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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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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宰看着父亲的脸色,再蠢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他现如今真的连平时一成伶俐都不剩了,这事关他的前程啊。踌躇了一会儿,他还是开了口“要不然,府上先把这笔钱垫上,那几个主事咱们可以慢慢收拾,现下要紧的是要过了年底户部的清查啊,父亲,您,您帮帮我吧。”
“蠢货,人家既然敢明着对你下手,自然是有所依仗。据你所说,这件事是主事曹鹏一力促成的,那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还有这笔银子到底流向了哪里,你心里有没有数。”
曹鹏,他平时只知道这个人出自南雄侯府,因为是庶出,自己平时不怎看得起他,因此很少来往。再说他来户部只是走个过场,哪成想一待就是两年。还有那笔银子,又没有多少,不过就两万两,父亲先让我过完这一关不行吗。哼,要是大哥在这,早就给自己摆平了。
赵怀钧看着底下愤愤的长子,这次他是什么也不想说了,疲惫的揉了揉眉头,派人请来手底下的两位幕僚,又让赵秉宰把事情重述一遍,。两位先生也没想到这次来是给大少爷出谋划策的,原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结果一听,两人都有些尴尬。
其实这事在官场上实在是平常,每每职务交接时是最容易出乱子的时候,就是因为总有几笔乱帐是理不清楚的,这也不一定是被人贪墨,只是本朝为官,俸禄虽说不低,但在京城生活,柴米油盐,人情往来,真要只靠那点薪水,那恐怕就真的得拖着一家老小饿死了。所以京城各所司衙门,都会利用职务之便捞点外快,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上面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大公子是被人踩了点,一开始的时候,曹鹏拿出那些票据应该只是试探一下大公子,实没想到他真的对于账目一窍不通,那真的就不要怪人家让你做冤大头了。
这也是官场上的常态,老人总会给这些小菜鸟上一课,至于你能不能过的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这也是很多寒门弟子坐不上高位的原因,做官不比读书,不是你聪明用功就见成效,那些高门子弟自小就在这些尔虞我诈的权谋中摸爬滚打,为人处世习惯了迈一步看三步,不见兔子不撒鹰,能被放出来做官的那个是简单的料子,说到底还是大公子太年轻了,见识短浅了些。
这件事麻就麻烦在,已经过去两年了,大少爷才想起来,现在就算拿出来,曹鹏也会一推四五六,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反正签字的是你赵秉宰,与我有何关系呢。
现在要么认栽,乖乖的掏银子,保住大公子的仕途,要么就是把这件事闹开,拿住曹鹏的把柄,可是如果这样,大公子以后恐怕就不能在户部再做下去了,没有哪个上官会喜欢谋算自己的下属。再说了,如果闹开,纵然可以把大公子摆在受害人的位置上,但终究难免给人留下懦弱无能的印象,这才是最致命的。
两位幕僚面面相觑,拿不准主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理说,秦先生年长,阅历也更丰富,应当先开口。但赵容建是赵家旁支,关系上自然更亲近一些,他又想表现自己,就先开了口。
“这事也怪不得大公子,那曹鹏估计是早有预谋,大公子毕竟年轻,情有可原吗。”抬眼瞥着大公子的神色似有缓和,赵容建才斟酌着说了下面的话。“这件事原本并不难解,不过,这年关将到,离户部清算国库的日子太近了些,有些办法施展不开,不若,先填了这个亏空……”
秦先生冷哼一声,还以为这小子能有什么好办法,结果尽出馊主意。“此事万万不可,大人明鉴,一旦从府中补上了这笔银子,就等于给大公子的失职盖棺定论了,这件事瞒不过有心人,顺藤摸瓜恐会牵扯到府里。”
赵怀珺当然知道银子不能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过年底这关,永安侯府在朝堂上树敌不少,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拿着这个借口发难,最起码自己一个教子不善是跑不了的。可确实时间太紧了,理清这件事还要拿到证据,恐怕这几日很难做到。
抬头看看秦先生老神在在的样子,赵怀珺就知道这老家伙恐怕已经有主意了,他也就不急了,只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先生有何教我,不吝直言。”
