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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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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就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时候京中未出阁的千金都会齐聚月拢河放花神灯祈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此之前把这件事的风波平息下去,要不然我就带着馨儿回娘家住,你以后就一个人过吧!”
看来这回是真的气着了,连回娘家这话都说了出口,邵四爷瞧着身上好像自带小火苗的夫人,吓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许多年没爆过了,他都快忘了他家夫人当初也是出了名的烈炭脾气,连岳父那样的一部堂首都硬顶过的,看来要是再不解决苏家小子,她还真能把老丈人和几位大舅子都折腾出来,哎呦,到时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夫人放心,我马上就着手去办。那苏家小子不是还在国子监求学吗,老夫明日就约见钟拱,这十五已经过了,年假早就该休完了,怎么还能让学生在外面晃荡,简直是不思进取。”邵文渊严肃起来还是很能唬住人的,就他刚才几句话就说的很有气势,只不过维持不过几息,他就又不自觉的露出了讨好的神色,直看的邵四太太一腔怒火发也不是憋着也不是。
正尴尬的时候,外面守帘的下人掀起棉卷通报,“老爷,太太,小姐往这边来了。”
一涉及赵家那小子,邵四太太就知道自家闺女坐不住,只是没想到消息传的那么快,这大宅门里还真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邵媛馨屈身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瞧见母亲没什么意见才轻身起来,转头慢慢朝着父亲身边踱过去。邵文渊瞧见自家贴心小棉袄就高兴,赶忙拍拍旁边锦塌示意闺女坐过去歇歇。
按理说女儿家一般都应该和母亲更亲近一些,但搁在邵家四房里却全不是这样,邵四太太一直扮的都是黑脸的角色,膝下两个孩子的教养问题从小到大都是她一手抓的,邵四爷倒是想插手,但家里人都不站他那边,生怕他再把两个孩子的性子给养歪了,连他大兄都说他适合教人但不适合教子,所以在儿女们的姻缘前途上,一直也都是四夫人拿的主意。而膝下两个孩子也因为母亲要求严格的缘故,更亲近随和没有架子的父亲。
“吾家乖囡这些日子都清减了,是不是睡得不太好,要不那些账本咱就不看了,反正到时候也有陪嫁嬷嬷,咱懂个大概不被下人蒙骗不就可以了嘛。”邵文渊就这一女,说是掌上明珠都轻了,现在瞧自己的孩子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心里也起了怨念,怎么说把孩子逼到这份上都有些过了。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以前咱们馨儿嫁过去是做幼媳,要求自然不用太严苛,可现在赵家的情况已经变了,明诚的兄长一房都离了京,且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咱们馨儿将来就跟长媳没什么差别,那原来教的那些东西自然就不够用了。”
“那也得考虑孩子的身体啊,你瞅瞅这脸色,一点血色都找不着,成什么样子?”
“不怪母亲,是女儿自己老是爱胡思乱想,所以才睡不着。”外面的流言都传成那样了,邵媛馨能休息的好才怪,尤其是她今天听说那个人已经回京了,心里就更是忐忑。
四房夫妇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叹了口气,摊上这种事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爹爹,我听下人说他来过府上了,是吗?”
“你这消息又是哪传出来的,明诚今日刚回京,舟车劳顿的怎么也得先回府休养休养,怎么会来咱们府上。”邵文渊在自家人面前从不擅撒谎,所以他这几句话压根骗不了此时敏感超常的邵媛馨。
“爹爹不用宽慰我的,娘亲自去年起就教导女儿如何打理内院,门房那里的消息也从不避讳儿在的绣楼,所以女儿早就知道了。”
“你也不用如此忧虑,明诚,应当不是迂腐的人,以他的个性不会轻易被外面那些话动摇的,想来没进府也只是为了遵循礼数罢了。”这安抚的话还不如不说,原本下人为了不惹怒主子瞒报了后续的事只说在街口看见了赵秉安,所以邵媛馨还不知道人压根没进府,这一下所有希望被戳破,心里是又羞又愤,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虽然平时老念叨不省心,但闺女眼泪一掉,最心疼的还是邵四夫人这个当母亲的。
狠瞪了一眼口无遮掩的相公,四夫人动作轻柔的把人揽到了自己怀里,拍着肩膀轻声安抚着。
“不哭,不哭,天塌下来还有爹娘顶着呢,苏家的事你爹马上就去解决,等明诚下次来娘亲自和他解释这件事的缘由,那孩子脑子清楚,一听准会明白的。”
对于这件事,邵文渊原本的打算是通过国子监把苏家小子隔开,再施以警告就算了,毕竟要为家族妥协。可现在瞧着闺女委屈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刚才绝对是糊涂了,苏家那小王八蛋敢这么毁他女儿清誉,不好好收拾他一顿难平自家受的这口恶气!
