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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娇娘-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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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此事,叶平戎也摇了摇头。
  武将与文官不同,朝堂上若是没有军机要事,武将是很少说话的。
  哪怕叶平戎如今已经是官升四品,是众人皆知的新皇近臣,但在上朝的时候,叶平戎也只是戳在那里当个摆设,要不神游天外,要不低头看鞋,反正是会走神儿的。
  可饶是叶平戎这种不带脑子去的,也能听得出那些大臣的逼迫。
  他们似乎对于皇帝后宫只独宠一人格外不满,并且以皇后无子为由,轮番上奏,弄的楚承允烦不胜烦。
  叶平戎一直没发表过看法,也不想多问,他只需要在楚承允示意他的时候站出来帮皇帝怼人就行了。
  不过如今华宁提起来,叶平戎便多问了句:“后宫之事该算是皇帝家事,他们为什么那么热衷?”
  华宁吃完桂花糕,正端着茶盏轻抿着解去口中甜腻,闻言,便道:“他们无非就是想把自己族中的女儿送入后宫,并且寄希望于当个国丈,甚至当未来皇帝的母族,借此一步登天罢了。”
  说话时,华宁又捏了块桂花糕。
  这京城中临仙阁的手艺当真一绝,等娇娘来了她定然要天天约着同去吃饭。
  可心里,却对那些世家大族有些厌烦。
  他们最是喜欢踩低捧高的,锦上添花就趋之若鹜,雪中送炭就落井下石,华宁以前是见识过的,当初她母妃的娘家郭氏一族落难的时候,可没见谁帮忙,只能让华宁孤注一掷跑去找楚承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三哥身上,借此求生。
  如今楚承允得势了,他们有想要上赶着追捧,见皇兄脾气好就蹬鼻子上脸的想拿捏。
  做他们的大头梦!
  华宁是知道孟皇后的手段的,而且孟皇后背后是孟氏撑腰,底气足的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且华宁可不觉得先皇后和她那两个儿子真的是暴毙的,楚承允做不出来的事情,孟皇后都能做出来,谁碍了她的路,她就能拔掉谁。
  如今,只不过是有人找不自在罢了。
  不过这些话,华宁也就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她看了看叶平戎,略略压低了声音:“只是他们不明白我那皇兄,纵使之前皇兄也有姬妾,但是在皇兄落魄时,乐意和他一起离开京城逃命的可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从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了皇后永远是皇后,就算没孩子,皇兄宁可过继也被指望他能变心。”
  叶平戎点点头,换了别人,他定然不信,可是自家皇上自己了解。
  他之前是端王府护卫,一直跟着楚承允的,当然知道楚承允和孟氏的情谊。
  楚承允重情义,是个和善仁厚之人,哪怕当初先皇后与几个兄弟那般迫害,他想到的也只有跑,而不是以杀止杀。
  若非最后发觉人家不给自己活路了,只怕楚承允真的能带着孟氏流浪到海角天涯。
  这是共过苦的,且楚承允并非那等伪善之人,也不好色,只怕做不出让孟皇后伤心的事来。
  华宁则是瞧了瞧叶平戎,轻声道:“我同我哥哥一样,他许了真心就不会辜负,我也一样的。”
  叶平戎耳朵猛的红起来,一时间就没意识到这话似乎说反了。
  他能想到的只有强硬的转换话题:“其实娇娘和妹夫进京来不一定非要花钱找宅院,和我们住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华宁听了,不由得笑起来。
  她是公主,最尊贵不过,却很乐意和叶娇一起过,旁的贵女都厌烦与夫家家人相处,华宁却盼着叶娇赶紧来热闹热闹。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乐意就行的,且不说妹妹住进兄嫂家会不会让外人说闲话,只说祁昀那个人,华宁听孟皇后说起很多次,知道祁昀瞧着体虚气弱,其实心里却最是冷清倨傲的。
  而且疼叶娇疼到了骨子里,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
  寄人篱下的事情,他能受得住,却不会让叶娇受。
  只是这些话华宁没有直接说,而是轻轻的牵住了叶平戎的手,笑着道:“他们来是因为我们成亲,他们观礼,到那时候你我新婚燕尔,确定要和人家一起住?”
