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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之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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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妇有一事相求。”
敬宗道:“有什么话,起来说。在朕面前,不必下跪。”
苏棠这回却是不肯起来:“臣妇求陛下,不要接母亲入宫去。”
敬宗一听是这事儿,倒是好奇了,准备伸过来扶住苏棠的手伸了回去,缓缓负在腰后,皱着眉问:“为何?”
苏棠跪着说:“母亲单纯,又疯傻了二十年,她不能离开外祖母。母亲如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深宫中素来宫规严厉,便是您有心庇护一二,怕也是不能事事周全的。”
“我娘已经很可怜了,只求她这辈子都单纯的活着。臣妇就这一个心愿,请陛下成全。”
说罢,苏棠叩首,俯身匍匐在地上。
从知道事情真相开始,到现在,敬宗倒是也没有想过要接那个女人进宫的事儿。不是说不接,只是他还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而已。
乍然听到跪在地上的苏棠态度非常诚恳的说出这些话来,敬宗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只说:“你是真的这样想的吗?”
苏棠依旧跪在地上,仰头看来,眼眶已经湿润了。
她重重点头:“臣妇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敬宗缓缓起身,负着手,于厅内来回踱步。
霍令俨也站了起来,静静候在一旁。苏棠依旧跪着,只是,已经直起了身子来。
夫妻二人皆沉默,都在等陛下的一个说法。
陛下却回过头来,目光深深望着苏棠:“朕可以去看看你的母亲吗?”
苏棠有一瞬迟疑:“您……真的要去看她吗?”
敬宗说:“当年……的确是朕对不起你的母亲。朕听说,她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朕想去看看。”
“若是您想去,臣妇便请着您去。”苏棠应下。
敬宗弯腰,亲自将苏棠扶起来。当年他临幸那个女人的时候,其实不过与她初次相见,如今再回想去,只依稀有那么一点印象在。但是她的容貌,他却忘记了。
只记得,她胆小又温婉。被他压在身下,软弱无助,娇小可怜。
呼天不应,呼地不灵。
任她怎么哭,都没有人去救她……
当时他一心扑在别的上面,并未觉得有什么。如今再特意回望过去,就总觉得,心中泛起了些怜悯来。
他自认这一生还算坦坦荡荡,于功业上也颇有建树。上对不起李氏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就是偶尔做过那么一两件错事来,也是被人逼的。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仁义之君,宽厚仁德,以礼治国。可如今,既是有过错事儿,也合该认了才是。
一行人往梅宅去,还是胡妹儿开的门。探头探脑先伸出头来看,有些小心翼翼的。
见状,敬宗轻轻蹙眉。
霍令俨解释说:“这些日子来,闹得满城风雨。霍家还好,高墙大院的,又有爵位在身,没人敢明目张胆来取笑。但是梅家就不一样,听说,老妈子小丫头出门去买菜,都得受人指指点点。现在这般小心翼翼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敬宗点了点头:“朕理解。”
霍令俨这才对胡妹儿道:“这位是宫里来的皇爷,赶紧进去通报一声,让梅家所有人都出来跪接贵人。”
胡妹儿忙应着:“是,奴婢这就去。”
梅家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梅氏。
不一会儿,梅家数人疾步匆匆赶来了。
霍令俨道:“这是当朝天子,外祖母,快请安吧。”
梅老太太一惊,匆匆扫了眼天颜后,立即跪下来请安:“民妇率梅家众人,叩见陛下万安。”
敬宗等着众人行了礼后,才说:“都起来吧。”
苏棠去扶自己母亲,霍令俨则亲自扶起老太太来。
梅氏有些害怕见到陌生人,她站起来后,只一个劲往女儿怀里挤。却又有些好奇,杏眸微抬,缓缓朝天子那边望去。小心翼翼打量着跟前的人,看了几眼后,又悄悄问苏棠:“棠儿,他们是谁?”
