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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文工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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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两张双层木架子偶尔发出晃动的声响,有人在翻身。
  蒋珂搁下盆,不出声,轻着动作再去窗下的桌子旁站着照镜子梳头。头发梳顺,不用费心去半分,平常辫子一直编两根,头发也有自己的记忆,所以宿舍里微微有点黑也无所谓。
  她快速且熟练地把辫子编好用头绳绑起来,然后不再在镜子前多做逗留,便戴上军帽出了宿舍。
  安卜的军装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随风而荡起弧度,走近了能闻到肥皂的香味。
  蒋珂沿水泥楼梯跑下去,到晾衣绳边把军装拽下来,拎了手里抖了抖,又蒙到脸上试了试,确定是干透了,她才拿着军装又往营房楼上去。
  去到三楼,在308宿舍外抱着军装站着,耐心等着里面的安卜出来。
  安卜平时也都会比其他人起得早那么一点,他是从洗漱间端着脸盆回来的时候看到蒋珂在自己宿舍门外站着的。
  安卜端着脸盆走到蒋珂面前,蒋珂才看到他。看到他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跟他问早,然后说:“安干事,我把您的军装洗干净晾干了。”说完双手捧着军装送到他面前,表情认真。
  安卜没伸手接,跟她说了句:“你等我一下。”便端着盆进了宿舍。
  蒋珂捧着军装看他进宿舍,不明所以,只好默默又把军装收回了怀里。在门外又等了一阵,安卜才又出来。衣裳穿了整齐,军帽也戴上,只还差一件军装。他从蒋珂手里接过军装,穿上身扣起成排的扣子。
  蒋珂看着他扣扣子,便试探性问他:“安干事,昨晚的事情,不会记过处分吧?”
  “记过不会。”安卜说得平淡。
  蒋珂听他说这话便打心里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松完,又听他说了句:“但有处分。”
  半口气噎在蒋珂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她看着安卜,不敢说话。
  安卜看着她有点想笑,但忍住了。他没解释自己的话,扣好扣子便转身又回宿舍。不一会儿,从宿舍里拿出来两把乐器——装在盒子里的小提琴和一把黑漆壳手风琴。
  拿出来也不说什么,直接把手风琴往蒋珂身上背。蒋珂也不敢多问,配合地伸出胳膊,把手风琴背到自己背上。
  安卜自己拎着小提琴的盒子,抬手正了一下军帽,看着她说:“走吧,去排练厅。”
  “哦。”蒋珂跟着他沿走廊去楼梯口,再跟着他下楼梯。
  想问处分的事不知道怎么问,然后在出营房院子大门的时候,就听安卜说:“以后每天早上六点钟,准时到我宿舍门口,背三个月的手风琴。”
  在手风琴被蒋珂背走一段时间后,308宿舍那拉手风琴的男兵才发现自己手风琴不见了。瘸着腿找半天没找到,摸着后脑勺问昌杰明,“老昌,看到我手风琴了吗?”
  昌杰明正往身上套军装,“被小同志背走了。”
  “哪位小同志?”拉手风琴的男兵摸不着头脑。
  昌杰明看他,“就昨晚把泼了阿卜一身粥那个。”说罢了自己嘀咕一句,“新鲜。”
  拉手风琴的男兵继续摸头——这事确实新鲜。
  蒋珂以为给安卜背三个月的手风琴就是处分,结果到了排练厅放下手风琴,还让她打扫排练厅。扫地拖地,擦扶杆擦桌椅镜子钢琴,清理地毯,所有的事情。
  蒋珂觉得自己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只要不让政委知道,不被批评记过,她做什么都愿意。于是她二话不说就认认真真把这些事做了起来,不管是态度上还是行动上,都一丝不苟。
  在她打扫排练厅的时候,安卜就在钢琴边坐着弹钢琴,弹的是肖邦的《降B小调夜曲》。
  蒋珂在平静悠缓的钢琴乐曲里找到内心的平静,上上下下把排练厅擦扫了干净。擦扫中途排练厅来过一位中年男同志,同样穿四兜军装,但没戴军帽。
  他伸头往排练厅里看了看,见安卜在弹琴,还问了句:“这么早就来练琴?”
