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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穿了多少本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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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肃顺从的被人带着废去修为,戚宴光一如处置曲晚的那一次说道:“请念门规。”
执法堂众弟子一齐訟道:“入剑宗者,当持剑时,黄泉碧落,无人可当,夫虽勇武,仍需规束,今有门规,凡我弟子,皆须牢记:
人生一世,当有纲常,凡*常,去其修为。
天分明暗,物分正邪,凡勾结妖魔者,剔其根骨。
身有四肢,家有手足,凡残害同门者,杀无赦……”
第41章
岳菱芝再见到许寒玄,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清早,懋儿刚一开门,就见许寒玄靠着自家的门睡得正香,懋儿惊讶的推了推他道:“许师兄,怎么睡在这?”
许寒玄模模糊糊的起来,见是懋儿,强撑了个笑脸出来,他道:“岳师妹可在?”
懋儿忙将他搀扶起来,道:“我这就去叫师姐。”
许寒玄道:“岳师妹可是在睡?若是岳师妹在睡,就莫要叫她了,我就在这里等等就行,这大清早,是我打搅了。”
懋儿道:“您可快别这么说,昨个师姐担心您担心了一整晚,我休息前还听她说,想着等今天要是能去就去瞧瞧您。”
“是吗?”许寒玄苦笑道:“那就麻烦你去通报一声了。”
懋儿又说了句:“哪里是麻烦。”就转而回去叫岳菱芝了。
岳菱芝这时候正在修炼,听见动静,正欲出来,迎面就遇上了来叫她的懋儿。岳菱芝问道:“是谁来了?”
懋儿道:“是许寒玄许师兄。”
岳菱芝听了,连忙向门口迎去。
许寒玄依旧是懋儿走时的样子,岳菱芝从未见过有修士这样失魂落魄,不由急道:“你这是怎么了?”
许寒玄摇摇头道:“不过是成了丧家之犬罢了。”
岳菱芝刚想问:“昨日……”
便被许寒玄打断了话头,他道:“你是想问昨日不是没有处罚我吗?呵呵,宗门里不罚我,不代表我父亲不罚我啊!我怕是要在你这里叨扰几日了,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岳菱芝道:“你怎的这般客气?往常又不是没有往来过,我这里屋子多,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莫想那些为难的事了。”
许寒玄一脸苦相道:“我不想,我真的想不去想,你这里有没有酒?那种能把人灌醉的灵酒?”
岳菱芝道:“你便是喝醉了,能暂时忘了那些烦心事,可你醒了呢?不是还要面对吗?”
见他一脸坚持,岳菱芝心中一叹,罢了,看在几年朋友的份上,就纵容他这一回吧。
岳菱芝让懋儿帮忙去买酒,自己把他迎进了屋子。
用餐的客厅里,小桃已经知道了许寒玄来了的消息,快手快脚的整治了几样小菜,可纵然桌上的小菜色香味俱全,坐在桌边的两人仍没什么食欲。
终于的岳菱芝先打破了平静,她问道:“昨日你们回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今日怎么会成了这样?你哥哥呢?他被废了修为,现在怎么样了?”
许寒玄苦笑的摇摇头。
岳菱芝叹了一声,也不再问,只道:“你来得这么早,想来也没吃什么吧?喝酒前要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不然纵是灵酒,也对肠胃不好。”
许寒玄依言夹了几筷子的菜,就在岳菱芝以为他要继续保持平静的时候,他开口了:“其实,我哥哥的失忆可以说是我一手操纵的。”
岳菱芝惊讶的看着他。
许寒玄笑了笑:“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何况我是说给你听。”
他道:“事情要从你进入试炼之地前说起了。还记得在阿雪为她母亲庆祝的那场宴会吗?那时候我让你帮我问问我哥,他是不是生了我的气……”
他顿了顿,摇头苦笑道:“你帮我问过之后,他待我便不再疏远,我们兄弟看似亲密仍如往昔,可我却总是觉得,他待我隔了一层什么,也因此,我在父亲要让我们兄弟出门历练的那个晚上去找了他。我其实是不想出去的,可我又想借此机会,缓和我们兄弟的关系。
谁知,在他的院外,我听见有人问‘主人,那二少爷怎么办?’