咳咳,既然主家都不耻下问了,秦先生也就不好再端着架子了,到底拿着人家的俸禄呢。“这事说难其实也不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了。曹鹏是曹襄之子,背靠南雄侯府,能弱冠之年做到这个位子,可见在府里还是受宠的,咱们不好正面得罪他,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可都没有这么雄厚的背景,只消让大公子挑出一二做替罪羊,既能摆脱这门官司,也能给曹鹏一个震慑,咱们永安侯府的虎须也不是谁都能上来捋两把的。”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先生一出手就直击要点,赵秉宰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听着这个替罪羊词,才猛的一拍大腿,对啊,曹鹏可以设计自己做替罪羊,自己为什么不能动他身边的人呢,真是当局者迷。
看着大公子那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秦先生忍不住在心里摇摇头,比三公子真是差的远了。两年前,三公子不过总角之年,就能抓住时机,果敢献图,事后还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不招半点猜疑,这是何等的心机智谋。再说了,不过一个不入流的户部清查就能把大公子吓得惊慌失色,三公子还天天在内侍监密探面前晃悠呢,照旧不是镇定自若的好好的。长弱幼强,将来三房还有的一番折腾啊。
得了法子,赵秉宰恨不得立即就去把事给办了,不过马上就要宵禁了,府上也落了钥,只能等明天了。赵怀珺此时也不想再看见这个大儿子了,心累,吩咐他遇事多向两位先生请教,就让他们都先回去了。
柳氏好不容易等到自家相公回来,结果面还没见上呢,人就去书房了。柳氏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就知道,书房里那两个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是老太太赐下来的人,什么时候把她这个少奶奶放在眼里过。只是,如今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抚着肚子,吩咐丫鬟们准备些大爷爱吃的糕点,送到书房去,就说少奶奶有事相商,让他早点过来。
等忙完所有的事,已经快到亥时了,听下人通传妻子还在等自己,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赵秉宰又急匆匆的赶回了春暖院,一进门,丫鬟婆子就齐齐报喜。柳氏竟然有孕了,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祖母都念叨好久了,这下可算如愿了。今天刚度过一劫又逢这样的大喜事,赵秉宰极为高兴,当即吩咐厨房置办一桌酒席,自己要好好喝一杯。酒兴正酣的时候,就模模糊糊听见柳氏身边的丫鬟哭哭啼啼的,正要训斥,就见这小丫鬟直接跪下来了,哭诉今早蒋氏是何等蛮横,活生生把少奶奶都逼晕过去了,要不是太医说少奶奶有孕了,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小姐呢。柳氏呵斥着不许她说了,可该听的人还是都听进去了。
赵秉宰不是不知道母亲和妻子不和,但在他看来,妻子温柔解意,贤淑知礼,还饱读诗书,和自己极为合拍。除了出身这一条实在是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偏偏母亲就爱用那些老眼光看人,老觉得当初恩师一家有所图谋,每每不给妻子脸面,搞得自己两头尴尬,在下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哎,现在柳氏有了自己的嫡长子,可要注意些,明天,明天就去求祖母赐两个嬷嬷下来,总的先挡住母亲这段时间再说。
得了夫君的保证,柳氏心安了不少,这种事也急不来,在这府里只要有老太太的看重,三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再说了,这三房的中馈嘛,只要肚子里这块肉生下来,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想。
第20章 家事(四)
强撑着送走了宁寿堂派来的两位嬷嬷,蒋氏一头歪在了靠椅上,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还是旁边老田家的媳妇,也就是当年的采薇有见识,撑得住场面,喝住了几个小丫鬟,亲手开箱取出了暖心丸,稍后又吩咐小丫鬟赶紧把十少爷请过来。
