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的六十年代生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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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请校长一定要放心，我安庆荣是清清白白、本本分分的农家人，不会做那等丧尽天良之事。”安庆荣保证到。
　　“哎，我是相信你的，但是其他人可不好说啊。”李校长有些歉意的说道。
　　安庆荣明白的抿一下嘴，微笑着。
　　——————
　　得了李校长的支持后，安庆荣领着安茹就立马去了县城的废品收购站。
　　县里的废品收购站是在县城西边的一处不大的地方。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无时无刻不在向人们散发着能量。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更高了。
　　安茹头上戴着草帽，胳膊上的袖子也高高的卷起，漏出两条白嫩嫩的手臂。
　　“小叔，到了废品收购站了。”安茹看着不远处悬挂着牌子的，足足有6间屋子大的废品收购站，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终于到了，这天儿也太晒了，都能把人烤化了。”安庆荣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到了地方后，院子里没人，只有几颗桂树无精打采，叶子蔫吧吧的垂着。
　　安茹心想也是，天气这么热，人怎么会在院子里呢，当然是得找个阴凉的地方避避了。
　　安庆荣看见没人，就高声的喊道：“有人么？”
　　不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个大约40多岁左右，身穿海军衫的短发大妈。
　　这个时候的海军衫就像绿军装一样受大众欢迎，蓝白条的衣服，上到40岁的大妈，下到20岁的青年，无论男女老少都摆脱不了它的魅力。
　　这大妈看见来人了，也很是热情的招呼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同志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大妈先是打量了安茹叔侄二人，见他们手里空空，不像是卖废品的，于是就有些疑惑的问道。
　　安庆荣向着大妈客客气气的打听着，“妇女要顶半边天。大姐啊，我是安家村生产大队小学的老师，我叫安庆荣。”安庆荣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伸手指着安茹说道，“这是我侄女，叫做安茹。”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大娘，您好！”安茹礼貌的像面前的这个胖胖的女人问好。
　　对于出门就要说语录的行为，安茹心里也很是无奈，所以以前一直避免来县城，在农村里，大家没那么讲究，安茹也不经常说。
　　不过嘛，对于废品收购站的事情，毕竟是安茹提议的，她对于后续的发展也是极为关心的，所以这回安庆荣要来废品收购站，安茹也跟来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说也不行啊。
　　入乡随俗，习惯成自然。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你们好，我姓韩，叫迎春，我看你年纪比我小，你就叫我一声韩大姐吧。”韩迎春于是把安茹二人迎进屋里。
　　茹抬头环顾这间屋子。
　　安茹这几年头发见长，在脑后面梳了一个半臂长的麻花辫，一抬头，辫子甩来甩去，最后安静的停在了后背上。
　　屋子大约70平方大小，一多半的地方高高的摞着一堆的旧报纸和旧书，还有一些破布杂乱的堆积着。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难闻的气味，说不清是书本发霉，还是破布腐烂，总之在高温闷热的环境下，使得安茹觉得脑袋都能熏晕了，简直堪比1个月没洗的臭袜子，恶～～
　　韩大姐先是请二人坐下，然后又给他们到了碗水。
　　坐在椅子上，安庆荣先是喝了一碗水解渴，惬意的舒了一口气，宛如没有闻到难闻的气味似的，放下手中的碗，然后笑着向一旁的大姐道谢后，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人民万岁！大姐，我是想问一下，你们这个废品收购站都收些什么东西啊？”
　　韩迎春在这个废品收购站已经工作了5个年头了，这里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对于来人询问的话，那是很常见。
