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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蚊-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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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在一起很危险。”刘语说道。

“你不怕我给电视台通风报信?”记者说道。他的附近就有电话亭。

“你不能给警方添乱。”刘语警告记者。

“如果我跟你去,事后台里也不会责怪于我。”记者回答:“我会告诉他们在你的严密监督下,我才没有机会给台里打电话汇报情况的。”

“那你一定要注意和我保持距离,遇到紧急情况你要马上趴到地上。”刘语再三叮嘱。

“放心吧。”记者说道:“我是行伍出身。”

“那我就放心了。”刘语回答。

港口人来人往,两人穿梭在人流中搜寻着绑匪的身影,犹如在海中捞针。

来到一家超市门口,刘语到看到门口有值勤的保安,便走过去询问。

突然,一个小女孩撞到了站在一旁手持摄象机的记者身上。

“谁家的孩子,小心点。”记者嚷嚷。

“对不起。”那小女孩火急火燎地对记者说道。她的手中拿着一个药盒子。

“你和家人走失了?”记者问道。

“爸爸的脚被狗咬了,我是给爸爸来买药的。”小女孩回答。

“这孩子真懂事。”记者由衷地赞道。

“那,我走了。”丫丫说着转身要离去。

“等等,你爸爸在哪儿?”记者看到小女孩走错了方向,连忙关切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要走这边的吗?”

“这……”小女孩看着脚步匆匆的人群,迷糊了。

“怎么?你忘了回去的路!”记者看出了小女孩的迷茫。

“刚才我看着一个穿绿衣服的阿姨走的。”小女孩急得快要哭了。她对这儿一点也不熟悉,她是偶然听到了旁边一位正在等渡轮的阿姨说要去药店买药,所以就悄悄跟了过来。买好了药正往回走时,却和记者撞到了一起,结果她找不到刚才的那位阿姨了。

“你可够机灵的,随便找个人你就能把人家当坐标,是不是你家人不让你出来买药啊。”记者笑道:“要不要叔叔带你去。”

“你要去哪儿?”这时刘语询问完保安后,仍然毫无线索。转过身来,却看到记者在和一个小女孩谈话。

“她忘记了路,我们是不是应该送她回去?”记者说道。

“正好,这是你可以胜任的。”刘语终于可以摆脱记者了。

“你就没一点同情心,我现在就送她回去。”记者说道:“等会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到时你必须告诉我你所处的位置,我这可是帮你分忧的啊。”

“你是警察吗?我要找警察。”小女孩不要记者送。

“看看吧,他要找你。”记者笑了笑,指着刘语对小女孩说道:“这位叔叔就是警察。”

“你真的是警察吗?”小女孩问刘语。

“绝对是。”刘语回答。他拿出证件给小女孩看。

“的确是。”小女孩看到了证件上面写有警察两个字,确定了刘语的身份。

“我授权这位记者叔叔送你回去。”刘语指着记者说道。

“为什么?”小女孩不解。

“我有任务,现在正在抓坏人呢。”刘语解释。

“什么叫任务?”小女孩问道。

“就是无论遇到任何情况任何干扰,都要把所办的事完整地做好。”记者说道:“这就叫任务。”

“送走失者回去也不能算任务吗?”小女孩又问。

“当然算了啊。”记者笑道:“不过这是我的任务。”

“让这位记者叔叔跟你解释,我有事。”刘语说完,打算离去。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记者说道:“给我个机会,我以前也是打算做警察的呢。”

“我叫丫丫。”小女孩说道。

“丫丫!”刘语惊讶。

“你的女儿也叫丫丫吗?”丫丫问道。

“哦。”刘语不置可否,问道:“你给谁买药的。”

“给爸爸买药啊。”丫丫回答。

“你没在学校里读书吗?”刘语又问。

“爸爸说有事,就把我从学校里接出来了。”丫丫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认识我爸爸吗?”

“认识,你爸爸叫李丕魁,对吧?”刘语兴奋。真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是啊。”丫丫又问:“那你认识我叔叔吗?”