第104章 单马过人
最近京城出了一则大笑话,碍于当事人都是权势赫赫的人家; 京中百姓不大敢在明面上提起; 但私下里那都快传疯了。
就连宫里都得了信儿; 乾封帝为此还特意把赵苏邵三家都诏进了宫从中协调; 希望三家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要为儿女间的小事伤了和气,虽然这三家在立政殿里都答应的好好的,但瞧离开时老永安侯和邵家大太爷对苏次辅那蔑视的眼神就知道这事离了结还早着呢。
这件事要想理清楚还得从赵秉安回京讲起,蒋氏从儿子那里知道那苏家小子是故意想搅黄自家姻缘之后,就一股邪火憋在了心里,连夜就去找沈氏商量; 沈氏对这种背地里使坏心眼的行为也极为看不上; 尤其其中还牵连了一门女子的清誉; 这苏家简直太过分了。
第二天一早,两位夫人连早膳都没用就急着驱车到邵府上商定婚期,这对于邵家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一开始瞧见赵三夫人气势冲冲地来; 还以为是要上门问罪的呢; 没想到居然是想把婚事彻底定下来,这下邵府上几位夫人的心都安稳了。说实话,对于苏家那件事她们比侯府还急,毕竟家里还有好些未出阁的姑娘呢,媛馨要真是被退婚,接下来她们的孩子还怎么谈婚论嫁; 邵府内眷出门不得被人笑话死,好在现在终于是定下来了。
邵四太太也明白这事是自家理亏,因此在大婚礼程还有嫁妆聘礼上都格外的好说话,邵府几位妯娌也没为难赵家两位夫人,她们现在就盼着能把侄女顺顺利利嫁出去就好了。倒是府上老太太听说赵家来人的消息,喜的赞了句厚道人家,小叔子眼光不差,特意给孙女多加了一份添妆不说,还亲自露面和蒋氏聊了好半天,给足了赵家颜面。
原本事情发展到这就该圆满结束了,蒋氏马上就要开口告辞,突闻邵府门外一阵锣鼓喧天,不知道是什么喜事。
邵府几位夫人两两对视,也都摸不着头脑,邵家大少奶奶便给自家婆婆递了个眼神,下去查看去了,结果她还没出老太太的院子就和外面冲进来的下人撞了个正着,打眼一瞧居然是婆婆身边的王嬷嬷,这位平常最是稳重刻板,连说话都控制音量,这会儿前头到底出了什么事能慌成这样?
“大少奶奶,是,是苏煜,他又来了……”拜那些流言的福,现在京中无人不知苏家七公子苏煜,痴心邵府千金,已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什么!”邵家大少奶奶一听这个消息就不由自主的转头,望向蒋氏在的正堂,这姓苏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定婚期这个档口来,他这是什么居心,真当他们邵家是泥捏的。
“传话给门房,把人赶出去,不能让他踏进咱们府上一步,有多远赶多远!”真叫姓苏的搅黄了四房小姑子的婚事,那几位婶娘还不得气疯,再说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将来要是个闺女,那岂不是生下来清誉就没了,想到这,邵家大少奶奶恨不得让人直接把那苏煜打死了事,省的再祸害其他人。
“没法赶啊,他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戏班子,就在街口对着咱府门唱《关雎》,门房上前驱了,可赶走一批又来一批,现在咱们府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王婆子心里也看不上这苏家公子的做派,整个一地痞流氓行径,哪像是有教养的世家公子,想当初那赵家公子哪回来自家府上不是规规矩矩文质彬彬的,怪不得十三姑娘看不上这苏煜,人品差太多。
