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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白月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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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长青有通天之能,不然怎么可能把她全须全发地带走?说不定命都要葬送在这院子里。
偏偏长青一点也不觉得畏惧。一手拿剑,一手按在蓟王肩上。
何容远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他把何繁拉住,何繁一靠近,就能闻到他满身的酒气,而且他一直稍有洁癖,很少这样衣着凌乱。
他不想让何繁再靠近长青。把何繁挡在身后,他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弓箭,笑了一声,稳稳端起弓。悠悠对长青说着:“你这是找死。”
长青慢慢松开了一些对蓟王的桎梏,蓟王长长喘了一口气,脸被憋得通红。连忙喝止住何容远:“何容远……你要害死本王不成!”他还是人质呢,何容远居然就敢拿剑尖指过来。有他当人肉盾牌,长青怕个屁啊!
但何容远并不在乎蓟王这个蠢笨王爷的身家性命,他对长青的杀心在这一刻、在他不假思索端起弓箭时好像掩盖了所有筹谋算计、种种利弊权衡。
看着他的手抬得稳当当的,面色也果决,何繁轻轻笑了。“你大可以杀了他。”
何容远搭在弓上的手猛地一紧,听见她继续说:“杀了他,到时还要麻烦哥哥把我和他埋在一起。”她说这话时眼里亮亮的,有水光。
作者有话要说: 统一回答:我的良心会痛
最近忙着资料的事,卡文也没时间捋顺一下。的确是快到结局了。
么么么么,深夜补良心
第83章 过气歌后【番外】
何繁最近戏拍得不多; 隐隐有了淡出娱乐圈的意思。
上一次再次和黎封导演合作; 因为有了过去的交情; 他也毫不避讳; 一针见血地指出,虽然当年那部戏; 观众都认为是他发掘出了何繁的潜力,才能让她表现得那样惊艳。随后也如同只开一夜的花,迅速凋零; 失去灵气。
但实际上; 那时候的何繁根本不爱拍戏,没有兴趣做什么都做不到极致; 何况她天赋也不够。
只有简袁景是她超常发挥的动力,黎封明白; 纵然他知道如何让何繁更好地入戏,没有简袁景,也不会有一心一意融入角色的何繁。
好在现在的何繁看起来是真正爱上了拍戏,但很遗憾,当初被他看好一段的感情,并没有修成正果。
时隔一年多; 何繁曾经客串的那部由路季阳主演的电视剧筹拍了第二部 ; 算是前传。
上一部剧主要讲的是男主刘辖的成长史; 而这次的剧本是关于刘辖祖父和父亲的故事。是个篇幅很长的历史大剧,讲述两代皇帝经历的爱恨情仇和王朝兴衰。
因为是同一个公司出品,演员班底也和上一部剧有着很大的重合。何繁上一次只是客串了女将军郑芜平; 这次却是戏份颇重的女主之一黎氏。郑家世代从军,从大将军郑兖所娶的妻子正是黎氏,也就是后来的女将军郑芜平的祖母。
简袁景也在这次的剧组里,他演的是刘辖的祖父。何繁和简袁景在戏里还有一段情。只不过无疾而终,就像现实中的他们一样。
今天是要拍大结局的戏份,刘辖只在大结局里有一些镜头。终于除掉了祸乱朝纲的宦官。
演绎整个刘姓王朝从兴盛到衰颓最后再慢慢恢复生机。
道具老师在往箭尖上刷血浆。
剧本上说,公主手握宦官罪证,欲入宫揭发时被宦官派去埋伏的人射杀。小姑娘穿着长长逶迤在低的衣裙,瘦弱的身子沿着宫墙之内的小道奔跑。
何繁一手托着长裙子,边在路牙子上走,边背剧本。简袁景的折叠椅就放在不远处。偶尔要抬头看看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崴了脚。
他看见她看了一会儿手里的剧本,然后垂下手,嘴巴一开一合默背。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人,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原地,只看背影都能看出她的开心。
