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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蚊-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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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让你用望远镜看无声电影。”那名警察说道。

“等着吧,我要控告你们的。”苏始怒气冲冲地说。

“这句话的原创不知是谁?虽然不怎么经典,但却总是被盗版。”警察不温不火地说道。

“乌奇凯究竟怎么了?”苏始问道。

“一会你就看到了。”警察说道:“眼见为实。”

“那我就好好等着看。”苏始觉得自己象是在梦里。

此刻,乌奇凯正驾车朝山上驶来。他和苏始逃离绑匪后,就迅速回到了局里。听说刘语也没事,两人很是欣慰。想到绑匪说的那番话,乌奇凯便单独询问了父亲乌海。果然,从父亲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可以判定确有其事。看到儿子和苏始能平安地回来,乌海很高兴。但是,他一想到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了这起事件之后,感到分外地难受。在得到绑匪被抓获的消息后,乌奇凯和苏始驾车把父亲乌海接回了家。苏始欲舍去自己保全乌奇凯,她决定去找刘语,以便使得自己的构思能顺利地达到目的。乌奇凯没敢把自己在医院里用《隐影芦》调换了《萤吟录》的事说出来,他现在特后悔自己在参加船长的婚礼时,由于一念之差而失足成了千古恨。

痛定思痛,乌奇凯决定把事情做到底,他要到当初自己躲避的坑里取出那本真正的《萤吟录》来。否则,苏始就白白地代替自己去顶盗取《萤吟录》的恶名了。主意一定,他对父亲谎说要去找苏始,便离开家匆匆朝山上赶来了。

经过一番百转千回盘旋而上,乌奇凯终于驾车来到了自己曾经栖息躲避绑匪的泥坑旁。面对着由于昨夜的大雨而灌满了水的泥坑,乌奇凯心中一阵惋惜油然而生。他在水坑旁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下水去打捞《隐影芦》。乌奇凯实在是不甘心,这本刚脱离了苦海的书就这么消失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水坑里。也许这书使用了特别的纸张,不会随便融化于水里呢?这么想着,他便脱去衣服,下水开始打捞《萤吟录》了。

“捞什么呢?”一个声音传到了正在聚精会神地打捞《隐影芦》的乌奇凯耳朵里。

“捞《萤吟录》呢?”乌奇凯随口回答。说完,他才发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大惊,刘语和一群警察正站在水坑旁边看着自己呢。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乌奇凯语塞。

“我提醒你一下,《萤吟录》和《隐影芦》都在我的手中。”刘语说着,拿出了两本读音相同内容却千差万别的书。

“你们怎么知道书在我的手里的?”乌奇凯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语说道:“先上来穿好衣服。”

“你们是怎么知道有《萤吟录》和《隐影芦》的呢?”上岸穿好衣服后,乌奇凯又问。

“因为你的普通话很准确。”有警察调侃:“所以没使得我们的听觉混淆。”

“你们是怎么得到《萤吟录》和《隐影芦》的呢?”乌奇凯再问。

“跟我们到警局再说吧。”刘语说道:“你犯了偷盗罪。”

“不就是一本书吗?”乌奇凯满不在乎。

“《萤吟录》是贵重文物,经济价值不可估量。”刘语提醒乌奇凯,旁边一名警察拿出了手铐,铐住了乌奇凯略显潮湿地双手。那是刚才打捞《萤吟录》的时候弄湿了的,不是汗。

“这……”乌奇凯如梦初醒,这回闯大祸了。

就在乌奇凯要进入警车的一刻,苏始气喘唏唏地跑来了,她亲眼看到了乌奇凯打捞《萤吟录》的过程,而且那位警察也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你为什么要去盗船长的《萤吟录》呢?”苏始拉住乌奇凯的手声泪俱下。泪水滴到了乌奇凯的手铐上,又从手铐上流到了手上。使得乌奇凯那本就潮湿的手变得更潮湿,直到双手往下淋水。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在医院里把《萤吟录》更换成《隐影芦》,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始一连串地问道:“为什么被警察找到之后,还不把《萤吟录》交还给警察呢?”

