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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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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各种脸上便显出不同的神情:有的攥紧了拳头,预备决一死战;有的唉声叹气,懊悔来看这场热闹了;还有的仓皇四顾,看可有空隙能够逃之夭夭;甚至更有人已然打算投到祝财运手下去了。
  起初是窃窃私语,渐渐就变成了喧哗吵嚷。
  “直娘贼,老子跟他们拼了!”
  “师兄,咱们这样不明不白赔上性命可是有些不值!”
  “说的是啊!跟朝廷作对,能有什么前途?”
  “你他娘的怎么那样熊包?咱怎么着得罪朝廷了?要如此赶尽杀绝?”
  “说得对!再这般苦苦相逼,老子就拼他个鱼死网破!”
  ……
  祝财运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各种议论,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这帮江湖草莽,还不等人家动手,已先自乱了阵脚,当真是胜之不武!
  
  “周师兄!”一个宏亮的声音突然压过众人的嘈杂,响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场中一人身上:那人二十多岁,白衣长剑,气宇轩昂!
  “袁少侠?”有人认出他来。
  “啊?这不是天山派的后起之秀‘一剑舞动漫天絮’袁如笙么?”
  “对啊,他跳出来要做什么?”
  袁如笙宏亮的声音却已再次响起,而且比前次更高了一些:“周师兄?”
  就看到天山派中闪出一人,瘦高个子,黑黑的长脸上长着很多麻子,正是天山派新任掌门周如篁。
  只听他冷冷地问道:“不知袁师弟有何指教?”
  “孙师兄究竟因何故去?你又因何坐上掌门之位?天剑为何会在这里出现?我想请周掌门为大家做个清楚明白的解释!”袁如笙昂然道。
  周如篁那张黑脸变得十分难看,微一沉吟方道:“前任孙掌门是为了护卫本门至宝天剑,被奸人所害,这个众所周知,你要我解释什么?我周如篁坐上掌门之位,可是大家公推的!至于天剑,是我们失职,叫它被谢轻尘这别有用心的奸贼盗走了。”
  袁如笙露出满脸鄙夷的冷笑,朗声道:“周师兄,原来你还记得前任孙掌门是被夺天剑的奸人所害啊?那么,你看看你并肩作战的这些盟友,可晓得他们与害死孙掌门的奸人是何干系?!周掌门,不要告诉我,你坐上掌门之位和他们毫无关系!还有天剑,你也不必栽赃到谢轻尘身上!天剑失窃之时,他正身中剧毒‘极乐散’,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岂有可能千里迢迢跑去我们天山派盗什么天剑?我看所谓别有用心盗走天剑者究竟是何人,恐怕你最清楚了吧?甚至,根本就是监守自盗还差不多吧?”
  这一番话说出来,圈内圈外可就一下子都乱了套。
  当然,最群情激愤的莫过于天山派弟子了。
  
  这一下变故倒是大出祝财运意料之外。
  事起突然,等他想要出手击杀袁如笙时已经晚了。天山派弟子因袁如笙这一番话,已然纷纷质问起周如篁来。
  真相已被道出,犹如覆水难收。
  祝财运更发现,他只微微挪了一下脚步,沈鹿便已全神戒备,只等他一出手,便立即与他决一死战!
  若在平日,他倒也不会将这个看上去还稚气未脱的少年放在眼里。可是如今他被谢轻尘一击得手割断颈中血脉,能勉力硬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哪里还敢再轻举妄动,与这个“天行神功”已臻大成的高手对决?
  他正欲冒险一拼,指挥人马展开攻击,血洗“悦和山庄”,不料袁如笙竟来个先下手为强,朗声道:“诸位同门,周如篁勾结外人背叛师门,残害同门监守自盗,当真是罪无可赦!这等下作之徒无耻败类,你们还要奉他为掌门,替他卖命不成?!”
  周如篁在天山派本就无甚威信,做了掌门之后更是拼命打压排挤异己,一力培植自己的势力。除他那些亲信之外,众人早已对他积怨许久。此番又不明就里被带来与祝财运的人一起围攻武林正道,许多人更是愈加不满,甚至已有人预备趁机造反了。若非当日一时阴差阳错,袁如笙早就已是天山派铁板钉钉的掌门,如今正值人心思变之际,他如此义正辞严地振臂一呼,那自然是响应者甚众了!
  “呼啦啦”一阵喧哗躁动,看时天山派弟子竟有十之八九已阵前倒戈,往袁如笙这边过来。更有人高声呼道:“袁师兄,天山派掌门之职本就非你莫属!请你带领我们为本门清理门户!”
  袁如笙长剑出鞘,手腕一抖,朗声道:“好!那我袁如笙今日就为本门清理门户,取了这叛徒的狗命!”
  “一剑舞动漫天絮”袁如笙,可是天山派最杰出的弟子,本门“朔风袭雪剑”无人能出其右,周如篁哪里敢跟他动手?
  眼看他挺身而出,仗剑卓立,周如篁早吓得两股战战,掉头就跑进“猎奇山庄”的队伍之中,躲到一名十分精干的黑衣后生身后去了。
  
