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的棋局-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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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袍的胖子正蹲在清格勒的身前帮他清理伤口，阿鬼就像胜利的英雄一样被大家迎了过来，当他转到白袍祭祀对面时才看清，居然是那个二十金才出手的大胖子纽曼祭祀。

“我的朋友怎么样？”阿鬼低声的问道，这么半天纽曼祭祀还在不停的发出白光来弥补清格勒身上的伤痕。

“死不了！”也许是忙活了半天，纽曼的脾气并不好，当阿鬼递过来十个金灿灿的金币时，这个大胖子才稍微缓和点儿说话：“他失血太多，我把伤口都治好他也要修养一段日子，你给他多吃点儿肉吧，血液补充了也就没问题了。”

大家用毯子把清格勒兜回商会后，那日松带来了天可汗的口信，明天天可汗要阿鬼去见他。

短暂的风波并不影响德利仕骑士的热情，第二天的那达慕依然热闹非凡，也许是因为昨晚有那么精彩的打斗做引子，今天下场的骑士们每个人都十分投入。

到了下午，在纽曼牧师的医疗下清格勒醒来过来，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只能躺在床上。

“哎呀，草原的雄鹰如果躺在床上可就不妙了。”清格勒躺在床上和阿鬼开着玩笑。

“你觉得那个家伙来找咱们真的是想算账么？呵呵，他并没有下狠手，只是想教训咱俩一顿。”阿鬼笑着递给他一个从家乡带出来的鲜美果子。

“管他呢，这小子下手也不轻啊，你倒是没事儿，你看看我，这一身的爪痕跟蛛蛛网似的，回去我那几个老婆肯定又得掉眼泪了。”

“哈哈，你们德利仕人不是说，男人身上的伤疤就是勇士的勋章么？这下你带了一身的勋章回去，我看她们应该高兴才是！”

“这哪儿是勋章啊，整个一个渔网，别人的伤疤都是一块一条的，你看看我这个，倒好像是被几个老婆一起挠的！哈哈哈哈”清格勒说着，和阿鬼一起大笑起来。

“天可汗一会儿要我去见他。”笑够了，阿鬼坐在凳子上悠闲的说道。

清格勒愣了一下，有些羡慕的说道：“要是我能动弹，我就跟你一起去了，呵呵，他可是草原上的王，我就是当上俄日敦勇士也没见过他老人家。”

“我听大家说，你这次和那个银狼打的很精彩，所以这次去估计是要得到点儿赏赐的，”清格勒看着手里的果子，缓缓的说道：“如果你是个德利仕人，估计这次能弄个勇士称号，不过你是大陆人，所以天可汗能怎么对你我也猜不到，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天可汗高瞻远瞩很是爱才，他到时可能会邀你加入扎布苏！”

“我是大陆的佣兵啊，一个外人也能加入草原部落？”阿鬼有点惊讶。

“这有什么，草原上的可汗收你进他的部落，你就成了德利仕人，还干什么佣兵啊，”清格勒羡慕的说道：“如果得到了天可汗的赏识，你甚至可以组成一个小部落，自己去草原上当个快活王。”

“到时再说吧，我这么年轻，还没想闲下来。”

“嗨，也对，雄鹰落下来就成了野鸡，再雄壮的翅膀，不扇动也会变得笨拙。”清格勒看着阿鬼年轻的面庞感叹道：“年轻，可是腾格里天赐予每个人最宝贵的财富……”

见到清格勒的身体没问题了，阿鬼自己骑了匹马来到了南门，天可汗的大帐就在南门城墙上。

103　天可汗

纯白的流苏随着微风慢慢的摆动着，几个仆人无声的站在厚厚的地毯上静静的等待主人的召唤，大帐内五十多岁的达兰台正斜靠着矮几边看着下面纵马呼啸的德利仕健儿，曾几何时，自己也如此年轻飞扬，常常骑着自己那匹雪白的宝驹在辽阔的草原上纵横。

“嗨，老了哟……”达兰台叹了口气，也不记得是哪位黄教大师跟自己说过，人开始回忆从前就证明心已经变老，可这些年统治这这茫茫草原几百个大小部落，达兰台就连回忆青春时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天可汗，一个叫阿鬼的大陆佣兵求见。”一个近卫小声的在帷幔外说道。

达兰台沉吟了一下，记起这个阿鬼到底是谁，他坐正了身子说道：“把人请上来吧。”