“当然认识了。走,带我们去找你爸爸。”刘语说道。

“走啊!”丫丫高兴。

李丕魁和李丕年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渡轮的到来。

“丫丫哪儿去了?”李丕魁忽然发现丫丫不见了,急忙问一旁的李丕年。

“刚才还在这儿的啊。”李丕年四周张望,丫丫果然不见了。

“刚才她要去买药,我没让她去,会不会是偷偷跑去药店了?”李丕魁猜测。

“魁哥,你有个好女儿。”李丕年笑道。

“这孩子。”李丕魁欣慰地笑了。

“在那边有个药店,如果真去,应该回来了啊!”李丕年说道。

“会不会忘了路呢,我出去找找看。”李丕魁有些着急。

这时,外面传来了汽笛声,渡轮已经进入到港口了。

“还是我去吧。”李丕年说道:“你的脚不方便。”

“也只能这样了,你要小心。”李丕魁想了想,说道。

“要不这样,你先到渡轮上等着,我找到丫丫就直接赶到渡轮与你会合。”李丕年说道:“这样也不至于耽误了时间。”

“这样也好,你一定要找到丫丫。”李丕魁叮嘱。

“放心吧。”李丕年说着,把《隐影芦》拿出来交给李丕魁。

“这书还是你带着,我行动不方便。”李丕魁说道:“你快去找丫丫,我们渡轮上见。”

“那我去找丫丫了。”李丕年说完,匆匆离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李丕年沿着人流寻找着丫丫的身影。

“叔叔!”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李丕年转头一看,果然是丫丫。

“你到哪儿去了?”李丕年急忙拉住丫丫的手,问道。

“我去给爸爸买药去了啊。”丫丫把手中的药盒拿给李丕年看,问道:“爸爸哪儿去了?”

“真是个懂事的乖乖女。”李丕年笑道:“他在渡轮上等你呢!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是不是迷路了?”

“是啊,是两个叔叔送我往这边来的。”丫丫说完。看身后,却没见一个人影。

“谁?”李丕年问道。

“咦,怎么不见人了?”丫丫奇怪。

渡轮再次鸣响了将要启航的汽笛。

“你爸爸在渡轮上等着你呢。”李丕年顾不上多说,他背着丫丫朝渡轮那边赶去:“快,渡轮就要开了。”

李丕年小跑着赶到了岸边,就在他即将登上渡轮的舷梯时,忽然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上。被摔到一边的丫丫,迅速爬起来搀扶李丕年。

“哟,我浑身……痛……不能……动……了……”丫丫有限的力量不足以支撑李丕年重新站立起来,他强忍着疼痛,把《隐影芦》拿出来递给了丫丫,说道:“快……快上渡……轮……你……爸爸……在……等你……呢……”

“不。”丫丫只管拼命地拽李丕年起来。

这时,一个在岸边乞讨的身体带有残疾的乞丐走了过来,他对李丕年说道:“先生,出点钱吧,我帮你弄到渡轮上。”

“可以。”李丕年同意。他做梦也想不到,被乌奇凯偷梁换柱的《隐影芦》一书,由于是金品从医院的垃圾堆里拣到的,所以上面沾满了难以记数的病菌。而李丕年边看书边用手指攒嘴唇的不良习惯,使得自己毫无保留地将各种病菌尽收入嘴中,真正的病从口入。当病菌在李丕年的体内聚集到一定的数量时,李丕年就只有饱受病魔摧残的份儿了。

“啊,警察叔叔!”丫丫忽然看到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刘语和记者,连忙叫道:“快来帮帮我叔叔啊!”

“丫丫,快到你爸爸那儿去!”李丕年看到了渡轮上的李丕魁,此刻渡轮已经缓缓启动。听丫丫那么一说,李丕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把手伸进衣兜里掏枪,可是两只手却哆嗦个不停,根本就不能控制。

“阿年,你怎么了?”李丕魁忍着脚痛下了舷梯,问道。

“魁哥,你快带丫丫走。”李丕年把书递给了李丕魁,说道:“有警察。”

“别动,都别动。”刘语举枪对着李丕魁和李丕年,说道。他和记者带领赶来增援的警察一起向李丕年逼近。

“咱们是兄弟。”李丕魁对李丕年笑道。他使劲把李丕年往舷梯里拉。

“魁哥!”李丕年身心俱痛。他知道这次的跟头栽大了。

突然,李丕魁一把将残疾乞丐抓了过来,这是当初把自己送进黑砖窑的那个乞丐。他把臂弯架在了残疾乞丐的脖子上,用枪指着残疾乞丐的头,对刘语说道:“谁敢乱来,我先做了他!”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前来港口送行的人们都大吃一惊,他们四散逃窜。但是,仍然有更多的人以为这是在拍电影,他们围在一边看热闹。直到大批警察赶到,才将所有围观的人驱逐开来。