　　于是也不卖关子，直接回答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大兄弟，大姐也不是外道人，就直接跟你说吧，咱们这里收购的种类繁多，从平时的废纸，破布，碎玻璃，废铜烂铁以至吃水果剩下的杏核，田间地头到处都长的车轱辘菜的籽等等都是收购的对象。”
　　安庆荣听完了韩大姐的话，细心的找了个本子，拿出上衣口袋里的钢笔，一笔一划的写了出来。
　　韩大姐看着安庆荣的铁笔银勾，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连忙夸赞他的字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安庆荣也是笑着应和着，对于他的这一手字，看见的人无不夸赞，对于韩大姐的赞叹也不感到意外。
　　“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那这些东西是个怎么个价钱呢？”安庆荣最关心的还是废品的价值。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兄弟，是这样的，废品收购站完全是由国家办的，收购的价格统一，明码标价。像这个纸，按斤卖，一斤就是xx。。。”韩大姐扒拉着手指，一个一个耐心的说道。
　　“不打无准备之战。这样，韩大姐麻烦您受个累，再说一遍，我好挨个记下来。”安庆荣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行啊，大姐我在慢慢的说一遍，大兄弟你接着写。”韩大姐也是个爽快人，不像这个时候有些国营的工作人员，看不起乡下的泥腿子，从来不给这些人好脸色看。如果多问一句，那就是骂骂咧咧的态度。
　　安庆荣写完之后，盖上笔帽，看着本子上记下了满满一页的文字后，满意的笑了一下，随后就小心翼翼的把钢笔放到了上衣的口袋中。　

☆、第33章

　　“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百花齐放，推陈出新。韩大娘，我想问一下，我看你这屋子里挺多的旧书的，我能买一些教材回去吗？”安茹想到以前看到的某个小说中猪脚从废品收购站买书，藏古董到空间中，等到以后就能发一笔钱，真是美极了，于是小声的问道。
　　“历史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这个废品站是国营开办，回收的废品一律开□□。制度规定了，不允许工作人员偷拿，如果发现一律当偷，也不允许工作人员买卖给私人。”韩大姐胖胖的脸上满是严肃，不复刚才和蔼可亲，语气满是郑重的看着安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她那神态仿佛就是在告诫安茹，不要想着从这里买任何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说完这些之后，韩大姐还没有说过瘾似的，于是又继续强调着，“废品收购站收回的旧书一律都是送到造纸厂打浆，这是国家规定的，谁也不准违反。”说完又瞥了安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们看见门口的那颗大树了吗？废品站有专们运货的军用大货车，每隔一到二天，大货车就会停在那里，然后装着满满的一货车的废纸，全部拉到造纸厂打浆去了。”
　　安茹听完韩大姐的话，顿时感觉像被雷劈了一般，呆愣了片刻。
　　“这样啊！”小声的嘀咕道。
　　“韩大姐，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不知轻重。”安庆荣看见韩迎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心情也有些不愉，听着她数落着安茹的话语，于是连忙开口向着她道歉道。
　　韩迎春也不是那种严苛之人，不会揪住一个小孩子的错误怎么样，于是也大方的表示不介意。
　　安庆荣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肩膀也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整个人也轻松起来。
　　安茹心里很是失望，没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可以用来偷藏古董就算了，竟然连她想从废品收购站里买旧书也不可以了，以前没听说过废品收购站有这个规定啊！
　　原谅她的孤陋寡闻，原来她这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啊，没有认清形势就直接想当然了，安茹心里闷闷的，不舒服极了！
　　所以说啊，每本小说前言都有个“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些字不是白写的啊！
