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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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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巧这时候,湛碧筠与重伤未愈的裴羲何也从林子的另一边寻了过来!
水不漪看着被困在绳网中的谢轻尘,微笑道:“谢公子,又见面啦!”
“她们怎么来啦?”茉莉不禁一脸错愕。当日在“青衣门”总舵,她和水不漪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厉害。
谢轻尘冷冷地道:“刚才那两个,挟持你的胖子叫蛤蟆,张网等着捕获我的叫蜘蛛,是紫微魔君座下两大护卫。他们本来预备悄悄布好机关擒拿我的,不想你自己先撞进人家网里来。这些是怕惊动了咱们,埋伏在林外等着接应的,如今听到林中动静异常,赶来增援了!”
“啊!”茉莉恍然大悟,“怪不得网结得如此精密,原来真的有个蜘蛛!”
水不漪永远是那样一脸波澜不惊的微笑:“以谢公子的智计武功,不用些非常手段,如何请得动他大驾?!”
茉莉看看水不漪身后那一片星斗般繁密的火把,不由吸了口气:“你们想怎样?”
“很简单啊!”水不漪淡淡地微笑道,“我们只是来请谢公子的,与其他人无关。诸位若是识趣,留下谢公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咯!否则,就来指教一下我圣教的阵法?”
茉莉不觉把目光投向了谢轻尘。
谢轻尘也正冷冷地看着她,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湛碧筠突然道:“水护法,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这里,不会有人丢下谢公子自己去逃生的!”
谢轻尘叹一口气,摇摇头道:“湛姑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既然水护法已答应放大家走,你们就不要徒然为我舍弃性命了!其实,上次她们也没有难为我,你们——”
“什么叫没有难为?”越冰莹突然打断他道,“哥,她们若是安着好心,又岂会使出这等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
水不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哑然失笑道:“怎么,越姑娘言下之意,是打算指教一下我圣教的阵法了?”
“我知道自己武艺稀松,可是也请水护法先不要急着嘲笑我!”越冰莹清削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第一次,众人惊讶地发觉,这个向来柔弱的女孩子竟也会有那样慑人的气势——只听她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哥哥秉性清傲,他是宁死不肯折辱于他人之手的!而这里的几位,也都宁肯陪着哥哥一起去死,不会看着他受辱!所以,如果水护法执意要玉石俱焚,那也容易得很!”
水不漪瞪大了眼睛,看她慢慢擎起右手,晶莹如玉的掌中,赫然握着一枚乌溜溜的小圆球:“葬天雷”!
水不漪瞠目结舌,半晌方点点头,苦笑道:“原来越姑娘竟有这份胆识,水不漪险些错看了你!”
金不华错愕地问道:“水护法,‘葬天雷’不是在谢轻尘手中么?这怎么又到了她手里!”
“我怎么知道?”水不漪苦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金护法,看来咱们此番只好无功而返了!”
金不华点点头,亦苦笑道:“圣君既然不希望伤他性命,那我们只好认栽啦!”
紫微教一向行动整肃,片刻之间便已退得干干净净。
众人这才吁了口气。
湛碧筠于是对茉莉道:“来,茉莉姑娘,咱们赶快一起帮谢公子把这些绳索割断!”
茉莉却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湛碧筠看她没有动,不觉愕然:“茉莉姑娘,你这是——”
越冰莹终于开口,冷冷地道:“湛姐姐,你和裴大哥先走一步,这边的事交给我吧!”
“莹儿妹妹,这是,这是怎么啦?”湛碧筠一头雾水。
“茉莉姐姐,哥哥因为担心你,才进了这林子,中了人家的埋伏!他那样对你,你却害得他这样难受,甚至叫他险些落入魔教那帮妖女手中,不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么?你忘了么?我曾告诉过你,他上次落入魔教手中,险些被冻死在冰窖里,等我见到他的时候,脸上还留着伤痕!”越冰莹从来没有那样冰霜满面的神情,“莫非,你定要置他于死地,才甘心才满意么?!”
不想茉莉却“噗哧”一声,又笑了:“对啊,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他,你能怎样呢?”她这样说着,果然就又将“断魂”的利刃顶在了谢轻尘颈中!
湛碧筠瞠目结舌,忙道:“茉莉姑娘,不要乱来!”
