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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乱魂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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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被他揪着连退了几步,脚一下绊到门槛,身体失衡之间就向后倒。老苍头到底岁数大了,她猛的一个翻倒一下连他一起撞躺下去。两人都滚在门里,七月慌惧无措之间,连滚带爬的就想扑出门去夺路而逃。哪里此时院里已经有人先行杀到,一下堵到门口,也不问是哪个,瞅见她生面孔,抡起手里的东西就没头没脸要揍。七月险险的一闪,贴着脑瓜顶就觉一股罡风嗖一下掠过。紧着便听一声闷响,接着后头老苍头一声惨叫:“哇呀!”
  七月也不及看,双眼发黑,双手直抖,脑子里轰轰乱响。但脚底抹油,完全已经是本能出来,眼见大门被堵,索性一弓身就径直往院里窜,有如被封堵在箱里的耗子慌不择路,哪黑往哪去!
  这一下炸了窝,木朗家在兆安可是高宅大户,连当官的都要给几分脸面。平时鸡鸣狗盗之徒也是望宅兴叹,敢往这里来找事的少之又少。所以虽说家丁护院也不少,但真尽职巡满整夜的还真没几个。若非刚才七月那般大力砸门,让守门的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漏夜而来,不然也不会来应门。
  所以这帮人都是大半夜里给折腾起来的。本来就带着几分迷糊,一时灯也不及全点,乌漆麻黑叫声四起,眼见居然有人胆肥至此,竟混钻乱跑,直往更深的后院里去。登时更是叫嚷不绝,怒吼无数,一会工夫,便闻锣鼓喧嚣,前院已经灯火撺动,生是闹个天翻地覆!大半夜扰人清梦,这帮人可谓咬碎钢牙,平日里就是横行霸道惯了。如此更恨不得擒住泼皮碎尸万段!
  那老苍头白挨一闷棍,此时已经倒在门口人事不醒。哪有人顾得他?呼刺八拉围追堵截,逼得七月上窜下跳,逢路便奔。
  一时后头也听了动静,那木朗阿迷迷糊糊的披了衣服坐起身道:“怎么回事?前头走水了?”边上女人伸臂搂住,娇声懒调的说:“别管了,睡罢!”
  正说着,眼见外头人影一晃,随即门开了。一个黑影走进来,木朗阿正迷歪着眼分辨,突然那人倏一下坐在床边,笑眯眯的说:“木老爷,好久不见啊!”
  木朗阿霎时醒了七八分,边上的女人猛一见个陌生男人,吓的刚要张口喊,无仰看也不看,手指一弹,那女人哼也没哼便昏死过去。木朗阿脸已经白了,身子僵了般,根本连侧身瞧一下的力量都被抽了般的动弹不得。
  无仰笑笑,翘着二郎腿倚着他,一脸很是懒洋洋的表情:“木老爷,搬到兆安来也不支会一声。想赖账么?”
  “萧……”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你这样好没意思呢!”无仰摇摇头叹,“原本你欠我四千六,不过这会子我兄弟在外头跑的死去活来,再加点车马费吧!”
  木朗阿满脸是汗,牙齿咬得咯咯响,半晌道:“你,你如……”
  “是了,如今我是月耀的通缉要犯呢,来一次不容易的。”无仰看着他一身的肥肉都在抖,伸手一拍他,“所以车马费木老爷一定是要多给些的,日后再有买卖,我算你便宜些!”
  木朗阿被他这样一摁,只觉半边肩都要塌陷了去。骨头咯吱吱的响,话也没说,眼一翻白人就晕倒!
  “木老爷真痛快,就爱跟你这样的打交道!”无仰笑着一推他,还十分体贴的帮他们盖好被,顺便把那女人头边贴着的一条灯笼穗子拿走,方才是他进来的时候随手从外头灯笼上揪的。
  无仰出去的时候,外头依旧喊声震天,石横倚着门边瞅他:“拿了?”
  “死胖子还是喜欢把小金库藏在卧室里,真是没意思。”无仰手里拎了个大包袱。
  “她怎么办?所有人几乎都在追她。”石横低声道,忍不住又想骂,“你……”
  “我真混蛋!行了,爹,别再教训了。后院给他放把火,一会就顾不上追她了。”无仰笑得很无赖,“我就知道她有这本事。准能掀起一帮人追,她腿脚好的很,横冲直撞连累一大帮,你看有她,咱们进门多容易?半点不费劲!有她在,讨债顺利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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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临近,事情繁多。每天更新的时间实在是说不好,这几天都回来的比较晚。过完节就会正常些的。水印画了几张地图,我根据故事的发展,五国分布图放在第七章,七月行进路线图放在第十六章,大家有空的时候可以看一下!点单章进去就可以,用全文阅读的方法看不到。感谢水印的辛勤劳作!