是路季阳来探班了。带了水果和奶茶,何繁的小助理帮着他拿给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路季阳最近没接什么戏,三五日就要跑来探班。剧组中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开始还会暧昧的笑笑,但是他和何繁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虽然光是相交的眼神也够虐的了,但两个人坦坦荡荡又丝毫不耽误剧组进度,慢慢大家也就淡了看热闹的心思。很习惯这一对搭配。
何繁才接受了路季阳的求婚不久。这一场轰动整个娱乐圈的恋情曝光得十分突然,好像两人才有暧昧的苗头不久就拍到好几次重叠的行程,刚拍到两人似是而非的小甜蜜随后路季阳就火速求婚了。
连在镜头前说句打太极的“官方回答”都不屑。
“路在何方”的cp粉倒是迎来了春天,官粮不多但次次堪称极品。比如何繁演唱会暗戳戳地隔空表白,饭拍视频中路季阳身上的外套和何繁的是情侣款,路季阳在某次访谈节目里被主持人偶然问及何繁时嘴上说着“一切都好,没什么特别的”但眼神里都是藏不住笑意……
路季阳求婚之前刚拿到了影帝,何繁的唱片也获了金唱片奖。两个人的事业都是蒸蒸日上的当口坐实了恋情,于是热度像是坐火箭一样蹭蹭直往上窜。
但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极少在公开采访中提及对方。
这一次路季阳来,照旧带了水果奶茶还有许多零食。何繁的小助理轻车熟路地拿走袋子分给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路季阳越过何繁肩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简袁景,他一直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简袁景的确隐藏得很好,他和何繁近期只合作了两部戏,还是很早就签的合同。不过平时相处透着些疏离,一点旧情重燃的苗头都看不见。
路季阳一来,许多目光还是不免投到简袁景身上来。他一直神色淡淡的,只有何繁拍戏时重重摔在软垫上时才他眉头才重重一跳。
脚步向前迈,很快又收回来,心底自嘲一笑。
除了这一部戏的拍摄,还有一部现代剧,同样是他和何繁共同担任主角。
何繁所饰演的女主在重男轻女的季家长大,实际上是季家抱错了孩子。其实算是老梗新剧,富家刁蛮小姐和贫穷又坚强的女主因为这一场阴差阳错,从而人生发生巨大的变化。
但是这部剧的不同就在于女主回到原本家庭的时间还算早,才到了上高中的年纪。
学校里的小混混喜欢捉弄她,因为她长得好看,一群不学无术的男孩子总是尾随她回家。
她每次都被吓得不行,但又对新家庭有些抵触。妈妈几次耐心询问才得知了真相,然后特意给她转了学,希望一切重新开始。
而简袁景扮演的是她的青梅竹马,徐家独子,但因为和抱错的女配一起长大,一开始就十分讨厌她。
何繁进组那天,拍的第一幕就是她背着书包从楼上走下来。
她被化妆师画成戏中年纪的模样,穿着白绿相间的校服。虽然要演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女,但作为专业演员,何繁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尴尬。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刚回到家庭的瑟缩和自卑,都藏在眼里。下楼时缩着肩,垂着头,和张扬美艳的女配完全是不同的个性。
两家孩子一直一起上学。徐杉被母亲勒令来女主家等着女主一起上学。此刻正一脸不情愿地站在楼下,下巴微抬,带着少年的孤傲。
司机坐在汽车里,等在别墅外面。
徐杉腿长,步子也迈得大大的,下楼之后率先拉开后车门坐进去。何繁小跑着才能跟上,也坐进去,和他之间隔了一个大书包。
何繁一直偷偷瞄他,白净的小脸上表情一本正经的,又忍不住去看他。
他语气淡淡地问:“你看什么?”
她一只手揪着衣领子里垂出来的绒毛球,有问必答的好学生模样:“你怎么……不穿校服啊?”她穿着盛阳三中单调的绿白相间的校服,这一套徐杉也有。不过高二和高三的校服不同,徐杉那一套是红白色的,扔在学校书桌里只在应付检查的时候穿。
现在他穿着白色的外套,精实的身板笔直笔直的,灰色的运动裤下是一双大长腿。他看傻子一样看她一眼,“不想穿。”
“可是,今天不是有领导来视察吗?要求必须穿吧。”
他慢吞吞地说:“关我什么事儿?”
