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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反派当妹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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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鑫费解道:“既然如此,她又是怎么死的呢?”她想了想,又问道:“可是大皇子干的?可他为何要如此?”
谢怀源结合大皇子其人,心里隐约推测出一二,但却没有多言,省得她更添一重惊吓。
华鑫知道他不想说,那再问也没用。只是看着那女尸,心里不免兔死狐悲,叹息道:“我这个冒牌货既没有既没有生母,生父也不喜欢,以后下场怕是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只怕也是胡乱找个人嫁了,由着人把我作践至死。”
她本来想得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如今看到这位陈家庶女的下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谢怀源看她紧紧皱着眉头,与平时的机灵古怪大相径庭,心中又软了一下,慢慢道:“你不会的。”
华鑫的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闻言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勉强收敛心绪,然后指着那女尸问道:“那我们应当怎么办?”
谢怀源已经提步向前道:“等着大皇子派人来即可。”
华鑫上前追了几步,有点郁闷的问道:“便是如此,你又干嘛要用我的腰带,你自己不是也有?”
谢怀源嫌恶的皱眉道:“脏。”
华鑫“……”
尼桑果然是料事如神的,两人才刚刚落座,就得知大皇子派人造访,谢怀源让人进来,华鑫惊奇地发现,来人是个尖细的公鸭嗓,迈着八字步的公公。
那公公对着谢怀源深深地行了个礼,恭敬道:“大人叨扰了,咱家此次前来,是奉了大皇子之命,是有要事要请大人帮忙。”他先把大皇子抬了出来,抬眼看着谢怀源的反应。
谢怀源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大皇子有何事?”
那公公心中微微失望,还是道:“是有个宫女,她偷了我们大皇子的爱物,后来因为畏罪,又跳到溪里,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望大人帮着找寻一二。”
一旁的华鑫听得连连咋舌,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也太强了,要不是她见了那女尸,也定然以为这位公公说的才是实情。只是看那女子全身遍布伤痕,衣着又是不俗,怎么看也不像偷窃的丫鬟之流。
谢怀源还是淡淡道:“知道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公公心中明显划过一丝失望,却不敢再试探,而是道:“那就有劳大人了。”他眼珠子不甘心地转了转,看着坐在一旁的华鑫,忽然笑道:“这位便是郁陶大小姐了吧?果然是如花似玉,气度不凡。”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紫檀木嵌了银角的盒子,笑道:“这是我们殿下特地准备的,说是给大小姐的礼物,命我来传话时,定要交给大小姐。”
从血缘上讲,郁陶是大皇子的表妹,他送礼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华鑫想到那女子之死,心中微涩然,下意识地去看谢怀源,见他微微颔首,才伸手接过。
那公公看她肯接,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躬身道:“那咱家就告退了。”说着就被人领了出去。
谢怀源转头吩咐道:“把那女子的尸体处理掉,只留几样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华鑫讶然道:“我以为你让我要了这东西,是接了他的封口费,不准备管这件事呢?现在却又要留那女子的东西,是打算当作把柄?”她忍不住摇头道:“万一大皇子得知了此事,要报复你可如何是好?”
谢怀源淡淡道:“东西是他硬塞过来的,与我何干?”
华鑫“……”太无耻了!