李丕魁挟持着段帆咫,逐步退到了船舱里,渡轮上的乘客纷纷躲避。突然,李丕魁觉得手臂上传来了一阵温热。他低头一看,发现残疾乞丐的嘴里流出了一股哈喇子,正沿着自己的手臂涣涣地流淌着。

“丕魁,你千万别……别伤害……我……”残疾乞丐说道。

“你……你是谁?”李丕魁忽然觉得这个哈喇子有些眼熟。

“真是贵人多忘事。”残疾乞丐说道:“我就是段帆咫啊。”

“真的是你!”李丕魁惊讶。

“是啊,你另外去找个人质就可以了。”段帆咫说道:“我被你一吓,哈喇子又复发了。”

“是吗?当初你为什么要把我往黑砖窑里送!”李丕魁质问同窗。

“那时我……我没认出你来。”段帆咫明显在说谎。

“哈哈……”李丕魁仰天长笑。忽然,他停止笑声,脸上写满了仇恨,恶狠狠地对段帆咫说道:“我到是认出你来了,可是我这枪却认不出你是谁?”

说完,李丕魁扣动扳机,朝段帆咫的脚上开了一枪。

“不许动!”刘语大吼一声,朝渡轮上冲去。

“啪!”一声枪响,这是远处布控的的神枪手射出的子弹。

“魁哥,小心!”说时迟,那时快,李丕年使劲扑过去,替李丕魁挡住了致命的一枪。

“阿年……”李丕魁大声呼叫李丕年。

“魁哥,这次我们……失……失败……了……”李丕年说道。他晃晃悠悠地倒在了李丕魁的前面,他的身下压着露出了一角的《隐影芦》。

“爸爸,叔叔,你们怎么了?”丫丫抱着李丕年,哭喊着问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警察用枪指着他们。

“别动,谁动我就拉线,咱们一起上西天,哈哈……”李丕魁用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拽住了连接在身上绑着的炸药的导火索,疯狂地喊道:“阿年,我的好兄弟,我要为你报仇。”

所有人都惊呆了,刘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把枪口对着李丕魁,说道:“你不能乱来。”

“警察叔叔,你不能打我爸爸,不能打我叔叔!”丫丫转过头对刘语说道。

“丫丫,快下渡轮去。”听到丫丫的声音后,李丕魁由于了,他不能让丫丫夭折在自己的手上。

“丫丫,你到这边来。”刘语向丫丫招手。

“我就和爸爸在一起。”丫丫紧紧拉着李丕魁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松手。

“丫丫,你快离开这儿!”李丕魁对丫丫说道。他准备做人体炸弹,和段帆咫,和刘语,和渡轮上的所有人一起了结。

“我不能再失去爸爸了!”丫丫哭着回答。

李丕魁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悲凄。毫无疑问,自己再次伤害了丫丫,再次对不住被自己牵连了的熊咸……

第五十一章 还没有结束的事

3

 李丕魁知道现在有无数枪口对着自己,他突然把丫丫推到了刘语身旁,对刘语吼道:“把丫丫带走,让所有警察都离开渡轮!”

“我不走,我要和爸爸在一起。”丫丫哭喊着,要重新回到李丕魁身边。

刘语拉住丫丫,他让其他警察带丫丫一起下了渡轮。

“快开船!”李丕魁怀端炸药,威胁船主道:“否则,我要拉线了!”

“开船。”刘语对船主说道。他清楚,要保证船上人们的安全,只能见机行事了。

“好的,你千万冷静点。”船主说着,走进船舱发动了机器,渡轮缓缓地离开了岸边。

“看什么,都给老子到船舱里好好呆着!”李丕魁把段帆咫当作人体盾牌,对刘语吼道:“把枪交给我。”

“我没有交枪的习惯。”刘语把枪口对准李丕魁,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别,警察有义务保护人质的安全啊!”段帆咫吓得大声嚷嚷。

“你交不交?”李丕魁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刘语手中的枪,而自己的手则死死拉住了导火索。

刘语把枪口慢慢抬高,抠动扳机,枪声响起,一只鹰应声跌落到渡轮上。

“因为丫丫,我已经给足你机会了。我把枪给你,但你必须保证船上所有人的安全。”刘语说完,把枪慢慢地放到甲板上,一发力把手枪顺着地面滑了过去。他准备待李丕魁拣枪时,出其不意地将李丕魁制服。

