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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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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都要“刺”儿媳两句不争气,光会生儿子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给我添个孙女,凑个“好”啊!当然,这也就是大家明面上的玩笑话,真要在外人面前说,恐会被人好打一顿。
这场聚会的主角今儿可算是遭了罪,叔伯婶娘,姐姐妹妹的,几乎能端得起酒杯的就要跟他喝上几杯,就连四房的小胖子,都似模似样的端了一小盅果浆要和他对饮,直把在场的女眷逗得合不拢嘴。
最后还是大少爷看不过去了,亲自把小堂弟领到了兄弟们那一桌,才算是解了他的局。几个堂兄瞧着这孩子脸都喝红了,走路都打着飘,都在心里憋着笑,三少爷心直口快,直接就笑出了声,“哈哈,小十,你这酒量可不行啊,将来娶媳妇恐怕走不到洞房,就得被人灌趴下。”
自家兄弟们坐在一起,说说荤段子,开开玩笑,原本也没什么,关键是不要碰到不识趣的人,偏偏这里就有一个,九少爷赵秉宪就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十弟怎样咱们不知道,三哥当时的英姿咱们可都记忆犹新。”说完还自以为有趣的大笑了两声。
“老九!你……”三少爷当年成婚的时候喝多了,差点摸错了新房,碰错了人,当时因为这件事险些被二爷直接打死,虽说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他也常拿来和兄弟们嬉笑,但他自嘲和别人主动奚落能一样吗,气得当下就要暴起,结果刚要拍桌子就被自家二哥给拦住了。
这是三房的喜宴,平时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时候闹事,二少爷用力压下了老三,又狠瞪了他一眼,瞅着老三把火憋回去了才松了手。
老九在旁边撇撇嘴,就见不得二房那么虚伪,都是庶房,凭什么老二老三就能得到府里的扶持,而他们四房就的继续呆在尘埃里,哼,他就不信这俩人能捞着什么好,老六以前多风光,府里除了大哥就数他了,现在呢,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就擎等着看二房的下场。
这种闹剧,要搁在以前啊,六少爷绝对会上前插一杠子,彰显一下他嫡系子孙的优越感。哪像现在,就坐在桌上闷头喝酒。也不是光喝酒,赵秉安过来的时候,他还特意给腾了个座,虽然全程还是冷着一张脸,但这已经让在不远处盯着的三爷很欣慰了,总算知道友悌兄弟了不是吗。
大少爷眼瞅着桌上的气氛就要冷下来,心里虽然暗恼老九不懂事,但明面上还是言笑晏晏,在兄弟几个里活着稀呢。老九可以不给二房面子,但他却不敢驳了大哥的话,最后还是端着酒杯给三少爷认了错,两人别扭的碰了杯,这事就算过去了。
原本大少爷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和老六说说话,回忆回忆他们的过往,但叫老九这么一闹,就找不着什么开口的机会了,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时机。
宴会整整办了一下午,最后少爷们醉得都被架回了房。女眷们那边倒是都意犹未尽,好不容易可以逮着机会放松一把呢,可惜时间太短了。
七日之后,院试正式开始,但来应试的学子大都不怎么紧张,相对于县试和府试那能吓死人的淘汰率和严苛程度,院试无疑要轻松的多。这次,三爷连秦先生都没有派来,只是特意让赋闲在家的老六陪着赵秉安去了。
站在考棚外面,赵秉宰也不知道该和自己的弟弟说些什么,听见周围好些人都在嘱咐些什么,他也有心开开口,但最后还是只憋出来一句,“万事小心,我在外面等着你出来。”
赵秉安愣了一下,也找不出什么话回他,只能“嗯”了一声,不过他进场之前还是特意回头对着这个别扭的长兄挥了挥手,赵秉宰偷偷看其他人,好像这是件挺正常的事,就赶忙对着自家弟弟也挥了挥手,当然,速度还是有点快,挥了两下又赶紧放了下来,赵秉安离得远看不清楚,倒是旁边的下人注意到了,六少爷的脸有点红。
院试只考两场,快得话一天半就能考完,而且只要你不是犯了什么大错,院试一般都很好过,最起码也能拿到一个三等“附生”的名额,当然对于赵秉安来说,这样的名次是绝对不够看的。