☆、第20章 皇上召见
自那日公公走后,华鑫顺手打开那盒子来瞧,发现里面是块白玉蟾,玉质皎洁细腻,触手生温,她素来对这些贵重东西来者不拒,见了这玩意之后却说不出的厌烦,交给谢怀源,请他把这玩意跟那女子一同葬了。
出了这等事,华鑫也没了再四处瞎玩的心思,于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庄子里‘养病’,只是她最近见谢怀源也颇忙,庄子里常有人进出,她有时候甚至能听到‘阮梓木’二字,心里不由得一跳。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原书里阮梓木受到在小小的行司马上干了许久,他自负非池中之物,自然不愿意困居在一方小小的池水中,于是便放手一搏,赌的就是未来的皇上是谁,他受到虎贲中郎将张正德的拉拢,放手把宝押到大皇子身上。
然而很不幸…大皇子是静怡夫人的儿子,静怡夫人是曹氏的妹妹,所以两人的决裂也就此埋下了种子。
华鑫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心里突突狂跳,谢怀源才智高绝,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比得上主角光环,死得那么憋屈。她听了这些消息之后,开始着意打听,幸好谢怀源倒也没有瞒住她的打算,直接说给她听,倒把鬼头鬼脑准备偷听的华鑫弄得讪讪的。
“其实只是两件不大不小的事,”谢怀源笑了笑,依旧是一侧的唇角,笑容冰寒:“头一桩,我手下有个士官,因为赌钱被抓住了,正好审他的人是阮梓木,他说是要秉公执法,便砍了那人的一双手。第二桩,他进京这么久,我却一直没收到风声,也不见他来拜见,反倒是他和张正德来往密切,常常在一起饮酒取乐。”
这两件事,头一件事看着倒像是阮梓木大公无私,谢怀源偏私狭隘,但实际上军中素有赌博恶习,为什么就偏偏出事的是谢怀源的手下人,再说根据军规,赌博也不过是打上一二十军棍的事,他却砍了人家的手,在军中,等于毁了别人的前程。
第二件,谢怀源对他有提携之恩,于情于礼,他入了人不生地不熟的京城,都该拜见谢怀源,一来为了显示自己不忘恩情,二来也是为了联络感情,这也是官场规矩,可他偏偏不那么做,这又是为么什么?
华鑫心中砰砰乱跳,这两件件件都是小事,但组合在一起,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她想到谢怀源的下场,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那你…你准备…”
谢怀源狭长纯黑的眸子略带了点惋惜,更多的还是寒冰和冷意:“有得必有失,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华鑫想劝他息事宁人,但话还没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于是叹了口气,便闭嘴了。
谢怀源沉默片刻,淡淡道:“在庄子里呆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华鑫默默地点头转身去打点准备,却没注意到谢怀源一直凝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一丛竹荫后。
说是打点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点的,两人背起包袱就出发,一回到谢家,一个回了外院继续和谢老爹蘑菇,一个回到内院继续和妹妹继母相亲相爱。
曹氏一见华鑫眼睛就微红,握着她的手歉然道:“都是娘不好,没能照顾得好你,让你一回家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华鑫腼腆的笑了笑:“都是意外而已,跟您也没什么关系,您无须自责。”一边在意外和您上加了重音,然后仔细打量着曹氏的反应,只见她面色不变,只是一旁的郁喜脸色僵了一下。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在家里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宫里就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召见。
华鑫撇撇嘴,让大力取出一身镶金嵌宝的华丽衣饰,又带了一整套从头到脚的首饰,被大力扶着去听曹氏教诲,提点各种注意事项,然后迎接郁喜又嫉又羡的目光——郁喜妹妹长这么大才进宫过两次,还都是皇上开恩赐宴的时候。
华鑫很能理解这点,皇上能待见害死自己妹妹的小三之女才怪呢。她坐在轿子上却不敢乱动,头被一大堆金光灿烂的首饰压得抬不起来,直到轿子停下,几个宫人才扶着她下了轿,引着她慢慢地往里走。
未央宫是皇后日常起居,接受嫔妃叩拜的地方,华鑫没想到皇上居然选在了这么个地方接见他,心底有些奇怪。
她一进入正殿,就看到一男一女端坐上首,她不敢多看,按照冯嬷嬷教得规矩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就听见上首一个略微低沉威严的男声道:“抬起头来,让寡人瞧瞧。”
华鑫依言抬头,就看见端坐在正上方的中年男子静静地打量着她,神色复杂,有些冷淡不喜又有些感怀。那男子依稀和画像上的郁陶有些相似,只是身形略微臃肿,面容发黄,甚至连头发都不是那么乌黑浓密,索性他周身无处不在的天家威仪弥补了这些不足。
他身边的女子容光四射,虽然年华不在,但那股雍容高贵之态反而如同醇酒,年纪越长越见香气。
周成帝复杂的看了她片刻,然后缓缓问道:“你规矩倒是严整,寡人问你,你这规矩是谁教的?”
华鑫心里一跳,面上还是镇静答道:“回皇上的话,是冯嬷嬷。”
周成帝继续问道:“她人现在在何处?”