乌奇凯无语。警察把苏始的手分开,让乌奇凯进入车里。摆脱了苏始的质问,乌奇凯心里觉得这是警察在帮自己。

这时,有手下把刘语停泊在另一面山坡上的车开过来了。刘语让苏始坐到那车里,自己则要和乌奇凯同乘一车,他觉得乌奇凯和自己应该有话要说。

已近乎失去理智的苏始欲和乌奇凯同车,遭到了乌奇凯和刘语的拒绝,被其他警察强行送上了另一辆车。

第五十三章 监房里的不眠夜

2

 “我想知道你最初是根据什么怀疑我盗了《萤吟录》的?”乌奇凯问道。

“根据你的衣服判断的。”刘语说道。

“你和我换衣服是有目的的?”乌奇凯大惊。

“当然不全是。”刘语说道:“一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不让罪犯对你进行再次伤害。二是罪犯朝你开了两枪,一枪击中了你的手臂,而另一枪却是击中了你的胸口。在衣服的胸口位置,我们发现了弹洞,根据船长说的装着《萤吟录》的是银盒子这一特点,我们断定了正是装有《萤吟录》的银制盒子救了你的命。”

“你是怎么知道我把《萤吟录》掉包成了《隐影芦》的呢?”乌奇凯问道。

“我让人询问了《隐影芦》的主人金品。”刘语反问道:“你知道《隐影芦》是从哪儿得到的吗?”

“当然是从书店买来的了。”乌奇凯回答。

“错了,是金品从医院的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刘语说道:“在读这本书时,金品一直都戴着手套。绑匪李丕年在读书时,有用嘴舔手指的习惯,所以他才会突然感染了病毒。你和苏始设计把我骗下了车后,遭到绑匪的追击。苏始不幸被绑匪抓走,你在被警察解救之前,将《萤吟录》藏在了坑里。而在你被接走的时候,黄熊,就是那只警犬,它发现了你藏在坑里的《萤吟录》。”

“所以你们就在这儿等我来打捞《萤吟录》了。”乌奇凯后悔自己有此行。

“苏始反复对我说,是她盗走了《隐影芦》的,欲替你承担罪行。”刘语说道:“她也有错。”

“你们不会连她也抓起来吧!”乌奇凯大惊。他想到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俗语,连忙说道:“为了掩饰罪行,那是我逼迫她来找你的。”

“你没有逼迫苏始,就象苏始也没有告诉你她要来顶替你的罪行一样。”刘语说道。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脑袋里大概容纳了不止一个人的脑细胞。”乌奇凯对刘语由衷地说道。

开车的警察插嘴道:“你说错了,刘队可是只有半个人的脑细胞呢。”

“半个脑袋!”乌奇凯看着刘语发愣。

“别多嘴。”刘语喝道。

“噎死。”开车的警察伸了伸舌头,说道。

乌奇凯知道自己这次栽大了,他知道这事很快就会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他不知道父亲乌海是否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一路无话,警车很快就回到了局里。

乌奇凯被带到了审讯室。途中,乌奇凯遇到了刚审讯完后被带回监房的段帆咫。

“啊!这……你怎么……”看到乌奇凯后的段帆咫感到万分惊讶。

“不许说话。”狱警喝道。

“是,是……”段帆咫回答。

“你认识这个人。”狱警警觉。

“知道,他不就是乌奇凯吗?”段帆咫说完,发觉不对,又说道:“大歌星谁不认识啊!”

“那你就跟他学学唱歌吧!”狱警放心了,说道:“乌奇凯和你在同一监房呢。”

“哦。”段帆咫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和乌奇凯成为室友。

在审讯室里,乌奇凯强烈地感受到了阶下囚的含义。

“你认识段帆咫?”警察问道。

“打过交道。”乌奇凯回答。

“坦白。”警察紧盯着乌奇凯,说道。

“他曾经卖给我了一首歌曲。”乌奇凯坦白。

“什么歌曲,说下去。”警察提高了声波。

“就是那首名叫《流浪星》的歌曲。”乌奇凯说道。

“那不是你自己创作的歌曲吗?”警察说道。他平时很喜欢唱乌奇凯写的这首歌曲,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审讯自己喜欢的歌星。而且自己喜欢的歌曲和歌星一样,居然也有水分。

“是的。”乌奇凯抬起了头来,这是他唯一可以感到慰籍的时刻。他能感觉到审讯自己的警察对自己演唱的歌曲的喜爱程度。

“那段帆咫卖歌曲给你是怎么回事?”警察又问。

“我出钱买下了他的歌曲,包括署名权。”乌奇凯说道:“不是有企业家什么的,也出钱请人写自己的传记吗?”