第一场是正场,考生们不写名,只在卷上标明自己的坐号即可,这场考诗律,是最好过的,几乎不绌人,赵秉安占着比旁人多听一世的便宜,又在他老师手下打磨了那么些年,在作诗这件事上还真的很有几分古人的灵气,虽然他现在笔力还远不能和那些成名多年的大儒才子相比,但同辈人中,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数一数二。可惜,科考里这一科所占的比例最轻。
一个时辰不到,赵秉安就拉铃交卷了,巡守的考官们也不急,收卷的时候还特意扫了几眼,可惜这些都是学政府下的幕吏,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倒是都不露声色的,赵秉安也不能看出什么来。
原本是下午未时末才能结束第一场考试,但大家几乎都在午时之前交了卷。考官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未时就开始了复试。这场就比较正式了,考生们拆除弥封后要详写姓名籍贯,而且外面监考的差役也多了一倍。
赵秉安被前两场考试吓的不轻,就怕这次院试也出什么幺蛾子,结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位学政大人好像是体谅他们一般,出了极为普通的一道策论题,“荀子劝学”。大朔起于乱世立朝,之后又饱受北地蛮夷之苦,儒学凋敝,这些年圣上一直着力扶持,院试出一道儒家策论,这倒是在很多人意料之内。
府试那样刁难的试题赵秉安都做过来了,这个就更不在话下了,只是他习惯了谨慎从事,所以完成这篇策论倒是花了他不少功夫。落下最后一笔,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赵秉安也不忙着出去,干脆就在号房又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他检查再三,确定什么问题都没有后才交卷出了考场。
赵秉安出来的很早,看天色连辰时都没到。原本他还想着自己可能要独自回府呢,结果一出去就看见他大哥还在外面等着。赵秉安也不知道他是等了一夜,还是早早的就赶过来,两兄弟以前互不搭理,关系一下子缓和之后,他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赵秉宰先开的口,“咱们回去吧,母亲他们都等着呢。”
“好。”赵秉安也不大好意思多说什么,但又不想表现的特冷漠,最后,他只是牵着赵秉宰的手上了马车。
相比于府试的轰轰烈烈,这次的院试从开始到结束都显得特别平淡,赵秉安考完之后也不像以前那么紧张,换个说法,这可能是他考过最有信心的一场了。三房里两个大人倒是比较在意这次成绩,但看着小儿子悠闲的模样,也不由得放松了了下来,现在就等着出案了。
提督学政府里,李建泰正漫不经心的阅着卷子,半年之前他还是威风凛凛的九卿之一,可现在,虽然还是正三品,可这学政一职谁能看不出来是被发来坐冷板凳。唉,丧气啊,谁让他一时嘴贱,居然揭了内阁的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回去,再等个两三年,恐怕他回去也没地待了,底下那帮人又不傻。
批完大半试卷之后,他就有些意兴阑珊了,秀才试到底水平有限,出彩的试卷不少,可让他眼前一亮的就不多啦。正打算让幕僚把剩下的考卷给代劳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圣上想起他的好主意。听说永安侯府的小公子一路从县试府试考上来,都是榜首,他要是再点一次,那就是小三元了,考虑那位的年纪,这是多么大的噱头啊! 而且还有前面两次考试打底,自己的底气也足啊。另外听说这位小公子跟内阁的沈阁老关系匪浅,要是能打通这条路子,那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
这下,李大人也不嫌无聊了,吩咐下人赶紧把这位的卷子找出来,他还是得先看看,总不能太离谱。结果,卷子一到手,李建泰倒是先被那笔漂亮的馆阁体惊艳了一把,清隽秀气,但又颇有些不可言喻的洒脱味道,很是对他胃口。再看下面的内容,嗯,倒是意外的沉稳大气,比他刚才看的那些强多了。这下,他最后一丝顾虑也被打消了,很爽快的在卷面上圈了大大的一个“甲一”。
第42章 喜宴(一)
今早一大清晨,东城洗马巷里就锣鼓喧天; 永安侯府门前端得是车水马龙。昨儿; 不少亲朋故旧都得了消息; 永安侯府的十小子连中三元; 真真是有出息。今天就算没接到喜帖,大家也打算来热闹一回,话说武勋门里很久没出这样的读书苗子了,上一次好像也是永安侯府的老五,嗨,是不是他家那地风水好啊,不然好儿郎怎的都落他家去了。
今儿来得不少都是朝中的大员; 再不济也是京中有名的二代三代; 老侯爷虽然老早就致了仕; 但在京城这地界还是很有几分面子,再加上永安侯府也算得上实力强劲,所以尽管这些年赵府有向文官那边别的苗头,几家有名的老武勋还是都来了。