　　以后可不能把小说当做真实的来看待，小说坑人不浅啊！
　　安荣荣看着安茹垂着个小脑袋，就像一个战败了的大公鸡似的，毫无斗志，可怜极了的样子，用他那双宽厚的、满是茧子的手摸了摸安茹的脑袋，安抚着。
　　安茹此刻却是沉浸在上辈子的记忆中，排除她自己无聊时看过的小说，依靠着安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终于从尘封的脑海中找到了。
　　安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看过一篇文章，那个主人就是一个插队的女知青，哟一个红木箱，里面装着一些她父亲悄悄藏起来的书。
　　后来那个女知青是在废品收购站弄到书了，不大的红木箱子，装着几十本书籍，其中不乏一些封。资。修的□□。
　　安茹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女知青的书是“偷”的，工作人员后来即使发现她的行为后，也没有举报她，而是大开方便之门。
　　不过嘛，安茹对比一下，她自己的情况，发现还是有些不同，关键就是在于工作人员啊！
　　在安茹看来，那个女知青是好运，碰巧遇到了一个好的工作人员，这才顺利的弄倒书。
　　现在安茹面对的是看起来不太讲情面，只讲规章制度的韩大姐，所以从废品收购站买旧书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韩大姐看着安茹此时邹巴巴，满脸失望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吧，小安茹啊，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去找我们领导问一下，看看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韩大姐也是实话实说，这个时候的人都是按章办事的，对于超出规定的事情轻易不敢尝试，深怕不小心就被人举报，自己吃苦不说，还连累家人不得安生。
　　安茹对于韩大姐的话中的意思已经听得很明白了，现在要想买书，只能找领导问问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虽然国家规定了，但是制度也许有些不足的地方，看来买旧书这件事还是有些希望的。
　　于是安茹很是真诚的向韩迎春道谢，“老人知事百事通。谢谢韩大娘！”
　　安庆荣看着小侄女安茹的心情又恢复到往日的开朗，在心中暗自的舒了一口气。
　　安庆荣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后，也不多打扰，就和安茹两人告辞而去。
　　安茹脚步跨出了院门，回头看着韩迎春已经进屋去了，于是就小声的问道，“小叔，我刚才问韩大姐买旧书的事情，你怎么看？”
　　安庆荣先是“嘘”了一下，表示有事情回家在说。
　　安茹也知道大街上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于是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想法，不在说话，整个人安静了下来，显得文静极了。
　　经过2个多小时的辛苦赶路后，安茹两人终于到了安家村。
　　之后安庆荣就心急火燎的去找李校长谈论这次的收获了。
　　安茹此时不想去学校了，现在学校学的东西简单，也很无聊，再说现在的教育体制也不考试，还没有升学压力。既然有机会不上学，那就轻松一天也无妨啊！
　　虽然安茹作为一枚学霸，有着良好的品德，那就是从来不逃课，不过今天是特殊情况，安茹很想和爷爷聊一聊买旧书的事情。
　　安老爷子是个睿智的老人，他一定会给安茹一个完美的答复的。
　　不过安茹也不着急，相信这个时候的安老爷子一定在革委会或者什么地方之类的，每到吃饭的时候，他是不会回来的。
　　安茹深知安老爷子的习惯，于是安茹一路上不疾不徐的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安茹手里拿着柳树枝，左甩甩、右甩甩，玩的不亦乐乎的进了家门。
　　“奶奶，爷爷现在回来了吗？”安茹一走进安家的大门，就看见在院子里忙活的安奶奶。
　　“那个老头子啊，还没呢，小茹啊，快过来给奶奶帮帮忙，和奶奶一起把这桶水拎到后院去。”安奶奶看着安茹回来了，也很开心，这回可算有人帮她了。
　　“奶奶，这就来。”安茹是个孝顺听话的小姑娘，平时也总是在家里干活，所以听见安奶奶找她，也立马脆生生的答应道。
　　有了一个人的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两个人一起把水抬到了后院的自留地上了。
　　安家的自留地不太大，只有3分地左右的大小，却承担着安家10多口人全年蔬菜的重要任务。
　　这个时候的自留地在农民心中是不可替代的。