我当时知道自己应该走开的,可是听到二少爷几个字,在我哥哥院子里的人,他们所说的二少爷难道会不是我吗?我心中好奇,鬼使神差的停下继续听。
我听到我哥哥的声音说‘成王败寇罢了,这次好不容易找人说服父亲,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嘴上说着不去,可若是见我去了,也定是要跟着的,我们出门历练,届时便是你们动手之时,到时候对我也不要留手,下手重一些,那样就谁都瞧不出来他的死是我们算计的了。’
我当即就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停了。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整个人失魂落魄,我娘见我这样,就问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娘是我在家里最信任的人,我当然毫不隐瞒的和她说了,谁知道我娘当即立断说‘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历练你就别去了,我那里还有些人手,不如我让那些人把你哥哥?恩?’
我听出了我娘的意思是要将我哥哥杀了,我当时心里虽乱,却仍不想要哥哥性命,就忙说‘别,别杀了哥哥。’
我娘当时嫌我优柔寡断,可却仍是答应了我,要把哥哥帮我抓回来,让我好好问问为什么。
其实我当时挺感谢我娘的,她这些年不容易,我父亲常常把宗门的修炼室当家住,我们母子虽不缺灵石,但她这些年来偷偷培养些势力也是很难的。
然后昨天,我知道了,那些我听到的话,都是我娘让人找秦姨引走了哥哥,特地找到会口技的人在我过去的时候说的。”
岳菱芝惊讶道:“她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许寒玄的神情已有些癫狂,他道:“为了磨炼我,为了让我当上家主,为了权力,为了灵石,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人辖制,为了让我哥哥不再对我抱有绮念。哈哈,不管她是为了什么,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她为什么不问问我,问问我想要什么,问问我愿不愿意当那个所谓的家主呢?。”
岳菱芝虽然知道不该,此时却仍有些庆幸,上辈子她是个孤儿,这辈子的生母何姚,最多就是在这辈子她的爹爹岳德去世的时候太过悲痛,就算她十分悲痛,却也从没有直接的越过岳菱芝替她决定些什么。
岳菱芝道:“那你和伯母,以后要怎么办?”
许寒玄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办?那是我亲娘啊!我能怎么办?”他的笑中满含悲恸,笑着笑着,已是哭了。
岳菱芝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想想自身,又觉得从自己口中说出的安慰,怕是起不到什么效果,便只道:“其实只要人活着,过一段时间就什么都好了,别想了,不想的话,很快就会觉得这些都过去了,你想想以后。”
许寒玄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盯着岳菱芝道:“你告诉我,我还有以后?有了今日我父亲宣布将家主传给我哥哥之事,不论昨日结果如何,只要是正道宗门,只要听到了我的名字,便都会说‘噢,许寒玄啊,就是那个勾引自己亲生兄长还不够还想杀了他的那个剑宗修士啊?’
你说,我还会有什么以后。”
岳菱芝哽了一下,艰难问道:“你哥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你父亲居然还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
“是啊,我父亲对我哥哥最是看重。”许寒玄说起自己的父亲来,竟不带一丝感情,只是和岳菱芝有些抱怨的说道:“有时候,我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父亲亲生的,我给哥哥喂的夺情丹,是父亲给换的,你们告诉我哥哥其实没有失去记忆之后,也是父亲主动给我的断肠散,他当时和我说‘你哥哥狼子野心,早已伺机而动,你便把这断肠散给他服下,这药想来你身上也有解药,他是生是死,就看你们兄弟谁更技高一筹吧。’
我那时还感动原来我父亲还是更疼我一些,谁想到,呵呵,那个杂役一直都是他安排的,就等着我下了药之后就叫人来。
你说我究竟是哪里错了,遇到这样的父母与兄长?”
这时候,懋儿拿来了酒,许寒玄就着酒坛就喝了起来,岳菱芝不知如何劝他,便问:“你真的觉得你在道修这里呆不下去了?”
许寒玄道:“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都能想象到消息传开之后别人看我的眼神,呵,就像看一个寡廉鲜耻的牲畜一般。”
岳菱芝道:“哪里有这般严重?好吧,你若是不想在道修这边呆了,那不若干脆就去做个魔修吧!”
许寒玄放下酒坛惊道:“做个魔修?”
