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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反派当妹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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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小姐一石二鸟,她反而被人推出去当靶子使了,心里不由得大恨,脸色一半是惶恐一半是恼火。
华鑫皱眉看了沈绘碧一眼,心里有些疑惑,刚才沈绘碧那句话的时间也太巧了,既堵了沈绘碧的嘴,又顺便拉了昭宁的仇恨值,她上下打量几眼,见沈绘碧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低头,不由得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多心。
她一转头看了看更漏,对着沈绘碧柔声道:“我们也叨扰许久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沈绘碧抬起眼,目光狠狠地掠过华鑫周身,很快又低下头,柔声道:“好,你们放心去吧。”
华鑫扯了扯斗鸡似的昭宁和掠阵的白茹,对着沈绘黛道:“沈二小姐要不要一起走?免得扰了绘碧休息。”
沈绘黛面色尴尬,有些嫉恨地看了沈绘碧一眼,对着华鑫三人勉强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昭宁看沈绘碧面色确实不好,也有些担忧的劝慰了几句,沈绘碧都一一柔顺地应了,昭宁这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白茹目送着三人远去,眼底嘴角的笑意渐渐散了,浮现出一种莫名的阴沉。她只着布袜,在因为久无人打理而布满灰尘的木质地板上走了几圈,忽然折腰坐在镜台前的木凳上,伸手轻轻拭去古旧铜镜上的灰尘,看着镜中浮现的清秀容貌,眼底莫名复杂,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仰起头,闭上眼睛。
随着她近来的记忆越来越明晰,这具身体也被她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反倒是那沈绘碧的命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她又猛然睁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虚划着,把自己地过往一点点理顺,她想起了刚出生时贵为公主的母亲惨死,自己被父亲娶的后娘故意丢在战乱中,自己明明是周朝贵胄之女,却不得不寄居在一个犬戎家庭,而自己名义上的养父——那个恶心的中年犬戎男人对自己的各种轻薄还有垂涎,多年后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自称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在得了势后,为了彻底摆脱过往,杀了收养自己的犬戎人家一家,最后,自己却在返程时被一群蒙面人杀死。
她想起了,她叫谢郁陶。
。。。。。。
白茹家与华鑫不同路,因此早早地就分手了,昭宁硬是挤着和华鑫坐到了一起,犹自愤愤道:“绘碧也太老实了些,若是我,我早就把她那二姐给。。。”她脸涨得通红,还是没想到什么狠话来。
华鑫泼凉水道:“她跟你可不一样,她父母早就亡了,唯一能做主的祖母也去了,不看着人家的眼色过活能怎么办?”
昭宁咬着牙道;“那也不能由着那帮小人欺负!”
华鑫道:“那又能怎么样?她大伯母大姐烦她,恨她,是因为她不是她们一胞的亲骨肉,不过是二叔的闺女,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凭什么要出钱养着她?她二姐恨她,厌她,不过是嫉恨她的嫡出身份,又想着她一个庶出的能在嫡出的面前耀武扬威,这才往死里作践她,这帮人不算是大奸大恶之辈,既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脑子,只能说是目光短浅的小人,可这种偏偏最是得罪不得,换了你是绘碧,你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昭宁不服气地哼道:“那我至少也会在别人挤兑的时候回几句嘴,不会像绘碧木人一般地杵着。”
华鑫嗤笑道:“你今个敢还嘴,明个她们就敢不给你饭吃,被你在人家手心里,还不安安生生的。”她见昭宁面带不服,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了,你说绘碧这病。。。你怎么看?”
提起这个,昭宁也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摇头道:“这事儿也说不准,有可能真是她病中发了癔症,也有可能。。。”她心里一毛,左右看了看,念了声佛,没敢说下去。
华鑫摇了摇头道:“你休要胡思乱想,别她还没事呢,先把你惊出病来了。”
昭宁嘴硬道;“谁惊了,我没说完是怕你害怕!”
华鑫摆了摆手道:“成成成,你有理你有理。”她想了想,又道:“其实今日,临近咱们走时,绘碧便有些不对劲了,我当时看你斗嘴斗得正上头,便没跟你说。”
昭宁听了连华鑫调侃她都没顾得上,连忙垂头思索了一会儿,才皱眉道:“听你这么一说,她今日是有些太过伶俐了些,”她说着说着,脸色忽然变了,声音都惊得变调了:“你是说,她那时候便。。。”
华鑫忙捂住她的嘴道:“祖宗,你可小声点吧,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你让绘碧还怎么做人,不被人当邪物收了才怪!”