苏棠紧紧攥住母亲手:“娘,等回头女儿再跟你说。”
而与此同时,敬宗自然也是打量了梅氏。目光触及她那张如桃花般柔嫩、不含半点脂粉颜色的面孔后,倒是有些惊着了。
宫里美人自然是多,但无一不是涂脂抹粉的。平素保养得再好,上了年纪,眼角眉梢自然也是有了纹路。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不一样,瞧着,不过二十多的年纪,倒不像是生过一个这么大女儿的人。
梅老太太见天子望着自己女儿入神,心中一颤,就怕这天子是好色之徒,会不顾她女儿死活硬是接她进宫去那吃人的地方。若是眉儿她真去了宫里,她可怎么活啊。
“陛下,您里边请。”梅老太太暗暗咬牙,又唤了一遍。
敬宗这才回过神来,略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点点头:“好。”
苏棠始终与自己母亲挨着坐在一起,陛下上座,老太太则坐下离陛下最近的地方,这是陛下的旨意。
陛下说:“朕只是想来看看你们,朕也没有想到,会害得你们遭受如此大罪。你们也放心,朕会还你们梅家一个公道。”
梅老太太低声啜泣道:“能得陛下您这一句话,民妇也就放心了。民妇一把岁数了,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民妇平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眉儿这么个女儿。她单纯得很,心里半点成算心眼都没有,民妇不指望她大富大贵,就希望她可以好好活着,可以天天都开开心心的。”
“能得陛下宠幸,还生出棠儿这么好的女儿来,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但是,陛下,眉娘她真的不适合入宫去住。”
“若是眉儿她见不到民妇,她会害怕的。”
说罢,老太太直接跪了下来。
敬宗朝胡全玉使了个眼色,胡全玉会意,忙将老太太扶起。
“您老是长辈,陛下恩赦于你,不必再跪。”胡全玉说。
敬宗也道:“朕不会强求。”
“多谢陛下隆恩。”老太太情感真挚。
纵然心中再恨眼前这个所谓的天子,但老人家不糊涂。她知道,眼下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就算再恨,也得将那份恨意藏着。
否则的话,不只是她的眉儿,连合开夫妻都得跟着遭殃。
谁让他是天子呢。
敬宗又朝梅氏看去一眼,见梅氏正悄悄打量他,他倒是心情颇好,冲梅氏笑了一下。
梅氏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目光溜溜转开,十分自然的看向了别处去。
敬宗没在梅家呆太久,从梅家出来后,他吩咐高平道:“梅宅里里外外,给朕护周全了。让你的人只远远跟着,不要打搅梅家平静的生活。”
高平抱手:“臣遵旨。”
回了宫里,陛下又吩咐下去,命人一一去几位皇子府,将成年的皇子都传进了宫里来。
这件事情闹得大,想要解决掉,必然需要那个四处散播消息的人亲自出面。而他,也需要当面敲打一下几位皇子,让他们知道,惹怒他这个父皇,下场不会好。
不好好给点教训,日后必然不会长记性。
陛下同时传诸王入宫,各王府里,必然又要有一番猜疑。
第187章
这些日子; 幸姑为了娘家的事情,可谓是操碎了心。外面传得那样难听,且如今这桩丑闻早已是家喻户晓了。想要事情有所转机;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幸姑自然是相信自己父亲的; 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娘家人却一直没有动作,她心中焦虑的同时; 不免也有些怀疑了。
若当初; 父亲是被奸人所陷害的呢?
恰逢这时,宫里又传了旨意来; 宣赵王进宫; 幸姑不免又要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赵王自然明白妻子的心; 这些日子来; 妻子为了霍家的事操心; 他是瞧在眼里的。他也跟着着急,也试图想过法子; 但是当事人都无动于衷; 他办事的时候; 不免就少了几分底气。
这会子,接了圣旨后; 赵王道:“父皇召见本王入宫,可说了何事?”