　　公社的土地上中的粮食是要交给国家的，只有自留地上的所获所得却完全是农民自己所有。
　　现在正值7月份，安家的自留地一袭绿意，水灵灵、油汪汪的的一畦畦蔬菜，炫目极了。
　　安奶奶的心情也很好，她今年也岁数大了，精力有些不足，所以出工的时候也少了。
　　平时不上工的时候，安奶奶都是在自家的自留地上精心的伺候着这些蔬菜。
　　现在这些桶里的水就是要浇地用的。
　　安奶奶给了安茹一个小水瓢，让她从那边的豆角秧子那边浇水。
　　两个人忙忙碌碌的半个多小时终于把需要浇水的活干完了。
　　安茹捶了捶有些酸软的手臂，忙不迭的催促着安奶奶进去休息休息，说道：“奶奶，您累了，进屋里躺躺，剩下的工作，我来收尾好了。”
　　“好好好，奶奶就听小茹的。”安奶奶之前也忙活了挺久的，身体是有些累了，用手捶打着腰背。
　　安奶奶听到安茹关心她的话语，心里却是想着她这辈子活的不亏。
　　虽然幼年的时候家里因为贫穷过得辛苦，母亲为了给哥哥娶媳妇，最后把她嫁给了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男人。但是母亲却也是为她考虑了，认为安爷爷是个不错的男人，这才同意的。
　　果然，事实证明，安爷爷确实也是个有本事的男人，最后还当上了大队书记，对她也很尊重。
　　安庆宇呢，虽然是个继子，但是安奶奶对他也是关爱有加，真心换真心，即使刚开始安庆宇对他有些怨恨，但是后来却是从她身上再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关爱，为着这个对着她这个后妈也就不错了。
　　她还生了一女二儿，儿女们都很争气，孝顺不说，也有本事，孙子辈的孩子们也是听话的。
　　既然小孙女心疼她，她也就顺从的答应了，于是安奶奶很是开怀的笑着，脸上都是欣慰之情。
　　安奶奶也转身走了。
　　这边安茹收拾好了，回到院子里，就发现沈翠翠也回来了。　

☆、第34章

　　安翠翠回来后就看见的自己的女儿在，不由的有些好奇，“小茹，你没去上学吗？”
　　“妈妈，我今天和小叔一起去了县城的废品收购站，询问卖废品的事情去了。”安茹接过沈翠翠肩膀上的背篓放到了一旁，并给沈翠翠从茶壶中倒出了一碗水。
　　沈翠翠大跨步的坐在小马扎上，喝着贴心小棉袄安茹备上的水，这才问道，“那事情怎么样了？”
　　沈翠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安庆昌对于这件事很重视，三天两头的就在家里和安茹两人嘀嘀咕咕的。虽然说这件事是安茹起头的，但是沈翠翠还是对于自家女儿参与这么一件大事，并且安庆荣很信任安茹的做法，感到震惊。
　　在沈翠翠的心中安茹是比不上自己的大儿子安谨的，就算安茹表现的是比一些同龄的小孩子聪明一些，但是她今年毕竟才11岁，思想、阅历、经验还是会有些稚嫩，不成熟。
　　基于此，沈翠翠一直认为在这件事上，安庆荣有些欠考虑，或者说是太儿戏了。
　　虽然心里不看好安茹，但是安老爷子毕竟没有反对。
　　沈翠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做对她最为有利，当然她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了！
　　安茹心里对于沈翠翠的询问不奇怪，直接回答道，“妈妈，小叔问了那个工作人员，她叫做韩迎春，人挺热情的，给我们说了，废纸、废玻璃、废铜烂铁之类的都可以卖钱。”
　　“哦，那么你们之后就要加油了，捡废品也是个辛苦活，呵呵。”沈翠翠听到事情有些眉目了，也挺开心，这证明安茹做的还是没错的。
　　“恩，确实是。”安茹也笑着说道。
　　沈翠翠是个坐不住的，休息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去了厨房。
　　安茹听着沈翠翠的声音，“小茹，过来给我帮把手，你来烧火。”
　　“来了。”安茹利索的回答道。
　　之后陆陆续续的安家人全都回来了。
　　吃完饭后安老爷子主动叫住了安庆荣与安茹两人。
　　安老爷子手里拿着蒲扇扇着风，思考了一会儿，就问向安庆荣，“庆荣，你说说你们今天去废品收购站的收获吧。”
　　“是这样子的，爸爸。。。”安庆荣把他们今天的行程和交谈都一五一十的和安老爷子说清楚。
　　安老爷子听得很认真，一边听着，一边还点点头，表示赞同，“恩，不错。”
　　等到安庆荣交代完，安茹就立马问道，“爷爷，韩大娘的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还是可以从废品收购站买旧书的。我看那里一堆堆的全是旧书，还有一些连环画，都是小孩子们爱看的，要是买不了的话就太可惜了。”
　　“小茹啊，你这孩子就是固执。”安老爷子摇摇头，心里有些担忧，小孙女是个聪慧的，但就是有一点有时候太固执了，安老爷子就怕她以后还在这上面栽跟头。
　　安茹只是抿抿嘴，不说话。
　　安茹上辈子也是这样，固执的拒绝父母要求上的师范，固执的非要学习机械专业，固执的不打开心扉，固执的孤单一人。
