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的棋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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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挣扎着，努力扭曲身体想从雀的利爪下逃脱，可惜这个雀对于凤蝶来说简直是个强大到恐怖的敌人，它并没有急着享用大凤蝶，反而抓着小鬼飞回了树林，那里还有窝幼子正张着大嘴等待着雀去往里填充食物。

华丽的大翅膀像枯叶般凋零，孤零零的在空中翻腾摇摆，没有小鬼的操纵华丽的翅膀就像被抛弃的垃圾，慢慢沉入到树下枯叶中。

雀把脖子一伸直接把肉嘟嘟的小鬼塞到一只叫得最欢的幼鸟嘴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一伸脖直接就把小鬼给吞了下去。

黑暗，无边的黑暗中小鬼耐心的等着下一次的神奇体验。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鬼就这样一次次的转生又死亡。

仿佛乘上一列飞快地列车，每一个生命都是车窗外的一副风景，小鬼就这样匆匆的穿过一个个生命，体会过无数生命的精彩和无奈。

终于，这列黑暗中的快车慢慢停了下来，一个光晕围绕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

“怎么样，我的朋友？体会了这么多生命，你还打算继续回到你原来的躯壳去经历生死的苦难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这样永不停止的在各个生命间穿梭下去。”

“很精彩！每个生命都充满了乐趣，不过我还是要回去，那个才是真正属于我的生命历程！”

“你确定么？那个生命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连神都无法确定那短暂的一生中你要面对什么……”

“生命的不确定性才是它最精彩的地方！我要回去，去完成我的宿命！”

“那好吧，我的朋友，记住每个生命的美丽，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打击都不要放弃它，因为你还没有品尝到你生命的美丽！你已经完成了这层历练，可以醒过来了……”

黑暗、光影、各色的生命画面犹如潮水般迅速缩成一个光点消失在视野的远方，小鬼就像做了一个虚幻的美梦，等他睁开眼睛时自己还站在那被阳光照耀成金色的树干上，神卫七号笑眯眯的坐在他的面前。

“这个试炼过了多久？”小鬼那淡紫色的眼睛已经不再呆滞，无尽的灵动像个星团在他的眼中闪动，经历了无数的生命体会，小鬼仿佛变成了一个智者，也许学识上他还是很匮乏，可对于生命的感悟，他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

“三天，你只停留了三天。我们的幻境不是这个世界的时间能衡量的。”神卫七号脸上居然露出自豪的表情，小鬼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神卫七号比下面那个更富有表情。

“这是树菇，我这个层次生长的树菇味道绝对是最好的。”神卫七号指了指黄金色树干上附着的一些金色蘑菇，小鬼相信，这些蘑菇一定很美味。

这些树菇果然不负神卫七号的推荐，小鬼居然能从蘑菇里吃出阳光的味道，的确十分的特别。吃了一些树菇补充了身体的消耗，小鬼又踏上了上升到蔓藤，上面的树干已经只有三米粗细，上到这里小鬼才发现，原来神卫巨树的树干上面都是平的，就像一张木板地面，一点儿弧度都没有。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98　贪婪吞噬

神子试炼第三层：“炼神”。

又一个神卫七号等在那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笑着伸出双手，等着小鬼贴上来。

每个神子都是自然女神的眷顾，身上自然会拥有自然神力，而神卫巨树则是天生的植物系智慧生物，他们的根系和躯干随着成长会自然吸收自然神力来提升自己，否则一棵巨树即使他再强壮，也无法穿透云霄，将枝叶笼罩几公里的地盘。

神卫巨树会帮助神子提升自己的神力容量，精神海就像一个池塘，每个人从出生后他的精神海就大概确定了容量有多少，自然女神眷顾的神子也不过是因为自然神力的冲击而比别人的池塘更大更深些而已，可神子们还不会吸收自然神力，无法从无所不在的自然生物那里提炼回来属于自然女神的独特神力，而神卫巨树就是要帮助神子们在精神海中建立一个神力循环，让他自动的去吸收神力，并通过慢慢增长的自然神力来不断扩展加固神子面的精神海以容纳更多的自然神力。

神卫巨树虽然也知道小鬼身上还存在着其他神力，可这种情况该如何解决即使是千万年的古树也不存在这方面的记忆。当小鬼和神卫七号沟通后，神卫巨树借助神卫七号，开始缓慢的将自身积攒的自然神力向小鬼的精神海里注入进去。