前来宣旨的是一位年岁很轻的公公; 他笑着说:“回殿下的话; 奴才不知。”但话锋又一转; “不过,今儿下午的时候,陛下好像微服出宫去了。我师父还有高大统领跟着,去哪儿了,奴才不知道。不过,陛下一回宫,就宣旨召见诸位王爷进宫。”
“也召见了几位皇兄?”赵王轻声反问。
那小公公打千儿:“是。”
又说:“诚王忠王齐王,还有殿下您,甚至下头的几位皇子,陛下都召见了。”
赵王略沉默一瞬,而后冲小公公说:“本王知道了。公公稍候片刻,本王去换身衣裳再进宫见父皇。”说罢,唤了一旁候着的王府大太监总管,吩咐他,“好茶招待着。”
自始至终,孟侧妃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见接完圣旨了,孟侧妃俯身朝赵王请安道:“殿下,妾身先回了。”
赵王如今对孟侧妃,也是客气而又疏远的。不会冷落,但也不会再如从前那般一颗心挂在她身上。待她,他会给她应有的尊重跟吃穿用度,让她在王府里过安静日子,但是却绝对不会再把自己的心放在她身上。
“侧妃回吧。”赵王回应完孟侧妃,又吩咐侧妃身边的丫鬟们,“好好照顾侧妃跟大小姐,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找瑞公公。”
瑞公公,是赵王府的大太监总管,是打小便伺候在赵王身边的。
孟侧妃抬眸看了眼赵王,没说话,只是又一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走吧。”赵王揽着幸姑肩膀,两人一道往幸姑院子去。
幸姑心内焦急如焚,只慌乱说:“也不知道,陛下这会儿唤您去,所为何事。”
赵王立在床前,站定不动,双手撑开,让丫鬟们替他更衣。闻声,则侧头看去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必着急。”
幸姑走过来道:“我也有些日子没进宫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不如正好这会儿随殿下一道进宫去。”
赵王已穿戴好,挥手遣退了房里的人,只将双手搭在幸姑肩膀上,认真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去任何地方。听我的,你就呆在家里,有任何事情,我会告诉你。”
幸姑想了想,觉得丈夫说的对,只能点点头应下。
赵王揽过幸姑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幸姑艰难扯了下嘴角,冲他笑笑。
赵王转身离开,幸姑望着他越发挺拔的高大背影,一时间有些走神。
不知道此刻宫里发生了什么,她只能等。但只干等着又着急,于是幸姑让陪嫁的章嬷嬷打发了人去娘家问了一声情况。同时,也算是给娘家人打了招呼。
赵王是最后一个进勤政殿的,进去的时候,三位兄长包括几个弟弟都已经在了。
赵王急匆匆走入殿内去,望到殿内站着那么多人后,稍稍一驻足。之后,又继续大步走过去,请安道:“儿臣见过父皇。”
“老四也来了,人齐了。”敬宗说。
几个小的皇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相互望望,都是一脸的状况外。四大亲王则是大多心中有数,想着,此番父皇唤皇子们进宫来,想必是要找他们商议近来闹得满城风雨的霍家兄妹的事儿。
此事是忠王一手谋划好的,若是讨赏,忠王自是头一人。
于是,忠王率先抱手说:“父皇,您唤儿臣等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敬宗眯眼睇着他,语气不咸不淡问:“老二觉得是什么事?”
“这……”忠王自然是听出了父皇语气中的不喜,而这种不喜,似乎是针对自己的,忠王一时间有些懵,拿捏不准到底什么意思,只能将态度放得十分恭敬,回话道,“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敬宗此刻心中对忠王诸多意见,根本懒得与他多说一句话,只看向别的皇子道:“你们呢?”
诸皇子相互望望,皆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
“老四,你说。”敬宗索性点了名。
赵王是心直口快的,有什么说什么:“父皇,此番召见儿臣等,可是为了近来传得满城风雨的霍家那事儿?”
赵王是真心关心霍家,所以,此番也没那闲功夫兜圈子。只想着要知道事情真相,或者,有问题赶紧解决问题。
赵王的坦诚,倒是让敬宗心中多少舒畅了点,他点头道:“正是。”
因为有方才陛下的震慑,此番忠王不敢说话了。忠王老实着不说话,敬宗却偏又朝他望去,望得忠王心里发慌,总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敬宗道:“这些日子,到底是谁在外头散播谣言,胡言乱语?”
殿内瞬间一片安静。
忠王自是不傻的,想着母妃定然已经在父皇面前说过此事。父皇既知道是自己,却还这样问,想来是希望自己主动站出来的。
于是,忠王只短暂一番思虑后,便站了出来,道:“回父皇,是……儿臣。”
见忠王敢作敢当,还算有些担当,敬宗语气才稍稍好了些:“瞧你做的那些事!”