华鑫面色微微发白:“是臣女受到犬戎的刺杀,冯嬷嬷为了护住我,被犬戎刺客杀死了。”在别人看来,她脸色发白是想起那日场景,倒也算正常。
周成帝步步紧逼:“为何犬戎人要杀你?”
华鑫双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努力抑制住心里的惊慌,缓缓答道:“是为了报复大哥哥,只是大哥哥身边护卫众多,他们不好下手。”
周成帝还要再问,就听见身边一个温和的女声道:“皇上,地上凉,快让郁陶这孩子起来再回话吧。”又状似感慨地提了一句:“这孩子生的真是像青阳,真真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都是一般的好模样。”
果然,听到这话,周成帝想到唯一的嫡亲妹子,面色和缓了许多,随意指了个座儿让她坐下,华鑫心惊胆战地坐了三分之一,立刻向皇后投以感激的目光,皇后则回以端庄的微笑。
周成帝面色和缓,也不再紧着追问冯嬷嬷之事了,反而问道:“在犬戎这些年,可曾受苦?”
华鑫努力克制着面部表情,感激中带了些遗憾,回答道:“回皇上,收养臣女的那户人家待臣女很好,只是久离故土,终是憾事。”既要不能显得自己太白眼狼,又不能显得对犬戎太亲近,她表示压力很大。
周成帝听了却有几分满意,心道这倒是个知足惜福之人。他又宽慰了几句,忽然面色一肃,问道:“你刚一回镐京,就连连出事端,其中可有隐情?”
华鑫站起身摇头道:“并无别的隐情,只是臣女自己不小心。”就算她说出来,有静怡夫人在,周成帝还能为了她的片面之词把曹氏给怎么样?反而倒显得她没气量,还不如不说。
周成帝本来想借着郁陶打压谢怀源,这些年谢怀源升的太快,他年纪又轻,未来只怕更加无法收拾,没想到他倒是好本事,竟然直接把人给找了回来,他虽然知道此事不能怪郁陶,但心里仍然忍不住迁怒,现在见她面貌酷似青阳,举止也乖巧,心里的气又减去几分。
他想了想,威严道:“你娘虽然去得早,但你骨子里仍流淌着皇室的血,容不得别人欺辱。你可明白?!”
华鑫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心知这关算是过了,她如蒙大赦,表情诚挚地道:“臣女谨遵皇上教诲。”
周成帝点点头,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看他微皱着眉头,便笑着劝道:“皇上怎么了?见到郁陶不高兴吗?”
周成帝道:“冯嬷嬷之死我还有诸多疑惑,见了她自然高兴不起来。”谢怀源那里把事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其实今日他见郁陶倒是其次,主要是想从她入手,找出原因。
皇后却是摇头叹息道:“这孩子幼年丧母,又不在亲爹身边长大,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你这个亲舅舅了。”
周成帝一愣,也有些感慨道:“梓潼说的是,当初寡人以为她已经死于兵乱,那也罢了,可她毕竟是青阳唯一的后,好好待她,青阳也能瞑目了。”然后眉头一皱,冷笑道:“谢必谦这两年越发糊涂了,他当初虽害死了青阳,毕竟当初是我们皇家对不住他,寡人没有过多追究,这也就罢了,如今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闻不问,任人糟践,糊涂,愚蠢!”
皇后没有开口,毕竟这话已经有暗指曹氏行事恶毒的意思了,曹氏是静怡夫人的亲姐姐,她却是不好开口的,不过…皇上越讨厌曹氏,对她越是有好处的。
宫里除非皇上特许,轿子是不许进来的,所以华鑫一边慢慢地走,一边赏景,心里却是轻快了不少。
她琢磨了一时,才算琢磨透皇后今日开口相助的目地,皇后近些年和静怡夫人在后宫中渐成两军对垒之势,按照常理,两人这般争斗,必然有一个得宠一个不得宠,然而事实是…两人都不得
宠。
皇上这年纪渐渐大了,更加喜欢青春貌美的小姑娘,所以虽然对着两人一个敬重一个爱护,但来得却很少,既然争得不是宠,那就是未来的荣华了。
皇后帮助华鑫,其实是运用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的理念,是为了拉拢谢怀源,最好能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员得力干将。
华鑫好容易想通这节,正想着跑去和谢怀源通个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还夹杂着些稚气:
“你就是谢郁陶?青阳姑姑的女儿?”