岳菱芝到底不是真的本土修士,对于道魔之间的区分也只有个简单的概念,因为心中没有一般修士对魔修的忌惮与防备,所以她也将话说得理所当然,她道:“你想啊,在魔修那边,什么出格的都有,这些所谓的事,也就不是个事了。况且你去修魔又不是去做坏事,在我看来,魔修道修只是体系不同,纵然会有些十恶不赦的魔头,但也是有如同普通道修一般潜心修炼的修士。”
听了岳菱芝的话,许寒玄心中一动,他不想做个道修等人眼里人人喊打的老鼠,可是去做魔修……
他不禁道:“可是那要叛出宗门。”
第42章
岳菱芝到底不是真的本土修士,对于道魔之间的区分也只有个简单的概念,因为心中没有一般修士对魔修的忌惮与防备,所以她也将话说得理所当然,她道:“你想啊,在魔修那边,什么出格的都有,这些所谓的事,也就不是个事了。况且你去修魔又不是去做坏事,在我看来,魔修道修只是体系不同,纵然会有些十恶不赦的魔头,但也是有如同普通道修一般潜心修炼的修士。”
听了岳菱芝的话,许寒玄心中一动,他不想做个道修等人眼里人人喊打的老鼠,可是去做魔修……
他不禁道:“可是那要叛出宗门。”
岳菱芝听了也是犯愁,叛出宗门可是大罪,她又想了想到:“那不若师兄假死吧?!若是师兄狠得下心,能抛了现今的这个身份,改名换姓,那过去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知道我们这里是中大陆,隔海的地方,还有东大陆,南大陆,北大陆,那里没人认得出师兄,师兄先去那里避了风头,等过个四五年再回来,想来那时就没人能记得师兄了。”
许寒玄忽然问道:“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岳菱芝想了想道:“我不会再去逃避,反而会更认真的修炼。虽然远远的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也是一种办法,可既然错不在我,我又为何要怕那些流言蜚语呢?我呆在宗门里,一心修炼,等我的修为能压过一切声音时,还有哪个人敢在我耳边说起这些?怕道那个时候,他们连我的名字都不敢明着说了吧!”
许寒玄没有问为什么岳菱芝自己这样想,告诉他的却无一不是逃避的法子,他只是双手捂脸,过了好一阵才叹道:“我不如你。”我不如你心狠,我若还在,许家怕是早晚又要有不得安宁的一日了罢?!罢了,就当还他们的。
许寒玄放下手,就像放下了压在身上的所有东西,他道:“在过几日,我会向宗门提出出门历练,你和阿雪若是想找我,便去墓山尽头吧,我会去哪里修炼。”
墓山尽头?岳菱芝知道那个地方,千年之前,不知为何,世间所有的散仙都在那里陨落,从此,再无人能修成散仙,人说,那里是这片大地的尽头,散仙们的坟墓。
岳菱芝道:“散仙的坟墓啊,这样带着特殊意义的地方总是让人向往,不过听说那里鱼龙混杂,你可要小心了,最起码,你这小暴脾气可要收一收了,别没等我去找你,你就把自己给玩没了。”
若是往常,岳菱芝这样说,许寒玄少不得要和她拌几句嘴,可此时他只是有些落寞和哀伤的看着她,就像在祭奠自己那段最肆意的时光。
岳菱芝问道:“走之前,可还要和阿雪一聚?”
许寒玄摇摇头:“不了,我这个样子,和她相见不如不见,她虽看着天真肆意,可却还是限制颇多,何苦再累她挨一次骂。”
岳菱芝叹道:“阿雪要是知道你这样,定是会伤心的。”
许寒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先认识的阿雪,可到了现在却和你更亲近吗?”
不待岳菱芝答话,许寒玄便道:“其实我和阿雪都一样,我们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要到什么修为,可以结交那些朋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父母约束好了的,当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知道你作为何长老的血亲,却不整日修炼,而是每日赚取灵石,我心中是鄙夷的,可现在想想,这样的你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你能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因为你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赚来的,而你今后,还能赚更多。说来说去,你能借我些灵石吗?我的储物袋被家里扣下了。”
开头听他的话,岳菱芝还很是触动,可听到最后一句,噗嗤,虽然他很惨,但是自己还是忍不住想笑,该怎么破?