越冰莹咬咬牙,一字一句地道:“那我就要你给他陪葬!”
茉莉笑得花枝乱颤,摆摆手道:“莹儿妹妹,逗你这样的傻瓜,当真好玩!”
越冰莹一怔,却只是皱了皱眉头,绷得紧紧的身子,并不敢有一刻放松。
茉莉撅起嘴巴,转向一直没有作声的谢轻尘,半是撒娇半是嗔怨地道:“你为何一直不肯相信我?为何要封了我穴道,惹我生气?你若不惹我生气,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来?你现在动弹不得,知道难受啦?哼!我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见她挥动手中的“断魂”,寒光闪动处,那些绳网纷纷断裂。
谢轻尘终于脱出束缚,用胳臂挡开茉莉伸过来替他解穴的手指,转身就走——原来他早已运气冲开了穴道,只留下茉莉愕然地站在那里。
大家回到林外的火堆旁,等了好久,谢轻尘才回来。
他到溪水的上游去,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慢慢走回来。
茉莉看他回来,老远就迎上去,陪着笑脸道:“回来啦?肚子饿了么?”
谢轻尘站住脚,像看怪物似的瞥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对不起啦!”茉莉小心翼翼地赔着不是,“人家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嘛!又不知道你会被恶心成那样,人家知道自己错了嘛!”
“我的‘断魂’呢?”谢轻尘终于开口,声音一如平日,清扬然而幽冷。
“在这里,喏!”茉莉忙将他的“断魂”双手奉上,然后可怜兮兮地瞧着他的脸色道,“还生我气么?”
“我没有那么小器!”谢轻尘淡淡地道,接过“断魂”来,径自往前走去。
裴羲何伤势不轻,甚是疲惫,倚着一棵树睡着了。湛碧筠倚坐在他身旁,也已半入梦乡。
唯有越冰莹坐在火堆旁,看到谢轻尘换了衣服回来,果然干干净净,并没受伤,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谢轻尘轻手轻脚来到她身旁,悄悄地问道:“你怎么不将就睡一会儿呢?”
越冰莹略有些羞赧地微笑一下,却答非所问地道:“哥,这个给你!”
谢轻尘接过她手里那枚“葬天雷”,顿了一下,终于又抬起他清亮的眼睛,道:“莹儿,今晚全仗你舍命相救——多谢啦!”
越冰莹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半晌方道:“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条命,不知被你救了多少回啦!”
“你们俩就莫再相互客气啦!”茉莉坐在谢轻尘的另一边,缩了缩肩道,“今晚的事,全都怪我——轻尘哥哥,对不起啦!莹儿妹妹,对不起啊!”
越冰莹抬眼看了她一眼,却不由怔了一下:茉莉也已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而且洗净了脸梳好了头发,也正是这样,越冰莹才看到她脸上有好几道划伤的痕迹,额上还有好大一块青肿!
越冰莹本来恼恨她害得谢轻尘遇险,但现在谢轻尘已安然脱险,也就不那么生气了,此即听到她可怜兮兮地赔礼道歉,又看到她受伤狼狈的模样,不由心道:茉莉那么爱漂亮的女孩子,看到自己娇媚的容颜变成这样,心下还不知难受成怎样了呢!
如此一想,不觉气恼全消,而且还生出几分同情来,于是柔声道:“算啦,你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下回再遇到这样的情形,莫再开那些吓死人的玩笑就好了!喏,我这里有些药膏,你涂抹在受伤的地方,就会好得快一些,而且不会留下什么印记!”
茉莉怔怔地看着她,却没有伸手去接她手里的药膏。
谢轻尘瞥了她一眼,从越冰莹手里接过药膏来,递到她眼前,道:“你那么爱漂亮,拿着吧?”
茉莉眼里晶莹一闪,终于接过药膏,低低地道了一声谢,突然站起身跑了。
越冰莹一怔,就想要起身去追她,可是谢轻尘却轻轻拉住了她,叫她坐下来。
越冰莹担心地道:“哥,万一——”
谢轻尘对她摇了摇头道:“由她去吧——吃一堑长一智,她会当心的!”
越冰莹抬头再看时,她轻灵曼妙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深浓的夜色中。
过了许久,也不见她再回来,越冰莹忍不住道:“哥,茉莉姐姐为何还没回来?”