☆、第21章 昭宁公主
华鑫定睛一看,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形高挑,看着比她还高些,生的一张芙蓉瓜子脸,脸颊上还有两个酒窝,嘴边有笑纹,一看就是爱说爱笑之人。
小姑娘衣饰不凡,提着华丽繁复的孔雀羽裙裾向着华鑫疾步走了过来,身后几个丫鬟嬷嬷连忙在后面追赶,转眼间,小姑娘就到了华鑫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才娇声道:“你是不是青阳姑姑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
华鑫微怔,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见是个萌妹子,顺口调戏道:“来,叫姐。”
小姑娘先是瞪圆了眼睛,然后‘噗嗤’一笑,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
华鑫大脑继续当机道:“你猜?”说完
她才反应过来,这姑娘叫青阳姑姑,又叫她表姐,明摆着是哪位公主啊。
这位疑似公主的小姑娘倒也没生气,上上下下仿佛看外星人似的打量她一会儿,然后乐不可支道:“你这人有趣。”
华鑫在心里耸耸肩,躬身行礼,然后轻轻摆手,自谦道:“谬赞了谬赞了,其实我也无趣的很。”
这位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后面的几个嬷嬷有些不满地看过来,她才勉强止住了笑:“我叫姬蔓和。”
华鑫悟了,原来是昭宁公主,昭宁公主是皇后和皇上的嫡出女儿,皇后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宠爱非常,对真正的天之骄女。
华鑫笑道:“我是谢郁陶。”对着这么一位贵女,她顿时有点不自在,问道:“公主还有别的事?”
昭宁不乐意了,昂着下巴道:“无事就不能跟你说说话了。”
华鑫笑道:“自然可以,只不过我是要出宫的,公主要说什么?”
昭宁大概真的是在宫里憋久了的缘故,挽着她的手笑道:“那我送你出去?”身后几个丫鬟嬷嬷见送表姐走一段路也不为越礼,也就没有阻拦。
华鑫笑道:“求之不得。”
大概是两人真的很投缘,一路上昭宁都拉着她抱怨宫里有多闷,皇后管的有多严,身边伺候的人有多无趣。华鑫想了想,捡了些会稽的风土人情说给她听,听得昭宁心驰神往,直到华鑫快入轿子,她才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叮嘱要华鑫时常进宫来找她玩。
华鑫想到周成帝,心里哆嗦了一下,嘴上含含糊糊地应了。
……
宫墙外的卧龙桥上站着两个男子边走边谈论着什么,一个冷若冰霜艳若桃李,正是谢怀源。
一个却容貌绮丽,眉眼都是道不尽的风流,看人时仿佛含着千言万语。他声音带着一种暧昧的低沉,轻笑道:“没想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竟然跟你对着干。”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谢怀源斜斜看他一眼,淡淡道:“我记得在会稽时,是你一力保证他是可造之材的。”
那人表情一滞,讪讪道:“也是我瞎了眼。”他抬手捋了捋自己檀黑的长发,又扶正了有些歪的金冠,轻笑了一下道:“不过有付太傅的那封弹劾,至少三年,他是别想在升迁了,再不成,不还有我呢,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炫耀之情溢于言表。
那人斜睨了谢怀源一眼,笑道:“只是我没想到啊,你连文官都插了手,那付太傅怕是你的人吧?”见谢怀源不说话,他有些无趣的耸耸肩,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桥对面的一顶轿子道:“那可是你妹的轿子,快,随我去瞧瞧。”
谢怀源冷冷地看他一眼,那人浑然不觉,仍旧扯着谢怀源的袖子往前走,一边道;“听说昔年青阳公主就是难得的美人,不知道这位郁陶小姐又如何了?”他笑着问谢怀源道;“你妹妹…长得像青阳公主吗?”