  叶平戎这回不是耳朵红了,而是脸红,立马站起来,扔了句“去给妹夫回信”就跑了,华宁则是盯着他背影,笑得直不起腰。
  叶平绒的书信到祁家时,正巧到了叶娇该出月子的日子。
  寻常人坐月子也就三十天,但是不管是祁昀还是柳氏都坚持叶娇多养上一阵子才好,便和上次一样坐满了四十天这才能出门走动。
  不过“重获自由”后,最开心的却不是叶娇,而是旭宝。
  他素来都是粘着叶娇的,有了弟弟妹妹后,旭宝乖巧,知道不能吵闹到娘亲,每次都是乖乖的背背书,说说话,再不就是趴在叶娇身边看弟弟妹妹,旁的什么都不要求的。
  现在娘亲能出门了,宁宝如意也能出来转转,旭宝最高兴不过。
  他甚至迷上了每天都跑去看孩子,然后有模有样得站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小床旁边,给弟弟妹妹们背书,叶娇曾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做,旭宝回答的理直气壮:“让他们知道我多厉害!”
  叶娇不太明白旭宝为什么要给话都听不懂的娃娃们说这些,问起祁昀的时候,男人难得避而不答。
  只因为就是他对着旭宝说的,至于缘由……
  左右宁宝和如意听不懂话,旭宝去烦他们……不,是去把书中的锦绣华彩跟他们分享一下,也是好的。
  只要不来找自己,一切好说。
  而在旭宝又跑去找弟弟妹妹“玩耍”的时候,祁昀将叶平戎的回信给了叶娇,嘴里道:“这事情交给哥哥嫂嫂便是了。”
  以前祁昀还会老老实实的分开喊,可是叶娇每次都叫华宁嫂嫂,久而久之祁昀就跟着喊了。
  叶娇也点点头,不过还是想了想道:“那我们要带点东西谢谢他们的。”
  祁昀也觉得合该如此,不仅仅是为了找宅院的事情,也因为之前叶平戎在给祁昀找铺子的时候分外精心。
  而后祁昀就听叶娇道:“送别的也没什么稀罕,不如把书分他们一本,想来是用得到的。”
  祁二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书?”
  “就之前相公你拿回来的那些光是画儿没有字的书啊。”
  祁昀:……
  不过最终祁昀还是答应了,只不过也该私下里送,他们……定是用得到的。
  出了月子便能梳妆了,叶娇净了面,而后乖乖坐在椅子上,昂着头让祁昀给自己画眉。
  男人早就做惯了这些事儿,纵然有一个多月没有做过了,但是已经手熟的事情再捡起来是很轻松的事情。
  拿着刚刚得来的螺子黛给叶娇细细描画着,祁昀声音轻轻:“刚刘妈来了,说是娘那里得了个椰子,如今这个时候能有椰子是很难得的,娘让人做了椰酥,你过去尝尝吧。”
  对于吃,小人参从没有放弃追求,闻言立刻点头:“好啊,相公与我同去吗?”
  祁昀换了另一边眉毛描画,嘴里道:“我便不去了,等下我去见见冯先生,问问他乐不乐意同我们上京,再去府衙前面帮三弟瞧瞧榜。”
  叶娇这才记起来,八月份除了是自己生娃娃的日子,也是祁明乡试考完的日子。
  算着时间,也该放榜了才是。
  纵使小人参并没有研究过科举之途,但她对祁明却是很关心的。
  不仅仅因为祁明是自家人,还因为祁明是祁昀启蒙的。
  她一直坚信自家相公能教出状元公的。
  故而叶娇带了些兴奋地看着祁昀:“相公去看吧,三郎定是能考得好!”