邵家大少奶奶也是清流名家出来的千金,哪听过这等荒唐事,当即差点被气晕过去。
“把府上家丁都派出去,一定要把人赶走,这赵家夫人马上就要出来了,要是撞上面儿,那可就……”
“撞上什么?”蒋氏最喜热闹,她一听外面的鼓点就忍不住想出去看看,邵家几位夫人瞧她那脸色也不好泼她冷水,再说今天确实是应该好好庆贺一下两府终定姻缘的大好事,就都陪着她出来了,却没料到刚掀开帘子就听见邵家大少奶奶这句话,蒋氏忍不住和沈氏对视一眼,瞧人家这语气,不像是什么好事啊。
“这,这……”邵家大少奶奶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再说邵府上几位夫人也都识得她旁边的王嬷嬷,几人望向大夫人,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已经捅到人家跟前了,就是想遮掩估计也做不到了,而且现在不说,等赵家夫人待会出门自己撞上,那就更解释不清楚了。没办法,邵家大少奶奶只能让下人把这件事重复了一遍。
这种事当着亲家的面说最是尴尬,尤其人赵家刚不计前嫌主动上门定了这门婚事,结果还没出你家门呢就遭到如此羞辱,是个人都不能忍。
邵家几位夫人气的那是暗戳戳撕碎了好几条帕子,老太太常年乐呵的一张笑脸都拉了下来,直接吩咐下人去把府上的老爷少爷们都给喊回来,看看他们是不是都死绝了,居然让人家这么欺上门。
蒋氏一张脸早就黑的不能看了,要不是沈氏在旁边拉着,她现在就能出去把苏家那个玩意给撕碎了,一腔怒火憋得她坐都坐不住,要不是不在自己家,她现在非得摔几套茶具泻泻火。
“这,亲家,你看……”
“哼!”就算知道是那苏家小子的错,蒋氏此时也不想给邵家好脸色,这动静都响了好一会儿了,真有心,不早就把人赶走了。
“三嫂,先不忙置气,咱们得为安儿着想,今儿要真是让苏家得逞了,咱安儿以后怎么出门!”沈氏也很气,但她还有几分理智,知道从自家出发什么是最重要的,今天那苏家小郎搞出那么大动静,自家要是毫无动作,那传出去非被人耻笑不可,而且三嫂现在绝不能出邵府,她俩人一旦出去,那乐子可就大了,京城上下的唾沫星儿非把安儿淹了不可。
蒋氏对沈氏的话那是很能听的进去的,她气咻咻地坐到客椅上,连喝三盏茶都消不下去心里那团火,一点都不想搭理邵家四夫人的示意。
邵家理亏,蒋氏要是想走,邵家老太太都没脸拦,现在却瞧见人还愿意留下就知道这是赵家给的机会了,再处理不好苏家那摊事,那真是被退婚都说不出什么来。
最先接到消息的倒不是邵家人,而是正待在书房里练字的赵秉安,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再加上侯府暗卫相助,沈林手下的人已经渗进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所以在苏煜往邵家去的时候,赵秉安就收到了信,当时他面上没表露什么,手上捏着的笔杆却被直接扭断了。
“通知七哥和周续昌,把兵马司的人手都带上,随我去一趟邵家!”
赵秉安昨儿刚回京,今天苏煜就来这么一出,摆明了想恶心他,这种时候要是还往后缩,赵秉安都没脸承认自己是个男的!
结果他刚出三房就碰上了华厦总管赵忠,他带来了老爷子的话,“苏家给脸不要脸,那就不怪人扇他脸,咱府上有三百驻府的将卫,都是北疆回来的好手,侯爷说让十少爷都带上,到时候打死打残都不怕,咱姓赵的就不能受这窝囊气!”