昭宁连忙扒开她的手,颤声问道:“那你说,她到底是不是。。。?”
华鑫见她是真吓到了,连忙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哪能就是真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她心里有些疑惑,脑海里猛地划过一个闪念,如今却怎么也抓不住。
昭宁略微定了定神,看了看华鑫,又是怒道:“你还来吓我!”她瞪了华鑫几眼,猛地想起一件事,一拍脑门道:“哦,有件事我都忘了,我母后要见你。”
华鑫问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啊?”
昭宁懒洋洋地看她一眼,忽然又坏笑着故意卖关子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猜猜看?”
华鑫‘哦’了一声:“那我不问了。”
昭宁撅嘴娇嗔道:“你真没意思,”她一挥手道:“好啦好啦,告诉你,是跟这次胡羯派来的使节团有些关联。”
华鑫来了兴致,问道:“有什么关联?”
昭宁冷笑道:“每回有使节来我们周朝,再参加国宴之前,有个仪式,便是请两位身份高资历老的武将策马敲响十八金锣,宣扬我大周国威,今年偏偏别出心裁,不再找武将了,而是选身份贵重的女子扮成武将策马敲响,据说是因为武将杀气太重,恐惊了使节团的人,为了减少杀伐之气,添些华贵柔美,尽显我大周的平和之意。”
华鑫诧异道:“这也太离谱了!”
昭宁冷哼道:“还不是阮卿事送的那两个狐媚子唆使的,更离谱的是,父皇居然还同意了,真真是。。。哎!”
华鑫想了想,神色忽然古怪道:“难不成,皇后娘娘想推我去?”
☆、81|第 81 章
昭宁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推啊,多光彩的事儿,你难道不想去?”
华鑫摸了摸鼻子,无言道:“是谁刚才还说这事儿离谱呢?”她看着昭宁竖起来的眉毛,连忙道:“好吧好吧,我明日去见见皇后娘娘就是了。”
昭宁满意点头,起身下了车。
华鑫回府之后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妥,自己一个人瞎捉摸了片刻,还是觉得要找谢怀源商量一下,她如今进谢怀源的卧室已经驾轻就熟,轻轻松松地推开书架,抬眼就看到的在桌边坐着,手握一支狼毫笔的挺拔身影。
谢怀源侧头看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帮她掸了掸身上的土,华鑫随口抱怨道:“我早就说了,你也该找个人清理一番了,害我每回来去都是一身灰。”
谢怀源沉吟片刻,问道:“可要沐浴?”
华鑫“。。。。。。”她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找了张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问道:“你可知道关于胡羯使节团迎接宴上安排的事宜?”
谢怀源又重新提起笔,饱蘸了墨,淡淡道:“略知一二,可是皇上听了阮梓木进献的两个美人的提议?”他说着说着,突然握笔的手一顿:“皇上想让你敲响金锣?”
华鑫叹气道:“若不是我,我也不特特来找你商议了?”
谢怀源又埋头写字:“你若是喜欢,去也无妨。”
华鑫撇嘴道:“我本来身为谢家的大小姐,已经是无限的风光了,如今又得皇后和公主的赏识,要是再在外来使节宴上大出风头,只怕要成了众矢之的,哪有天下的好事都让一个人占了的道理?”顿了顿,她又苦着脸道:“而且我还不会骑马。”
谢怀源仍旧低头圈点着公文,头也不抬地道:“第一个问题,若是你本事够大,便是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也是理所应当,别人不但不会嫉恨,反而觉得理应如此,第二个问题。。。”他抬起头,冲着华鑫扬了扬眉:“你觉得有我在,还是个问题吗?”
华鑫默默地道:“。。。说的也是。”她想了想,又高兴起来道:“在旁的人眼里,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若是出了风头,你脸上也有光彩,指不定皇上一高兴,就把爵位交还给你了呢。”
谢怀源对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默不作声,仍旧垂头写字,华鑫自以为绝妙,见他爱答不理,不满嗔道:“跟你说话呢,好歹也给些反应吗。”
谢怀源看了她一眼,还是决定把真实想法压下,淡淡道:“如此说也有些道理,陛下心情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谁知会做些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华鑫怎么听怎么有点别扭,不过想到终于能帮上他的忙,心里大是欣慰,喜滋滋地道:“那明日皇后娘娘开口,我就应下?”