  第018章 讨债难又难

  七月回去的时候,腿一直在抖。其实要论起来,她跑的这些路也算不得什么。但主要是心理上的压力太大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恐惧激发了她的潜能,但同时也消耗了她大量的力气。她很久都没回过神,几乎已经快想不起之前的过程,只记得慌不择路间也不知跑到哪里,后来见到一个狗洞就拼了老命往里钻。如此才能逃出生天!
  此时她坐在客栈里,面前摆着烤得皮焦肉嫩的羊腿。但七月此时是半点也没有胃口,只顾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油灯发呆。
  无仰支着肘坐在她的身边,见她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儿,开口道:“哎,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叫的。以形补形,包你吃完明天健步如飞,再这样跑三场都没问题。”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腰里摸了摸,将一小块银子扔在桌上,“诺,这个也是给你的。”
  七月把眼转到桌面上,看着那块白花花的银子,突然伸手把钱往他那里推了推。
  “怎么?嫌少啊?”
  七月摇摇头道:“我帮恩公不是为了钱。”忽然凑近了一些,一脸凝重的说,“恩公,有个事我想问你。”
  “干嘛?”无仰不由的往后躲,“之前跟你说过了,我尿急,谁知你转脸就冲进去了!你自己招惹的祸事可不要想赖到我头上!”
  “我知道,这事不怪恩公的。”七月点头,“我只是想问,那家那样富有的,真的欠……”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无端端的跑去寻事不成?”无仰听了眉毛都立起来,吓得七月赶忙摆手。他伸手从腰里揪出一本皱皱巴巴的册子往桌上一摔:“你不是识字吗?自己瞧吧,上头一清二楚,那木朗阿欠我钱,还有他的手印呢!”
  七月哪敢真去翻,瞄了一眼便缩了头不言语了。憋了半晌,轻轻道:“我只是觉得,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么,其实,其实犯,犯不着……”她最后的话吞进肚子里。她本想说,是犯不着大半夜的跑到人家门口这样催讨,但终是没说出口。自打出门以来,如果没有恩公的关照,她的玉怎么可能讨的回来?她又怎么可能来到这里?闻着桌上烤肉的香气,突然觉得质疑恩公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是她把一件简单的讨债演变的如此惨烈,她又怎么可以反过来再去埋怨别人?
  “犯不着什么?犯不着大夜里去砸人家大门是吧?”无仰哼笑一声,“那好,明儿就照你的意思。直接上门拿了帐本给人家看,和和气气的去把钱讨回来。”
  七月一听心里一舒宽,忙忙的点头说:“恩公,明天我一定把事情办好。再不惹这样的乱子出来了!”
  恩公一直管她吃住,她却半件事也没做好过,让她一直都觉得十分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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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姓宋的容易的很,何必还要用她?”石横侧眼,看着隔街对面的大宅,七月正在门口立着跟守门的说话,手里拿着的正是昨天无仰扔出来的账本。
  此时两人坐在茶楼二层,这里正对着宋家的大门,街上的情景也一览无余。月耀这边不像凌佩那样讲究,举凡城镇皆是市宅分开。这条街,住家和做买卖的都有。这会子正是大中午,街上人也不算多。这茶楼里也没太多的客人。
  无仰看也不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支着手肘端着茶杯,像是下一刻就要一头栽倒在桌上。
  石横也不理他,只顾瞧着七月那边的情况,一会的工夫出来了一个像是管事的人,七月忙迎过去举着账册翻了给人家看。
  “木朗阿当年也算是个人物,虽说他的灵物没了,但六脉法血仍存。你我若动了气罩,他必有所觉。如此昨儿让她搅一场也算是便宜。但这姓宋的,一个普通莽夫罢了,直接去收拾了干净爽快。何苦再来整这个?他是铁公鸡,夏七月这般拿帐本去收,压根是没指望的。”石横喃喃道,一回眼,见他真趴了。不由皱着眉:“萧无仰,你又装什么死?”