忠王彻底明白过来,这回怕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了。
于是,他一撩袍角便跪了下来,拱手道:“儿臣知错。”
“你知错?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忠王其实想不通自己错在哪里,但心里也明白,肯定是错在办霍家这事儿上。
忠王额头已经渐渐冒出虚汗来:“错在……错在儿臣不该擅自做主。不管做什么事,都该事先与父皇商量。”
“你错在不该擅自揣度圣心!”敬宗肃着脸,威严十足,数落忠王的同时,也在敲打别的皇子,“你们私下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别以为朕都不知道!”
陛下震怒,诸皇子惶恐,都赶紧跪了下来。
“父皇息怒,儿臣等知错。”
敬宗这才说:“霍家满门忠烈,霍老侯爷更是一心报国赤胆忠心,当初也是战死在疆场上的。如今这才几年?就容你们大张旗鼓诟病于他……还兄妹?谁告诉你们那位霍伯夫人是霍家老三的妹妹的?”
“就凭你从润州带回来的那个所谓证人?”敬宗手指着忠王。
忠王额头滴汗,内心惶恐,道:“儿臣……儿臣也是……”
“也是什么?”
“儿臣……”忠王完全未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所以,有些措手不及。
敬宗则说:“当年朕初被太上皇册封为储君,朕的弟兄们,如豺狼般环视在四周。有一年朕奉太上皇的命微服去润州办差,你们的魏王皇叔私下暗算于朕,这才有了当年润州的那一场所谓风流韵事。霍卿为护朕名声,便私下揽了这事儿来。霍卿原是功臣,如今,却叫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弄臭了名声,你自己说说看,你该怎么收场?”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所有皇子,都是面露讶然。
这种时候,自然是谁也不敢说话的。
忠王更是瑟瑟发抖,只在撑着身子跪着罢了。
“儿臣……儿臣有罪。”忠王匍匐在地,行了大礼。
敬宗却不理忠王,只挑了齐王问:“老三,你说该怎么处置老二。”
齐王不缓不急抱手道:“回父皇,臣以为……二哥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敬宗冷哼,“不是故意的都能将事情办成这样,若是故意,指不定怎么让朕下不来台。”
忠王匍匐在地,头上脸上的汗大颗大颗滴落,他软着身子,心更是似要跳出来一般。
很快,敬宗降罪道:“忠王侮蔑功臣,更有鼓动人心之嫌疑,故,降为二等郡王。另,罚闭门思过一个月,若无朕的旨意,谁也不许去看他。”
“是。”忠王声音轻颤,“儿臣领旨。”
敬宗又道:“身为兄弟,明知忠王行为不妥,却不及时加以制止,其心可诛。诚王齐王赵王,三日内,各呈一份请罪书上来。若是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儿臣等领旨。”诸王齐声回应。
“都下去吧。”
诸王起身,告了辞正要退下,赵王却突然问:“父皇,儿臣方才听得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父皇的意思是……霍伯夫人,是儿臣等的亲妹妹?”