  想不到袁如笙仅凭着寥寥数语,居然就叫他一小半人马临阵倒戈!人数的损失还在其次,军心的稳定可是大事!
  祝财运不由皱起眉头,感到一丝焦躁,看来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
  打就打吧,反正横竖他祝财运又不吃什么亏!
  祝财运终于勉力提一口气,大声道:“看来,诸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那么,祝某也就不必再好心替你们想什么出路了!”
  他的目光投向周如篁身前挡驾的那个黑衣后生:“薛锐骐,看你的了!”
  “庄主放心!”薛锐骐点点头道,蓦然撮口长啸,尖利得刺人耳鼓!
  群雄正错愕之间,祝财运的人已变换了队形:他们不进反退,居然“哗”地一下就将包围圈拓开了数丈!
  可是随着他们的后退,外围却响起了十分奇异的尖锐哨音。一阵密集的黑色硬子铺天盖地便往人群之中飞来,浓浓的火药味儿立时弥漫空中。众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连忙闪身躲避,一边擎出兵器反击。随着“嗤嗤”的连响不绝,爆裂之声随即连珠炮一般响起!
  地面空中立即硝烟弥漫,更兼血肉横飞,当真是惨烈异常!
  认得薛锐骐的人,心头终于凛然惊醒:那可是以制火器闻名江湖的“薛家堡”唯一传人啊!
  怪不得这些家伙竟突然退开,原来是怕被火器误伤了自己人!
  就在众人阵脚大乱之际,那些人已经齐声呼喝,挥动手中兵刃冲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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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功过几何 。。。 
 
 
  谢轻尘在看到那些黑色硬子铺天盖地袭来之时,蓦然一把将越冰莹掀翻在地,他就已经合身扑上,将她掩在了自己身下。
  周围噼里啪啦炸响不绝的时候,他已用外衣将两个人都裹了进去!
  虽然是生死危急的关头,可突然与他那样紧紧贴在一起,狭小的黑暗空间之中,全是他混杂着淡淡血腥之气的呼吸与味道,越冰莹竟涌起一个奇异的念头:若是就这样与他死在一起,其实,似乎也是不错的。
  可是炸响的声音很快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兵刃相碰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呼。
  二人因为在人群的正中间,倒还没有敌人杀上来。
  而沈鹿已往祝财运扑了过去。
  祝财运却并不愿与他拼命,身形一展,就从众人的头顶上飞掠出去。
  沈鹿如影随形,立即追了上去。
  二人都是天下罕有的高手,此时纵起轻功,竟是轻轻松松就越过激烈的战场,到了外围的空地上。 
  