赵秉安急匆匆赶到的时候,蒋氏刚悠悠转醒,看着大冷的天只穿着一身中衣就赶过来的幼子,刚才还能忍住的眼泪霎时就滚下来了。
“儿啊,儿啊……”
都是自己撕心裂肺生下来的,自己难道就真的不疼大郎吗,怎么能够呢。自己为什么看不上柳氏,是因为没有哪一个母亲可以容忍算计自己儿子的女人,哪怕一分也不成,自己时时敲打那个女人,就是为了告诉她,在这侯府里还是有人时刻都在注意你,不要妄想对大郎打什么坏主意。
可现在,她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就算她对大郎再怎么真心,在那孩子心里都比不上他的祖母,现如今,甚至都可以为了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把他亲身母亲的脸面当着侯府上下狠狠的踩在地上。谨言慎行、宏善己身,好一句八字箴言,罢了,罢了,不过是自己在枉作小人,自此以后由他去吧。
赵秉安看着蒋氏的精神状态不太对,皱着眉头看了看田胜家的,采薇伸手指了指春暖院的方向,赵秉安叹了口气,纵使他腹中千千万,在这件事上也真的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他名义上的哥嫂。
蹲下身子,俯在蒋氏膝上,赵秉安轻声念着“娘不伤心,还有我呢,还有我呢,安儿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蒋氏搂着小儿子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赵秉安低着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他的后背上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是第一次,赵秉安对他那个血缘上的兄长产生了恨意,虽然浅薄却无比清晰。
闻讯赶来的赵映姝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她红着眼眶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泪流满面的母亲,就像幼弟一般抱住母亲的另一个膝头,轻轻的枕了上去。
蒋氏到底上了年纪,情绪大起大落后昏睡了一下午,这把赵秉安和赵映姝都吓坏了,赵秉安亲自骑了一匹快马奔到太医院请来了与府上相熟的胡太医,一路颠簸,受了胡太医多少白眼他也顾不得了。等到太医把完脉,赵秉安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也就这时候才能见到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神情。
胡太医来这永安侯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些事也略知一二。在他看来,真不怪人家三夫人偏疼幼子,就单说每回自己来给三夫人问诊,哪怕是平安脉呢,这个小的也绝对会在一边陪着,自己开的医嘱药方,这孩子比丫鬟们记得都清楚。瞧瞧这屋里,哪一处不是精心改过的,再说这三房的大公子,到现在还没漏过一面呢。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事,做太医这一行,最基本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要紧的就是手要精嘴要紧,有事的时候都恨不得少开口,没事的时候更不会多言语。
“令堂这是急火攻心,造成血脉疲软,加之冬凉寒症尚未完全调理好,一时惊了本元。好生静养些日子,慢慢进补些平和的膳品,不久应可见成效。”说白了,就是不要让你老母亲再气着,只要保持好心情,好生吃着喝着,啥事没有。
赵秉安自从蒋氏身体不渝后也和太医们打过不少交道了,这话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当下长松一口气。又想起蒋氏昏睡的事,心里的那根弦到底不能完全放下来。“那胡先生可知母亲为何会突然昏睡,这种情况可还会发生,还请先生多指点。”
暗赞一声心细,不愧是大儒的弟子,胡太医也不藏着了,直接一股脑全说了。“上了年纪的人最忌大喜大悲,令堂虽还没到这个境界,但早年生产的时候也是狠伤过身子的,这种情况下在秋冬两季就得格外注意保养,否则极易邪风入体,损伤精元,这时候能睡上一觉,对令堂来说未必是件坏事,最起码能恢复些精神。”
听完了太医的解释,赵秉安的心才算是安了下来,恭敬的请太医留了药方,又奉上了厚厚的谢仪,才派下人们把太医礼送出府。听见太医走了,赵映姝才从隔间里出来,两个半大孩子就坐在母亲床前,静静的等着。