谢怀源淡淡地‘嗯’了一声,华鑫无趣地坐在椅子里动了动,忽然瞥见谢怀源墨砚里的墨有些淡了,便很自觉地走过去为他磨起墨来,她指尖刚触及那方雕了寒梅的墨砚,就被谢怀源揽到怀里,他的下巴随意搭在她的肩上,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她的一缕长发,淡淡道:“你刚才说什么?”
华鑫茫然道:“答应皇后娘娘?”
谢怀源道:“。。。不是这句。”
华鑫更加茫然:“我忘了。”
谢怀源道:“你说:咱们是一家人。”
华鑫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谢怀源伸手把她懒得更紧了些:“我们是一家人,但这种关系非我所愿。”
华鑫这才知道这句话勾起了他心中憾事,拍了拍他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我尚还年小,如今也不必担忧这个。”其实她心里也颇纠结,古代女子不必现代,方才那番话不过是安慰谢怀源罢了,以她这个年龄看,谈婚论嫁刚好。
谢怀源眸色微沉:“昨日有人来向我提亲——是辅国公家的人。”
华鑫一惊:“那你怎么回的?”
谢怀源斜了她一眼:“自然是回绝了,难道你还想嫁过去不成?”
华鑫讪笑着住了口,尴尬地缩了缩肩膀问道:“我是怕你拒的太狠得罪人吗。”
谢怀源微微闭了闭眼睛,淡淡道:“其实。。。我有个法子,只是对你太过委屈。”
华鑫精神一震,立刻道:“什么法子?”
谢怀源看了她许久,这才吐出两个字:“假死。”
华鑫一愣,谢怀源道:“若是你以郁陶的身份死了,便可以华鑫的身份重活,到时候你就不再是郁陶,嫁给我自然无人敢非议。”
华鑫犹豫道:“这也说不通啊。。。就算是我假死脱身,可这张脸还是不会变的,到时候有熟人一看我容貌行止,只怕立刻就要认出来,除非。。。”她忽然变色,摸着自己的脸道:“你不会是打算让我毁容吧?”
谢怀源握着她的手从她的脸上拿开,无奈地斜了她一眼道:“你倒是真会想。”沉吟片刻,他道:“你如今在镐京,已有不少认识你的人,自然不能留在镐京,可若是回了会稽,哪里无人认得郁陶,更加无人识得你,自然不必再担心这个问题。”
华鑫叹气道:“那也得等你先得了爵位再说,不然也没法子会会稽,承袭封国和爵位。”
谢怀源淡淡笑道:“我说了,凡是我的,必然都是我的。”
华鑫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怎么能让他尽快袭爵。
两人担忧已久的问题终于有了法子,尽管距离目标实现还很远,依然让华鑫欢欣不已,她心里有了目标,第二日起的格外早,精神抖擞地出发去宫里,到了宫里女学上课的地方,昭宁看她这般神采奕奕,笑道:“我还当你不乐意呢,看你这般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华鑫道:“本来是不大乐意的,不过你面子大,想到是你在中间劝和的,就立刻乐意了。”
昭宁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挽着她的手臂道:“我母后知道了指定高兴,一会儿下了课,你亲自去见她,说是你主动愿意敲响金锣,既堵了别人的嘴,也名正言顺地拿下着差事,你可不知道,宫里有谣言说母后偏心,为了拉拢小公爷,这才保荐你呢。”
华鑫点点头,既然做事,自然要做得漂亮点,顺便让皇后记住这个人情,她想了想,问道:“不是要选两名女子敲响金锣吗?另一个是谁?”