到底是老爷子,赵秉安差点都忘了他祖父当年也是在北疆战场上威风赫赫战功彪炳的永安侯,要是对上苏祇铭估计他老人家还顾忌一二,但就苏煜那个一事无成的小崽子也想打他们赵家的脸,呵,老爷子废了他都是轻的。
“替我谢过祖父,明诚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的。”时间紧迫,赵秉安也不说什么废话,拿着老爷子给的将牌点齐了人马,就冲着烟袋街去了。
浩浩荡荡几百人呢,这么大动静瞒的了谁,不一会儿冼马巷里几乎是家家户户都知道,那赵家小子去邵家门前站场子了,一个个的都跟看年度大戏似的,溜着马就跟上去了,这热闹百年难得一见,可比逛窑子有趣多了。
可怜京中的百姓,刚躲过百骑烟尘,就又被后面那些纨绔扬了一脸沙。
邵家爷们要不是在上朝要不就是外出求学,留在家里的就剩几个小萝卜丁,压根不顶用,下人们顾忌苏煜的身份也不敢真对他做什么,一时间邵家还真奈何不了他。
苏煜自以为潇洒的把玩着手上的折扇,时不时还要对着邵府大门吟两句酸诗,显得他多么情深一样。其实呢,他当初只在慈恩寺见过那邵家女子一面,还没看见脸,就算那身姿有多曼妙,他也不至于只看一眼就不可自拔。现如今摆出这副架势,一方面是应付祖父的要求,争取和邵家联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邵家原来的婚约是那王八蛋赵秉安的,只这一点就值得他花心思毁了这门婚事,那个王八蛋害他在国子监丢尽颜面,处处受人耻笑,他现在就要抢了他的女人,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那么狂傲。
“挞挞挞……咚咚咚……”一开始还不明显,可这会儿,邵府门前几乎都要震起来了,肯定是大批人马朝这边赶过来了,嚯,今儿这事看来是要闹大啊。
皇城根下的老百姓见识也不比那些当官的浅,他们一瞅今天这阵仗就知道恐怕要出大事了,一个个的瓜子也不咳了,糕点也不卖了,包裹往身上一塞就往后面退,热闹好看也得注意安全啊。
苏煜感受着地面上传来的动静,心里既有些慌又有些兴奋,他在猜来的人会是谁,邵家世代簪缨,从不掌兵马,而这个时候会朝邵家来的人不出那几个,是赵家还是姚家,那赵秉安会不会出面,自己真的是很期待啊。
“驾,驾……”街口处尚不能看到人的踪迹,但已传来来人驭马的声音,他们好像很急,都到街口了也没有减速,直挺挺的就冲这边来了,吓得围在苏煜身边的人赶紧往四下散。
苏煜也没想到,赵秉安敢直接驾马朝他冲过来,当即整个人都呆掉了,手中的折扇掉在了地上也没注意到。
第105章 虐渣渣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这赵家公子连话都没说就直奔着苏煜去了,那高头大马的; 骑得又那么快; 人撞上去恐怕不死也得残。
苏家的下人早就被吓懵了; 根本没想起来去拉自家少爷; 任由处在呆滞中的苏煜立在原处,旁边围观的不少人都闭紧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场面。
“哈!”赵秉安急马而来,却在前蹄快要碰到人的时候狠拉缰绳,随即扬起马鞭对着后马臀就是一下,侯府里都是军马,对于这种动作非常熟悉,当即前后蹄分开跃起; 带着赵秉安一人一马从潜意识后仰的苏煜身上跨了过去。
这可是明晃晃的胯下之辱啊; 稍有些血性的都忍不了; 何况赵秉安就是苏煜心中一根刺,平常不碰都疼,这会儿被人如此折辱,他简直是要疯!
“啊……赵秉安; 我跟你拼了!”苏煜人还瘫在地上没起来; 但眼神里已经透露出疯狂的意味,他嘶声叫喊着,似是要朝赵秉安那个方向扑过去。
可惜他想多了,赵秉安是过来了,可身后那几百侯府护卫还跟着呢。
“纡……”后面随行的侯府骑队瞧见前面的动静也不怵,直接围上来压阵; 虽然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动手,踩死苏家那货,但让他长长记性却是没问题的。
“啪,啪,啪啪啪……”数十个骑术精湛的护卫绕着苏煜围成圈,虎虎生风的耍着手上的马鞭,随着时间推进鞭子开始往下挥,一下接一下就像雨点般落在苏煜脚边上。
苏煜倒是想从地上爬起来,逃开这个恐怖的包围圈,可这些护卫又不是吃素的,但凡他一挪脚,就是一道鞭子抽过去,好几次都是将将擦着苏煜的皮刮过去的。
“啊……”,可怜苏煜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下人真不敢把他怎么样,想硬闯来着,结果刚伸伸出手胳膊上就挨了一鞭子,那力道简直就像刀割一样,火辣辣的疼!