  安卜站起来回了他一句,“夏天日长起得早,没事就来练练。”
  然后那中年男人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到后来上午毯子功开练之前,蒋珂才知道,那听着钢琴声过来排练厅看看的中年男同志,是她们文工团的政委。
  在蒋珂把排练厅打扫干净后,安卜也停止了弹钢琴。他合上琴键盖,带蒋珂出排练厅,去饭堂吃饭。在去饭堂之前,还得先回宿舍拿上翻盆筷子勺子。
  等蒋珂再度回到宿舍的时候,叶湘、于怡姗和刘兰翠三个人已经打扫好了宿舍,拿上饭盆离开了宿舍。
  她们是正常时间点起来的,洗漱完打扫整理好宿舍后施纤纤便来找了她们,跟她们说:“先去饭堂吃饭,吃完跟着我去操场跑操。跑完操去排练厅,大家都去那里。”
  说罢了发现蒋珂不在,便跟了问了句:“可儿呢?”
  于怡姗回她的话,“应该是把军装还给安干事去了,昨晚饭堂的事情,弄得她心情很不好。”
  昨晚吃饭的时候,施纤纤就坐在安卜那一桌,事情的发生她是看着的。她看于怡姗说起这个,面露担心之色,就安慰她说了句:“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不过就是小打小闹,也没造成真实伤害。不是作风问题也不是品质问题,安干事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放宽心好了。”
  于怡姗听施纤纤这么说,自然就松了口气。施纤纤拍拍她的肩,想起什么一样,又问:“不过,她的手没烫伤吧?”
  于怡姗摇摇头,“粥也没十分烫,当时还冲了凉水的。”
  施纤纤这就不多问了,让她们去饭堂吃饭。
  蒋珂和安卜到饭堂的时候晚一些,有的人已经吃完开始在石槽边洗碗了。她跟在安卜后面去打饭,打好了饭又跟他往饭桌边去。
  安卜找到施纤纤和昌杰明那桌坐下来,看蒋珂站在后面不动,就叫了她一声,“赶紧过来吃饭。”
  蒋珂犹豫是因为,那一桌都是老兵,她都不熟,而且还有两个干事。施纤纤看她犹豫,也帮着叫了句,“可儿,过来呀。”
  然后昌杰明直接过来拽她袖子,拉她坐下后说她,“发什么呆呢,小同志。”
  蒋珂坐下后还是拘谨,埋头吃饭不乱说话。
  施纤纤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笑,碰她一下说,“紧张什么呀?在北京的时候,我们不是一起开车兜风逛过北京城吗?都是一个团里的战友,放松点。”
  “哦。”蒋珂应她的话,试着放松。
  因为昌杰明和施纤纤到饭堂早一点,也就比安卜和蒋珂早吃过。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吃完就走了,一个瘸着腿,就是拉手风琴的那个。
  昌杰明和施纤纤坐着等了他们一会,然后一起去自来水下洗了碗。出饭堂门的时候,叶湘几个正等在外面。
  施纤纤要把饭盆往宿舍送,便随手抓了个老兵,让带着叶湘几个去操场。把叶湘几个交出去后,自己和蒋珂往宿舍放饭盆去。
  路上她安慰蒋珂,说:“我们都看到了,昨晚的事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责。”
  在帮安卜背完手风琴又打扫了排练厅之后,蒋珂的心理负担就已经减轻了很多。现在施纤纤又跟她说这样的话,她确实不再那么担心,便冲施纤纤点头。
  后头安卜和昌杰明也往宿舍送饭盆,昌杰明看施纤纤和蒋珂和他们之间拉开了不小的距离,便跟安卜说:“安骚包,什么情况啊?你不会对这丫头动真格的吧?她可不是你的菜啊。”昌杰明坚定地认为,愚公移山那丫头才是安卜的菜。
  安卜懒得理他,脚下快两步,“都是一个团里的革命战友,什么真格不真格的?思想污秽,庸俗。”
  “哟,还真装起正人君子来了。”昌杰明追上安卜,说这种话的时候声音都不大,“你不庸俗,不喜欢吴晴,喜欢郑小瑶?”
  安卜步子慢一下,“再提我和郑小瑶,断你第三条腿你信不信?”
  昌杰明立刻把两腿夹紧,闭上了嘴巴。过了一阵,又迈腿追着安卜上楼梯,在他旁边说:“那我说小同志,你是不是对人家动真格的?”