一会儿功夫，仆人掀起帷幔，阿鬼拄着木晶芯走进了天可汗的大帐。

“随便坐，你是客人。”达兰台一点儿也没有草原统治者的威严和霸气，和蔼的就像一个热情的牧民老伯。

阿鬼也没想到帷幔里只有一个人，他点了点头，走到老人下手的矮几边，无声无息的坐下。

天可汗微微一笑，这些大陆人果然不讲规矩，草原上，贵客都是要将刀剑棍棒放到帐外以示对主人的尊重，不过他那广阔的胸襟自然不会在意阿鬼这个大陆人的无心举动，年轻时达兰台也去过大陆，知道大陆人那边不讲究这些草原规矩。

达兰台一挥手，一个仆人碎步走到阿鬼的身边，跪着奉上酒具，然后为阿鬼满了一碗酒。

达兰台微笑着问道：“我们德利仕人讲究，朋友来了要先连干三碗酒，阿鬼先生喝得下草原的烈酒么？”

阿鬼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喜欢草原的酒。”然后二话没说，拿起面前的银碗一口就周了下去，仆人赶紧又添了两碗，阿鬼一一倒进了肚子。

天可汗的美酒的确比那些酒馆里卖的好喝多了。

看到阿鬼豪爽的喝下三碗酒，达兰台抚着花白的胡子满意的笑起来：“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不止武艺高强，人也够爽快！将来肯定是一条好汉！”

“不知你现在是什么团队的佣兵？是什么等级啊？”

“我是火焰斗士佣兵团的，现在我只是个银徽章。”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矮几上一个新奇水果，这东西灰溜溜的像个长着绿叶的鹅卵石，阿鬼捏了捏表皮很硬，他有点好奇这东西该怎么吃，是什么味道。他身边跪着的仆人显然受过训练，马上取了一个过去，用矮几上的小银刀轻轻将水果劈成两半，然后放到了阿鬼的面前，示意他可以食用里面的乳白色果肉。

“你怎么这么低的等级？看你昨天和那个银发男子的比试，最起码你也应该是个金徽章啊？”达兰台微微皱起眉来，就凭阿鬼昨晚的身手，在大陆上应该是个高级武士，混进个金徽章佣兵团肯定不成问题。

“我刚参加佣兵不久，任务还没做几个呢，现在只是个银徽章三级佣兵。”

阿鬼对这个天可汗的兴趣还不如眼前这个新奇水果，他拿起一半来尝了尝，味道虽然不如家乡的新鲜，但也带有一丝异常的香甜，算得上是个上品的水果了。

“这是石榴，全大陆只有两湖平原这里有得吃，你多吃几个尝尝……”达兰台已经好久没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随意，他蛮有兴趣的看着阿鬼。

“嗯，不错，很好吃，”阿鬼点了点头，然后一伸手从木晶芯里取出一个青藤果递给了达兰台“这是我家乡的果子，你也尝尝。”

本来就没有多少尊卑观念的阿鬼吃了天可汗的果子，自然将自己的果子拿出来让他尝尝，木晶芯里存放的果子都和刚摘下来一样，味道很新鲜。

仆人赶紧上前接过果子，用湿润的丝巾将青藤果擦拭干净后，双手放到了天可汗面前。

“哈哈，草原上的水果不多，谢谢你了。”达兰台微笑着咬着味美的青藤果，眯着眼睛打量着阿鬼。

这枚拳头大的果子并不是从阿鬼的怀里掏出来的，达兰台马上怀疑这个小佣兵有空间道具。那玩意即使是在魔法帝国法西也属于一个稀罕物，想不到这个武艺高强的小佣兵也有一个！

难道他是某国的王子或者某个大陆高手的后人　？＇…99down＇天可汗的大脑马上运转起来，如果阿鬼是个小国的王子，自己根本就无法招揽，如果是某位高手的后人，则更要小心试探，这样的子弟最爱张狂，弄不好会变得很麻烦。

“吩咐下去，上餐！”天色已经渐晚，达兰台向仆人吩咐了一声，又转过头来问阿鬼：“我看昨晚你与那银发高手比试时刀法身法都与众不同，不知道阿鬼你的师父是谁啊？”

“师父？”阿鬼想了想，隐族盆地里的人都不能说，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些都是我自己练的，我没啥师父。”

“阿鬼你真是天纵奇才啊，那一手刀法可俊的很啊……”达兰台嘴里说着，心里却一点儿也不信阿鬼的话，这小子应该是不便透漏师承，否则这么年轻就算真是天才，也决练不出昨天那样高强的。

这样的事情在大陆上也时有发生，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冒险游荡，于是他们经常会隐瞒自己的身份。