  正午的阳光蓦然就耀花了越冰莹的眼睛,原来谢轻尘已将蒙住二人的衣衫甩开了。
  越冰莹就看到他脸色如雪,慢慢从自己身上滑落一旁的地上。
  “你、你怎样?”方才那略有些暧昧的幸福,立即就被惊慌与担忧替代,她连忙翻身坐起,一边伸手去扶他,一边惊问道。
  谢轻尘却推开她的手,躺在地上喘一口气,勉力道:“我还好,就是想躺着休息一下。莹儿,你快走!”
  “你叫我去哪里?”越冰莹的眼泪一下子就泻了一脸。
  “凭你的武功,杀出一条血路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谢轻尘吃力地道。
  “要走我们一起走!”越冰莹一把抹干了脸上的眼泪,坚决地道,“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谢轻尘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缓缓道:“你答应过我的!”
  “你也答应过我啊!”越冰莹的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莹儿,我便是今日不死,也不过再苟延几日而已。”谢轻尘蹙起眉尖,心痛地道,“莫非你当真要我死不瞑目?” 
  越冰莹再也隐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不再说话,起身凝起一把冰剑,站在他身旁,做好了与他同生共死的准备。
  谢轻尘死死地咬着牙,再也无力说话,脸色已是越来越苍白。他本就被祝财运一掌震伤脏腑,方才将越冰莹压在身下的时候,背上又新添了伤口,若不及时止血救治,怕是连一个时辰也撑不过去了。
  越冰莹本来决心拼死护着他,带他离开这里。可是放眼望去,才发觉要在这样拥挤混乱的境况下带他离开,实在已是难于登天。
  正欲回身来跟他说说话,不料就惊讶地听到外围传来一阵更大的喧哗。
  随即,苦战的群雄之中,突然爆出一片喝彩与欢呼!
  接着,敌人阵脚大乱,群雄勇猛反击,混战的局势终于优劣立判!
  片刻之后,越冰莹才终于看明白:原来是一大队援兵突然自外围杀到,与群雄里应外合,将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终于溃不成军!
  那个威风凛凛从无数人的厮杀中奔过来的援兵首领,竟是云中志!
  越冰莹终于舒了口气,回头看谢轻尘时,才发觉他早已闭上眼睛昏迷过去,人事不省。
  
  原来沈鹿与祝财运一个追一个逃,一起来到了外围的空地上。
  祝财运颈中裹扎的衣衫已被鲜血完全浸透,同时感到一阵阵眩晕与疲乏慢慢袭来。
  看看亦步亦趋紧紧追随而至的沈鹿,祝财运终于横下心去:若不趁早杀了这小子,今日怕是要枉自将性命丢在此地了!
  他正欲顿住脚步,突下杀手,就听到一阵奇异的声音远远传来。
  沈鹿显然也听到了。
  二人竟不约而同停步驻足,往声响处望去:烟尘蔽日中,一大队人马正风驰电掣地赶来!
  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很快就已变得清晰可闻,果然是万千骏马踏地的隆隆声。
  祝财运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小子,看到祝某的援军了没有?哈哈哈!还不乖乖投降?”
  沈鹿冷冷地道:“在你的援军到来之前,杀你还是绰绰有余了!”
  他知道谢轻尘拼死一击,就怕这家伙若是留下活口,势必会继续祸害武林,故而今日无论如何不能再放他走!
  “小子,你不觉得自己太也没有良心么?”祝财运嘿嘿冷笑,“谢轻尘将三宝一起给你,更助你成就天下无匹的神功,你却偏偏要杀了我这个唯一能叫他继续活下去的人?”
  沈鹿不觉一怔:对啊,怎么忘了这茬?这家伙若是死了,谢轻尘又如何能够活下去?
  就在他微一分心之际,祝财运已对他发起全力一击。
  沈鹿惊觉时,祝财运凌厉的掌风已到当胸!
  他本能地一掌推出,挟着浑厚的“君子罡气”,与祝财运双掌相交!
  “砰”地一声巨响,劲气交接,二人一触即分!
  祝财运一个筋斗倒翻出去,哈哈大笑着飞身而去。
  沈鹿却身子一晃,面如金纸,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以他如今的功夫,方才那一掌若是使了全力,重伤之下的祝财运,只怕立即因为颈中的血管爆裂而亡。
  可是,最后关头,他却终究微一迟疑,掌力将吐未吐,已被祝财运一掌震伤!
  
  祝财运固然不能杀,可也绝不能让他跑掉啊!
  沈鹿顾不上调整胸间翻滚得叫他疼痛的气血,就立即又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可是他只追出两步,祝财运那肥胖的身子却又弹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
  沈鹿定睛一看,不由大喜过望!
  原来那一大队人马已到且近,正是为首一位青衣骑士一掌将祝财运阻了回来!
  那人面容清秀,沉稳干练,不是旁人,竟是“北春风”云中志!
  “云大哥!”沈鹿不由惊喜地大叫一声。
  “沈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志惊讶地看着颈间血迹俨然的祝财运。
  “云大哥,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为武林公审去调集人马的!”云中志道,“虽然一路快马加鞭,可是只怕还是晚了一些,不知情形如何?”
  原来,当日谢轻尘中了“同生共死”醒来之后,就怀疑龙傲可能会利用武林公审实现自己的阴谋。武林公审既然设在“悦和山庄”举行,南方武林的人自然都会来参加。于是云中志连忙回到北方武林去调集人马,以便与南方武林同道共铲奸佞。
  江湖本就散漫,云中志为了调集起足够的人力,自然费了不少周折。一路上更是不敢稍有耽搁,不想还是稍稍晚了一些。
  沈鹿顾不上问他具体因由,也顾不上细说情况,只叫他赶快前去救援。云中志心急如焚,连忙带着众人飞速赶去增援。
  
