怒出手就打了茵娘。
  “咳咳,刘大庆,你家里倒霉,那是活该,是你自找的!”
  众人正各说各理,一直站在旁边的徐宝珠说话了,她的声音不高,但声线却脆生生的,旁人听了眼神齐刷刷地看过去。
  “你……你谁家的小贱……”
  刘大庆一看不认识,当即就恼怒地骂上了,话没骂完,只觉得眼前身影一晃,胸口上就被人踹了一脚,疼得他哎哟一声叫,看看踹自己的人,是李海城,“你……你为什么打我?魁爷,他当着您的面儿打人,明摆着没把您放眼里……”
  “闭嘴!”
  魁五冷厉的一句,把刘大庆吓了一跳。
  “多话!”
  李海城面不改色,看了徐宝珠一眼。
  “他们不能带走表哥……”
  徐宝珠看魁五一眼,“魁爷,这刘家倒霉完全是刘大庆咎由自取,不能怪茵娘嫂子!”
  魁五挠头,心说,这小娘子分明是李四少疼护着的,自己这会儿想要带人走,看来是有点困难,当下只好耐下性子,“你有证据?”
  衙门办事儿,明面儿上讲究的就是证据!
  但真到了衙门,讲究什么,那得看县太爷的。
  “表哥,你们去把那厢房的墙扒了……”
  徐宝珠没回魁五的话,跟陈虎他们如此说。
  陈虎愕然,看看她,再看看李海城,心说,刘家这厢房的墙壁是前几年刚翻修好的,好端端的扒了干啥?
  李海城有些后悔带自家这善于搞事儿的小媳妇来了,可人是他的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有理,左右他是不怕去衙门,当下冲着陈虎点点头,那意思,随便吧,扒开就扒开……
  “表哥,你们信我!”
  徐宝珠也不解释,只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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