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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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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门外巡逻监视的众人,都道未见任何异常。那样严密的监视看守之下,连轻功造诣独步天下的谢轻尘尚且无法逃跑,旁人又如何可能秘密潜入而完全不被发觉?
所有懂些医术的人都来了,可是都道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
“萧庄主,不知你有何高见?”问话的是北方武林那个绰号叫“笔砚奇生”的霍双城。此人倒也是个奇人,不仅擅长模仿他人笔迹,还颇懂得些医术药理,奇门遁甲之类亦甚有研究。
萧慕天沉吟半晌,终于缓缓道:“实不相瞒,如此殊异的脉象,老夫亦是头回得见。”
“萧姑娘,你呢?”霍双城又转向萧千羽问道。
萧千羽翻他一眼,道:“我爹都没见过,我又如何可能见过?!”
霍双城不意竟在她这里讨个没趣,不免有些讪讪的,便不再多问什么。
既然守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作用,众人便都回前山的庄中去商议对策了。
唯有越冰莹守在榻前,不肯离去。
“越姑娘,人家都说和你两不相欠两不相干了,你还守着他做什么?”沈鹿道。
越冰莹微微一怔,凝目看了那少年一眼,终于道:“沈少侠,多谢你每日运功为我驱寒,可这是越冰莹自己的事,就不劳少侠费心了!”
沈鹿愕然,半晌方道:“我、我不是——对不起!”
越冰莹起身对他深施一礼,道:“少侠请回山庄歇息!”
“唉!”沈鹿叹息着跺了一下脚,径自去了。
越冰莹回过身,这才发觉萧千羽居然没有走,兀自站在床尾,凝神思索。
“姐姐怎么还不回去?”越冰莹随口问了一句。
不料萧千羽却道:“我陪你守着他。”
越冰莹一怔:“这个——”
萧千羽却到外面四下检视一番,方又回来道:“莹儿,你被他骗了!”
“什么?”越冰莹一脸不明所以。
“傻瓜,你被谢轻尘骗了!”萧千羽悄悄在她耳边道,“他母亲并不是死于‘同生共死’,他在当日就已察觉!”
越冰莹瞪大了眼睛,险些惊呼出声:她这几日为此自责自伤,却不料竟会有这样的真相!
“他母亲是被人以见血封喉的毒针刺入耳后,中毒身亡的,他已将那枚毒针交给我爹了!”萧千羽又道,“我也是昨晚才晓得,他们都瞒着你,可我觉得不对!”
“姐姐!”越冰莹一把拉住她的手,立即泫然欲泣。
“他怕自己目前的境况连累到你,因此才故意冷淡你疏远你,还嘱咐大家都瞒着你。”萧千羽叹一口气,“可是,我怕他一旦走了,你再知道真相,或许会觉得更加残酷。不过说真的,我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这样把真相告诉你,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姐姐,你这样做自然是对的!”越冰莹抱住她哭道,“我又岂会怕他连累?”
“可是莹儿,万一他不在了呢?”
“武林公审么?云少侠他们都说帮忙的!”越冰莹拭去泪痕道,“再说,倘若他们当真要他死,那我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救他走!”
“我说的不是武林公审。”萧千羽叹一口气,若有所思地道,“莹儿,只怕你当真拼上性命,也未必救得了他!”
越冰莹愕然:“姐姐,此话怎讲?”
“莹儿,你知道他中的什么毒么?”萧千羽凝目瞧着她,一字一句道,“他中的,才是真正的‘同生共死’!”
93
为谁同生 。。。
“同生共死”?那究竟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毒药呢?
越冰莹连忙追问道:“姐姐,‘同生共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说谢夫人是因为中了‘同生共死’而故去,我就觉得很奇怪。哪里会有那么神奇的毒药,能令一个人因为另一人的死去而说死就死呢?”萧千羽道,“因此,我特意将家中的医书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祖上的一本小册子,上面就有关于‘孟婆籽’与‘同生共死’的详细记载。”
“‘孟婆籽’?”越冰莹蹙眉道,“是‘孟婆棘’的籽儿么?”