谢怀源想到青阳,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那人看的挑了挑眉,却依然拉着他向前走,不过片刻就走到了轿子前,那人又整了整衣冠,声音温柔道:“在下钟玉,唐突了,郁陶小姐。”
声音温柔小意,与跟谢怀源说话时的不正经大不一样,谢怀源知道他一见女人就这幅德行,也懒得开口,心里却不知为何,猛地涌起了诸般不快。
钟玉看了一眼谢怀源,示意他赶紧开口。谢怀源斜了他一眼,却微微后退几步。那人急了,恼火地看了谢怀源一眼,接着道:“是令兄和我见到小姐的车架,所以特来打个招呼。”
华鑫正在闭眼小憩,被人惊醒了,本来是极为恼火,听到谢怀源也在,火气才下去一半,伸手示意大力打开轿帘,下轿见礼。
钟玉看到华鑫,不由得呆了呆,他平生见过的美人无数,风情也都迥异,但没有哪个美人生的如此让人…兽性大发。细细看去,她容貌不算十分绝色,却绝对是男人最爱的那种相貌,男子看了便会无端生怜,心也不免多偏她几分。
华鑫看是个容貌绮丽,神态风流的年轻男子,看着比谢怀源大上几岁,便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尼桑,这时钟玉也回过神来,冲她含笑道:“我是你兄长的好友,你便叫我钟家哥哥吧。”这一笑万种风情,硬是把花红柳绿的盎然春|意比了下去。
谢怀源淡淡看他一眼:“叫钟叔叔。”
钟玉“……”
华鑫对比了一下两人脸色,折中叫道:“钟先生。”
钟玉这才觉得挽回了些面子,对着华鑫笑道:“你初来镐京,只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的繁华之地,却不知道这里到底好在何处,妙在哪里,凡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便来找我吧,我带你去玩。”
华鑫此时却渐渐听出不对来了,这人的声音暧昧低沉,听着倒有些耳熟,她正琢磨着在哪里听过,嘴里随口道:“不敢劳烦先生。”她想问这人来历,生怕他还要插嘴,便转向谢怀源道:“大哥哥可还有旁的事,若是没有,咱们一同回去?”
钟玉甚少在女人身上失手,见华鑫对自己有些爱答不理,不怪自己招人烦,却怀疑起华鑫的品味来。
要是华鑫知道了,估计会对他的水仙程度表示感叹,可惜她不知道,因此直直地看着谢怀源,后者又看了钟玉一眼,点头道:“走吧。”说着弯腰进了轿子。
华鑫又草草地给钟玉行了个礼,转身也进了轿子,留下钟玉一个人有些凄凉地站在原地。
华鑫等轿子行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小公爷,那人的声音…我听着倒有些熟悉?”
谢怀源‘恩’了一声:“那日在会稽城外的密林中,向你射箭之人。”
华鑫一愣,旧恨涌上心头,咬牙切齿道:“原来是这厮!”
谢怀源看着她故作狰狞的脸,沉默片刻,然后道:“你无事最好离他远些。”
华鑫微怔:“这是为何?我瞧他跟你关系倒好。”
谢怀源看了她一眼道:“他有个自封的绰号叫钟二。”(华鑫大惊:中二?!)他顿了顿,继续道:“他自诩风流天下第一,讨女人喜欢的本事天下第一,有过的绝色美人数量天下第一,唯独容貌天下第二,所以给自己起了这么个绰号。”他本不是多话之人,今日竟然说了这么多闲话,实属罕见了。
华鑫下意识地问道:“那谁的容貌是天下第一?”又看着谢怀源如玉如霜的侧脸一眼,抚掌笑道:“我知道了,必然是你。”
谢怀源没有接这个话,沉默一会儿道:“小心些他。”
华鑫奇道:“你怎么就断定他看上我了呢?”她刚才没有仔细看,此时回想了一下他的相貌气度,确实有讨女人欢心的本钱,于是拍了拍谢怀源的肩膀,一脸知心大姐状地劝说道:“像你这样不好美色的实属异类,他这等人,身边有几个美人也属正常,我离他远些就是了。”
谢怀源慢慢地道:“他喜美人,却更好人|妻。”
华鑫“……”谁家娇妻守空房,我住隔壁我姓王?她同情地看了一眼谢怀源道:“该小心的是你才对。”没准以后儿子都姓了钟。
谢怀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华鑫立刻缩回头去,她默默地在轿子的角落里缩了一会儿,才想到今天皇后帮她说话的事,正想问问谢怀源,却发现轿子已经听了,原来已是进了谢府。
华鑫只能遗憾地住了嘴,跟着尼桑慢慢地走过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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