  祁昀不太明白也叫这种兴奋的情绪是从何而来,不过他也不深问,等撂了螺子黛时,男人捧着女人的脸细细打量,而后凑过去亲了亲。
  涂了口脂的嘴唇比平常时候甜腻了些,能尝到些桃花味道,想来这次叶娇用的是桃花做成的口脂。
  叶娇也由着他亲,还挂住了祁昀的颈子,笑着咬他的下唇。
  等祁昀努力克制自己离开时,嘴里还有淡淡的桃花香气呢。
  这次祁昀去城里,比上次要轻松的多。
  之前心里记挂着叶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哪怕是坐在马车上都觉得身下生了钉子似的,根本坐不住。
  现在不同,娇娘平安,孩子健康,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了。
  祁昀此次并没有去书塾,而是直奔冯秀才的家。
  上京可不是普通事儿,纵使祁昀笃定自己能过得好,但冯秀才终究只是过来拿钱教书的西席先生,人家并没有卖身给你,若是不想要这份差事了,随时都能走。
  祁昀本就觉得冯秀才多半是不会跟着走的,但是出于尊重,也因为旭宝格外喜欢冯秀才这位老师,祁昀就专门走了这一趟。
  谁知道,冯秀才听完祁昀的话,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
  他是个爽朗的,笑起来也格外灿烂,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回道:“旭宝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孩子,我本就是喜欢教书的,只是谁都喜欢教个聪慧机灵的。只要祁二少管我吃住,那他去哪里我就能跟去哪里,不妨事的。”
  还有半句话,冯秀才没有明说。
  他如今是仕途无望了,冯秀才家境殷实,不愁吃穿,也就不再考。
  可是不考归不考,心里头总会有些不甘心。
  旭宝是他见过最聪慧的孩子,在冯秀才看来,未来不可限量。
  这样的学生一辈子能带好一个就是功德。
  再退一万步,祁昀的家底和本事不用多说,十里八乡谁人不知?在他家当西席待遇也是不差的。
  听闻又生了龙凤胎,回头旭宝长大些,那两个孩子又要启蒙,算下来,十年无忧,去京城自然是没问题。
  祁昀却不会关心冯秀才的初衷,他能跟着走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家里能有个知根知底的西席是极好的,祁昀便立刻叫了人来,拟好了文书,商量好了月银,和冯秀才签了下来。
  摁完手印,冯秀才就不再是私塾的先生,而算是祁家的西席了。
  祁昀很大方的给了他一百贯,让他能交给父母有所交代,冯秀才在心里感慨这祁家当真财大气粗,一百贯寻常人家赚十年都攒不下来,人家随手就出了,半点心疼都没有。
  可这也给了冯秀才信心,家境殷实的总好过朝不保夕,他这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靠谱的东家依靠了。
  等离开了冯秀才家,祁昀就去了一间茶铺。
  不过他没带上铁子,而是让他先去看放榜,早早挤到前头,不然府衙那里的榜单太大,人太多,只怕站的远了认不出。
  等铁子去了,祁昀才坐着马车去往茶铺。
  城里面的茶铺不多,粗粗算下来也不过五家,其中有三家还是祁家产业。
  这次石天瑞选的便是祁家茶铺,祁昀到的时候,正看到石天瑞在专心致志地听着书。
  前面台子上坐着的说书先生格外投入,都进了深秋,还是拿着一把纸扇,一身青衫,另一只手拿着板子,说的是个新书。
  祁昀没出声,站着听了听,就听出这说书先生说的是富贵夫妻伉俪情深的故事。
  人家夫妻情深,偏偏有不少宗族长老逼着男子纳妾,可男子是个耿直的,又格外珍重爱妻,最终有亲人终成眷属,一世一生一双人,羡煞旁人。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新鲜故事,就是说书先生说的十分精彩,尤其是讲那些宗族长老的迫切又险恶的嘴脸刻画得淋漓尽致。
  只是祁昀觉得里头的一些细节格外隐蔽又熟悉。
  比如男子受到家中嫡母迫害,又比如嫡亲兄弟刺杀,还有个仙女给了男人神药,救他起死回生……
  祁昀虽不知道这些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可他也没有阻拦的打算。
  既然能传播开来,就证明上面有人纵着,听听也无妨。
  只不过自家娇娘成了仙女,这还是挺让祁昀开心的。
  等这段书完事儿了,祁昀就走向了石天瑞。
  石天瑞其实也能听出其中有所暗示,可他却不动声色,心里有计较,脸上一片平静,甚至在祁昀走过来时还能保持笑容,没有丝毫异色。
  可不等他过去打招呼,就见到铁子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
  石天瑞本想着起身和祁昀见礼,瞧见铁子,他便伸了伸手,没有开口。
  祁昀就看向铁子,道:“怎么样?”
  铁子喘了两口气,而后才大声道:“恭喜东家,三少爷中举了!”