烤得香酥流油的羊腿被装上木盘放到了矮几上，达兰台拿起银质的解肉小刀，割下一条嫩肉交给仆人，让他送给阿鬼。在德利仕，用最好的肉款待客人是古老的传统，同时也表现出主人对客人的重视。

阿鬼点了点头谢过天可汗，然后开心的吃起来，德利仕烤肉本来就好吃，天可汗帐下的厨子显然更是烧烤的高手，这肉烤得又嫩又香，一口咬下去，羊肉里的油脂香得阿鬼不住的点头。

“哈哈哈哈，草原的烤肉是全大陆最好吃的，你多吃点儿……”达兰台像个长辈一样开心的笑起来，阿鬼的不拘谨让天可汗感到难道的放松，好像又回到当年自己还是个小汗的时代，那时的玩伴们要不已经是个大汗，要不就已经死了，到现在自己身边连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只能每天带着一群点头哈腰的仆人。

“来我的扎布苏吧，我可以收你做义子，给你一个小汗做！”达兰台一下子又变成了扎布苏的天可汗，壮大扎布苏就是他的使命。

阿鬼摇了摇头，咽下嘴里的羊腿肉后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还年轻，不想停下来。”

达兰台没有继续说什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当年自己也是万般无奈才接过扎布苏大汗的位置，如有可能，他宁愿当初和那群朋友一起在草原上四处驰骋。

权利这东西是很吸引人，可权利背后那山一般的责任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承担的。

“我有四个孙女，今年都到了适嫁的年龄，你挑一个带走吧。”通婚是德利仕最常见的拉拢方式，在女人相当于财物的草原民族，送几个女儿出去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天可汗的孙女那可都是草原上的明珠，做了天可汗的孙女婿可就完全成了达兰台的嫡系。

阿鬼还是微笑着摇头“这件事也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这么说你很快就要离开草原了？”天可汗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心里却更肯定这小子的来头肯定不小。连天可汗的孙女都不要，这小子如果不是个傻子的话，他的身世就更值得玩味了。

104　赏赐

“我跟着法西商队一起来的，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回法西……”阿鬼见到这天可汗除了提出几个好处给自己，并没有威胁什么，在心里对这个老伯印象并不错。

“噢，你是跟法西商队一起来的啊，”达兰台点了点头说道：“那次我见的商队的代表中并没有你啊，难道你在商队里只是个普通佣兵？”

“这次任务是迪南大师强塞给我的，”阿鬼叹了口气，“本来是想来草原上看看的，现在被商队绑着，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迪南大师？是克里斯？迪南大魔法师么？”达兰台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手中的小银刀却咯噔一下切到了羊腿的骨头上。

看到阿鬼点头承认，达兰台这才肯定，这个小佣兵的背景肯定不简单了，克里斯？迪南大魔法师，法西皇族的帝师，魔法师公会的长老，传奇法师，一瞬间达兰台脑袋里迅速的过了一遍克里斯？迪南的身份，这个老鬼还能过问阿鬼事情，说明那个已经上百岁的老妖怪对这个小佣兵一样是很上心啊。

天可汗达兰台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可因为有迪南大师的名头，他马上改变了想法。

“我听说你的箭法不错，曾经胜过一个哲别，还和哈斯额尔敦交过手而没有落败，这次又和旺其格的清格勒一起对付那个银发男子，足以先露你的勇武，作为草原的天可汗，我有权授予你一个勇士称号，呵呵，这个你就别拒绝了。”

只是一个虚名称号而已，阿鬼也没有再拒绝，点头谢过了达兰台。

“你说你还没有在草原上走走，要不我派人护送法西商队回去，你先在草原上玩玩，然后再回法西去交任务，怎么样？”见到阿鬼接受了自己封的称号，达兰台不禁笑起来，这个小子虽然油盐不进但毕竟太年轻了，整个草原的天可汗授予的勇士称号，这本身就代表了扎布苏部族的标志！在找个机会让这小子在草原上逛一圈儿，到时就谁都知道他是扎布苏的人了。

“这倒也不错，”阿鬼想了一下，有天可汗的人护送商队回去肯定不会出问题，自己也正好可以脱身出来玩几天，一想到自己那个S级的任务，阿鬼赶紧向这个草原上最有权势的人请教：“您可知道草原上哪里有粉旗灵蹄么？我在佣兵公会那边接了个任务，需要去找到它们。”