  沈鹿重又转向祝财运,只见他一张胖脸上,冷汗涔涔而下,颜色也已变作灰黄。
  “祝财运,我不想杀你!”沈鹿皱眉道,“你只要答应跟我乖乖回去,我便不再跟你为难,容你包扎好伤口,免得你血尽而亡!”
  “此话当真?”祝财运眼前已是一阵阵发黑,连忙问道。
  “自是当真。”沈鹿点点头道,“我若想要你死,方才一掌又怎会不使全力?”
  “好!”祝财运终于道,“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沈鹿舒了口气,道:“要我帮忙看看伤势么?”
  “那倒不必了!”祝财运终于放下戒备,看着他一步步走到面前。
  沈鹿这才看到他裹在颈中那件衣衫,早已被血完全浸透,这家伙也着实够能硬撑了!
  “不过,我如今头晕得厉害,怕是得叫你背我回去了。”祝财运说着,已是双腿打颤,眼看就要晕倒在地。
  沈鹿连忙去扶他:“好!我背——”
  “你”字还未出口,祝财运的身子已往他身上倒了下来。
  沈鹿抢上一步,不料祝财运就在那时蓦然一掌全力推出!
  沈鹿大惊,伸出扶他的手本能地就变成一掌迎了上去!
  “砰”地一声,双掌相交!
  沈鹿被震得倒退一步,“咕咚”坐倒地上,喷了一口血出来!
  祝财运的身子却直直地飞跌出去,落在丈余外的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这家伙,这样的时候居然还想着暗算别人!
  沈鹿咬咬牙,强压住胸间翻滚的气血,站起身来,却蓦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哇”地就又喷了一口血!
  他闭上眼睛,微一调息,顾不得许多,先跑到祝财运身边去。这才看到祝财运颈间的血竟已从裹扎的衣衫边缘汩汩地往外流淌,而他的后脑则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那里也已是好大一滩血渍!
  沈鹿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可惜那家伙确实早已行在黄泉路上了。
  他死了?那谢轻尘怎么办?我要怎么向越姑娘交代?
  
  沈鹿回到“悦和山庄”的时候,一切都已结束。
  他还没有走到山庄门口,袁如笙带着天山派弟子,已和“勤天盟”暗阀的众人一起围了上来。
  “盟主,祝财运呢?”“青锋帮”帮主海冠华问道。
  沈鹿苦笑一下,颓然地道:“他死了。”
  “哦。”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弄不明白,祝财运死就死了,大快人心的好事一桩,他如此失落却又所为何事。
  “盟主,不知你可有何示下?”海冠华又问。
  沈鹿愣了一下,随即道:“大家都在这里么?”
  “不错!”海冠华道,“我们本打算分头去找你呢!”
  “萧庄主和卓门主他们呢?”沈鹿问道。
  “他们都在前厅等你。”
  “等我?”沈鹿有些意外。
  “对啊!”海冠华点点头,“你如今身为勤天盟主,武林中的大事,如何能不等你一起商议?”
  沈鹿呆了一呆,终于道:“好,我去瞧瞧。”
  