第131章 
  在铁子说这话之前,祁昀还一直在想着刚刚台上说书先生的话。
  稍微串一串就能知道是皇家事。
  如今的天家并非不可议论; 只要把握尺度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是宫里传出来的衣衫花样,或者是花钿样式; 这些都能让百姓纷纷效仿起来。
  但是这般堂而皇之议论帝后的倒是罕见。
  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不过与祁昀无关,他很快就看向了铁子。
  等听完了话,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了笑意。
  铁子说祁明中举时; 表情格外骄傲,声音也十分洪亮,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而在他说完后; 茶铺里面的人都起身祝贺; 就连台上站着的说书先生都下来给他们道喜; 竟是比过年时候还热情。
  这不仅仅是因为中举的是祁家三郎,更是因为如今这个年代,能拿到举人资格是个极不容易的事情。
  一旦过了乡试这关,才算是真的一脚踏进了仕途。
  作为举人,哪怕未来的会试不中; 依然有机会可以补替学官或者知县的机会。
  可以说,有了举人身份就等于有了官身,无论从前如何,身世如何,只要过了乡试; 成了举人; 寻常人见面都要躬身喊一声举人老爷的。
  有多少学子都倒在了这一关上; 考了一辈子都中不了,光是在这个城里,秀才多的是,但是举人却少得可怜。
  三年一次乡试,考中了一飞冲天,考不中便是又三年,放榜的前面,有的欢欣鼓舞,有的要死要活,只是看榜就能道尽读书人的心酸。
  祁明小小年纪就能得中举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自然是听到了的都要过来庆贺一下。
  尤其是在知道了是祁家三少爷中举,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祁明小三元的美名已经传开了,加上他有两个能耐的兄长,不管是有关系没关系的都想过来说两句好话,也能得些便宜。
  就算说不上话的,也琢磨着是不是去趟祁家。
  这户人家可是难得的富户,还大方,只怕这次又要大摆宴席了,哪怕是过去吃顿好的也好。
  见此处人多,祁昀和石天瑞不得不换到了旁边的饭庄二楼,铁子则是派人回家报喜,而后跟着饭庄的伙计和掌柜一起在门口拦着,才算是让他们得了安静。
  石天瑞脸上带着笑意:“恭喜令弟中举,未来定然是国家栋梁。”
  祁昀起身回礼,声音平缓:“谢知县大人,在下代三弟谢大人吉言。”
  石天瑞长得俊郎,说起话来也带着些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二郎不必谦虚,与我看来,令弟才华出众,文章我也读过,格外出色,未来考状元也是可以的。”
  祁昀对着石天瑞拱拱手,心里却不觉得三弟能有那么大的前程。
  祁明有几斤几两,祁昀心里比谁都清楚。
  论起对国策论,祁明被楚承允带了好一阵,想来是有不少想法的,能拿下小三元并不稀奇。
  只是自家弟弟毕竟稚嫩,见识也不够多,能中举就是好事,至于什么解元之类的,暂时还是够不到的。
  说起状元,祁昀看向了石天瑞道:“知县大人便是状元出身,才华定然不凡。”
  石天瑞弯了弯嘴角,声音轻缓:“读书时,只觉得十年寒窗苦,金榜题名时颇为得意,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何等尊贵荣耀,可是真的做了官才知道仕途要的不仅仅是锦绣文章。”
  他的书生意气都在贬出京城后被消磨的干净,如今纵然心里依然是棱角分明,可石天瑞却懂得用圆滑给自己包一层壳子,算是成长不少。
  祁昀端起了茶盏,没有接话。
  终究是人家自己的宦海沉浮,与自己没多大关系。
  好在石天瑞是个看开了的,很快便笑着道:“若是祁家摆宴,记得叫上我才好。”
  祁昀欣然应允:“这是自然。”
  而后,等上了茶点后,祁昀终于说起正事;“之前多亏知县大人仗义执言,才让我祁家免遭祸殃。”
  石天瑞知道他说的是上次自己给楚承允上折子参邵知州的事情。
  邵知州为官一任,作恶甚多,若是石天瑞能早来两年也定是要参他的。
  只不过能让石天瑞下定决心的理由在于,邵知州得罪了祁家,祁家又和天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络,石天瑞笃定自己参奏定然有所回报,这才把所有的事情办的妥帖。
  而事实也正如石天瑞所想,邵知州贬斥,自己得到嘉奖,祁家看似没有得到什么,但光是靠着一个匾额就能贬掉一任知州就已然是丰功伟绩。