“你可以离开渡轮了。”李丕魁对刘语说道。

“我打算做你的人质。”刘语不愿意临阵脱逃,他在等待机会。

“我也给足你机会了。”李丕魁把脚伸到枪前,轻轻往上一挑,顺手接住了刘语的枪。

“我不想让丫丫看到你倒在我面前。”刘语只能以丫丫来缓和李丕魁的神经。他没想到李丕魁居然能不下蹲就把枪拣起。

“把《隐影芦》给我拿过来。”李丕魁对刘语说道。

“好,做大爷的感觉很好吧!”刘语沉思再三,走到一边,把李丕年身下的《隐影芦》取出。刚转过身来,只见李丕魁已经把弹匣给退了出来。刘语心中暗自叫苦,从出道那天起,他在自己的枪里就只有放一颗子弹的习惯。他经常用这来迷惑对手,想不到今天竟然被李丕魁给识破了。

“你拿支没子弹的枪给我是啥意思呢?”李丕魁大怒。他把枪扔到了水中,重新拉紧了导火索。

“你如果是我,会怎样呢?”为了打断李丕魁的思绪,刘语连忙说道:“我不相信你,因为你毕竟不是老大,所以说出的话应该是没什么信誉的。”

“我才是老大,真正的老大!”李丕魁吼道。

“我知道你的老大是春雨傍。”刘语故意说道:“你用不着替他卖命的。”

“你们已经抓到了春雨傍?”李丕魁蛮有把握地问道。

“不,春雨傍现在正等待你的帮助呢。”刘语没有直接说,他迷惑李丕魁:“但是,你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根本就顾不上他了呢。”

“一群笨蛋!”李丕魁心中一惊,想不到事情的发展没向自己预期的那样进行。警察竟然让春雨傍逃脱了!这时,他衣兜里的手机响了。

“帮我把手机掏出来。”李丕魁命令段帆咫。

“好……”段帆咫惟命是从。他掏出了李丕魁的手机,打开后把它放到李丕魁的耳边。

“阿魁,你们在哪儿呢?”手机里立即传来了春雨傍的声音。

“怎么了?”李丕魁问道。

“出大事了,弟兄们都被警方捕获了,我现在正在逃亡路上。”春雨傍说道:“你快来帮帮我。”

“好。”李丕魁冷笑,他把对岸的地址告诉了春雨傍。现在,李丕魁已经决定要和春雨傍同归于尽了。

其实,这是因为刘语把装在身上的手机打开了,让总部听到了他和李丕魁的对话后,总部想出的办法。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李丕魁不在渡轮上引爆炸弹。而这时的春雨傍正在审讯室里,上了当的他正为李丕魁对自己的戏弄恼火呢。忽然听到警方要自己合作,顿时就答应了。

李丕魁挟持着段帆咫正和刘语僵持。忽然,他感到手上一阵奇痒,便连忙用另外一只手狠抓。痒稍微止了点,另外一只手又痒了起来。他只好换着手互相抓痒。

“魁哥,你注意点,动作别太大了,小心那线……”段帆咫提醒李丕魁。

“再嚷嚷,我就真引爆了!”李丕魁吓唬段帆咫。

“我来帮你抓。”段帆咫想出了个万全之策。

“好主意!”李丕魁说道。刚说完,脖子上又感到奇痒无比。他想把手伸到脖子上抓痒,可是导火索的线不够长。于是,李丕魁只好让段帆咫把手伸回去帮自己抓脖子止痒。

怎料,段帆咫左抓右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止痒的地方。反而把李丕魁弄得满心痒痒,他干脆放下导火索,一边观察刘语的状态一边自己亲手止痒。忽然,他看到了一只蚊子从眼前飞过,落在了自己的鼻子上。李丕魁大怒,他挥手拍打自己的鼻子。谁知那蚊子甚是机灵,它就势落到了李丕魁的手臂上,准备再行叮咬之事。李丕魁连连挥手欲驱逐该蚊子,却始终不能如愿。待李丕魁停下挥舞的手时,那蚊子又继续栖息在了他的手臂上将行不轨。

如此反复几次,李丕魁一时性起,他把挟持段帆咫的手松开,挥动着两手来拍打蚊子。

刘语看准时机,冲上去猛然一发力,将李丕魁一个狠狠的抱摔,重重地把李丕魁摔倒在甲板上。两人顿时滚做一团,段帆咫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尾舱。正在这时,记者突然出现了。他和刘语一起,将李丕魁牢牢地控制住。更多的乘客也赶来帮忙,很快,兵不血刃,李丕魁被制服了。他被刘语铐在了船栏杆上。所有人都欢呼,他们经历了一劫。

刘语小心地把李丕魁身上的炸药解除。

“妈的,滚,给老子滚远点!”李丕魁大骂:“老子惹你什么了?”