“《流浪星》真是段帆咫写的?”警察不信。

“他是这么说的。”乌奇凯回答。

“今天就到这儿,你下去好好想想,把一时没有想起的问题彻底交代出来,这样对你有好处。”警察说道。

乌奇凯刚被带出了门,就遇到了被押回来二次过堂的段帆咫。乌奇凯被带到了监房里。

过了一会儿,段帆咫才被押回来了。

“你怎么把《流浪星》的事也给捅出去了呢?害得老子今天二次过堂。”段帆咫质问乌奇凯。

“他们问我敢不说,再说那歌曲不是你自己写的吗?”乌奇凯说道。

“什么我写的,是个傻瓜给老子的。”段帆咫恨恨地说道:“他们让老子再写一首试试,老子会写还不继续做音乐老师了!眼睛也够刁的,让老子出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我也能看得出来。”乌奇凯回答:“当初我也只是对你的歌曲感兴趣才买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段帆咫喝道。

“说实话,那首歌曲是谁给你的。”乌奇凯问道。

“在码头乞讨时遇到一个男子,他动了恻隐之心,立刻就给我写了这首歌曲。”段帆咫说道。

“是音乐教授?”乌奇凯又问。

“是个在码头混的搬运工。”段帆咫回答。

“搬运工!”乌奇凯惊讶,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让那帮警察自己去找吧!这被子归我,我是先到这儿的。”段帆咫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条又脏又破,透着一股子臭味的被子,说道:“我算是这儿的老大,说的雅点,叫室长。”

乌奇凯没说话,他对那被子敬而远之。

这时,监房里又被狱警送进来了一个人犯。

“刚才谁说他是这儿的老大呀!”刚进来的那人对着段帆咫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子,你懂不懂规矩。”段帆咫看对方又矮又肥,细皮嫩肉的,心里也就不把对方当回事了。

“他妈的,给我把被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去!”对方大怒。

“我就不放。”段帆咫对乌奇凯说道:“快,我们俩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学乖点,以后好管理。”

乌奇凯没搭理段帆咫,他想着自己的心事。

对方见段帆咫如此嚣张,气得哇哇直叫,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来,两人顿时打成一团。

段帆咫终究打不过对方,很快被对方打倒在地。开始,段帆咫拼命向乌奇凯呼救。看到乌奇凯无动于衷,只好向对方求饶。

“我比你们早到里面的。”对方狠踢了躺在地上的段帆咫一脚,说道:“还敢坏了规矩么?”

段帆咫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心痛更难受的肉体上的疼痛。对方抱起被子,坐到一边得意地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段帆咫。乌奇凯过来搀扶段帆咫,段帆咫没让他碰自己,他还在为刚才乌奇凯没有出手相助而抱怨。

“我比你们早进来三十个小时,刚才过堂去了。你们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了?都给我老实交待。”对方说道。

段帆咫和乌奇凯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怎么,你们是被刘语弄进来的?”对方显然认识刘语。

“是啊。”段帆咫回答。

“他的思维很敏捷。”乌奇凯由衷地说道:“栽在他手上我无话可说。”

“你们不知道,刘语其实只能算是个残疾。”对方说道:“这还是原来的牢头告诉我的。”

“不是吧,怎么看也不象是残疾啊?”段帆咫和乌奇凯惊讶。

“他是个脑残。”对方得意地说道:“在刘语小孩时,被高楼扔下来的酒瓶击中了头部,险些死于非命。”