  不过让石天瑞注意的,不仅仅是祁昀的感谢,还有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渠道。
  给祁昀说起的自然是叶平戎,叶大郎的意思便是让妹夫和石知县搞好关系,总不能让人家出了力却得不到回报。
  可是石天瑞并不知道内情,他又是个谨慎的,自然觉得事情不简单,甚至觉得祁昀和金銮殿上的那位有关系……
  石天瑞自然不敢受祁昀的礼,微微侧身让了让,而后道:“二郎言重了,为国为民我都不能任由那等刁恶的知州祸害百姓,参奏他乃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话说的格外忧国忧民,祁昀便点点头道:“石知县大才,我等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
  一番客套后,祁昀才重新坐下,又与石天瑞商议起自己离开后祁家的事情。
  他和叶娇上京,少则半年,多就不好说了。
  到时候,三弟祁明可以带去,或求学或科考,京城总是要比这里强的,可是大哥祁昭却不能轻易挪动,人走了地走不成,庄子上离不开人,祈父又年迈,总归家里还是要有人料理的。
  退一步说,祁昭的庄子便是他的产业,想来大郎是不会随随便便舍弃自己打拼多年的成果离开的。
  既然如此,祁昭无论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弟弟,都要好好安排家里。
  石天瑞是知县,而且祁昀看得出石天瑞的本事,他未来是有前程的,便想着是否能将家中诸事多多托付。
  既然是祁昀开口,石天瑞自然无有不应。
  就算不看在那方金匾,也要看在叶娇救过女儿的面子上有所照拂。
  并非任由祁家可以胡作非为,而是能让祁家事事得个公平便好。
  不过这些话并不需要说出来,两人心知肚明,一个眼神就清楚,一杯清酒便可定下,离开时风淡云轻,任谁都挑不出错处来。
  而在回去时,铁子还没克制住自己的兴奋心情。
  于他而言,他自小就在祁家做事,之前是自己瞎忙活,后面就跟在祁昀身边,学做人学做事,也让铁子从之前那个傻乎乎的二小子,成了现在有了名字有了营生的英俊少年郎。
  他把祁家当东家,更当自己家。
  祁家好了,他才能好。
  如今,祁明算是一步踩进仕途,铁子自然高兴,回去的路上都坐着马车笑呵呵的对着祁昀道:“二少爷,三少爷这次算是成了,回头考个状元回来就好了!”
  祁昀对着铁子并没有刚刚对着石天瑞的顾及,说起话来也直白得很:“他若是想要考状元,必须现在开始开始受些搓磨,或者有个人能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朝廷和国家,不让这状元怕是轮不到他了。”
  铁子眨眨眼睛:“二少爷你要辅导三少爷?”
  祁昀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声音则是淡淡的:“我怕是辅导不成他,不过我不能做的事情,自然有人乐意去做,不着急。”
  自家三弟是个博览群书的,若说旭宝现在只是拿看书当乐趣,那祁明就是把家国天下当兴趣。
  平常看祁明傻乎乎的一个,似乎很好糊弄似的,但是只要说起有关于国家社稷或者是百姓疾苦,祁明就有数不清的话想说。
  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调皮不老实,祁昀就喜欢用一些大的事情来压住他,今天让他读一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明天给他看一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到底看进去多少祁昀从不在意,可却在幼小的祁明的心里烧起了一把名为“家国天下吾辈之责任”的火苗。
  祁昀或许瞧不上他写的字,对他做文章的用词遣句也不觉得多稀罕,可是自家弟弟就占着个满肚子的想法抱负,还都挺有道理。
  他的文章算不得锦绣,却言之有物,这对喜欢纸上谈兵的读书人来说着实不易。
  也正因如此,祁明和楚承允总有话说,也只有他们两个敢说。
  寻常小老百姓,谁敢随便置喙朝廷政策?
  偏偏祁明是个胆大的,又遇到了楚承允这个凤子龙孙,一个不知身份,一个胸有乾坤,一拍即合也正常。
  现如今,祁昀把他拽去京城里,为的就是给自家三弟一个机会。
  距离越近,机会越大。
  至于那人是不是真的能喜欢他到专门点拨,那就看三弟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在快要出城的时候,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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