“粉旗灵蹄？”达兰台被阿鬼问得愣了一下，然后吩咐仆人将满都拉图叫上来，这个老牌阿西格勇士一直都在草原上四处乱转，如果问道草原上的生物，他可以算得上是个百科全书了。

“尊敬的天可汗，满都拉图来了。”卸下弓箭长刀的满都拉图就像完全失去了锐气，躬身在帷幔外向达兰台问好。

“嗯，进来吧，满都拉图。”天可汗一指阿鬼向满都拉图问道：“咱们的小朋友想知道草原上哪里有什么粉旗灵蹄，你见识广，知道知道东西么？”

“粉旗灵蹄啊？”满都拉图在头脑里想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般笑道：“天可汗啊，大陆人说的粉旗灵蹄就是阿吉奈啊，呵呵，一说粉旗灵蹄咱们草原人反倒不知道是什么了。”

“是阿吉奈啊，哈哈～”天可汗也笑起来，“原来大陆人叫它粉旗灵蹄，呵呵，嗯，那小家伙一丛粉鬃跑起来倒有几分意思，不过那小东西总在草原上乱跑，想找到它还的看看自己运气如何，满都拉图，你知道哪里最容易碰到阿吉奈么？”

“我听牧人说过，阿吉奈最喜欢温暖的天气了，所以现在这个时节，往南走碰到它们的机会更多些。”

天可汗看着阿鬼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你要找阿吉奈就只能往南跑跑去碰碰运气，那个小东西被我们称为草原的小流星，只有运气好的人才能看到，如果想捉它的话需要很大的机缘，你可以去试试啊。”

“嗯，那好，等商队一启程我就往南方跑，转上一圈后再去法西。”阿鬼点点头答应道。

“那达慕过两天也快结束了，到时我派人护送商队回去，你也可以放心去大草原上看看了，如果喜欢的话，你就回来找我，我给你牛马奴隶，让你在草原上安家！”天可汗的话让满都拉图一脸羡慕，自己已经跟随天可汗几十年了，从没见过天可汗这么大方的对待谁。

“尊敬的天可汗，我的朋友清格勒刚刚醒过来，我想早点回去陪陪他……”酒足饭饱后达兰台又提起他的那些孙女来，好像非要扔一个过来似的，阿鬼只能婉转的提出告辞。

“哦，他醒了？当时流了不少血，这么快醒来也算是一条好汉了，好，你回去跟他说，我很欣赏他，会给他赏赐的。”今天聊的很高兴，达兰台索性大方起来。

“好的，改日我让他来亲自向您感谢，”阿鬼趁机给清格勒找了个觐见天可汗的机会。

“等我确定了给你个什么称号后，过两天连同清格勒的赏赐一起送过去，你先回去吧。”阿鬼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可达兰台并不生气，这么一个身手好，背景神秘的武士自然高傲得很，所以达兰台先维护好关系，等过几年这小子长大些的，再根据情况看看是否要招揽过来。

“什么！天可汗要赏赐我，还允许我去觐见他老人家？”清格勒高兴得大半夜就想去找天可汗聊聊。

“你还是安心养养伤吧，”阿鬼把他拉到了床上，说道：“现在赏赐还没下来呢，等几天赏赐下来了，你的伤也养好了再去见他吧，要不就你现在这样，跑去一磕头立即浑身冒血，样子也不够帅啊。”

清格勒一想阿鬼说的也有理，嘿嘿的笑着又躺到了床上，好奇的问道：“阿鬼兄的，天可汗大人都跟你说什么了？方便不方便跟哥哥说说……”

“也没什么啊，他让我当他的义子，加入扎布苏做个小汗，被我拒绝了……”阿鬼的话让清格勒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起来……

“后来他又说有四个孙女，让我挑一个带走，我也拒绝了……”清格勒的那稳如磐石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去起来……

“最后说送给我一个勇士称号，这个我没有拒绝。”清格勒的心这才落到肚子里，如果天可汗再提出更高的要求而被拒绝的话，清格勒自己都会马上蹦起来掐死眼前这个小白痴！

“天啊，小汗！孙女婿！这那个都可以有上万人的附从啊……”清格勒躺在床上一阵哀嚎，自己拼死拼活的几十年才闹了个两千多人口的小族，这阿鬼只是觐见一趟天可汗就差点弄了个几万的部族！

（清格勒为旺其格部落的俄日敦勇士，按照草原传统，他可以招揽披甲骑士一千人，而这些骑士也有自己的家人和奴隶，自然也要一起带进旺其格部落，故旺其格部落其实有骑士近千，而总人口已经超过两千。）