  “不用管她,她要这样收就这样收。你非扯着我来瞧什么?她撞了钉子就知道了。”无仰有气无力,“我困死了!一会她要不到,你直接进去就行了,我要回去睡觉。”说着,他懒洋洋的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道,“驭灵?我看那夏七月驭的是丧门星,真真是无敌的。”
  石横语噎,突然间,敏感的听到动静,转脸一看。七月让人推搡着险没一屁股坐地上,对方一脸不耐烦,挥着手正赶人呢。七月不甘休的又过去拉着人的衣服,举着帐册不停的跟人交涉。那人显然是被惹急了,甩了两下丢不开,突然扬起手口里打了一个唿哨。随着这声音,突然打门里直窜出几道影子来,竟是几条黄毛大犬!
  石横脸一下变了颜色,呼一下站起身来。嘴里说着:“这帮杂碎,放狗咬人!”言语间,他刚欲过去,忽然身边掠过一道风,直直的从二楼直跃出去。石横一愣,眼中却荡出一丝笑意。真是放心的,何必还要跟过来?
  七月本是觉得,欠债还钱天公地道的事。昨天她半夜那样凶狠的去砸人家的门,最后引得人家怒气冲天也怪不得人。今天她拿了帐本来,好声好气的跟人家说,总不该不还才是。哪里料得对方压根不肯认账,白纸黑字只当瞧不见。不但不还,嘴里还不干不净。搁着以前,七月哪有胆跟人理论。但此时,她一心想替恩公收账,哪能轻易就丧头搭脑的回去,少不得要与人纠缠一下。谁知这家人脾气更大,几句话恼了,竟叫出恶狗来!

  第019章 被连累的无仰

  七月愣神之间,一个硕大的狗头已经扑将上来,她脑子里一轰,再不顾得其他,本能的就转身跑。那畜牲一见她跑,兽性顿起,狂吠之间急追而去。
  宅门口几个守门的连同那个管家抚掌大笑,见街上行人侧目,管家嘴里啐道:“妈的,来爷这里讨丧,看谁以后还敢!”话音未落,压根没瞧清怎么回事。只觉脸上一痛,“啪”一下,一个火辣的大嘴巴直打得他整个人飞出去,满嘴牙都松了一半。
  七月再是能跑,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她本能的窜了几步,俯身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回身吓唬。跑在头里的两只见她举个东西嘴里叫喊,一时竟也不敢近前。颈毛倒立双眼发红,眦着满嘴大牙向七月示威。七月腿肚子转筋,猛的把手一挥,作势要砸,趁着狗胆怯之时,忙又转头跑。那几头恶犬一见她又跑,紧着咆哮复追。街上的人是纷纷躲之不及,一下摔的骂的哭的喊的乱成一片。
  七月把吃奶的劲头都用上了,但眼见大街七拐八绕,但也没个树让她爬一爬。只觉这般下去定要让恶狗扑倒咬个半死,心里又是慌又是惧。突然听得后头有人喊:“夏七月,你别跑了!”
  这声音听得她热泪乱淌,急急的回身大喊:“别,别过……”她刚是一回身,只觉一道影子窜来,黑乎乎的兜头罩脸。说时迟那时快,几条恶狗已经四腿飞扬张口扑来!
  无仰一把兜住她,身体半扑之间直将七月扑翻在地,突然两人同时大叫出声。七月喊是因为一下让无仰扑压在地上,而无仰喊是因为……他被咬了!
  无仰回身,一把揪住它的颈毛,随之伸腿一甩,那狗让他整个抡起来甩飞出去。它哀呼一声在地上滚了几滚,与它一道的另两只一见此景,霎时怯阵,只顾狂吠却不敢近前!
  他呲牙咧嘴的单脚蹦着起来,脸上的表情比狗还恶三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一副随时扑过去要跟那几条狗决一生死!开头让他踹飞的那只明显受了伤,一拐一瘸的呜呜忽然掉头跑了,边上那两只眼瞅如此,也跟着跑了。
  七月挣扎着翻身起来,见无仰一条裤腿都扯破了,隐隐瞅见血迹。无仰回身一把揪住她,表情扭曲:“你,你干什么推我?就差那一下,我被咬了!”方才他一路赶过来,跑在后头的几只已经让他踹得夹尾巴滚了。偏她还要跑,一跑那头里几只岂有不追的。他又不是跑着长大的,累的半死。好么,好不容易赶上了,这死丫头非做多余动作,结果他成肉盾,那一口咬得真结实啊!