“真的吗?还有这种事,谁干的?居然敢袭警!”段帆咫说道。他一着急,就忘记了对方讲的是刘语童年时的事了。

“那时他还不是警察呢。”对方立即纠正道。

“脑残也还能这么精明,不得了。”乌奇凯赞道。他想起在警车里那个开车的警察说的刘语只有半个脑袋的事。

“也许他是被那酒瓶砸后,才开了窍呢!”段帆咫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方点头。

“大哥怎么称呼?”段帆咫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是尽量搞定对方,免得皮肉受苦。

“我叫白冬青,以后你们都得叫我青哥。”白冬青自我介绍。

“青哥哥。”段帆咫连忙叫道。他想借机拉拢关系,乌奇凯在一旁怎么听都象亲哥哥。

“知道你家青哥是怎么进来的吗?”白冬青点了点头,对段帆咫的称呼表示了首肯。

“青哥哥是干大事的,小的们洗耳恭听。”段帆咫说道。看样子他是被打怕了。

“你家青哥没进这儿来之前是自治乡里的第一把手,带领着乡亲们驾桥修路,为一方百姓做出过巨大贡献呢。”白冬青侃侃而谈。

“青哥哥是手机桥旁边的乡长?”段帆咫问道。

“不错,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力。”白冬青表扬段帆咫,说道:“手机桥旁边的那座浮桥可是我的重要杰作呢。”

“听说青哥哥是有文凭的,在这儿可是有文化有级别的人啊!”段帆咫不遗余力地奉承白冬青。虽然他知道白冬青的文凭是靠土著关系加分得到的。

“那当然了,所以我打你是要让你明白事理,懂吗?”白冬青瞪大眼睛,说道:“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你我也敢。”

“那是那是……”段帆咫吓得一塌糊涂。

“知道吗?在外面我已经杀过人了,不在乎多你一个。昨天我带几个兄弟到山上打猎时,硬是把一群盗墓的当成野猪给打死了。”白冬青说道:“他们要判我过失罪,我觉得我这是保护文物,我让人去请了律师呢。”

“一群盗墓的都被青哥哥给打死了!”段帆咫不寒而栗。

“没有,是其中一人被我用猎枪给射杀了。”白冬青说道:“刚进这号子时,里面的牢头问我犯了什么事,我把情况告诉了他。牢头很是欣赏我,就免除了那三百杀威棒。你们不知道,进来这里面的人,第一件事就是都要被牢头痛打一番。”

“为什么这样,大伙不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段帆咫和乌奇凯顿时吓了一身冷汗。

“这是规矩。”白冬青说道。

“这不,我就说青哥哥是贵人啊。”段帆咫继续奉承道。

“今天就放过你们了。”白冬青谈兴正浓,他接着说道:“这些还不算什么,后来牢头问我犯事的详情。我就把情况仔细说了一遍,结果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你猜怎样了?那个被我误杀的人居然就是牢头的前任作案搭档!”

“还真是巧合啊,这样也能遇到。”段帆咫在白冬青短暂的停顿时刻,及时把话加进去了。

“是啊,够巧的,连我也没想到。”段帆咫天衣无缝的配合,使白冬青也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蛮不错的,他接着说道:“因为那搭档当初和牢头一起作案后,那搭档私藏了一部分脏款,没有把钱分给牢头。所以,牢头在被押到另一个监所之前,特意把这被子增予了我。其实我是杀人有功,无论在白道还是黑道。”

“活该,报应来了连本带利一起还。”段帆咫连连拍手。

“不知道给我请了个什么样的律师呢?”白冬青忐忑不安。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段帆咫说道:“为了保护古董,应该算是见义勇为了呢。”

“主要是我自制了那把猎枪,还有私自打猎这事有点说不过去。”白冬青说道。

看到白冬青压根儿就没提误杀对方的事,乌奇凯索性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放心吧,你们考试时,分数是有弹性的。搭桥时,规定也是有弹性的。我相信,现在这事按照惯例的话,也一定会有弹性的。”

“好,借你俩吉言。”白冬青说道。

说着话,不觉已是黄昏时分,暮色很快就将来临了。

这时,牢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了,狱警叫道:“排队来领馒头。”

于是,三人依次领取了馒头。看着那不黄不白的馒头,乌奇凯实在没有勇气把它放到嘴里。稍一犹豫,立马就被白冬青抢了过去,囫囵吞了。

“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蒜?”吃完后,白冬青擦了擦嘴,一脚踹倒了正在慢慢咀嚼馒头的段帆咫。

“咋……啦……”段帆咫被踹得莫名其妙。

“咋啦,还不快来孝敬你大哥。”白冬青又一把抢过了段帆咫手中的馒头,自己到一边品尝去了。

段帆咫不敢多说,他呆呆地看着白冬青在一旁狼吞虎咽。

吃完了从段帆咫手中抢到的馒头,白冬青仍旧感到意犹未尽。他把段帆咫当沙袋练了会拳,然后对乌奇凯说道:“看你是文化人,我也不想为难你,你现在就给我唱那首《流浪星》吧。”

“监狱里能唱歌吗?”乌奇凯问道。

“让你唱你就唱。”白冬青踢了乌奇凯一脚,很不耐烦地说道。

刚才白冬青一番杀鸡给猴子看的行为,使得还在痛苦煎熬中的乌奇凯不敢不唱。开始,乌奇凯还寄希望于狱警前来阻拦自己唱歌。他随时准备着,边唱边瞻前顾后地等待被狱警打断自己的歌声。可是,一曲终了,狱警竟然对此无动于衷!