蒋氏可不知道她把孩子们吓了一跳,一觉睡到了申时,直到闻到了燕窝粥的香气才渐渐清醒过来。看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孩子,蒋氏却微微笑了,如大梦初醒一般,无比温柔的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一边拍着一边为他们哼着幼时的童谣。回府的赵怀珺掀开内帘,笑着看了一会,直到鼻头有些微微发酸,才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玉涵院里难得聚齐了三房一家人用早膳,只不过今天蒋氏没有让柳氏立规矩,甚至从他们进门起就没对大郎这一家子说一句话,这反而让大房两个人有些坐立难安。赵秉宰真的不知道祖母会派人训斥母亲,等他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他总不能敲开玉涵院的大门向母亲解释吧,今天早上他特意提前过来,想和母亲说说话,可眼下这尴尬的气氛,又不知怎么开口。
倒是赵秉安,他先开了口“我今年春试不去了。”
“为什么?”这下全桌的人都看了过来,实在猜不出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柳氏也很错愕,虽说她私下里很是厌恶这个处处都要插一脚的小叔子,但她也清楚,小叔子读书极佳,在家的时候,父亲就不止一次提到赵家的麒麟儿,羡慕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府中人都知道,小叔子这次下场是必中的,没想到,他神来一笔,居然不考了。
赵怀珺好似猜到一点,和蒋氏相视一眼,两夫妻就明白了,这孩子还真是……蒋氏虽然心里暖暖的,但她还是不能容忍因为自己耽误了儿子的前程,放下筷子,把儿子招到身旁,细细的描摸着这孩子的眉眼。
“傻孩子,母亲身体好着呢,再说家里还有你哥哥姐姐陪着,哪就要你一个小人儿费神了,母亲还指望你能考个状元回来让我在你五婶面前好好得意一把呢。”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娘说的对,你要是想让我和你娘高兴,就好好准备下场的事,让外人好好看看咱们赵府儿郎的风采。现在离三月春闱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好生在府读书,要是敢闹出什么事来,仔细你的狗腿。”赵怀珺当然知道自家小儿子不会惹是生非,无非也就是那么一说。就这还惹来蒋氏好大一个白眼。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怎得也没见你下场考个功名回来。安儿,别听你爹瞎说,就放松心态去考,咱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原也不指着这一条路,能考上最好,实在不行就让你爹给你补个官做,他要不给你办,娘就回蒋府让你外公给你弄个好的,关键是千万别累着自己,阿。”
这是什么话,赵怀珺刚想驳斥几句,就瞧见蒋氏对着自己那要吃人的脸色,仿佛自己要是真敢再说点什么吓着她宝贝心肝小儿子,她就绝对会给自己个好看。想着好男不跟女斗,赵怀珺憋着憋着就把要说的话憋回去了。
看着父亲吃瘪的神色,赵映姝和赵秉安乐不可支,又不敢当着父亲的面表现出来,两人忍得很是辛苦。
整个膳桌上,好似没有大房这两个人,赵秉宰好几次想插进这些谈话,可都长不了口,好似他们天生就不是一家人。
直到散桌前,蒋氏留住了他们两个。“我原本想着儿媳怀孕,派两个丫头过去帮着伺候大郎,现在想想又觉得不妥,到底是你们房中的事,我也不好插手,这两个人就还留在我这,大郎那边要是缺什么了就来和我说,你们到底成家了,往常母亲觉得你们年轻,恐被人哄了去,遇事就爱多唠叨几句,现在想想也实在是多余,以后你们院中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做主,我啊就等着抱孙子就好了。”
柳氏没想到一夜之间,自家婆婆转了性了,内心的狂喜差点没压抑住,到底顾忌这不是自己的地盘,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给婆婆行了个谢礼,表示以后一定和相公好好过日子。
赵秉宰却有些怅然若失,按理说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可直觉告诉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第21章 离家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对于赵府来说不过眨眼就过了。原本,按照朝廷律法,所有学子都要返回原籍参加科考,但是本朝□□考虑实情,加赐恩典,凡三品以上大员所出皆可在京都附近乡县应考。赵秉安刚好踩到及格线上,又因为背后有永安侯府的势力在,很容易就在靠京城最近的昌平县挂了名。
虽然离县试还有段时间,但其实时间已经很紧了,科举考的可不只是学问。凡是家里有些底蕴的,大都知道,考试之前,要先了解主考官的文章喜好,背后派系,如果正好是你敌家对头的人主持这届考试,那就千万不能去,拿不到功名另说,被卷到什么科考舞弊案件里那才是要了全族的老命了。