谢轻尘头也不抬地道:“我想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越冰莹微微一怔,半晌方道:“哥,我方才对她是不是过分了一些?我要早知道她是开玩笑的,就不会那样了。”
“哼!”谢轻尘淡淡地道,“傻瓜,你方才若不那样,只怕她就不是开玩笑了!”
越冰莹轻轻抿一抿嘴唇,不再说话了。
一阵风吹过来,挟着潮湿的气息,冷冷的。
谢轻尘抬头看了看天,道:“看这样子,可能快下雨了!”
越冰莹觉得有些冷,不由缩了缩肩。
谢轻尘看了她一眼,问道:“是不是有些冷?”
“嗯!”越冰莹点了点头。
“天冷了,明天带你去添置两件厚些的衣服。”谢轻尘脱下外衣给她裹在身上,又道,“你不困么?怎么不睡一会儿?”
越冰莹缩了缩肩摇摇头道:“地上太凉,还是算了。”
“哦!”谢轻尘想想她所言不假,于是点了点头。
可是他沉吟片刻,却突然道:“要不,你靠在我肩上睡一会儿?”
越冰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做梦的感觉。
谢轻尘看到她痴怔的神情,不觉微微蹙了一下眉尖,语气亦变得生硬:“又发什么傻啊?!”
越冰莹回过神来,不由红了脸,忙低下头去,却还是往他身边移了移,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啊!
天快亮的时候,雨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谢轻尘去找了一辆马车,将三个人拉到就近的一个集镇上。
还好,镇子上居然还有一家不大的客栈,虽然甚是简陋,但总算是个落脚的地方。
四个人要了两间客房,正欲跟着小二去客房休息,不料竟遇到“铁鹰帮”的帮主翟公望和门下数名弟子。湛碧筠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忙问别后情形。翟公望不胜唏嘘地告诉湛碧筠,突围出“千龙门”的蛇阵后也曾遇到蒙面人的攻击,多亏门下弟子舍命护卫,自己方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门下弟子伤亡惨重。
“这伙蒙面人如此厉害,翟帮主有没有看出他们什么武功路数?”湛碧筠问道。
“他们的武功路数甚是陌生,其他人倒也平常,唯有一人极其狠辣!”翟公望一提起那人,竟仍是不免心有余悸,“他使的是一根尖刺,飞甩出去专取人眉心,中者立毙!”
湛碧筠皱皱眉头道:“这种杀人的兵器与手法,我似乎听说过,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正说着,门外“啪啪哒哒”又跑进来好几个人。
那几人抹去脸上的雨水,与众人一照面,不由大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竟是“太行刀”
宁为玉碎 。。。
的掌门索飞鸿与几名门下弟子!
大家劫后余生,此即相见平添了许多亲热,连忙问索飞鸿如何脱身。
索飞鸿大为感慨地道:“实不相瞒,那日好容易从蛇阵中脱出身来,不料又遇到一伙蒙面人的劫杀。”
“啊?”众人齐声惊呼,“你们也遇到了蒙面人?”
“对啊!”索飞鸿一拍大腿,一张红脸又激动地涨成了猪肝般的颜色,“他奶奶的,那帮家伙当真凶悍!我们与他们交手片刻,便死伤不少弟兄!后来,不知哪个喊了一声‘这帮脓包身上没有天剑,走!’,他们瞬间就走得干干净净!”
“索掌门,能看出他们什么来路么?”湛碧筠连忙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索飞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方道:“陌生得很,没有看出来!”
“湛姑娘,你和二位掌门慢慢叙谈,我先扶大哥去房里休息了。”谢轻尘看他们终于略有停顿,便插言道。
“好!”湛碧筠看看裴羲何的脸色,忙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啦!”谢轻尘淡淡地道,又转向越冰莹道,“莹儿,你把东西拿上!”
越冰莹还不及回答,翟公望身后一少年弟子已然抢上一步道:“越姑娘,我来帮你!”
越冰莹一怔,这才认出,原来是昨日救治过的那个沈鹿,于是对着他微微一笑道:“沈少侠,你好些了么?”