昭宁一脸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华鑫立刻了然地点头:“原来是你,皇后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昭宁冷哼一声道:“若不是那两个女人也参和了一脚,我才懒得趟这个浑水呢,这两人本来荐了大皇子一个侧妃的族妹,好用来做人情,我见势不好,立刻就撒着娇央求父皇让我去,可恨那两个狐媚子竟然惦记上了另一个名额,幸好母后反应快,说是要留给你,这才拖了好一时,可最近,那两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真真是可恨。。。哼!‘
华鑫没说话,这两人是阮梓木进献给皇上的,阮梓木现在到底属于大皇子一派,这二人自然也要为大皇子谋利了。
昭宁又拉着她絮叨了一会儿,直到季嬷嬷进来这才闭上了嘴,好容易熬完两个时辰,昭宁立刻拉着华鑫直奔皇后宫里。
作为后宫之主,皇后住的宫殿自然也是富丽非凡,不过今日华鑫还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皇后正殿的门口站着两排侍立的宫人,华鑫心里一惊,转头看向昭宁,昭宁也是有些愕然,指着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公公,压低声音对华鑫道:“这是父皇身边的崔公公。”
华鑫有些迟疑,出于骗人者对受骗人的紧张心里,她平时还真不怎么敢见周成帝,不过此时已是箭在弦上,华鑫只是迟疑了片刻,便随着昭宁迈了进去。
周成帝果然在其中,身边还跟着那两个绝丽的佳人,皇后面色铁青,连平日最重视的端庄贤淑也顾不得了,让她大为意外的是,本应该卧病在床的沈绘碧也站在那里,低头温婉而立,她见了华鑫,眼底飘过一丝阴霾,很快又低下头去,又是一副温柔姿态。
华鑫按照规矩见了礼,老老实实地站在下首不说话,就听坐在上首的皇后压着怒气开口道:“皇上,接见使臣这等大事岂可儿戏?君无戏言,皇上岂能说换人就换人,将我周朝的颜面置于何地?”
华鑫一怔,换人?这是什么意思?
周成帝被皇后一番抢白,心中有些不悦,但他也知道自己理亏,便好言安抚道:“郁陶体弱,朕也是为了她好,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出了什么闪失,那也不美。”
皇后反驳道:“陛下多虑了,郁陶这孩子论家世地位,还有见识礼仪,哪里比不过沈家姑娘了,且她又是青阳的女儿,论身份岂不是又胜出一筹?而且要说体弱。。。”她不着痕迹地看了沈绘碧一眼:“沈家姑娘祖母新逝,她又病了好一阵子,如今虽说病愈,但到底底子还虚着,更应该多休养才是。”
华鑫这才听明白怎么回事,难道说沈绘碧国宴上迎接胡羯使节的候选人之一?她的病怎么今天就好了?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沈绘碧,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底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华鑫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眼神中的深意,便见她深深地垂下头去。
其实周成帝心中也更属于华鑫,于公于私,她都是合适的人选,可这沈绘碧是他两个爱妃提出的人选,这点面子他也不好不给,便找皇后来商议一番,没想到被皇后一通抢白,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听她提到青阳,心里又不由得渐渐倾向华鑫这边。
皇后到底和周成帝多年夫妻,对他的了解远不是那新进宫的两个绝色丽人可比的,她一见便知周成帝心中动摇,便装似不经意地补了一句:“说起来,沈家姑娘正在和阮卿事议亲,抛头露面未免不美。”
这一句好比杀手锏,周成帝想到她这两个爱妃和阮梓木的关系,脸色微微阴沉。
那两个丽人还真是受到别人暗中授意,却没想到皇后如此厉害,竟一语点出,两人互相看了看,面色都有些发白。
☆、82|813
华鑫低着头,侧头看了看上首的几位面色都是一副阴沉沉好似能滴出水来得样子,心里暗暗叹息,其实皇后的用意很好猜,谢怀源和钟玉交好,华鑫和昭宁交好,所以宁可便宜了华鑫也绝对不要便宜那两人举荐的人,而且事到如今,就算是不为了华鑫,为了她身为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的尊严与权威也必须要挣回来这个名额,不然到时候天下都知道她堂堂皇后,皇上的正妻,竟还比不过两个进献来的妃嫔,这将她的面子置于何地,以后在后宫还有威信可言吗?
那一对儿姐妹花中的一个看了华鑫一眼,忽然对着皇后诚惶诚恐地道:“皇后哪里话,我们姐妹二人不过是想着沈小姐温婉端庄,又是世家出身,品貌皆是上上之选,这才保举的她,若是因着这个让娘娘误会了,那可真就是我们二人的过失了。”另外一个立即补上道:“皇上,娘娘既然觉得我举荐沈姑娘是和阮卿事有关系,不若皇上问问沈姑娘,自己愿不愿意去?”