  安卜迈着大步上,“不是。”
  “可我不瞎啊。”昌杰明跟着他,“老陈的手风琴,多少人抢着背,但谁要他都不给。他伤了腿,每天自己背着手风琴来来回回,这就是轻伤不下火线。小同志泼了你一身粥你不生气,还把手风琴给她背……”
  昌杰明话没说完,安卜突然一个回身吓得他退两层台阶,张开手靠在楼梯道旁边的水泥墙面上。
  安卜看着他,眸子里起了认真之色,皱眉盯着他说了句:“作为团里的干事,我帮助新同志进步有什么问题?!”
  昌杰明看他认真起来了,站着不敢动。他也就私下里会跟安卜说这些有的没的,安卜从来没正经跟他生过气。他现在有点慌,不慌的时候其实下面回的话就是,“你也没帮助过新同志进步啊,帮新同志进步的,都是施纤纤施干事。”
  但他现在不敢说,半天站直了身子给安卜行了个军礼,然后放下手说:“安干事,我嘴欠,我再也不说了!以后,打死不提郑小瑶!打死不提小同志!私下也不提!我向毛…主席保证!”
  安卜把眸子里的认真收起来些许,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上去了。


第27章 
  文工团早上的体能训练时间是从六点四十开始; 到七点十分结束。
  跑操结束后; 所有人都要到排练厅集合; 开始一天的训练生活。
  七点半开始毯子功的练习,单毯子功就要练两个小时。
  因为文工团的舞蹈队不止是只跳芭蕾,各类舞都要跳; 不时也还会派人出差去各地方学习地方戏; 把新的东西带进文工团。因此; 毯子功的练习也就必不可少。
  毯子上要练的基本功也有很多,如拿顶(倒立)、下腰、前桥(前软翻)、后桥(后软翻)、虎跳(侧手翻)、踺子(后空翻)、跺子(侧空翻)等。这些基本功难度都很大,怕伤着舞蹈员的腰身; 所以都需要在毯子上进行练习。
  今天在毯子功开始练习之前; 舞蹈教员周老师先给大家介绍了新来的几个同志; 也就是蒋珂、叶湘、于怡姗和刘兰翠四个人。她稍微花了一些时间让蒋珂几个和舞蹈队的成员相互认识了一下; 然后便安排她们开始参加训练。
  因为她们是新来的,也就让她们先做拿顶下腰这些简单的动作。拿顶和下腰练扎实了,前桥和后桥练起来才会容易。
  练功服也是新给她们发的,蓝色或玫红色的短袖鸡心领纯棉衬衫; 一色黑的短裤; 还有保护脚腕的灰色大袜和蓝色舞蹈鞋。
  四个人领了舞蹈服去更衣室换上练功服,便出来到毯子上开始跟大家一起练功。
  蒋珂在拿顶的时候细捋这两天熟悉下来的文工团里的情况; 理清楚了放在脑子里搁着。
  文工团有舞蹈队、乐队、声乐队、话剧队以及舞美队等好几个分队。每队各负责一块,当然人员有交互流动; 需要哪里或者哪里顶得上; 就顶哪里; 还是螺丝钉理论。
  舞蹈队又分为舞蹈一队和二队,蒋珂和刘兰翠被周老师分在一队,一队的分队长是施纤纤。于怡姗和叶湘分在二队,二队的分队长则是蒋珂一直听说名字但没见过真人的郑小瑶。
  郑小瑶面上瞧着就是那种漂亮高傲的姑娘,身材高挑,五官明艳。蒋珂对她的印象,暂且也就这么点,无心关注很多,自然不去多看。
  捋完这些分队,余下的就是各类教员老师。这就更多了,有教跳舞的那就有教声乐的,有教小提琴的自然也就有教长号的。蒋珂不能把那些老师都闹明白,只知道舞蹈队的舞蹈教员周老师,乐队总指挥姓王,同志们都叫他王老师。
  她捋完这些的时候,拿大顶坚持不住了,便松口气放下腿来,站着歇了一会。
  那个早上来排练厅伸头往里看并和安卜说话的中年男同志,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排练厅的。舞蹈教员周老师先叫了他一声政委,然后便把蒋珂四个新同志拉了过去,跟她们说:“这是我们文工团的政委。”然后又跟政委说:“这就是这一届新招的四个新兵。”
  介绍完,四个人齐声道一句:“政委好!”
  而政委看看她们,说了几句欢迎鼓励的客套话,便放了她们自己练功去,没有更多其他的。
  部队里补充新兵这种事,并不新鲜。
  和新兵见过面,政委想要更多了解一些情况,便叫了周老师出排练厅。她站在排练厅的大门外,迎着并不温和的朝阳,私下问周老师:“这四个新兵怎么样?”