自然神力属于包容性十分强的中和神力，用它形成的神力循环不但不会去干扰其他神力，也很少会被其他神力抵触。这也就是为什么神卫巨树明知道小鬼身体里存在异样神力仍然敢给小鬼建立神力循环的原因。

高悬于小鬼精神海上的两种顶级神力好像阴阳八卦中游弋的两条阴阳鱼，根本不用任何推动，它们早就相互追逐着自成了一套循环，好在两种顶级神力并不在意精神海的增长再加上自然神力的柔和性，神卫巨树传来的自然神力没受到任何阻碍就灌输进了小鬼的精神海。

不过与神卫巨树的想法有些出入的是，自然神力被灌入小鬼精神海时并没有顺利的自称一体，反倒被两大顶级神力微微一挤压，立即被抹去了自然属性而分解成最基本的无属性神力，纷纷扬扬的落入小鬼的精神海中成为了最佳的补品。

神卫巨树别说想去操纵自然神力形成神力循环了，就连自己的自然神力注入小鬼精神海后发生了什么情况，神卫巨树都搞不清楚，小鬼的精神海就像个巨大的海绵，注入了远超正常人容量一倍的自然神力，居然连个反馈都没有。

神卫七号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干净，他也不清楚自己碰到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当注入的自然神力达到四倍时，神卫七号开始慢慢停止输入，再这么糊里糊涂的灌进去，不但神力循环无法形成，也许就在自己的莽撞下真的把这个神子给毁了。

“真是个古怪的人”，神卫七号睁开眼看了看小鬼，对面的小鬼一脸安详，甚至还有几分享受的意思，很显然，这么巨大的神力注入，他好像并不太难受。

神卫七号考虑了一下，再次缓缓的调动自然神力向小鬼那里流动过去，不过这次并没有把神力向精神海中注入，而是缓缓的流向小鬼的全身，神卫巨树也想弄明白，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不同，绕过那个诡异的精神海，神卫巨树想先研究一下小鬼的身体。

可惜小鬼的古怪完全超过了神卫巨树的想象，本来蛰伏的黑暗神力这次可嚣张起来，阴狠跋扈的黑暗神力也许对于上位自然女神的神力无法抵挡，可这个小小的神使居然也敢来凑热闹，黑暗神力自然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打不过自然女神，黑暗神力就把郁闷和憋屈都发泄到倒霉的神卫巨树上。

神卫巨树操纵的自然神力与自然女神的神力要差出好几条街去，就连小鬼身体里最弱的黑暗神力都不把它放在眼里，面对神卫巨树那弱小的自然神力，黑暗神力就像一片翻涌的巨潮铺天盖地的冲了出来，相对于有些虚弱的黑暗神力来说异种神力可是最好的补品，这送上门来的肥肉正好吞噬一下来填补往日的亏欠。

没有自然女神操控的高阶自然神力显然缺少几分灵性，只要黑暗神力不主动去侵占它的地盘，对于黑暗神力是否吞并那点儿稀薄的自然神力，它根本就不管。

而神卫巨树却被黑暗神力的反扑吓了一跳，一股黑色的高级神力居然像网一样一股脑将查探小鬼身体的自然神力全部给兜跑了，接着那让神卫巨树感到极度恐怖的吞噬力量居然从闭目的小鬼身上沿着自然神力反噬过来，神卫七号吓得双眼大睁，立即挥动着木头胳膊想断开这恐怖的连接以阻止那可怕的黑色神力蔓延。

黑暗神力的贪婪可不是小小的神卫七号能摆脱的，一缕缕黑色的神力像是一条条抛射出来的蛛丝早就透过自然神力逆流而上的缠住了神卫七号的双臂，他们就像一个个恐怖的吸血魔虫，一边向神卫七号身上蔓延一边吸食起神卫七号身上的自然神力来。

神卫七号是神卫巨树通过凝结自然神力从身上分离出来的，他简直就是个神力人偶，而在黑暗神力面前，充满自然神力的神卫七号就是个美味的蛋糕，他自然不会放过。

一缕缕的黑色神力从小鬼的身上不断的飞射出来缠绕在神卫七号身上，逐渐将神卫七号缠成立一个黑色的大茧，接着黑色的大茧子就像一个阳光下的雪团不住的往里塌陷进去，神卫七号每一处接触到黑色丝线的地方都融化般的塌陷进去，那些支持身体的自然神力都变成了黑暗神力的养料。