皇上转头看着一直低头不言的沈绘碧道:“沈家姑娘,你可愿意?”
沈绘碧低声道:“臣女知道自己出身不如郁陶,也不敢相争,只是我大周春秋鼎盛,君主圣明贤德,臣下又都有经纬之才,如此弘扬国威一事,臣女自知身份微贱又无才无德,便是能鞍前马后的跑腿也就心满意足了,哪里敢奢想敲响金锣这般大事呢?”不是不想,是不敢。
这话说的漂亮,既拍了皇上的马屁,又含蓄道出自己心意,还不得罪皇后,华鑫心里暗暗喝彩,同时心里更为疑惑,沈绘碧的性子她了解,哪里是说出这番话的人?她抬起头和昭宁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彼此眼底的惊讶。
皇后对沈绘碧不大了解,不过沈绘碧如此示弱,她倒是不好再继续强硬保举华鑫,不然反倒是显得咄咄逼人,便对着她笑道:“你这孩子,你有你的好,郁陶有郁陶的好,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只是我念着你身子弱,只怕骑不得马,这事儿是有能者居之,本就与出身无关的。”她转头看向华鑫,微笑道:“郁陶,你与本宫说说,你想不想去啊?”
若是华鑫现在敢说不去,那就是在打皇后的脸,她想了想,又看了沈绘碧一眼,这才慢慢道:“臣女听从皇后和皇上的吩咐,”她觉得自己语气有点敷衍,便补充道:“若是能去,便是我的福气,我自然要好好办成此事,不给皇上和娘娘丢脸。”
那一对儿姐妹中的一个看了华鑫一眼,忽然笑问道:“若是谢小姐去不成呢?”
华鑫坦然道:“绘碧与我是同窗,且这事儿本就是为了国朝争光,宣扬我周朝国威,我跟她自然是不分彼此,她若是能成,我自然也是一般高兴的。”她转头看了沈绘碧一眼道:“相信换了我,绘碧也是这般的。”
沈绘碧一怔,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还是道:“那是自然,若是你能去敲响金锣,便跟我去是一样的。”
皇后坐在上首微微一笑,看来对华鑫的回答很是满意,她扶了扶鬓边的流苏,转头对着周成帝笑道:“看着郁陶和沈家小姐和睦,臣妾也是高兴,其实臣妾倒是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周成帝笑道:“梓潼快快讲来。”
皇后道:“既然郁陶和沈家姑娘的家世品貌都分不出个高低来,那不如就在技艺上考校一番,敲响十八金锣是要骑手策马敲击,虽然难度不大,但除了昭宁这个猴儿,对一般的姑娘也非易事,不如就让她们二人现在开始学起,到时候比试一番,择优而取,岂不更好?”
周成帝也笑道:“梓潼聪慧,这倒是个好法子。”他正要开口询问华鑫和沈绘碧二人的意见,那两位美人就同时反驳道:“陛下,不可!”
周成帝觉得这个法子颇好,听她二人又在反对,心里微微有些不耐,便沉声问道:“你二人觉得有何不妥?”
这两人是受了阮梓木的暗中授意,这才极力举荐沈绘碧的,眼看着成功率从百分之百降到百分之五十,这两人如何甘心?再加上‘谢郁陶’出身武将世家,骑射方面肯定比沈绘碧娴熟多了,这让沈绘碧怎么赢?两人一时情急,却想不出反驳的理由,都微微语塞。
皇后看了两人一眼,唇边浮现一丝嘲讽,淡淡道:“这法子很是公正,你们二人有何不满?”她又慢慢道:“其实沈家闺女和郁陶都是极好的,可再好也得有个取舍,你们莫不是还要让皇上选沈家姑娘不可?身为妃嫔,难道还要让皇上为难吗?”
这话说得重了,两人脸色一白,同时跪倒在地,不敢再发一言了。
周成帝也觉得这两人今日有些失了方寸,便也不叫两人起来,只是和颜对着华鑫和沈绘碧道:“你们二人觉得如何啊?”
华鑫和沈绘碧对视一眼,齐齐拜倒道:“遵从皇上吩咐。”
周成帝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二人可以先行退下,又招了招手,让昭宁留下,跟她叮嘱些事宜。
华鑫和沈绘碧并肩走出皇后的襄乾宫外,她微微侧首,打量着站在她身侧的沈绘碧,明明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可她就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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