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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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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王携请颜拯清在公司里就餐。就在王携的筷子在经过屡次失败之后,成功地夹起了那颗比较圆滑的花生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把该花生米放到了嘴里之后,才掏出了手机接听。

等王携接完电话之后,颜拯清说道:“以后拨打你的电话,一定不能在你吃饭时拨打。”

“如果我急着接电话的话,就等于前功尽弃了。”王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先把花生米送入口中才接电话的原因。

“很富有哲理。”颜拯清评价道:“这也适合用于我们公司。”

“先别说那些了,你有好消息了。”王携说道:“如果没接到这个电话,我险些忘记了呢。”

“什么样的好消息?”颜拯清说道:“你们总公司还要订货。”

“你都想些什么呢?真成了只认钱的商人了。”王携不满意了。

“逗你玩呢,你也太经不住考验了。”颜拯清说道:“我在刚接受你说的话时,比你现在还不顺耳呢。我和鲨鱼搏斗后昏迷了?如果有人这样对你说的话,你会接受吗?”

“好,不说那些了。下午我带你去参加船长和达梅的婚礼。”王携说道。

“他们认识我吗?”颜拯清无意之中说了一句废话。

“即使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也是认识你的。还有,他们可是在你被医治的时候为你筹款,船长甚至准备为了你卖了自己的船呢。他还在你昏迷的期间精心地照顾你,并且为你唱歌的。”王携说道:“船长夫妇当初还说,一定要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可是,谁也想不到,要找到你比当初筹款治疗你都还艰难。”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颜拯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很多事情他还记不起来。

“在船长的婚礼上,也许你会想起来的。”王携说道。

“我们能不能先到石泊湾?”颜拯清说道。他想看看王携说的,自己曾经遇到过鲨鱼的地方。

“只能去一会,差不多船长的船就要来到了。”王携看了看表,说道。

王携驾车和颜拯清朝石泊湾赶去。

到了石泊湾后两人下车,王携用手摸了摸颜拯清的胸口,笑道:“怎么样?心跳有没有加快呢。”

“毫无反应,如海水般平静。”颜拯清回答。

“那你的思绪有没有回到从前呢?”王携问道。

“我在海水中才能追回那段失去的记忆。”颜拯清说道:“既然你说这儿就是我开始失去知觉的地方,那么我打算到海里寻找一番。”

“哟,你可别下海!”看到颜拯清有要游泳的趋势,王携连忙阻拦。

正在这时,远处的海域里传来了一阵呼救声。那是一个小女孩从游艇上掉到了海里,而疾驶的游艇却已划出去了很远。

“现在可是非下不可了。”颜拯清把脱下的衣服扔给了王携,跳入海中,朝小女孩游去。在海水中,颜拯清的余光发现右后方有人也和自己一样正朝落水者游去。他感觉后面那人是个光头,但是颜拯清顾不上回头,他奋力朝落水者游去。

石泊湾在阳光的照耀下,平静地注视着往来的人们。海风吹动着三两艘小船在海面上飘浮着,显得格外悠闲。

今天是最后的收尾工作了,颜君墨和同事租了一条小船,准备在海中拍摄石泊湾的风景。一切准备就绪,颜君墨在镜头前开始解说,摄像师则从不同的角度拍摄青山绿水中的颜君墨。

此刻,摄像师正全神贯注的拍摄着与山水融为一体的颜君墨。忽然,他发现正在解说的颜君墨张大了嘴却没有声音。摄像师惊讶,连忙伸手朝颜君墨比划,让她集中精力。这可是直播节目啊!

“你看,那孩子掉进海里了!”就在摄像师觉得自己的比划没有对颜君墨产生作用,而要让摄像机转拍其他画面的时候,颜君墨说话了:“快去救那小女孩!”