  他和袁如笙、海冠华一起走进前厅,这才看到除了武林公审时的那些主审,南北武林中有些影响的人几乎都聚在这里了。于是,原本十分宽敞的大厅,就此变得拥挤不堪。
  “啊,沈盟主来了!”萧慕天第一个看到他,立即抱拳道。
  “哦,沈盟主!”大家于是一个个都跟他打招呼,甚至还有“铁鹰帮”的帮主翟公望。
  沈鹿红了脸,对大家一揖到地:“诸位前辈,折杀晚辈了!”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忍不住都笑了。
  “你身为江湖第一大帮派‘勤天盟’的盟主,大家跟你打个招呼,原是应该的。”卓青衣看着这稚气未脱的少年,不觉微笑着开解道。
  沈鹿却直起身子,略一迟疑方道:“诸位前辈,晚辈有几句话想说。”
  大家都颇觉诧异,不知这位新盟主要发些什么言辞。
  沈鹿环视一圈,终于缓缓地道:“今日之事,想必诸位都已看到,一个勤天盟为武林带来多少灾祸!话说回来,勤天盟本就是朝廷为钳制武林所设,如今却又对其大起疑心,甚而至于想要利用勤天盟将武林弄得自相残杀不得安宁!因此依晚辈看来,这个勤天盟实在没有继续存留下去之必要!”
  “你的意思是,要解散勤天盟?”萧慕天意外地问道。
  “不错,晚辈正是这个意思!”沈鹿缓缓地道,“沈鹿何德何能,哪里担得起如此重任?可若是易主,只怕再次搅乱武林,亦非沈鹿之所愿,倒不如就此解散了好,也省了朝廷对武林继续猜忌!其实这么多年,南北武林在萧庄主与卓门主二位前辈的带领之下,相安无事,不就很好么?”
  他又转向身后的袁如笙,把天剑递给他道:“袁掌门剑术精妙,而天剑又本就是贵派之物,今日就物归原主了!”
  袁如笙双手捧着天剑,心头感慨万分:沈鹿这孩子说的不错,为了这个勤天盟,“天山派”在两年之内连换三次掌门,而孙师兄与周如篁更是赔上了自家性命!
  “至于‘勤天令’,诸位且随我来!”沈鹿说着,大步走出大厅,取出那块令牌,在众目睽睽之下,蓦然将它抛向空中,然后运起“君子罡气”一掌击出——那块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坚硬令牌,竟瞬间化为齑粉,纷纷扬扬在空中飘洒开来!
  沈鹿转过身,对着大家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拍拍手道:“勤天盟,从此灰飞烟灭,诸位以前做什么,今后还继续去做什么吧!”
  “啊!我还忘了一件事!”沈鹿又拍拍脑门,苦笑道,“沈鹿还希望,诸位前辈能放谢公子一马。沈鹿虽然人微言轻,可也希望能为他求一份情!”
  那个背负了二十年噩梦的人,临终之时,一定也希望别人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评价吧?否则,又何必不惜性命去做那么多事?
  沈鹿满心凄然地想道:“可惜,我却亲手毁了他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都很复杂。
  半晌,卓青衣方道:“我们方才就预备等你来了一起商议此事的!”
  沈鹿苦笑:“我这个勤天盟主是他一手放上去的,岂有资格判罚他什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沈兄弟,我也和你一样,正在为他求情!”
  沈鹿感激地看她一眼:“湛师姐,多谢!”
  湛碧筠道:“方才车前辈说他做蓝枭之时,手上人命无数,此话自然不假!可他当时年幼,误陷泥淖,也是逼于无奈啊!而他离开‘极乐山庄’之后,所作所为却无一件违背武林道义!就拿我初识他时来说,当日他将天剑交给我‘青衣门’,就是不希望天剑落入奸邪小人之手,以致贻祸武林。而且,一位牧民兄弟为此事殒命之后,他夜探旗主府邸,杀死什么小王爷为那人报仇不说,还亲自带我们一起救了那牧民的家人出来,嘱我们妥为安置。因为路上受到追击,又被紫微魔教阻住去路,谢公子为救那位牧民兄弟的家人,竟用自己束手就擒的条件做了交易,叫紫微魔教助我等全身而退!此等至仁至义,委实令人钦佩无已!由此可见,他本性纯良,倘若能在父母膝下一帆风顺地长大,焉知不是天剑谢 
 功过几何 。。。 
 
 
  大侠一样了不起的人物!”
  “湛姑娘所言极是!”另有一人接口道,众人看时,居然是那个脾气火爆的“太行刀”掌门索飞鸿,“当初那姓霍的伪造卓门主与云少侠笔记,将我们骗到‘青衣门’总舵,若非谢公子引来海帮主与高盟主援手,我们怕不被魔教一举歼灭了?”
  “还有今日之事,亦不可不提!”一人慢吞吞地道,却是“五虎盟”盟主高烈,“他自愿以身作饵,诱祝财运现身,拼着身受重伤也给了祝财运致命一击!难得还那样心思缜密,假造三宝,骗得祝财运空喜一场,终于不能如愿以偿将整个武林玩弄于其股掌之间!于武林而言,他也算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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