这样好的机会; 侯府里的少爷们自然都想露露脸; 但老爷子发了话,点明了要小十陪着老大在府门外迎客,他们也就只能干看着了。
柳氏瞧着自家相公低落的情绪,心里也不好受,大房做得也太绝了,一点余地都没给他们留。侯府里除了老七以下那些不够年龄的小叔子们; 就只剩相公一个成年的白身,这让夫君待会如何出去见客,不是活生生打相公的脸嘛,亏得相公以前为大房出了那么些力。
赵秉宰面上勉强能端得住,但其实他心里惴惴的,一点也不敢出去,他总觉得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都在暗地里笑话他,而且,小十现在站的地方恰恰是他以前的位置,也是祖父默许他的地位,被自己嫡亲的弟弟取代,尤其是在满京城面前把这件事毫不留情地揭开,这让他的处境尤为尴尬。
三爷这些时日一直关注着大儿子的动静,今儿辰时都要过去了还没看见大儿子的身影,他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又在闹别扭了,但有些事还得他自己看开,自己可以给他把路铺得平些,但总不能一直架着他走啊。无奈的叹了口气,三爷只能自己先到前府正堂了,今儿岳父和几位亲家都会来,可不能去晚了,让人等着,那也太失礼了。
蒋正楷也没想到自家小外孙能有这么大出息,能在成群的上京贵子里头硬生生挣出个小三元来,这让他埋在心里的某个想法更坚固了,所以他今天不顾老妻反对,让老大媳妇把几个孙女都带上了,先探探女婿的口风,自家那个闺女反正是指望不上了。
赵秉安此刻正在府外迎客,还不知道他嫡亲外祖正在算计他呢,也正因为这个,他避过一劫,要不然以他外公脸皮的厚度,说不定能当众来一出表兄妹的好戏。
远远的,赵秉安好像看见了邵府的马车,和大堂兄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赶过去了。其实昨天喜报来的时候,他就想马上去草庐一趟,不为别的,就想让老师也为他开心开心,可惜事情太多,各房叔伯兄弟,婶娘姐妹的,等送走了所有来贺喜的人,天色都已经暗了,没办法,只好等喜宴办完,他再去草庐请罪了,想来师傅也不会为这个怪罪他。
自从当年献图一事后,侯府和邵府的关系就日渐密切,当然主要还是和三房,平时两家走动不少,不过这次来人数目之多还是超乎赵秉安的意料。尤其,后面还跟着两车女眷。礼法所限,赵秉安只能安排下人领着后两辆马车从侧门进了后宅,他还是得等着给两位邵大人见礼。这次碰上休沐日,不仅邵文熙赶来凑热闹,就连邵府里比较低调的玄阁先生邵文渊也来了。岭南邵家世代出儒生,这个儒生可不是指一般的读书人,而是士林认可的高才,邵文渊是邵家继邵雍之后最能拿的出手的名士。只是,这位和他叔父一样,对仕途宦海都没什么兴趣,平常醉心山水,闲暇时就到自家书院教教书,京城里难得能见一面。这次也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居然跑来参加永安侯府的喜宴了,待会席上可得吩咐下人多注意一下,可别让不长眼的人招了这位先生。
邵文渊倒是没理会侯府两兄弟的诚惶诚恐,围着赵秉安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才回头对着他兄长说了句“尚可”。
邵文熙哪能不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性,嘴上能说出来一句尚可,心里必定是已经满意了七分。掩袖咳嗽几声,忍住喉咙里的笑意,就先把人拉进府了,四弟的眼神也太明显了,再看下去恐怕旁边那些人就都知道了。就算对这孩子再满意,自家也得矜持一下不是,再说还得和季清商量一下,没记错的话,这孩子身上还兼祧两房呢,邵家的闺女可从不做小。
如果说前院里,那些爷们还比较含蓄,后宅里,这些妇人可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短短这一会儿,就有将近不下二十户人家跟蒋氏旁敲侧击,有自荐的,有替亲戚家问的,大家都不傻,赵家小十郎一看就是潜力股,现在不打听好,将来想下手说不定就晚了。
蒋大奶奶几次想上前插话,可是脸皮太薄,实在没好意思张口,心想等会私下和小姑子说也是一样的。只是,瞧着周围那么些富贵人家,她就忍不住打退堂鼓。自家老爷子现在已经六十出头了,在这从三品的位子上还能熬几年,相公兢兢业业那么些年,也不过就是一个四品,她从前在小姑子面前就不大直得起腰,想想这次要办的事心里底气就更是不足。
可是,再难也得办,瞧瞧旁边的慧姐儿,她生得比她姑姑还好,怎的就不能有份好前程了?再说了,大侄子连一个五品祭酒的女儿都能娶回家,自家老爷好歹还是正四品呢,小姑子以往那么疼慧姐儿,心里应该也是乐意的,对吧?