然后到了学校徐杉就被罚站了。
虽然是在拍戏,简袁景依旧有些恍惚。他想起他和何繁一起长大的那些年,他和徐杉在态度上其实是有一点儿相似的。
虽然不至于像戏中徐杉那样讨厌她,但他的确不怎么爱搭理她。
他那时候喜欢夏琪,稍微靠近何繁一些夏琪都会吃醋。但夏琪又不肯接受他的表白,只是对他有一些占有欲。
何繁虽然和夏琪是好朋友,但也不喜欢三人行,慢慢就疏远了他们俩。她也没什么朋友,常常一个人上下学,他和同学骑着单车从她身边经过,看她背着很大的书包,瘦瘦的肩却停得笔直,走得慢悠悠的。
她从小就长得好看,走在阳光底下更是像是能发光,身边常有骑车路过的男生冲她吹口哨。
……
这部戏从高中到职场都有涉及,戏中的主角们渐渐长大。女配季沛成为了职场白骨精,但女主却整日只知道背着画板,到各个城市和国家采风。
徐杉筹备了很久,想要向季沛求婚。但季沛所爱另有其人,在徐杉准备求婚当天的一大早故意陷害他和女主醉酒,在酒店大床上一同醒来。
后来被蜂拥而至的记者拍照。
赶去求婚现场的徐杉开着车,何繁坐在副驾驶上抽抽搭搭地哭。
徐杉耳朵上带着耳机,语速很快:“郑旭,你再留她半个小时,不,十五分钟。我很快就到了。”
电话那头的郑旭很无奈:“季沛已经走了。兄弟几个拦了,拦不住啊。”他说完又叹气,“你啊,算是白忙活了。等季沛气消了,负荆请罪吧……喂?徐杉”郑旭在电话那头叫了两声,一直没等到徐杉的回应。
这边徐杉眉头紧紧拧着,抿着嘴满脸风雨欲来的严肃。郑旭迟迟听不到他再开口,没办法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徐杉沉默着继续开车,车子又走了半天他突然扯掉耳机,用手抹了把脸,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身边吸鼻子扯纸巾的声音一直没间断,听得他无比烦躁。他带着一脸不耐烦语气也很差:“你能不能别就知道哭哭哭,在外面晃荡四年把你脑袋逛丢了吗?”
回应他的是何繁纸巾压着鼻子重重的擤鼻涕的声音。
到了酒店门口,徐杉懒得理会她,下车摔上车门大步往前走。他走进大厅,酒店里还是浪漫华丽的布置,只是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
气球花束和香槟,预想里他会拿着花从酒店大门走进来,穿过这些布景,慢慢走到季沛面前。他口袋里的求婚钻戒,酒店大厅电子屏上定时放映的从小到大的照片……这一切他用心准备了一个月。
全泡了汤了。
他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头,何繁抱着他本来准备好求婚时用的一大束玫瑰花。她太瘦,环抱着都很艰难,挡住了大半张脸眼神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求婚都被她搞砸了她抱花下来有什么用!嘲笑他吗!
他一把把花抢过来甩在地上,何繁被吓得退了一小步。他垂了眼,伸手扯松领带。又一脚踢开地上的花,一踢老远,飞散了一地的红色花瓣。
他用食指点了点她,面无表情地大步和她擦肩走远。
何繁回头看着徐杉上车,他上车后很快发动车子没有管一管她的意思。本来是强拉着她来给季沛一个解释,现在也没有必要了。路过她的时候从车窗里把她的手提包甩出来,正好砸在她怀里。
她抱着包,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等车子渐渐开远了,她瑟缩的肩膀慢慢打开,站直了身子腾出一只手擦眼泪,表情却慢慢变得满不在乎。
而徐杉把何繁扔在原地,开着车心思不宁,生怕总是犯蠢的她出事,于是又把车开回去。
结果看见何繁开开心心上了别人的车。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担心她的!