赵秉安当然不用操心这个,半年前,昌平县县令的资料就摆在了他的书桌上,上面连他什么时候娶得第几房小妾都记得清清楚楚。
能在京城旁边做到县令之职的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没有根基的小虾米,这位县尊姓王,名开远,听这名就知道是武将家出来的。确实,他是先代征远将军的幼子,老将军一生戎马,前后三子两死一残,残了的那个也没坚持住,回京半年便自尽了。就剩这个幼子自小养在京都老夫人膝下,连续经历了三次丧孙之痛,老夫人便打死也不同意这唯一一个孙子再走武将这条路,索性这孩子也有读书的天赋,年纪轻轻就中了举。皇帝怜惜功臣之后,直接赐了进士出身。在翰林院不过待了三年,就外放到了昌平,坐上了这一县之尊。
这样出身的一位上官,你就不要奢想他会喜欢朴素务实文风的了。从这位以往的文章来看,遣词造句偏向华丽,时事吗,不能说没有,只是少的可怜罢了。要以赵秉安的眼光来看,这水平放在大比之年撑死了也就是个二甲吊车尾。
而且,赵秉安还有个比别人更大的优势,永安侯府的老爷子跟这位抚远将军交情不浅,据说两人曾在沙场上并肩作战过,当初,这位公子能捞到这样一个肥差,永安侯府也是出过力的,就是赵秉安对着这位大人,也是能喊得上一声“世叔”的。
幸而,这只是一个童生试,即使碰上难搞的考官也无伤大雅,凭他背后的势力还真不会怕了谁去。
三月初一这天,蒋氏收拾了整整两马车的东西,差点就没把家搬过去了。还是赵怀珺看不过眼,上前提醒着,昌平离京城近着呢,就考三天,带那么多东西也没法用啊。再说了,小二还要去拜访几位师长,带着这些东西怎么上门,要非得带的话多给孩子揣点银票就是了。
蒋氏一个白眼球翻过去,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赵映姝可顾不得父母之间的眉眼官司了,现在虽然已经入春,可这天气瞧着还是要冷上不少时日,听外面的下人说,士子入考是只能着单衣的,原本备下的狐裘什么的都派不上用场了,还好五婶有经验,内里苏棉,中隔云缎,外封熙锦,既体面又保暖。赵映姝催着针线房加班加点赶了三套出来,又亲自打包收拾好,这才算松了口气。
整整花费了两个时辰,这一大家子才收拾好。蒋氏理了理赵怀珺的常服,带着两个孩子就朝宁寿堂去了,今天是安儿远行的日子,按规矩得来向老爷子和老太太行个礼,讨个彩头。
宁寿堂里赵府这一大家子除了赶去上朝的大爷、二爷、五爷,其他的不管男女老幼都来了个齐。三房刚踏进房门,就听见四房的嫡少爷,今年虚龄六岁的赵秉宱摇摇晃晃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赵秉安的大腿,“十哥,娘亲说你要去考科举,做大官了,十哥,科举是什么,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宱哥儿也要去考。”
一屋子的人都被这懵懂小儿的话语给逗笑了,赵怀珉刚想把这孩子喝回来,别在那丢人现眼了,就见赵秉安一个使力就把这小胖子抱了起来,还为着他高兴,特意颠了两下。果然,小胖子更开心了,就知道十哥最疼我了,赶紧搂着十哥的脖子,还特意把自己肥肥的小脸蛋往赵秉安的脸上蹭,别提多开心了。
“宱哥儿不急,等十哥考完回来就亲自教你读书,咱们啊到时候考个头名回来,让四叔四婶高兴高兴,好不好。”
刚满六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头名呢,只是听见自己最崇拜的十哥那么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就忙不迭地点头,连声应好。
旁边的周氏真是喜不自胜,不枉自己这么些年对安哥儿尽心尽力,将来宱哥儿要是能得安哥儿一二分的本事,那他们母子也就不用愁了。
赵怀珉也很诧异,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和三房的侄子关系不错,但没想到居然能到这个程度,安哥儿可不是他那两个一事无成的兄长,这孩子近两年越发长成,身上的威严有时比三哥都足。虽然心里可惜这份关系不是和宏哥儿,宪哥儿他们的,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赵怀珉还是很高兴的。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儿子跟着他堂兄要是能有个前程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老侯爷放下茶杯,慢慢的捋着胡须,虽然什么话都还没说,但嘴角翘起的笑意还是显示出他此时十分满意的心情。自己到底是没看错人,小十这孩子心性豁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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