  周老师往里看一眼,“能选进来才艺上肯定都是没问题的,墙角下腰那个,刘兰翠,能跳也能唱,打算安排舞蹈和声乐都跟上练。扎两个辫子拿大顶那个,叫蒋珂,是我在北京招来的,很有舞蹈天赋。看家庭情况应该没有请过专业的舞蹈老师做过培训,但所有舞蹈动作都很专业,有些高难度像郑小瑶都做不下来的,她也不含糊。我观察过了,这孩子认真踏实,是个跳舞的好料子。”
  政委听她这么说,也往排练厅里看了看,对号一下周老师说的人。他看到拿大顶的蒋珂,两根辫子倒垂落在地上,只觉得对她好像有点印象。
  他看罢了收回目光,又看向周老师,说蒋珂,“既然很有舞蹈天赋,比郑小瑶还出色,那就重点培养一下。我们部队不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么,好苗子不能浪费。”
  周老师冲政委点头,应声:“知道了,政委。”
  政委稍微了解了情况便没什么可说的了,也不耽误周老师的工作,让她继续回去督着姑娘小伙子们练功,自己转身便要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叫住周老师,说:“麻烦周老师进去给我叫下安卜,让他到我办公室一趟。”
  “好,政委。”周老师应声,不过问更多跟自己没关的事,转身回了排练厅。
  安卜这会儿正在陪着乐队练曲子,他还是弹钢琴,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快速地跳动。
  周老师去到乐队指挥王老师旁边,跟他说了政委找安卜的话,王老师便让安卜暂时停止排练,让他先往政委的办公室去。
  安卜这就搁了手从钢琴边站起来,退出乐队出排练厅去政委的办公室。
  安卜是文工团的干事,负责的东西杂七杂八有很多。政委平时也有找他的时候,但今天找他,安卜总觉得是因为昨晚饭堂泼粥的事情。
  他的预感也没错,到了政委办公室,打开门行礼喊声“报告”进去,然后招呼还没打完整,政委就开口问了他:“听说你昨晚被文工团新来的女兵泼了一身热粥,是吗?”
  安卜笑笑,和政委打哈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政委指指桌边的椅子,“坐下说会话,渴了自己倒水喝。被烫得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没有,那粥不算太热,我又皮糙肉厚的。”安卜倒不渴,往椅子上坐下去,回了政委的话又问他:“您还听说什么了?”
  政委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并没有很严肃的样子,眼稍眉角有笑意,跟他说话像说家常,开口道:“听说那女兵拿着饭盆被烫红了手都没撒手扔饭盆,是不是真的?”
  安卜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就更多了些,低一下头看向政委,“这个听说还是很贴近事实的,还是我接下了她的饭盆,拉她去水龙头下开凉水降的温。估计是怕一松手,再泼到别人,就咬牙忍住了。就烫成那个样子了,还端着饭盆想着认错呢,不敢走。所以啊,我哪能真好意思生气啊?也不能跟新同志真计较这点小事,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容易啊。”政委听罢了点点头,半晌又说:“认错道歉很及时,态度也很端正,事后又做了什么?”
  安卜拽拽自己的军装领子,“给我洗了军装,早上五点钟,天上还有星星呢,就把洗好晾干的军装抱到我宿舍门口等我。”
  政委叠起胳膊往身前的桌面上放,“都是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进来文工团第一天兴奋,打打闹闹是可以理解的,教育教育就行了。但这个姑娘的态度很值得肯定和表扬,我们的革命队伍里,不是容不下犯错误的人,而是容不下明知故犯还死不悔改的人。那样的人,就是品质有问题。”
  说罢了想了想,又问安卜,“这姑娘叫什么?”