侯府里的几位夫人都是在后宅里混出来的人精,蒋大奶奶的那点小心思都不用费心猜,都写在她脸上呢,没看旁边那个小姑娘都尴尬的很。沈氏心里不大得劲,她老是忍不住猜三嫂是不是有意让安儿娶蒋家女,原本这也是后宅的常态,虽说安儿现在还小,但京城里头哪家是等到了年龄才看媳的,不都是提前寻摸好,先订下来再说。当初,小六就是个意外,结果就出了那档子事。
其实,以沈氏的机敏,要是细想想就知道三房应当是不愿和蒋家再结亲的,不然不会憋到现在不说,但人嘛,只要一牵涉到自己在意的事,智商就有点不在线。沈氏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因为她有点小心虚,因为她昨天刚和五爷商讨,让安儿和沈家结亲,她几位堂兄膝下都有适龄的女郎,再说,这也是当初三哥默许的不是嘛,总不能到现在就不认账吧。
蒋氏从来没经历过这阵仗啊,以往她和妯娌们出门,就算被外人怼,都有大嫂在前面顶着,被人恭维的也多是二嫂和五弟妹,她大多数就是当个背景墙,怎去的怎回,半点烦心事没有。
现在轮到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她都忍不住往后缩,但一想到这事关着她小儿子的终身大事,她又鼓足了胆气往前顶,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其实,三房夫妇俩对小儿子的婚事还真是不急,不是不惦记,只是小儿子的年龄实在太小了,就算要提前寻摸人选,那也可以再等两年,现在就提这件事,未免太早了些,再说这个年龄段的小娘子都还没定性,要是现在看着不错,几年后再长歪了怎么办,以前又不是没听说过。
除了这点,三爷心里其实还略微顾虑了一下大儿子,不管多么后悔当初应了柳家那门婚事,现在都已成定局,长媳势卑,要是再给小儿子娶回来个高门贵女,到时候大郎那一房如何自处啊,这兄弟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恐怕霎时又要回到冰点,那自己和妻子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
蒋氏绞尽脑汁和这群夫人们打着机锋,聊天聊地,反正就是不给明话。夫人们也都不傻,几句下来就知道人家目前还没有结亲的打算,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大多数人其实也没往心里去,就像蒋氏顾虑的,人家也担心赵十公子万一伤仲永了呢,再说京都里的千金都精贵着呢,哪家择婿不是精挑细选,这赵家小十郎再好,他也还没长成,到时候要真有机会,再提也不迟不是。
这一波过去之后,后宅的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夫人们各自扎堆聊天,不时交换点信息,你来我往,大家都惬意的很。以往,各府的小姐们都是最愿意在这时候露露相的,只是现在,侯府里五小姐马上要成婚,不方便出来抛头露面。剩下四房几个庶出的,身份上尴尬的很,也没有这个威望可以把各府的小姐们组织起来,大家索性就各自出去看景去了。
邵家两位夫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些计较,这赵府三夫人看起来不是个难相处的,不过蒋家的意思还得再捉摸捉摸,要知道,后宅里面最让这些正房夫人腻味的就是那些表哥表妹什么的。要是赵家有意和蒋家结亲,那自家就不来趟这滩浑水了,邵家的姑娘又不是没人要,何必上赶着倒贴,就是小叔的弟子也不行。
蒋绣敏坐在一旁闷闷不乐,自己在后宅都待了大半天了,也没见着安表哥,那这趟不是白来了嘛,大伯母也太偏心了,就光顾着让慧姐姐露脸,就没看见她都在一旁晾了大半天了吗,要不是祖母不让娘亲来,自己才不受大房母女俩的气。
坐了一会儿,她实在待不下去了,瞧着大伯母没注意到这边,就偷偷带着两个小丫鬟溜出去了。前院她是不敢去的,要不然父亲也保不住自己,不过她也很有几分急智,拉来旁边一个婆子问到了去三房的路,理由嘛,也是现成的,去探望待嫁的表姐啊。