“承蒙姑娘搭救,沈鹿好多了!”沈鹿看越冰莹认出他来,十分高兴,连忙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越冰莹手中接走了东西,一瘸一拐地跟着谢轻尘和裴羲何往前走去了。
索飞鸿看他们随小二去了客房,于是压低声音对湛碧筠道:“湛姑娘,原来这位谢公子竟是‘鬼韵狂生’裴公子的兄弟?”
“是啊!”湛碧筠微微一笑道,“我还是因为先认识他,才得以认识裴公子的!”
“哦?”索飞鸿满脸好奇之色,“湛姑娘,这位谢公子的名讳耳生得紧,可是看他行事又不像个初出江湖之辈,不知是何来历?”
湛碧筠苦笑一下,道:“实不相瞒,索掌门不是第一个向我打听他来历的人了,可惜,我对他的来历虽也十分好奇,却并不比索掌门知道得更多!”
“啊?”索飞鸿皱眉道,“那裴公子总该知道吧?”
“嗯,裴公子与他是结义兄弟,自然应该是知道的!”湛碧筠点点头道,“可惜,裴公子也总是有意避而不谈,所以我想他身份定然颇有特殊之处,不欲他人知道——那我也就不好过多探问了!”
“哦!是是是!”索飞鸿点点头,也就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了。
沈鹿帮越冰莹把东西拎到房间里,却不就走,而是又问道:“越姑娘,还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多谢啦,沈少侠!”越冰莹微笑道,“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
“哦!”沈鹿点点头,又道,“姑娘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越冰莹道:“好,先谢过沈少侠了!”
沈鹿挠挠头,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话说,于是“嘿嘿”地笑了一下。
越冰莹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便问道:“沈少侠,你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没有了!”沈鹿连忙摇摇头。
“那、那我要去隔壁房里看看我哥和裴大哥了。”
沈鹿怔一下,突然又笑了,问道:“越姑娘,那位谢公子是你哥哥?”
“是啊!”越冰莹听他问得甚是奇怪,“怎么?”
“没怎么,挺好!挺好!”沈鹿却只是傻笑。
越冰莹觉得此人甚是有趣,可也没有兴趣多关注什么,便微笑一下,去看裴羲何与谢轻尘了。
看到裴羲何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又有湛碧筠殷勤的照顾,再加上“铁鹰帮”与“太行刀”二位掌门率门下弟子担起护卫的职责,谢轻尘觉得没有什么不放心了,便带着越冰莹告辞,继续南下。
听说他们要走,沈鹿买了一大包好吃的东西送给越冰莹,而且走出好远之后,还看到他翘首相送的身影。
谢轻尘回头看了一眼,一抹几不可见的浅浅笑意从眼底一掠而过,却不料正被越冰莹看在眼里。
“哥,你笑什么?”越冰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谢轻尘瞥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我笑了么?没有啊!”
越冰莹愕然,然后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低低地嘟哝道:“又骗人!”
谢轻尘瞧着她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44
有情无情 。。。
本来想着早些赶到江边的,不料却远远看到一大队丧葬的人马堵在道路上。
谢轻尘微蹙眉尖,和越冰莹一起下了马,牵马闪到一边给人家让路。
虽然没有什么乐吹,也不闻太多号哭之声,可是看到那长龙般缓缓行进的白衣队伍,越冰莹还是忍不住悄悄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啊?好大的排场!”
不料谢轻尘却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哥,怎么啦?”越冰莹好奇地问道。
“莹儿,我怎么看着这些人像是天山派的?”谢轻尘压低声音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好些面孔都见过的?”
越冰莹定睛细看:果然,不少弟子她都见过的,而且有两个还曾一桌吃过饭的正低着头缓缓地走了过来。她努力地回想一下,那两个少年弟子都是袁如笙的徒弟,分别叫作余生槐与齐生杨。
“小余,小齐,是你们么?”越冰莹把马儿交给谢轻尘,迎上一步,拦在二人身边悄悄问了一声。
余生槐和齐生杨都吃了一惊,齐齐抬起头来,倒也立即认出了越冰莹:“啊?越姑娘,原来是你?!”
越冰莹这才看到他们两人红肿着双目,而且兀自默默地流着泪,不禁惊讶地问道:“小余,小齐,这是?”