苏家的下人这次是彻底慌了神,看着赵家这阵仗是想闹出人命来啊,赶紧朝着自家少爷跑过去,想把人救出来。可惜他们就是普通的小厮,最多会点拳脚功夫,拼勇斗狠哪比得过侯府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煞星,统共不过十来个人,都被侯府的护卫绑成了粽子压到偏僻处去了,至于去干什么,那就没人关心了,不过听角落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动静,沈林他们估计一点没留手。
局势转变的太快,围观的百姓差点没反应过来,他们看看英姿勃发立于马上的赵秉安,再转头看看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苏煜,都忍不住摇摇头,这也相差太多了……
倒也有人觉得这赵家公子跋扈不讲理,上来就动手,一点规矩都不讲,不过后来听见周围知情人小声嘀咕说人赵邵两家原有婚约之后就恍然了,不怪人赵家公子如此暴怒,任谁媳妇被人这么惦记都该生气,不过到底可惜了苏家七公子一片痴心呐……
“拖过来。”赵秉安握着马鞭在马上轻扬,语调暗沉,一脸的冷漠,受他气场的影响,原本嘈杂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毕竟上百个带刀护卫形成的气势比巡防营出动也不差什么了,寻常人哪经过这个啊。
侯府侍卫相当给力,真的是把人“拖”着过来的,刀鞘压住双肩,两脚离地,直接像拎鸡崽一样把人扔到了赵秉安脚下,这屈辱的姿势简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苏煜的脸面扒了个精光。
赵秉安冷冷的盯着底下软成一团的苏煜,一边嘴角慢慢勾起,表露出十足意味的不屑。随即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护卫把人架起来,目前只算热身,要是这都接不住,他们接下来怎么玩……
马鞭团成圈,顶着人的下颌,但赵秉安的眼神却连一点余色都没留给那个正挣扎的人,他扫视一圈蠢蠢欲动的人群,瞧见沈林朝他点了点头,才低下头朝苏煜粗声说了一句话。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赵邵两家的婚约,你是知还是不知?”
人群里稍有些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个问题不好答,有婚约这个前提条件在,知与不知都是错处嘛。
这苏家公子要是明知道人赵邵两家已有婚约,还屡次上门滋扰,那再痴情也显得人品有些低下,而且底下不少精明人还在窃窃私语,这苏家从这件事开始到现在从没露过面表过态,更别提到人邵家府上提亲了,这表示什么,最起码也表明苏七公子没有把此事禀明家中高堂,全凭一腔私愿在行动。这可是婚姻大事,没有父母之令,媒妁之言,你再怎么情深那也同耍流氓无异啊。
想到这,许多人心里都不大瞧得起苏煜了,枉他们一开始还觉得这公子可怜呢,现在想来他和那些诱哄小姑娘的花花大少有什么区别嘛,光嘴上说的好听,实际行动一个没拿出来,活该被人未婚夫打。
还有不少人不愿意相信传闻中的痴心苏郎会是那等龌龊的人物,要是人家真的不知道呢,这也是有可能的吧,你瞧现场来的不少人不都是今儿才知道的吗。
这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了,旁边冼马巷来的那些看热闹的纨绔瞧见这些人明明脸色都变了还非得硬撑着,一个两个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三年前赵邵两家动静那么大,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不知道这桩婚事,他们居然还傻乎乎的信那苏家小崽子胡扯,简直笑死人了,你瞅瞅他们那蠢样,哈哈哈……”
“哎,和他们计较什么,一帮贱民,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你瞧那边国子监,一大群读圣贤书的儒生呢,不也睁眼说瞎话吗,人家都忙着跪舔新进的苏次辅呢,管你有没有婚约啊……”这位估计是家里底子厚实,对上苏家也敢冷嘲热讽。
也是,朝中文武原本就关系紧张,冼马巷里住的又都是武勋,能给苏家好脸色就怪了,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那还不极尽嘲讽之能事。没多久功夫,连苏煜几个月前去过百花阁点了哪个花魁住了几宿的事迹都给扒了出来,这下苏家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痴情人设算是彻底崩塌了。
围观的百姓或许消息不灵通,但他们又不是傻子,到这会哪还能不清楚这苏家公子就是想祸祸人邵家姑娘,压根不是他们想的那般良人。这时候他们再转头看看被挟于马下的苏煜,一个个便都没了同情,反都不耻了起来,还有胆大的忍不住朝那方向吐了口唾沫,以此表达被欺骗的愤懑。
国子监四门馆馆首杨文清这会儿真是气得脸都快充血了,原本国子监几日前就已开课,可那苏煜以侍孝家中患病长辈为由生生拖到现在不见人,要不是顾忌内阁的局势,他们四门馆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懈懒之徒,真当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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