“不错!‘孟婆棘’很难成活,而且极难见到结籽,我们‘悦和山庄’也只有祖上留下的两颗。”萧千羽顿了顿,想起那两颗“孟婆籽”被要去的情形,不觉就又叹了口气,方道,“可是,北方武林那帮笨蛋被别人下了毒,说什么非‘孟婆籽’不可解,就把两颗‘孟婆籽’都要走了。
“后来才知道,那两颗‘孟婆籽’原是人家故意设计骗走的,此人就是龙傲。因为‘孟婆籽’的壳儿与仁儿分开,就是世间最奇妙的毒药——‘同生共死’!所谓‘同生共死’,就是把‘孟婆籽’的仁儿给一人服下,于是那人每隔七日就会昏睡不醒,倘若没有解药,此人就会因为睡去而逐渐虚脱衰竭致死。
“至于解药,自然就是‘孟婆籽’的壳儿,煎水服下即可一劳永逸地解毒。可是,倘若对方不肯如此轻易叫他解毒,那个人就会把壳儿服下,于是他的血,就会是中毒者的解药。此后每隔七日以自身之血饲之,中毒者的性命就永远都在他掌握之中。解毒者生,则中毒者同生;解毒者死,则中毒者共死,故而此毒名曰‘同生共死’!”
“姐姐的意思是,如今必须找到下毒之人,因为或许唯有那人的血,方可为他解毒?”越冰莹失神地问道。
“应该是了。”萧千羽若有所思地道,“以此推算,他是在七日之前被人下了毒的。”
“七日之前?怪不得!”越冰莹眼睛突然一亮,道,“那时候,他应该被困在‘紫微魔教’!”
“对啊,那时候他应该是在紫微魔教手中,可为何姓云的跟我说是龙傲呢?而且,说你和夫人中了‘同生共死’的人,也是龙傲!”萧千羽一脸疑惑地道。
“姐姐,照你说的症状,那我应该没有中什么‘同生共死’了!”越冰莹却略一思忖,突然又问道,“对了,姐姐方才说,夫人是被人以毒针所害?”
“是啊!”萧千羽点点头道。
“难怪他叫我提防琉璃的,我明白了!”越冰莹恍然大悟。
“你明白什么了?”萧千羽连忙问道。
“夫人故去之时,离夫人最近的就是琉璃了!夫人既不是因为‘同生共死’而故去,那么最有可能动手害死夫人的人,自然就是琉璃!”越冰莹道,“可惜当晚,琉璃就已被人莫名其妙杀死在她房中——如今想来,必是有人杀人灭口!”
“嗯,也不知这龙傲在搞什么鬼!”萧千羽叹道,“可惜‘水晶谷’已是一个死谷,龙傲那个老狐狸也不晓得钻到哪里去了!”
“可下毒的究竟是龙傲,还是紫微魔教呢?”越冰莹急得只想跺脚,“他们到底想怎样?”
“莹儿莫急,依我看来,他们没有直接伤他性命,却对他下这种奇毒,自然还是对他有所图谋。”萧千羽略一思忖又道,“如今既然已经毒发,对方应该会很快跟我们联络的!”
“但愿!”越冰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莹儿,事已至此,你要做好准备,对方一旦得其所需,未必就会愿意永远以血饲他,留住他的性命!”
越冰莹闭着眼睛,泪如雨下:“我明白!其实他自己,恐怕也未必愿意饮他人的血来叫自己活下去!”
那个衣服上溅一点别人的血都会吐得翻江倒海的人,若知道要他喝别人的血来解毒,吐也吐死了!
“姐姐,”越冰莹终于睁开眼睛,泪已流了一脸,缓缓道,“等他醒来,我再也不离开他了!哪怕他打我骂我,我也一定要守着他,一直跟着他,半步也不再离开!”