摄像师回头看。果然,一个小女孩正在水中挣扎。

“快把船开过去。”摄像师告诉驾船的同事。他们都不会游泳。

“有人去救了,快拍下来。”颜君墨当机立断,把原本解说风景的节目擅自做主,改成了解说营救落水者的救援节目。摄像师则把营救小女孩的经过清晰地拍了下来,船很快就到了小女孩身旁。

大家先把小女孩拉上了船,又把那个光头拉上了船。

看到有人要来拉自己,颜拯清说道:“我不用上去了,我是来寻找回忆的。”

“他该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吧。”摄像师纳闷。

“先上来要紧,这儿曾经发生过鲨鱼和一游水者搏斗的事情。”那光头竟然是一个和尚,他念了一句佛号,把颜拯清也拉到了船上。

“还好,这小女孩没事。”颜拯清上船就先看了看小女孩。

“谢谢叔叔阿姨们。”小女孩说道。

“你……”颜君墨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看着那和尚。忽然,她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和尚,泪如泉涌。

“君墨……”那和尚不知所措,待他看清颜君墨后,竟一时愣住了。

船上的人都吃惊地看着颜君墨和那个和尚。

“你……是……姚感……”那个和尚除了脸上有几道疤痕之外,显然就是自己曾经去做伴郎时看到的姚感了。颜拯清惊讶:“你怎么变成了和尚呢?”

“施主请……放……放手……”姚感忽然想起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他念了句佛号,对颜君墨说道。

“我不管什么罪过不罪过。”颜君墨哭着说道:“面对难关时你不和妻子共同承当困难,不和妻子同舟共济。却和在经历火灾时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妻子不辞而别,音信全无,让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的同时,还要面对诸多困难。你这般薄情这般负义这般负心却也罢了,可是你为何如此悄然离去。你走得好潇洒啊,却让为妻的我找得好苦,心里只是替你这负心郎担惊受怕,只怕你在外或冷或饿,或病或疼,又担心你那脸上的伤痕,怕你遭受人世的冷眼讥嘲,怎料如今苍天有眼,终能和你相见了。可你却换了个身,入了空门。对我口称罪过,你好好想想,面对海啸时你说过的话。而今面对这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你手捂着心口说句话。当初你面对海啸能倾诉山盟海誓,而今面对这静如秋水的海面你却哑口无言了。为何你能和我共苦却不能同甘呢?你就真的了结了尘缘了吗?你不是口念佛号四大皆空了吗?那你为什么要流泪呢?又为什么要下水救人呢……”

面对颜君墨的一腔哭诉,姚感无语应答。

“是啊,想当初我为能参加你们的婚礼而激动。在海啸中的承诺,真正变成了现实,这是多少人羡慕的啊。”也许是经过海水的浸泡,曾经的事顿时出现在颜拯清的脑海中。听了个大概的颜拯清也一个劲地抱怨姚感:“当初我为你们婚礼而陶醉,想不到一转眼就是沧海桑田,你们竟然天各一方。姚感,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成了和尚呢?”

姚感正要说话,那艘丢了小女孩的游艇回来了。游艇上是一群戴着墨镜的男子,刚靠近小船,其中一个着装讲究的男子就急忙跳到了船上,那小女孩连忙扑过去,那是小女孩的父亲。

“谢谢你们。”他紧紧地抱着刚从水里获救的女儿,许久没说话。忽然,他看到了一旁湿淋淋的颜拯清和姚感,他顿时放下了女儿,向颜拯清和姚感表示感激,他把两张大额支票分别递给了颜拯清和姚感。

“佛家弟子不收受钱财。”姚感念了句佛号,婉言谢绝了。

“好吧。”颜拯清想了想,接过了支票。

那男子又再次向姚感赠送支票,但姚感始终没有接收对方的支票。谁也没注意到,由于事出偶然,摄像师放到一边的摄像机正毫无遗漏地将所有画面纪录下来,并迅速传播到了电视机前的观众眼中。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其中一个象是这群墨镜中的头儿的墨镜对小女孩和她的父亲说道。

“请留下你们的姓名和地址。”那男子对颜拯清和姚感感激不已。

“不用。”颜拯清和姚感回答。

“我认识他们,有时间我会代你去感谢他们的。”头儿墨镜说道。

“再见,有机会我和女儿会亲自登门道谢的。”那男子显然不敢违背头儿墨镜的指示,万般无奈地回到了游艇上。

游艇扬长而去。

这时,王携在岸边大声呼喊颜拯清。船朝岸边驶去,摄像师关闭了摄像机,由于突遭变故,颜君墨已经不可能再解说了,本次的外景拍摄只能匆匆收场,摄像师打算返回蓝合市。

“快穿上衣服,我们该去参加婚礼了。”王携对上了岸的颜拯清说道。

“你别说,我一下水就想起了很多事情来了呢。”颜拯清边穿衣服边说。

“你也快穿起衣服,别冷着了。”王携回过头来对姚感说完,又问颜拯清:“想起什么重要的了?”