　　安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劝说这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时候固执用对了地方也是好事，于是就不多说什么，转而回答着安茹之前的问话。
　　安老爷子人老成精，自然而然的从安庆荣的叙述中听出了韩迎春话语的意味，“这样，庆荣之后你从李校长那里批个条子，去废品收购站和那个领导说清楚。你是为学校买书的，这是公家的事，不是私人购买，不会违背规定。你去买书，还会给他们废品收购站创收，这样比把书本白白送到造纸厂可合适多了。”
　　安庆荣在心里对于买便宜书籍的事情也很是心动，所以当初在县城的时候没有阻止安茹向韩迎春询问，这会儿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安老爷子的说话。
　　安茹听完安老爷子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立马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在胸前交握，对着安老爷子激动地说道，“爷爷，你说的对，真是太对了。学校买书就不是私人了，就不会违反国家的规定了。”
　　安庆荣也连连点头，很是佩服的看着安老爷子。安老爷子不亏是大队书记，就是有经验，能一针见血的提出有建设性意义的对策。
　　安老爷子神色如常，脸上表情淡淡的，既没有因为安茹的赞叹改变，也没有因为安庆荣佩服的眼神改变。
　　对于安老爷子来说，这个提议只不过是他人生经历上的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安茹和安庆荣想不到这里，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官位上的人，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有的时候，人正是因为站的高，才能看的远。
　　之后安庆荣怀揣着不能平息的激动心情和安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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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安庆荣按照安老爷子的指示，找到了李校长，详细的叙述了一番之后，就顺利的拿到了李校长批复的条子。之后找到了废品收购站的领导，经过详细的沟通，终于成功的得到了答复。
　　以后学校可以每个月到他这里来挑一批书。
　　这个消息传回来之后，所有人包括安茹、安庆荣，大家都很高兴。
　　先期的准备工作都好了，之后在老师们的带动下，全学校同学就开始行动了起来，几天时间，废纸、破布、废铜铁在全校的一角一堆堆地堆了起来。
　　有的同学连房前屋后都不放过，把地上的玻璃碴子都抠了出来。按班级一一称重登记，列表公布，一天一评比，班主任和各班同学的劲头都被调动了起来。
　　同学们把吃剩下的水果核都一个个地积攒起来交到学校。
　　七月份的一天，安庆荣又组织全校师生采摘成熟的车轱辘菜，田间、野外、小河边都是学生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有些大人们也会帮助自家的孩子采摘，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可谓是全家老少全上阵啊！
　　车轱辘菜采完回来后晒干去皮，得到大量黑褐色椭圆形的籽，到收购站卖出了很好的价钱。就这样，第一笔的资金终于筹集起来了。
　　资金到手后，所有人都很兴奋，学校的老师们连着开了好几天的会议，才确定去先去废品收购站买旧书，然后剩下的钱去书店买新书。
　　对于安茹所在的小学来说，书的新旧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要用最少的钱买到最多的书，不浪费一分一厘的钱。
　　买书那一天，张刚老师和安庆荣本来是决定两个人去的，由于他们向生产队借了牛车，所以安庆昌也要跟着去。
　　最后安茹作为活动的发起人，也有幸参与到买书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中来。
　　到了废品收购站，几个人在韩迎春的热情招呼下，来到了一件慢慢都是旧书、旧报纸的房间，开始了挑书的任务。
　　“韩大娘，我看这些书都是好好的，也没坏，为什么要卖掉呢？”安茹手指着一本小人书，好奇的向着韩迎春打听着。
　　“哦，是这么回事。你们住在农村不知道哦，现在的大多数居民住的房子都是单位分的，大多都是10几、20多平米，小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