萧千羽看着她半晌,终于叹一口气,揽住她清削的肩膀,满眼心疼之色道:“傻瓜,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
等了整整一天,却没有任何动静。
谢轻尘始终沉沉昏睡着,喂水喂得稍微多些,或者喂的粥略微稠一点儿,他都会被呛着,更别说吃东西了。
越冰莹终于明白,倘若没有解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却完全无能为力。
日头渐渐偏西,夜幕终于降临。
“越姑娘,回庄里去吧?”沈鹿来催了。
“不是才过申时么?”越冰莹有些意外地道。
沈鹿叹气:“越姑娘,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越冰莹愕然,站起身看看昏睡不醒的谢轻尘,终是放心不下:“沈少侠,要不,今晚就——”
“莹儿,我来啦!”萧千羽已经打断她的话,跳了进来,“你放心去就是!”
“姐姐!”越冰莹拉住她的手,终于点点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完功之后,越冰莹立即起身,就要赶去照看谢轻尘。
不料沈鹿却一把拉住她道:“越姑娘,你晚上还要去守着他么?”
越冰莹诧异地瞧他一眼,道:“对啊!”
“云少侠白天忙不过来,晚上应该没有什么事,他说今晚他去照看。”沈鹿拉着她的衣袖不放,“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往后山跑了。”
越冰莹隔着衣袖轻轻拂开他的手:“沈少侠,我说了,这是我的事!”
“越姑娘,好歹他是个男人,你一个女孩子照顾起来,也有许多不方便不是么?”沈鹿涨红了脸道。
越冰莹愕然,半晌方道:“我们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妻!”
“可是他说,你们只是为了给他解毒方假扮夫妻的!”沈鹿道。
越冰莹瞠目结舌:“他何时跟你说这样的话?”
“就是写信叫我来的时候!”沈鹿脸红红的,显然心情甚是激动,“他说他知道我倾心于你,倘若你也有意于我,他必一意玉成!”
“可是,我记得你也说过,他说不勉强你也不勉强我的!”越冰莹看着一步步越逼越近的少年,不由退了一步,“你那日,不还问我可曾体察他一番苦心的?”
“那是因为,我当时以为他待你会与别人有些不同,是一心一意待你好,能给你幸福和快乐的!”沈鹿突然逼上一步,双手握住她清削的肩膀,就将她推在墙上,只听他咬牙说道,“可是这几日,我终于看清他是如何冷漠到叫人心寒,真不明白你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少年虽然面容稚嫩,可是高大的身材却充满威压的感觉,叫越冰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被推得紧紧贴在墙上,看着他越凑越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连忙奋力想要推开他,一边道:“这是我的事,我喜欢就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推不动他,反而给他越逼越近:“那你以为我自废武功,没日没夜勤练这门功夫,又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给你幸福,为了叫你快乐,我不想看着你这样日日以泪洗面,你究竟明不明白?”
说到最后,少年的声音已几乎变成低低的嘶吼,然后他蓦然松开抵住她肩膀的手,一把捧起她的脸,就朝她强吻下来!
越冰莹大惊失色,也不知怎么就能快成那样,一把按在他嘴上,然后另一只手拼尽全力一掌推在他当胸!
沈鹿猝不及防,竟被她结结实实一掌印在当胸,身子踉跄着退了两步坐倒地上,随即唇边就沁出一抹淡淡的血迹来!
“对、对不起!”越冰莹早已满脸泪水,扭头就跑!
她躲开人多的地方,跑进后山,在密密的竹林间独自奔跑,只觉得心乱如麻。
这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谢轻尘已经昏睡一日一夜,至今不见下毒之人露面。
偏在她如此心力交瘁的时候,这个沈鹿却又跑出来捣乱!今晚闹成这样,明日见了面岂不尴尬?!以后还怎么找他驱除阴寒?
她突然站住脚,一阵刻骨的悲伤涌上心头:还驱什么阴寒?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对方直到现在都不露面,还会有下次、下下次么?他若是就此睡去不醒,我又何必独活下去?!
于是就又想起许久之前,还是在塞外草原的时候,他曾逼着自己许下好好活下去的誓言!
谢轻尘,你若就此撒手尘寰,却偏要我独自一人苦苦活下去,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些么?
她靠在一竿修竹上,突然觉得全身脱力,连流泪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嗖”地一声!
越冰莹本能地一躲,就见身旁另一竿竹子上,多了一支短短的羽箭,末端钉着一张素笺!
她微微一怔,随即一阵狂喜,不管对方要什么,毕竟他都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啊!