岳菱芝忍住笑意问道:“你想通了?”
许寒玄道:“想通了,想不通又能怎么样?我父亲有哥哥,我娘有灵石,我哥哥有父亲,他们都不在意我,我有何必上赶着让人糟践呢?我又不是你们女孩子,婆婆妈妈的,一点事伤心过了,也就过去了,总归我还活着,我还有你这个肯在这时候收留我的好朋友,还将要有你送我的一大笔灵石。比起那些一无所有的散修来,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岳菱芝道:“我的灵石可不送你,借了就都要还的!”
许寒玄道:“我在墓山尽头,总会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到时候,我十倍的还你。”
岳菱芝不指望着他真能十倍的还自己,只是扔了一个储物袋过去道:“我的一半身家都在里面了,你可小心着点,万事谨慎细心,别玩脱了,让我这些灵石打了水漂。”
许寒玄借到了灵石不再多留,咕咚咕咚的灌下那一坛子的灵酒,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岳菱芝见他的背景走远,这才叹道:“这人,唉,他走了,许寒肃总能消停了吧?!”
许寒肃知道了许寒玄被许远逐出家门,哪里还消停得下来?!
可他现在没了灵力,便是再闹,也是于事无补。
秦泫见自己的便宜儿子现在这样,不由得心中悔恨,在她心里,许寒肃当然不是她的亲子,但母子相处了这么多年,许寒肃又从小孝顺懂事,哪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秦泫想,自己一定要把他给掰回来。
因为秦泫一向老实的连门都不出,许远对她也没太过防备,谁知就在许寒肃得知许寒玄走后的第三个晚上,她带着许寒肃悄悄走了。
至于他们去哪了,没人知道。
有人猜他们是去找许寒玄了,许寒肃对他情根深种,真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
有人猜是秦泫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喜欢上自己的弟弟,便失手将他给杀了,自己也被许远处死,她带着许寒肃悄悄走了的消息,不过是许远放出的□□罢了。
人们猜完了这个,又开始猜许远现在的心境,那些听过许远说‘家里的两个小崽子欠磨炼,要把他们一起收拾个够’的人,也在想,这样,许远还能安心修炼吗?
甚至还有人暗自吐槽他:“两个儿子很厉害是吗?让你显摆让你作,玩脱了吧!”
岳菱芝在知道许寒肃被他的生母带走之后,就对此事不再关心,她现在甚至都没时间在哀悼自己缩水一半的钱包的同时,让它再次鼓起来。
因为,剑宗的大比,真的就要开始了。
第43章
拉开大比序幕的是各大门派长老和弟子们的到来。
归仙宗,画仙楼,锻天阁,活人谷,合欢宗,明心楼,普光寺的弟子们一一到来,给本来就不冷清的剑宗,更添了十分的热闹。
剑宗的弟子们为了练剑打斗方便,平时多穿耐脏又简单的暗色短打,一眼看去灰突突的,而这几日,门派里多了些别样的色彩,那些各色的衣袍,绚丽又飘逸,也带动着一些爱美的剑宗女修打扮起来。
归仙宗都穿道服,他们的道服有些像岳菱芝上辈子时的深衣,白底黑边,看起来像穿了件斗篷,披风,据说脱下后平铺的样子就如同月亮。
此外几个宗门,除了普光寺的佛修们都是内穿一件僧衣,外搭一件带着兜帽的斗篷,便都没了限制,尤其是合欢宗的女子们,她们的衣服轻薄飘逸,虽然对很多女修来说露肉太多,但那份美丽仍是女修们争相学习的动力。
当然,这样的风气也只是一时而已,大比开始的那天,就没了这样争相竟艳的景象。
大比这日,九十九个斗武台已布好阵法,准备停当,剑宗现任掌门薛邵棠坐于斗武台前的高台正中,此时以左为尊,来者是客,从他往左,依次坐了其余几大宗门带队前来的长老,自他往右,坐的则是剑宗本门元婴以上长老。
上方这些高层们寒暄过后依次落座,除剑宗外各派弟子才落座于高台之下,见客人皆已坐好,薛邵棠冲着高台上唯一一人微笑点头,那人给薛邵棠行了一弟子礼后,高声道:“大比开始!阵法!”