“当前想起的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事了。”颜拯清指着颜君墨和姚感说道。

“他们……”王携纳闷。

“她是崔显凤做伴娘时的新娘,这位是我曾经做伴郎时的新郎。”颜拯清解释。

“这……”王携看着已经成了和尚的姚感,半天说不出话来。

颜拯清把情况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我的僧袍不在了啊!”姚感到了自己刚才脱僧袍的地方,准备穿自己的僧袍,却发现僧袍不在了。

“快穿我的衣服。”王携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姚感。

“出家人不穿俗衣。”姚感没接受王携的馈赠,说道:“僧袍里面还有淘缘大师让师弟稍给我的书信呢。”

姚感这次出来,是奉了淘缘大使之命,到石泊湾来寻找一棵文竹的。他刚才找到了文竹,就遇到了给他捎信的师弟。师弟顺便先把文竹带回去了,姚感还没来得及看此信件,便听到了小女孩的呼救声。

“如果心中无俗,穿什么衣服也没关系的。”颜君墨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帮姚感穿上。

“别以为你躲到了庙里就把一切都解脱了。按照法定程序,你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摄像师说道:“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即使你对颜君墨没有留念,但是你必须到蓝合市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啊。”

“天意如此,你就还俗吧。”王携说道:“作为和尚,你连僧袍都丢失了。”

“我的僧袍!”姚感指着不远处的树上大声叫道。除了看到自己的僧袍,他此举是故意引开众人的话题。

大家顺着姚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猴子爬在树上,手里拿着一件僧袍,正往自己的身上穿。穿了僧袍的猴子模样甚是可笑,它在树上一个劲地爬来爬去的,最后竟然坐起了禅来。这时,它身边又来了一只猴子。新来的猴子伸手去拉那只穿了僧袍的猴子,穿了僧袍的猴子对此无动于衷,仍旧坐禅,一副不晓世事的样子。新来的猴子急了,它使劲拉拽那僧袍,要强行把僧袍脱了。可是穿着僧袍的猴子就是不让脱,新来的猴子又气又急。不料一失足,从树上摔了下来。这下可急坏了穿僧袍的猴子,它三两下跳到了地上,去救助那只掉到了树下的猴子。那只猴子看似并无大碍,却不再搭理穿僧袍的猴子了。穿僧袍的猴子徘徊了半天,终于将身上的僧袍脱了,狠狠地摔到一边,那只摔到地上的猴子这才喜笑颜开。两只猴子这才高兴地爬到树上,相互追逐,渐渐消失在树林中。

姚感朝树林那边跑去,他捡起自己的衣服,从兜里拿出了淘缘大师的信件。这信是他刚收到的,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呢。

“别看了,还是和颜君墨一起回蓝合市,那儿才是你该去的地方。”颜拯清说道:“别在固执了。”

“还说别人呢。你不也和姚感一样的吗?”王携说道。

“是那个我们送经回去时就来拉你入伙的淘缘大师吗?”颜君墨问道。她想起了姚感曾经给淘缘大师留过字据。

姚感仍在看淘缘大师的书信,没有回答。

颜君墨失望至极,独自转身上了船。

“等等……”姚感扔下看完了的书信,朝颜君墨的船跑去。

颜君墨身子一震,她没有回头,发动了船。

眼看姚感就将靠近船的一刹那,颜君墨已经启动了。姚感没有丝毫的停留,他义无返顾地跃入水中,奋力朝颜君墨驾驶的船游去。姚感理所当然地游不过本就属于生活在水中的交通工具,他和颜君墨的距离似乎越来越遥远。就在岸边所有人都认为两人的距离已经无法填补时,颜君墨的船突然停住了。只见颜君墨慢慢地站起身,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朝自己游过来的姚感。经过不懈的努力,姚感终于游到了船边,他伸手抓住了船沿,大口地喘着气。在颜君墨的协助下,终于登上了船。岸边传来了朋友们的掌声。

姚感重新把船驶回了岸边。

“经典!重新再游一次,刚才我忘记了拍摄呢。”摄像师一脸的惋惜。

“经典的东西很多,真正能拍到的仅仅只是沧海一栗。”颜拯清说道:“比如刚才那两只猴子的表现,你不也是没拍吗?”