小鬼并不知道面前的情况，他的所有感知都集中在精神海里，刚刚神卫巨树的馈赠让久不发展的精神海感到极度的充实和舒服，在生命神力和死亡神力犹如磨盘的碾压提炼下，神卫巨树输进来的海量自然神力被一点点提纯净化成小鬼自身的同质精神力而融入到小鬼的精神海中。

而小鬼对面的神卫七号则大祸临头，黑暗神力可没有优雅的吃相，它利用缠绕住神卫七号的神力纽带将神卫七号整个包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神卫七号已经被黑暗神力吸收的完全失去了人形，变成了一段不断塌陷腐蚀的木桩子。

巨大的神卫巨树此时可是惊诧不已，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的断开与神卫七号的神力联系，那恐怖的黑色神力真不知道会给它带来怎么样的伤害，看神卫七号的反应，自己的自然神力对这种更高级的恐怖神力不但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反倒还很吸引对方！

神卫七号虽然只相当于神卫巨树百分之一的能量，可已经足以打得这片林子里比较高级的王级魔兽抱头鼠窜，可在这恐怖的异种神力面前，神卫七号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就那么像个粽子似的被人家给生吞活剥了。

平和的神卫巨树虽然没打算怎么报复，不过他清楚自己最好还是少招惹这么麻烦的高级神力。

因为还要维系小鬼体内微妙的平衡，享受过神力盛宴后黑暗神力立即满足的退回到小鬼的身体里，这点神力虽然还不足以让他发动对高级自然神力的围剿，不过稳住他自己现在的地盘也足够了。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99　荒芜的困境

而同样享受精神盛宴的小鬼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的回复了神志，原本坐在面前的神卫七号不见了，可通向上层的蔓藤却正垂挂在他的面前，出于对小鬼身上的黑暗神力的畏惧，神卫巨树没有再化形一个神卫七号出来。

神子试炼第四层：“炼心”。

灰蒙蒙的天空低矮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脚下是灰白色的尘埃，这片天地仿佛是从大毁灭中残留下来的死地。

小鬼就这么慢慢的走了好几天，除了脚下的灰烬，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有风，没有声响，没有树木，没有花草，甚至连太阳在什么方向他都不知道。

“啊～～～～”即使小鬼这么低调的人也忍不住每隔段时间就要大声喊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自己对于声音的渴望还是希望能吸引过来什么，反正小鬼发现如果自己不喊两嗓子，那心头的郁堵能活活把自己憋死。

自从登上了神卫巨树的最高层，小鬼就进入了这个混沌的世界，这是炼心的境界，可这么无意义的闲逛他都不知道到底自己在找什么或者等什么。

随遇而安的心态已经无法抗拒寂寞环境带来的压抑，这片天地用它的荒芜无时无刻的向小鬼施加着无形的压迫。

时间仿佛已经停滞，小鬼不眠不休的走了几天后不得不用自言自语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还活着，精神的崩溃对他来说只是个早晚的事情。

终于有一天，精神和体力的消耗让小鬼不得不停下来，他静静躺在地上看着灰色的天空，仔细回想了一下从登上这棵神卫巨树所发生的事情，按照这里的环境的诡异，小鬼判断自己一定是又进入了神卫巨树族的幻境，自我肯定了现在还处于神子的终极试炼之中。

想通了这些，小鬼也不再急于去寻找结果，反而极其无奈的躺在地上睡着了，这是他几天来头一次睡觉，那几乎累得不再思维的大脑马上就进入了深度休眠，小鬼才不在乎自己躺在这里是否安全，如果这样能受到攻击小鬼甚至会感到愉快，这至少证明自己不是孤单的。

可惜这片天地真的只有他一个生物存在，直到小鬼睡到自然醒，也没有任何事物来干扰他。

休息够了，小鬼一翻身坐起来开始盘算起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打发时间，因为没有见到神卫分身，他也不清楚自己在这个试炼里该如何做，怎样才算是通过炼心。

毫无头绪，一切都是毫无头绪，如果不是小鬼能肯定自己进入过炼性的轮回幻境，此时他一定会被这环境弄得崩溃掉。

‘也许这个和轮回幻境一样，自己要消耗很多的时间去平衡和感悟！’为了防止自己崩溃，小鬼给自己确定了一个任务。现在小鬼必须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来放松那紧绷的大脑。