“警官先生,他还敢骂人,我教训他一下!”段帆咫拄着一根不知何处寻来的木棍当拐杖,他靠近李丕魁抬起木棍准备朝李丕魁身上打去,不料脚下一痛,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甲板上。

“现在你不能碰他了,他只能交给法律来制裁。”刘语对段帆咫说道:“还有,他不是在骂人,是在骂蚊子。”

“把他也铐起来。”李丕魁说道:“这小子和黑砖窑的事有一腿。”

“没……你……我……”段帆咫连忙辩解:“他这是诬赖我。”

“跟我们到局里交代一下吧!”刘语说道。

“警察不能乱抓人,你可不是绑匪啊!”段帆咫提醒刘语:“我是被害者,我会告你的。”

“可以啊,等会带你去看看春雨傍,看他认不认识你!不过,我会让你先到医院包扎好你受伤的脚。”刘语说道。

段帆咫无语,春雨傍绝对认识自己。

这时,渡轮已经往回开了。

眼看要回到岸边,李丕魁对一旁的刘语说道:“请求你帮我个忙。”

“说。”刘语答应。

“别让丫丫在现场,别让她看到我这副样子。”李丕魁说道。

刘语怔怔地看着李丕魁。半晌,他拿出电话给岸边的警察打电话,让手下带丫丫先离开了现场。

岸边越来越近了,看着岸上站立的警察和围观的群众,以及繁华的城市。李丕魁想起自己最初的梦想,如果能做个拳师该多好啊!可是,这个理想早已经遥不可及了。李丕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看着僵卧在甲板上的李丕年。李丕魁想起了自己和李丕年相处的日子,那天李丕年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美伊之战,问他:萨/达/姆能逃过美军的搜捕吗?

李丕魁回答:萨/达/姆应该算是白道的人物,没逃生的经验,所以他绝对逃不了美军的搜捕。但是,如果他是黑道的那就不同了,一定能躲能藏的。看看拉he登,再看看我们自己,不是也这样吗?

说完,两人大笑。

“能不能给我支烟?”李丕魁的手痒得不行,他边利用手铐摩擦止痒,边对一旁站着的刘语说道。

“你认为你能挣得脱吗?”刘语还从未见过已经被自己铐住了的罪犯还能当着自己的面挣扎,试图着脱离手铐的束缚的。

“我想给它点厉害尝尝,这该死的蚊子!”李丕魁气恼地说道。他想借烟熏走那只围着自己乱咬的蚊子。

“熏走他可以,但是不能伤害它。”刘语说道。他把一支烟点燃后,递给了李丕魁。

“怎么,难道你们要把它评为见义勇为好市民?”李丕魁狂笑:“它只是一只蚊子。”

“是啊。除了这只蚊子,还有筷子!”刘语吼道:“你空有一身拳脚,见义勇为过吗?”

李丕魁无语。

渡轮一到岸边,早已等待的警察就把李丕魁和段帆咫押解上车,鸣响警报朝警局疾驶而去。

在警局里,李丕魁见到了同样形容狼狈的春雨傍。

“阿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春雨傍气愤地指责李丕魁。

“去你的,谁想拿丫丫做人质,老子就整死谁!”李丕魁比春雨傍火还大。

“我可是要收他做干女儿的啊!”春雨傍辩白。

“谁要做你这老东西的干女儿。”李丕魁说道:“你早被抓了,是不是?老子被你害了!”

“那是他们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再说了,即使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也是一样的结局。”春雨傍想了想,说道:“我发觉我们后来相遇时,你似乎对我有颇多的不满,为什么?”

“我曾经进过你的黑砖窑!”李丕魁冷笑。

“这,这怎么可能?”春雨傍目瞪口呆。

“你就等这着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李丕魁咬牙切齿。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春雨傍恨得牙痒痒。

最终,两人目送对方分别被带入了审讯室,等待着法律的审判。

刘语把手机还给了记者,说道:“谢谢你的帮助。”

“不要光耍嘴皮子,来点实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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