“的确如此。”摄像师同意颜拯清的观点。

“快把衣服脱了。”颜君墨把自己刚才给姚感穿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说道:“看你把人家的衣服也弄湿了。”

“不要怕,这件衣服还有没湿呢。”颜拯清故意把那间僧袍拿过来给姚感。

“这……”姚感没接僧袍。

“你当初不是舍不得这身僧袍吗?”王携说道:“刚才送给了猴子,猴子也没敢要呢。”

“好吧,没人要更好,我们留下做个纪念吧。”颜君墨接过了僧袍。突然,一缕头发从僧袍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颜拯清奇怪,拣起来观看。

“别动。”姚感连忙伸手抢了过去。

“以后可要留好了啊。”颜君墨看了姚感一眼,说道:“不过,可不准再保留到僧袍里。”

“不会了。”姚感回答。

“暗语,他们说的是暗语。”颜拯清笑道。

“到我的车里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参加船长的婚礼。你们也可以拍些娱乐新闻呢。”王携说道。他的车里常常有备用的着装。

姚感换好了衣服,还找了一顶帽子戴到了头上。随后,王携把车停到了附近的一个油站里。大伙一起乘船朝大海深处驶去,准备去参加船长的婚礼。

“我想,颜君墨一定会奇怪姚感的突然改变。”颜拯清故弄玄虚。

“没什么奇怪的,我就知道在海水里,他和你一样会找到自己的承诺和记忆的。”颜君墨笑道。

“那这封淘缘大师写给归尘和尚的信我就不给你念了?”颜拯清从兜里掏出了信件,说道。刚才姚感游向颜君墨的时候,岸上的人都看了这封姚感丢弃的信件。

“归尘是谁?”颜君墨惊讶,问姚感。

“是贫……”姚感没敢把僧字说出来,连忙改口说道:“是我以前的法号。”

大伙都笑了。

“你还真是中了邪了呢。”颜君墨使劲掐了姚感一下。

“当初你就应该多给他几下,说不定他就清醒了呢。”王携笑着参合。

“让我自己看吧。”颜君墨伸手向颜拯清索要。

“还给你吧。”颜拯清把信件递了过去。

颜君墨开始看淘缘大师写给姚感的信件,全文如下:善僧归尘,今你佛缘已满。为此,借移文竹之根,特让你到尘世寻觅未断之因缘。自送还经文那日,君写下一“文”字,相视蜂儿坠落。蜂为虫,与君“文”字相合,当有蚊虫之灾。遇水、遇火、寻花石岛,遭险遇难,自有我佛佑护。月光犹皎,心随云空。此幸遇,当成就一段文字。望早问世。另君之疾现已将愈,只需于百日后回庙宇间,老僧当把最后的药物配齐,交与君服之,至此再无后患。若遇未断之因缘,当即还俗,无须顾虑。此你的造化。善哉。淘缘尽言。

“你哪儿受伤了?”看完淘缘大师写给姚感的书信后,颜君墨急了。

“没什么,已经快好了。”姚感回答。

“我对你入空门这事感到非常神秘。”王携说道:“可以解密吗?”

“的确是,那个淘缘大师是怎么把你弄去当和尚的。”颜拯清猜测道:“难道是你受伤后,来到了一个寺庙门外昏迷了,里面的和尚把你抬进去。经过一番救治后,感激涕零的你一时不假思索,就签了入空门的合同了。”

“那还不成了电影了。”摄像师笑道。他最近从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情节。

“你说说看。”颜君墨也对姚感怎么就入了空门感到百般不解。

“都应了淘缘大师的那四句谒语。”姚感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自己遁入空门的经过。