  安卜回答得干脆,“叫蒋珂,北京招来的。”
  政委知道安卜之前和周老师还有文工团另外两个去北京招兵了,这会儿会意地点点头,又联系起周老师说的话,更是在心底肯定了蒋珂的能力与为人。对这姑娘的好感就是这一下子猛地蹿上去的,眉头微微蹙着想了一下,忽又问安卜,“今天早上很早起来打扫排练厅的,也是她是不是?”在排练厅看着她拿大顶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印象。
  安卜笑起来,“没想到这种小事您也记得。”
  政委看安卜笑,忽拍了下桌面,感叹,“这小同志可以啊。”
  “我也觉得还行。”安卜笑着接话。
  就这样,越说越觉得这姑娘是可塑之才,政委便长长嘶口气,然后拿起一支笔来指着安卜,很是认真地跟他说:“你这趟北京没白跑,给我们队伍带回来个好苗子。这样,就按周老师说的,正式把她列做我们团重点培养对象。但也不用大张旗鼓说出去,先暗下培养培养再说。有天赋有才干又上进的,就再往她身上多用点心,到时候也能给我们文工团争光。如果担不了大任,也没关系。”
  安卜点头,“都听您的安排。”做了大部分的事,还说得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做一样。
  政委了解安卜,所以也真不会想到他会做什么。这还看着他教育他,“你也抽空对新同志多上点心,帮助帮助新同志进步。你看人施干事,对新同志是不是一直很热情?新同志从家里过来了,年龄又都小,就需要你们这些老同志带着,要不然怎么融入集体?怎么融入我们文工团这个大家庭?”
  安卜还是点头,很是正经地回政委的话:“您批评得是,我会改改这个毛病。也分出点时间来,多帮助帮助新同志。”
  政委看他这么说,态度诚恳,这就没什么话可再说的,松口气靠去椅背上让安卜,“回去排练吧。”
  安卜听言就起身行礼,与他辞过,“政委,您忙着,那我回去了。”
  政委看着他转身往门边走两步,想起该交代的事没交代,便又叫住他,补充没说完的话,“虽然昨晚的事没造成什么大的不良影响,你也不怪她们。但该教育还是要教育,让她们以后公共场合稳重一点,不要再胡闹。我们虽然是文艺兵,好像就是蹦蹦跳跳坐不住,该坐住的时候也还是得坐住。该跳的时候好好跳,该稳重的时候也要稳重。”
  安卜回身点头,“我让小施同志跟她们私下说说。”
  说罢又给政委敬了军礼,便出了办公室的门。出去后反手把门带上,沿着办公室的走廊出办公楼。
  安卜对于政委这次找他谈话最后得出的结果很满意,他都没想到事情凑一起会有这样的效果。
  泼粥的事过去了,他心里还惦记别的事情,因此一回去排练厅就叫了施纤纤出来。把她叫到门外站着,先传达政委的意思,跟她说:“政委的意思,昨晚的事,你找机会适当地口头教育一下刚来的几个新同志,就算过去了。”
  施纤纤明白他的意思,冲他点点头,抬手抹一下额头的汗,气息不稳地说一句:“政委不追究就行了。”说完了又问安卜,“还有什么事?”
  安卜手插裤兜,站在施纤纤面前,往后退了两步,往人不能看到的地方避了避。
  施纤纤看他这举动,跟着他过去,并起手掌在脸边扇风,气息因为练功还不是很稳,直接道:“什么事?说吧,别人听不见。”
  安卜不跟她绕弯子,也直接了当开口,“新来的新兵,帮着多照顾一点。”
  施纤纤听他说这话,有点没会意过来,她一直很照顾新兵的。她舞蹈没有郑小瑶跳得好,但其他的事一直做得很好,要不然也不能入党提干。
  所以这话里有问题,她有点明白后抬眼看安卜,问一句:“谁?”
  安卜还是很干脆,却不明说,只道:“我们从北京带回来的。”
  施纤纤看着他微眯了眯眼,在脸边扇风的手慢下动作来,又问了句:“一队的还是二队的?”他们从北京带回来两个。
  安卜轻呼一口气,“明知故问。”
  施纤纤这就彻底明白了,然后真故意反问了他一句,“是不是问你为什么要特意嘱咐我多照顾她也是明知故问?”
  安卜不再答话,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到施纤纤面前。
  施纤纤看着他修长手指间捏着的金色锡箔纸包着的东西,抬眼看他两眼,不伸手接。
  安卜轻轻吸口气,又说:“三个月,每天一块。”
  施纤纤抓下他手里的巧克力转身就走,“成交!”


第28章 
  舞蹈队的练功服上没有口袋; 纯棉的衬衫短裤; 布料软糯亲肤。
  施纤纤转过身; 在还没到排练厅大门口的时候,就把巧克力撕开送去了嘴里含着。金色的锡箔纸丢去垃圾桶里,被太阳一照反出一束炫目的光芒。
  安卜站在原地低一下头; 抬头眯眼迎一下已经升高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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