乌奇凯觉得奇怪,白冬青更是感到不可理解。原牢头曾经告诉过他,在牢里是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唱歌的,因为那样容易造成人犯互相串供的条件。

由于刚才没有进食,乌奇凯感觉到了饥饿。他疲倦地坐在地上,欲休息片刻。

“怎么不唱了?”突然,隔壁牢房传来了吼声。

“让乌奇凯接着唱!”更多的牢房里传出了要求乌奇凯唱歌的声音。犯人们都知道新来的囚犯是个歌星,能有机会现场直播听歌星的演唱,对平时压抑已久的阶下囚来说绝对是机不可失。在兴奋和激动中,他们一时忘记了狱规,忘记了自己身在牢房!

“囚意难违啊!”白冬青感叹道。

“我实在是太累了。”乌奇凯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害怕自己不唱歌白冬青会对自己施暴。

“诸位,明天让乌奇凯接着唱。”訾议为是老大的白冬青大声说道:“他太累了!”

“妈的,你给老子住嘴!”隔壁马上有人回应道:“是你小子不厚道,抢了人家的馒头,对不?”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我!”白冬青不甘示弱,他不能当着段帆咫和乌奇凯的面输了牢头的尊严。

“你给老子住嘴,别把老子惹火了,放风时有你好受的。”对方嚷嚷。

“你是什么级别,敢和我顶嘴。”白冬青大怒。

“好你个白冬青,你不就是个下三烂的乡长胚子,连老子也不认识了!”对方骂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求老子,你能当上那混混官儿?”

“难道您是王东田书记?”白冬青大惊。

“废话,快让乌奇凯给大家唱歌!”因为受贿而锒铛入狱的王东田在白冬青面前依然保持领导姿态。这时,其他牢房里早已按捺不住了,吆喝谩骂声此起彼伏。在没有自由的牢狱里,他们闷得比笼里的鸟儿还难受。

“还真是天干三年,饿不死手艺人了呢。”段帆咫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有一技之长。

“接着唱!”白冬青神色严肃地命令乌奇凯,就象自己刚领悟了领导的会议精神一般。

这时,牢房里的广播响了。

“大家要明白事理,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了这里的?其实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你们只知道向别人索取、向社会索取,而不知道为别人、为社会奉献。同理而言,在对待金钱的问题上,也是这样的,只有自己真正付出了,才能够得到和享受。现在大家看看自己,付出了吗?既然要让人家乌奇凯唱歌,你们怎么连掌声也不愿意付出呢?”特有政治素养的监狱长打破了常规,对手下的一干人犯进行循循善诱。

一阵掌声断断续续地从牢房里响起,越来越响亮,渐渐汇合在了一起,震荡着每个人的心灵。人犯们清楚,由于自己的挥霍无度,除了一身带罪的躯壳之外,他们一无所有。刚才他们听到广播在夜里响起时,以为又有人越狱或者是不让大声喧哗了呢。面对着监狱长的淳淳教导,有人犯开始了真正的反思。

乌奇凯继续唱歌,人犯们继续使用经监狱长提醒后,开始使用的略显生疏的掌声回赠给乌奇凯。在掌声中,他们忽然发觉原来自己也并非就是一无所有的,至少他们还剩下一双手。而只要自己愿意,双手仍然能为别人付出,也能得到别人的歌声。

在乌奇凯唱完了第三首歌时,监狱长通过广播讲话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是不是还觉得不够过瘾呢,希望大家能够控制自己,有了自制力,以后做事就不会冲动了。当然,一下子要控制住的确是很难。但是,大家要为乌奇凯想一想。他刚进来,能有唱歌的心情吗?想想你们刚进来时,也这样吗?毫无疑问,唱了这么多,他肯定会感到饥渴。不过,这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要学会为他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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