第三十六章 寻花遇险入佛门

6

 却说那天夜里,姚感无意中从窗口的玻璃上发现了自己被毁的容颜后,一时心中万念俱灰。独自在黑夜中徘徊时,花坛里绽放的花朵使他想起了曾经和颜君墨在石崖岛的经历。那时自己曾许诺去寻找颜君墨喜欢但自己没见过的花,可是后来却没有付诸实施。回到房间里,颜君墨的梦语激荡了姚感心中的热情,他决定立刻前往石崖岛寻花。这个信念一旦出现在脑海里,姚感就怎么也无法停止到石崖岛寻花的渴望了,他朝港口走去,在夜色中登上了去往石崖岛的轮船。姚感拉低帽檐走进自己的房间,他看到里面是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女子和几个年龄明显比她小些的孩子,他们在房间里打牌。为了使自己的容貌不惊吓到别人,姚感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床铺前,他的床铺在船舱的最里面。姚感匆匆上了自己的床铺,侧身面壁而卧,连帽子也没摘下。喧哗声立刻停止了,姚感觉得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先生,你会晕船吗?我们有药的。”

“谢谢,我没什么。你们继续玩吧,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听声音是那女子的。愣了半天,姚感才回答道。他仍旧侧身面壁卧着。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和我们一起打牌吧。”那女子继续说道。

“谢谢你的邀请,我不会玩,谢谢。”姚感依旧没动,他觉得自己这样背对着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可是碍于自己的容颜,也就只好尽量使用温和的口气了。

“很容易的,我保证你看一遍就会。”那女子盛情邀请。

“我从来不玩纸牌的,谢谢,我很困。”姚感突然觉得那女子的热情有些异样。他连忙用话语终止了与那女子的对话。

“那就算了吧。”那女子说了半天,见对方连身子也不转过来。终于不再纠缠不休了,她悻悻地回去继续和同伴玩纸牌。

姚感松了口气,这下总算是没事了。

“对不起,打扰大家一会。请大家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我们例行检查。”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姚感的耳朵里。

“我是老师,带学生们到石崖岛写生的。”那女子对前来检查身份证的人说道:“这是我的工作证。”

“谢谢合作。”那个人检查完后,径直朝姚感这边走来:“对不起,先生,醒醒。”

姚感身子仍然没动,他把身份证递过去。

“打扰你了。不过,看不到你,我无法判断上面的照片啊。”那人说道:“请你转过身来,谢谢合作。”

“好吧。”姚感无奈,只好转过身来。只见面前站着个身穿警服的人。

“请把帽子摘了,好吗?”那警服说道。

姚感只好摘了帽子,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他看到那些房间里打牌的师生们都惊讶地看着自己。

“啊!”那警服显然没有做好准备,这没法把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姚感比较。他想了想,马上又恢复了镇定,开始盘问姚感:“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呢?”

“从蓝合市来,到石崖岛去。”事已至此,姚感只好接受警服的盘问了。

“你的名字?”警服问道。

“身份证上就有我的名字啊?”姚感惊讶,他怀疑警服是文盲。

“请回答我的问题。”警服坚持要姚感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还故意把身份证上的有关信息用手遮住,不让姚感看到。

“姚感。”姚感忽然明白了,原来这是警服和警服的同事们的一种检测犯罪嫌疑人的程序。不过他觉得这有点小儿科,画蛇添足。

“你要到石崖岛去做什么呢?”警服的眼睛紧盯着姚感,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去寻找药物疗伤。”姚感尽量把话说得合情合理,不等警服问自己就先把话说清楚。他索性还把头抬起来,用自己的眼光和警服的眼光坦诚相对:“我的脸在火灾中被火灼伤了。”

“火灾的发生地是哪儿?”

“蓝合市,水湾路93号。”

“那间房屋主人的姓名?”

“颜君墨是我妻子,起火的那天是我和她结婚的日子。”

“你妻子怎么没陪你来?”

“我和她是在石崖岛海啸上相恋的,之前我答应过要送给她一朵不知名的花,我打算借这次去石崖岛找药草的机会,给她补上这个承诺。”

“你能给你妻子打个电话吗?”

“现在几点了?我妻子有一个习惯,她半夜醒来后就不能再入眠了。”

“我祝愿你早日找到能医治你脸上伤痕的药物,也祝愿你寻到承诺妻子的花朵。我表弟是火警,他跟我说过水湾路93号的火灾,我对你们夫妇的遭遇感到同情,希望你们幸福。”

姚感热泪满眶,说道:“谢谢。”

警服点了点头,他觉得从姚感的眼睛里就已经证实了一切,其他的询问已经属于多余的了。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在路过停止了打牌而在一旁观看的师生时,他朝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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