  七月一下大哭起来,霎时泪如雨下,身体乱抖之间却又不敢伸手去拉他。她真恨自己呀!恩公说的对,就该半夜去砸他们的门。这世上还有欠债不但不还,还要这样凶狠的。是她非要这样讨,结果害得恩公让狗咬了。
  无仰原本是一肚子火气,此时见她如此没来由的竟撒不出了。再看她跑的何其狼狈,比以前更甚三分,连鞋都因他刚才猛的一扑飞掉了一只。衣裳也因方才扑倒蹭破一大块,下巴上还沾着土,更因泪流满面弄得黑白满脸,偏是一手还死攥着账本不松。一时让他连揪着她的手都松开了,转身道:“走了,站大街上号丧啊?”方才她喊了半句,虽没说全,但他知道她在让他不要过来,这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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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横笑得快直不起腰来,无仰是脸越黑他越发的忍不住,指着他险没把肚子笑破了去。无仰懒的理会他,只顾拿布沾了清水洗伤口。其实并不深,因他在被咬中的一瞬结了罩,虽说他完全没料到居然能让一条普通的狗给咬中,但本能始然,一受外力气凝而结,不然早让撕下一块肉去。但到底是那狗嘴大牙长,又是憋了一股子气力扑来,所以还是见了血!就因为见了血,才让石横笑成这样。简直是他萧无仰行走江湖以来最大的耻辱。
  “你说的没错,她是驭丧门星的,居然这样都能化险为夷,把狗嘴移到你腿上去!”石横越想越好笑,指着他又是一通爆笑,“不对,你是上赶着去的。把腿送进狗嘴里!”
  无仰咧着嘴抹去血渍,看着小腿上的几个牙印,简直是郁闷到家。石横见他表情越发的阴沉,适时的收了笑意:“我已经把东西拿回来了,咱们明儿就可以回去了。你这般整她,如今替她挨一回也算是扯平了。”
  无仰听了愣了一会,突然把架腿的凳子一踹蹦着脚起来,趿了鞋便往外走。石横看着他道:“怎么了?你不要再拿她撒气了,又不关她的事。”
  无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她认为关!”说着,人已经闪过门去不见了。石横一愣,一时间有些明白过来。他正想着,忽然听隔壁传来一阵咣当乱响的声音,他几步赶过去,无仰已经不见了踪影。屋里一角有排衣架此时倾倒,估计是刚让无仰给踹翻的。
  房里收拾的很齐整,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张纸。石横抄起一看,一时间眉头微微的蹙紧,面上带出一丝微惘的神情来。
  七月此时正往城外走,她是真心想替无仰把钱要回来的,不仅是为了无仰待她的这份恩情,她更希望证明自己。爷爷曾经一再的跟她说过,她不是灾星。她也想相信这一点,她离开家,想去奔前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回村向所有人证明,她夏七月不是灾星。但是不管她走到哪里总会引来灾祸,无论她多么想证明,事实总一再的打击她。她昨天甚至怀疑无仰,她觉得他用不好的方法去讨债,这样是不对的。但结果呢?他信任她才会让她去讨债,但她不但没有成功的讨得一个铜板却不断的给他添麻烦。而今天则让这麻烦扩大了,他是为了救她才被咬伤的。
  她在谁的身边就会连累谁,与她越亲近越被连累的狠,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无仰会被她连累成什么样子?像爹爹那样断了腿,还是像弟弟那样留下大伤疤,或者像……
  她欠了他许多,这些天她吃他的穿他的,她非常希望可以回报给他更多。但绝不是回报给他伤害!她抹了一把眼泪,泪眼迷蒙之间看到一个身影。正立在她面前不远!