赵秉安倒是不知道三房里有个大惊喜在等着他,这会儿他正跟着父亲给宾客们敬酒呢,下人们也乖觉,知道十少爷酒量不深,所以酒壶里老早就被换了东西,闻着是醇正的花雕,实际上不过是年份久点的果酿,就这,一圈下来,赵秉安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大少爷看堂弟该敬的酒都敬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恐怕就真要醉过去了,便吩咐身边的下人赶紧把十少爷送回三房去。
第43章 喜宴(二)
蒋绣敏到了三房就挥退了指路的婆子,她又不是真的要去看表姐; 往绣阁走有什么用啊。旁边两个小丫鬟的脑子倒是比她们的主子清醒的多; 这会儿在玉涵院里都吓得不轻; 这件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 小姐会怎样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一定会被老太太活活打死的。
其中一个圆脸的,平时在主子面前颇能说上话,这会儿正拉着自家小姐的袖子,心惊胆战地劝着,“小姐,咱们回吧; 让大太太知道了; 又要在老太太那里嚼舌根了; 到时候您和二太太又免不了一顿责罚。趁着现在没人看见,咱们赶紧回客院吧,要是遇见别的人,就说是看景的时候走岔了路; 不会惹人怀疑的。”
蒋绣敏听丫鬟提到祖母; 心里也有些发怵,但又不舍得就这么走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上这么好的机会呢,再说安表哥都好久不来蒋府了,等将来他年纪愈长,恐怕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三房里; 柳氏老早就回了春暖院,一来她的月份大了,站不久,二来,她也不想和外面那群眼高于顶的诰命夫人们打交道,谁没事还想被人刺几句不成。
回房之后,柳氏越想越觉得憋闷,干脆就让丫鬟扶着出去走走,散散心。结果没走两步,就看瞧见三房里出现个挺眼熟的小姑娘,旁边丫鬟一提醒,她就想起来这是婆婆娘家的一位小姐,只是这个时辰,她不在客院呆着,跑到三房里来干什么。
原本柳氏还猜想可能是来看小姑子的也说不定,毕竟刚才有不少千金都起哄要来看准新娘,只是她看了一小会,发现这姑娘一直也没往绣阁的方向去,刚要派个丫鬟过去领路,突然脑子里涌出个念头。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丫鬟,“十少爷是不是还在前院?”
丫鬟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打听小叔子是有什么意思,也没敢多问,就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听前院上菜的小子们说,是这样的,三老爷正领着十少爷在前院敬酒,估计得忙到晌午。”
柳氏心里不大得劲,公公只看得见小儿子,怎得就没想着把相公也捎上呢,扩展一下人脉也好啊,说不定就有哪位大人赏识,给了相公起复的机会呢。
看着院里的小姑娘,柳氏就忍不住想起刚才的情景,一群三四品的诰命围着自家婆婆商量小叔子的婚事,前座那些勋门的当家夫人们,要是仔细看,往这边竖耳朵的也不少。她以前总是下意识的忽略这件事,直到现在避无可避,小叔子过几年就要到成婚的年龄,按照公婆对小儿子的在意,到时候娶回来的肯定是高门大户,那自己的处境不就尴尬了吗。
蒋家的意思她刚才在客院也看得分明,是有意让那位大房的姑娘和小叔子结亲的,只是她早就听相公提起过,说是公婆好像都不大看得上,蒋家大房可是已经正四品了,还是婆婆的娘家呢,人家都看不上眼,那将来娶媳的标准就可见一般了。她也不是嫉妒,只是会忍不住担心,小叔子读书做事样样都比别人强,要是再娶回来一门得力的媳妇,那三房还有他们的立身之地吗,将来总不能让大房一直看着弟弟的脸色过活吧。
雷光火石间,她脑子里冒出很多想法。最后,柳氏攥紧了旁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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