越冰莹晃亮火褶,看清了素笺上的字迹:“今夜丑时,将‘天行秘笈’送到后山陡崖处,立即离开!不得说与第二人知晓,不得在附近逗留窥探,一个时辰后在原地取解药,否则,谢轻尘必死无疑!”
“原来是为了‘天行秘笈’!”越冰莹吁了口气:谢轻尘果然有先见之明,竟是早有准备!
那块手帕,云中志他们回来之后便还给了她,此即就在身上带着。
越冰莹既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缓步走回灵堂,正待进去,就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
那清亮的女声虽然竭力压着,可干脆利落,一听就是萧千羽:“呸呸呸!又来!”
“唉!要怎样你才肯信我?”那沉稳的男声,可不是云中志么?
越冰莹偷偷笑了:原来这个晚上,还是会有些叫人高兴的事的!
这两个闹了那么久,是瞎子也看出来了,想不到竟在今夜终于找到机会消除误解。
“不知云大侠要小女子信你什么?!”只听萧千羽冷笑道,“信大侠胸怀天下扶危济困?那个早已是天下皆知,小女子仰慕得紧呢!”
“千羽,你又来挖苦我!”云中志沮丧地道。
“哪有?人家明明是五体投地颂扬你啊!”
“唉!”云中志只是一叠声地叹气,“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今后我一定好好待你,加倍补偿,可好?”
“少来!”萧千羽冷哼道。
“好了,千羽,再说下去,越姑娘要笑死你我了!”
哎呀!越冰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儿:丢人死了,平生头一回偷听别人说话,居然还被人家逮个正着!
萧千羽终于也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死丫头,你偷听够了没?还不进来?”
越冰莹只好红着脸低着头走进去。
云中志倒是也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一下清清嗓子道:“越姑娘,谢世兄情况还好,你今晚其实不必急着赶来的。”
越冰莹不好意思开他玩笑,心下却暗暗好笑道:你两个在这里打情骂俏,嫌我碍事了吧?
萧千羽白了云中志一眼,道:“莹儿怎么知道大名鼎鼎的云大侠会来此地?”
云中志微微一笑,却不与她斗嘴,只对越冰莹道:“越姑娘,夜已深了,不如你和萧姑娘一起回去休息吧。今晚谢世兄这里由我来照顾就是了。”
“对啊,莹儿,你看看他的情形就好了,咱们早些回去休息吧!”萧千羽也道。
那怎么行?越冰莹心道:我走了,谁去给他拿解药?
可是嘴上又不知怎么说才好,便只好沉默地走到榻前,看看谢轻尘,兀自沉沉昏睡,脸色比之早晨,已更显得憔悴。
“走吧,莹儿?”萧千羽过来挽了她的手,就要拉她走了。
“姐姐,”越冰莹微一迟疑,终于道,“我、我不想回去,回去也睡不着。”
“怎么?你要在这里守一夜么?”萧千羽讶然道。
“我、我心里憋得很,想、想出去走一走。”越冰莹期期艾艾地道。
“莹儿!”萧千羽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没有啊!”越冰莹忙道,无奈她从不擅长撒谎,一着急居然都口吃起来。
“莹儿,跟姐姐说实话!”萧千羽何其精明,岂能被她蒙骗?
人家特意叮嘱不许告诉第二个知道的啊!越冰莹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莹儿,是那下毒之人找到你了,对吧?”萧千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道。
越冰莹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的傻妹妹啊,我用猜的,好不?”萧千羽叹息道。
“可是——”越冰莹又是害怕又是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莹儿,对方连谢轻尘都能算计在内,那是何等的老谋深算,凭你这样单纯的心思,如何斗得过人家?”萧千羽急道,“你可别上了人家的当,还枉自赔上他一条性命!”
越冰莹想想确实后怕,不由道:“姐姐,那我该怎么办?”
“先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萧千羽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
“可是,人家不让我告诉第二个人知道!”越冰莹怯怯地道。
“不妨!”云中志突然轻声插了一句,随即就鬼魅一般掠了出去。
“他去看看周围可有人偷听监视!”萧千羽道,“莹儿,你现在但说无妨!”