  无仰看着她,看她僵呆的表情,他刚是往前一步,她连连退了几步。他眉毛一挑,猛的几大步,随之手一伸一把揪住她:“让你去洗澡换衣服,你给老子玩水遁?”他口气极端恶劣,骂骂咧咧,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第020章 灾与福

  “你怎么知道我走这条路?”七月被他揪得快双脚离地,看着他又想掉眼泪了。
  “废话,前头就是东门。”无仰哼着,这城里道七拐八绕不分东南,但出城上京就得走东门,到了这里便是往东门的唯一之路了。不管她怎么绕,总归要走到这里来。
  “留个帐单什么意思?”无仰低头看着她,小丫头认得不少字嘛,条条款款写那么一大篇。
  “欠你的。”七月抿了下唇,静了一会又说,“以后还。”这一路来的衣服,饮食,包括店钱,车钱。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这段经历于她是首次且是非常快乐。正是因为非常快乐,所以才更希望可以为他做事。也正是因为非常快乐,所以她的沮丧与愧疚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无仰翻了白眼,也不想跟她扯什么道理:“什么时候还?我去哪收?你分明就是赖帐!”
  七月愣了,抬头间已经让他扯着倒退,她刚要开口,无仰又说:“我办完事了,回凌佩会经过京城。到时把你扔到那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现在还是我的跟班,再跑打折你的腿!”
  “我还会连累你的。”七月张了张口,突然又掉了眼泪。
  “连累不了几天了。”无仰站住脚,低头看着她道,“哎,有件事我不想说的。其实昨天是托你的福,我才收账收的这么顺利!”
  她一愣,托她的福?她活这么大,没听过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就算是爷爷也没说过。不托她的灾她已经偷笑了,他居然会说是托她的福?!
  “嗯,我是不想让你太骄傲。”无仰自己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依旧是一本正经,“昨天那家姓木朗的,要不是你把人都引开,我也难办。我回去交不了差会被打的更惨,嗯,比狗咬还要惨十倍!所以,所以怎么说呢,还好要回来了。”
  “真,真的吗?”七月一听,眼泪汪汪的说,“那今天没要成,你要怎么办?我真后悔,不该昨天……”
  “呃,因为狗都出来了,石横就可以进去要账了。所以……你也算办成了!”无仰心里呜呼,咬牙道,“反正我也办完事了,你也是要上京奔前程。走了走了!”
  七月头晕脑胀,被他拽得一溜小跑,一直脑子全是那句“托你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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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京城辉阳的方向,他们的车马越是鲜亮华丽起来。七月此时抱着枕头睡的正香,估计正在做美梦,嘴角都飞扬着在笑。无仰盘着腿背倚着长座径直坐在地上,地上铺着长毛毯子,他手里正拿着七月写的那张帐单,落款名字边上还端端正正扣了一个手印。这一路的花费,她记得比他都清楚!
  “你这次愿意捎上她,总算良心发现了。”石横微微笑着,坐在他对面的长座上,“还愿意把座让她躺,真难得呀!”
  “这单子加一加还小二十两呢,她跑了我找哪个要去?”无仰哼了一声,又是一脸的无赖样儿。
  “被感动就是被感动了。”石横瞥他一眼,“不然干嘛急头白脸的出去找?”
  无仰凝了眼眸,她认为自己是灾星,而一个灾星待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对方。也不知是为什么,当他一想到这些的时候就无明火起,或者真如石横所说,想到那些过往了吧?他忽然微笑,扬着眼看着石横:“这么些年,头一次见石横你笑的这样开心!只凭这个,也该找她回来不是?”
  石横一怔,一时间竟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情难自抑,盯着无仰有些说不出话来。皱着眼皮半晌忽然叹息:“其实,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叨叨你。我早说了么,我才不在乎你整哪个害哪个,我只管你,你……”话没说完,见无仰挤着眼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指节捏的咯咯作响。
  无仰一挺腰,随之一下坐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肩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才尊称你为……”石横一把捂住他的嘴,扭曲着脸青筋乱跳:“萧无仰,你真够讨厌的!”
  无仰挣扎着掰开他的手指,倚着他闭了眼,轻轻叹息:“石横,如果你真是我父亲多好!”这次他没用那个“爹”。
  石横看着他,许久喃喃道:“臭小子,一会正经一会疯癫,也不知你哪句是真的。”
  “你知道的。”无仰的声音渐低了下去,似是睡了一般。五官如此柔和,眼尾狭长而飞扬,他的容貌,像极他的母亲,让石横有些恍惚。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怯弱变得张狂,他再不会含着两泡泪一脸委曲蹲在角落里发抖。他学会用更有效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他所言,他只管过程不问结果,他只管自己快活。
  石横看着他微微含笑的表情,那一刻的妩媚,宛若樱雪重生。她总是这般宁静温柔,如初雪般清澈而美好。会倚着他的肩,轻轻带着笑说,石横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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