绑在背上的妖刀被小鬼提在手里，他从基本刀法开始，自己站在这荒芜的天地间开始磨练起自己的刀法来。小鬼相信叶族能持续几千年而一直不改变的刀法基础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否则凭着叶族的聪颖，早就把它淘汰掉了。

与此同时，小鬼开始慢慢锻炼起自己的眼睛来，在刀谱中提到一双坚定的眼睛是使用刺术的必要条件，否则莱汀也不可能再沼泽里练习刺杀蚊虫，也更无法完成在阴暗的峡谷里迎着无数敌军破甲冲阵的贯穿击杀！

以前练刺时已经逐渐开始练习眼力，现在正好有时间也从基础练起。

从眼到心，从心到手，从手到刀，再从刀到眼，小鬼的每一刀都意由心发，手随心动，刀行锐，眼行定，目之所向，刀之所致！

整个妖刀成了小鬼的意志表现！

在简单而又枯燥的基础刀法磨砺中妖刀逐渐被小鬼驯服，慢慢变成了小鬼手里的玩物，开始依照小鬼的心思随心所欲的劈砍撩削，妖刀就像团缠绕在小鬼的手上的乌云，不断的迸射出美丽而又危险的乌芒，刨除所有杂念后小鬼开始慢慢静心下来品味刀的精髓，

刺，在基础刀法的根基上这个简单而又危险的特殊刀法被小鬼练了又练，几乎每一次他都能发现刀法中那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真正的刀法就是自己的刀法，小鬼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这句话，现在正好有大把的时间需要打发掉，小鬼就像一个探索刀术的孤独苦修武士，每天都在拼命的琢磨自己的凶猛刀法。

空旷的环境里没有任何目标，小鬼用视觉的焦点来给自己虚设一个透明的敌人，而每天小鬼都要与这位虚拟的敌人大战几百回合直到把自己累得啥也不想，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睡一觉。

当锋利的妖刀由于快速的刺出而渐渐带起风声来，这个沉默的世界里第一次有了风的感觉。

随着小鬼的继续改进加强，微风变成了咻咻的尖啸时，小鬼开始在刺术中加入自己的步法，毕竟现实里的目标不会总站在那里让你刺的。

虽然不会莱汀的闪电步法，可小鬼学过钢族的近身突击步法和叶族的隐身刺杀术，里面的瞬和近身突击步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妖刀被放在了最顺手的位置上随时可以被瞬间抽出放入，小鬼像是被抽风似的在这无垠的荒芜空间里一会奔跑一会儿急停，并不时的以最快的手法抽出妖刀来咻咻的刺两下。那个预设的隐形敌人此时也变成了灵活的猴子，两个人在小鬼假想的丛林中不断的进行着拼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鬼的身法带起呼呼的风声，而妖刀刺出去的咻咻声却越来越淡。

随着身法与出刀配合的越来越熟练，不但身形带起的呼呼声渐渐减小，妖刀刺出的尖锐声也逐渐消失了。随着动作的熟练，小鬼甚至渐渐开始研究通过不同的速度和力量去控制步法和妖刀的尖啸来组成旋律。

恍惚间小鬼就这么自己摸索着熬过了一年时光，他的刺术已经接近了刀谱上提到的中级顶峰，只要他能消除妖刀那几乎低不可闻的尖啸就算是正式进入了刺术的高级境界。

只有无声的刺才真正发挥出了精髓！

可惜现在无论小鬼多么努力，始终只能减小而无法实现刀诀中提到的很少有人能达到的无声境界。甚至当出刀速度再提高时，那尖啸声反倒更大了。

在这片荒芜的空间里，小鬼熬过了最初的慌乱后整个人都变得沉稳下来，既然无法完全消除刀声进入高级境界，他也没有强迫自己，反倒握着刀无比恬静的躺在地上，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空乏的灰暗天地仿佛就是他的被子，昏暗的大地就是他的床，这片让人郁闷到发疯的天地成了他的温床。

醒来后妖刀几乎成了小鬼身上的装饰物，他转而开始练习神卫七号传授的众多失传的古拳法来，“勇断碎金、崩冲截连、怒潮狂风、隐惑迷乱、熊虎蛇猴”神卫七号传授的二十种古拳法个个都是前人留下的宝贵财富，小鬼很多都还是只懂皮毛，在这个连蚊子都没有一个的无尽死地，正好研究他们来消遣时光，否则如果不找到事情做就是心情再坚毅之人也无法熬下去。