越冰莹一咬牙,于是把方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萧千羽微一沉吟,问道:“莹儿,那条帕子上没有字迹是吗?”
越冰莹点了点头。
“我看,你这次怕是还拿不到解药!”
越冰莹大惊失色,失声惊呼:“姐姐何出此言?!”
“傻妹妹,对方不知道手帕的破解之法,还是看不到‘天行秘笈’,岂肯将解药轻易给你?!”萧千羽微微蹙起眉头道,“他一定还会问你要破解之法的!”
“那怎么办?我
为谁同生 。。。
、我不知道那条手帕的破解之法啊!”越冰莹急得又快掉眼泪了。
“要不怎么说谢轻尘心思缜密呢!”萧千羽微笑道,“你便是急死也没有办法。不过对方若发现你确实不知破解之法,自然就会给他一次醒来的机会了!”
“可是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萧千羽胸有成竹地笑了,“对方显然是志在必得,却非得等谢轻尘自己醒来不可,他亦没有选择!再说,人家也不必急着一次就取他性命。你放心好了,谢轻尘这次一定会拿到解药!对方问你要破解之法,你就照直说自己不知道,须得问过谢轻尘才行。最多,对方考验你两日,叫他多睡两天罢了!”
越冰莹这才略略放心。
果然,一个时辰后,她在陡崖边上,只看到人家取走了手帕,却不曾见到什么解药。只是在她压过手帕的石块下面,另压了一张素笺:“将手帕显出字迹的方法写在纸上,放到此处,一个时辰之后来取解药!若敢使诈,等着给姓谢的收尸吧!”
看来萧千羽所料不差,这些人不会这么轻易给她解药。
越冰莹略一思忖,划破手指,就在那张素笺上写道:“破解之法,唯谢轻尘一人知晓,望早赐解药,容他醒来告知!越冰莹顿首!”
写毕,将素笺重新压好,越冰莹径自转身回去。
等她再回去看时,素笺被取走,解药却仍是没有。
天已经亮了,越冰莹望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被压在一抹黑云之下,挣扎得好生吃力。
整整一日,又没有了动静。
谢轻尘自然仍旧昏迷不醒,虽然越冰莹隔一会儿便喂他喝水,可是能喝下去的却很少。
到得傍晚时,他的嘴唇已变得干裂灰白。
越冰莹往那陡崖边不知跑了多少趟,可是,什么都没有。
绝望与无助,一点一点在她心头滋生蔓延。
夜幕再次降临,越冰莹的心里,已如夜色一般漆黑一片。
她再次跑到陡崖边去看,却惊讶地看到那里多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儿。
越冰莹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没错,真的有个小小的瓷瓶儿!
心头蓦然感到一阵狂喜,她一个箭步奔到跟前,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惊喜,都没看到瓷瓶下面还压着一张素笺!
“七日之后,用破解之法来此换取解药!”
越冰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瓷瓶,双手捧着,仿佛捧着这个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也是,对她而言,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谢轻尘的性命更为珍贵呢?
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谢轻尘身边。
看到床前围了那么多人时,倒吓了越冰莹一跳。
裴羲何迎上来道:“越姑娘,今晚我来守着他,你回去休息吧。”
越冰莹看看那么多人,微一迟疑道:“现在还早,晚些时候再说吧。”
萧慕天与袁如笙、梅岭四煞等人探视一番,看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一个个都走了。
最后只剩下萧千羽、云中志、裴羲何,还有一个沈鹿。
越冰莹急着要给谢轻尘解药,便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就是了。”
萧千羽多看了她一眼,促狭地笑道:“好好好!把我们都赶走,你慢慢跟他说你的体己话儿!大家都走吧,别一个两个都赖在这里搅人家好事了!”
越冰莹红了脸,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却看到萧千羽颇有深意的眼神:是了,以姐姐的聪明,大约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这是专门替她解围呢!
越冰莹于是几乎不易察觉地对她微一颔首,萧千羽眼里果然露出了然的神情,便更加卖力地将那三个男人都带走了。
姐姐果然冰雪聪明,又爽利能干,越冰莹一边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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