导演很大的一声“卡——”响起来。
简袁景站在显示器前看回放,导演指着屏幕说,“这里,你把她的包甩出去,要再用力一些,重重扔到她身上。”他点点头,一边的何繁穿着戏里的服装,褪下表情,敬业又沉默地站在只和他相聚半臂距离的地方。
刚从选秀节目出道的时候。何繁和他当真经历过一段苦日子,那时候也只有她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
家人并不赞成他们两个进入娱乐圈,也明言不会提供给他们任何帮助。
很多时候根本没有戏可拍,最初得来不易的机会也只能让他们在镜头前短暂露几次面。但他不肯服输,何繁也从不叫苦。他一开始还心疼她,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习以为常呢?
她日复一日的陪伴,像是慢性的麻醉,让他沉溺又不自觉。
戏还是要继续拍摄的。简袁景很清楚,只有在戏里,他们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毫无隔阂。他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下的楼和街道,那些手挽手肩并肩的亲密情侣都是筛选出来的群众演员。
就像他和何繁一样。
……
何繁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耐心地敲门。
半天徐杉才开了门:“我说,你有毛病吧,还天天来上瘾了。”他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睡意。
何繁笑眯眯:“请你吃早饭呀。”
徐杉作出要关门的动作:“没兴趣。 ”
“哎——”她半个身子都挤进门里了,几乎要撞进徐杉怀里,徐杉往后退一步躲她,看她嬉皮笑脸地说: “我都准备好了,赏个脸呗。 ”
……
“徐杉,你也来跑步啊。哈哈哈哈好巧哦。”
……
“徐杉,下雨了。 ”他开着车,没好气地回:“我知道。 ”
“我忘记带伞了。 ”
“那就淋着回来。 ”
但他虽然满脸不耐烦,知道她是故意不带伞,要他绕一大圈来接,还是认命地跑去找她。
……
徐杉还是慢慢动心了。
他一手按住门把手,另一只手撑在门上。挺拔的身子放松下来,笑得无奈又帅气,“别跟着我了。”
“喂!”何繁被他关在门外,拍了下玻璃门。
然后她眼里笑意一闪而过,突然亲在他面前的玻璃上。
隔着一层玻璃,红艳艳的嘴唇像是印到了他心上。
简袁景扣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慢慢松了力道,他耳边响起何繁的声音,一声一声,一层一层,像是海浪把他整个淹没:“简袁景,我追你追得真是太久了,好累啊。”
导演大声打断,他一个激灵,抬眼时,目光难得透着一些茫然。导演大声斥:“袁景,你怎么啦!”
快杀青了,今天的戏简袁景一直都不怎么在状态。
简袁景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导演。我调整一下。”
今天的戏拍完,何繁就要杀青了。
这场戏里的感情,何繁的这些笑容和真心,都不再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我陆陆续续放番外。
我现在继续更大小姐,抱歉抱歉,久等了。
第84章 恶毒大小姐14
何繁最后对着何容远笑了一下; 她虽然在笑; 眼里却都是果决之意。何容远压着弓弦的手微微一颤; 心底又翻卷起更强烈的怒气来。
她这时候倒不继续装了?说什么白天的自己为他而活; 夜里为长青而活,不过是想伪装成无辜善良的样子哄骗着人对她心软。
他安插冬生在她身边; 也探听到了她的许多心里话。她听说云嘉会嫁给自己,为了自己,连云嘉公主都能忍; 都不愿触怒; 可如今为了长青这样一个下人命都不肯要了!
何容远心里不痛快,嘴唇紧紧抿住; 视线挟裹着浓烈的杀意。
他看到何繁倒退了两步,面朝着他; 话却是对着长青说的:“长青,带我走吧。”
“不管你是生还是死,都带我走吧。”哽咽了一下,重复道:“带我走。”
三遍“带我走”,像是千斤顶一样压在何容远心上。他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心肺撕扯着一样微微有些疼; 更像是被匕首划开一个口子; 他再伤她害她; 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怎么敢……离开他!
长青手指抵在唇上,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声音刚落,就有一匹马跃进院子里; 何繁退到长青身边,长青立刻单臂环抱住她,剑柄重重撞在蓟王后腰,把他推到何容远身上。
趁这个当口,长青毫不费力地带着何繁翻身上马。把她稳稳地放在身前,抱进怀里。
何繁一贴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但他丝毫不觉一样,揽着她的手臂有力又稳当。感觉不出是一个才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的人。
蓟王这一下撞得实诚极了,长开手臂把何容远抱紧了怀里。何容远不耐烦地把他拔开,握着弓的手重新抬起,手背青筋暴起得格外明显。
长青动作再快,又怎么快得过他的箭?偏偏蓟王又再次扑过来,扣住他的手臂:“别射箭!放他走。”
然后摸着脖子,继续向周围的侍卫喊道:“你们不许拦——”他咳嗽几声,重复了一遍,“不许拦!”