两天后，天可汗的赏赐被满都拉图送到了商队驻地，阿鬼得到天可汗钦赐的一面金牌，上面刻着天可汗为他取的德利仕名字：卓立格图，封为贺希格勇士。清格勒也得到了二百头牛的奖励。

有了德利仕名字，满都拉图立即就以此称呼起阿鬼来：“卓立格图，你要去草原上追逐阿吉奈，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他对此可是很有经验啊。”满都拉图一回头冲着外面喊道：“你进来吧，躲在外面干什么！”

105　追逐

膀大腰圆的哈斯额尔敦肩上扛着一个粗大的圆木桩走进了院子，也不知道这水缸粗的圆木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反正那重量足能压垮一匹驼马！阿鬼和清格勒瞪大眼睛看着哈斯额尔敦一步一步嘭嘭的走了进来，生怕他一脚把地面的青砖踩碎了。

“他这是干什么？”阿鬼疑惑的问道。

“呵呵，这个孩子啊，”满都拉图苦笑道：“自从败给那个银发高手后，他就着魔般打熬力气，说什么自己如果力量再大些肯定能打败那个白头小子。甭管他，这是憨劲儿又犯了，过几天就好了。”

阿鬼和清格勒对望了一眼，想不到败给银狼那家伙，哈斯额尔敦居然受这么大的刺激。

“你刚才说的那个对我有帮助的人，就是他么？”阿鬼向满都拉图问道。

“对，就是哈斯额尔敦，他当年追过阿吉奈，如果是不他抓了只阿吉奈回来，我还不教他箭法呢。”满都拉图一脸得意的说道，当初他考验哈斯额尔敦的条件就是去活着一头阿吉奈，几个这小子用了半年时间真的抓了一只回来，满都拉图这才同意教他箭法。

“额尔敦，把木头放下！”满都拉图冲着哈斯额尔敦吼道，哈斯额尔敦瞪着牛眼看了满都拉图半天，然后砰的一声将大木头扔在了院子中，坚硬的渣土地硬是砸出来一个大坑。

“过来，讲讲你是怎么追到阿吉奈的。”满都拉图向哈斯额尔敦招了招手，哈斯额尔敦就像个气鼓鼓的大孩子，喘着粗气走到了大家身边。

“那有啥讲的，你说追到一个阿吉奈就教我，我就去找阿吉奈，看到了就拼命追，马累倒了我就跑着追，最后终于把那个小家伙抓住了。”哈斯额尔敦嗡声的说道。

“你追了多久？”清格勒惊奇的问道，他从没听说有人能追上阿吉奈的，那小东西跑起来速度可不慢。

“五六天左右，天天老是不停的跑，我也记不得了，反正到最后那只阿吉奈跑不动了才被我捉住……”哈斯额尔敦挠着大脑的说道。

连续奔跑五六天！阿鬼和清格勒都有种晕晕的感觉，在荒芜幻境里阿鬼曾试过不停的奔跑，不过那仅是跑到累而已，没有边际和目标的荒芜幻境里，就连奔跑都那么无聊。而清格勒这辈子也没跑过一个小时以上……在他们心中，这个粗犷的憨汉子绝对是个狠人！

“天可汗已经下令让扎布苏的骑兵去保护商队，你们可以随时离开，有额尔敦在，这个草原你可以随意的逛了。”满都拉图笑着说道：“天可汗命令额尔敦跟你一起去，放心吧，他可是个福将！”

“这样的话我就收拾一下，咱们明早就出发。”阿鬼笑着点头答应，他可是早就想离开大库伦去别的地方转转了。

当晚阿鬼向法西商队的两位高级法师告辞，说了天可汗派兵保护商队的事情，两位法师自然没有意见。阿鬼还拜托博尔琴科给扎雷送个信，他要进入草原去完成其他的任务。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哈斯额尔敦骑着他的大号德利仕马就来找阿鬼，阿鬼的马匹是的额尔敦从族里牵来的，两人收拾一下就悄悄从旁门溜了出去。

青草碧连天，阿鬼骑着马跟着哈斯德利仕往南走着，一路上满眼都是碧绿的牧草和湛蓝的天空，在这里纵马奔驰的感觉真是爽极了。

晚餐是哈斯额尔敦射中的两只野兔，这家伙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烤肉烹制野味也很拿手，他跟阿鬼说自小他就喜欢自己去打野味吃，要不也不会长成这么大的个子。

两人就这么风餐露宿的一路向南跑了好几天也没见到粉旗灵蹄，反正阿鬼也不着急，两人就这么慢慢往南部草原