“越姑娘,我们孙掌门他、他刚刚过世了!”余生槐强抑悲痛,低声道。
“啊?!”越冰莹一把掩住了惊愕的嘴巴,半晌方磕磕绊绊地问道,“孙掌门正、正当年华,怎、怎么就会过世了呢?”
余生槐没有回答她的话,眼泪就已然淹没了嘴角,齐生杨则忍不住低低地啜泣起来。
越冰莹蓦然忆起这两日的经历,突觉背心一寒,连忙追问道:“究竟、究竟怎么回事啊?那么,袁少侠他、他怎么不见?”
余生槐抹了抹眼泪道:“实不相瞒,家师目前还、还下落不明!”
“啊?”越冰莹听得心头又是一紧。
余生槐抬头看看,送葬的队伍已然接近尾声,于是道:“越姑娘,我们得——”
“二位留步!”谢轻尘突然来到面前,拦住了他们,素容道,“实不相瞒,诸位前两日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已从‘冷罗刹’湛姑娘那里略知一二。孙掌门之事,我兄妹二人亦深觉悲伤痛惜,还望二位向贵派主事转达痛悼之意!”
余生槐和齐生杨看他欠身行礼,忙齐齐回礼道:“多谢公子,晚辈一定将二位的心意带到!”
谢轻尘又道:“我义兄裴大哥因为对阵数名奇异的蒙面人而身受重伤,不知孙掌门故去,可也与此有关?”
余生槐点点头,道:“对了,那日多蒙裴公子和湛姑娘他们仗义援手,请公子代为转达我门中上下一番谢意。实不相瞒,孙掌门正是被那些蒙面人所害!”
“请恕谢某冒昧,”谢轻尘郑重地道,“不知诸位所遇蒙面人是何武功路数?”
“谢公子,我们见少识浅,而那些人武功路数偏又十分陌生奇异,当真没有看出来。”余生槐道,“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人使一杆短枪,一枪穿心;还有一人使一条满是倒刺的软鞭,专卷人脖颈,也是中者立毙。这些人个个狠辣无匹,所向披靡。”
“那么,尊师袁少侠他——”
“他孤身一人突围出去,如今下落不明,”余生槐黯然道,“我门中人也正在找寻他的去向。”
“好,多有耽搁,二位见谅了!”谢轻尘点点头道,“袁少侠武功出众,相信他不会有事!”
看着天山派丧葬的队伍缓缓远去,越冰莹心里甚觉不是滋味,不由看了谢轻尘一眼,却见他一脸凝重,眼神中更有一抹深浓的忧虑。
越冰莹忍不住道:“哥,你怎么啦?”
谢轻尘垂下眼皮儿瞥了她一眼,随即恢复了一贯平静的神色道:“没有什么,赶路吧!”
越冰莹直觉到他心底定有什么隐忧,却不愿告诉自己。
她默默地看着谢轻尘飞身上马,直到他眼里露出催促的神色,方慢慢攀镫上马,缓缓地开口道:“哥,你说袁少侠现在会去了哪里?”
“我猜他若是还活着,应该渡江去了南岸。”谢轻尘若有所思地道。
“去了南岸?”越冰莹颇有些不解。
“嗯!”谢轻尘道,“他们天山派位于北方,那些人自然会加派人手严锁北上的道路;因此南岸虽说危险,可是对方的防守应该也会薄弱一些。袁如笙如果往南边去,将对方的人马都引到南岸,他再设法甩掉追踪的尾巴,掉头迂回北上,应该更容易脱身。”
越冰莹想他言之有理,不由信服地点了点头。
谢轻尘却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不知他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甩掉那些追踪的尾巴,否则,只怕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了!”
越冰莹于是想起众人对于那些蒙面人的描述,不由又担心起来:“哥,你在江湖那么久,莫非也猜不出那些蒙面人是什么来历么?”
谢轻尘没有回答她,却把目光投向前方,突然冷冷地道:“你管他们什么来历呢!跟咱们又没有关系!”
越冰莹不由一怔,顿了一顿道:“可是,裴大哥他们都被蒙面人打伤,你也——”
谢轻尘不耐烦地打断她道:“裴大哥他们身上没有天剑,跟这些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锋!”
“那袁如笙呢?”越冰莹皱眉道,“好歹也是朋友一场啊!”
“哦,我忘了,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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