他如此说,府中的侍卫们又哪敢继续往外冲,只能眼见着长青带走了何繁。
失去了射杀的先机,何容远皱着眉,看蓟王的眼神像是看一个蠢货,“王爷险些死在他手里,为何放他一命?”
蓟王摸摸脖子,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出来搪塞何容远:“……我又没真死在他手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何容远如果信了他的说法就是真傻。他深深看了蓟王一眼,蓟王还是那张透着傻气的脸,他敏感地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蓟王双手插/进袖管里,转眸看着大敞的府门。垂下眼,心想:长青,你刚刚说能拿出东西换你这一命,可别让我失望啊!
就在刚才,长青挟持着他时,语速很快地附耳和他说了一些话。话里透露的信息足以让他相信,长青是有能力拿出一些东西来与他做交换的。
夜风温柔,在马背上却显得有几分凛冽,周遭都是逃亡的紧迫感。
何繁仰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下巴上蹭了血,已经干涸,她伸出手去蹭,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小声问:“长青,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何府的刑房她也是进过的,看到过里面的各种刑具,他被关在里面那么久,怎么可能像此刻所表现出的这样无碍。长青感受到她贴着他下巴的手有些颤抖,身下的马疾驰在夜巷里,他腾出一只手把她颤抖的指尖握住。温声问她,“怕不怕?”
何繁摇摇头,他只能看到她黑黑的发顶晃了晃,手向前,摸到她肌肤细嫩的脸,果然摸到一手冰凉的泪。
他仔细擦了擦,然后下巴轻轻压在她头上,回答她:“小姐,长青没事。”他声音里藏着隐忍的感情,厚重有力。
何繁吸了下鼻子,只希望马快些跑出这里,好给长青治伤。
她没有问他,他到底是怎么逃出何府的,这些并不重要。她心里只有幸好两个字。
————
是太子为长青安排了隐蔽的住所暂时躲避。
太子等在一间房里,来回踱步,表情激动又焦躁。偏偏长青很耐得住性子,迟迟不来找他。
这时候长青在另一间房里,老实听话地坐在榻上,而何繁跪坐在他身旁帮他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这时候她不哭了,抿着嘴。
但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珠明亮,带着水洗过的清透。她动作十分轻柔,垂着眼,表情认真得可爱。
长青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何繁抬头时就正好撞进他眼中。
她用手背蹭了一下脸,“怎么了?有东西?“
长青轻轻摇摇头,嘴边有笑意。很浅,但很真心。他以前总透着一些木楞,这时候虽然还有着从前的感觉,但又隐隐多了一些不同。
何繁说不上来,但他看她时目光坦荡,像是在里面蓄了一汪能溺毙人的湖水。
安置好何繁,长青轻轻合上房门后离开了。
他被下人引到太子所在的房中。一见到他,太子就迫不及待地迎上来,问:“长青,你恢复记忆了对吧?”
然后不等长青回应,他猛地展开手臂,长袖一震,表情傲又得意:“看,我也恢复了记忆。”太子穿的袍子上有华贵的纹路,多年养尊处优,面色极白,双眼下却微微泛青,该是好多天不曾好眠。
长青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太子。
太子脸上的笑,从明显渐渐转为浅淡,然后就有些疑惑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个系统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被清空的记忆突然回来,就知道一定是你完全苏醒了。”说到这儿,他重新兴奋起来,“我等这一天真是等得太久了!你苏醒了,你来到这个世界,就一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说着就从手上褪下一个手环,长青垂眸看过来,听到他继续说:“打开它啊,长青,当初我们说好了的,等借何繁之手积攒满了积分,就能让系统升级。我们想留在哪个世界都不再受限制,不会再被清空记忆!受世界摆布!”
长青看着这个手环。
上面的花纹古朴,放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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