凭借着自己的武技天赋以及毫不在意受伤的身体本钱，小鬼开始用超负荷的锻炼来慢慢体会这二十套古拳的精髓。

勇的热情，断的坚决，碎的崩溃，金的刚硬，崩的震荡，冲的贯穿，怒的无畏，潮的叠加，狂的偏执，风的飘逸，隐的神奇，惑的欺骗，迷的繁杂，乱的博杂。再加上各种兽拳中猛兽的独特威猛。小鬼将他们一套套的展开，回忆着当时被神卫七号打中的感觉，一点点的品位出每套拳法的真正韵味。

第一章　乱世序曲　100　真正的对手

随着对拳法的理解越来越深入，利用隐惑迷三种隐蔽拳法的拳意，妖刀的刺居然也变得更隐蔽起来，甚至根本不用多高的速度就能实现既无声又无影的效果出来。

至此小鬼才真正明白刺术刀谱上所写的只有完全无声无影的刺才是高级境界。原来真正高级的刺术并不需要太高的速度太大的力量，它是一种韵味，一种灵动，一种浑然天成的顺应天地脉律的刀术。

也正是古风浓郁的古拳法才能让小鬼很好体会到前人在武道上最求的天人合一，既借天地之势的威又顺天地之势的力，而这就是所有高级武学所要遵循的总纲！

由拳法悟通刀术后，小鬼才算是真正彻底的提高了自己，终于有一天，小鬼的妖刀犹如润物无声的清风带着一丝妖异的灵动，无声无息的刺犹如一道隐形的光，只要小鬼愿意，它可以瞬间出现在敌人任何角度的要害部位上。

至此，小鬼完全驱驾住妖刀，将它变成了自己身上最恐怖的器官。

一事明，百事通，那二十套古拳法立即在小鬼手中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只要身心跟随着天地间无所不在的韵动，他干脆也不管自己在练习什么套路，只要兴趣所致，无数招式信手拈来。而妖刀就像一条阴狠的毒蛇隐藏在拳法中，小鬼渐渐形成了拳法为主刀术为辅的古怪攻击方式。

大陆上从古至今，只偶尔出现过器械中参杂几下拳脚的，可从没出现过拳脚中参杂器械的攻击方式。也只有那些不入流的小痞子打架才偶尔会出现拳脚之中参杂砖头匕首的下做招术。可小鬼并不在乎这些，只有击倒对手的拳法才是好拳法！岩石波多的话成了小鬼拳法的精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各种拳法成了小鬼开辟自己独特攻击方式的基石。

本身拳脚在武器面前就吃亏，可小鬼却偏偏将拳脚作为自己的主要攻击手段，这个原因其实并不难理解，首先妖刀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太难以控制，扎两个小口就能要了一头爆熊的性命，小鬼很难想象如果什么人被妖刀割伤会是个什么效果。其次以拳法为主攻是小鬼仰仗着自己常人难及的恢复能力，他根本就不怕受伤，再有就是钢族大长老送给他的秘密武器，那一对可以变化的揉环！

这些无聊的日子里钢爷爷族送给他的揉环小鬼没少玩弄。凭借钢族特殊的操控技巧，揉环被小鬼随意的变成各种形状。

握上拳它就是一个铁锤，伸开手它就是一个铁铲，甚至经常还会变成钉锤或钝斧。小鬼本来就有些跳脱，早年接近瘫痪的经历让他更喜欢飞扬的展示自己的强大。只要能获胜，小鬼就像丛林的野兽那样并不在乎自己用什么手法和方式！

拳头上裹着液化的金属拳套，还有妖刀伺机而动，小鬼这已经不能算是拳法的进攻变得危险而诡异。

小鬼在这个空旷荒芜的世界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再加上叶族几乎超过二百岁的平均年龄，他如果不开动脑筋投入的去思考，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就凭小鬼还不成熟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早就崩溃了。

～～～

神卫巨树黄金顶上，小鬼闭着眼持着妖刀静静的躺在树干之上，无数的须茎犹如一根根细细的蛛丝一头连接着树干，一头从小鬼简单的皮装缝隙里穿过牢牢地粘接在他的肌肤上。从小鬼蹬到顶层，他就进入了巨树族的幻境中，作为宇宙中另一个星球的奇特生物，巨树族的幻境力量连四大神力护身的小鬼都毫无防备的中了招，他那几乎休眠的身体被神卫巨树细致的保护起来，通过覆盖着小鬼的无数脉系正源源不断的往他身体里注入生命所需的能量，否则不吃不喝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