随他话落,九十九个斗武台上的阵法一齐被放上灵石,从高台上看,便可见瞬息之间下方的斗武台处荧光流动,勾勒出玄奥的纹路,勾勒完后,纹路隐去,每个斗武台上都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光罩,在阳光下,溢彩流光。
那弟子又道:“抽签。”
随他话落,几十位金丹修士一齐运起灵力,往此处山脚上的一块光滑石壁上击去,那灰扑扑的石壁被这样一击,非但没有化为齑粉反而竟似如脱胎换骨一般,竟有了玉的光泽莹润。
这几十位金丹修士一击之后便退下了,而后又有内门各峰的大师兄大师姐,外门各峰的管事们捧着玉简,将玉简融入这玉璧之内,奇的是,那玉简融入之后,这玉璧上就有了各峰弟子的姓名。
剑宗内门四十九峰,外门五十峰,等那玉璧一一放入玉简之后,闪过一阵光亮,这次参加大比每人的对手和排序就都呈现在了玉璧之上。
那弟子最后道:“战!!”
剑宗众弟子齐齐应道:“战。”
接下来就没上边的人什么事了,岳菱芝她们这些练气修士们的弟子身份牌上已经显示出了各自的对手与顺序。
岳菱芝没想到修真界居然这么有效率,她的弟子牌上显示,她的对手叫陈碧清,她俩将在第十号斗武台上比试,同一个斗武台,她俩排在第二批。
这时间也是蛮紧了,岳菱芝也没了去看旁人打斗的心思,直接去了第十号斗武台。
斗武台上已经站了三个人,三人中,裁判正在说话:“此次比试,点到为止,不可伤及对方性命,凡主动认输者,掉到台下者,被击倒十息之后未还击者,皆为失败。”
台上剩余两人齐齐应诺,裁判下台之后,第十号斗武台上的第一场比试,就这样开始了。
岳菱芝之前没参加过类似的比斗,见周围来观赛的人都凑得极近,她便也凑近了些,只见台上两人相互拱手后,一人蓄势待发,一人先发制人,提剑向那人挥去。
那后发之人心神都放在这人身上,见他一剑挥来,即刻便反手一剑,将他震得退后几步,
似是看清了对手的路数,后发之人不再似第一剑一般的小心谨慎,剑招反而变得大开大合起来。
过了五十息,后发之人一个旋身之后剑尖微挑,对手手中的长剑便被他挑落在地。
捡起了自己的长剑,这人道:“道友更胜我一筹,这次,是我输了。”认输之后,他便洒脱离去,半点都不纠缠。
见这两人打完,等裁判宣布胜负之后,岳菱芝便飞身上了斗武台。
斗武台比平地高出一尺,岳菱芝站在上面,只觉得自己站在了上学时候的讲台上,底下站着的人在做什么,上面都能一览无余。
不等她多看,她的对手也跃到台上。
岳菱芝的对手是陈碧清是一位女修,两人相互拱手之后,她就提剑攻来。
岳菱芝早有准备,在试炼之地,她早就将《天玄九变》的第一层吃透了,此时见招拆招,间或反击一二。陈碧清的剑法如雨丝般绵绵不绝,岳菱芝心知要对付这种攻势,首先就不能乱,一乱就输了。岳菱芝从小底子打得好,和同阶修士比起来,不管是筋脉的宽度,还是丹田所存的灵气都胜了几筹,她之前唯一的短板战斗经验少,也经过了试炼之地一个月的磨练不复存在。
常常是陈碧清挥出几剑,岳菱芝一剑将她的招式挡回,复又变招向她攻去。
在旁人眼里,是岳菱芝被陈碧清压着打,可真实的情况却是:几十息后,陈碧清的额上已经满是薄汗,岳菱芝却仍是游刃有余。
本来岳菱芝是想让自己多熟悉熟悉这种路数,可看了看陈碧清现在泛白的唇色,就连岳菱芝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欺负人了,她不再留手,手腕一折,手中的剑就以一种奇异的角度粘上了陈碧清的剑,腕子一转,陈碧清的攻势就乱了。
这种路数最怕的就是一个乱字,打乱了陈碧清的攻势之后,岳菱芝又是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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