敬宗虎着脸瞪着他,赵王却一心求个准确答案,目光丝毫不退让半分。
殿内,又是一阵令人窒息般的安静。
第188章
忠王一脸煞白立在一边不言语; 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而齐王; 则是面上冷淡瞧不出喜怒,却也三缄其口不说话,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下头几个小的,更是互相望望; 不敢言语。
所以,只能诚王站出来说:“四弟,有些话; 无需父皇说的太过明白。天色也晚了,父皇要休息,你我还是早早回去得好。”
赵王看了诚王一眼,倒是承了诚王这个情; 顺着诚王的话就顺坡下了; 他缓缓抱手道:“儿臣告退。”
出了勤政殿,诸皇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话。诚王与赵王走在一起; 兄弟二人缓缓踱步朝城门口去。
赵王倒是识趣:“方才多亏的大哥,小弟一时心急口快,险些得罪父皇。若不是大哥及时劝住小弟,父皇又正在气头上……情急之下会不会严惩小弟; 还真是未知。”
其实赵王心中未必真的感激诚王; 方才在勤政殿内; 他是真的有心想讨个确切说法的。而诚王帮自己说话; 看似是替自己解围; 也只是怕父皇再动怒; 会继续殃及诸位皇子。
兄弟几个长到现在这么大,早已经没有单纯的兄弟之情可言了。有的,只是算计与反算计,利用与被利用。
赵王无心皇位之争,但却也不愿站队。私下里,也诸位皇兄,他觉得只保证面子上的礼尚往来就可以了。
所以,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
诚王笑着拍拍赵王肩膀,动作十分自然的轻轻搭在赵王肩上,一副宽厚仁义的好兄长模样。
“四弟这样说,可就是与兄长见外了。”诚王在外,素来表现得温和可亲,他长相气质也是那种温厚敦雅的,十分平易近人,“我痴长你几岁,身为兄长,照顾你几分,也是应当的。”
这话,若是搁在几年前,赵王自然就傻乎乎相信了。但是如今,赵王也只是面上热情,心中却清楚得很。
幸姑对他说,诚王兄瞧着不争不抢,其实是以退为进。如今是没机会,可一旦逮着机会了,他是绝对会朝着权势扑过去的人。比起忠王兄那种明着来的狠辣阴毒,诚王兄这种背地里筹谋算计的手段,实乃是城府更深的表现。
明枪易躲,但暗箭难防啊。
诚王兄母亲出身虽低,可也占了四妃之一的贤妃之位,素来也颇得父皇恩宠。诚王占个“长”字,先皇后无所出,目前中宫无主,这时候身为长子的诚王,自然是有争储的资本的。
若他真如夺嫡之意,又何故事事小心百般处心积虑夺个“贤王”的名号呢?
赵王起初只是单纯信妻子的话,可这两年下来,他倒是自己心中也真正有这样的想法了。
“小的时候,大哥就对小弟颇多照顾。这些情意,小弟都记在心中。”赵王态度诚恳。
诚王道:“你性子鲁莽了些,常常别人一激你,你就入了别人的圈套……若是为兄不帮衬你,你岂不是要中更多的计?”诚王虽则没有明说,但其实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
从小到大,最喜欢利用赵王的,便就是忠王。
此番忠王办错了事儿,得罪父皇,由亲王贬黜为郡王,算是失宠了。但诚王看得出来,忠王虽则失宠,但父皇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也就是说,日后他还是有东风再起的时候。
所以,他想趁这个机会,借着打压忠王的好时机,拉拢赵王。
忠王这回处心积虑百般针对霍家,其实就是变相的与赵王为敌。这一局是赵王胜了,而霍家又无端出了位皇室女,日后,想必霍家是更得圣恩。
不管这赵王日后又无夺嫡之意,但至少,目前是个结交私情的好机会。
诚王行事,素来不会冒进。说话行事,一般都是点到为止。
正当赵王以为他要继续说忠王坏话的时候,诚王却及时打住了,只安抚赵王说:“四弟快回去吧,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想来弟妹在家也等得着急了吧?”
只这一句,倒是叫赵王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赵王抱手道:“多谢诚王兄。”
宫城门口告辞,各自上了马车,之后各自往各自的家去。赵王心心念念挂着家中妻子,所以,吩咐车夫将车赶得快点,他想将这个好消息立即告诉妻子,免得她在家担心。
幸姑着急,早早便候在王府门口等着了。远远瞧见有马车来,幸姑立即迎了过去。
赵王跳下马车来,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妻子身上,小声抱怨说:“天气严寒,你何故出来等?万一冻生病了怎么办。”
幸姑不在意这些,只问:“怎么样?父皇说什么了吗?”
赵王揽着人:“你别着急,是好事儿。走吧,回屋再说。”
“殿下是说,三嫂是父皇的女儿?”回屋后,赵王把方才勤政殿内的事情一一说给幸姑听,幸姑就惊了。
赵王此刻心情不错,笑着问:“这下你可放心了?”
幸姑自然放心了,只高兴的道:“这下好了,这下可好了。这样一来,这些日子来的霍家的困扰跟危机,就全没了。”她彻底松了心头的那口气,拍着胸脯,“阿弥陀佛,没事就好。”
赵王笑着道:“你人不在,没有看到,老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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